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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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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干脆利落。

  并且出于本能地调了一下姿势。

  周敛:“……”他还挺心安理得的!

  一路又是撒药又是爆灵器的亡命奔逃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告一段落。

  周敛筋疲力尽地带着那名叫沈梧的偌大一个摆设钻进了一个山洞里。

  他在山洞口布置了一番,小心地抹去了所有痕迹,又掐诀掩住了灵力波动,方才强提着一口气,进去查看沈梧的情况。

  无数的疑点在他脑海里盘旋,先前忽略掉的一些东西也亮了起来,只待他串联起来,就会知道真相。

  他却怎么样也做不到专心此事,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最后只好放弃,什么也不做,守着沈梧。

  沈梧的身体状况,比他一团乱麻的心绪还要糟糕。

  周敛探了探他的脉搏,便再不敢轻举妄动,看了他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抓住那人无意识握紧到青筋暴露的手,叹气道:“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友谊的握手,只是为了安抚沈梧
——这话周敛自己都不相信!





第48章 独处
        沈梧无知无觉地昏迷着,回答不了。

  周敛换了个姿势,席地而坐,色厉内荏地嘀咕道:“真是翅膀硬了。”等人醒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王八蛋。

  他不过在沈梧身边坐了片刻,灵力便被那不断溢出来的死气影响得运行不畅,胸口也渐渐生出了一种滞闷之感。

  而整个人都笼罩在这死气中的沈梧,该有多难受?他当真还能醒过来么?

  周敛待了一会,深觉不能就这样枯坐下去,他仿佛一瞬之间回到了十年前,甚至还不如。那时的他至少还能为沈梧输点灵力稍稍缓解一下他的痛苦,此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妄动,也不敢喂他吃什么灵药——谁知道那些奇药神药,到了沈梧这里,会不会就变成穿肠毒药呢?

  他于是取了一本介绍极偏门的各种禁制毒物的书,那书也不知在角落里冷了多久,灰尘积了一指厚,周敛恍惚之下,很是吃了一口灰。

  他也顾不得这些,又着急忙慌地顶着那肆虐的死气坐在沈梧身边,试图在书里找到什么线索。

  一只手则始终抓着沈梧,以便沈梧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般到了半夜,那仿佛逃出囚笼的死气渐渐现出颓势,周敛高悬已久甚至有点麻木的心方才猛烈地跳了一下,便又察觉到其中,有一丝魔气渗了出来。

  周敛:“……”这小崽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他觉得自己的剑心仿佛又得到了打磨。

  那魔气很是霸道,奈何只有那么一丝,是以,一开始完全争不过死对头。

  接下来半夜,他旁观了一出死气和魔气之间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的拉锯战,直至天明,那死气才一点点地被彻底压制住。

  也不知是那非人的痛楚消失了还是习惯了,沈梧一晚上都没松开过的眉,也慢慢地舒展开来。

  只是面上仍不见一丝血色。

  直到天明,沈梧才勉强挣扎着睁开眼,一开口,嗓音又哑又涩:“周兄。”

  洞窟里透不进天光,周敛在山洞顶上安了一颗夜明珠用以照明,不过这珠子显然品质不大过关,光芒黯淡得很,堪堪只够照亮周敛所在的那块地儿。

  周敛就在那微弱的光下幽幽地看着他,眼睛许久也不见眨一下。

  他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受到捕灵谶语花的双重折磨时都能平静捱过,这一刻却有了逃避的冲动,下意识地就要闭上眼睛。

  周敛淡淡道:“醒了啊?”

  沈梧撑着身体坐起来,努力摆出镇定的表情:“啊。”

  “啊,”周敛居然没教训他,还很和颜悦色地道:“可好些了?”

