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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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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七在那里还不消停,逮着他问:“一般人活着总是存个念想,我是为找乐子,落永昼是为天下,不知道谈宗主是为什么才愿意背弃晓星沉,背弃人族,背负千古骂名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当然是为他的师父。
    是为那只把他从污泥里拉出来的手。
    谈半生生来早慧。
    不知是老天偏爱他,还是偏爱害他,竟然许多修仙之人都求之不得,畏之不及的天赋一股脑儿堆到了一个孩子的身上。
    对谈半生来说,早慧仅仅是最无关紧要,最不足轻重的事情。
    要命的是他长了一双可以越过世俗,窥探天机命理的眼。
    连天上星辰运行轨迹,整个天下发展大势都可以被谈半生用一双眼睛看出,更何况是凡人之间的那点破事?
    早在很小的时候,谈半生就可以通过观察缠在一个人身上杂乱的气机,来观察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他眼里容不下秘密。
    而他仅仅是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子。
    有一天谈半生拉住了他母亲的衣角,告诉她她的丈夫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小小的谈半生口齿清晰,把自己父亲何时出去何时回来,途中经过的街巷,吃过的饭,说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
    甚至把那个女人所在的位置都报了出来。
    然后他迎来了他母亲一顿发疯似的殴打。
    那个素来在自己丈夫面前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出的女人头发蓬乱,眼睛赤红,出口的言语脏得不像话:
    “小兔崽子,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样恶毒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一嘴谎话,等年纪再大点是不是要去杀人放火?”
    “早知道我就该在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一把掐死你。”
    等谈半生的父亲回来,他母亲把谈半生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的父亲,顺便红着脸向自己丈夫表了忠心:
    “我知道你一天到晚奔波在外,都是为了辛苦养我们一家人,才不会去多想有的没的。在家里给你准备好热饭热汤,就是我的本分。”
    于是谈半生迎来的是发狂暴怒的父亲一顿更加变本加厉的殴打,他被打得浑身上下皮肉没一块是完好的,在冰天雪地里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一口气,给自己父亲扔进了柴房,和眼冒绿光的恶犬共处一室。
    而他的母亲笑语盈盈给他父亲端上了一碗煲了一个白天的热汤,殷勤地嘘寒问暖,却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自己被拖下去的孩子。
    谈半生不明白为什么。
    他明明是为了自己真心敬仰,真心孺慕的母亲好,不想她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待遇?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对不起过谁?
    往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也绝不仅限于他的父亲母亲。
    他得到的是全家,全宗族,甚至全城镇人的白眼唾弃。
    但凡见到他,是个正常人都会向着谈半生吐一口唾沫,扔点臭鸡蛋烂菜叶。若是自己的孩子不小心撞到谈半生,那更严重。
    是要回家好好熏艾叶洗个柚子水驱邪的事情。
    连路边的流浪狗都知道狗仗人势,立着腿冲谈半生脚跟撒尿。
    他父亲对谈半生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感谢你爹我宽宏大量,否则像你这种来讨债的恶鬼,早就该被一把火烧了干净,哪里能活得到今天?”
    连他家里人都默认他是来讨债的恶鬼。
    谈半生呜咽一声,痛苦抓着自己头发,心想还不如被烧了干净。
    这时候他父亲就会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他头发把他往外面丢,扯起吃饭的碗,碎瓷片和热汤热菜溅谈半生一头一脸,对他又打又骂,说他不懂感恩。
    谈半生后来学乖了,每次他父亲再提那么些事情,就点头,小声附和他父亲说得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他说的是真事,为的是别人好,为什么到别人这里,他却成了满口谎言胡编乱造的骗子?成了过来讨债的恶鬼?
    但凡他长大个几岁,就会晓得人言可畏的道理。
    就会晓得有的人私底下的勾当做得龌龊,明面上就多害怕有人揭发出来。
    譬如说他的父亲,家族的门风很严,不允许子嗣太多沉迷于女色,于是他贪花好色的父亲只能靠养外室来解解馋。
    而他母亲完全仰仗着他父亲鼻息而活,自己的孩子,不能讨自己丈夫喜欢的时候,自然而然成了那个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至于谈半生出生的家族——
    管他呢,他们要的门风严谨是名声好听,出去说起来有面子,管他的子孙烂不烂到根子里,面子还是不能丢,养外室也要帮忙捂住。
    比起面子来,谈半生一个好好的孩子算得了什么?
