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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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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果真天资过人,我这刚巧有一套丹青之道的术法,日后传给你如何?”

        周敛不料还有如此意外之喜,打蛇随棍上,说:“那师父现在就传给我,如何?”
        长梧子伸手摸摸他的头。
        周敛忍了。
        长梧子道:“不可。”
        
        周敛不甘心:“为何?”
        
        长梧子目露怀念:“咱们烟萝派,好歹是仙门之首,培养出的弟子,如何能只知道打打杀杀,这样不好,不好。”
  
        周敛小退一步:“师父先传我丹青之道,我总归不会用书画打打杀杀的。”
    
        长梧子看着他的眼神就多了一分慈爱和微妙的……嫌弃:
      
        “这丹青之术,名作‘无声诗’,是我烟萝派第九十七代掌门人晚年所创,是为怡情养性。自然,徒儿你天赋是有的。”
        
        周敛头一低一挪,不让他摸脑袋了。
        
        长梧子掌下一空,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开始好脾气地哄徒弟,只是哄来哄去,关于修行一事,却半点也不肯松口。
     
        周敛泄气,问长梧子为何非要他跟这些书待在一起,他又不会看!
    
        长梧子表示你不看也没什么要紧,熏熏书香也有益处。
        
        周敛:……
        
        他对丹青之道毕竟也没什么热情,很快就厌了。到后来,只得翻开那些书,聊以度日。
       
        如今周敛已习惯与书相伴,只是想到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不免仍有些意难平。
    
        啊,说起来,长梧子倒也传过他一套剑术,号称烟萝派巅峰之术,还让他每天都练。
    
        可是那有什么用,他一无灵气傍身,二无心法做底,练这个剑更像是为了强身健体,与修行扯不上半点关系。
 
        不过看着小团子师弟懵懂的眼睛,周敛的心气忽然就顺了。
   
        连带着这些时日的不忿也消散了一大半。
        
        做师兄的,怎能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呢。
       
        要大度。
        
        不过为了挽回面子,他还是先不动声色地来了一句:
      
        “其实我也会些法术的,明儿有空可以给你瞧瞧。”
        
        周敛的头发长而多,乌黑顺滑,好看是好看,打理起来可不容易,沈梧擦了这半晌,手都酸了,心不在焉地想:
        大师兄连头发都要他来擦,还能会什么法术啊?
     
        他听闻自家师父是掌门人,没感到与有荣焉,只觉得难以置信,十分大不敬地想,他师父那样的人都能做掌门人了,这个所谓的第一仙门还能有什么前途?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溅起什么水花,只是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周敛察觉了,大发慈悲道:“行了小鬼,别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如切如磋,道学也;如琢如磨,自修也。语出《尔雅》





第5章 小师叔
        说着,周敛往旁边挪了挪,拉着沈梧坐下,和颜悦色道:“师父当日只跟我说要去接你,却没说要去何处,小师弟,你是何处的人?”

        沈梧头一次被这位师兄如此温柔对待,受惊不小,都没来得及去想周敛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只道:“回师兄,沈梧家在谶都。”
        
        周敛道:“回什么回,你是谁家的小古板。谶都?没听过,不是古庾人么?”
   
        沈梧道:“嗯,谶都在西冷。”        

        提及故乡,他又想起了父亲,话不由得多了起来:
         
        “西冷很小的,师父说,整个西冷国土加起来,也只有胐明这么大。”
      
        周敛对这个总共也只有胐明大的小国不感兴趣,敷衍道:“那是挺小的。”
        
        沈梧小小声道:“我好想爹爹呀。”
        
        周敛静了一会,道:
        “就知道想爹爹,没出息。我都几年没见我父亲了。”
        沈梧道:“几年了?”

        周敛:“……”
        周敛起身,钻进被窝,道:“本少爷不想跟你说话了,你笨死了。”
    
        沈梧往被子里缩了缩,翻了个身,拿背对着周敛。
        
        他睡在外边,能透过没关严的窗看到天幕的一角,上面缀满了璀璨的星星,比他见过最绮丽的云锦还要迷人得多。
        他不禁惊叹道:“星星真漂亮。”
        
        周敛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没看过星星么?”

        沈梧看得入了迷,轻声道:“我们那儿的星星都很小。”
    
        谶都多雾,难见晴天,遑论这样灿烂的星空。
    
        周敛说了一句“土包子”,又没声了。
   
        沈梧并不在意,兀自看了半晌星星,才闭上了眼睛。
        
        却觉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身后传来周敛的声音:“天色很晚了,早点安歇罢。”
        
        沈梧捕捉到了他话音里潜藏着的歉意,一时错愕,旋即认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未免不够君子,试着搭话道:“那师兄你是哪里人呀?”
        
