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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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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下场。
可在那之后,谶语花也禁锢了他的神魂,让他一天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捕灵所侵占,吞噬生机,却不能逃脱,另觅生路。
只能等着那天,谶语花压不住捕灵了,那被镇压了数年的诅咒便会瞬间反噬,将他的神魂也一并吞噬。
他现在是,已死的身,装着个未亡的魂。
就连舒慎给他把脉,也只是为了让他好受点,作出的样子罢了。
舒慎不再纠结此事,岔开了话题,道:“我看你方才进来时神色不对,可是有心事?”
沈梧闻言一动不动地看了他片刻,眼睛忽然微微一亮,问:“舒慎,你今年多大了?”
舒慎笑容微僵,像是在为他问及年龄而着恼,迟了一下才道:“大概是三四百岁吧,为何忽然问这个?”
沈梧道:“那你可知,世上有什么人,是不受天道的控制的么?”
舒慎蹙眉想了想,道:“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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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谓鬼
沈梧道:“你是说鬼修?”
舒慎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解释道:“鬼和鬼修是不一样的。鬼修,乃邪魔歪道中的一种,既是道,便难逃天道的钳制。鬼则不同,鬼不修任何道,他们仅靠自身的神魂之力存活于世。”
沈梧听出不对的地方:“那岂不是迟早有一天会消亡么?”
舒慎点点头:“自然,因此,世间的鬼,其实是很少的。”
凡人灵魂太过孱弱,肉体死亡便会自动被送去投胎,这是天地法则之力。而修士,与天争命,神魂得以凝练,可在躯壳生机尽灭时存活一段时间。若是不甘心,便会自行转修鬼道,与正道背道而驰,长久不了;若是不挣扎,则会如凡人一般,投胎转世。
所谓人死如灯灭,正是顺应自然,顺应天道之举。
舒慎道:“若当真为了活下来,连天道都敢违背,又岂会顾惜生前修的是正道还是魔道,反正都已经死过一回了。”
沈梧向他求证:“只有这一个法子么?”
舒慎思忖了一下,没把话说满:“那倒也未必,或许也有其他的法子,只不过我不晓得。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梧避而不答,反问他道:“那鬼,最多可以于这世间活多少年?”
舒慎:“这就得看他生前的修为了,若是修为臻至化境,神魂极度凝练,便是再活一百年,也未尝不可。”
沈梧却想,只有一百年。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又问了一句:“那要如何辨别呢?”
舒慎没有半点不耐烦,答道:“有能耐做鬼的,生前必然是大修士。他既未修鬼道,气息便依然接近仙,单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若是这个鬼不那么细心,忘了掩饰,他的身体,应是冰冷的。”
沈梧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初见长梧子,他牵自己的那只手,冰冷得不正常。
再没有丝毫侥幸,如果舒慎所言不虚,那长梧子便真真切切地,像阮听松说的那样,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陨落了。
那陪伴了他和周敛十年的,只是飘荡在这天地间的一抹游魂。
舒慎察言观色,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复杂之色,不由得道:“怎么了?”
沈梧掩饰性地低头笑了一下:“无事。我只是觉得,你知道的真多。”
舒慎眼睛都没眨一下,弯起唇角笑了笑:“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你……”
沈梧不欲他细究此事,有些狼狈地提起了另一个话头:“妖魔鬼怪,我这些年只见过魔和怪,方才你说了鬼,这世间可有妖?”
舒慎的眸色有一刹那的深沉,像是在回忆什么,半晌才道:“以前是有的。”
沈梧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闻言便顺口问道:“那妖长什么样?”
舒慎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也才活了几百年,又不是几千年,哪里就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沈梧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方才那番话确实很有强人所难的嫌疑,顿时有点过意不去,向舒慎赔了个不是。
心里却还在想着长梧子和云谢尘的事情。
他想到谶都的“星空之镜”,尽管打心眼里不愿回去面对那场噩梦,却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回去重新查看一下。
别梦宴当天,阮家家主阮听松因身体抱恙,未能入席,此次宴会便由阮家五公子阮玉主持。
所谓清谈宴会,顾名思义,自然是以论道为主,切磋么,则是看个人了。
别梦宴,按照惯例,会持续七天。前三天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很平静地便过去了。
到了第四天,却出现了幺蛾子。
毕竟是仙家人物,自持身份,大多修士都还是很讲究仪态的,便是争论,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声音语气都会尽量平和,绝不会出现争执不休以致脸红脖子粗的情况。
第四天却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敢问,哪位是烟萝派的高徒?可否出来让我等见识一下当年第一仙门的风采?”一个眉眼之间满是傲慢的男人如是说,目光缓缓地扫过周遭。
周敛顿时变了脸色,但他毕竟不是当年那个看见一个没有人样的丑八怪就会吓得立时拔剑相向的毛头小子了,因此,尽管心里不舒服,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个出头鸟。
身边传来一个低得仿佛是存心让人听不见的声音:“周兄,莫冲动。”
好在周敛耳朵尖,马上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不远处跟阮家那个五郎君还有一大群人待在一起的沈梧,当即就转移了注意力:
“你过来。”
沈梧大约是担心他当场发作,没跟他唱反调,神色自若地走了过来,含笑向他微微颔首:“周兄。”
周敛觉得他的笑碍眼极了:“你为何会跟他们在一起?”
