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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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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剑归何处(四卷之大结局)
任飘萍道出这番话时,双手放在琴弦之上的燕无双一愣,心知任飘萍此语当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心中悲然,却是嫣然一笑,高声道:“好!能为任公子弹上一曲当是小女子此生最大的快事!”
众人同样也看出此刻任飘萍的视死如归,俱是一惊,筱青峰沉声道:“任少侠!……”只是筱青峰的声音已是淹没在燕无双的琴声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燕无双弹奏的正是一次和任飘萍在洛阳‘醉里绣乾坤’酒楼相见时弹奏的那曲李清照的《武陵春》。
乐起,情浓,曲悲。
任飘萍狂笑,心冷,剑更冷。‘流’字音落,任飘萍弑天剑一抹蓝色剑芒流动,身形再起,一若鬼魅,但听一杀猪般嚎叫的声音响起,震天帮王木直一条右臂连同一条右腿同时被削去,血流如注,只是血流如注的还有任飘萍,伏羲剑留下的伤口正汩汩地向外流血,而近旁的铁面判官风无际当即退后一步,判官笔已是点向任飘萍的曲池穴。
与此同时,智诚大师取下胸前佛珠向任飘萍后背击去。而丐帮的赵德胜同时竹杖攻向任飘萍的下三路。任飘萍冷哼一声,口中吟唱道:“金衣重甲,寒意暗遁,帐影夜未央……”身形已是绕到智诚大师的身后,一记**拳击出,正中智诚大师后背心,而判官笔和竹杖自是同时落空。
任飘萍虽是重伤之躯,这一拳击出之后依旧使得智诚大师向前飞起三尺之远,却是不料就在此刻赵宏云捡起地上的银华夺命针,一按机括,三十六枚银针爆射而出,直向任飘萍而去。而同一刻,任飘萍身后智远大师面目狰狞,单掌聚全身功力做刀状,斜向四十五度自上而下劈向任飘萍的后背。
这时燕无双的曲声突变,疾若骤雨,隐约于琴声中透出阵阵杀伐声,任飘萍血流,继续吟唱:“素手香裘携胡霜,我心殇……”竟是不顾眼前的三十六枚银针,反身挥剑向智远大师的手掌刺去。
智远大师没有料到任飘萍宁可身中银华夺命针而亡也要置自己于死地,是以这一掌才聚集全身功力,此刻若是想收回已是万难,当下不容多想,一个驴打滚向一旁滚去。
智远大师这招虽说狼狈了些,却是捡回条命,而任飘萍身后的三十六根银针眨眼即到。就在这时,筱矜长袖翻滚急急掠向银针,而欧阳尚情俏眉上挑,心中暗道:只有我可以杀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念随心动,动!手中匕首闪电般掷向赵宏云的咽喉。躺在地上的欧阳紫眼见如斯,心急之下大叫一声:“赵宏云,你个卑鄙小人!”。
赵宏云在笑,笑得却很悲伤,甩手扔掉手中的银华夺命针,疯狂叫道:“我卑鄙?天底下最卑鄙的人就是任飘萍!”
此刻琴音再变,悲怆浑厚,弹奏的已是岳飞的《小重山》:“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只是这一刻,众人都没有料到的一件事发生了。任飘萍的身形突然急向后暴退,与此同时反手急撩弑天剑,在背后舞出一道湛蓝的剑网,退!口中依旧继续吟唱道:“剑破烛光,璧人御马晚云艳……”
任飘萍一边挥剑一边高声吟唱,声音高傲而又悲怆。周遭诸人俱是面色凝重,燕无双的眼角有泪,一滴,悄然落在琴弦之上,‘砰’的一声,弦断!
弦断,燕无双万念俱灰,身形飚起,手中鱼肠剑一抹惊鸿,人剑合一急掠。
弦断,欧阳尚情和筱矜但见任飘萍身形动向,不禁黯然,原来他竟是要去保护那个向他暗施毒手、那个欧阳小蝶留下话不可伤害的人——赵宏云!
弦断的瞬间,众人身后一个刀一般的声音响起,道:“老狐狸!不可!”,众人眼帘中一个刀一般的皂衣人手持朴刀正像刀一般在空中急向任飘萍掠去。来人正是在密林之后听了许久的一高峰。
只是燕无双和一高峰的身形无论如何都快不过那银华夺命针,同样也快不过那把匕首,因为那把匕首现在正扎在任飘萍的左臂上,因为筱矜的衣袖根本就阻挡不住欧阳连城制造的银华夺命针,因为那三十六根银针全部打进了任飘萍的身体。
现在,任飘萍就倒在赵宏云的脚下,赵宏云不尽嘲笑地俯视任飘萍,任飘萍口中却是继续道:“去,我亦狂!留,我亦狂!”
