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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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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七毫不气馁:“像剑圣这种人,也是可以被杀死的。只要在他寻到自己修为之前拦住他,抢过他的修为,他也就于普通人无疑。”
“……”
谈半生深呼吸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应当冷静,于穆七这种疯子计较不值得。
等复活他师父的事做完,他与穆七自当一刀两断,生死相搏。
但谈半生还是忍不住。
他嗤了一声,笑里满是一言难尽的嘲讽意味:“当我好心,劝你一句,比之你夺走落永昼的修为,成功杀了他。他恢复自己修为杀了你的可能性更大。”
“不要紧。”
穆七不知是真的成竹在胸,还是生死看淡,十分悠然:“反正落永昼是要杀的,他的修为也是要拿的。你的师父也是要复活的。”
穆七:“如我没记错,复活你师父里有一味重要的原材料,即是天河之水。”
“那还废话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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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与第六州距离得虽远,对陆地神仙而言,也就是数个时辰的距离。
他们很快来到第六州中最为繁华的主城,不执城。
也就是不执寺的所在之地。
毕竟来人家的地盘,先去拜访一下,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不然三个陆地神仙来这里,人家不执寺还以为打算怎么着他,指不定引起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
不执城身为一州主城,自是繁华。
这种繁华不仅仅体现在城中卷入云霄的飞檐丹瓦,庄严不绝的梵唱声洗涤人心。
更在城外,每个路人的表情都平静而祥和,许多黄袍的僧侣背着竹篓,踏着布履来不择城朝圣,抬头驻足望着城门口那一块硕大的牌匾。
行人与僧侣互相点头微笑致意,合掌念一句佛号。
落永昼想起了有关第六州的传言。
第六州为不执寺所居之地,佛道之风自然盛行。
而不执寺避世,间接导致了第六州中人不爱与外人往来,生老病死,都未曾出过这片土地一步,封闭的风气如双刃剑,既带来了安宁和平,也有极端固执的固步自封。
和乐融融的城门前兀然扬起了一片烟雾。
众人顺着烟雾方向望去,才发觉有一队人神情倨傲,衣饰华丽,高高坐在灵兽之上。
刚刚的烟雾是灵兽脚下扬起的灰土。
为首之人旁边的侍卫一样的人物,高声喝了一句:“蹲下!”
城门口众人看他的神情仿佛看傻子。
他以为这是哪里?
是不执城。
是第六州最繁华的地方,有陆地神仙坐镇的城池。
要想在不执城门口撒野,没点真本事还真做不到。
左右不执寺的执法队一会儿就到,众人已经看到这一队人哭爹喊娘的将来,并不是很怂。
落永昼小声说:“他一定不知道上一个对我那么做的人结局如何了。”
祁云飞虚心请教,小声问道:“上一个那么做的人结局如何了?”
落永昼:“你认识的,白玉檀。大概也就是被我炸飞两次琉璃台,祖孙三代一起吊着打的结局。”
月盈缺小声插了进来:“这群人是四姓的人吗?反正我看着蠢得挺像的。”
陆归景摇了摇头,公正客观地小声道:“四姓的人至少会知道递拜帖,一群死讲究。”
落永昼:“那是哪门哪派的人,敢在不执城门口放肆?”
他们陆地神仙对不执寺尚要以礼相待,相较之下,这队人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陆归景打量他们一番:“衣服上没有任何门派宗门的徽记标识——”
他摇了摇头,瞧着不甚赞同:“可能是单纯路子野,胆子大。”
也是,但凡出身来历有个名姓,知道不执寺的轻重要紧,怎么敢在不执城门口撒野呢?
为首的人看他们六个跳得最欢,登时大为不满,想也不想间一道鞭子抽了过去,猎猎破空。
当然一个人都没抽到,落了个空。
还顺带被六人附送了看白痴的眼神。
祁云飞在一旁请示陆归景:“师兄,我打这些人,应该不用赔钱吧?
“你真是太丢我们名门正派光明磊落行事的脸!”
