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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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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虽是感动却也是气愤之极,道:“你们这是让我任飘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吗?!走!现在!”又长叹一口气,道:“告诉难前辈他们我随后便到,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陪我们一起做无谓的牺牲!最后要记住一点,我任飘萍不会死!”
常小雨和刘浩轩无语相互对视一眼,起身,再看向筱矝,筱矝却是看也不看他两一眼,对着任飘萍道:“我不走,因为你说过,我是你的眼!”
第四十九章 悲情一战
常小雨和刘浩轩目睹筱矝眼中的决绝,心知多说无益,况且任飘萍此刻真的需要筱矝这只眼,遂黯然而去。
任飘萍耳闻筱矝之语,苦笑:“我的眼已瞎,你还要做我的眼!”
筱矝此刻竟是嫣然一笑,有些撒娇道:“就要就要!就是因为你的眼看不见了,我才要做你的眼。”
这时,燕霸天道:“任兄,你知道为何我必须要留下你吗?”
任飘萍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自是为了‘天蚕宝衣’和《九天玄功》秘笈!”
筱矝眼中的燕霸天的白皙的脸在渐渐暗淡的火光的映照下透出女子一般的潮红,细密而纤长的眼睫毛下看着任飘萍的眼竟是有着万般的柔情,鲜红欲滴的薄唇吹出一句话来,道:“不,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
任飘萍不懂,筱矝也不懂。燕霸天已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道:“就让我来降服你这头雄狮吧!”话音甫落,便是拍出一掌,掌声一若铜铃作响,全然不同于白日在冲霄殿的那掌的无声,筱矝已是先行退后,仔细观察,以便做好任飘萍的眼,筱矝退至不到一尺之远时,燕霸天的掌已行三米劈至任飘萍的面前,任飘萍微笑,凝指剑气一戳,燕霸天收掌,身形绕至任飘萍的左侧,化掌为刀四十五度角斜砍任飘萍的左肩,这一刀却是更急,任飘萍右脚已是滑地而出同时沉肩,正好可以避过燕霸天的这一掌,不料燕霸天这招却是虚招,掌至途中,由刀变为剑,直刺任飘萍的左耳,任飘萍不避不让,沉下的左肩飞快地向上撩起,撩起的同时五指剑气射出。
燕霸天身形倒翻跃过任飘萍,至任飘萍的右边,口中喝道:“好!”,同时双掌连环击出,掌力虽不凶猛,但是速度快极,‘好’字音落已是劈出了十八掌,任飘萍自是不含糊连接了十八掌。燕霸天白日与任飘萍已较过内功,自知逊任飘萍一筹,此刻快速与任飘萍对掌,一沾即逝,要的就是避开自己的劣势,利用自己武功上的优势‘灵’字诀和‘快’字诀。但见任飘萍气定神闲飞快地接了自己十八掌,心中不服,身形快速旋转绕行任飘萍三圈,每绕行一圈就拍出七七四十九掌,这三圈下来,就是一百四十七掌,任飘萍虽说是接了一百四十七掌,心中却是暗道:这燕霸天武功与身法俱是和自己相差不多,但自己身中‘飞罗裙’之毒,长久这样,不出二百招必会毒发,后果自是不堪设想,只是自己现下目不能视物,很难主动出击迅速解决这一战。
众人眼里的燕霸天和任飘萍都是以灵快见长,但见二人对完一百四十七掌之后,任飘萍突然间主动出击,任飘萍的掌,掌心泛血红的莲花,正是‘万种风情掌’,身着白衣已是曼妙之极身形的任飘萍此刻远远看去像是一朵盛开的雪莲花翻飞在燕霸天的周围;而燕霸天感到任飘萍眼睛似乎是突然好了一般,陡然间顿感吃力,身形步法亦是大变,燕霸天此刻每一步跨出貌似向左实则向右,看似向前却是退后,霎那间身穿紫衣的燕霸天恍如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然起舞于那雪莲花间,两人一个翩若惊鸿,一个矫若游龙,上下左右前后纷飞,煞是赏心悦目,只是众人明白二人的每一招虽是好看,却是招招凶险之极,每一招俱是杀人的招式。
三十招已过,燕霸天心里开始叫苦,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神无端不定,总于不经意间随着任飘萍的节奏走,所以他想快,但是他发现自己实在快不过任飘萍,起初还能跟上任飘萍的节奏,至后来,任飘萍拳已至,自己才出手格挡,只是每每遇险时依靠自己《千幻神功》和丰富的对战经验才堪堪避过。
第四十招时,任飘萍已经在笑,心道:自己冒险主动出击看来选对了,因为他知道第四十一招,他便可以擒住燕霸天再次要挟而脱身,然而,当任飘萍第四十招结束而第四十一招刚刚开始时,任飘萍的笑容凝结在他的脸上。因为他忽然失去了方向,这一招已是不知该击向何方。
任飘萍苦笑。燕霸天却在心里偷笑,突然停止出招屏住呼吸的燕霸天右臂笔直击出,与地面呈六十度角,左臂向后甩出,同样与地面呈六十度角,且左臂和右臂平行,他的右腿笔直而立,左腿与地面平行而向后,前身却是向前斜探的样子,像是突然凝固的一尊就紧在任飘萍右方的雕像。燕云天心道:再慢一步就迟了,看来任飘萍终归还是一个瞎子。
一直细心观战的筱矝在此瞬间忽然道:“任大哥!你的右边!”