  沈梧本想说“好多了”,脊背却忽然一寒,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面目全非的一句:“好像是不大好。”

  周敛把他虚伪的面具一收,瞪着他:“你可真是……”

  沈梧白着一张脸,没底气看他似的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

  周敛:“……”

  他只恨自己目力太好,这么昏惑幽暗的环境里,也能一眼看到那人根根分明的眼睫正在轻轻地打着颤。

  “算了。”他一边跟自己赌气,一边把沈梧按下去躺着,怒气冲冲道,“安分点。”

  沈梧此次醒来本就是强行为之,那死气还在他体内肆虐,这么一小会功夫,便又将他这一晚积蓄的一点力气消耗殆尽,深深的疲倦感涌了上来。他喝了点水,顺着周敛的动作躺下,未过多时脑子又昏沉起来。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周敛说:“沈郎君于本派的恩情,在下铭记于心,只是,您毕竟是个魔修,传出去于本派名誉有碍,以后,就莫再往来了吧。”

  他琢磨着个中的几个尊称,咂摸出了几分不对劲儿,时有时无的神智却怎么也想不出不对劲在何处。未等他想个明白,他那一张嘴就自作主张地背叛了他,断断续续地低声道:

  “我不是,魔修。”

  又听见有人问他:“那你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轻而和缓,比他做过的美梦还要温柔,又透着莫名的熟悉。与此同时,一只手也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上。沈梧一阵心安,又无端地有点担心,但好在,他的嘴没再自作主张地回答那人了。

  回答周敛的只有沉默。

  周敛瞪了他半晌,确认沈梧短时间内不会再醒过来了,便只好又在心里记了一笔,想着秋后算账,随即心安理得地柔和了面色,轻声道:“睡吧。”

  仿佛是回应,沈梧转了一下手腕,手指向上勾了勾,到底是力气不够,没能勾住周敛的五指便功败垂成,仅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周敛的手心里。

  周敛只觉被他点到的那一小块反应过度地木了一下,随即那半边身体都遥相呼应似的一起反应过度,木了。

  他僵着半张脸,虚有其表地对沈梧怒目而视,如同一个惨遭凌|辱的良家妇女般在心里大声嚷嚷:他这是在做什么!

  非礼他师兄???

  可不知为何,明明沈梧没抓着他,他却迟迟没把手挪开,反而目光闪烁地盯了沈梧半晌,悄然把沈梧的整只手都握住了。

  然后他就做贼心虚的,再不敢动了。

  沈梧这一睡便又睡到了次日清晨,他这一觉显然要比上一次安稳许多,面上也恢复了些血色。

  只是似乎是睡得太沉了,将醒未醒之际,睁开眼又很快闭上,往周敛身边蹭了蹭。周敛被他这个动作惊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还以为他要醒了,便听他低低地,含混不清地道:

  “大师兄。”

  他睡了这么久,嗓子难免有点哑,听着比平常要低沉一些,拖长了的尾音又软得不像话,像是在撒娇。

  周敛被他这一声叫得心里一软,随即又是一酸,各种滋味过后,他冷静地得出结论:这是还糊涂着呢。

  然后像是为了反驳他,沈梧再度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他,道:“几时了?”

  周敛贼人胆虚,迟了片刻才回答道:“卯时三刻了。”

  就迟了这一会儿,便错过了抹去犯罪痕迹的最佳时机,周敛一阵懊恼,随即心底又升起了一点隐晦的期盼,紧张地看着沈梧。

  沈梧迟缓地眨了眨眼:“我睡了这么久。”

  竟是对二人交握的手毫无反应。

  周敛眉心一跳,凝神去看他的面色,却见沈梧半敛着眼睑,目光也不知落在哪里,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哪里像个清醒人的样子。

  他登时如置身冰天雪地里,心里无法克制地感到失落的同时又猛地清醒过来,心想,我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个畜生么周敛?

  他一下子松开了手,在沈梧惊异地望过来的眼光里,殊无异色地解释道:“方才你做噩梦了。”

  沈梧闻言有些抱歉地对他笑了一下,道:“多谢周兄。”

  他好像是清醒过来了,眼睛恢复了神采,嗓音也不哑了,明明还是方才那副被折腾得狼狈不已的模样,气度却已显得从容。

  “大师兄”也变成“周兄”了。

  他心里堵得不行,偏沈梧现在前所未有的娇弱,不仅打不得,话说重一点儿他都怕又激起昨日那番惨状,只好焦躁地憋着。半晌,忽然福至心灵,道: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沈梧一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倒也没否认,笑道:“此次确实是我毁诺,沈梧甘愿受罚。”

  周敛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罚你躺着么?”

