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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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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小子体内看见我的本源剑气,它护着那小子,想让他活。本源剑气是我五百年前的意志…就是说一旦换作五百年前的我,我也是想让那小子活的。”
    可惜过了五百年,落永昼杀的魔族多了,心也越发冷硬如铁,懂得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祸患不可留的道理。
    若不是在酒馆中感知到穆曦微体内的熟悉剑气,穆曦微能不能留得命在尚是未知数。
    酒馆中落永昼对上的不是穆曦微,不是妖魔本源,是五百年前的自己。
    他恍然发觉自己喝醉时常在嘴上嚷嚷,高声谈笑的初心不负可笑极了。
    哪能总似少年呢?
    落永昼手背抵着粗糙墓碑,将额头覆在手背上,似是要隔着几百年的光阴和墓底下的死人来一场对话:
    “我知道这决定关乎天下,很大,不是儿戏。我向老谈他们瞒了那小子的事情,这几百年人族存亡,宗门重担压下,谁也不是少年了。和他们说的话,姓穆的小子难逃一死。”
    只有墓碑下的死人长久停留在死前的一瞬,少年热血,意气风发,最冰冷的骸骨里有最滚烫的灵魂。
    落永昼:“我来和你们说一声,希望你们能理解。毕竟当年丢在魔族战场上的每一条性命,每一滴血,都是为了人族。”
    “而穆曦微没有入魔前,他也是人族。”
    峰上安静得出奇,落永昼坐在墓碑里,口中哼起了乱七八糟的小调,唱词依稀是什么“等闲变故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假使两人泉下有知,恐怕是少不得冲过来打他坏自己死后宁静的。
    在落永昼把这两句话哼了颠来倒去不知道多少遍,有只灵雀翩翩然到他跟前,衔着一朵花递到了落永昼掌间。
    落永昼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掌间那朵柔嫩易碎的鲜花:
    “我当你们是同意了。我赶去姓穆的小子身边,他是人族时我护他,他入了魔我也第一个杀他。”
    说着落永昼起身,身影消失在峰头,赶去了数万里外的第四州。
    ******
    第四州,穆曦微和山林里一只妖虎两两对峙,均等着对方露出一线破绽时直接斩杀。
    从天而降的少年打破他们一人一兽之间微妙的平衡。
    哦,筑基期的妖虎。他一个眼神能死一个山头的那种。
    落永昼打量了一眼,气息收敛得非常好,妖虎以为他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可怜,一把爪子就要扑上来。
    穆曦微来不及多想,出剑成风,迎上妖虎的尖牙利爪。
    落永昼当然不会放过这只妖虎,他往穆曦微身后躲,光是声音和踉跄步伐都能想象得出少年人面具底下的惊慌失措:
    “少侠救我!”
    认出了落永昼的穆曦微:“……”
    他不敢在战斗中分神,倒仍是一丝不苟将落永昼护在了身后。
    最后穆曦微成功斩杀了妖虎。
    落永昼抱膝蹲在山石上,低着头,几缕头发散乱地垂下来,样子像极了一个吓破胆子的小可怜。
    穆曦微走到他身边,无奈道:“兄台你昨天还自称我祖宗,不应该罩着我才是吗?”
    怎么往他身后躲得比谁都快。
    落永昼躲妖虎躲得很快,这会儿耍嘴子功夫倒理直气壮:“供着祖宗不应该是你分内之事吗?”
    穆曦微也是好脾气,不欲和他多争点什么:“那不知道我有没有福气知道祖宗的名讳?”
    “诺,听好了。”这时候落永昼又高抬了头,一副孔雀似的骄傲样子,“我叫洛十六。”
    一百年后穆曦微失却记忆也依旧格外偏爱的那个数字。
    不对…
    落永昼似有所感,向天空方向望去。他看见天幕隐隐撕裂一角,被极为可怖的剑气豁开缺口。
    剑气贯穿天幕而下,落到落永昼掌心,又温顺俯首,成了跃动在掌心里的一点温暖火光。
    气息对落永昼而言陌生又熟悉。
    是他的本源剑气!