    他不当那个摆平一切的牺牲品,不当那个可以把一切过错推给他的讨债恶鬼,还能有什么用?
    至于城镇上其他的人,当然是一样的道理。
    没有其他的原因。众人皆醉你独醒就是最大的原罪。
    若是你还想把其他人拍醒过来,告诉他们自己喝醉时的丑态,更是罪上加罪,罪无可赦。
    谈半生渐渐痛恨到了他自己的眼睛到了极致,将其视为一切苦难的根源。
    在他备了刀,备了热酒,恨不得把一切祸患的源头挖出来一了百了的时候,有一个人找上了他。
    那人穿着很华美的衣服,又不轻浮,衣服上的纹路颜色好像真的把九天上的星星摘了下来。
    那人生了一副俊朗的好相貌,是真的容姿湛然,也不趾高气扬,会笑着轻声细语和他说话。
    那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说他的眼睛是上天恩赐,说他不是讨债的恶鬼,可以做高高在上的仙人。
    那人甚至还摸了一下他的眼睛,动作很轻柔,好像是怕弄疼了这个常年眼眶周围青青紫紫红肿淤血的孩子。
    谈半生准备好的刀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他想好好活着。
    想证明给那个人看自己真的是有用的,自己的眼睛也是有用的,他真的可以成为超脱世俗的仙人。
    想让那个人不后悔向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
    谈半生改了名字,拜入了晓星沉。
    用那个人的话说,就是:“人一辈子那么长,没必要拿别人的恶意来折磨自己。你在别人恶意里度过前半辈子,还有干干净净的后半辈子可以活。”
    于是谈半生改了名字,叫做半生。
    他前半生活在世人恶意阴暗面里,活得困苦艰难,挣扎苟全一条性命已是不易,能用漠然之眼看这世间,是谈半生对这个天下所能做到的最大善意。
    怎么能指望他爱这个恶意十足的世间,爱世人丑的嘴脸?
    这世上唯一能留住谈半生的,只有那个人向他伸出的手。
    谈半生自制力何等惊人?仅仅是回忆了一瞬过往,很快抽身而出。
    他手上星辰刀抵住穆七脖子,纵然是独臂,杀意仍不减分毫:
    “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
    他只想让他的师父活过来,再见他一面。
    然后尘归尘土归土,穆七、魔族、自己,该杀的杀,该死的死。
    他只是想再见那个人一面,不想那个人失望,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自己。
    死是最好的隔绝方式。
    穆七在星辰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
    “这就是天河?”
    祁云飞看面前的河流,不敢置信。
    但凡眼前这条河,有一点半点的不同寻常之处,他都不会如此惊讶。
    问题就是这条河连一点半点的不寻常之处都找不出来,连在河水里欢快摆尾游动的,都是最最普通的草鱼。
    祁云飞简直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是清净方丈故意来蒙他们的。
    不怪祁云飞,任是谁看到这样一条普通得只剩下游鱼水草的小河,深不过丈,都不会太把它往威严莫测的天河方向联想的。
    所谓天河,沾了一个天字,自应是怎么气派怎么超凡怎么来。不求浩瀚璀璨如银河,也应该滔滔奔涌似大江。
    横在他们面前这条河…未免太丢天河的脸了。
    陆归景好歹是一派掌门,虽说一开始见到天河的时候,神色微妙地扭曲了一下,却始终不失得体的大家风范。
    至于陆地神仙,则多是一言不发。
    他们到了沟通天人的地步,眼光也要比旁人毒辣深远,或多或少,还是能看出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穆曦微怔然望着这条河,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到第一眼时,穆曦微这辈子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烦忧的不烦忧的事情统统忘了个干净,唯余下从灵魂里来的轰隆声,自头皮深处炸开。
    就好像他和这条河之间,曾经真的有过缘分深入骨髓,魂魄纠缠。
    怎么可能?