陆归景厉声喝斥他,吓得祁云飞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随即就听陆归景难以置信:“这种宵小鼠辈,你打了他居然还想赔他钱?不让他赔到倾家荡产算是我们有好生之德。”
他们白云间珍贵的灵石,珍贵的财政,要用在这群人身上?
怎么可能?
他陆归景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祁云飞受教。
然而纵然有陆归景的保证,面对这种等级的对手,他根本连剑都不想拔。
真的太太太丢人了。
是被人知道他对这群人动手,可以被出去长长远远挂在耻辱柱上的那种动人。
更不用说秋青崖等人。
月盈缺甚至生不出气,踌躇道:“阿昼,你说他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落永昼缓缓道:“那必然是,不知道的。”
在他们两个抬头交谈之际,为首的首领看清了落永昼与月盈缺他们两个的模样。
真是两个……美人儿!
他胸口一窒,一时间什么夸赞容貌的词都忘了干净。
尤其是那个白衣服黑头发的,怎么能有人长成他这个样子?
那眉那眼,只消一眼,也能把人三魂勾着七魄一块飞了。
最绝的是你看他眼,他眼里有滟滟秋波千顷连星辰,浩浩长天万里荡云霞,都是艳极了,动人极了的颜色,照得进自然一切奇异瑰丽的造化,却疏淡得容不下一个人影。
倘若他眼里有你的一个影子,就是为他死了,为他赴汤蹈火,刀山火海,也甘愿。
人生在世,竟能让他遇到这样的美人儿。
人生在世,若是不能抱一抱亲一亲这样的美人,和他快快活活睡一觉一度**,又有什么趣儿?
他收了打算用来教训人的鞭子,把原本快脱口而出的斥骂硬生生拧成笑容: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
陆归景和祁云飞两个对他肃然起敬。
知道几人是谁,还敢在那里动手,已经不是真勇士一个词可以简简单单形容的。
莫非是穆七那边派来的人?
他们对视一眼,一脸凝重,窃窃私语。
然后几人就听着为首头领调笑道:“这两个美人儿合该是我的人。”
“就是那两个穿白衣服的,一个白头发一个黑头发的那个。”
他说的就是月盈缺和落永昼。
“……”
哦。
陆归景和祁云飞一脸麻木地同时闭嘴,在心里向穆七道了个歉。
这群人,辱穆七了。
穆七虽然疯了点,脑子好歹也是有的,派出来的手下想来也不至于像这群人一样愚蠢猥琐又油腻。
月盈缺头一次被人强取豪夺,甚至还想让他继续说下去,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流程。
但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
她轻声对落永昼道:“这群人认不出我,没见过我的画像。”
落永昼心想你的画像还要像灵石一样人人见过人见人爱不成?
月盈缺:“他们竟没见过我的画像,是我第一美人的名头流传的不够广吗?”
落永昼:“……”
他安慰月盈缺道:“你要这样想,美人榜首现在是我,他们一样没见过我的画像,是不是好受许多?”
月盈缺:“……”
话虽如此,落永昼的明烛初光快压不住了。
但是有人的剑比他还要压不住。
倘若不是在不执城门口,须得给不执寺一个面子,也许穆曦微的剑早已出鞘也说不定。
就他那样子来看,对面的人再说几句,穆曦微可能也真不在乎给不给不执寺面子的事。
落永昼适时地做出惊慌的模样,拉住穆曦微,极其配合地往他身后缩了缩,喊出一声:
“师兄,我好怕。”
第43章 旧仇
落永昼一声师兄他喊得欢快,穆曦微本来好好按在剑柄上的手都被他喊得抖了抖。
他这反应尚算是好的。
陆归景和祁云飞两个人张头四望; 寻找着落永昼口中的师兄; 他们各自的师父,甚至为了祁横断崔无质死而复生的诈尸早早提前预备好了眼中热泪。
连秋青崖都不禁面露犹疑之色:“崔无质与祁横断…尚在世间?”
怎么可能?
三百年前是他亲耳听闻两人的死讯; 目睹两人的死状。
落永昼那一次发的疯秋青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分明是早已转世投胎走上一轮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月盈缺也不解。
她茫然四顾一圈:“阿昼是对着穆小友说的这句话?”
