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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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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净净,整洁如新。
想必紧锁的宫门后的园子,也绝不是别的宫殿里那般无人打理的荒芜景象。
更重要的是,沈梧的神识,“看”不到这处宫殿。
即便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去“捉妖”,总要好过在这高耸的宫墙内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没有迟疑,沈梧迈开了步子,便朝那边走去。
门上设有禁制,沈梧扫了一眼,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禁制,他解不开。若是暴力解决,又怕多生事端。
他解不了的禁制,周敛自然也解不开。沈梧不死心地又琢磨了一番,方才进行到一半,便觉得神魂深处传来不堪承受的痛楚,不得已只得放弃,手指掐诀,正打算用武力解决,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向周敛,嗓音发紧地道:
“大师兄,不如你来试试?”
这个“试”,那必然不是叫周敛用他稀烂的禁制造诣去试,周敛会意,取出了那个廉价的树苗翡翠。
禁制上闪过一道白光,又飞快地归于平静。
下一瞬,咔哒一声,锁开了。
沈梧的瞳孔猛地一缩,很快又压下了所有思绪,静了静,谨慎地伸手去推门。
那门出乎意料地沉重,在他这一推之下居然纹丝不动,他又加了两成力气,那门才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缓缓开了。
如同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眼前忽现光芒万丈。
饶是沈梧与周敛早有防备,这一刻也不由得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放下手时已又换了光景。
仍是那个宫殿,身边的周敛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白幡和压抑的哭声。
是幻境。
那哀婉悲恸的哭声不绝如缕地往耳里钻,沈梧不为所动地取出了弯弓,往前走了两步,眼前情景忽然又是一换。
视野里出现了一对母子。
母子皆着绮绣,那女子固然美艳不可方物,男孩儿也半点不差,母子站在一处,十分养眼。
只是母亲的眼里是一片死寂,不见分毫对孩子的慈爱之情,那孩子虽然衣着华贵,神色却瑟缩又阴沉。
女子正在教训那男孩:“你安分点好不好,学学你的父亲呀,他那样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你怎能总想着舞枪弄棍呢?你是他的孩子啊。”
她显然是很有教养的一个女人,教训孩子时也不见半点疾言厉色,轻声喜气的,温柔得很。
那孩子低着头道:“母亲,孩儿知错了。”
女子便一把将他搂入了怀里:“乖,尘儿是个好孩子,好好读书,以后带娘去看星星,好不好?”
男孩反手抱住可她,目光却没什么波动,木头人一样,“嗯”了一声。
接下来,沈梧又旁观了一下男孩平日里的生活。
与其他贵族家的小孩一样,男孩也每天忙于读诗书,习六艺。只是与别人家小孩不一样的是,他的母亲更关心他。
譬如,会每天检查他写的字,并且嗓音温柔地指出:“尘儿这个‘之’字与你父亲写得不大一样,今日回去记得抄写五十遍,明日给娘看。”
譬如,每天会在固定时间里与他对弈,并在男孩落子后主动让他悔棋,含笑道:“尘儿这一步走得不对,你父亲可不会这样。”
甚至男孩背诵诗词时,她也会轻声细语地说:“尘儿这一句念得似乎和你父亲不大一样。”
她从始至终都是温柔又耐心的模样,孩子也从来不会对她繁琐的要求有半点不耐烦,每次都认真地,在她和颜悦色的纠正里,一遍遍地重复,直到让她满意,直到像他的父亲。
母子俩从未闹过矛盾,相处得十分融洽。沈梧却不知怎么,看得心里一寒。
为女子口口声声的“你父亲”。
为孩子一天天麻木的眼神。
孩子一天天长大,终于长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眉清目秀,常年埋头于诗书礼乐,远离玩闹的缘故,他的身形较这个年岁的其他少年要纤瘦许多,肤色也白。
女子爱给他穿白衣,说他父亲以前就最喜欢白衣。于是少年便终年一身雪白。
母子俩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有一天,客人来访,一眼看见静静依靠在栏边低头看书的白衣少年,神色恍惚了一下,惊讶道:“这孩子可当真像他父亲!”
女子就露出了满足的,温柔又甜蜜的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当天客人走后,少年便遣人去买了一堆黑色的衣裳回来,女子听闻后,脚步匆匆地赶到少年的住处,却惊恐地发现那一身黑的少年在拿刀反复地割自己。
她终于第一次失了仪态,扑过去抢下了少年手里的刀。
少年并不与她争,安静地任她夺去了刀。
女子松了口气,正要询问,便见少年阴沉又凶戾地看着她,触及她的视线,便毫无仪态地打了个哆嗦,像一头未开化的兽。
这么多年教养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迹,竟然倏忽之间便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吐血了,明明设置的是九点发文,爬上来一看,居然没发出去!!!