任飘萍这才击出第四十一招,只是此刻情形又不同先前了,因为这第四十一招已不是第四十一招,而是第一招。
与此同时得到燕霸天示意的贺季晨一挥手,十多个战鼓忽然间同时被击鼓声立时响起,鼓声震天,响彻整个月亮湖。
筱矝惊,目光留在那十多个红色战鼓之上,但见这战鼓鼓框用木板拼粘制成,鼓面直径三尺左右,鼓框高二尺左右,两面蒙以牛皮,皮面边缘以三排鼓钉固定,鼓槌敲击在其上,其声之响,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筱矝这才意识道这些战鼓原本就是打算用来对付任飘萍的,之前她还在奇怪燕霸天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就在这一瞬间,燕霸天忽然出招,原本打算光明磊落一战的燕霸天只是为了给任飘萍留一些好感,尽管不知为什么,他自己已经竭尽全力故意和任飘萍唱反调,但最终还是希望任飘萍看得起他,也许是为了高手之间的那份尊重,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但后来他发现自己若一味这样一定会败给任飘萍,所以燕霸天出手。
燕霸天击出极快的一拳,拳,是‘千幻拳’,千幻拳是《千幻神功》的精髓,千幻拳同样讲究轻灵二字,但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变幻,或是在于看似去势已尽的拳会在突然之间变长五寸,或是那拳的出击方向极度灵活,每每于不可能之际突破人体机能的极限击出常人看来完全不可能的一拳。
燕霸天的这一拳是从任飘萍的右侧击出,去向正是任飘萍的右侧第三根肋骨处,战鼓声中的任飘萍凝神细听空气流动中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可是他听到的感到的是那十多个战鼓发来的万丝千缕的声波,身前的、身后的、左边的、右边的全是,任飘萍只好等,等着筱矝,他的眼。
筱矝娇声呼道:“任大哥,右肋!”鼓声虽震天,但筱矝此时以李奔雷的‘千里奔雷’之功呼出,虽是受到响彻云霄的鼓声的影响,但是筱矝的声音仍能清晰的传到任飘萍的耳中。
听到筱矝声音的任飘萍立时便在自己的右肋处布下一道气墙。燕霸天却是心中一笑,拳已是到了任飘萍的左肋处,燕霸天的人仍在任飘萍的右边,可是那击出的一拳却似是从人在左边击出去的一样,
筱矝眼见急道:“左肋!”,等到任飘萍去防左肋时,燕霸天的另一只拳已是直击任飘萍的小腹,筱矝便又疾呼:“小腹!”不到片刻功夫,筱矝已是喊出二十多个人身的部位,只是燕霸天的这千幻拳的确变化多端,厉害之极,而且筱矝的声音毕竟总是后于燕霸天的拳而发,随着燕霸天的拳势愈来愈急,筱矝的喊得也愈来愈紧,可是任飘萍却已是有些应接不暇了。
但闻‘砰砰’两声过后,任飘萍已是被燕霸天的两拳击中小腹和右胸处,闷哼两声的任飘萍身形已被击退三尺,任飘萍但觉气血翻腾不止,被自己封在左臂的‘飞罗裙’毒性似乎开始四处逃逸,思忖间的任飘萍突然听到筱矝大声悲呼道:“任大哥!小心!”原来此刻的燕霸天见任飘萍败象已漏,打铁趁热,欺身而上就是三拳,直击任飘萍的前胸,任飘萍惊!暴退!却是退至五尺处,耳闻筱矝呼道:“向左退!”原来任飘萍再退便是到了周围所立的燕霸天的手下了。
然而筱矝的这一声已是太晚,任飘萍的右脚已是碰到一个战鼓之上,身形再要向左退时,自任飘萍背后突然伸出两只巨灵大掌,掌,是尉光远的掌。原来任飘萍这一退恰好退至尉光远的身前,而尉光远一双贼眼一直在筱矝的身上滴溜打转,此刻见及任飘萍狼狈而退至自己的身前,便想起了之前任飘萍对他脸上的一摸,那一摸让他丢尽颜面,也让他七魄去三魄,眼见报仇泄恨的机会就在手边,恶向胆边生,对着任飘萍的后脑就是连拍七掌。
前有强敌,后有阴险小人,此刻由于急退的右脚突然碰到战鼓身形陡然失去平衡的任飘萍几乎是山穷水尽,与此同时筱矝身形已动,正要纵身去救任飘萍,却见自己四周已是布满引而待发的箭,筱矝心中悲意已起,心中暗道:这本就是一个死局!再喊:“任大哥……”两行清泪已潸然。