沈梧一愣:“有何不妥么?”
你一个魔修跟一大群自诩正道的仙修混在一起,居然还问我有何不妥?
周敛面上带了点青色,他头一次发现,这小子还是有些地方没变的——跟十年前一样蠢。
“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你魔修的身份么?”他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
“啊,”沈梧一怔,随即又笑开,不以为意道,“不妨事的,绮年借了我一件灵气,足以掩盖我身上的魔气。”
周敛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周身弥漫着的魔气果然淡了许多,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但他却并未因此就舒了口气,回味了一下沈梧方才说的话,脸上郁色更浓,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绮年是谁?”
沈梧便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颇有些一目了然的惊讶,仿佛是在诧异他来赴别人的宴,却连主人家的名号都不知道,顿了一下才道:“绮年便是阮家五郎君,阮玉。”
“哦,”周敛点点头敷衍地表示自己知道了,紧跟着又淡声问,“你与他很熟?”
“尚可。”沈梧一头雾水地答完,猛地醒悟过来,他过来本只是想提醒一下周敛,周敛怎么反倒盘问起他的交际了?
他赶紧道:“周兄。”
话一出口,他便茫然地看到,周敛的脸色应声差了几分。
这是……不乐意看到他么?
他决定速战速决:“无论发生什么,周兄务必谨慎克制,莫要冲动。”
言毕,为了不继续碍着周敛的眼,匆匆沿原路返回了。
周敛本就不大好的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望着沈梧仿佛唯恐避他不及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什么意思,他都没嫌弃他,这小子居然还要避着他了?
那个不长眼又没长脑子的东西还在叫嚣,旁人也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却无一人出来阻止。周敛冷眼旁观,只觉得这整个宴会都变成了一个大蜂窝,嗡嗡声不绝如缕,直往他耳朵里钻。
他渐渐失去了耐性,手握住剑柄,正要一剑把那个带头叫的苍蝇劈成两半,却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道:
“云某便是烟萝门下弟子,这位郎君有何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个深奥的问题:为什么他们还没在一起?
第41章 回归
这话并未辅以灵力,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里,独属于大修士的威压弥漫开来,那苍蝇登时又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鹅,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周敛立刻把那出头鸟的挑衅抛在了盲目,扭头去看那众人目光的焦点。
云谢尘。
他怎会在这里?
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又有一道柔和的女声打破了满场的死寂:“云师弟光临寒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便见一个女子御风而来,众人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迭声地道:“家主!”
“阮家主!”
其间也夹杂着些许不和谐的声音:“阮家主怎会是个女子!”
云谢尘面不改色,仿若没察觉到众人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风度翩翩地朝阮听松点头致意:“阮师姐,好久不见。”
阮听松也笑道:“是许久未见了,不如你我叙叙旧?”
云谢尘道:“可,我看此处便很不错。”
阮听松迟疑:“怕是不妥。”
云谢尘便很温和地问:“雅闻西亭别梦宴,天下修士皆可入,莫非是我听错了?”
阮听松的脸色有丝古怪:“云师弟是要为烟萝派出头么?”
云谢尘面不改色地道:“有何不可么?”
阮听松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表情最终归为一个欣慰的笑:“你师兄若能看到,定然会很高兴。”
云谢尘笑容一敛,淡淡道:“不劳阮师姐费心。”
阮听松歪了歪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插手你的事。只希望云师弟给师姐一个面子,莫毁了我这别梦宴。”
云谢尘道:“阮师姐想哪去了,我怎会与一个小辈为难?”
他同阮听松旁若无人地寒暄完毕,缓步行至那人跟前,他比那人高了半个脑袋,看他的时候便微微低下头,无端地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语气却是一贯的温和,客客气气道:“这位郎君,有何指教?”
