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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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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永昼自破她幻境到出境,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月盈缺那会儿不过是个小姑娘,生母为西极洲主,自己又是得天独厚之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不得这样的打击,缠着落永昼问。
她先问落永昼觉得她的好梦无缺怎么样。
落永昼说很好,很新奇。
月盈缺忽地笑开了,像开在曲江池上六月芙蓉花心上的那点露珠一样动人。
她在天榜试来这段时间,遇到的最多说法是私下里窃窃议论,说她好梦无缺亦正亦邪,稍有不慎即会坠入魔道,不可不防。
像落永昼这般不吝夸奖的,倒是头一个见。
为着这几个字,月盈缺看落永昼的黄金面具都觉得顺眼起来,甚至想和他交个朋友。
她又问落永昼为什么能那么快破幻境。
落永昼大笑。
他笑声渐收,傲然说我自己就是人间最圆满一段好梦,何需幻境增补?
那种骄傲隔着一整张黄金面具也熠熠生辉,鲜明晃眼极了。
好梦无缺触动了大量现世记忆涌入落永昼脑海,让他从回忆幻境挣脱了开来,并且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坠入原主这段回忆。
一是受幻境内外月盈缺的好梦无缺影响。
二是——
落永昼目光扫过天榜试会场上四面擂台。
他在五百年前的天榜试会场上,感知到了五百年后与穆家祠堂穆七牌位上如出一辙的魔气,被其牵引拉进回忆。
第17章 押注
落永昼想起五百年前天榜试的事情了。
那会儿魔族战事吃紧,陆地神仙无暇抽身亲临,天榜试会场上镇场子的至多是大乘,穆七倘真和上古大魔有关系,想要浑水摸鱼简直轻而易举。
落永昼思绪交错间,竟有那么一点心乱如麻的味道。
通州城设下天魔分|身大阵之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想借通州城满城百姓血肉,来让魔胎一出世便成就陆地神仙之位。
那个人和穆七有没有关系?
穆七还活没活在这个世上?
他六百年前隐匿气息前来天榜试意图为何?再往前推一百年,与少年原主以凡人身份相交时,到底又有什么图谋?
落永昼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原主师父与两个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随着落永昼神智的恢复,回忆场景如水波般扭曲消失在他眼前。
落永昼原地站定,戳了戳系统:“系统,原主经历过的两场天榜试究竟发生过什么?”
第一场的来龙去脉,落永昼大致有所了解,然而当他试图在原主回忆中搜寻有关第二场的细节时,却找不出一星半点相关的。
原主似乎对这段时间的回忆异常抵触抗拒,连落永昼在试图回忆时,都不可避免地被其反感情绪所影响。
实在让落永昼非常好奇。
系统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死不吭声。
落永昼啧啧叹了一声,“那按原著剧情,曦微他在夺得第一后会发生点什么?”
毕竟六百年前穆七在场,三百年前也像是有大事发生。落永昼不太相信这一场天榜试能平和如水过去。
系统继续保持沉默。
落永昼也不觉尴尬,接着道:“说来我看天命的时候,一直好奇穆曦微的本源剑气是什么来历。原来是出自剑圣。”
他品味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按照祁云飞的说法,原主百年前为救穆曦微而死,百年后穆曦微轮回转世,他也跟着一起投胎蹦出来收穆曦微为徒。”
这个关系似乎是有点超乎常人。
落永昼严肃道:“系统,这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我。《天命》到底是点家文,还是发在某绿江的?”
系统被他那么一戳一戳,弄得忍无可忍。
冷冰冰的电子音里也带了那么点濒临崩溃的爆发之意:“你自己写的文,你自己不知道吗?”
落永昼:“???”
他输人不输阵,经历过乍闻之下的骤然沉默后,很快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反问系统:“我之前失忆过一场,连我电脑密码都忘了你不知道吗?”
