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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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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间的山脉实在是走得太高,昂然峭立戳上青天,以至于将近一半的山头,皆在云气之上。
    像是悠悠云海里飘着蓬莱仙岛,仙岛上丛生嘉木,奇花异草拥着错落楼阁,一层一层,一座一座地无穷无尽。
    有种隔绝世俗的瑰丽之感。
    倘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在凡间,几乎要生出仙凡错乱的颠倒感来。
    他回来了。
    以落永昼的定力,走下飞舟时脚下仍是发虚的。
    他到了不孤峰上。
    松柏倒卧,碧池寒潭,洞府中种种陈设仍如他当年离开之时,连门檐上悬挂的铃铛也不曾错位一毫一厘,唯独兽口下紧闭的门环昭示着主人离开已久。
    落永昼深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门环。
    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给了他熟稔的安稳来,使他稳稳推开了门。
    隔了百年,他终于回到了白云间。
    回到了自己的家。
    “师叔。”
    陆归景身前有缩小版修仙界全貌的光影幻象展开,铺满了长宽百丈,必要时足以容纳数千弟子同处一地的峰顶空落处。
    “根据师叔您的描述,您要寻的地方应当是天河,在不执寺所处的第六州尽头,南海汇入的地方。”
    传说中仙界与人间唯一的交界口,曾经有无数或是壮丽,或是惊悚的关于天河传奇。
    据说有人在那里得道飞升,也有人在那里尸骨无存。
    反正是个修为不够,去都去不到的地方。
    落永昼微微点头。
    他此番想要前去天河,并非是一时兴起,实在是因为一个很要命,耽搁不得的原因。
    妖魔本源离体,他除却剑意外,与常人并无二致,灵力不足,甚至连一身剑道修为都无法完整发挥出来。
    落永昼在王城濒死时,是他百年前不知遗落在修仙界某个角落的修为救了他。
    如果落永昼感知得不错,他的修为应当在天河。
    不执寺所在的第六州,在修仙界中向来是个清静避世,少与外界世俗人烟往来的地方。
    落永昼上辈子也很少踏足到佛门净土中去,加之他记忆未复,竟对天河知之甚少。
    唯独一点落永昼很确定。
    至少得先把修为拿回来,再去打爆穆七的狗头。
    落永昼:“我要去天河一趟,你替我把曦微叫到不孤峰上来。”
    穆曦微过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消息。
    落永昼开门见山:“我有要紧的东西落在第六州尽头处的天河,须得过去一趟,不如曦微你陪我同去。”
    至于要紧的东西究竟为何,则被落永昼含糊地一带而过。
    他怕到时候自己又要被穆曦微抓着哭。
    穆曦微淡然无波,平平应他:“师父论修为,论战力天下第一,想来独来独往不足为惧,何苦让弟子跟着一起去拖后腿?”
    落永昼简直要怀疑穆曦微是对魔域王城的事情仍然怀恨在心,借机嘲讽。
    他叹气:“曦微你说得很对,然而为师身受重伤,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道理不必我多说。”
    穆曦微神容一动。
    怪落永昼的长相。
    他长得太盛太美,逼人得太过,就应该身处高光之下,照着他的时时刻刻皆是正午最好的骄阳。
    让人无法想象他也会有虚弱无力,有所顾忌之时。
    穆曦微赌气归赌气,落永昼受的伤,说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挂怀,不担心?
    落永昼继续叹气:“而且曦微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太好,到了陌生的地方,和人起了点冲突,拔剑相向,仗势欺人,是常有的事情。”
    穆曦微更纠结。
    落永昼看着差不多,满意地添了最后一把火:“万一我和人起了冲突,又打不过人家——”
    那岂不是很丢剑圣的面子?
    穆曦微一句我跟你去快要压不住了。
    他怎么能受得了?
    剑圣就该骄狂肆意,无所顾忌,天下人都敬他,爱他,捧着他。怎么能沦落到事事受限,事事束手的局面?
    对穆曦微来说,光是想一想就能让他心疼得紧,活生生像钝刀子割肉。
    穆曦微最后的理智使他冷静指出:“陆、祁两位师叔,月、秋两位圣人,想来都会愿意和师父您前去的。”
    说着穆曦微自己又不是滋味起来。
    剑圣一呼百应,对他而言,圣境不值钱,大乘遍地走,哪里轮得到自己一个战力不稳定,修为不知云的人陪他一起?