那人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云谢尘弯着眼睛笑了笑,和蔼可亲道:“郎君不必紧张,云某非是那般不讲究身份的人,只要郎君不为难本派弟子,云某也不会为难郎君你的。”
那人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直观地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周敛了解了一下何为“猪肝色”。
然后他冷静地站出来拆了云谢尘的台:“事关本派,不敢劳云前辈费心。”
云谢尘涵养极好——又或者说修为够高,被人当场拆了台子,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含笑道:“师侄。”
周敛这些年忙着修行,显然还没时间学会给人留面子,直接漠然道:“不敢高攀云前辈。”
言毕对另一人道:“本尊便是烟萝派本代掌门人,你想见本尊……”说到这里,目光挑剔地在那人脸上扫了一圈,轻慢道,“也不怕伤了本尊的眼么?”
他本就生得极好,五官出挑到了扎眼的地步。因是来赴宴的,穿得还很正式,宝蓝直裰,宽袍大袖的样式,眉间还点缀着同色的额饰,累赘是累赘了些,却很有些湛然若神人的味道。配上周少爷那天然就自带傲慢的表情,和多年修剑得来的一身锐利无匹的气势,实在是很……招人恨。
那人方才被云谢尘那般压得抬不起头来,已是大大地失了颜面,心里正自恼恨,眼见这会居然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也敢这么羞辱他,顿时恼羞成怒,先下手为强道:“那爷爷就先废了你这对招子!”
周敛冷哼一声,朱明瞬间出鞘,剑意炽盛如烈阳,剑锋未至,剑刃处闪现的一线雪光已携着浓重的剑意,照亮了那人猛然大睁的眼。
下一刻,惨烈的嚎叫声响起。
云谢尘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道:“师侄。”
周敛下巴微抬,剑尖直指他面门,冷淡道:“还轮不到你来护着我。”
他今天接二连三地遇到糟心事,心情已糟糕透顶,说完不管云谢尘是何反应,目光缓缓地扫过四周,混不吝道:“还有谁想见识一下本派的风采,周某一并接下。”
他这一番话成功地引起了群情激愤,有那么些资历的倒还只是沉了脸色,青年才俊们却连烟萝派这个名字都没听过,愤怒不已,纷纷嚷着“烟萝派是个什么东西”,但被他方才的惊鸿一剑震慑,加上出头鸟的下场就在眼前,因此,一时竟然没有第二只鸟冒出头。
没有人送上门来,主人又还在一边看着,周敛不至于混不吝到在别人家大开杀戒的地步,因此只在心里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准备把朱明收回鞘中。
这时,却有一个青年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道:“敢问阁下可当真是烟萝派掌门?”
周敛懒懒散散地看他一眼:“自然。”
那男人便对他抱拳一行礼,彬彬有礼道:“得罪了。”
说完手上忽现出一对短剑,疾如雷电地攻了过来。
他走的是速战速决的路子,无论是修为还是招数,都比出头鸟高了不止一筹。周敛开始还有点兴趣,和他缠斗了片刻,便失了兴致,最终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一剑斩下了他的双手。
他一步滑开,避免飞溅的鲜血沾到他身上,道:“谁让你来得罪我的?”
男人的眼里猛地爆发出了强烈的恨意:“我一家人皆因你烟萝派而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哦,”周敛眼神波澜不惊,淡然道,“方才云前辈说他是烟萝派的人时,怎么不见你出来寻仇?”
男人死死地盯着他:“冤有头债有主,他又不是烟萝派掌门人,我怎能牵连无辜,那和你们烟萝派门人有何区别!”
周敛皱了皱眉,好歹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秋江顾氏?”
男人挺直腰杆,掷地有声道:“是!”
周敛简直是把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踩,毫不留情道:“拿了我烟萝派的好处,自己护不住就罢了,这般欺软怕硬,被灭门难道不是活该么?”
男人目眦尽裂:“你欺人太甚!”
周敛已经不想再搭理他,留下一句“我也欺软怕硬”便移开了视线。
这一移开视线,视野里便闯进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沈梧不知何时已脱离了那一大堆人,独自站在一株海棠树下,静默地看着他。
他似乎已站了有些时候了,肩上发间,都落了好些海棠花瓣,看起来萧瑟又孤独。
周敛有些迷乱的心境几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冰雪般的澄明,明明不觉得自己做错,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想,小崽子会不会为此而更加疏远自己?
却忽然看见沈梧对他笑了一下。
他顿时一阵安定,悬到了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了腔子里。
砸得他还挺疼。
他对一边出现后只跟云谢尘寒暄了几句便再没说过话的阮听松抱拳致歉道:“小子孟浪,无意搅了前辈的宴会,来日定当向前辈负荆请罪。”
阮听松柔柔一笑,瞧着还没有海棠花来得坚韧,说出口的话却是:“无妨,我虽然瞎了,但还没有到昏庸的地步,尚能分得清是非。”
周敛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臭了一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切的微笑:“如此,晚辈便先谢过前辈了。”
他舒心了,其他人可就不那么舒服了,当场便有人跳出来质问:“阮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阮听松却像是没听见,只是微微笑着,再不开口了。
周敛的心境一片澄明,剑意却又大涨了一次,衣袂无风自动,他嘴角还挂着一丝柔和的笑意,话音里却满是轻慢的漫不经心:“还有谁要来向我寻仇么?”
