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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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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落地时,是日月星三部头领死不瞑目的头颅,因惊恐放大的眼瞳根本来不及收回。
落永昼收剑回鞘,唇上扬了一丝骄傲的轻蔑。
“而你们的脖子,也没有如何硬。”
几乎是在落永昼转身离去,破碎虚空的同时,谈半生伴随着周身空间隐约的扭曲出现。
他打量了日月星三部首领的尸身两眼,随即像是怕被地上血污脏了眼睛,又极为嫌弃地抬头不去多看。
“我知道你们在。”
谈半生手指一聚一捏之间,掌心处多了三团小小的黑色人影。
很虚很淡,随时会消散在空中,但不难看出是日月星三部首领的模样。
首领怒目瞪他,不知道这位晓星沉主要干什么。
反正他们死在落永昼剑下的事情无可转圈,神魂残片也很快消散,自不会再去畏惧谈半生。
谈半生平平叙述道:“日月星三部首领代代相传,你们身死,会有新的魔族出生接替你们的位置。就是说只要新的魔族出生,你们剩余的这点神魂立刻会灰飞烟灭。”
这一点日月星首领不会不知道。
正是因此,他们格外地畏惧死亡。
谈半生牛马不相及地问了一句,“魔主是明镜台的那个穆曦微吧?”
日月星三部的神魂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死死闭口不谈。
有时候没有回应,已经是最好的回应。
谈半生瞳中藏着魔域天幕上并不存在的满天繁星,在星空之上,有一道流光一划而过,映亮谈半生乌沉的瞳仁。
打破了原先静谧宁和的星空,也拖出了天命的轨迹。
谈半生确定了穆曦微的身份,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直截了当道:“我可以在魔胎出生前保住你们神魂,给你们重塑身体,让你们再活一段时间。”
日月星三部首领惊喜地在他掌心上蹦了蹦,不敢置信。
以晓星沉主对魔族的厌恶,谈半生居然愿意帮他们?
“无所谓。”谈半生蹙着眉头,很是嫌恶,恨不能把三人甩远一些。“穆曦微那边,的确是有些事要你们去做。”
“反正你们也就只能活到穆曦微死之前,用你们多活一段时日来换魔主的命,不亏。”
“我有手段救活你们,当然更不缺手段杀他们。”
这 话说得,要不是日月星三人还在谈半生手上蹦着存在感,旁人指不定以为是他们不在,谈半生才敢出此猖獗之言。
日月星:“……”
艹,他们总算知道剑圣为什么能和晓星沉主成了朋友。
疯子和疯子,肯定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穆曦微自从从陆归景口中得知剑圣的此看上非彼看上,就一直郁郁不振,闷闷至今。
剑圣这般高洁得如雪如云,只配在传说里出现的人物…
怎么会…
穆曦微都说不清是剑圣玷污自己,还是自己玷污了剑圣。
剑圣就算是不食烟火餐风饮露穆曦微也不会惊讶。
他如此人物,天下第一,怎么会和自己,牵扯上一点不明不白的红尘俗事?
穆曦微不开心。
这就好像是他勾引得剑圣,把他拉下了神坛。
然而穆曦微不想让剑圣掉下神坛,更不想勾引他。
他只想有朝一日追上剑圣,能做如剑圣般的人物。
陆归景自从接回穆曦微来,也一直闷闷不乐。
他倒不是为落永昼形象的崩塌。反正接手白云间财务的那一刻,陆归景早就对他师叔死心了,早就对落永昼不再抱有期望。
他头疼的是祁云飞。
落永昼估计着是知道祁云飞对穆曦微的敌意,人虽然不在不孤峰,不孤峰的阵法却拦着祁云飞,一直让他不得其门而入。
近日祁云飞一日找他三遍,进不去不孤峰就要缠着陆归景,恨不得拿剑架在陆归景脖子上,逼他带自己进去会一会穆曦微。
然后再好好会会敢勾引他师叔的小子。
陆归景已经可以预想到,倘若自己有所松懈,让祁云飞一朝得手,将是何等鸡飞狗跳的壮观场面。
况且,陆归景对穆曦微也抱有愧疚。
这样好的少年,不该让自己师叔这等强取豪夺,欺骗感情,一剑下去能让白云间一年收入化为乌有的人糟蹋。
两人抑郁低落的情绪,一直维持到穆曦微找到陆归景的那一刻。
穆曦微沉思了这些天,觉得左右前路无望,不如大胆地放手一博。
他向陆归景倾吐了所有心声,推心置腹:“陆掌门,晚辈固然很仰慕剑圣,却是仰慕剑圣的为人功绩。那方面的事情,以色事人,并非晚辈心中所愿。”
穆曦微说得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若是有能成为剑圣弟子的机会,他不惜千难万险,哪怕随时随地都有丢失性命之虞,也愿意去一试。
但倘若是那方面的事——
就算再难,穆曦微拼尽全力也想去摆脱它。
他修行初心是想有功于天下,也想无愧于己心。
至少不受制于人。
陆归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要不是碍于明烛初光,他一个白云间的掌门,怎么愿意去做强取豪夺那点事呢?