筱矜蹲在任飘萍的身前,清冷的眼神映着任飘萍的百般无奈;一高峰刀刻一般的脸冷凝,不语;燕无双冲着任飘萍一瘪嘴挤出一丝淡笑;欧阳尚情看着任飘萍左臂上的匕首,那把此刻分明是扎在自己心上的匕首;常小雨和燕云天依旧站得远远的,冰冷的面颊之上的双眼紧紧闭起;唐灵一双恳求的眼看向唐门姥姥,唐门姥姥接过唐灵怀中的欧阳小蝶,摇头,道:“这是欧阳连城打制的暗器,自是非同小可,现在必须有一个二百年以上功力的人才可以救他!”说着眼睛一一扫过众人。
这里有一个人是功力超过二百年,那就是田中正建,田中正建显然没有丝毫救任飘萍的意思,因为田中正建此刻正负手看向天。可是那个黑袍人忽然自山顶向任飘萍行云流水般走来,枫叶一动之间,黑袍人已是到了任飘萍的跟前,众人咋舌,其身法之快竟是不在任飘萍的咫尺天涯之下。
黑袍人冷冷扫视众人一眼,那一身冷杀之气顿时沁入众人心间,但闻黑袍人道:“你是李德睿,大夏的皇帝!”突然黑袍人哈哈哈大笑,复又道:“不过,你记住老夫就救你一条命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是寒萧子的衣钵传人!”当下盘膝而坐,扶起任飘萍,一双黑乎乎烧焦了的双掌抵在任飘萍的后背,暗暗发力。
任飘萍不语,因为任飘萍已经无力再语。
黑袍人的举动显然惊醒了燕云天,因为燕云天的眼已经睁开,而燕无双更是惊疑不定,一等那黑袍人说完,嘴里嗫嚅道:“爷爷?”
黑袍人一边发力,一边看了眼燕无双,眼神之中一丝慈祥闪过,复又专心吸取任飘萍身上所中银针。
燕无双喜道:“爷爷?爷爷!真的是爷爷!”
唐门姥姥和唐门四老耳闻黑袍人的话,也是惊疑之色浮现,相互交换着眼神。
一旁的燕霸天此刻有意无意地捡起地上的银华夺命针,燕霸天细细纤长的眼睫毛眨了又眨,缓缓向黑袍人靠近。而赵宏云一干震天帮的人此刻趁机却是向山下掠去。
这时,那黑袍人双掌离开任飘萍,黑黑的手掌心三十六根明亮的银针赫然在目,抬臂拭去涔涔大汗,叹道:“难道这是天意!”
就在这时,紧在黑袍人咫尺的燕霸天忽然扣动银华夺命针的机括,瞬间铁筒之内余下的三十六根银针悉数射入黑袍人的身体。
黑袍人身躯一震,回首,万难相信看着燕霸天道:“你居然又一次……”。燕霸天情不自禁向后慢慢退去,一步,两步,三步,忽然站定,咆哮道:“难道我不该杀你吗?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燕云天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此刻暴跳如雷的燕霸天身后,七杀剑泛着异常冷艳的光芒冷冷地架在了燕霸天的右肩之上。
燕霸天浑身一冷,燕云天眼中的杀意渐浓,黑袍人却是惨然一笑,道:“云天,放了他,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如斯!天亦如斯!”
燕云天不解,却是依言撤去七杀剑,冷冷看向唐门姥姥,道:“请前辈救我爷爷!”
黑袍人正是燕赵,燕无双扶着燕赵的身体哭道:“爷爷,爷爷!”
唐门姥姥仇视的眼光看向燕赵,道:“你就是燕赵吧,当年为了菩提玉露丸于大漠之上截杀我唐门十余人,且不说救不了你,就是能救老身也绝不会救你!”
燕赵不语,却是狂笑不止。
群雄面色再变,纷纷咋舌,不禁上上下下多大量了燕赵几眼,暗自道:“燕赵三十六骑!”“燕赵!”“燕赵三十六骑的正主啊!”
燕云天七杀剑扬起,道:“前辈真的不救!”
唐门四老老大斥道:“无知小儿,你以为唐门可欺吗?”
燕云天不语,冷然一剑挥出,九朵剑花在空中旋转,定格成为一个大大的‘杀’字!