  结果沈梧沉吟片刻,还同意了:“也可以。”

  周敛:“……”我觉得不行。

  他权当沈梧是在放屁,面不改色地忽略了,冷着脸道:“以后不要叫我周兄了。”

  沈梧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啊。”他牵了一下唇角,“那我以后要怎么称呼周掌门?”

  周敛脱口而出:“大师兄。”

  沈梧又是一愣,有点受不住地道:“周掌门此举似乎不大妥当。”

  周敛也发现了自己方才犯的傻,面上顿时带了点菜色,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须得管我叫‘大师兄’。”

  沈梧微微一震,偏开头,收了笑容,道:“周掌门何必如此,沈梧不过是一个叛徒,又已坠入邪道……”

  周敛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在哄鬼么?”

  他又压低了声音,道:“沈梧,看我。”

  沈梧迟疑地对上他的视线,周敛的眼神是不遮不掩的温柔:“除了魔修,你还瞒着我什么?”

  沈梧瞳孔猛地一缩,脑海里浮光掠影地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心知这事已瞒他不住,便当机立断,无奈笑道:“没了。”

  “哦,没了。”周敛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那你为何要躲着我?”

  沈梧沉默了一下,仿佛是真心实意地迷茫着:“我为何要躲着周掌门?”

  周敛:“……我问你话是为了让你把问题抛回给我么?”

  沈梧无奈道:“那周掌门想听我说什么?”

  周敛彻底失了耐心,确定他这个前师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王八蛋,便敛去了眼底的温柔之色,淡淡道:“你不说,我便当真不知道么?”

  沈梧神色不动,眸色却有一瞬间的细微转变。

  就听周敛含着怒气,咬牙道:“不就是捕灵么。”

  沈梧眼底波澜乍起,一动不动地盯着山壁看了许久,才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道:

  “是啊,不就是捕灵么。”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 算是发了个糖
久等啦,今天满课,白天一直没时间写OTZ





第49章 神魂禁制
一时无言。

  半晌,周敛到底没忍住,尽量缓和了语气,却还是有些冲地道:“这有什么好回避的呢,你看我不也没有染上这诅咒,可见……”

  “可见”后面的话被他吞下了。因为他猛地想起,那书上记载,捕灵此咒,最易传给亲近之人。他至今无事,不一定就意味着那破书上写的是错的,还有可能……

  想到另一种可能,周敛顿觉心里一堵。

  沈梧无意追问他的未尽之言,也不看他,只是道:“我有我的私心,周掌门就不要再问了。”

  周敛呼吸都滞了一下:“什么私心?”

  沈梧对着他笑了一下,话却说得毫不留情:“既是私心,自然是不能说与旁人听的。”

  “说得好。”周敛语气淡淡,辨不出悲喜,“可这与你唤我师兄,又有何干系?”

  “因为我心中有愧啊。”沈梧面色不变,如是说。

  周敛寸步不让,道:“我又不介意。”

  沈梧笑笑,分明身体犹自孱弱,眉眼却在珠光下透出了锋锐的味道:“周掌门就不怕我哪日又刺你一剑么?”

  周敛一时顿住,神色变幻莫测。

  沈梧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尽管那笑里没有丝毫愉悦的味道。

  却听周敛慢条斯理地道:“我没什么好怕的。”他审视着沈梧,“倒是沈郎君你,你在怕什么?”

  这回轮到沈梧顿住。

  周敛正要乘胜追击,就听沈梧干脆利落道:“大师兄。”

  周敛:“……”

  谁让你这么识时务的!

  沈梧一副不知道自己惹着他的模样,道:“大师兄可还有什么吩咐?”

