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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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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梧冷漠地想,哦,是吗。
他低着头不吭声,长梧子还不走了,定力十足地立在原地。沈梧没那个天赋在头顶上开一双眼睛,不知他在做什么,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他还是没动静。沈梧终于绷不住,抬头看他。
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忧郁的眼睛。
沈梧登时没出息地心一软,道:“道长?”
长梧子这才满意,道:“待你与你师兄修行有成,我们便可以回宗门了。”
沈梧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也懒得再去计较,他并未拜他为师这件事了。
长梧子领着他到了右边的屋子前,礼数周到地屈指叩门:
“乖徒儿,师父回来了。”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开了,从里走出一个满脸不高兴的少年。
第3章 少年游(三)
这小小的少年估计只有十二三岁,着一身清爽短打,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比沈梧见过一两面的公主殿下差,可惜站没站相,身不正影子斜地倚着门框,活像个没骨头的人。
但就算他只是一团肉,那也是一团赏心悦目的肉。
对比长梧子,这少年勉强能算是跟沈梧在同一年龄阶段的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沈梧心底深处潜藏的一丝对于“被当作两脚羊卖了”的不安,终于消弥于无形。
那少年歪着头,扫了沈梧一眼,拖长了尾音懒洋洋道:“师父,这就是你新拐来的关门弟子吗?”
长梧子斩钉截铁地否认了,他道:“这怎么会是为师的关门弟子?”
言下之意,以后还会有不知多少个徒弟。
少年收回目光,嘴里不轻不重地挖苦了一句:“你收那么多徒弟做什么,你又没钱,养不起。”
长梧子似是对这个弟子极为宠爱,浑不在意他当着个小孩的面削他面子,反而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微笑,态度自然得仿佛那少年是他师父似的:“话不可这样说。我辈修行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
“那是,”那少年打断他的话,还未长开的眼睛沾了点凉凉的笑意,“又吃不进肚里去,不是身外之物是什么。”
长梧子遭他抢白一下,没声了。
沈梧想到先前长梧子曾言,我辈修行,须先入世,方可出世,再瞧瞧对峙的师徒俩,也默然了。
果然是个骗子吧。
我可没答应要拜这位道长为师呀。
他在心里小声反驳,又听那少年道: “你,过来。”
然后他便被长梧子牵到少年跟前,少年心情不太好,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转身进了屋。
沈梧却因他之前对长梧子的一番毫不遮掩的“奚落”而对他颇有好感,尽管有些怕他这副冷脸,也还是跟上了。
长梧子在后头殷殷叮嘱道:“周敛,好生待你师弟。”
沈梧:……
那名叫周敛的少年领他进了自己的屋子,道: “师父挣不到什么钱,暂时置办不了更好的住处,你便先跟我挤一挤吧。”
他此时虽已将不高兴的神情收敛了一二,却也摆不出温柔和煦的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疏离。沈梧便有点怕他,琢磨了一下,才觑着他的面色道: “大哥哥……”
周敛打断他: “别叫我哥。”
沈梧噎了一下,思及方才发生的种种,恍惚了一下,想,莫非真要他拜那位长梧子道长为师么?
当着人家弟子的面,他不愿表现得太过,好容易才及时把要亲近彼此的眉舒展开,他艰难地在心里取舍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大师兄?”
大师兄脸色一青。
看来这位也不愿意做他师兄,如此一来,这事多半就成不了了。沈梧把悬着的心放回腔子里,客客气气地,开始打听他未来的师父:
“这位……师兄,请问此处可还有其他前辈?”
周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好凶。生气了?
沈梧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又是苦恼又是欣慰地想,这位周师兄是真的不乐意同他做师兄弟呀。
可同为烟萝派弟子,不以师兄弟相称,又该如何?
这毕竟是周敛居住了不知多少年的卧房,处处是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沈梧待不了多时便觉得不自在,急急忙忙地也出去了。
一出去就被长梧子逮了个正着,带到了书房。
长梧子正襟危坐,先抿一口茶,在热气氤氲中垂目看他,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沈梧,你可愿入我门下做我第二个弟子?”
眼下这书房内并无他人,长梧子说话时又跟他先前体虚的样子大不相同,竟然是中气十足的。一时半会的沈梧也不好直接让自己聋了,只好尽量委婉道:
“阿梧并无不愿,只是先前道长亲口对家父所言,会保我入内门,此事……”
长梧子道:“哦,此事你不必忧心,入我门下,你自然便是我烟萝派的内门弟子了。”
沈梧:“……”什么意思??