第53章 牵个手
沈梧微微皱眉,眼前的人与景忽然泛起涟漪,而后哗啦一声,碎了。
视野重归清明,可是身边却没了周敛的影子。
他眸底闪过一道暗芒,腾身跃上墙头,四下环顾了一下,未曾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也未曾听见什么声响。
仅有草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寂静得仿佛这宫墙内只有他一个人,又像是,他也同这座荒凉的城市一起,被遗弃了。
虽然乍一看上去,此处除了特别安静之外,并无什么危机,沈梧还是取出了弯弓。
高处视野更为开阔,他自是不愿意回到逼仄的深院里,便沿着墙头檐上往深处行去。只是没走几步,扑面而来的一道阻力便把他硬生生地逼了下去。
果然如此。
沈梧攥紧了手中的弓,望着眼前深锁的朱红大门,未多加迟疑,直接劈断了铁锁,一闪身掠了进去。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周敛。
别处宫院都一片死气沉沉,与这片废墟很是相配,只有这长公主的旧居不一样,料想,周敛便是消失,也不会去到别的地方。
王宫虽然修得繁复壮丽,回廊曲折,足够绕晕一百八十个沈梧,可这一处宫院却不至于让沈梧走着走着就走到原点。于是,他还算顺利地一路把所有的寝殿耳房都摸了个遍,最终停在了一处书房门口。
这书房似是给小孩子用的,桌案书架都设得很低,窗边案上搁着文房四宝,铺开的宣纸上面是未写完的半阙词。
沈梧伸出手去,感受到了看似一阵和缓实则暗潮汹涌的灵力波动。这毫无疑问又是一个阵法,而进去后会碰上什么,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稍一迟疑,背后却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沈梧的瞳孔猛然一缩,却已有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匆忙之下,只来得及竭尽全力地回过头,瞥见了一块白色的衣角。
是谁!
那书房看着跟真的一样,没想到居然只是个假把式,沈梧一踏入其中,便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坠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眼前白茫茫一片,挥出去的手抓住的只是一片虚无,神识探出去,得到的回馈也只有空气。
他便不再做无用功,镇定下来,静静等着落地的那一刻。
好在,没过多久,脚下便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同时,沈梧也捕捉到了混杂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里的跫音。
方才的一幕还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他本就不是粗心之人,此刻更不敢大意,往前翻滚了一下避过来人可能会有的攻击,腾身跃起的一刹那便扼向了那人的咽喉。
来人微微后仰,将将避过,下一刻,一只手便飞快地扣上他的手腕,沈梧为这有些熟悉的触感震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甩开,便听见来人压着嗓音道:
“你要谋杀你师兄么?”
沈梧一愣,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迅速地摸索了一番,这才放松下来,低声确认道:
“大师兄?”
周敛“嗯”了一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谴责道:“你做什么?”
这熟悉的气息,这尔等皆俗子,唯我是神人,贵体容不得别人半点玷污的做派,毫无疑问是周敛本敛了。
沈梧的心安定了些,虽然一眼望去,仍是如同置身于雪山中一般,几乎要被这望不到尽头的耀眼的白刺激得害雪盲症,并不能看清身边的周敛是何模样,也看不到前进的路,可总算是将人找到了。
他这才有闲心问别的:“大师兄怎会认出是我?”
周敛一针见血地指出:“莫非还有别人会这么蠢地从上边滚下来?”
……这一定也是个俗子!
沈梧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是被人推下来的。”
话音未落自己也觉得蠢,然而已经失去了补救的机会,只能听着周敛用一言难尽的语气道:
“你是觉得,这样会显得你机灵一些么?”
沈梧就闭嘴了。
忽又听周敛道:“伸手。”
沈梧不明所以的:“怎么?”
周敛的耐心十年如一日的不好,闻言语气就十分明显的暴躁了一下:“伸个手罢了,我又不会打你板子。”
顿了顿,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便是我真打了,你难道还会害怕么?”
于是沈梧为了表明自己并不害怕挨板子,只好向着他那边伸出了手。
下一瞬,便被一只修长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修仙之人,各方面的条件本就要比凡人好上不知几何。而周敛作为一个能讲究便绝不愿意将就的人,对自己的手也爱护得紧,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沈梧这般与之紧密交握时,便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其肌肤之细腻,和其下蕴含着的力量。
可就算这是一只神仙的手,沈梧也没法因此就忽略这姿势的不对劲之处啊。
两个成年男子,怎能如此……
便是他俩尚且年幼的时候,周敛也没跟他玩过这种手拉手的小把戏!