  周敛面有菜色:“没了。你歇着吧。”

  方才经历过这么一通折腾,沈梧的神魂都还虚弱着,的确是需要休息。不过这深山老林的,又还有几个“隐患”,无论是地点还是时间,沈梧都不可能再歇着,便摇了摇头,道:

  “我好多了,先出去吧。”

   周敛没多坚持,眼下沈梧缓过来了,他也缓过来了,与此同时各种毛病也纷纷缓过来了,心情又奇差无比,更是觉得这个漆□□仄的山洞憋闷无比,当下便径直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并无埋伏,也许他们真的将彩虹派众人都甩开了,沈梧稍稍松了口气,旋即又有点担心:若那些人打上了烟萝山,岂不是便如狼入羊群?

  空想毕竟于事无补,沈梧收敛了心神,望了望前方几步之遥的周敛,这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在那几乎绵延覆盖了整座山的烂漫山花里,竟然没有蜂蝶的影子。

  “大师兄且止步。”

  周敛头也不回地道:“我先前在此处布下了阵法。”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停了脚步,等着沈梧跟上来。

  沈梧:“……”那可真是狡兔三窟。还

  但他仍直觉哪里不对,遂分出一缕神识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几乎就在进入那处地域的瞬间,神识蓦地一痛,好在沈梧早有防备,当即斩断了那一缕神识,以免受这池鱼之殃。而后肯定道:

  “此处还有别的阵法。”

  且这样对闯入者赶尽杀绝的作风,一看就绝对不是周敛的手笔,更像是特意设在此处,为了守株待兔的。

  如他没想岔的话,这十有八九是彩虹派残余众人为了捕获他们这两只兔子,埋下的“兽夹”。

  说完他又有点疑惑,分明前天周敛在烟萝山下布的那处幻境很是精妙,毫无疑问是大家手笔,怎的今天却连这么个他都能看出端倪的阵法,都察觉不了?

  周敛过了一会才开口:“要如何解?”

  方才下的定论一转眼就被推翻,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于是只好维持着负手临风而立的高人仪态,状似平静地问沈梧。

  幸而沈梧此刻也没心思关注这些,周敛解不了,那就他上。这么多年杂七杂八的书不是白读的,早年长梧子也教过阵法,尽管远远不及专精此道的名宿大师,可此时此刻,总是要比看都看不出来的周敛要好一些的。

  已经见识过那阵法的凶险,沈梧并不贸然靠近,神识四散出去,仔细观察一阵,同时又回想了一遍自己这些年里看过或闯过的阵法,以期琢磨出一些线索来。

  这阵法看着凶险,却并不如何复杂,只是布阵之人根据地形做了一定的改变,瞧着便要巧妙了许多。沈梧未过多时便从记忆里扒出了原型,开始按图索骥地寻找阵眼。

  却听周敛忽然开口道:“是不是此处?”
  沈梧应声看去,便见他不知何时竟已入了阵,那杀阵被人闯入,便如被惊醒的凶猛恶兽一般,狂暴的灵力肆意横行盘旋,四周草木尽皆匍匐,而周敛站在其中,却毫发无损。

  沈梧微微睁大了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然而闭眼再睁开,周敛却仍伫立在那里,周围是躁动的灵力和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植株,他却安然无恙,连衣服袖子都没动一下。

  他不由得一阵迟疑,彩虹派掌门这么恨他们,总不至于布下一个阵法捉弄一下他们就解气了,可方才周敛的不知情也不像是在作假,难道他大师兄果真是天选之子,就在这片刻功夫里便醍醐灌顶,开窍了?

  周敛并未在阵眼处多做停留,很快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沈梧注意到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却又十分笃定,时不时还要低头去看看手里拿着的某物。

  不多时,周敛便安然无恙地走出了阵法,这是件好事,只是周师兄的脸色却不大好——虽然他的脸色向来就没怎么好过。

  沈梧敏锐地从他看似平静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开口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么?”

  莫非那阵眼是假的?这其实是个阵中阵?