穆曦微鼓足了勇气,大胆向陆归景提议道:“晚辈想离开白云间,不知可否请陆掌门帮我一把?若是出事,所有的后果由晚辈一力承担。”
陆归景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他觉得可以。
反正穆曦微离开了白云间,他师叔追责起来,也是穆曦微的责任。
说不定到时候师叔觉得穆曦微不识抬举,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不管师叔失不失去兴趣,白云间都能够得到暂时的安宁,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皆是有利无害,皆大欢喜的事情。
于是落永昼回来时,见到的便是陆归景与穆曦微两人鬼鬼祟祟企图绕过不孤峰阵法的场面。
落永昼被他们两人所作所为震惊了。
不孤峰阵法为他亲手所设,就是陆地神仙提剑来砍,一样也能安然无恙。
这两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样的傻事?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还是仗着和自己亲近,所以不怕被阵法当场格杀吗?
他忍不住问出了声:“你们在做什么?”
“十六!”
即便是身处当下的处境,穆曦微见到落永昼时,亦有久别见故友的欢欣之意。
他这些时日,已经把剑圣与洛十六的关系想得很明白。
洛十六作风骄矜,想来出身不差,又与剑圣紧密相连,必定是剑圣亲厚的晚辈。
十六向剑圣举荐自己的时候,想来也是好心出了坏事,没想到剑圣一念之差,竟会出如此的纰漏。
穆曦微向来分得很清,一码归一码,想要逃离白云间,与他感念洛十六的好意并不矛盾冲突。
穆曦微歉然道:“洛道友,实在是对不住,事出意外,我可能无法在白云间多待,白白辜负你一片好意。”
落永昼:“出了什么事?”
是白云间中有人容不下穆曦微?
可白云间有谁敢违逆他的意思?
“……”
这事说来很是微妙尴尬。
但穆曦微将他当作朋友,真心相待,叹了口气,便顶着陆归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目光,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陆归景越听越绝望,越听越觉得人生灰暗,仿佛预见到明烛初光架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
穆曦微还没讲完呢,陆归景就想从不孤峰上跳下去了。
他跳之前很想摇着穆曦微肩膀高声质问他:
你知道你面前站的是谁吗就敢信口开河随便说,张口就来?
陆归景也不是不想挽回,但他几次三番想开口打个岔,劝止穆曦微别说的时候,都被暗处的剑气给封住了嘴。
穆曦微说完,还特意安慰落永昼一句:“我明白十六你是好意,这变数大家都想不到,你不用太过自责。”
“等我离开白云间后,我们再联络,自然一如往常。”
落永昼听完,总结他的意思,重复一遍:“所以你怀疑剑圣是那个看上你,现在想要离开白云间?”
落永昼说完自己就笑了。
硬生生被穆曦微喝陆归景两个给气笑的。
第40章 现世(番外在作话)
陆归景被落永昼笑得头皮发麻; 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为什么…
为什么他师叔早不会晚不会; 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回来?
为什么他要和穆曦微两个人磨磨蹭蹭,一直拖到他师叔回来白云间的时候?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要亡他吗?