    落永昼早料到有这一出,面不改色:“归景要忙于处理宗门事务,云飞一心练剑。小青和阿月各自有宗门负责,加上穆七来那么一出,天下局势大乱,他们管不上我。”
    说得好像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空巢孤寡老人一样可怜见儿的。
    但凡穆曦微是个有点良心的,很难不动摇。
    穆曦微心中的天秤向恻隐的一侧倾斜。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四道传讯符,嗖嗖地从四个方向飞了进来。
    一道陆归景,一道祁云飞,一道月盈缺,一道秋青崖。
    正正好好,一个都不少。
    四人措辞用语各有不同,陆归景的委婉,祁云飞的耿直,月盈缺的抒情,秋青崖的简明。
    意思却是一个意思:
    这次别想丢下我们,一起去天河。
    好一个无人关爱,无家可归的空巢孤寡老人。
    这回面无表情地轮到了穆曦微。
    刚刚是谁说自己没人搭理,没人同行无依无靠好可怜来着?
    他就没见过哪家的孤寡老人长这样,搁在自己这儿的话音刚落,西极洲归碧海隔着十数万里的传讯符就飞来了。
    落永昼:“……”
    他揉伐揉伐把四张传讯符揉成一团,继续闭着眼睛胡扯:
    “陆景管天管地,能从我吃甜豆花管到让我子时之前睡觉,活像个老妈子,不适合。”
    “云飞脾气横冲直撞,话都没说两句,他已经能和人打三百回合,不适合。”
    “阿月多愁善感,说什么都能扯着我袖子哭起来,为了不被她哭湿衣服我得穿八层,不适合。”
    “小青人太闷了,和他上路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问吃了吗,能把人闷出毛病,不适合。”
    挨个数落了四人一遍,把他们批得体无完肤以后,落永昼带着些微流转的笑意瞥向穆曦微,声音拖得很慢:
    “所以还是我家曦微温柔善良可爱体贴还能打,最适合不过。”
    穆曦微被他说得动摇了。
    直到不孤峰的阵法亮起前,他是真的差点信了落永昼的邪。
    陆归景、祁云飞、月盈缺、秋青崖山脚东南西北四边,一边站着一人。
    无论东南西北哪个角的人都是来不孤峰上见他,都要和他一起去天河。
    穆曦微:“……”
    可以。
    哪怕是陆地神仙,穿梭十数万里的空间,也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秋青崖月盈缺两个,还真是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全力赶来了。
    穆曦微想来想去,都没想出来自己的陪伴同行,对落永昼哪里有哪怕一点点有用的地方。
    落永昼:“……”
    照顾一下他的面子很难吗???
    接二连三的变故也让他有点慌,脸被打得有点疼,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不是,曦微你要信我,无论他人如何,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我可以发誓。”
    不知是他那句话狠狠地戳了穆曦微敏感的神经点。
    又是发誓。
    穆曦微还记得落永昼飞舟上那个发誓。
    誓是可以随便发的吗?明明知道是假话,为什么还要编来哄他?
    放过自己,免受天道责罚,也放过他,让他不要再生出不自量力的欲念庸人自扰,是两全其美的事情,难道不好吗?