无人动作。
在场有资历的,谁会不顾身份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和一个小辈打斗,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云谢尘;没那个资历,与周敛年岁相当的,却大多又修为不够,尽管周敛还当真是收敛了,没有下死手,可,他们与周敛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要冒这个险?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有个温雅清和的中年男人出来打圆场:“果然是后生可畏,多年不见,烟萝派风采依旧,不愧是百家仙门之首。”
周敛见好就收,朱明回鞘,一身刺人的剑意也缓缓沉淀下来,毫不谦虚地认领了这份赞誉:“前辈言之有理。”
云谢尘凝视着周敛,眸中幽光一现,忽然弯了弯嘴角,微微一笑。
于是,宴会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今天日不了万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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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人已非
历时七天的别梦宴很快便结束了,五湖四海汇聚而来的各路仙人又各自退回五湖四海去,带着烟萝派回归这个消息一起。
自家那个山窝窝里还有一帮等着他操心的小屁孩子,周敛自然不能在别梦城多做停留,婉拒了管事的留客之语,却并未直接走人,脚步一转,去了沈梧的住处。
沈梧正在与舒慎下棋。
周敛直接忽略了他对面那个人,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赏给他,只对着沈梧道:“你要不要与我一道回去?”
说这话时,他的神色十分平静,声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沈梧一愣,下意识地便要拒绝:“我如今……”
对面舒慎却忽然开口道:“寒枝不如便和周郎君一道去吧,别梦城这几日大概是平静不了,且别梦宴已过,左右你也没个去处,和周郎君一起,未尝不可。”
周敛于是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
沈梧眉峰微蹙,他是不想跟周敛长期待在一处的,眼看着谶语花逐渐失效,偶尔见一次倒还好,长期相处,难保不会被周敛发现端倪。
他师兄现今已在风口浪尖上,处境已经危险至此,他本就对不住他,未能帮上他就算了,又岂能令他更加为难?
舒慎明知他的情况,怎么还……
又听舒慎道:“我也去,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梧不忍拂了友人的面子,便把那一丝异样压入心底,答应了。
周敛却把他笑容里的勉强尽收眼底,心情非但没有因他的答应而好转,反而更差了几分。
他邀他去家里做客,居然还需要一个外人来调和,才能征得他的同意,就这样这小子还挺不乐意!
周少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差点就要把到了嘴边的一句“爱去不去”说出口,想到后果,到底是舍不得,只好又舌尖一转,改口道:“那你收拾一下,动作利索些,莫让我等太久。”
说完就再不愿待在这屋子里受这窝囊气,绷着脸走了。
门内,不等沈梧出声询问,舒慎便开口解释道:“我最近翻阅古籍,得知西南那边有一种极其稀有的灵药,若能取来炮制一番,对压制捕灵,应有益处。”
捕灵实在是沈梧的心腹大患,他微微缓和了脸色,眸子微微一亮:“真的么?”
舒慎有些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做什么。”
而后两人暂别,沈梧看着缓缓合上的门,眼里的光渐渐沉了下来。
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没说出口,若真只是为了灵药,他们二人一同前往便是,为何一定要与周敛一起?
他实在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友人,这么多年的扶持毕竟不假,便不再细想,转而整理自己的行装。
想到接下来要与周敛共处一段时间,又头疼地叹了口气。
不过当他向阮听松和阮玉辞别,到了现在的“烟萝宗”后,他就发现,他的担心,实属多余。
今时不同往日,周敛可不像长梧子似的小气得只肯租一个院子——他多财大气粗啊,直接包了一个山头!
于是沈梧与舒慎得以分别入住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离周敛的住处也颇有一段距离。唯一不太方便的是,一在东之隅,一在西之角,恰好在周敛的住处的两端,舒慎若要给他诊脉,需得横跨半个山腰。
周敛把他安置好后便不再管他,连着半个月也没来见他一次,仿佛已忘了自家山头还有这么一号人。沈梧心知他这是在赌气,愧疚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整日只在房间里打坐调息。
近来捕灵的反弹愈发强烈,已让他渐渐又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好在未过多久,偷偷溜出去的舒慎便带着一株灵药潜进了他的院子,暂时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于是当半个月过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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