陆归景闭上眼睛,不知是不忍心去看穆曦微被折翼辣手摧花的下场; 还是已经预料到自己惨遭无情压迫折磨的未来。
穆曦微也豁出去了一般,毅然应他道:“洛道友所言大体不错。”
虽说这事很尴尬; 也很丢脸。
但朋友面前,落永昼既然问起; 穆曦微不愿意瞒他。
落永昼:“……”
他不想收徒了。
他想把穆曦微和陆归景挨个从不孤峰上丢下去,从白云间里除名。
这一个两个,心里想的都是什么龌龊玩意儿?
落永昼匪夷所思,不敢相信陆归景是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晚辈。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陆归景和穆曦微一个两个的脑子都有洞; 洞还那么大呢?是穆曦微来了白云间以后被陆归景带坏的?
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陆归景,声音凉丝丝的:“是你告诉穆曦微的?”
陆归景浑身的皮肉都随着落永昼几个字紧了起来。
再心惊胆战也没有用; 该来的总归会来。
陆归景深谙这个道理; 不曾瞒落永昼,只是遮遮掩掩的:“我觉得这事…不能隐瞒人家。”
强取豪夺归强取豪夺。
天下有没有人骨气胆子能硬得过剑圣的剑,不在陆归景考虑范围内。
可一边强取豪夺,一边欺骗人家感情就不太好了。
这影响的可是他们白云间的声誉!
白云间的信誉; 直接关系到他们日后宗门的收入!
落永昼:“……”
行吧,还真是陆归景误导的穆曦微。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陆归景那么能瞎想呢?指鹿为马; 给他一颗桃子种子就能在心里嗖嗖长成一片繁茂李子林那种能瞎想。
落永昼打定主意要和陆归景秋后算账; 索性不不再多加理会; 问穆曦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洛十六。”
穆曦微认真回答了他,将自己的猜测一块事无巨细如实相告:
“不瞒洛道友,我心中有所猜测。洛道友为白云间弟子,身份不凡,与剑圣相熟,穿着打扮又极为肖似剑圣,想来必定是剑圣的亲近晚辈无疑。”
“……”
陆归景的嘴张了又合。
算了,如今落永昼本人在场,明烛初光在一边虎视眈眈。
陆归景敢发誓,如果自己当真提醒穆曦微关于落永昼的真实身份,第一个被明烛初光削的就是他。
洛十六就洛十六吧。
剑圣凭空多一个亲近的晚辈就多一个吧。
相较良心,还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落永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那你还敢在我面前说剑圣的事情?”
穆曦微笑了一下:“剑圣归剑圣,洛道友归洛道友,这点区分,我还是分得清的。”
他脾气是真的好。
哪怕如今身如浮萍,前路无光,退路无门,依旧可以温文尔雅,对所遇见的每个人奉上一份热忱的诚意。
是真真正正的荣辱不惊,始终如一。
“对我来说,剑圣的青眼是件坏事,洛道友好意的举荐却全然是一片真心。我怎能因为不可预知的结果出了差错,就责怪洛道友的好心?”
“那我为何面目与洛道友为友?长此以往,天下人又有谁敢对着旁人怀揣一颗好心?”
什么长篇大论的一堆废话,啰哩啰嗦,落永昼想。
还有胆子说剑圣的青眼对你来说是件坏事。
直接夸一句剑圣好就完事,很难吗?
落永昼发现自己永远猜不透穆曦微的想法。
也永远没法对穆曦微真正生起气来。
“算了。”
落永昼两个字说得穆曦微不明所以,说得陆归景情不自禁热泪盈眶。
陆归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大概是看错了落永昼与穆曦微之间的关系。
什么霸道剑圣强取豪夺清纯小白花,不存在的。
明明是外表清纯实则工于心计的小白花把剑圣给吃得死死的。
陆归景抹了两把眼角。
能有一个人来管一管他师叔,让他师叔收敛一点,真是太好了,是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不知道他们白云间因落永昼而年年赤字的账本还有没有救?能不能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陆归景热切地看着穆曦微,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讨好这一位实际上手握白云间生杀大权的小白花。
落永昼本来想拔明烛初光,给穆曦微看看他是不是剑圣本人。
之所以绕了一圈带穆曦微来白云间,也就是想单纯收个徒弟。
后来想想算了。
就穆曦微这一根筋的别扭性子,要是真揭晓身份,让穆曦微得知自己在剑圣面前编造剑圣的流言蜚语,到时候还不得跳不孤峰以死明志,自证清白?