        周敛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我江南人,家父贩麻的,睡罢。”
        
        沈梧没听清最后俩字,道:“江南好看吗?”
        
        说着还不自觉地往周敛身边挪了挪。
        
        周敛一巴掌按住他的脑袋,耐心告罄:“不好看,丑,你离我远点,不然我今晚就让你滚去你的床上睡。”
       
        所谓沈梧的床,想来便是那张美人榻了。
        怎么又生气了呀。
        方才不还是好好的么。
        沈梧满心不解地强迫自己闭上了嘴。
        
        周敛还是不放心,补充道:“食不言寝不语,你既已入了我烟萝派,日后便要守规矩。”
        
        沈梧点点头,不吱声。
        周敛只感觉到他在被窝里乱动,不大高兴地说:“听见没,耳朵没瞎就吱一声。”
        
        沈梧迟疑着说:“可大师兄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
        周敛:“……”
   
        沈梧拉拉他的衣袖:“明天,大师兄还会给我看法术吗?”
        
        周敛拨开他的爪子:“我又不是唱戏的,你说什么时候开场就开场么?”
        沈梧意识到大概是自己又惹这位师兄生气了,在要不要道歉间取舍了一下,直觉说大白话周敛必然会更恼怒,便决定顺着他的话说:
        “那大师兄想什么时候开场?”
        周敛:“……”

        最后两人都是在一身难以言喻的疲惫中睡去的。

        正如周敛所言,长梧子隔日果然给了沈梧一摞书,杂乱地叠放在一起,经史子集固然有,志怪奇谭也不少,更有一些,《万物志》《百门录》,诸如此类,似乎是用以介绍修真界的。
   
        沈梧看着他从袖中一本一本地往外拿书,觉得比从前在谶都街头看过的耍猴戏还要好玩,一时竟看入了迷,被长梧子连唤了两声,才醒过神。
   
        他道:“师父,弟子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长梧子不知自己方才被小弟子当作了一个耍猴的,和蔼道:“阿梧想问什么?”
    
        沈梧道:“依师门的规矩,弟子何时可以修行?”
   
        长梧子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又皱着眉回想了第二下,慢吞吞道:
        “这个,大概是满了十岁就可以了吧。”
    
        什么,什么叫大概?
        沈梧又陷入了茫然。他自小便经常被夸聪颖灵慧,爹爹请来授课的夫子也对他赞赏有加,遇到了周敛才第一次被说“蠢”,而遇到了长梧子……
        要怎么说,就算是骗人,谎言也要编得严谨点呀。
    
        他道:“师父您跟大师兄说的不太一样。”
    
        长梧子沉吟片刻:“哪里不一样?”
        沈梧实话实说:“大师兄说,要满了十五岁才可以修行。”

        话音未落,忽听庭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长梧子神色一变,沈梧还以为是有什么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抢上门了,仔细一看,他那便宜师父的脸上,分明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也是难为那张苦瓜脸了,居然要做出这样有违本性的表情。

        长梧子急急忙忙出去了,沈梧不明所以,便也跟在了他身后。

         一出门便见院子里立着一个一身黑的人,瞧着还是少年模样,身量居然只有长梧子那么高。面色白得不像个活人,嘴唇紧抿着,一副内向而沉默的样子。

        单看脸,这人应是比周敛大不了多少,沈梧却从他身上嗅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阴冷的,凶戾的,仿佛一条隐在暗处吐着信子随时要择人而噬的毒蛇。

        沈梧一瞬间简直毛发都为之悚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长梧子身后躲了躲,抓住了他的衣袖。

         黑衣少年仿佛是看了他一眼,眼睛却没什么神采,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违和的木讷。

        长梧子拍拍沈梧的手,算作安慰:
        “莫怕,这是你师叔,有师父在,他断然不会伤害你的。”
 
        沈梧还没回过神来,闻言迷迷糊糊地问了一个傻问题:“师叔,就是您的师弟吗?”