系统:“……”
它绝望地闭上嘴巴。
怪不得,落永昼想。
这样一来,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都能说得通。
他对这个世界仿佛与生俱来般的熟悉亲切、对穆曦微显然已经有点过分的另眼相待、甚至恨不得护住他斩断一切魔族破事,好让他能安心做天命之子的偏袒…
因为他自己,就是《天命》这篇文的作者。
系统淡淡道:“当初害得你失忆的大病,就是你在写《天命》时候得的。”
它饶有深意道:“也许你在写它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不愿回想,或者不该回想的回忆经历吧。”
落永昼:“……”
他很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说呢,世界之大,断更烂尾的作者汪洋如海,多了去了。
在断更烂尾之后忘记自己剧情的作者,也从来不少。
但是为个写文能把自己闹失忆,然后断更烂尾,根本记不得自己写过这样一篇文的作者——
普天之下大概仅有他一家。
“师父!”
穆曦微的喊声将落永昼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里拉回来,彻底击碎梦境中的虚幻画面。
落永昼睁开眼睛,将近正午的阳光盛炽,哪怕有窗前碧纱挡着一层都迫人得紧。
却无论如何明亮不过少年眼底唇边的融融笑意。他本生得俊美好看,如今更是像阶前挺秀的芝兰玉树,风神特异,赏心悦目。
穆曦微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数日来的烦忧迎刃而解,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您终于醒了。”
原来落永昼自陷入回忆起,昏睡已有七八日之久,秋青崖与月盈缺百般探看他肺腑经络,皆无计可施。
他二人想将落永昼直接搬到医修聚集之地万般宗的地盘,无奈落永昼人虽昏迷,战斗力却很高,一旦带他离开穆家祠堂附近,谁也制不住他。
秋青崖与月盈缺无计可施,盘算着去天榜试抓一个现成的万般宗宗主回来。
天榜试迫在眉睫,三门掌门陆续离去,祁云飞倒是执着认为穆曦微一定不能在天榜试上丢他师叔面子,哪里想到若是落永昼不醒来,穆曦微连天榜试都不愿意前去。
他拗不过穆曦微,只得把自己气出一肚子火走了。
落永昼说:“你啊——”
他走过很多世界,别人家的男主皆是事业心爆棚,各种狂霸酷炫拽,宁教我负天下人,天下是我垫脚石。
只有他家这个傻小子,天榜试说不去就不去,好好扬名立万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
真不知道天道是觑中他哪一点选他做男主。
穆曦微看懂了落永昼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闪不躲,反抵着唇笑开了:
“师父之前护着我,归碧海、西极洲、魔族,说开罪就开罪,师父可有后悔过?”
落永昼心道那不一样。
月盈缺那丫头是非分明,要是让她知道应明镜那点破事,清理门户都来不及。
至于归碧海?
秋青崖少年时每次被小青撩拨出火气后,又被落永昼吊起来打。
就这种战斗力,落永昼完全不担心。得罪西极洲与归碧海,对落永昼而言等于无本买卖。
穆曦微不知他腹诽,眸光坦坦荡荡的,仿佛装得下波澜壮阔的海:“师父当日不后悔,我今日自然也不后悔。为师父,一个天榜试算什么呢?”
罢了,落永昼想。
自己写出来的亲儿子,哪怕是再傻,他也捏着鼻子认了。
落永昼最终是没绷住,弯了眼角,话语轻飘飘的:“别忙着那么急下定论,离天榜试还有一个时辰,哪里就错失天榜试了?”
“应明镜的账未算,归碧海追杀的事未问,擒魔胎的功未领,曦微你愿意放弃,我不愿意。
他一贯带着种冷冷的疏淡,罩得落永昼容颜也似水中窥月,镜里看花,美得落不到实处,飘渺得不似凡尘中人。
惟独这一笑之下,穆曦微耳边听到水溅镜碎的响动,他好像乘风扶摇而上,跨过几千几万里的距离望见九重天外银河亿万星辰。
又像逆流而下,穿越几百几千的时光见远山迢迢,绿水长流。
那种跨越虚妄与现实,见到梦中方应有的景物带来的惊艳满足无法言喻。
朝见夕死亦不悔。
穆曦微几近在落永昼这一笑里迷晕了头,连本来欲告诉他通州城魔气被彻底解决,魔胎暂且交由秋青崖月盈缺保管,幕后之人仍未被寻出一事也抛到脑后。
下一刻,他当真御剑直上青云,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长发散落乱舞,衣袂震震翻飞,劲风疾如刀,刮面生疼。
落永昼的语声穿过隆隆飓风,稳稳落在穆曦微耳边:“从通州城到四姓城,有数十万里之遥。寻常大乘赶路,马不停蹄需要三日。陆地神仙要两个时辰。”
他人在青天之下,白云之上,剑光破苍穹,像是生来得光辉所钟,自然无比骄傲:
“而天下四方十地,人魔两族,我的剑最快,到四姓城,要不了半个时辰。”
穆曦微这个年纪抽条得快,个子高,倒是高过了落永昼。
落永昼揽着他御剑,下颔搁在穆曦微肩头上倒是刚好合适。
穆曦微稍稍一侧首,就对上那双眼。
冷是真冷,北地常年冰封,霜白一片的雪与他相较,也只能得一个形而已。
漂亮是真漂亮,里面有着那么冷的芯子,外面眼神光却是潋滟一片,冲着这个,也能有无数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般想要捂化那点冷意。
所以当他看着穆曦微笑,眼角打转着真正软波醺人时,怎么能不心动神摇?
