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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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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着的有白天鹅,一家子一家子的盘旋嬉戏着。黄白鸭、麻鸭等成群结对游弋于湖面之上,沙峰、湖水相映成趣,不啻人间仙境。
紫云忽道:“姐姐,不如我们去找他们吧,要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会找到我们呢?”
玉芙蓉浅笑,食指如葱,一戳紫云的额头,道:“你呀,你真的以为男人是为找女人才不远千里来到大漠的吗?”
紫云一边揉了揉被戳得有点疼的额头一边道:“厄,姐姐是说他们不是来找我们的,那他们来干什么?”
玉芙蓉眼望绿意葱葱的芦苇中成双嬉戏的一对黄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怕是与爷爷有关,他不就是总爱管闲事的么?”
紫云笑道:“就是,我们家小雨就是被你家那口子带坏的!”说完人已是跑开,玉芙蓉闻言边追紫云便羞道:“你胡乱说什么,你和常公子成亲了,我又没有和他成亲!”
紫云正跑着,却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眼看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怎么可以来这里的?门主不是说过,除了他任何臭男人都不可以越过雷池一步吗?!”
第二十五章 谁动了谁的天堂
被紫云撞的人,衣,炭红,脸,健康阳光,正是燕云天。
燕云天道:“把人撞了,你还这么凶!”
紫云却是不依不饶道:“你不要避重就轻,谁给你的权力可以岛上来的?”
燕云天怒道:“你就是升职到玉凤堂也无权干涉燕爷我的事,更何况你们到来之前这个岛就是我的,是我燕云天的,我还没说你们是鹊巢鸠占呢!”
这时玉芙蓉笑道:“云天,回来了,回来就好,爷爷和我一直很是牵挂你的。”
燕云天冷冷道:“谢!”
紫云似是被燕云天的气势所慑,这才缓过神来,说道:“难怪呢?原来你不欢迎我们,负气离家出走的是因为这个,好啊,姐姐,我们这就走,免得有人说我们鹊巢鸠占。”
玉芙蓉静静地看着燕云天,轻声问道:“云天,真的是这样吗?”
燕云天说出那句话就已经后悔了,现在又被玉芙蓉这样一问,着实是不知如何回答。今日原本想一大早来这里散散心,最近有太多太多的烦心事,而以往每当有烦心事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的来到这里,尤其是岛上东南角的那个‘朱雀亭’,在他的心里,那里是天堂,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天堂,那朱雀亭里有他的悲喜,有他的忧愁,有他的思念,有他的秘密,当然也有他的烦恼,有他的一切一起。
是以燕云天此刻红衣一闪,人已是直向岛上东南方向掠去。
燕云天这一去留给玉芙蓉和紫云的却是不尽的迷惑。两人相视一望,两道身形掠起,尾随燕云天而去。
现在,燕云天正站在朱雀亭里。
那朱雀亭重檐攒尖顶,覆蓝色竹节琉璃瓦,朱红色立柱,额仿、雀替、和藻井所使彩绘颜色亮丽而尊贵,望之令人陡生敬重。
这个朱雀亭玉芙蓉和紫云已是来过很多次了,二人很喜欢这里的景色,这亭子正处于‘月亮’的弯弯的一头,脚下就是月亮湖,举目望去,黄的沙丘、蓝的天空、绿的湖水已是构成一个腾格里沙漠中真正的天堂。
而这也是燕云天的天堂,他现在就在举目凝望,但望见的却不是天堂,望见的是任飘萍特有的睿智忧郁,常小雨的放荡不羁和幽默,欧阳紫的妩媚牵魂,筱矝的丽质脱俗,当然还有爷爷的满眼爱怜和责备,更有二公子的阴险和狞笑……
玉芙蓉看着燕云天亭子中的背影,似乎这才有那么一些了解,她和紫云已是于无意间闯进了一个人的心灵的托付之处,一个人心中的天堂,一个不能为外人所触及的天堂,难怪自己刚到月亮湖的那一天,爷爷对门人属下介绍自己,并封自己为燕赵三十六骑中的一员且把这座岛赐予自己时,燕云天甩头就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堂,而这个天堂在现实生活中都会有一个托付之处,也许只是一卷书中夹着的一片褪了色的枫叶,也许是一个自己精心刺绣而成的荷包,也许是自己经常独自一人去的一片树林……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而这个天堂便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可以让所有的人都看不见自己,在天堂里,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永远不为外人所知道的自己。
而谁也不能动这个天堂。
紫云也许不能像玉芙蓉那样有深刻的感悟,但仍然可以感受得到,所以紫云轻声道:“姐姐,我们还是走吧!”