        “是啊。”长梧子为这孩子难得的傻气失笑,“你师叔比为师还要厉害呢。”

        沈梧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还说此处没有什么旁人呢,才第二天,就冒出了一个比他厉害的师叔。

        也不知以后还会跑出来多少更厉害的角色。

        沈梧虽然打心眼里不想跟这个新鲜师叔亲近,但一想到自己又被骗了,仍然有强烈的叛出师门的冲动。

        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为了等申签结果,这几天就先日更两千了。
谢谢小天使!
(虽然看着固氮那惨淡的行情我觉得我可能要凉x )





第6章 小师叔(二)
        小师叔并未理他,死气沉沉的目光在长梧子身上停留了一瞬,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沈梧没来由地想要尽可能地远离他,却又矛盾地被这人吸引。自长梧子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目送着他像个幽灵似的走入一扇不起眼的门内。同时也注意到,他进门时闹出的动静虽大,可走路时却是悄无声息的,仿佛每一步都只是虚虚地挨着地面。

        待少年师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内,他才从那种毛骨悚然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绕到长梧子跟前,仰着脸问:
        “师父,师叔是什么人啊?”

        他师父又领着他进书房,话语里尽是怅然:“唉,你师叔他也是个苦命孩子。”

        没了?然后就没了?

        沈梧麻木了,捧着那一堆书,告辞了。
        他连自己的居室都没有,书房就更不可能了,因而,这堆书最终被他颤巍巍地捧进了周敛的书房里。
   
        周敛随意地翻了翻:
        “这些都是我看过的,上面还有我做的旁批。”
        他很嫌弃:“师父就不能去买点新书么,这都破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还好吧。
   
        沈梧悄悄地摸了摸泛黄的书页,虽然已经很旧了,但这些书都得到了极佳的保养,未遭风月催,也没被虫蛀过,仅仅是随着岁月的侵蚀,变柔软了而已。
        犹散发着某种神秘的香。
 
        周敛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帮着沈梧把这些书放入了自己的书架里。
        最上面的一排。
     
        是沈梧踩着凳子也够不着的高度。
        
        他扭头问沈梧:
        “你要留下哪一本?”
        沈梧望着那一排书,一时半会不知道该选哪本,犹豫了一下。
    
        周敛面不改色,屈指叩了叩书架。
        这声音极细微,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的沈梧却没错过,不敢再磨蹭,立刻从方才周敛翻过的几本书中选了一本。
        周敛瞥了他一眼,手指落在他要的书上,略一停顿又移开,拿了本《幼学琼林》给他。
        沈梧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接过,乖巧道:
        “多谢大师兄。”
   
        师兄弟两个去书桌前坐下看书。
        沈梧看得很认真,他不好意思多去打扰周敛,碰到不认识的字便先记着,打算存到了一定数量再去请教周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望了望周敛,便见他拿着支笔,眉头紧蹙,稚气尚存的脸上显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沈梧方才升起的念头又打消了。
        要不……还是攒着,去问师父吧。
   
        这时,周敛也抬起头来,视线与他的相撞,神色还是严肃的。沈梧心里有点发怵,略低下头,目光与之错开,落在周敛面前的宣纸上。
       上边的那个小人儿好像他啊。
        
        他心不在焉地想,紧接着,听到了周敛的笑声。
        周敛边笑,边把那张画着小人儿的宣纸推过来,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
        “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沈梧:“……”面容着实跟他一般无二,可……
        周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体贴入微地为他点出这幅画的高明之处:
        “我父亲给我请的夫子是个老学究,年轻时念书把眼睛看坏了,如今他看书就是这个样子。方才我看着你,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他说着说着,浮于表面的矜持就保持不住了,缺德地笑了起来:
   
        “真该让你俩见一面,我猜你跟他一定很投缘。”
        沈梧……沈梧什么反应都没有。没跟着他一起笑,也没生气,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仿佛是被他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的大师兄活生生地惊成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无人捧场,周敛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嘴角慢慢捋平,最后以一声“呵呵”尴尬地收了尾。
   
        眼底又凝结了一汪浅浅的羞恼。
        沈梧暗叫不妙,脊背禁不住挺直了。
    
        周敛却没发火,冷嘲热讽也没有,一声不吭地就低了头,笔在纸上快速地画着什么。
        少顷,沈梧的书上覆了一层纸,上边画着一个人,身子只得了敷衍的寥寥几笔,简陋得不行,脸却画得传神——每一牙横肉都都刻画得细致入微。
    
        大额头上写了个潦草的“凶”字。
        周敛摁着那张脸,问沈梧:
        “我很凶吗?”
      
        沈梧犹豫再三,觉得师兄跟他画的那个人实在不像,便摇摇头,说:
        “不凶。”
        周敛将那个凶人翻了个面,低头继续作画。
    
        这次是个脑门上写着“丑”的人。
        大概是为了突出“丑”之精髓,他画得很随意,效果也是极佳的:此丑人脑袋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扁圆形,眼睛也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看着不仅像个丑人,还像个非人。
      
        周敛又问:
        “那是我……”他顿了顿,没忍心用“丑”来形容自己,于是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那是我不好看吗?”
        