    落永昼一切皆记起来了。
    他陷入的是谈半生的时光长河,经历了一番原主百年前的往事。
    而自己的真实身份则是百年后穿越到剑圣身上的落永昼,任务是要将转世重生的穆曦微收为弟子,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命之子,仙道魁首。
    至于这点剑气——
    落永昼灵台清明,洞悉前尘往事。
    剑圣六百年前前分出本源剑气,置于穆家祠堂。五百年前穆曦微带妖魔本源出生,剑气入他体内,认他为主,替他镇压妖魔本源。
    本源剑气关乎道源,早在穆曦微神魂间留下印记,因此哪怕他转世重生也随穆曦微一同重来一遍,才能在穆曦微被追杀时救他性命。
    思绪飞掠间,落永昼一弹指,掌间的剑气火花飞出,顷刻化成燎原大火,虚构的世界脆弱如枯木,片片碎裂于眼前。
    落永昼走出了百年前的回忆世界。
    ******
    魔族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闻,十分理解地对谈半生道:“怪不得你要大费周章取这个小子性命,原来他是你旧情人和你情敌生的儿子。”
    他洋洋得意,在谈半生面前卖弄自己对人族那点肤浅的了解:“我听说西极洲的月盈缺是天下第一美人,你和她少年相识,想来是仰慕已久,却被落永昼抢了个先。”
    这样一来,谈半生想杀穆曦微,想设局坑落永昼,皆有了合适的说法。
    谈半生一句“闭嘴”的呵斥差点脱口而出。
    他忍不住庆幸自己只不过是与魔族假意合作。
    要不然,就魔族那个脑子,真成了盟友,坑的是对手是盟友还不知道呢。
    就是这一瞬间的走神。
    穆曦微等的就是这难遇时机!
    他指尖剑气现出原形,一点明亮的光芒逼退近在迟尺的星月。
    它明明是森冷的,是世间最利,最无坚不摧剑尖上淬炼出的一点百煅锋芒,是万物皆杀,生死游走间磨练出一线杀意,又同时有着火一样的特性。
    剑气跃动着缠绕上阵法银线,登时如燃起了一把扑不灭的大火,恣肆地灼烧大阵,几欲将晓星沉整个顶楼化为灰烬。
    谈半生变了他今晚以来第一次面色,不假思索一掌挟星辰之力打出!
    他这一掌间算尽周天星辰衍化运行规律,有亿万变化,得天幕星辰相助,更是奥妙无方,即便是魔族看了,也头晕眼花,不堪退却地避开眼睛。
    穆曦微怎么避得过?
    他周身一阵白光大盛,本源剑气近乎本能般地护住穆曦微要害,剑气与掌风碰撞的余波飞了晓星沉大半屋檐。
    穆曦微随着屋檐一起飞了出去,养好没多久的胸骨再度齐齐断裂,唇齿溢血,眼看着是要摔死在地上。
    他迷迷糊糊间从血腥气里嗅到淡而清冽的冷香,像是沐浴着月华而生的梅花伴古松。
    穆曦微被一只手揽进了怀里,看见了衣袖如雪。
    太好了,师父没事。
    自己终于是护住了师父,没有连累到他。
    那么一切都很值得。
    这是穆曦微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随后他放心地在落永昼怀中晕了过去。
    落永昼一手抱着他,一手持剑,连个眼神也吝啬给对面留,只拍了拍他脊背,哄道:“我在,没事了。”
    谈半生抓落永昼软肋抓得的确不错,落永昼差点身陷回忆长河中。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穆曦微体内有原主六百年前留下的本源剑气,紧要关头穆曦微甚至使唤动了它,助阵内的落永昼一臂之力,与他在阵里阵外一同破去阵法,反杀一军。
    落永昼忽地想起谈半生刚刚说的话。
    他在回忆里见到的是原主一生七百余年中,最难忘却,走不出来的回忆。
    是关于穆曦微的那一段。
    落永昼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从百年后的结果反推过程,想来原主并没有护住穆曦微,仍是让他成了大妖魔主,亲手斩杀后,又送他上轮回重生。
    这段回忆成了原主自甘沉溺,甚至舍不得出剑的执念。
    落永昼心头莫名一悸。
    他抱穆曦微抱得更紧,下颔擦过穆曦微头发,再度重复了一遍:“没事了,有我在。”
    他继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是要将原主的责任一同背负。
    前世的因果前世毕,今生要珍惜的是今朝时光。
    穆曦微是天命之子,钦定主角,那就该活得像个主角的样子,一路过得顺风顺水,风光无限。
    谁敢说落永昼不是大妖魔主,落永昼和谁急。
    在缄默的僵持中,祁云飞提着剑,灰头土脸,匆匆冲上了晓星沉最高处。
    他一声厉喝吸引了在场四人所有的注意力:“洛十六,你给我放下他!你想对我师叔的人做什么?”