“……”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落永昼。
落永昼躲在穆曦微背后不肯出来; 惊慌失措的胆小人设不崩。
全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连满脸堆着笑; 目光不怀好意的对面头领都被忽视在了一边。
月盈缺:“……那么穆小友是崔祁两位师兄的几率有多大?”
秋青崖破天荒地伸手揉了揉眉心。
纵然他面上仍没有多少表情; 熟悉秋青崖的人不难从这细微动作里看出他究竟有多崩溃。
可能正在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姿态来和落永昼割袍断义绝交; 划清一个界限分明。
秋青崖说:“几近于无。”
陆归景慢慢地把眼里的热泪咽了回去; 只剩下一脸冷漠:“作为家师唯一的弟子; 我有发言权。穆师弟绝不是我师父。”
祁云飞也神情麻木,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上来一锤子:“作为家师唯一的弟子和族侄; 我也有发言权。穆师弟绝不是我师父。”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
落永昼个为老不尊的,显然是即兴发挥来故意膈应人的。
四人又齐刷刷地移开了目光; 像是多看他们两个一眼都嫌是对自己眼睛的一种无情伤害。
头领见他们四个人自说自话; 毫无半点惶恐不安; 将美人主动献给自己的自觉,大为不满。
他的灵兽坐骑感受到主人不满情绪,扬蹄长长地嘶鸣了一声; 伴着头领的鞭花一甩; 狞笑道:
“你们若是有点自觉; 便将这两个美人乖乖上奉; 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得享荣华富贵。”
四人面无表情看他。
唯一的感想是不执城城门口清洁卫生做得不太干净,被灵兽蹄子一蹶都能扬起尘土。
就很烦。
改天等见到不执寺的清净方丈该向他好好建议建议。
首领见他们一言不发,以为是被吓怕了,顿时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我劝你们早点乖乖听话,不会亏待你们的。”
“哦。”
祁云飞转头看向陆归景,建议道:“师兄你看,他说能让我们得享荣华富贵。”
要不要考虑礼节性屈服一下?
陆归景摸了一把他的头,表情慈祥得仿佛是在看傻子:“你知道我们白云间之前赔的是什么东西吗?”
祁云飞还真不知道。
毕竟他之前只负责打,不负责赔。
陆归景便一样样数给他听:“什么龙筋凤髓,玄武甲麒麟壳,我也不说给你听了,太掉价了。那些炼器大师的收手之作啦,炼丹大师最心爱的炼丹炉啦,倒也没个所谓。”
剑修打架只讲究声势浩大,能唬住的人越多越好,对自己打坏什么心里从来没个数。
陆归景:“像师叔动手,拔剑的剑气毁掉一座主城的护城大阵,收剑的剑气砍去一座宗门整条的灵脉,那才叫吓人。”
“至于他们啊——”
陆归景怜爱地看了首领几人一眼,下了定语:“大概就是被打架余波殃及 ,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晕过去的那种小喽啰吧。”
这样的人,还指望什么荣华富贵?
白云间又不是穷,只是有落永昼在而已。
“道歉。”
穆曦微只开口说了两个字。
他俊秀得温润,不似旁的剑修锋芒毕露,让人不自觉地看了便觉喜悦放松,生出想要亲近之意。
当穆曦微动怒时,也不是寻常的棱角尖锐,反倒更像天上神君肃穆庄严,再嚣张的人见了都得收敛一身气焰。
心甘情愿的。
哪有人能不畏天神,不敬高山呢?