        沈梧对着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听从良心的指示,飞快地摇头:
        “大师兄你好看极了。”
    
        “哦,”周敛自省完毕,搁下笔,理直气壮地诘问道,“那你为何见着我,总是一副耗子见了猫的样子?”
        沈梧反驳他:“我并未躲着大师兄。”
   
        周敛若有所悟:“你当真怕我,为什么?”
        被他这样真心实意地一问,沈梧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也忍不住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怕他。
  
        爹爹曾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沈梧默念了一遍这句话,心想,师兄的脑子好像没有脸漂亮。
    
        然而他再迟钝也晓得,这种实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周敛饱含困惑的眼睛还凝视着他,他心里一急,便把不住嘴地抖了个机灵:
        “因为大师兄太好看了。”
   
        周敛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冷哼一声,道:
        “莫拍马屁。”
        却不再追问他为什么怕他了,话锋一转,道:
        “我见你方才频频看我,可是遇上什么不认识的字了?”
   
        沈梧道:“是。”说着把书移到周敛面前,向他请教,心里反思一下,他有很频繁地看周敛么?
        好像,就一两次吧。
    
        心里装着别的事,周敛说话时便没能仔细去听,迟了须臾才反应过来。
        周敛“啧”了一声,身体斜倾,隔远了些,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沈梧,道:
        “你怎么傻乎乎的?”
        就连骂他时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跟昨晚毫不相似。
   
        而后周敛把书往他跟前一推,道:
        “我不教你了,你也忒蠢了。”
      
        沈梧年纪虽轻,才只得周敛的一半大,却已在这不到一天的相处中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包容他家师兄这个矫情怪,
因而,周敛三番五次地说他蠢,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忽略了,不仅没被伤着自尊心,还试探道:
        “大师兄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敛就满脸不耐烦地,勉强地把他那尊贵的头颅点了一点:“哪里不会?”
        于是沈梧就悄咪咪地,针对他大师兄,下了定论:果然是个矫情怪。
   
        周敛忽然望向他,眯起眼睛:“小鬼,你莫非是在说我的坏话?”
        沈梧的心猛地一跳,心虚地垂下眼帘,盯着书,正好翻到了花木卷,有言曰:芒刺在背,言恐惧不安。
   
        说出口的却是全不相干的话:“我还以为大师兄不喜欢我。”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周敛脸皮多薄啊,登时就有点别扭,好在小孩儿没有看他,不一会儿他就把这一小把不好意思抛出去了,自矜地道:
        “你想岔了。”
       
        沈梧抬眼看他:“嗯?”
        他把这些时日来的相处,周敛面对他时的言行举止全都掰开揉碎地细细回想了一遍,没从中感受到周敛对他有一丁点的喜欢。
    
        难道是大师兄为人太含蓄了么?
        为人含蓄的大师兄骄傲地扭过头,只赏给他一点余光,道:
        “我不仅这些时日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第7章 一二三
        沈梧扪心自问,他也没有多么喜欢这位大师兄,便很心宽地道:
        “好。”
        还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仿佛定下了什么郑重的约定似的。

        周敛一阵胸闷。

        但还是要捏着鼻子,教沈梧认字。
        教完后,他又想起,晚上还要跟这讨人嫌的小鬼一起睡,心里顿时就像是被人硬塞进了一整块大石头,堵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都红了。

        沈梧不知他这位师兄心里是如何的千回百转,很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大师兄?”
        周敛佯装冷静:“无事。”

        沈梧本着同门师兄弟理应互相关心的原则,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容,确实没看出什么异样来,便很放心地埋头念书去了。

        周敛好不尴尬地一个人生了会闷气,他那个蠢死了的矮团筋师弟始终无知无觉,磕磕绊绊地读着他的书,还读得津津有味,都没想起来看他一眼。
        一点也不尊重他这个师兄。

        他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但他毕竟比沈梧痴长了六岁,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对着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剖白一番,只好忍气吞声。

        且,有了方才那番话,沈梧再跟他说什么时,他都不好再摆脸色了。
        毕竟是个宽容大度的大师兄。
        这都是什么折本买卖。

        周敛微微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有点亏,在老家时的生意经都念进牛肚子里去了。
        还要给这个小矮子看法术。

        周敛盼着沈梧忘了这茬,可惜,并没有。
    
        用过午饭后,周敛便赶鸭子上架地在纸上三两笔画了一个简略的小人儿,小心翼翼地沿着边界剪下来,一回头迎上沈梧好奇的目光,他心里便打了个突,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道:“等一下。”
    
        沈梧配合地露出神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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