沈梧顶着一头雾水,作垂死挣扎:“道长……”
长梧子看出他的难处,倒也不勉强,和蔼可亲道:“收徒一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沈小郎君如不愿意,我也可以为你引荐一下他人。”
他这样善解人意,沈梧不会不领情,顺水推舟地就闭了嘴,心说这位道长虽然惯爱骗人钱财,却也是个厚道人。
厚道人放开了嗓子朝屋外喊:“周敛!”
沈梧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周敛对于“尊师重道”一词显然领悟不够,又磨蹭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姗姗来迟:“师父有何吩咐?”
长梧子道:“沈梧小郎君不愿入我门下,为师也不愿强人所难,可此处又没有旁的什么人,不如你今日便收个徒弟,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不如何。”周敛像是也被他师父的异想天开给惊到了,迟了片刻才瞥了沈梧一眼,不说自己年纪尚轻,不说自己修为太浅,而是轻慢道,“什么猫猫狗狗,就想塞给我做徒弟?”
一出口,就把沈梧对他的好感磨灭殆尽。
这一对师徒,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一个眼睛生在钱堆里,本事没见着几分,气起人来却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沈梧无话可说,冷眼旁观他二人对峙。
长梧子却一扭头就把火引到了他身上:“为师知道你不愿意,可我已答应了他父亲,总不能出尔反尔,要不,你来劝劝你师弟?”
周敛漠然道:“与我何干?”
长梧子急了:“话不是这样说。”
周敛:“那是怎么样?”
沈梧对这所谓“第一仙门”再也不抱任何想法,他到底才七岁,修养不够,不耐烦再看这对师徒唱大戏,当下便克制不住,很没礼貌地插话道:
“阿梧有个不情之请。”
难为长梧子还留了个心眼关注他,百忙之中拨冗回应了一下:“何事?小郎君但说无妨。”
骗子的态度这样好,沈梧有再大的火也不好意思发出来,只得苦苦憋着,生硬道:“阿梧想请道长送我回家,见我爹爹。”
周敛脱口道:“你已再见不到令尊了。”
沈梧茫然问:“我为何会再也见不到我爹爹?”
周敛却好像不经意间抖露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似的,微微变色,不再理他。
沈梧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了一下,也变了脸色。
莫非他们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下一刻便听长梧子道:“周敛的意思是,此去谶都,路途实在遥远,道人我法力有限,短时间内,无法再往来一趟。”
沈梧已有了先入之见,长梧子说什么他听起来也只像是借口,更坚定了要回家的决心,正欲开口,却听方才还对他不屑一顾的周敛道:
“师弟。”
沈梧愕然地应声看他,周敛错开他的目光,眉头微蹙,明明很不乐意,却又强忍着不适,道:“这位……”
长梧子适时提醒:“沈梧。”
周敛活像在念经,毫无感情起伏地说:“这位沈梧师弟,令尊既然把你托付给师父,自然是盼你能学得一身本事,光耀邻里。如今你才来便要回去,岂不是辜负了令尊的期望?半途而废也没有这样废的。”
他说得磕磕绊绊,显然生平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沈梧吃惊地看着他,怀疑他方才趁人不注意吃错了药,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转变得如此快?
周敛瞪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看着没病啊。沈梧懵了。
长梧子又道:“周敛所言甚是,左右来都来了。”
他们师徒两个无意间配合默契,齐心协力,终于成功地往沈梧不大的脑袋瓜里灌满了浆糊。
周敛轻蔑地看了看呆滞的小孩儿,自觉功德圆满,溜达去了桌案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梧头昏脑胀:“道长……”
长梧子皱眉,不悦道:“叫师父。”
沈梧:“……”
不是说要你情我愿吗,他可还没答应呢。
沈梧试图跟他讲道理:“道长……”
周敛:“师父,你又偷我的茶!”
打进门来,这是沈梧听他说过的情感最强烈的一句话,不由得循声望过去,入目便是一张面色铁青的脸,眼睛因为怒火而前所未有的明亮,熊熊燃烧着对欺师灭祖的渴望。
沈梧无端地,看他又顺眼了许多。
然而只一瞬,身后就响起了长梧子着急忙慌的辩解声:“为师不过是喝你一口茶,怎么能算是偷?”
周敛寸步不让,眉眼含霜:“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还要不要脸?”