    穆曦微愣了片刻,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绷着理智的弦被誓言两字如尖刀咔啦一声划断,彻底崩成了两半。
    他做了一件自己想很久都没敢做的事情。
    穆曦微俯身上前,堵住了落永昼的嘴。
    用他自己的唇堵住的。
 第42章 戏弄
    穆曦微一开始亲得很用力。
    毕竟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堵住落永昼的嘴; 只是攒那么久的火气攒着一块爆发了,导致穆曦微下意识地做了点以下犯上的事情。
    等后来; 这个吻的意思就渐渐地变了; 变得细腻而绵密,原来触感柔软微凉的唇也慢慢被他捂热; 仿佛万物春来时潺潺化的一摊雪水。
    一时间鸟雀息声; 连风拂树枝的响动都悄然至无,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穆曦微终于惊觉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踉跄后退了两步; 主动松开了这个吻。
    穆曦微低头,垂眼; 不敢去直视落永昼。
    然而他比落永昼高了一截; 即使再如何低头; 眼角的余光仍是不免瞥到了落永昼的唇。
    相较起起初浅淡的颜色; 如今泛了红意,微微的肿; 像是春意枝头初初绽开的一片花瓣。
    “师父…”
    穆曦微低低唤了他一声。
    落永昼颇有兴趣地扬了扬眉。
    他倒是很好奇这小兔崽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后,还能为自己说点什么哭天喊冤。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穆曦微倒没为自己哭天抢地,也没跪下来向落永昼道歉。
    他声音还带着一丝抖,语调却很平稳:师父; 如您所见; 我心慕于您; 无可救药。”
    倾吐出那么一句心里话; 好像给了穆曦微多大开口的勇气似的。
    他抬起眼,一贯清亮而通透的眸光这回亮得竟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意:
    “若是您执意让我陪同您前去,这样的冒犯之事,路上不知还要发生几次。”
    两人陷入无言的沉默中。
    落永昼一定是生气了。
    穆曦微想。
    一腔真心好意的相待,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物事捧到他面前去的宠爱,结果养出来自己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穆曦微也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是东西。
    但穆曦微想不出旁的办法。
    他本来不是长袖善舞,玲珑心思的人,想不出该怎样不动声色地疏远落永昼,又不伤他的心。
    与其泥足深陷,害人害己,还不如狼心狗肺一回。
    “哦。”
    落永昼最终懒懒地回给了他一个字。
    他沉思道:“这算不算是柿子捡软的捏?你趁我重伤的时候乘人之危?”
    穆曦微默不作声。
    在剑圣全盛的时候敢非礼他的勇士,全天下估计也寻不出一两个来。
    毕竟只要是个人,都会怕死。
    偏偏穆曦微这时候迫切地生出了一种希望落永昼处于全盛状态的心思。
    若是落永昼真在全盛,给他一记明烛初光,劈死劈残,断了他的念想,哪样都比现在不上不下的好。
    落永昼说完唇畔一弯,似笑非笑,眼眸斜斜睨他:
    “唔,你是要我说大胆孽徒,欺师灭祖;还是说乐见其成,求之不得?”
    随着他那么一句话,穆曦微浑身的气血都一股脑儿涌上头顶。
    然后他的人又不见了。
    落永昼:“……”
    他总觉得穆曦微那么持之以恒溜下去,未来和人打架时逃命的速度,恐怕无人出其右。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落永昼就在原地笃悠悠等着,丝毫不慌。
    在他的不孤峰上非礼了他,还想跑出去?
    真当剑圣的名头是摆设?
    穆曦微刚匆匆忙忙下到了山脚,就迎头撞上了陆归景。
    “是穆师弟啊。”
    毕竟是帮自己坐了半张掌门椅子的人,陆归景对他非常和蔼,嘘寒问暖:
    “穆师弟是刚刚从师叔那边下来?师叔应当告诉你天河之事了罢。此事要紧,不容小觑,不如师弟再随我一同去见一见师叔?”
    穆曦微:“……”
    他当然不好说自己做了件对不起落永昼的事,十年八年内都是无颜见他,只能婉拒道:“多谢师兄好意。”
    这些天在白云间以代掌门身份处理的事物,终究是把他历练了出来。
    穆曦微编起借口也非常泰然自若:“实不相瞒,宗门中有许多事务积压,未及处理,譬如说——”
    一听到宗门事务,陆归景立刻肃然道:“这是大事,不容耽搁。师弟你快去罢,师叔这边有事我会通知于你的!”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才忽悠到的掌门继承人。
    眼看着大功告成,退休的美好日子就在眼前,陆归景怎么可能容忍在这个时间出上哪怕一点点差错?
    他立即郑重地,坚决地送走了穆曦微,见着穆曦微身影向主峰方向而去才松了一口气。
    不孤峰上常年有剑圣威压萦绕,无论何人来此,皆是步行而上,不得御剑。
    穆曦微当然也没那么快离开不孤峰。
    就在他换个方面,打算一走了之的时候,又兜头撞上了祁云飞。
    “你也在这儿?”
