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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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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山腰时,周敛忽然止步,头微微一动,像是要转过来,最终却没有看他,盯着前方,声音有点发紧,道:

  “阿梧,你也不信当年那件事,是师父做的,对吗?”

  哪件事?

  沈梧眼前闪现出面目全非的谶都,和在朏明度过的十年光景,好半天才低声道:“是,我不信。”

  “嗯,那就好。”他似乎是松了口气,又重复了一便,“那就好。”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行至宗门内,一直到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他忽又冷不丁地道:“方才我话还没说完。”

  沈梧:“……”

  他心想,那你就不能挑个好的时机说么?嘴上却一派温和地道:“大师兄请讲。”

  大师兄又心事重重地闭上了嘴,踌躇了一下,才道:“去你院里说。”

  沈梧:?

  好罢,也没什么不可,左右多走几步路的是他这个一身懒骨头的大师兄。且他二人杵在大门口,时常有仆役经过,也委实不是说事的地儿。

  于是又到了沈梧暂居的那个小院子里,此院名叫“篱喧”,谓鸟在篱边喧噪,实则不仅没有鸟,连个蛐蛐儿也没有。是个十分清净的地方。

  把小院的门一关,更是连远方隐隐的人声也屏蔽了。

  两人相对而坐,沈梧给周敛倒了杯茶,见他迟迟没有开尊口的意思,只得道:

  “大师兄?”

  周敛如梦方醒,双手捧着茶杯,却一口不喝,只是捧着,似乎是想从中汲取一点热度。沈梧眼睛尖,轻易便注意到了,他的指尖,正在微微颤抖。

  也注意到了与他还算平静的面容极不相符的,有些紧绷的身体。

  他忽然觉得心头一紧,直觉周敛会问出让他没法回答的问题,正要亡羊补牢一下,就听周敛缓慢地,甚至是有些艰难地道:

  “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师父会做那种事,对么?”

  沈梧一下子被他这句话钉在了原地,他隐隐猜到周敛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事到如今,说谎已无用处,他只得道:

  “是。”

  周敛的面色瞬间白了一下,捧着茶杯的双手也猛地收紧,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出不正常的白色,他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蹦:

  “那你当初离开,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那时就已中了捕灵?

  他难得地结巴了一下,他到如今这个地步,见过的大风大浪已不在少数,可此时,却连这么一句不过一二十个字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梧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多少,下意识地想要否认,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

  “是。”

  周敛的面色又白了一层,他迅速扭过头,却还是叫沈梧看见了他骤然红了的眼眶:

  “谶语花,根本没用,是不是?”

  “不是。”他话音未落,沈梧就飞快地否认了,又强调了一下,“有用的。”

  他冲周敛笑了一下:“若不是因为大师兄,我早已经死了。”

  “这不一样。”周敛截然打断他,“我昨日都看到了,身中捕灵之人,若是能在神魂离体的三天之内寻到合适的肉身,是可以重新过来的。”

  可他昨日查看沈梧的情况,见到的却是沈梧的神魂被紧紧地束缚在这具生机全无的躯壳内。

@  还有缠在那虚弱的神魂之上的,如一团摇曳的火焰的花。

  他情绪俨然有些失控,沈梧心里也不大好受,只是他已然这般过了十年,多少还是要比乍然得知此事的周敛冷静一些,平淡道:

  “是一样的。捕灵是在你我踏入谶都那日发作的,那时,谶都是个怎样的光景,大师兄莫非不知道么?我又去何处找到合适的肉身呢?”

  周敛道:“还有三天,出了谶都,总有人烟聚集之地,总会有人经过……”

  “大师兄,”沈梧略提高了嗓门,打断他,“且不说找到一具契合的肉身有多不容易,便是真有,我又岂能去抢别人的身体?那样,我和魔修还有什么区别?”

  周敛哑声道:“我宁可你入魔了。”

  “什么话。”沈梧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是长梧子的徒弟。”

  他犹豫了一下,手覆上周敛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慰:“生死有命,我如今还能站在大师兄面前,还有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不已经是件幸事了么?”