  周敛静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过了一会儿,才慎重地,缓慢地开口道: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烟萝山下那个幻境的来历?”

  来历?那不是自他去后才有的吗?沈梧虽然不大爱打听修真界的各种奇闻轶事,可关于周敛的,他还是门儿清的。那幻境就是周敛设下的,能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总不能说特殊就特殊在这是他周敛布下的吧……

  他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周敛本也不指望他知晓此事,便径直说下去,道:“我来修真界时,师父送了我此物。”

  他说着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个树苗模样的小玉坠子,看着像是成色低等的翡翠,怕是拿去典当铺都当不出几顿饭钱。

  “师父说,这玩意里刻着本门历代所出的所有禁制阵法,若是遇到,凭此物便可清晰看到阵眼,找到出路。”

  这话意味着什么,沈梧心知肚明,但他还是试图提出另一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阵法传到外界,也是正常。”

  “不是。”周敛转身,示意他跟着他的脚步,慢慢朝阵法外边走去,一边道,“我于此道,虽然只有一知半解,但是师父跟我说过,本门的阵法,尤其是近年来的那些,便是传了出去,外界也绝不可能布置出来。”

  “为何?”

  有了那坠子,他们再过这阵法便如应试士子事先知晓了考题,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阵法笼罩范围之外。

  周敛道:“因为有一样东西,是外界绝对不可能寻到的。”

  他回眸凝视着沈梧,眼底没有丝毫笑意,道:“阿梧,你还记得师父说过的那棵树么?”

  什么树?

  沈梧第一反应便是朏明小院子里的那棵终年半死不活的石榴树,又过了一会儿,才抓住了心底划过的一道闪念,不确定道:

  “大师兄是说那棵‘神树’?”

  “嗯。”周敛淡淡点头,“‘人止者輒死,鸟过者必坠’,而自这棵树移入烟萝山后,本门的一应禁制,便基于这棵劳什子神树推演而出。”

  他顿了顿,不等沈梧提出疑问,又补充道:“烟萝山到师父这一代已然没落,师父成了鬼,师叔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因此,师父从未叫你背过门规。”

  沈梧暗暗补充了一句,何止是没背过,他连看都没看过,也就知道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祖训,和不到十岁还是十五不得修行的规定。

  他没打断周敛,静静听他说下去:“可历代掌门人,无论本门如何没落,都应该熟记所有门规。我记得其中有一条便是,本派弟子不得擅自将神树的枝叶赠与旁人,否则,当受天罚。这是所有弟子在入门之初便要在神魂深处种下的禁制,无一例外。”

  他转向沈梧,声音轻得像是随时要碎在风里:“那么,是谁宁可受天罚之苦,也要将那树枝赠与别人?”

  

  

  





第50章 疑团
   沈梧一时失语,回头望了望那仍暗自潜伏着的阵法,先前还觉得看出了端倪,这时却只觉得如坠云雾中,怎么也看不明白。

  他低声道:“师父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周敛看了他一眼,把到了嘴边的一句“昨天不还是长梧子前辈么”咽了下去,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像是要把纠成一团乱麻的思绪按下去,道:“多思无益,先回去吧。”

  接下来两人各怀心事,都没再怎么说话。

  沈梧想起烟萝派的覆灭,其实一个门派的兴盛与没落,都是寻常。就他这四处游荡的十年里,便已见过了不少例子。个别实力不济的,也许今日方才成立,明日便被别的什么势力给取代了位置。

  先前他偶尔也会想到烟萝派的覆灭之事,却不曾多想——长梧子给他展示出的“第一仙门”,实在太像江湖骗子自吹自擂用以给自己抬身价的虚名,周敛这山窝窝周边,都不知道藏着多少“第一剑客”“无上神王”呢。

  一路没再遇上别的什么埋伏,想来彩虹派众人对那阵法颇有信心,只是有信心归有信心,居然连个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留下,也未免忒缺德了些。

  快到山腰时,周敛忽然止步,头微微一动,像是要转过来,最终却没有看他,盯着前方,声音有点发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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