夜色,正浓,苍穹一片黑暗,天上繁星点点。
月亮湖的火光已渐渐黯淡了下去,湖心岛的朱雀亭上却是站着一个人,一身红的似火的长衫在这夜色中像似是要滴血一般,那人眉若剑一般的张扬,一脸的清冷,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那比女孩还长还细还密的眼睫毛下的眼似乎有着一份痛楚,他的脚下正躺着适才还在燕霸天身后听后吩咐的那个瘦高之人。
而在月亮湖西岸沙丘之上也是静立着一个人,发如雪,眉若墨,一脸的悲凄和决绝,自言自语道:“你若此刻死,便是天意,我若奈何!”
山穷水尽的任飘萍当然知道若是任凭尉光远的两只巨灵掌拍到他的后脑,只怕自的的脑袋非得开花不可,而燕霸天击向自己前胸的双拳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纵是要死,留着脑袋总比留着身子好吧!念及此,任飘萍任飘萍释放封闭在左肩处的‘飞罗裙’的毒,腾出那份功力竟是使得他的身形陡然站立了起来,尉光远的巨灵掌自然落空,而燕霸天的三拳已是应声而至。
燕霸天本似是本无意致任飘萍于死地的,因为当他的三拳结结实实击在任飘萍的身上时,他的满脸竟是惊愕之色,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任飘萍忽然会把自己的胸膛就这样直白地送给自己。
任飘萍强忍剧烈翻涌至喉头的血,任飘萍在笑,因为他不想筱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然后双脚着地的任飘萍终于感到适才双脚离地失去重心而失去的内力的回归,任飘萍推出一掌,已是全力而为的一掌,他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且被毒性侵蚀的这一掌虽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但也足以让燕云天身受重伤,一刻钟之内绝难移动。
燕霸天于惊愕之际突然见到还在流着血的任飘萍的嘴里的那两颗虎牙,任飘萍竟然还在笑,他忽然想起了李玲秀的那声尖叫:“任飘萍!你是个魔鬼!”,然后燕霸天看到自己周遭的人和物在迅速地向前跑,燕霸天终于感到了下腹的剧烈的疼痛,也看到了自己嘴里流出的血。
被任飘萍击退至一丈之远的燕霸天一张脸冷峻之极,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那些燕霸天的手下一个个俱是傻了眼站着,就是那鼓手也是一时间忘记了击鼓。筱矝已是忘形狂喜道:“任大哥!”
这时,燕霸天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向贺季晨挥手,手作斩杀之势。
几近无声的现场的筱矝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月亮湖,任飘萍便在筱矝声音响起的瞬间直向筱矝方向掠去,可是他看不见筱矝周遭的还在引弓待发的众多弓箭手,但他已听到贺季晨的冷冷的三个字:“哪里走!”
任飘萍心知此刻自己只是强提一口气,若是多作任何一刻的停留,只怕真的要去地府见阎王了,是以毫不理会贺季晨,依旧直向筱矝掠去,而未在筱矝周围的那些弓箭手俱是被任飘萍的神勇吓得不知所措,见任飘萍身形到来,不做任何阻止反倒是本能地让开。
筱矝的手已是握住了任飘萍的手,任飘萍也握住了他的眼,任飘萍身形再起,已至空中三尺之高,却是陡然觉得背后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与此同时双腿似是数十根刺扎般疼痛,身形一顿,着地后,任飘萍强行再次掠起,耳边听到贺季晨大笑道:“中了五毒摄魂珠的人还能跑多远,给我追!”