玉芙蓉点头,二人正欲离去,却是听到燕云天的声音,有些犹豫,也有些忧郁的声音:“姐……姐,无双姐……来了就来了,还是一起坐一会儿吧!”
玉芙蓉心头似是一震,身形随之便钉在了那里,再也迈步出半步来,这是燕云天第一次开口称她姐姐。
燕云天似乎生怕姐姐不能留下来似的,又说了一句话:“无双姐,你不想知道这次我出去都遇道了什么事,碰见了什么人,譬如任大哥和常二哥。”然后燕云天就在笑。
玉芙蓉还没有说话,紫云已是转过身,兴奋道:“你说什么?你碰到任大哥和常大哥了?”
玉芙蓉也转过身,紫云已是跑到了燕云天的面前。
燕云天只是笑不说话。
玉芙蓉姗姗走至朱雀亭中,道:“谢谢你还认我这个姐姐,昨晚你见到爷爷了?”
燕云天一愣道:“无双姐,为何有此一说?”
玉芙蓉笑道:“你若是没有见到爷爷的话,就是你和任大哥常大哥见了面也未必会知道我们认识他们。”
燕云天道:“难道他们不是来找你们的吗?”
“就是!姐姐我没说错吧,他们果真是来找我们的,你还说未必。”紫云已是开心的不得了,在她的心中,常小雨已是向她跑来。
可是玉芙蓉心中却是在叹气,因为她忽然发现燕云天的笑容背后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狡黠,脸上依旧笑道:“是姐姐想左了,”眼里见及紫云似是又要说话,又怕她说错什么话,是以立刻拉着紫云的手,佯装为亭内顶部的极为精美的圆形藻井的花纹、图案所吸引,叹道:“云天,这亭子不知是谁设计建造而成的,居然如此美丽?”
紫云被玉芙蓉这么一打岔,之前倒是未曾细心观察过,此刻一望之下,但见藻井的井心甚为宽大敞亮,而井心一朵莲花雕刻的极为精致,其两侧画作二龙戏珠状,藻井四周画十六飞天撒花奏乐,栩栩如生,不禁道:“好美啊!”
燕云天笑道:“这种藻井称作双龙莲花藻井,的确很美,一般来说只有在皇室和寺庙才可以见到。”
玉芙蓉边看边说道:“嗯,我说嘛,单就从重檐攒尖顶较单檐攒尖顶更为尊贵来看便知这朱雀亭非同一般,另外那额仿和雀替之装饰的图案也似是非同寻常。”
紫云似是不懂,问道:“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我看和寻常寺庙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燕云天在笑,说道:“姐姐心细如发,说说看!”
玉芙蓉道:“这些图案中四神兽已有的是东青龙、西白虎、北玄武,却是唯独没有南朱雀,而这座亭子却是被称做朱雀亭,难道这还不够奇怪吗?”
燕云天点头道:“无双姐说的很对,这个问题我也曾考虑过,但也是苦苦求之没有答案。”
玉芙蓉已是饶有兴致的来到了亭子外的南边,抬眼望,见两重檐之间那黑底匾上的三个鎏金大字‘朱雀亭’在湖水反射而出的阳光中发出夺目的光彩,再细看,已是有些耀眼,问道:“云天,那落款上的小字写的是什么?”
燕云天看也没看,道:“李昌夏。”
玉芙蓉心中默念‘李昌夏’三字已是九遍,耳闻紫云脆声道:“姐姐,平日里都未曾注意到,这四根石柱上写的什么呀?”
玉芙蓉应声,正自看去时,燕云天已是吟道:“风残剑冷金沙漫,月晕花开碧水缠。此去当知千古尽,彼来莫怨九霄寒。”
玉芙蓉虽然看得出这首七绝诗写的很有气势,但还是看不出其中的内在含义,遂又问道:“云天,这首诗和朱雀亭之间有什么联系?”
燕云天看着玉芙蓉,笑,道:“我不懂的,任大哥若在这里,想必能够看出些门道来。”
玉芙蓉眼生无限遐想,道:“是啊!”