明知此刻情景不对,沈梧还是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紧接着就要把手抽出来。
周敛却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修长有力的五指灵活地一挪,慢条斯理地插|进了他的指缝间,又缓缓扣住。
沈梧琢磨着他这慢吞吞的动作,怎么都不觉得这是因为心虚,反而满是气定神闲的意味。
沈梧:???
他这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便是从前同周敛同床共枕的日子里,也未曾与他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遑论后来这十年。
因此,尽管按理说他才是被施为的那一方,一时间竟然因为这太过亲密的行为而莫名地有些气短,未开口便在气势上矮了周敛一截:
“大师兄?”
“嗯。”周敛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不待他问出口,便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有理有据道,“眼下你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若是不拽着你,只怕一回头,你便又走丢了。”
非常有道理,沈梧信服地点了点头,想到他“看”不见,还“嗯”了一声。
心里却在想,此处虽然蒙蔽了肉眼,却并未压制神识,怎么就会看不见?
不过他预感到此言一出大概会被恼羞成怒的周敛灭口,便明智地选择了三缄其口,沉默着接受了来自大师兄的关怀。
并且更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大师兄可知这是何处?”
周敛道:“我没来过,不过此处并无危险,你不必担心。”
沈梧根据他不算快的脚步和多少有些散漫的口吻判断出,这话是真的。
周敛大概是真不想让他担心,动了动拇指,常年握剑磨出的茧子轻轻地擦过他的拇指外沿,声音居然有些柔和:“一会儿便到了。”
沈梧一再告诫自己莫要多想,此刻却还是忍不住为那残留的热度而心神摇曳了一瞬,好在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安静地答了一声“好”。
而后二人便又无话。
许是寂静总容易把时光拉长,沈梧发觉周敛口中的“一会儿”水分很大——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他依然看不到任何景物。神识四散,能探知到周敛就在他旁边,却并不真切。唯一真切的,只有周敛紧紧握着他,未曾松开片刻的手。
他忍不住开口道:“大师兄?”
周敛的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响起:“嗯,在呢。”
沈梧问:“还有多远?”
“快了。”周敛信口开河道,“还有一公里。”
……然后这一公里,他们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这漫长得让沈梧不敢仔细回想的一个半时辰过去,眼前将他的视野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白色事物才缓缓淡了下来,露出了掩盖在其后的景物的真面目。
是在室内。
此处似是丫鬟居住的房子,比不得贵人的寝殿宽大奢华,但毕竟是住在王宫里的下人,屋子虽小,五脏俱全。收拾得也很干净,看不见半点杂物——干净得甚至让人看着这小小的屋子,都会觉得“空旷”。
地面中间则摆了一套桌椅,一套茶具,模样精致材质高端,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周敛仿佛已经遗忘了他还牵着沈梧这回事,扣着他的手便径直走了过去,坐下。
沈梧盯着桌上的茶具,如蒙大赦,神情自若地松开了周敛的手,不过他到底有些没来由的心虚,先给周敛倒了杯茶,才给自己来了一杯。
周敛看了他一眼,仿佛也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随即掩饰性地一垂眸,敲了敲桌面,道:
“我不喝凉茶。”
沈梧从善如流地给他换了杯热的。
两人默然喝茶的间隙,沈梧打量了一下这间没什么特点的屋子,又望了望窗外的景色,道:
“我来过此处。”
“嗯,”周敛漫不经心道,“然后呢?”
那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就出去啊,莫非还要一直待在此处不成?
周敛微合双眼,轻轻嗅了嗅茶香,道:“我先前已经试过了,此处布有乱人心境的阵法。若非明确知晓从此处出去的路如何走,只是试试的话,是走不出去的。”
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梧,道:“沈郎君,你说你来过此处,那你可知道怎么出去么?”
沈梧:“……”
作者有话要说:
沈梧:你这就戳到我的痛处了!!
以及,为什么短短的路程他俩却走了这么久。
因为大师兄一直在带着沈梧转圈圈(。
计划通√
恢复更新嘻嘻嘻
第54章 先别看
沈梧试图挽回一下尊严:“我可以试试……”
“好。”周敛一脸的事不关己,“去罢,我不拦着你。”
不,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
沈梧无言以对地低头抿了一口冷茶,感觉到那冷意一路浸入了心里,把他镇冷静了,这才想了想,道:“大师兄为何一点也不急?”
周敛顿时就不高兴:“谁告诉你我不急的?”
沈梧不由得向他投以诧异的眼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敛充耳不闻,继续不满地问他:“说我不急,你可有依据?”
沈梧:??什么玩意儿?
沈梧最后挣扎了一下:“大师兄莫闹,我有话同你说。”
周敛漠然地垂下眼帘,对着杯子轻轻地吹了口气,留给他一张冷淡的俊脸:“哦,不听。”
沈梧:“……”这就是在胡搅蛮缠吧!