筱矝的背已是同时中了九针,身上同时一麻,心知已中毒针,却并不运功护住心脉,笑问道:“任大哥,你没事吧!”尽管她心知任飘萍已中毒针,她知道,她当然看得出任飘萍已是几近灯枯油尽,她要飞,她要和任飘萍做人生最后一次飞行。
任飘萍笑,但是不说话,他当然知道筱矝已中毒针,他中毒针的瞬间握着的筱矝的手分明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他知道筱矝还有救,只是他不知道筱矝根本就没护住心脉。
任飘萍的咫尺天涯身法已是施展至极致,尽管比平日要慢很多,但是依旧把贺季晨、尉光远等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筱矝已是望见了沙丘顶部的那个人,那个发如雪,眉如墨的人,她的师傅,千里奔雷,一日奔腾的李奔雷。可是筱矝居然像没看见一样,任飘萍当然看不见了,他们就这样从李奔雷的眼前一掠而过。
李奔雷也像是没看见两人一样,李奔雷在叹息。
因为他已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他还听到筱矝在喊,撕心裂肺地喊:“任大哥……”
第五十章 自戕
任飘萍躺在软软的沙地上,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他在笑,慢慢地举起手,在空中似是漫无目的地摸着。似乎什么都摸不着,摸着的只是一无所有而又确实存在的空气,任飘萍失望了,他在叹息,叫道:“筱矝!”
筱矝就躺在他的身边,并排躺在他的右边,筱矝是故意躺在他身边的,她在等死,可是她也在笑,筱矝已答道:“任大哥,我在!”
任飘萍翻身,他已经可以闻到筱矝身上淡淡的香,筱矝伸出手握住任飘萍的左手去摸她自己的脸,自己的眼,还有她此刻已经发黑而颤动的唇。可是任飘萍分明已经感到她脸上的热热的湿意,还有筱矝跳动的愈来愈微弱的脉搏,任飘萍道:“你真傻!你可以护住心脉的!”
筱矝心道:原来他竟是知道我没有护住心脉的,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懂我的。她在吟任飘萍为她所做的那首《减字木兰花》:“心桥如虹,雨逝月落终不悔。划破夕阳,坊中幽香随风漫。平生冷暖,今夜桥上遇筱矜。秦淮烟雨……”至最后一句已是哽咽不能成句。
任飘萍极力睁大眼,似是想要把筱矝看个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要陪着自己一起去死,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
任飘萍不懂,因为他知道:
自戕一般有两种人,其中一种类型的人多见于极度忧郁、或是极度冷漠、封闭、孤僻、多疑或是极度善于幻想的人,这种人的自杀是利己的。另一种类型的人是极度富于漏*点或是对于某种信念或是信仰极度坚定自己意志的人,且这种人都具有极大的勇气,这种人的自杀式利他性的。
任飘萍不懂,筱矝这种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但是任飘萍却懂,筱矝是要为自己而死的,筱矝毕竟是爱他的,难不成自己就是她的信仰?她的漏*点?她的勇气?
任飘萍在想,想许许多多的往事,许许多多的人,一些经常不去想的事,还有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想的人此刻竟是如此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据说一个人只有在快死的时候才会想到这些,人的死竟是这般的奇异,只有在死时才会想起自己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想到的人和事!
任飘萍无语,因为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语言对筱矝的这种自杀都可能是一种亵渎,他只是在不停的抚摸着筱矝的脸。筱矝现在可以如此接近且仔细地望著任飘萍的脸,一脸的疲惫,捎带着无法言明的忧郁;眉宇间似乎镶嵌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无所谓,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微笑的嘴角,浅浅地埋藏着一丝高傲,两个似隐似现的酒窝,却充满了无比的坚毅。
这个算来自己认识还不到五天的男子,竟是如此深深的占据她的心,她不知自己为何竟有这般的勇气要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她忽然想起一个人,说了一句话,说出了来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的一句话:“你爱欧阳小蝶吗?”
任飘萍的心似在收缩,至少筱矝看见任飘萍缩回了正在抚摸她的脸的手。
筱矝的心竟是一阵剧痛,转过头望天。
天色渐亮,星已隐,月已去。东方已是几缕朝霞伴着太阳仅仅才露出的额头恣意飞扬。
‘祥云’马儿不知何时来到了任飘萍二人的跟前,围着他们两人急躁地绕了一圈又一圈。
贺季晨等人已是追至沙丘顶,却见李奔雷正自冷冷地站在那里,正好挡住他们的去路,那样子竟是不让他们过去似的。
贺季晨虽是奇怪李奔雷怎么会在这里,但已是恭敬开口道:“李老爷子早!”