唐门四老各自冷哼一声,袖中的‘射影剑’已是亮出。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这时从山下传来一个声音:“各位武林同道,别怪我赵宏云没有警告你们啊!赶快逃命吧!整个白鹭洲很快就会被炸为平地,哈哈哈……哈哈哈……”
各方各派众人大惊失色,纷纷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赶快撤!”“***,赵宏云这个伪君子!”“定是赵宏云在这白鹭洲埋下了炸药!”“……”
这时田不平发现被任飘萍削去一臂一腿躺在地上的震天帮弟子王木直一边呻吟,一边破口骂道:“赵宏云这个狗日的!居然过河拆桥!卑鄙无耻下流!小人!……”田不平不禁问道:“赵宏云是不是在这白鹭洲埋下了炸药?”
鼠眉鼠眼的王木直道:“昨天我们分坛的弟兄们就在这白鹭洲买下了炸药,不想赵宏云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扔下我,上次炮轰白鹭洲也是赵宏云让我想总督大人告的密,谎称官府赏黄金前两捉拿任飘萍的也是赵宏云这个狗日的主意…………”
那王木直还在不停地抱怨咒骂,诸人哪里还有心情多听他说一个字,纷纷夺路逃命,没跑上两步,便是听得一声爆炸声,顿时间,白鹭洲小山之上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动山摇,浓烟滚滚,火光四起,山石滚落,众人惊叫声、咒骂声、惨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很快山下的白鹭洲沙滩之上也是响起了爆炸声、叫骂声……
又过了一刻钟,爆炸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只是白鹭洲之上只有浓烟、火光,还有那时不时滚落的山石,遍地是死尸,随风飘来的还有那阵阵的尸体烧着的气味,空中,小山之上,一群白鹭环飞翱翔不落,悲鸣声连连不止。
宽阔的江面之上,一艘官船缓缓扬帆远行,赵宏云负手立于甲板之上,没有悲,没有喜,仰望蓝天,淡然道:“回头再送给总督大人一万两白银!”
第一章 劫变
现在,距离白鹭洲决战之日已经三月有余,时值寒冬腊月,洛阳,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遍地银装素裹。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而洛阳城最大的酒楼‘醉里绣乾坤’却是颇为热闹,整个二楼人来人往,十几个小二忙碌穿梭于其间。西南角的一张桌子上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但听一人问道:“诸葛先生,接着昨天的说吧!”
但见一老先生呵呵笑道:“哦,昨天老夫说到哪里了!可是那桃园刘关张三结义?”
众人一片哄笑,先前那人道:“诸葛先生真健忘!昨日不是说到那江湖劫变,几乎所有的当世绝顶高手都死于白鹭洲决战之中了吗?”
诸葛先生哦了一声,面显沉重,叹道:“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哎!”又道:“人于一生之中至少会经历一次大难或是厄运,此所谓‘劫’。劫有大小,相对而言。但每个人在经历了自己的劫之后,性情命运皆有大变,此乃劫变。而江湖,也不会例外!”
又有一络腮胡子的人问道:“诸葛先生,此话怎讲?难不成说江湖又要腥风血雨不成?”
诸葛先生道:“腥风血雨在所难免,只怕江湖格局将会大变啊!”
络腮胡子又道:“先生是说武林九大高手会重新排名吧!”
诸葛先生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道:“风传震天帮这几日广发英雄帖,号召武林各派提前举行武林大会!推选新的武林领袖!”
众人不禁齐齐看向那二楼的掌柜,先前那人连连点头,道:“这‘醉里绣乾坤’酒楼可是震天帮的暗桩啊!”复又压低嗓门道:“震天帮这一阵儿可是为武林办了几件好事呢!听说拜金教洛阳、长安、直隶、汉江、成都五个分教全被震天帮给灭了!”