落永昼说:“我跟曦微你说这个,不是想炫耀我的剑快。我想说的是因为我的剑能为常人所不能为,所以曦微你远远比常人多太多可以任性容错的机会。”
“你想做的,尽管放手去做。我的剑常在你身后。”
四姓城依旧与落永昼六百年前回忆中看到的那座城池并无丝毫差别,华美雄浑,屹立在中州大地上。
天榜试期间,城中守卫早已习惯源源不断的修行者,交纳入城的灵石费用后不做阻拦,爽快地放了两人入城。
景仍是旧时景,落永昼走在城中主干道上,触景生情,有点怀念回忆中的崔无质与祁横断。
依稀眼熟的屋檐一角映入眼帘,落永昼心神一动,对穆曦微嘱咐道:“曦微,你在这里等我。”
他施施然走入了一处房屋,里头地毯飞禽走兽断在一扇扇云母屏阻隔之下,重重水晶帘中隐约有侍女身影穿过,鬓发如云,裙裾绮绣。
落永昼还记得祁横断暴跳如雷,来这里下注五千灵石自证清白的场面。
他不让穆曦微前来的原因也很简单。
若是让穆曦微知道自己压他赢,指不定心里压力大成什么样子,以头撞墙也未可知。
这般销金窟,自然事事周到有利,落永昼进门那一瞬起,就有侍者低头恭敬迎上来,引他入座,将他带至专司此事的分柜娘子面前。
分柜娘子自认阅尽千帆,看尽百态,也被新来的客人仪容气度唬得晃了晃神,方柔声问道:“不知前辈想下谁的注?”
落永昼手指轻扣桌面,悠悠道:“天榜第一。”
历届天榜试,最得关注的从来都是天榜第一,娘子也不意外,笑问道:“客人想下哪位的注?如白云间宴还、归碧海萧传风、西极洲谢扇,皆是炙手可热之人选。另有晓星沉、万般宗的两位首徒,亦是有力人选。”
落永昼不答,只是向她要了纸笔。
他先写了穆曦微的姓名,望着白纸上墨意淋漓三个大字犹嫌不足。
于是左添一笔剑圣弟子,右添一句白云间首徒,方肯停了手。
字不过是轻飘飘二两墨,一页纸。
其中的含义却重若千钧。
何止千钧?说是将整个四姓城城墙压垮的分量也不为过。
写成之后,他对着分柜娘子已然呆滞的面容,唯恐天下不乱似加了一句:“就压他个…一百万灵石吧。”
第18章 归来
天榜试会场设在四姓城中心。
四姓中奢靡铺张之风盛行,于三百年一度的天榜试更是尤为如此,中间排排并行的擂台隔开百座有余,四周坐席层层直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阵法,整座会场竟是悬浮于半空之中。
城中人远远望去,只看得见底座剔透晶莹如琉璃,在烈日下七彩光影交织,叫人眼前迷乱,恍若见到海市蜃楼的仙宫玉阙的泡影般不真实。
天榜试乃是大事,开试当日,多少入试弟子天不亮就在会场外头乖觉排起长龙等候。
哪怕自恃有底气依仗如六宗嫡传,也都早早入场,绝不错漏。
落永昼他们掐着时间赶到,自是来不及入场。
一处的守卫将他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能驻守天榜试会场的,在四姓侍卫中自然有两把刷子,地位不低,也就顺理成章看不起穆曦微的一身筑基修为。
他口吻轻蔑,不耐地挥了挥手,似是在驱赶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事:“关了关了,没你们的事。”
说罢守卫小声嘀咕道:“如今天榜试的门槛真是愈发低了,什么杂鱼烂虾,破破烂烂的宗门也敢来参赛。”
也难怪他想错。
整支队伍就落永昼与穆曦微两个,落永昼瞧着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模样,哪能指望他有多厉害?