 第11章 后手
    好好的生死攸关时刻,被祁云飞那么一打岔,硬生生是把落永昼给气笑了:“你师叔有没有教过你对长辈应该放尊重一点?”
    祁云飞本来想说你哪里算我长辈。
    后来转念一想,落永昼因他师叔之故,得了妖魔本源,应当与他师叔平辈论交,确实是他长辈不假。
    魔族这个瞧瞧,那个瞅瞅,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之间,仿佛脑补了一出绝世八卦,伦理大戏。
    奈何他不知道隐藏在这出大戏下的是峥嵘杀机。
    下一刻,剑光与星辉齐现!
    落永昼将穆曦微护得滴水不漏,另一手持剑,将剑锋一递一挥间,剑气成形,犹如大江浪潮滚滚而来。
    魔族面色一凛,喊道:“魔主!”
    竟是有了几分低头哀恳之意。
    乞求归乞求,他手下动作倒是不停,一合掌之间,森然魔气近乎遮了半天天幕,里面枉死冤魂的哭死喊叫声似是在厉声控诉他们生前所受苦难。
    落永昼剑尖一抖,银光闪现间画出一弯清弧如月,不紧不慢道:“魔主?对你们魔族而言,魔主的意义不是一个有事妖魔主,无事培养皿般的存在吗?”
    其余三人听不懂培养皿的意思,却不妨碍他们理解落永昼语中嘲讽之意。
    “主上!”随着月弧一出,落永昼剑气攻势顿缓,但不代表着魔族就此好受。恰恰相反,剑势如日月在上,高不可攀,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不说,甚至还寻不出任何破绽。
    魔族忽然想起了有关于剑圣的传言。
    据说曾经有人笑过他佩剑叫明烛初光,气派太小,明烛初光再亮也就是那点灯火,萤火之光而已。
    剑圣反而磊落大笑,说一盏灯的光亮太小,那么整座人间的光亮又如何?总可以与日月争辉罢?
    明烛初光,是人间灯火。
    他背后冷汗密密出了一层:“主上,我为日月星三部中月部首领——”
    “没了你又如何?”
    落永昼打断他,眉眼似剑锋漠寒,“醒一醒,都是几百岁的人,谁不知道日月星三部首领会自动重生?”
    恰在此刻,谈半生笼在漫天星光里,抬起了手。
    他占晓星沉地势之利,借阵法之便,以自己观星多年的心得,竟是将己身和天上三百六十星辰气机牢牢相缚。
    三百六十星辰向谈半生所在倾泻下深蓝的璀璨星芒,将他法袍上所有星子一颗颗点亮,一时间竟是光辉无匹,如飞瀑悬河,玄奥无方。
    祁云飞识得他这一手的厉害,下意识想要拦剑去阻,却被星辰之力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强行挣扎之下,禁不住喷出了一口心头血。
    这便是陆地神仙的本事,圣境威风。
    无论是落永昼的剑气成月,还是谈半生的星辰借力,皆是沟通天地,领悟自然法则方有此威能。
    天地之力,旁人怎么能够匹敌?
    这样一来,大乘也不免沦落为了土鸡瓦狗。
    逼人的星芒一点点变淡变薄,如烟雾般悄无声息褪色,仅留下一把薄薄的利刃留在谈半生指掌上,星辉流转之际,慑人极了,逼得人情不自禁心生了胆怯退意。
    只怕是诸天神佛,没有这把星辰刀不能杀的。
    魔族松了一口气,大为庆幸。
    好在谈半生还算靠谱,剑圣的剑固然厉害,晓星沉之主也不是吃素的,一来一往之间,自己应当能保住性命。
    他放松的笑意凝固在唇边,配上那副惨不忍睹的尊容,阴森森的,瞧着颇有那么一点惊悚之意。
    落永昼的剑气弯月和谈半生的星辰薄刃一个割开魔族的咽喉,另一个扎进他的丹田。
    就此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祁云飞被这一波三折的走势惊在了原地。
    谈半生收了掌,手指盖住掌间最后的一点星辉:“我以为你会连我和月部首领一起打的。”
    落永昼安剑回鞘,也笑:“几百年了,谈半生,我还不了解你吗?”