围观之人遂七言八语道:“莫不是那赵宏云想当那天下一?!”“以小的看,难啊!不要忘了!丐帮的云大侠,还有武当无情子、五台山癫和尚!”“不错,还有常四娘和天山派的谷海峰,哪一个都不是软柿子!”“我看未必,震天帮赵帮主的武功最近似乎大有精进!”“……”
……
寒雪不知人间疾苦,依旧洋洋洒洒地在空中飘舞,一阵西北风急卷而过,三匹枣红色快马踏雪飞奔而至,骤然停在震天帮朱红的大门之前,从马上飞身落地三人各自披着一张貂皮大氅,落地间神采奕奕,高声谈笑着大踏步向朱红大门内走去。
三人甫一进入震天帮的龙虎厅,便听到赵宏云爽朗的笑声传来,但见赵宏云笑迎上前,对着三人点头道:“三位长老辛苦了!此行可是顺利?快快道来!”赵宏云身后跟着的正是长白二老和震天帮总管纪长山。
一个四十上下长相颇为威武的人当先站出,正是最近由南京分坛坛主晋升为长老的章信,当即一躬身,道:“托帮主洪福,少林寺如今群龙无首,暂由无尘执掌,那无尘根本就是一个又痴又傻的和尚,小的一番为了武林正义言正义辞话,那无尘支吾了半刻就答应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提前放在正月十六举行了,”似是意识到什么不对,孱孱一笑,转身对着另外两名长老呵呵了两声,道:“当然,当然,还有风长老和付长老的功劳。”
风长老正是看似瘦弱的铁面判官风无际,付长老正是那震天帮原江西分坛坛主付云生。风无际道:“这还不都是是因为帮主一剑救了那无尘等人!”原来三月前白鹭洲决战当日,赵宏云自白鹭洲归来便直奔瞻园,用手中‘伏羲’上古神剑斩断了关押无尘等人的玄铁打制的铁笼。
付云生上次在龙虎厅虽是对赵宏云诬陷任飘萍杀死老帮主一事不满,但对震天帮却是一直忠心耿耿,此时三角眼一闪,甩了甩那空间空空如也的左袖,道:“其实帮主先行通知各门各派武林大会提前至正月十六举行,这一招先斩后奏也是让少林寺无话可说。”
赵宏云呵呵一笑,道:“好好好!三位长老快快坐下!”
这时纪长山道:“帮主,现如今华山、峨眉、点苍、青城都已通知,少林也算是通知了,七大门派中只剩下武当和丐帮没有通知,帮主,你看……”
在纪长山沉吟声中,赵宏云哈哈哈大笑,道:“纪总管,你这是杞人忧天那!”赵宏云笑着笑着,大笑变成桀桀的狞笑,至最后狂笑不止。赵宏云只觉眼前摆满了各种武功绝学秘籍,有九幽神尼的九幽剑法、有任飘萍的咫尺天涯、有寒萧子的九天玄功、有田中正建的忍术和千幻神功、有少林寺的无相达摩神掌……
风无际、章信、付云生三人见状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之下不禁喊道:“帮主?”“帮主?”“赵帮主?”而纪长山和长白二老似是已司空见惯,各自低垂着眼帘看着脚尖。
赵宏云终于收住了笑,有气无力道:“你们且下去休息吧!本座有些累了!”六人相互一望,遂悄然退下。
赵宏云看着空无一人的龙虎厅,满面忽然变得萧瑟颓废起来,双目一动不动似是在冥想什么,忽然猛地一转身,直奔后堂而去。
甫一进入后堂,赵宏云便迎面碰上了屏儿,那个叫赵如屏的屏儿。屏儿今个穿着一件大红碎花镶银边的小棉袄,头上戴着一个孔雀银簪,粉红的脸蛋,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着,见到赵宏云,叫道:“爹爹!”
赵宏云向往常一样地应了声,屏儿又道:“爹,娘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赵宏云的双眼忽然充满了无边的悲哀,道:“没有啊!娘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却是瞥见屏儿手中拿着的那只风筝,那只任飘萍修过的风筝,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脑门,一把抢过,猛地摔在地上,双脚用力地踩着,口中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都是这风筝!都是这风筝!……”
屏儿一时之间被吓坏了,却是一把抱住赵宏云的腿,叫道:“爹,不要!爹,不要!”说着已是哭出声来。
赵宏云不管,发疯般依旧一脚更比一脚狠地踩着。屏儿看着已是被踩得四分五裂的风筝,忽然不哭,蹲下去捡那风筝的碎片。赵宏云一脚踩上去,正好就要踩在屏儿娇小稚嫩的手上。屏儿仰脸看向赵宏云,泪,无声滑过小脸蛋,赵宏云忽然觉得心中好痛好痛,痛得落泪,那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流过的泪。他这一脚在此刻竟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第二章 造化
可是此刻赵宏云眼前浮现出八年前新婚之夜欧阳小蝶的那张脸。
新婚之夜,送走客人,遣散下人,赵宏云迫不及待地一头钻进了新娘欧阳小蝶的被窝,满心欢喜初经风雨的他在一番翻云覆雨之后从欧阳小蝶的身上爬起的瞬间,耳边竟是响起了欧阳小蝶的轻声啜泣。
赵宏云心想定是自己太过粗鲁,遂温言相劝,同时掌灯,灯下,泪湿两腮的欧阳小蝶倏地将被子一拉迅速地盖在了自己身上,赵宏云却在这一刻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一把撤下被子,一张脸铁青,似是愤怒连同羞辱一起重重地搧在自己的脸上,大怒道:“是谁?”