落永昼一拂袖,冷冷瞥了陆归景:“错了,不知陆掌门是怎么得知的剑圣心 意?”
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吗?
陆归景一句反问险些要脱口而出。
幸好他及时地住了口,想到落永昼估计是不想这时候在穆曦微面前暴露真实身份的,只得假模假样道:
“剑圣亲口与我说过,这位小友…是他看上的人。”
“是他看上想收徒的人。”落永昼为他接上后半句,“心思龌龊之人听什么都觉龌龊,我看陆掌门很应该静静心。”
先去抄他个八百遍金刚经再来说话。
陆归景:“???”
啊???
他刚想庆幸一句那可真是太好了,师叔你终于愿意放过人家无辜小弟子,随后反应过来收徒这两个字的含义,整个人凝固成一座雕像。
陆归景极其不放心地在穆曦微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这就是他们白云间的剑圣首徒,他们白云间的未来。
白云间的未来…
这时候劝他师叔强取豪夺还来得及吗?
强取豪夺挺好的,至少是两个人之间的渣贱狗血。
你们的爱情请不要拖上白云间做陪葬。
陆归景对着穆曦微筑基期的修为,内心非常惊慌,甚至害怕自己这一代成为白云间的千古罪人。
穆曦微不觉得被陆归景来回扫视有哪里不自在的地方。
因为他听到落永昼收徒那两个字时,脑子轰然一声,顿时丧失所有思考能力,整个人都是木的。
只有收徒密密麻麻徘徊在他脑海中,一行行一列列,几乎具象化,想得穆曦微眼前都是迷糊的。
他艰涩地挤出了一句疑问:“收徒?”
“对。”
落永昼成功用一个字悠哉悠哉地堵上他的嘴:“收徒。”
说着落永昼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陆归景和你鬼扯你还真信?你觉得哪一点能让剑圣看得上你?看看你那张脸,再想想剑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下第一,明显吃亏的是剑圣好吗?”
落永昼:“剑圣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陆归景:“……”
他在落永昼身边待了将近三百年,没见过落永昼摘一次面具。
他信了剑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下第一的邪。
穆曦微倒是信以为真,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我以为比起我的修为天赋来讲…”
还是他的脸更胜一筹。
所以剑圣看上他想收他做小白脸,也是比剑圣看上他想收他做徒弟更合理,更靠谱一点。
穆曦微很有自知之明。
落永昼:“……”
他空有千言万语,无从下口。
最后统统只能归为一句:
这真是他见过最差的一届大妖魔主。
明烛初光都不忍心砍的那种。
“别怕。”
落永昼悄然无声在心里一叹,原本硬邦邦的语气亦随着他这一叹化得柔软含笑:
“剑圣看上你,必然是你有的可取之处。”
要相信自己啊,未来的大妖魔主。
天下人魔二分,你本该为其一巅峰。
能让妖魔本源认主,能收服本源剑气,能凭自身意志力完全压制住妖魔本源——
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平庸众生之辈?
“我信你。”
剑圣大约天生有些鼓舞人心的本领。
这三个字经由他之口,平平淡淡地一说,倒是成了点亮穆曦微的一把火。
将他内心所有的不安阴霾通通驱散,唯独余下光明浩然的未来。
也成了日后无论多难,总能支撑着穆曦微走下去的最后一根支柱。
穆曦微离开白云间的计划落空,被重新安排在了不孤峰。
落永昼还没想好到底怎么该和他揭开剑圣与洛十六为同一人的事实,索性借着剑圣未归的名头,游荡去了陆归景所在峰头。
顺便借着指教剑道为名,行报复之实,把陆归景每日都操练得生不如死,悔恨得只想一头撞死当时乱说话的自己。
叫你乱说话。
叫你瞎八卦。
明明知道师叔脾气那么差,还在敢踩在他头上起舞。
陆归景坐在主峰正堂之中处理事务,表面上肃穆庄严,实则内心已生无可恋得恨不得去死一死。
“掌门!!!”