    祁云飞对穆曦微,就没陆归景那么好的脾气,一皱眉头,冷声冷气道:
    “师叔有极为重要的事寻我,你为他弟子,想来是逃不过的。既然你也在不孤峰上,不如随我一起去见师叔。”
    要命。
    好不容易躲过了陆归景,又遇见一个祁云飞。
    穆曦微心中暗暗叹息,表面声色不动,诚恳望向祁云飞:“祁师兄,师父特意嘱咐过,说是有要事与你单独相商,我不好去打扰你们。”
    祁云飞面色稍缓,哼了一句算你小子识相,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
    穆曦微想起余下的三张传讯符,余下的三个人,对不知幻想即将破灭,目前还喜滋滋的祁云飞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抱歉。
    这下总算是可以离开不孤峰了。
    离开这个他朝思暮想,又避之不及的地方。
    就在穆曦微如是想的时候,他第三次地,撞上了一个人。
    这回他撞到的是月盈缺。
    “穆小友。”
    月盈缺言语神情俱很柔和,说出的话却不容他人抗拒:“穆小友切莫怪我直言。我此番来寻阿昼,是为一件关系极大的事情,穆小友为阿昼唯一弟子,不如同我一同上去?”
    穆曦微:“……”
    这回饶是以穆曦微的沉稳镇定,处变不惊,都有种眼前一黑的冲动。
    第三回了。
    他遇见第三个想把他带上不孤峰的人了。
    难道他和不孤峰的孽缘深厚至此,命中注定无法摆脱?
    穆曦微不信邪,坚强地开了口拒绝:“多谢月前辈好意,只是师父已与我说过天河之事,恐怕要辜负前辈一番心意。”
    许是为百年前前事的缘故,月盈缺待他素来宽和,闻言不再多言,放他自行离开。
    穆曦微只觉得自己离开不孤峰的路就像是个永无止境的圆圈。
    莫非想要离开不孤峰,当真困难至此?
    是的。
    因为他第四个人,遇见了秋青崖。
    秋青崖一见是他,立即道:“你师父有要事寻你我,你随我同去。”
    他根本不询问穆曦微的意见,也不容他反抗,剑气一卷,就嗖嗖地把穆曦微带上了不孤峰。
    穆曦微:“……”
    他恨不得整个地把自己挖进土里去,再盖上厚厚一层,由上到下彻底地杜绝落永昼视线打量。
    落永昼:“……”
    他看了看穆曦微,决定原谅站在他面前的四个人了。
    谁能想到他们四个还有这般妙用呢?
    祁云飞耐性最差,第一个开口:“师叔,掌门师兄告诉我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有件事让祁云飞如鲠在喉很久了。
    他师叔明明有天下第一的修为,天下第一的剑道,为何却要容纳妖魔本源在体内,而属于自己的修为却空空如也?
    此番落永昼出剑斩去妖魔本源,也没谁比祁云飞更着急,更清楚事态的严重。
    落永昼也不瞒他,坦然说了一个:“是。”
    祁云飞肩头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过了良久,他的颤抖平复,沉沉地吸一口气:“师叔,那么重要的事,我一定要跟着你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落永昼想了想,觉得以祁云飞的性子,不让他去的话,说不定真能做出趁自己不在砸不孤峰的事情,只能应道:“好。”
    陆归景从祁云飞说话的那一刻就非常警惕,此时更是等不及道:“我也算一个。”
    他呵呵然一声冷笑,扫过落永昼祁云飞穆曦微他们三个:
    “你们前往第六州,路途遥遥,指不定要和人起多少次冲突,拔多少次剑,给白云间添上多少笔账。”
    至于穆曦微,陆归景已经不指望了。
    穆曦微平时是挺靠谱,但天知道一旦轮到落永昼的事,穆曦微得糊多少层猪油看落永昼,得有多偏袒他,陆归景不敢想象。
    所以陆归景才不信他。
    陆归景理由之充分,表情之沉痛,落永昼也无可辩驳,只得应道:“好。”
    他目光落在月盈缺与秋青崖两人身上,无奈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不如一块说了吧。”
    他倒是不意外两人会找过来。
    月盈缺与秋青崖对他的伤势一直很上心,多次嘱咐过陆归景若是有可行方法,一定要通知他们两人。
    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月盈缺含蓄道:“个中原委你是知道的,天河神秘,即便我们对其了解也不太多。何况你有伤在身,你一个人前去,我不放心。”
    祁云飞向她保证道:“月前辈放心,有我在。”
    月盈缺微微一笑,并无任何言语表示。
    倒是秋青崖冷淡看他一眼,直接道:“你不行。”
    言下是赤|裸|裸对祁云飞的蔑视。
    气得祁云飞当场就要喊一声拔剑。
    “你也不行。”秋青崖对着落永昼道,“除非你打过我,否则我一定与你同去。”
    落永昼不可置信:“小青你跟我说这个?明烛初光胜过多少次你的青崖剑你忘了吗?”