    有原主的回忆在,又有圣境推算天机独一无二的优势,落永昼自幻境里出来后,就将谈半生的谋算全盘看穿。
    两人心中无言明了,却谁也不愿意发声多说一句,为在场一头雾水的祁云飞解惑。
    落永昼率先打破静寂:“我是大妖魔主,你们有局冲着我来,各凭本事的事情。曦微不一样,他集气运一身,和魔族断得干干净净。往前没关系,往后更不会有。
    他一字一字地,似是要在地上钉出个响,砸出朵花儿来。
    “谈半生,你的帐我会留到天榜试上和你慢慢算。”
    说罢他抱着穆曦微从半垮不垮的顶楼上一跃而下。
    城池做基,灯火煌煌的楼阁间,落永昼一角雪白衣摆飘扬,漂亮得像是高傲离群的孤鹤冲破九霄时翅膀上最洁白的一排翎毛。
    祁云飞急急忙也跟着跳了下去。
    落永昼在地上站定,看祁云飞那把茫然不解写了蛮脸的表情,不由好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祁云飞不与他客气,直接问道:“前辈你怎会突然与谈半生合力杀月部首领?”
    陆地神仙修为臻至化境,近乎不死不灭,倘若不是落永昼与祁云飞两人合力,出其不意,月部首领岂是那么好杀的?怎会死得悄无声息?
    落永昼:“谈半生一开始想杀的即是月部首领。”
    “他知晓若杀了曦微,我必与他不死不休,要他偿命方可,于是谈半生换了一个法子。”
    祁云飞做出洗耳恭听之态,诚恳等他说下去。
    “他以我体内妖魔本源的借口做了幌子邀月部首领一同动手,将我困于时光长河中。谈半生估计原来是想在对曦微动手,乘月部首领放松之际,一举击杀月部首领。”
    落永昼停了口,指向天幕上一道光,“你看到那道光了吗?是天道知晓月部首领身陨,令魔胎出生,等其长成后替代月部首领之位。”
    祁云飞顺着落永昼指的方向看过去,眉峰微微一动:“那道黑光去往的是通州反向?穆家?”
    落永昼:“不错,如我没有想错,六宗四姓应当接到了谈半生事先的传讯,守在穆家那边。曦微在他原来设想中也应当是要赶过去的。借刀杀人,将曦微和魔胎一并除去,才是谈半生打的真正主意。”
    祁云飞吸了一口气:“当真用心险恶。”
    他彻底明白了谈半生的盘算。
    谈半生先是借杀穆曦微的说法骗过月部首领,好让他放松警惕,方便自己一举击杀。
    之后继承月部首领的魔胎将出世,这是大事,六宗四姓,个个义不容辞,谈半生索性借了他们做刀来对付穆曦微。
    毕竟若是魔胎真落在穆家,是个人都会怀疑穆家和魔族有联系。
    责任一点落不着他半点,反倒有了斩杀月部首领的美名。
    当真是好盘算。
    落永昼赞同道:“不错。”
    祁云飞真诚发问:“前辈既然看穿了他的用心,为何不教训他一顿?”
    落永昼脸上笑容一僵,半晌若无其事道:“打不过。”
    “晓星沉三万弟子,十位大乘,若干阵法,陆地神仙。我没把握在魔胎出世前给谈半生一个教训,只能留着到天榜试一个个算账。”
    真是奇了怪了,落永昼刚来这世界不久,手下已经杀了一个大乘、一个圣境的性命。按理说战绩算得上斐然,绝没有给剑圣丢脸。
    可他自己犹觉得不足。
    仿佛剑圣的剑远远不该止步于此,自己火候还差得多,至多得了七成功力。
    “师父。”
    他们交谈御剑赶向通州的时候,穆曦微醒转了过来,喊落永昼道。
    少年很认真问他:“我到底做过些什么,方能被晓星沉那位谈宗主如此算计?”
    他口吻里没有自嘲讽刺,是很真切想不通透这个问题。
    筑基的修行者天下遍地皆是,亿亿万之数,何曾能得谈半生一个眼神?
    这般费心谋算,只为他的性命,不知道大妖魔主能不能有类似的待遇?
    落永昼沉默了一瞬,对他道:“别多想。”
    他一双眼生得好看,那么平平淡淡一眼,就能让思家的游子想起故乡明月,倦旅行人望见尽头秋水。
    让一切险阻跋涉变作值得,令穆曦微心中升起再难也有走下去的决心勇气。
    落永昼开始胡编一气,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其实是我的过错。我年少气盛时曾经得罪过很多人,被他们一起打了一顿,境地很凄惨,虎落平原被犬欺,一只普普通通的妖虎都能要我的性命。”
    “然后你路过,杀了那只妖虎,阴差阳错救了我。我记住你这个人,等我养好伤后回来救了你。他们也记住你这个人,恨你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对你动的手。”
    祁云飞瞠目结舌:“……”
    什么?这种把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操作也是可以的吗?