再叉个腰,活脱脱就是东街算命先生说的泼妇了。
算了吧。沈梧不堪忍受地闭上眼,还是告辞吧。
偏在此时,长梧子也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一挥衣袖,关上了门,继续跟周敛争辩。
准确地说,是他一人喋喋不休地解释,周敛虽然差点被算命先生口中的泼妇附体,可毕竟是个少年人,不肯自毁形象,只是绷着脸,长梧子说十句,他才反驳一句。
沈梧扒着门缝,心灰意冷。
这一年沈梧七岁,踩着一鸡毛,开始了他的修仙生涯。
这场争吵最后以沈梧肚子传来的一声抗议收尾。
胐明的风俗民情跟谶都大不相同,饮食习惯也南辕北辙,口味偏甜,沈梧吃不惯,早早的就想放了筷子,偏如今不是在自己府里,不能任性,只能数着饭粒,慢吞吞地消磨时间。
周敛大约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也吃得很少。
晚饭是一个木讷的男人送上来的,长梧子没出现在饭桌前,两人相对无言地数了半个时辰的饭粒,菜都凉了,周敛才离席,离席前屈尊降贵地对沈梧说了一句:
“我们家的规矩,谁最小,谁洗碗。”
他神情严肃得很,不像是开玩笑,沈梧当了真,把碗叠在一起,费力地捧着就要去洗。
幸而被时刻关注着他俩的长梧子及时赶到阻止。
小孩子饿得快,到了半夜,沈梧便饿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时没想起来此刻身在异乡,熟练地翻身下榻,便要去桌案上找吃的。
沈梧是他爹的老来子,府里上下都惯着他,怕他饿着,总会在他寝室内的案上备下各色合宜的点心。久了,沈梧也不愿去打扰守夜的下人,养成了自给自足的好习惯。
摸了个空。
不信邪,又踮着脚摸遍了桌面,终于摸到了一个荷包。
咦?
沈梧懵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在他爹爹的府里,也没有人给他准备点心。
修什么仙啊。
沈梧暗暗叹了口气,动作更轻了些。他不愿吵醒周敛多生是非,没敢点灯,在夜色里拆开荷包,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提心吊胆地吃完,沈梧拿袖子抹抹嘴,正要蹑手蹑脚地回榻上,忽然听见一声叹息: “你在吃糖么?我觉着你吃了半个时辰。”
第4章 少年游(四)
沈梧吓了一跳,一回头便见周敛已坐起身,靠着床头,天黑着的缘故,整个人都笼在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睛透着微微的光。
他没来由的就一阵心虚,辩解道:“我就两个糖……”
周敛幽幽道:“两个糖还吃了半个时辰。”
沈梧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憋了一下,憋出一句:“没有半个时辰的。”
周敛似乎不太关心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吃饱了么?”
沈梧琢磨了一下,以己度人,将心比心,恍悟这位大师兄估计也饿了,便撒了个谎: “还没……”
周敛道:“也是,就两个,如何吃得饱。”
沈梧不吭声。
周敛又说:“左右都吃不饱,你就不能分我一个么?”
沈梧:……
大师兄都是个大人了,为何还要跟他抢吃的。
就两个,我自己都吃不饱。
为何还要分你一个。
修仙的是不是都不大正常。
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来让周敛听到的。
僵持了片刻,沈梧只着单衣,夜间天凉,他又还是嗜睡的年纪,又困又冷,不得已道:
“大师兄……”
周敛静了一会,轻声道:“小鬼,你一叫我大师兄,我就想到日后我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沈梧茫然道:“啊?”
周敛道:“然后我心里就会不大快活。”
沈梧:“……”来胐明大半天了,他就没见过大师兄快活的样子。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沈梧谨慎地抬眼望了望周敛,见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抓紧时间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身子堪堪挨着床,周敛便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他。
沈梧:“大……”他想到这位似乎是不乐意做他师兄,一时卡壳了。
周敛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平静地问:“你还有吃的么?”
沈梧:“吃完了。”还好他吃完了!
“哦。”周敛翻身下床,道,“我要沐浴。”
大晚上的沐浴,他师兄好像真的不正常。沈梧内心嘀咕,但也没放在心上,应了一声便要爬上床榻。
他动作放得很轻,已走到门边的周敛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道:“你做什么?”
“……”睡觉啊。
入门处还放着一张美人榻,周敛退回来,坐下,不悦地看着他,凉凉的目光盯得沈梧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何意?
因为他不给吃的,他就不让他睡了吗?