他于是不吭声了,学着周敛的样子,一脸冷漠地垂首饮茶。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周敛问:“沈郎君为何不说话?”
这时候他仿佛已经把片刻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说话时微微倾过身来,目光流转,定定地落在他脸上,居然还真有点疑惑的意思。
沈梧内心毫无波动,暗想,看把你能的。
他多有骨气一个人,哪能因为周敛主动说句话就心软,当下便眉目不惊道:“沈某无话可说。”
周敛眉心一蹙,又很快舒展开,语气比他更淡然:“周某有话要跟沈郎君说。”
沈梧到了嘴边的一句“哦,不听”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随即又猛地反应过来,回味了一下这番对话,难以置信地想,他什么时候跟周敛一样幼稚了?
难道这毫不起眼的小小陋室还另有玄机,藏着一套降人心智的阵法吗?
他及时反思了一番,自认年近而立,且无论如何也不能同周敛这种幼稚鬼相提并论,遂大方稳重地微微颔首,改口道:“周兄请讲。”
周敛的神色随着他这一声“周兄”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随即恶人先告状道:“你都多大了?”
沈梧顺口道:“二十又七,怎么了?”
周敛一愣,微张的唇忽然闭上,渐渐又抿了起来,凝睇着沈梧的眼睛也看向了别处,半晌,沈梧才听见他轻轻地说:“二十七了啊。”
沈梧不太明白他这话里的黯然是为了什么,只能瞎接茬道:“才二十七。”
是啊,才二十七。
周敛不接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道:“起来罢。”
沈梧下意识地站起身,而后才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那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掌门师兄:“大师兄?”
周敛理了理襟袖处的褶皱,衣冠齐楚地往门外走去:“随我来。”
他步履雍容而轻缓,一手负在背后,朱明挎在劲瘦的腰间,宽大的衣袖则如水一般随着他的步调流动。
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十分有一门之主的气派。
沈梧由此判断,周敛一会儿可能要交代他的,约莫不是什么大事。
起码应该是不用动手的事。
尽管不太明白为何在危机四伏的当前,周敛还能,至少表面上,不关心“正事”,沈梧还是没怎么犹豫就跟上了他。
屋子外面,除了谶都一贯不见阳光的天空,没有丝毫异样。
洁净如洗的琉璃瓦在昏暗的天光下兀自泛着丝丝缕缕的光,像是经常有人打理的花木也在井然有序地开放。
如果不去看天空,不去想这只是一座空城,这一切看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又平静又安然。沈梧有一瞬间止不住地想,此处真有周敛说的那种阵法么?
周敛行至回廊边沿上便停了下来,背又挺直了些,回过头看着沈梧,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无端地让人觉得郑重:
“沈梧。”他唤出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你相信我么?”
周敛素来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倒不是天性害羞什么的,据沈梧揣测,多半是此人认为普通凡夫俗子不配知晓他的心中所想。
大多数时候,周敛的神色便如此刻一般,淡淡的,辨不出悲喜。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梧总觉得他此刻站在檐柱边上回眸凝望着他的样子,有一点难过。
他不假思索道:“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凉兮 5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55章 当年事
“那你待会,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听我的,好么?”
沈梧谨慎道:“容我考虑一二”
于是周敛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头沿着曲径通幽的回廊走了下去。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沈梧一眼便将周遭景物收入眼底,他们似乎是到了公主府的后院,墙角处有一眼井,便如这府里的其他事物一样,它也是“活”的,井口冒着幽幽的凉气。
井边,则坐着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广袖飘飘的道袍,那衣裳乍一看是白色的,仔细一瞧却又会发现那白色分明只是因为布料本来的颜色褪得七七八八而形成的,边角线头上都隐约可见原来的颜色,配着其主人的苦瓜脸,无形中便散发着挡也挡不住的寒酸气。
沈梧的脚步猛地停住,惊得经年古井无波的心境瞬间起了惊涛骇浪,几乎要以为他是不小心踏入了什么幻境。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舒展了他天然忧郁严肃的眉眼,对沈梧露出了一个尽可能阔朗的笑容:“阿梧,许久不见。”
又说,“怎么瘦成了这副样子。”
沈梧把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全接住了,又掰开揉碎地细细品了品,没品出哪怕一丝不对劲之处。
这个人,当真是他那十来年没见过的前师父。
这一刻,沈梧终于得以切身体会到了那日在别梦城巷子口的海棠树下,周敛看到他若无其事的微笑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难以置信,欣喜,疑惑,如释重负都一拥而上,简直把他那颗早就不复鲜活的心煮成了一锅乱糟糟的粥,他一时竟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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