头领下意识地拉着缰绳往后退了两步。
退了之后他方反应过来,颇觉丢脸,于是色厉内荏地想要补回来,抬手就是一道鞭子想要那小子好看。
穆曦微之前一直没对他们动手。
纵然他心里怒火已经高炽得恨不得将人架在火架子上烤两个来回,心里仍有一根守礼的线紧紧绷着。
对方再过分,也就是嘴上花花。
他作为落永昼弟子,作为白云间表率,一举一动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他自己。
这个先动手仗势欺人的口不能开。
而当对面动手后,穆曦微的顾虑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他的战力基本是个谜,高的时候可以单挑穆七,低的时候连穆曦微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过无论多低,撂倒眼前的一帮人显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首领一直到被强行摁在地上吃了满嘴的土的时候,都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摁在地上的。
落永昼抬手掩去嘴角的笑,尽量以楚楚动人的小可怜姿态小声对穆曦微说:
“谢谢师兄。”
穆曦微的剑锋一坠,差点直接划拉开头领脖子。
月盈缺捂住自己耳朵,一脸镇定:“只要我封住自己听觉,我就可以当作没听到。”
“只要我没听到,我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
秋青崖本来欲告诫她两句,让她莫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后来想了想,自己也默默地封住听觉,冷峻如初。
陆归景俯下身去,和蔼问他:“你不知道这里是不执城吗?”
陆归景看他的眼神,也没和看死人差多少。
敢在不执城门口撒野?
不执城清净方丈脾气如何陆归景不敢说,但是这种情况若是换到白云间来。
他陆归景赌上自己所有尊严和白云间所有财富发誓,敢在白云间所辖三千里之内撒野的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首领胳膊挣扎地往前举了一举,不服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不执城,离天河发源之地最近的一座城池。”
他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要求道:“我把我来不执城的目的告诉你,你不能对我动手。”
陆归景心想这好说,我不对你动手,不执寺想对你动手的人估计能从不执城门口排到不执城尾。
他很好说话,应道:“可以。”
首领果然如实交待:“我们那边有传闻传得非常沸沸扬扬,说天河近期,将有一件不世出的宝物出现,反常的天象都出了好几回。”
如果说剑圣的修为可以算一件物事的话——
那的确是最近千儿八百年最首屈一指的宝物。
陆归景理解地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来不执城找死的理由?”
月盈缺:“天象、沸沸腾腾的传言…唔,告诉我,阿昼你想到了谁?”
落永昼淡淡道:“能在这时候搅混水的,除了谈半生和穆七还能有第三个人吗?”
首领畏惧地缩了缩身子:“他们说得有模有样的,我也好奇,好多人都启程动身,再说没来过不执城,出来兜兜风也是好的。”
他说着还很逻辑自洽: “反正像不执寺那样的宗门,清静避世,人魔纷争统统不管,怎么会管城门口那点小事嘛。”
“再说。”首领不服气地嘟囔道,“你们一个个看着年纪轻轻的,最年长的也就二十多岁,哪里像是能打的。”
陆归景:“……”
就首领那么一条简单朴素的判断标准,至少能过滤掉天下百分之八十能打的。
他能活蹦乱跳到现在在不执城门口上演一场强抢美人的好戏真是奇迹。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吧。
他礼貌对首领道:“你想得都对。”
“但是——”陆归景往城门方向一指:“不执城的执法队来了。”
有一队黄袍僧侣鱼贯而出,面容威严,冷喝道:“何人敢在我不执城门口私斗?”
百姓们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诶呦你们总算来了。”
“你们真是不知道,刚刚那群人可吓人了,兽蹄子差点要怼到我脸上。”
“不错不错,真是吓得我差点提不稳菜篮子。”
于是刚刚还仙气飘飘,宝相庄严的僧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红着脸挨个挨个向百姓道歉。