    穆曦微勉力捡回一二神智,企图否定掉自己荒谬到可笑的想法。
    天河向来是不执寺重地,自己连见都很难见上一眼,又哪里可能和天河有什么纠葛呢?
    可无论他如何这样告诫自己,那息息相关,同出一源的感觉却始终阴魂不散地挥之不去。
    “是天河,至少是我要找的那条河。”
    出乎意料,答话的是落永昼。
    落永昼能知觉到。
    河水里有物事向他发出几近宿命的召唤,熟悉到仿佛成了他身上密不可缺的一部分,让明烛初光也不禁发出欣悦的剑吟声,如同在迎接多年未归的老伙伴。
    如他预计的不错,应当就是他百年前的修为。
    落永昼确定后,反而不再贪看天河,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转而对穆曦微道:“曦微,有一件事情,我得与你直说。”
    穆曦微自从见了清净方丈以后,就一声不吭恍恍惚惚到现在。
    即使他表面上看着仍是与往常并无二致,别的人见了少不得还要赞誉一句,好一个担得起大体,进退有度的年轻人。但落永昼是谁?
    落在落永昼眼里,那可就差了太多。
    事实上也的确差了太多。
    百年前这三个字,如同最恶毒,最阴魂不散的紧箍咒,将穆曦微画地成牢,勒得他永世不得超生。
    纵然穆曦微自认不敢奢望,他看见落永昼目光转过来时,仍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点微薄的希冀。
    一点微薄,渺小,明知道自己会被碾碎的下场,却还是因主人情思无法控制生出来的希冀。
    他听见落永昼问他。
    “你想做百年前的大妖魔主,还是想做百年后的替身?”
    “本来我想瞒着你的,后来看你这副样子,估计再瞒下去迟早走火入魔,比起大妖魔主也不差。还不如趁早从两个里面让你选一个称心如意的。”
 第45章 阴谋(有修)
    穆曦微回忆起了很多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
    应明镜对他无缘无故的追杀、祁云飞初次见面时毫无来由的相护、穆七来得莫名其妙; 古里古怪的恶意、谈半生执着得令人费神的杀意、和月盈缺一众人微妙的态度……
    这些反常一串一串地串起来; 隐隐间将穆曦微心中的疑惑引向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结局。
    倘若他当真只是一张脸长得和魔主相似,他们大可不必如此。
    更奇怪的是他体内忽高忽低; 几乎堪称一句随心所欲的修为。
    穆曦微历经的究竟少,对陆地神仙这个词未必能够有很明确的概念。
    他不知修仙界中亿万人,生有灵根根骨能修行之人本是极少数,天赋出众悟性上佳的修者更是少之又少; 说是万里挑一犹嫌不足。
    而就是这样万里挑一的人,大多能郁郁止步于金丹已是不易; 偶有运气好耐性佳的,或可往上攀登一二元婴化神之境。
    至于大乘; 至于大乘之上的陆地神仙?
    那是什么人?
    是穷尽人间一代亿万万人气运; 也不过能培育出三四峰顶之人的陆地神仙之境。
    对于世人来说; 陆地神仙就是站在天上的人; 就是神。
    即便落永昼,他少年时也是老老实实一步步走过来的,直到三百年前一举击杀那一代的魔族魔主; 平定魔患,方成就的圣境。
    他已经足够惊才绝艳; 到足以在人族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世代传颂的地步。
    穆曦微年方十八; 就算他再天纵之才; 如何能轻而易举获得堪与穆七媲美的战力?