穆曦微与他年岁相差仿佛,看上去更稳重些,可充其量就是个筑基。
在这天下第一富贵的四姓城中,难怪会被看不起。
落永昼不生气,反倒是有点想笑。
他想起他第一次来天榜试那会儿,守卫亦是在背后嘀咕:“还以为第一宗门有多气派多厉害,没想到就那么一队人,寒酸得紧。传言真是不靠谱。”
好死不死,被祁横断听见,一道剑气教他做人。
落永昼则好整以暇整了整面具,火上浇油:
“第一宗门呢,底气从不在于那些花里胡哨,有的没的排场,是在城里敢光明正大的打你们的人,不管是侍卫还是嫡脉,凭我们是白云间出来的,懂吗?”
没想到多少年过去了,四姓城守卫换了几代,这副死脾性依旧没改。
落永昼想着想着,颇有点自得其乐的意思。穆曦微可不一样。
他生来一副好脾性,胸襟包容,宠辱不改容,这次却寒下面色:“辱我师尊,我为人弟子,自是不能忍耐。”
剑锋出鞘,穆曦微道:“请罢,在下——”
他说到一半忽地卡住壳,浑身的气势也消了大半。
穆曦微根本不知道他师父师承何方,自然无从自报来历,只能请教落永昼道:“师父,我们宗门名字应叫什么?”
能在喊了落永昼那么多声师父后才想起来寻问宗门名讳,穆曦微是真心大如海。
侍卫可能也是真的没见过这种极限操作,一时候连武器都忘了拿,白眼都忘记继续往上翻。
落永昼手指按住穆曦微持剑的那只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另一手比了个安静手势:
“曦微等等,会场上应当有一场好戏上演,你先让我听完这场好戏的墙角再上去。”
穆曦微的注意力却大部分集中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上,有点微微的凉意,带着脂玉般的润,是想让人细细磨蹭去捂热的感觉。
他不安地扭了扭手腕,又觉得欲盖弥彰,于是只能定定神稳住自己内心些许紊乱,以至于没怎么听到落永昼在说什么。
落永昼说得不错,此刻会场之人,确有一桩好戏发生。
六宗中除却常年隐世不出的不执寺外,其余四位陆地神仙俱至,剑圣闭关,白云间便由掌门陆归景与祁云飞两人暂代。
他们端坐于最高的一席,抬手几乎触得到流云飞鸟,下头弟子哪怕是仰酸了脖子,看酸了眼睛,仅仅只能望到几人淡淡的身影罢了。
等到陆地神仙这个境界,翻手左右天下大局,很少能有事物打动他们,今日却是一桩意外,几位喜怒不显的陆地神仙,脸色大多算不上好看。
其中以陆归景和祁云飞两人尤甚。
对面四姓的家主,倒是个个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四姓白宁顾季,推唯一出了陆地神仙的白家为尊。
白家的陆地神仙白罗什笑眯眯抚了胡须,说道:“诸位应知,天榜试之所以于仙道是场盛事,不仅仅止于年轻一辈的排位当中,更在于每场天榜试,会重新划分各家各派势力范围。”
他扫了一眼陆归景处,若有深意道:“譬如说白云间,即是蝉联了千年的第一,方能被称为第一宗,其所在之地,方能被成为第一州。”
祁云飞是个暴脾气,自天榜试开场以来,就被白罗什话里话外的剑圣闭关不过是个虚名,实则早已不在人世,白云间当不起第一宗门之名弄得心头火起。
闻言更是一挑眉峰,凉凉堵了回去:“白圣说错了。白云间能拿天下第一宗门从来不是因为天榜试,是托我宗牺牲在魔族战场上的忠魂英烈而已。”
白云间最鼎盛时有十万弟子,近半血洒疆场,甚至包括了陆地神仙。
越霜江如此,崔无质与祁横断皆如此。
他们两人死时均是大乘巅峰,离陆地神仙真正咫尺之遥。
若是他们活下来,没人怀疑他们不能成就陆地神仙。
祁云飞:“正如四姓在天榜上的排名再漂亮,第一的名头也永远落不到你们家是一个道理。”
他明显是在嘲讽四姓怯战的时候,言语直白,等同于撕破面皮。
若是他师父师叔皆在,借白罗什一百个胆子,他一样不敢出来挑事。
“你!”