紫云立时道:“对了,你是如何遇到他们的?怎么还兄弟相称?他们现在在哪儿?”
玉芙蓉笑道:“紫云,你不能一个接一个问啊,不怕噎着!”
紫云道:“不怕,快说!”
燕云天道:“好吧,那日我负气出走,想必你们现在也知道是为什么了。我在沙陀那里遇见他们,自是臭味相投,是以便陪他们一路走来寻找‘伤情花’,用来来治疗任大哥所中‘雷鸣掌’的伤……”
玉芙蓉插嘴道:“你是说任大哥来沙漠之前便受伤了?雷鸣掌不是西域昆仑莫青雨的独门武功吗?任大哥是如何受伤的?他的伤重吗?现在可是找到了那伤情花?”
燕云天忽然装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头道:“求你们了,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问题多,一个比一个急,改天你们还是当面问他吧!”说着一溜烟跑了,紫云在后边大声的喊:“喂……你回来,我还有话问你呢!”
玉芙蓉嘴里的‘云天’二字差一点就出了口,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紫云!我问你,你不觉得云天对我们的态度变化得有点太快了吗?”
紫云垂头丧气道:“那有什么,毕竟你们是血浓于水!不过真的还是姐姐说中了,他们真的不是来找我们的!”
玉芙蓉还在沉思,紫云有气无力道:“回去吧,我们似乎还没有洗涑呢!”
玉芙蓉这才伸了伸舌头,道:“真丢人,赶快了!”
……
月亮湖的西边是高高的沙丘,其他三面俱是平坦的茫茫沙海,靠近月亮湖的颜色忽地摇身一变,是那一片片的生命的绿。
依着绿的月亮湖的四周围着一个又一个的毡包,或者称毡帐或者是蒙古包,是蒙古族牧民居住的一种房子,其制造造和搬迁都很方便,适于牧业生产和游牧生活。
蒙古包自匈奴时便有了,通常是白色的,呈圆形尖顶,顶上和四周以一至两层厚毡覆盖,四周侧壁分成数块,每块高四五尺的样子,用条木编围砌盖。普通蒙古包,顶高一百多尺,围墙高约五十尺左右,可容纳二十人左右,最大的蒙古包面积足有六千平方米,至少可容纳五百人,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座城堡一样。
这样巨大的蒙古包当然不常见了,可是现在在这美丽的月亮湖的周围却至少有这样大小的蒙古包六个,其余小一些的蒙古包则不下百余个。
在这众多的蒙古包当中,月亮湖的东边,一座并不是很大的蒙古包里,坐着两个人:燕赵和燕云天。
蒙古包内陈设极为简单,毡帐的内壁上挂着一些弓、箭、刀、枪之类的武器,还有一些兽皮之类的东西,十三把红柳木制成的一般模样的太师椅齐刷刷地把蒙古包在里边围成了一圈,面朝正南的那把椅子上此刻坐着一脸阴沉的燕赵,燕赵今日身着一袭金丝镶边的黑色大氅,在他的背后立着一巨大的圆弧形屏风,上书四个大字:积渐为雄。
燕云天似乎刚到不久的样子,喝了一口水,道:“爷爷,孙儿看来,无双姐姐他们似乎并不是很清楚任飘萍的到来,所以……”
燕赵眉未动,‘嗯’了一声道:“所以无双是压根儿就不知道任飘萍此次来到大漠的意图?”
燕云天道:“就算知道也是和我们一样,凭空猜而已,至少我们还在小心的求证中,只不过无双姐姐玲珑剔透,不似紫云那丫头那般简单。”
燕赵叹道:“爷爷对不起无双啊,真的不希望将来……哎!但愿任飘萍这小子不是来坏爷爷大事的!”
燕云天忽然有所思的问道:“爷爷,昨夜您说任飘萍的武功不在孙儿之下,不知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六章 战之意念
燕赵闻之,深吸一口气,许久,那收进的小腹随着那一口气的徐徐呼出才恢复到先前的部位,一拍太师椅的扶手,道:“你是在是太过张扬冒进,在你还没有摸清任飘萍那小子的真正来意和实力之前就轻率做出决定!”
燕云天则是不以为然,翘着二郎腿,道:“爷爷,任飘萍的来意虽然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但是他的实力尚不足以威胁到孙儿。”
燕赵似道:“狂妄,何以判断?就你昨日施展的天魔蔽日阵的幻像?”