百姓们当然不会抓着不放,摆摆手这事就是过去了:
“没事没事,你们也辛苦了,最近来闹事的人特别多,我们看在眼里,大家都不容易。”
“诺,我家母鸡在城外庄子里新下的蛋,拿两个回去吧。”
“你忘了人家不吃荤的?城外新摘的野菜,拿去尝尝鲜。”
“这是新宰的牛肉,你们别误会,不是给你们塞肉食。不执寺中不是养了几只猫?你们一群和尚又不好买荤的,可别把人家猫饿着,拿去拿去。”
僧民和乐一家亲的样子看得他人目瞪口呆。
于是黄袍的僧人里提着鸡蛋,拿着野菜,拎着牛肉,个别的怀里也抱着一只咯咯叫扇翅膀的母鸡,来到了几人面前。
月盈缺喃喃道:“难怪他们觉得不执寺好欺负。”
换她,她也觉得抱着母鸡,提着鸡蛋的不执寺挺好欺负的。
为首的黄袍僧人虽说怀里抱着母鸡,一张长眉细目,悲悯柔和的面容却肃然出了金刚意味:
“你们在城门口私斗斗殴,去不执寺走一趟吧。”
于是白云间主、归碧海主、西极洲主带着自家的晚辈,和百年前的大妖魔主,一同乖乖随着抱住母鸡的僧人去了不执寺。
这可能是母鸡这辈子获得的最高荣耀。
不执寺是城中最辉煌的建筑。
它有着城里最高的尖塔,被八百罗汉的雕刻一路送上云顶,周身缠绕着梵语经文的泥金字迹,塔顶一座硕大的黄铜钟印着日光,烁烁生光,仿佛笼了半座城。
四方的诵经声皆汇聚到了塔顶,再随着钟声一敲,悠扬飘散向不执城每条大街小巷,传入每户无论贫穷亦或富庶的人家里。
至于其他的宝殿朱墙,琉璃彩瓦,层层进进,种种纷繁,自不必在多提。
清净方丈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他长得很刚毅。
不错,刚毅。哪怕是上了年纪,披着袈裟,花白胡子蓄了一大把,身形也显得略微佝偻,清净方丈的长相依然很刚毅。
不言不语时像是个横眉怒目的黑脸天王,手里的禅杖也被他拿出了金刚杵的味道。
“有朋自远来啊。”
清净方丈看着这浩浩荡荡,抱鸡拿蛋的队伍,感慨一句:
“剑圣、归碧海主、西极洲主,不想能在此时相见。”
他双掌合十,宣一句佛号:“老衲门人无礼,叫三位见笑了。”
清净方丈每报一个名号,执法弟子的腿都要软一分。
他刚刚干了什么?
他对着三位陆地神仙,对着天下第一摆了冷脸,让他们跟着自己来一趟不执寺???
nb s 到最后,母鸡挣脱他怀抱扑腾翅膀跳上了旁边黄墙,另一个弟子的鸡蛋也滚在地上打了一地的蛋清蛋黄。
真正意义上的鸡飞蛋打。
至于被他们拖回来的头领一群人已经彻底丧失思考的能力,放弃挣扎。
他们翻了翻白眼,磴了蹬腿,晕得非常干脆利落,免受后续的种种折磨。
穆曦微刚想出来道一声歉时就被落永昼拦住,自然而然地接下了清净方丈的赔礼:
“没事,是我弟子先动的手。”
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出于礼节客套一下,就听落永昼理所当然道:
“我弟子嘛,脾气好。换做是我动手你知道的,不执城得塌半边,方丈包容一下。”
“……”
陆归景心道清净方丈能包容,他白云间的账单可不是很想包容。
清净方丈饶有深意道:“老衲自然知道剑圣的脾气。”
落永昼还真不记得自己有和清净方丈接触过。
好在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执法队的事情。
清净方丈向他们解释道:“近来天河中有至宝即将现世的传言风行,来不执城的外客出乎意料之多。因此执法队忙着维护城中治安,未免有些忙不过来,才有了今日的迟来。”
月盈缺道:“城中治安?”
“不错。”清净方丈微笑着叹口气,隐隐有疲惫之态:“外客来我不执城,难免不知道城中规矩。”
“常常有私下斗殴,扰及民生之事。这种时候可不是得把他们丢到佛祖面前好好悔过吗?”
清净方丈语声铿锵:“来之安之,自然是我不执城的律法最大。”
如果首领现在神智,大概一定会悔不当初地恨不得打醒当时以为不执寺好欺负的自己。
月盈缺也纳闷道:“我有一事想向方丈请教。”
清净方丈道:“西极洲主请讲。”
月盈缺:“我先前一直以为不执寺不参与人魔两族之事,是因为本身清净避世,如今看来,却当是我想岔了。”
清净方丈这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敢在他不执城打架斗殴都要被扔去向佛祖悔过的暴脾气,真算不上一句清净避世。
哪家城池还不允许别人私下比划两下?就他不执城管得严。
他连不执城中普通百姓的民生被扰都看不过去,何况是人魔两族关乎存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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