有年轻些的家主脸皮一赤,下意识喝了一声,想吵起来与他争个口舌之利。
白罗什慢慢看了他一眼,他年纪最大,眼睛已然有点浑浊了,看人的时候也因此带了种模模糊糊的慈祥之意。
可被他扫过的家主浑身一凛,顿时住了口,不敢在说话。
白罗什满意地笑了笑,叹一口气,语气是老人贯来历经沧桑的口吻,倚老卖老得有点令人不舒服:
“魔族战事,那都是多少年前老黄历的事情了?这一页该翻过去啦。”
屁,那是对你。
祁云飞冷漠想。
四姓城地理环境得天独厚,位于仙道中州之地,四面八方皆有六宗领地环绕庇佑,不受战火波及。即便在战事最紧时,也是一片歌舞升平。
慷他人之慨,觉得魔族战事无关紧要,不须记挂当然容易。
可对祁云飞、陆归景来说,魔族战事真正平息,他们师叔身死,也就百年而已。
距离他们师父的死,也就三百年而已。
秋青崖不耐烦白罗什这样的弯弯绕绕,冷然道:“有话直说便可。”
白罗什笑意不改:“我想说的是,剑圣隐世不出,我四姓久居六宗之下数千年。如今时移势易,这六宗四姓的排位,也该好好改改了。”
谈半生轻笑了一声,无动于衷:“有意思。”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看不出多少被挑衅地位的怒色,甚至还隐有一二怜悯之色。
也是,以他心机之重,城府之深,四姓的那点算盘对谈半生而言与稚子打闹无异。
月盈缺倒是干脆应下:“可以。”
她眸中月华冻成霜刀,一一刮过四姓揣着点见不得人小心思的家主,最后落在白罗什身上,轻鄙不屑:
“白圣千年来窝居在四姓城不出,就算是陆地神仙,骨子里也该腐朽入土了。”
任是随便一个有点气性的人,听了月盈缺这话都忍受不得。
偏偏白罗什不恼反笑,得意之色深深沁进了他每一条皱纹褶子:“月圣说得是,我这把骨头到底已经老了。”
他拍拍手,如老练的赌徒慢条斯理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所以还是得交给年轻人来对吧?我儿玉檀,不久前方成就圣境。我四姓白家集四家势力,有两位陆地神仙,总可以问鼎天下第一之位了罢?”
他身后站的华服男子神色倨傲,气息浩瀚如海,汪洋难测,确确实实是陆地神仙的境界不假。
倘使得落永昼在此,必能认出来这白玉檀,即是六百年前和他有意气之争,拦城门口的那位年轻人。
怎么可能?
祁云飞手背上瞬间暴起数条青筋,指尖软肉深深陷入剑鞘。
白家什么时候出的第二个陆地神仙?
陆归景脸色很不好看。
但他毕竟打理门派数日已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当即收拾收拾心情,镇定道:“哦?如此当真是一桩大喜事,我该恭喜大小白圣才是。”
他彬彬有礼向外一摊手,举止间依稀是其师崔无质的君子风度:“白圣既然质疑我白云间无人,那么我代师叔,当先领教白圣高招。”
祁云飞急道:“师兄!”
一个白罗什,他和陆归景两人合力尚有几分把握,可再多一个白玉檀,就绝不是这般简单之事。
陆归景坚决道:“云飞,师叔不在,我身为白云间的掌门,自是该领教白圣高招的,你不必劝我。”
他心中苦笑。
陆归景不怕自己输了丢人,只怕让白云间跌下神坛,辜负先人心血。
假如师叔在,两个陆地神仙又如何?只怕再多两个,四姓还是温吞安静如缩头乌龟。
可惜落永昼已经不在世,陆归景百年前不能完全服众,只得暂时隐瞒下剑圣身死的消息,对外只称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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