    若说是天赋; 别说他人; 穆曦微自己都不信。
    人族历史往前数几万年,恐怕都找不出一个能在十八时成就陆地神仙之境的。
    若他是百年前的那任大妖魔主…
    若他是百年前的那任大妖魔主,一切解释得通。
    惊人的战力修为是穆曦微曾经所有,修仙界从不缺奇闻怪事,他在绝境困地的时候爆发一次,也并非不能理解。
    应明镜追杀他,是因为百年前的大妖魔主约莫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穆七因他曾经魔主的身份地位厌恶他,忌惮他。
    谈半生三番两次想要动手杀他,为的是他百年前的魔主身份,百年后自己卷土重来,虽说神智无知,修为仍在,谈半生自然是不能放心的。
    祁云飞、陆归景、月盈缺与秋青崖四人原本略显古怪的态度,也变得顺理成章。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大妖魔主。
    或许他们在百年前便早早见过,有过一次点头,一声寒暄,或者一场动手的情分。
    他从前不是没有异想天开过,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可落永昼对穆曦微来说实在是太重,重得容不到他有一丝一毫的异想天开,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他不敢给自己遐想的,给自己逃避的机会,也不敢在落永昼的事上赌自己的运气。
    与其沉溺在虚无美梦里飘飘浮浮,不如干脆掐断自己最后一点念想。穆曦微懂这个道理,也舍得对自己下手。
    直到落永昼给了他这句话。
    穆曦微合上眼睛。
    五花八门的猜测在他脑内杂乱无章地乱转,种种既定和未知之事纵横交错地拉出了一团团乱麻,隐在厚重的浓雾里,更是叫人头疼。
    他沉下心,再度将种种蛛丝马迹理了一翻。
    穆曦微心里清楚他的猜测荒谬。
    可除了这种荒谬的,叫人笑到大牙的猜测,他寻不出来第二种解释。
    因为现实比他的猜测更无厘头,更荒谬。
    他连穆七都打过一次,为什么不能是百年前的那位妖魔主?
    自从落永昼开了口,在场的其余几人莫名屏息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证了一部分百年前的那场事。
    那场惊天动地,最后用剑圣和大妖魔主两人性命画下结局的闹剧。
    他们知晓落永昼的遗憾。
    也盼望落永昼的遗憾能在百年后的今日,得以圆满。
    穆曦微静静问落永昼:“只要我想的都可以吗?”
    落永昼说:“是。”
    穆曦微又想起了在天榜试的时候。
    落永昼击败白罗什向他招手,当着十万人众的面向他欣然允诺:“你我之间,从无虚言。”
    剑圣一诺千金,万物不易,风霜不改。
    那时候穆曦微还是个只见过修仙界冰山一角,为自己闯入这个庞大奇异的世界而局促不安的少年。
    落永昼伸过来的一只手,许下的一句允诺,对他来说便是他的心安之处,栖身之所。
    是他的整个世界。
    就算到如今,也是如此。
    真是奇妙。
    穆曦微身处的地方是天河,一个他根本不知道从何而来,流向何方,名字仅仅在儿时偏门的神话传说里听过一耳朵的地方。
    他在这种地方,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百年前曾有过大妖魔主这个身份。
    一个也是只在街头巷尾的口口相传中听说过,被幼时口不择言的穆曦微一起跟着湊趣,痛骂得很惨,灭绝人性的大魔头。
    穆曦微内心没多少世态无常的慨叹,怨天尤人的悲愤,反倒是出奇平稳安定。
    无论百年前发生过什么糟心事,他和落永昼,终究是完完好好地一起站在了这里。
    也许他们曾经彼此之间,真的有过很深的误会,很大的隔阂,甚至是很痛苦的回忆。
    要不然百年前大妖魔主不会死于剑圣剑下,剑圣不会避世隐居百年不出。
    可不管怎样,他们一起走过了这一百年,走到了这里。
    他和落永昼两个人一起并肩站在天河边,中间什么也没隔,有的只是两颗为互相而跳的心。
    一切都不会比百年前更糟。
    穆曦微信自己,更信落永昼。
    于是他说道:“我选一。”
    “我相信我曾是百年前的大妖魔主。”
    众人不约而同,齐齐地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是落永昼与穆曦微两人之间的事,祁云飞却觉得自己额头上冷汗都要出来了。
    他抹一把冷汗,突然想起一事,暗叫不好,神秘兮兮地对陆归景道:
    “掌门师兄,被师叔那么一说,是不是在场的几位前辈统统知道了穆师弟的身份?”
    碍于几人在场,传音瞒不过陆地神仙的耳朵,因此祁云飞说得也很含蓄。
    穆曦微百年前的身份,他是早知道,早有心理准备的。
    可是在场另外的几人呢?
    他们要是知道穆曦微曾是魔主,该如何感想,又会如何看待穆曦微?