  周敛微微一震,安静了下来,低眼看了看那只瘦得不像话的手,想起的却是数年前初遇时,那个脸上挂着婴儿肥的矮团筋,那个时候,他的手还是养尊处优多年,有点肉嘟嘟的模样。

  他抬眼望了望沈梧,只一眼便觉得不忍多看。沈梧骨相好,便是被谶语花和捕灵折磨了这么多年,也未曾折损了他的样貌。仍是个相当漂亮的青年,甚至这些年的苦难,还为其平添了几分特殊的气质。

  先前周敛没知道真相时,也曾想过,沈梧纵是入了魔道,也还是与别的魔修不一样——别的魔修,大多都因为修炼魔功烂了脸,他却比青涩时还更好看了。

  然而此刻再看,却无论如何也没法觉得赏心悦目了。

  他想着沈梧含笑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睛,难过又绝望地想,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梧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平静,但人好歹是安静下来了,他便收回了手,垂眸琢磨了一下措辞,准备说点什么再好生安慰一下周敛,一掀起眼皮,却对上了周敛不知何时移过来的视线。

  他的心蓦然一跳,在那目光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仔细一看,周敛却又只是正常地难过着,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

  他无端地不愿追究下去,连想好的措辞也不想说了,下意识地想把周敛“撵”出去,就听周敛又问了一句:

  “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梧在心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不论前因如何,后果已经造成,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还能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么?

  周敛明明也知道这个理,偏还要追究下去,又是何苦?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周敛:“应就是师父带我离开朏明的那一年的事。”

  长梧子为何会在那一年突然出现在朏明,为何就带走了他,他至今仍想不太明白。但离开周敛后,头一年里,夜深人静时,反复琢磨长梧子与父亲的对话,也渐渐猜出,大概在长梧子带他走后不久,谶都便没了。

  周敛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这么早。”

  沈梧不愿他太伤心,正要说点“我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么”之类的话,便听周敛来了一句:

  “怪不得打小师父就那么偏心。”

  沈梧:“……”

  他方才酝酿好的话语顿时死在了半途中,过了片刻,才干巴巴地道:“大师兄也未免太记仇了些。”

  “是啊。我就是这么记仇,”周敛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责怪地瞅了他一眼,“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眼神不好识人不清的沈梧无言以对。

  周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语气铿锵有力,道:“我记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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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返谶都
        不等沈梧对这句无理取闹的话作出什么反应,周敛便率先起了身,转移话题道: “走,随我去看看小师叔。”

  沈梧暗暗舒了口气,从善如流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寻思着周敛何时跟小师叔关系这么好了,方才回来便要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从前他不是看到小师叔便要绕道走么。

  到了后他方才发现,是他想多了。

  周敛仍是那个周敛,且似乎比数年前还要更怕小师叔,恨不能离他至少三尺远,来找他,只是因为彩虹派众人。

  ——不过小师叔下手没个轻重,如今躺在地上的,也只有一个还称得上“人”了。

  周敛带着沈梧,跟做贼似的悄无声息地潜入小师叔地住处,一把提起那个仅剩的活口,又脚底抹油地窜到了门口,才出声道:

  “师叔,人我带走了。”

  言毕不待小师叔回答,便携着沈梧飘然而去。

  沈梧:“……”

  明明进的是自家人的院子,做的是正当事,为何要弄得像做贼一样?

  周敛把活口扔到地上,拿出手帕细致地擦了擦手,斜眼看了看他,道:“你可曾听过小师叔说话?”

  沈梧大吃一惊,脱口道:“小师叔会说话?”

  说完便觉得自己态度不对,云谢尘都会说话,小师叔与他本为一体,会说话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是啊。”周敛面有菜色,“他要是不会说话该多好。”

  这等非议长辈之语,沈梧不敢附和,遂微笑以对。

  周敛把那唯一的活口弄醒了,又赶在那人哀叫求饶之前眼疾手快地堵上了他的嘴,转头对沈梧道:“你要在这看着么?”

  他都这么明白地邀请了,沈梧自然不会拒绝,便点了点头,道:“好。”

  周敛:“……好什么好,你出去。”

  沈梧:“……”大师兄之心真是难测。

  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去,只是到了门口时停了停,扭头对周敛道:

  “大师兄。”

  周敛已多年未曾听过这一声“大师兄”,重逢以来沈梧口口声声的“周兄”,简直要把他的心魔都叫出来了。眼下两人好不容易关系破冰,他便恨不能让沈梧多叫上几声,以驱散他的心理阴影,面上却骄矜地看了沈梧一眼,道:

  “还有什么事?”

  沈梧并不介意他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微笑道:“过几日,陪我去一趟谶都,可好?”

  周敛道:“你不和你那个朋友一起去?”

  沈梧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他有事,已经离去了。若大师兄走不开……”

  周敛没礼貌但是不失优雅地打断他:“我同你一起便是。”

  沈梧莞尔:“多谢大师兄。”

  言毕便不多磨蹭,临走时还体贴地给周敛关上了门。

  他一走,周敛微微上扬着的嘴角便彻底放平,居高临下地审视了那人一番,把他拖进密室里去了。

  沈梧再见周敛时是这日下午,日头稍微有点西斜,天气愈发地热,不过在山上却是无碍。

  周敛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像是方才沐浴过。神情却看不出什么轻松之色,显然这沐浴虽然洗去了身上的尘灰,却无法擦去心头的阴影。

  他从那仅剩的活口中,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问沈梧:“你几时去谶都?”