怎么这样小气。
吃饱喝足的沈梧困得要掉眼泪,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耍赖倒下去,奈何周敛的目光威慑力太强,硬生生地把他从床榻上拖了下来。
沈梧眼泪汪汪,周敛满意了,拍拍美人榻。这时晚饭时见过的那个木头人已送了热水过来,他便进了屏风后沐浴去了。
沈梧头重脚轻地走到美人榻边坐下,不多时便不自觉地躺了下去,快陷入黑甜乡的那一刻,他模模糊糊地想道,师兄不会就让他睡这儿吧?
如果是师父,哎,师父虽然是个骗子,毕竟是个心软的骗子,理应不会这么做。可是师兄……
师兄就未必了。
沈梧默默想了片刻,睡不着了。
周敛沐浴完毕,只着中衣从屏风后边转出来,一眼瞧见他可怜巴巴地在美人榻上蜷缩成一团,乐了:
“小师弟可真懂事,明早起来好给师父告状,说我欺负你是么?”
沈梧差点被这顶凭空飞来的帽子压断了脖子,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自认看清了周敛白嫩皮囊下掩盖的黑心肠,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坚决否认道:“师兄误会了,阿梧绝无此意。”
周敛缓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怀疑道:“真的假的?”
沈梧含屈点头:“真的。”
周敛便道:“那你也太蠢了,告状都不会。”
他嘴里是半点不饶人,但估计是沐浴时把心情也洗了一下,脸色已比白天时温和了许多。
沈梧心说你才蠢,又思及爹爹教导的君子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遂不作声。
周敛道:“起来啊,要师兄我请你么?”
沈梧不敢言更不敢怒,乖乖让位。
周敛不客气地在美人榻的正中坐下,道: “困了就去床上睡,我不过是想让你等我一二,可没打算虐待你。”
沈梧一个字都不信,沉默是金但健步如飞地奔向床榻,争取在周敛口头反悔前睡着。
果然,身子刚挨着床,又听周敛道:“过来,给我擦头发。”
于是沈梧忍气吞声地爬下床,笨手笨脚地给他擦头发。
周敛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伺候着的感觉,也不挑他的刺了,语气也和缓了:“日后修为小成,便不用这般费事了,只消一个简单的法术,便可保持周身清洁无虞。”
沈梧再三告诫自己莫上他的当,一颗心却还是不禁跳了一下,对修仙的向往又死灰复燃,生根发芽:“师兄你还不会吗?”
周敛哼了一声,不高兴道:“师父说,要到了十五岁,传我引气入体之法,方可正式开始修行。”
哦,沈梧手抖了一下,一把把那刚冒出头的芽掐死了。
周敛发现了他的动静,嘴角扬了起来。催促道:“我头发还没干呢。”
沈梧面无表情地继续给他擦头发。
周敛哪管他心思是如何的千回百转,他就是自己不高兴,便要想着法子给别人添堵,明知这捡来的便宜师弟犯困,偏不肯放他去睡,没话找话说而已。
沈梧不捧场他都不在意了,前所未有的话多:“你可知这是为何?”
说完便笑了一下,道:“谅你也不知。”
沈梧把到了嘴边的“不知”两个字吞回肚子里。
周敛:“我们师门名为‘烟萝’,传到师父这一代已有一百五十九代弟子,师父正是第一百五十九代掌门。祖训有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如切如磋,道学也;如琢如磨,自修也。①
修大道之前,须先修德行。
故而,烟萝派弟子,十五岁之前,不可修行。
周敛自身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将长梧子从前说与他的种种,照本宣科地复述了一遍而已。
实则他对这一套祖传下来的理念也很是不解,甚至有些埋怨。
小小年纪便背井离乡,随长梧子来此,一待就是五六年。
锦衣玉食肥马轻裘俱成昨日旧梦。
预料中的腾云驾雾,除魔歼邪,是一件也未曾发生。
只有读不完的书。
他在家时,因着年岁到了,父亲也给他请了先生到家里来授课。
可先生通情达理,又有自小伺候他的丫鬟小厮候在一旁,纵是再枯燥的书,念起来也多了一分趣味。
不像这几年,长梧子最常做的事,便是把他跟一大堆书关在一起,一关就是一两个时辰。
八九岁那两年,正是招猫猫嫌弃,逗狗狗不待见的时候,周敛有时牛脾气上来,宁可坐着发呆也不想去看那劳什子书,后来觉得再继续发呆可能会变成真呆,消磨时光的方式又改为了画画,结果画技突飞猛进。
然而长梧子丝毫不在意,甚至还笑眯眯地夸赞道:
“徒儿果真天资过人,我这刚巧有一套丹青之道的术法,日后传给你如何?”
周敛不料还有如此意外之喜,打蛇随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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