李奔雷眼神如剑,冷笑道:“人就要死了!回去吧!”
贺季晨当然知道李奔雷嘴里的人是指任飘萍,遂看了看旁边的尉光远,似是征求尉光远的意见,尉光远却是低着头。在燕赵三十六骑当中最为严厉不苟言笑的就是李奔雷了,所以贺季晨一伙人站在那里竟是进退两难,可是他忽然意识到参加今夜行动中,‘仙人掌’的人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出现,不禁心中疑窦半生,却又半惊,口中磕磕绊绊道:“李老爷子说是谁要死了?”
李奔雷不回答只是抬眼向沙丘下望去,贺季晨等人这才猛回头发现适才还在运功疗伤的燕霸天已然不见了。贺季晨这才大惊道:“撤!去找二公子!”
李奔雷望着远去的燕霸天的手下,目光冷然,背后突然想起急如雨点般的马蹄声,蓦然回头望去,但见大漠中远远奔来三匹马,渐渐逼近的马上的人脸已是清晰起来,正是去而复返的常小雨和刘浩轩和难听雨。
原来常小雨和刘浩轩两人离开任飘萍和筱矝而去后于难听雨等人会合,那燕霸天并未食言,果然放了难听雨和龙侍卫以及被挟持的龙侍卫的亲人等人,只是二人担心燕霸天会在半个时辰内再次追击,于是先行护送龙侍卫的亲人等人到达安全地方,这才着陆翔凯等三十多龙侍卫继续护送他们的亲人回夏伤宫,而常小雨三人自是不放心任飘萍和筱矝这才一路狂奔折了回来。
李奔雷没有退去,依旧冷冷地站在那里。
筱矝看见任飘萍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缓缓地掏出一个荷包,又自荷包了拿出一个瓷瓶,从那瓷瓶里拿出一粒药丸,道:“她是我的痛,我的过去,爱也是有生命的,对吗?”
筱矝似是不懂,道:“爱也会死吗?”
任飘萍笑道:“是!”
说完话的任飘萍忽然出手。
尽管任飘萍出手已是比平日里慢了很多,但是筱矝绝难想到此刻的任飘萍会对他出手,是以此刻被任飘萍点住穴道的筱矝一动不动的看着任飘萍把那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她的惊愕的眼里的任飘萍对着她笑,笑道:“要活下去,因为我不会死!”
任飘萍忽然不说话,因为他已经不能说话,他不能视物的双眼已是在此刻闭上,那个握在手里的瓷瓶悄然从他的手指间滑落,掉在沙丘上,然后就那么咕噜噜地顺着沙丘向下滚落,直到滚落出她的视线。
筱矝虽然不知道任飘萍给她吃的是什么药,但是她知道对于自己一个将要死的人,任飘萍是决计不会给她吃毒药的,那么这个世间的药除了毒药还会有什么药呢?她当然明白任飘萍希望她活下去,但她不明白任飘萍为什么说他不会死。
长途奔袭而来的常小雨冲在最前边,他已经看见了李奔雷,然后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任飘萍和筱矝,再后来便看见了一个东西一弹一弹的顺着沙丘咕噜噜地想自己滚来,近了,近了……待到眼前时,常小雨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瓷瓶,因为那个瓷瓶,他在洛阳牡丹山庄时见过,当时任飘萍身中雷鸣掌昏迷之时,他去搜任飘萍的弑天剑,没有找到弑天剑的他却是无意间看到的这个瓷瓶。
常小雨左脚倒扣马镫,身子一个侧翻,同时猿臂轻舒,那瓷瓶已是被他一把抓住。身后的难听雨见之问道:“常少侠,什么东西?”常小雨却是不答,因为他知道这个瓷瓶的滚落绝不是一个好兆头,脚下用力,胯下马儿直向上冲去。
转眼三匹马已到任飘萍和筱矝眼前,常小雨三人飞身下马,但见眼前状况,三人便已是悲从心来。
任飘萍还在那里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三人却是忽然听到筱矝的声音:“任大哥没有死!解开我的穴道!”筱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三人心中一喜。
常小雨已是一步上前解开筱矝的穴道,难听雨心下一喜的同时已是把住任飘萍的右手脉搏,入手处任飘萍的肌肤已是有些冷了,再触及脉搏时,脉搏全无。
刘浩轩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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