  沈梧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问,沉吟片刻,答道:“不急,等大师兄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再去也不迟。”

  周敛便拍板道:“那就明日吧。”

  沈梧瞅了瞅他,怀疑他没听清自己的话,遂又委婉道:“大师兄不必赶时间。”

  周敛便很奇怪地望着他:“我并未赶时间。”顿了顿,又解释道,“明日出发,又不是今日。”

  沈梧:“……”夭寿了,从前做被人管的那个,周敛出个门都要磨蹭几天才能收拾停当,眼下有一大帮子人等着他来管,他居然还洒脱起来了。

  周敛才不管他怎么想,一锤定音后便掉头走人了:“明日你来寻我。”

  沈梧目送他远去,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居然从周敛端庄潇洒的背影中琢磨出了几分慌乱的意味。

  他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忖,莫非是上回捕灵爆发得太凶狠,上脸了?他大师兄别是被他如今这副尊容吓到了吧。

  为了不叫周敛等自己太久,沈梧隔日起了个大早,去到周敛的院里时,日头都还未升起。

  周敛也还未起。

  沈梧望着沉睡在晨光清雾间的别致小院,陷入沉默。

  想来在他未察觉到的时候,捕灵不仅上脸,还上头了。

  他就站在这不大亮的天色里,与紧闭的院门面面相觑。

  这样在人家门前干站着实在不像话,觑了一会儿,沈梧忽然清醒过来,若无其事地就要转身离去。

  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周敛倦意正浓的声音传来:“来了怎么不敲门?”

  沈梧不动声色地脚步一转,神色自若道:“方才来,正要敲。”

  “哦。”周敛不与他计较这些,并未叫沈梧在厅堂里等他,而是领着沈梧进了书房,自己则去了内室换衣服。

  沈梧毕竟是二十七岁高龄的人了,未消片刻便屏蔽掉了那一丝被人逮个正着的不好意思,转头打量了一下周敛的书房。

  一眼望去便觉得十分熟悉。

  这间与周敛一门之主的身份极不相称的寒酸书房,居然与朏明那间他待了好几年的极为相似。

  无论是大小,书架的排列,还是书籍的摆放,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朏明的那间书房,墙上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此处的墙上,却挂着……几张白纸。

  沈梧又看了几眼,甚至用了神识“钻研”,最终确认了,这的确就是几张白纸。

  周敛的爱好,还蛮……独特的。

  还以为能欣赏到他大师兄大作的沈梧,遗憾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书房委实太过熟悉,沈梧到了此地,不知不觉便放松下来,这放松延续了片刻,又变成了放肆。

  他走出了周敛为他画的圈,去了厅堂。

  并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正中间的,裱好的画。

  那画被保存得很好,画师未在其上落款,想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小人物笔下的画中人却眉目传神,神态气度无不与真人贴合,连衣角的褶皱都细致入微。

  ——一看就是临场照着画的。

  这若是在周敛的卧房或者书房看到,沈梧大概会心神震动,可这是厅堂。

  周敛为何要在厅堂里挂他沈梧画的画,画的还是他自己!

  每天出门前拜一拜,自己保佑自己早日得道成仙吗!

  他大师兄那样一个样貌气质都顶顶好的人物,又大小还是一个掌门人,瞧着不像有病啊。

  沈梧简直震惊过了头,周敛出来了都没第一时间察觉,还是周敛开口说了句“走罢”方才如梦初醒,扭头看向他,等一个解释。

  周敛却毫无要解释的意思,一派淡然地走在了前面。

  步履从容,腰背挺直,他换上的又是一身白底滚金边的大袖外袍,背影里都满是矜贵出尘的味道

  谁知道这么个神仙人物,背地里却会干出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厅堂里这种事。

  他俩如今比起十年前,脚程自又是快了不少,且周敛不知何时竟改掉了一身穷讲究的毛病,消去了对奢华舒适的马车的执念,行至人烟稀少处便御剑飞过,是以,不出几日,便出了修真界,到了谶都。

  十年,诸多人事都已改换了面目,谶都却仍是十年前的光景,仿佛光阴也遗弃了这座被诅咒的城池。

  他们到时正是白天,暮春时节,阳光已不复冬季时的苍白无力,一天比一天的炽盛,便是受层层云雾阻隔,也还是足够照得天地间一片清明亮堂。

  一进谶都,这种感觉便乍然消失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看得更为分明。

  谶都如同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一层又一层的云雾堆积,最终堆出了一片离大地极近的,灰蒙蒙的天。杂乱生长的树木枝桠横斜,似乎随时要将彼此捅个对穿。