    祁云飞越想就越是焦心忧虑,仿佛预见到白云间和六宗刀剑相向的未来。
    “话是这样说没错。”
    陆归景看祁云飞的目光温和怜爱,有种祁云飞说不出来的含义。
    他拍拍祁云飞的肩膀,示意祁云飞转头好好看看:“在场的几位前辈,有哪个是不知道穆师弟魔主身份的?”
    月盈缺对百年前的时间线略做了一下回忆:“我与青崖,应比你们更早一些得以知悉内情。”
    没办法,毕竟他们那时候有个叫做谈半生的朋友,想要全然不知情被蒙在鼓里,也是很困难一件事情。
    祁云飞:“……”
    清净方丈笑眯眯道:“天河是百年前剑圣所到的最后一处,老衲当是知晓得晚的那个。不过当时剑圣带人过来,老衲便大致猜测了个**不离十。”
    陆归景:“你看看你看看,在场就三个前辈,能有哪个不知道?”
    祁云飞:“……”
    他终于想通了陆归景看自己时眼神的一点不对劲来自何处。
    那和关爱一个痴傻儿童时会流露出来的眼神,并无任何不同。
    穆曦微:“……”
    他无声问落永昼。
    莫非在一圈知情人中,他本人才是最晚知道他百年前大妖魔主身份的那个?
    落永昼一摊手,示意无事,他知道的比穆曦微早不了多少,还可以垫一垫。
    困扰穆曦微多日的一桩大事得以解决,日日夜夜缠绕着他魂魄,使得他不得安寝的阴霾梦魇也终于散去。
    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原来真的有人能在这几句话的功夫中脱胎换骨,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的神气都为之不变。
    原来真有人能为情所困到这种地步,面貌精神,无一不在情字束缚之下,受其管辖,为其低头屈服。
    穆曦微不再是方才那个温和隐忍的少年人。
    他在风刀霜剑的种种摧折挫磨下长成了悬崖上劲立的松,峭壁里横生的竹,风神挺秀,向日而出。
    是穷途末路,苍茫岩石里一点唯一的春色,也是天上望下去白茫茫不着边际云里雾里仅有的人间温存。
    固然百年前的记忆全失,可人仍是那个人,魂魄也是百年前的魂魄。
    他是百年前的那位大妖魔主。
    “方丈。”穆曦微向清净方丈彬彬有礼道,“不执城中多有为天河之事而来的好事之徒,不知会不会对不执寺有所困扰?”
    他言下留了三分。
    人疯起来一向是不要命的。
    纵使一个虚无缥缈的至宝之谈不至于到卖命的地步,但能为一个真相没三分的传言跋涉到不执城的人,你能指望他有多理智?
    到时候就算是心中不快故意添的堵,人多势众,也的确是件不算太小的麻烦。
    一来清净方丈得道高人,宅心仁厚,不执城中民风淳朴,穆曦微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缘故,叫不执城白白受此一难。
    二来落永昼无疑是有极为至关重要的东西要在天河中去,穆曦微当然是希望干扰之事,越少越好。
    “这个穆施主大可放心。”
    清净方丈想也不想,一口全揽在自己的肩上。
    按佛门出家人纵有十分把握也要说成七分的谦逊性子,他估计是当真十拿九稳。
    “倘若不是老衲愿意,无人能寻到这里来。”
    管他是天下第一,还是千年不出的阵道奇才,统统敌不过清净方丈的一个不乐意。
    落永昼后来也就是打服了清净方丈,清净方丈自己愿意,心甘情愿替他打开通往天河的门。
    若是清净方丈不愿意,落永昼拿出打魔主的劲儿来也是一样枉然做无用功。
    他这话说得堪称狂妄,果然引了月盈缺追问:“当真?不知可否冒昧一问,天河究竟承不执寺前人多少心血,多少设计,才能方得此隐蔽之所?”
    “不在何处。”
    清净方丈淡淡一笑,万事不萦,指向自己的心口:“说是承前人心血也不错。天河就在老衲心间。不执寺方丈与天河立下契约,世世代代以心头血容纳天河,供养天河。”
    所以不得出第六州的誓言效力会如此之大,对陆地神仙来说都具有不可违抗的效力。
    清净方丈:“所以如今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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