欧阳小蝶静静地看着赵宏云,不语,任凭羞辱和泪水肆意妄为。
对峙在继续,良久,赵宏云将手中的被子铺天盖地地扔在了欧阳小蝶的身上,穿好衣服,向新房外走去。至门口,站定,冷冷道:“是他!对吧!”
整个头埋在被子下的欧阳小蝶不语,任凭万千恨意和寒意席卷周身。
赵宏云拉开了门,‘砰’地一声门又重重地关上了,而任飘萍三个字却从此在心里生了根,那根迅速发芽,枝叶在瞬间繁茂,只是赵宏云并不知道,这个世上狠的枝叶根本就不会结出任何理想的果实。
赵宏云知道这种事非但不能给外人知道,就是自己亲生的父亲也不能告诉,他和震天帮都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二天,赵宏云对欧阳小蝶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欧阳小蝶,我赵宏云也不是尘世俗人,这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说道这里,赵宏云一顿,目露凶光,斩钉截铁又咬牙切齿道:“不要让他出现在你我之间,否则我赵宏云将付诸毕生之力毁了他,当然还有你欧阳小蝶!”
至此,二人新婚后的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直到屏儿出生,欧阳小蝶执意要给女儿起‘赵如屏’这个名字。那个‘如屏’——‘如萍’——任飘萍,就如任飘萍那样,赵宏云心凉如冰……
现在赵宏云便留着泪看着脚下的自己的‘女儿’……
赵宏云的脚慢慢地踩了下去,仰望着赵宏云的屏儿痛得开始皱眉,开口叫道:“爹!”赵宏云的瞳孔像是针扎了一般挤在了一起,却是把头扭过一边,那只脚继续向下踩去,屏儿痛得大哭,叫道:“爹……爹……爹……娘……娘……娘……”
屏儿诺大的声音引得几名下人向后堂跑了,口中道:“小姐!小姐!怎么了?”
赵宏云收脚,迅速离去。
待得几名仆人赶到时,眼中的屏儿的右手已是红得渗出点点血迹,小手拿着那碎成片的风筝在寒风中颤抖。
……
纪长山回到房内,唐雪雪把虎儿推到屋外玩去,对着纪长山就要张口,那纪长山立时道:“得,三娘,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帮中之事你不要打听!”
唐雪雪哼了一声道:“可是姥姥,七妹,唐门最重要的人几乎都在这次白鹭洲决战中消失了啊,换做你,你着急不着急啊?!”
纪长山摊开双手,无奈道:“三娘,人没死已经是万幸,好了!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唐雪雪不依,道:“我好坏也算是震天帮的人吧,怎么就不能知道呢?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一有消息就通知我,都三个月了!”
纪长山正待答话,门外传进话来:“纪总管,帮主在龙虎厅有要事见你!”
纪长山应了声,道:“好,我马上就去!”
纪长山方一赶到龙虎厅门口,赵宏云铁青着脸气冲冲地正向外走,纪长山正要开口,但见赵宏云身后的长白二老暗暗使眼色,当下缄口不语,耳闻赵宏云沉声道:“走!今日本座要是拿不下九幽神尼,就从此隐姓埋名!”
纪长山张了的嘴又合上,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神色忧郁地跟在赵宏云身后向震天帮的大门外走去。
……
天色渐晚,却是映得地上的雪更白更亮,冬日里平时洛阳的傍晚多少会有些热闹的聒噪,或许是下雪的缘故吧,今日洛阳怡香院的门口冷清得紧。王妈妈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却笑颜融融却是眼角多少有些冷漠和疲惫的女子在大门口晃来晃去,不时地向两三个行人抛着媚眼挤着声带荡笑。
冷月姑娘看着自己床上戴着面纱熟睡的女子,莞尔一笑,右手拢了拢头发,对着桌子对面的一白衣男子道:“任公子这么喜欢点女孩的穴道啊!这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女子的穴道都被你点过了?!”
白衣男子正是任飘萍,原来那日白鹭洲一战,爆炸声响起之时,任飘萍一时之间顾不上那么多,身形如雁般跃起,扑向唐门姥姥怀中的欧阳小蝶,而唐门姥姥本就是自顾不暇,向欧阳小蝶口中塞了一粒药丸,便是将欧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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