    饶是他至始至终一直站在他师叔那边,也不禁动摇一瞬,开始觉得落永昼对穆曦微而言是个好师父了。
    要不是真的爱护穆曦微,有哪个师父能拉下脸来这样说自己的不好?
    穆曦微努力回忆了一下往事,说道:“我不太记得有这回事。”
    如他师父那般风姿的人物,哪怕是远远打过一个照面,自己也应当铭记在心的。
    落永昼面不改色道:“哦,是我事后怕你被他们寻仇,将你的记忆消了,没想到他们仍阴魂不散贼心不死来向你寻仇。看来是我给他们造成的阴影太大,我的过错。”
    偏偏穆曦微在落永昼满篇的自毁中,愣是能看出其优点,真心实意赞美道:
    “能得罪谈宗主这样的人,让他恨之切骨,想必师父定然有了不得的本事。”
    落永昼说:“不错,所谓仇敌遍天下说的就是我本人。”
    他话锋一转,语调带出一点奇异的柔软味道:“所以曦微,你以后见到那些不明不白冲你喊打喊杀的人,不要慌,那都是为师昔年惹下的旧债。别多想,和你没关系。”
    你合该前途光明,和魔这个字眼断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由他一力背负。
    穆曦微应了一声,指尖攥得发白,下了极大的决心。
    师父他行事率意洒脱,因而结下了不少的仇怨。如今一朝收徒,自己便是他最大的软肋。
    他一定要尽力提升修为,绝不能拖师父后腿才是。
    其他的,穆曦微当真不曾去多想。
    和师父在一起,前路再多舛,有再多的艰难,他依旧感到出奇的安心,仿佛一身魂魄终于寻到合宜的宿处,千金不换,生死不易。
    足够了。
    “不过曦微,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需要反思一下。”落永昼幽幽道,“谈半生神机妙算,但干涉不了魔胎的去向。也就是说这个魔胎,本来就是注定投在你家的,谈半生只是凑巧提前知道,顺水推舟布的局。”
    若不是落永昼确定穆家一家清清白白,和魔族绝没有干系,他恐怕也要忍不住怀疑穆家是不是和魔族有勾结。
    先是百年前的穆曦微,再是月部首领的魔胎,一个个这么扎堆去穆家,究竟得是有什么样的孽缘?
    落永昼不得其解,只能归纳于:“曦微,你要不要考虑给你家祖坟换个风水?”
    祁云飞:“……”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都是修仙的人了,还那么迷信吗?
    ******
    西极洲。
    月盈缺所居的湖心岛素来水草丰茂,兰叶葳蕤,成双成对的禽鸟梳理自己蓬松羽毛,四周湖面上袅袅地升起如烟似雾的水汽,隔绝窥探。
    应明镜一声不吭地跪在月盈缺的面前。
    她印象里的师父一贯温柔带笑,连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注意,唯恐语气重点会吓着她一样。
    从未像眼前西极洲之主容色冷凝,眼里攒的怒气恨不得将天翻个面过。
    月盈缺问她:“应明镜,你之前派西极洲的弟子出去,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应明镜死死抿紧了唇,一声不吭。
    月盈缺等她了一刻功夫,见她始终装死不答,不由笑了笑。
    她大半面容皆遮在轻云般的面纱上,露出来的眼睛明亮冷彻得透骨。
    “那好。”月盈缺声音里透了一股疲态,“我去叫箜篌。她如今是西极洲的宗主,弟子除名的事该她负责,之后的事,你自求多福,我管不了你。”
    应明镜这回才晓得真正的害怕,惶恐道:“师父!”
    她慌不择路,有无数辩解的言语想说出来,最终只憋出一句:
    “穆曦微百年前即是大妖魔主,如今魔胎又将现世于穆家,箜篌师姐刚刚带着人赶过去。穆家一定有问题,我带人杀过去他们不冤枉。您为何一意孤行要袒护穆曦微?”
    月盈缺捕捉到关键词,反问道:“魔胎?穆家?箜篌带着人去了?”
    应明镜如同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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