燕云天扬眉道:“爷爷,你总是小看孙儿,昨日任飘萍已是入了幻像,虽说后来他神志反应了过来,但是孙儿当时依旧可以于他半幻半醒之际斩杀他。只是当时很奇怪,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想杀他的一点意念,先前已是坚定了的杀他的决心似乎突然遁去。”
沉默不语的燕赵似是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燕云天把他的弧线绝美的双唇吸进了嘴里,眼眸里光亮明灭不定,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是我真的想把他当做大哥了,不希望他死?”
坐在椅子上的燕赵,似乎累了,四肢伸展,脖颈枕着椅背,似闭未闭的双目对着毡帐的顶部的天窗透进的一丝光线,道:“云天,你以为任飘萍的人品如何?”
燕云天展眉道:“爷爷,若是撇开各自立场而言,任飘萍的确是一个值得孙儿叫大哥的人,”忽又道,声音却是冷的像冰一样:“这个世界也真是有意思,我的亲大哥却是时时刻刻要算计我的人!”
燕赵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道:“你以为在你和任飘萍之间,谁的意念会更强一些?”
燕云天疑道:“爷爷,我不是很明白。”
燕赵已是重新坐了起来,叹道:“是啊!小子!这便是你在武功修为的境界上和他的差异。”
燕云天似乎还是不很明白,诧异,道:“孙儿会比他差?!差在哪儿呢?”
燕赵道:“战之意念上!”
燕云天已是有些晕了,此时问也不问了。燕赵继续说道:“武功修为之境界虽然说法很多,但总结起来,不外乎四种境界,即:形、气、意、神,形之境界是指以有形之物伤杀敌方,譬如以刀剑之实物而非以刀剑之气伤杀,又如以拳脚掌之接触敌方身体而非以其气伤杀……”
燕云天道:“那么飞花摘叶之伤杀对方呢?”
燕赵答道:“那也只能算是‘形’之境界!只不过在寻常人眼里已经是很厉害了。”
燕云天本就绝顶聪明,似有所悟,道:“那么‘气’之境界便是以刀气剑气掌力隔空伤人吧?!”
燕赵的脸上直至此刻才露出笑容,道:“不错,紫云之境界便是‘形’,而无双的境界便是‘气’。大凡以‘声’、‘气’伤杀的便是此类。”
燕云天问道:“爷爷,那么‘意’和‘神’之境界呢?”
燕赵道:“‘意’之境界是指以己之意念控制彼之意念来达到伤杀的效果,至于‘神’之境界则是指元神飞出体外于瞬间无声无息杀敌于千里之外,呵呵!这种境界只怕除了寒萧子还没有人达到过。”
燕云天道:“又是寒萧子这个人!”
燕赵说至寒萧子时,双目精光一现,道:“不错,那已经是一个传说了,世人只知寒萧子的‘弑天剑’遇鬼杀鬼,见仙诛仙,却不知寒萧子已是将自己的元神倾注于那弑天剑之上了!”
燕云天道:“这么说,就是得到了那弑天剑也没太大的用处。”
就在这时,毡帐外传来哈哈大笑声,却是声若洪钟:“云天,那也未必!”
倒数第二个字‘未’字是随着一个紫衣人飞进帐内的。
燕赵已是起身,道:“万兄!”
燕云天更是屈身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傅好!云天正在想着您呢!”
来人正是燕赵三十六骑四大首领之一‘万里黄沙’万紫候。
万紫候身高九尺,面若紫梨,眼若铜铃,鼻似蜜枣,长髯银白及胸,口大可容常人之口中的三倍食物,喜穿紫衣披风。万紫候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一个侯爷,倒像是一个出入于深山恶水的强盗土匪头子,走在市井之中也定然会被误认为是恶霸一个,然而,万紫候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侯爷,一个在大夏王朝里被封过候的后裔。
燕云天已经给万紫候斟上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送到了此刻已是大不咧咧地坐在燕赵近前的那张太师椅上的万紫候的手里,那万紫候接过之后,竟是‘啪’的一声把那杯茶往跟前的案几上一蹲,但见那茶杯非但没有碎裂,更像是在那案几上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就是杯里的茶水也没有一丝的晃动,反倒是那茶水像是有人在暗中指挥一样,竟凝聚成一个涓涓细流,自杯中由低而高缓缓地射入道万紫候的那巨嘴中。
万紫候咂巴咂巴嘴,道:“好茶!”