陆归景为白云间掌门,所居之处是白云间主峰,日日皆有数不尽的长老执事进出,向他汇报白云间种种事务。
唯独这个弟子是个例外。
他瞧着极不体面,原本该整整齐齐,纤尘不染的白衣尽是斑驳的血迹,其上混杂的污渍几乎使人看不清衣服颜色,像是在泥地里打滚了几个来回。
但比起弟子的精气神来,衣服则是小事。
他看上去消瘦憔悴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只剩下骨头架子撑起支棱的薄薄一层皮,衬得他突出的眼珠极大,里头惶惶不可终日的神色能将他整个人浸在焦急之中。
弟子望向陆归景时,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会语无伦次地重复“掌门救我”几个字。
饶是陆归景再见多识广,处变不惊,也不禁为这个弟子的状况动容了一瞬。
他记得这个弟子。
就在几日前他派了门内一队精英弟子与长老前往明镜台,弟子身为队伍中领头之人,还意气风发,向他抱拳告别,笑着说必然不负掌门重托。
短短几日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将其折磨成这个样子?
陆归景意识到事态不好,沉声问他:“发生了什么?”
然而不管他重复几遍,弟子都只会惊慌要统一,喃喃重复一句掌门救我。
陆归景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
他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地安慰弟子:“你现在回到了白云间。”
陆归景刻意强调:“有剑圣坐镇的白云间。只要你在白云间,这修仙界没有人可以无缘无故动你。”
这便是剑圣明烛初光镇守的弟子。
果不其然,弟子缓缓地恢复过来一点,一直茫然无措的眼睛里也有了神光。
陆归景轻轻拍掌,他两侧执事会意地喊了医修上来,带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气的弟子下去医治。
“他的情况不太好。”
医修检查完弟子身体,神色凝重,“生机枯竭,若是旁的重伤可以一治。但生机枯竭…素来无药可医。”
弟子毕竟是白云间精锐,经历一番折腾后,神智渐渐回笼,闻言挣扎爬起,跪倒在陆归景脚边:
“弟子…辜负掌门重托。”
“明镜台中人,并上我宗前往明镜台的队伍,除弟子之外,已然全军覆灭,无一幸还。”
哐当一声重地坠地的巨响,是陆归景碰倒了手上端着的茶盏。
他带着弟子去见了落永昼。
“明镜台举宗覆灭?我白云间的队伍也仅有一人幸存?”
落永昼问。
弟子头压得很低,像是羞于让剑圣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回了一声:“是。”
他从进白云间的那一刻,一直仰慕剑圣到现在。
剑圣于白云间每一个弟子而言,皆是高不可攀的天上神人。
弟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第一次见剑圣,竟是在自己命不久矣,背着数十同伴性命作代价的此时此刻。
陆归景感受到了落永昼的愤怒。
恨不得一剑将白云间上千山峰夷为两半的愤怒。
然而落永昼终究克制住了。
面具下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没事,你继续说。”
弟子一五一十地讲了下午。
他和同伴初至明镜台时,虽说奇怪白云间为何会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十八流宗门纳入麾下,倒未曾多想,只安心做好自己负责的交接事宜。
谁也没想到的惊变在这时候发生了。
明镜台整个宗门,方圆数百里,全陷入了一座大阵之中。
别说是看清设阵人是谁,问他动手的意图为何,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明镜台之人接二连三地死于他们面前。
那是一种很可怖的死法。
青丝白头,韶华苍颜。前一刻还是青春正好谈笑风生的人,下一刻就化作了一具孤伶伶白骨。
他们本该有的漫长寿命,数百载时光,通通被无限压缩在了一座阵法下。
弟子现在说起来人还是抖的:“一直到目睹明镜台中人的死法,我们才明白那是一座特殊的时间阵法,时光流速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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