  花木丛生,却不见生机。

  而那一户户人家,就沉睡在这一片荒芜里。

  自踏入这片土地,周敛便放缓了脚步,与沈梧并肩而行。

  沈梧对他笑了笑,便又散开了神识,警惕着周遭。

  他们二人的修为今时不同往日,心境也与匆忙闯进来的那时截然不同,因此,更能察觉到这座城池与外界的不同之处。

  太安静也太压抑了,行走在其中,就连吸进身体里的每一口气都掺了几倍的水,又湿泞又沉重,堵在胸口,直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身处这般的环境里,谁也无心说话。周敛悄无声息地又挨近了他一些,两人沉默着跨过已然干涸的护城河,往里走去。

  这时,沈梧忽听右侧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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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长公主
        这一声响十分之轻,像是谁一不留神踩在了林径中堆积的落花上,温柔得几近无声。若是个普通人站在此处,只怕压根儿就听不见。

  若是平常,沈梧也断然不会去注意这一声响,可眼下身处这么个背负着诅咒之名的地方,他从一开始便提高了警惕,也清楚地记得,踏进谶都后,便再未见过任何活物。

  也未曾听过除了他与周敛压得极低的呼吸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他几乎是在那声音乍然响起的一瞬间便望了过去,与此同时神识也收成一束,猛地扑了过去。

  却扑了个空。

  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周敛道:“莫追,继续走。”

  这一回一直走到谶都原王宫旧址区,也再未遇到什么异常。

  他望着巍峨不复的宫门,轻声对周敛道:“大师兄,我想进去看看。”

  沈梧没来过几回王宫,早些年仅有的一点记忆也随着这么多年的起伏湮灭殆尽。好在他二人五感远超常人,看起来倒也极快,有些宫殿,只消远远地扫上一眼,便能确定其归属。

  只是碍于此处诡异,他们毕竟不敢太过放肆。

  如此在重重宫墙上腾挪了半天功夫,周敛终于拉住了沈梧,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梧脸色不大好看,停了一会才答道:“我在找长公主的故居。”

  周敛道:“长公主?公主不是住在驸马府里么,你找她的住处做什么?”

  沈梧拽了他一把,边走边说:“这个长公主不一样的。听闻她的丈夫,来自朏明,当年外出游历时意外遭了抢劫,幸被一路过的商队所救,那商队把他一路带到了谶都,被长公主看上,就做了驸马爷。只不过他一直想着会朏明,因此一生也没在谶都谋求个一官半职,也没自己的住处,是随长公主住在宫里的。”

  周敛茫然道:“这么想回去,那他怎么还在这里娶妻呢?”

  沈梧:“……”好问题。

  他无奈地道:“我又哪里知道,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只不过听说驸马爷受了惊吓,到了谶都又水土不服,长公主还没生下孩子,他便去了。”

  周敛回过味儿来了,评头论足道:“他娶那公主,是为了冲喜罢。”

  沈梧沉默片刻,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周敛话锋一转:“可你还没说,你找她的住处做什么。”

  沈梧目光微微一闪,道:“云师叔,便是长公主的独子。”

  周敛静静听着,没插嘴。

  沈梧勾了勾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很久以前便知道,我没多久可活了,可有些事,是我必须要做的。”

  比如,查出当年的真相。

  他顿了顿,声音低落了下去:“可笑的是,这十年来,我什么也没做成。”

  光是把他这条命抢回来,就用了十年。

  “我总觉得师父对云师叔的态度不太对劲,现在想起来,他去朏明,十有八九便是为了云师叔,却又始终对他避而不见。他真心地维护云师叔,发自内心地认为他好,偏偏又叫我远离他。”

  他看向周敛:“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不待周敛回答,他又是一笑:“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因为,谶都如今,就只剩下我和云师叔两个人了。”

  其实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只是他查不到别的线索,便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沈梧移开视线,低声道:“我这么无端地怀疑别人,好像同魔修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敛闻言顿时安静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训他道:“瞎说什么呢。”

  沈梧也不欲在伤春悲秋上浪费时间,从善如流地转了话题:“走罢。”

  忽听周敛道:“你说的,那位长公主的住处,是不是那里?”

  沈梧应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几乎只一眼,他便得出了结论:“是。”

  无他,实在是那处宫殿,太显眼了。

  周围的兄弟姐妹们皆是一副蒙尘已久的灰扑扑死气沉沉的模样,只有它,像一位方才出浴,艳光四射的大美人,每一寸墙壁都宛若新砌,琉璃瓦流转着动人的光泽。

  干干净净,整洁如新。

  想必紧锁的宫门后的园子,也绝不是别的宫殿里那般无人打理的荒芜景象。

  更重要的是,沈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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