    秋青崖向他做一个请的手势,含义昭然若揭。
    要这一次的打赢,才算是真正打赢。
    落永昼:“……”
    他算是对四人彻底没了脾气,看过一遍阵容,“可以,知道的知道我们是单纯去个天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对不执寺有什么意见,准备去把第六州夷为平地。”
    “剑圣百年来头一次出行,怎么能没点排场?”
    月盈缺拍了拍他肩膀,笑容明澈轻快,“要不要我再拉一队西极洲的人马,瞧着更气派?”
    落永昼真诚问她:“所以这一路上我一旦和人打架拔剑,财物有所损坏,都可以报西极洲的名头,让那人去向西极洲要钱是吗?”
    陆归景双眼一亮,他觉得这样可以。
    月盈缺冷漠一拂袖,无事发生。
    “事不宜迟,我立即去安排。”
    还是陆归景最靠谱,想得最多,他说着不禁有点迟疑:
    “不过两位前辈若是都不坐镇,穆七那边祸患未定,魔族会不会更加猖獗?
    落永昼满不在乎道:“不要紧。”
    他意味深长:“你以为谈半生算不出天河的下落,穆七不会来搅局做个搅屎棍?有我们在第六州吸引火力呢,怕什么。”
    ******
    “我是真不喜欢这座王宫的陈设,天知道穆曦微当年建它的时候怀着何等鬼才想法,才把王宫造成这副鬼样子!”
    穆七向来说话含笑,一副彬彬有礼好说话的模样,唯独现在眉头上的险恶烦躁已经快要压不住,不停在殿中转着圈,想来是真的不喜欢。
    谈半生对他的喜好并无兴趣,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是个人,大概都很难想象谈半生和穆七和平共处一室的画面。
    问题是他们还真的做到了。
    谈半生自王城一战后,头发皆白,仅有一手完好无损,另一宽袖下空空荡荡,除却重叠衣料外空无一物,形容也比往常消瘦许多。
    但他仍是飘渺冰冷的模样,好似笼了一层九天星辉,见之退避,不敢直视。
    在穆七焦虑地在宫殿里踱步了百八十回,转了千八百个圈的时候,谈半生终于忍受不下去。
    穆七爱晃悠自己晃悠,晃到他性命尽头谈半生也管不着。
    但在叫自己过来的时候这样晃,不是浪费他谈半生的时间?
    “你是不喜欢这座宫殿的样式,还是不喜欢这座宫殿的含义?”
    穆七停住了脚步。
    王宫是仿着百年前穆府而建。
    百年前的穆府,是穆七七百年前传承下来的那所。
    七百年前的穆府,一砖一瓦,一走廊一转折,都有她的心血巧思,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最喜欢的建筑。
    见王宫,如睹旧物,如见旧人。
    这点因果,果然瞒不过谈半生的眼睛。
    穆七的确被他戳到了痛处。
    他往后一仰,整个人瘫倒在了高处王位之上,开始拍着扶手使劲地笑。
    谈半生冷眼旁观看他发疯。
    笑到最后,穆七的手也拍红了,眼泪也笑出来了,才气喘吁吁开了口:“我们得去天河一趟,落永昼的修为在那儿。”
    谈半生的手指顿住,不再去掐掌宫。
    天河被视作上界之河,不归人间管辖,人间的种种规则束缚不到他,即便是谈半生,也很难真正对天河那边发生之事一览无遗。
    他也没去多问穆七是如何得知。
    谈半生越是一言不发,穆七的话就越多,探身往前,兴味盎然:“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谈半生看也不看他,显然是真不觉得很有意思。
    穆七毫不气馁:“像剑圣这种人,也是可以被杀死的。只要在他寻到自己修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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