燕赵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笑道:“万兄这招‘蟠龙戏水’已是炉火纯青了,看来万兄的‘赤炎蟠龙神功’已至第九层了,可喜可贺啊!”
万紫候道:“话说那弑天剑的确是一把神兵利刃,若是我等得到的话不啻于如虎添翼,是以我这才让云天去一探那小子的虚实。”
燕赵立刻把眼睛射向燕云天,燕云天头一低,道:“爷爷,我那天的确是很生气您把湖中岛赐给了无双姐姐,一出门没多久……”说至此,眼睛又看向万紫候,见万紫候的大眼里并无阻止和责怪之意,继续说道:“就碰见了师父,所以……”
燕赵看向万紫候,万紫候点头,燕赵却斥道:“所以你就刚好一去不归!”
燕云天虽是觉得委屈,但也不敢顶撞。
万紫候已是笑道:“老燕,行了行了,你的孙儿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燕赵只好不再说什么,道:“昨夜你说是任飘萍身上的确未曾带有弑天剑?”
燕云天道:“是,以他的为人不像是撒谎。”
燕赵道:“未必,事关重大,也许他有所隐瞒也未尝不可能!”
燕云天道:“不会,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万紫候道:“嗯?义结金兰,那么肯定就不会隐瞒什么啦,都是兄弟了,还隐瞒什么?”
燕赵摇了摇头,道:“万兄,不是我说你,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万紫候似是不懂,硕大的手在头上挠了挠,道:“相信兄弟有错吗?”
燕赵道:“万兄,你忘了李长风当年是如何欺骗主上和我等兄弟的!”
那知万紫候一听到此事,竟是火冒三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握腰间的三尺长剑,狠狠道:“李长风这个卑鄙小人,背信弃义,欺心弑主,当日未能亲手杀了这狗贼真是本候的一大憾事,休得要再提他!”
燕云天见状忙为万紫候添了一杯水,道:“师傅,气大伤身,又何必为这等人而生气呢?”
那万紫候复又坐下,道:“也是,呵呵,云天说得对!”可是忽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燕赵道:“莫非任飘萍这小子和李长风那狗贼有什么关系?”
燕赵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这之间的关系,才差遣云天前去探查那弑天剑的虚实真假。”
万紫候呵呵笑,笑得有些憨,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是,江湖传言弑天剑在那小子手里,而是希望云天替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雪恨。”
燕赵道:“只是你也未曾料到任飘萍的武功之高已是出乎了你的意料。”
万紫候呵呵笑道:“都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大眼珠子一滚,又道:“老燕,你当时也在场”
燕赵点头道:“昨日云天伙同‘金沙堂’十几号人马布控‘天魔蔽日阵’的幻象阵,金沙堂之前便已告诉我了,我呢,正好有空,也就去瞧了瞧,所以呢,便闻到了那阵中万兄你的‘赤炎蟠龙神功’的味道。”
燕云天一惊,道:“什么?爷爷!师傅!你们当时都在场?”
燕赵和万紫候对望了一眼,燕赵不语,万紫候却是笑道:“怕你吃亏,他们三个人呢!”
燕云天心高气傲,那里接受这个,恼了,道:“你们二老是怕我打不过,而且你们二老还认为那一场是我败了,对吗?”
万紫候沉声道:“云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燕云天不吭声心中却是不服。
燕赵见及气道:“当时阵法已是发动,但是你的功力尚浅,是以不能够在催动阵法之时完全控制自己的意念,所以阵中的幻象里自然而然出现了那个小妮子的身形,爷爷可有说错?”
燕云天心知爷爷说的是筱矝,脸上一热,道:“是,孙儿当时也不知为什么脑中会突然想起她。”
万紫候笑道:“老燕,这倒也没什么,年轻人吗,再说老李的这个徒弟的确是个绝顶美人,日思夜想,难免会在阵法幻象中有所显现,云天以后不可于施功时心有旁骛!”
燕云天低头道:“是,徒儿知道了!”
孰料燕赵冷哼一声,道:“万兄,你不要为云天说好话了,之前云天三次使用天魔蔽日阵的幻象阵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对那小妮子没有日思夜想?”
万紫候闻之一时语塞,忽又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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