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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宣传,骗我修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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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匆忙……”
        长梧子却又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师叔这么多年独自在胐明也不容易,就别想着讨要见面礼了,想要什么,回头跟为师说就是。眼下为师与你们师叔有要事相商,你们先出去罢。”
    
        他这般几次三番地失礼,怠慢之意昭然若揭。云谢尘却毫无被冒犯的恼怒,眼底笑意盈盈如旧。
        今天的师父为何如此反常。
  
        沈梧心底诧异极了,长梧子的性子,当初在他家打秋风时便可见一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雁过拔毛的机会。眼下居然连送上门的便宜都不占了!

  只是不解归不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虽然这个外人,“外”得好像不怎么彻底。
   
        踏出书房的前一刻,他听见云谢尘说:
        “如今烟萝仅剩你我二人,师兄何必跟我如此生分……”
        什么叫,烟萝仅剩你我二人?

  两人一路无言地溜达到了石榴树旁,周敛一刻也闲不下来似的揪着叶子,好半天才咳了一声,压着嗓音道:“你觉不觉着,师父今日不大对劲?”
        沈梧一愣,也低声说:
        “怎么没听师父说过这个师叔。”
        他想了想,皱眉道:
        “师父见到这位师叔,似乎并不高兴,听说师叔实力高强,他会不会对师父不利?”
        说到此处他停了停,以听取周敛的高见,等了半天却不见回音,他不由得带着三分诧异地抬眼去看周敛,却见周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沈梧道:“大师兄?”
        周敛漫不经心地:“嗯?”
        沈梧问:“大师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周敛道:“嗯,不曾。”
     
        他顿了顿,语气染上了几分揶揄的笑意:  
        “我只是在想,你是个什么品种的乌鸦嘴。”
        沈梧:“……”

  周敛站着站着就没骨头似的往石榴树上一靠,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压得这苦了十多年的树抖了抖,才道:“若真有旧怨,早该在之前就解决了,做什么要留到今天。师父家小门小户的,对他不利,对人家又有什么好处?”
        沈梧面不改色地听完了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习惯性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道:
        “可大师兄你不也说,师父今日不大对劲么?”
    
        周敛手痒地从石榴树枝头折了一朵相对而言比较有精神的花,眼疾手快地簪在了沈梧鬓边:
        “哦,我只是听见师父说,想要什么跟他说,稍感诧异罢了。”掐诀打掉了沈梧摸向鬓边的手,恶人先告状道,“做什么呢你。”

  沈梧:“???”
    
        周敛放过了小石榴树,退后几步,远远地看了几眼,评头论足道:“花开得还不错。”
        沈梧被他这一打岔,不得不把心头的疑惑跟手一起放下,忍着浑身的不适,任他打量。
    
        周敛绕着他走了几圈,改口道:
        “不如你还是把这花摘了吧。做个石榴花仙子,也是很不错的。”
   
        沈梧听了前半句话,如释重负,动作比心意更快,已把花枝抽出了半截,这时才听见了后半句话,直觉不是什么好意,飞快地就把花又送了回去。
        然而他的动作虽快,却逃不过周敛的眼睛。
   
        周敛抱臂站在他跟前,十分矜持地弯着嘴角笑了一下:
        “摘罢。”
        沈梧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僵在原地,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这时,书房传来了长梧子的声音:
        “阿梧,送客。”
        沈梧心里一松,一拂手把那红艳艳的花摘了下来,送客去了。
       
        云谢尘似是很高兴能在此见到故人,连带着看沈梧时,脸上的笑容亦真切了许多:
        “不知为何,我观师侄颇有一些面善。”
        沈梧温声道:
        “我亦如此,可我此前从未见过师叔。”
        云谢尘沉思片刻,问:
        “师侄可认识沈善书?”
        沈善书……
        沈梧惊讶道: “师叔怎知家父名讳?”
   
        云谢尘笑吟吟道:
        “我与令尊,自小一起长大。家母是长乐大公主。”
        沈梧想了想,依稀记得父亲提过这么个人。
        云谢尘目光更为温和:
        “阿梧原来也是谶都人么?”
        “正是。”他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朋旧友,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也还有三年多才能回去,又有点怅然,道,“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谶都啦。”
  
        云谢尘微微偏过头,似是有些诧异:
        “为何?”
        沈梧浅笑:“学艺不精,怕丢了师父的脸。”
        云谢尘便道:
        “无妨,阿梧如此资质,料想不久便能出师了。”
        沈梧欣然道:“承师叔吉言。”
    
        出了门,云谢尘止步,微笑:
        “便送到此处吧。阿梧且留步,得空了,可来白云观寻我。”
        沈梧含笑应是。
   
        另一头,眼见着云谢尘前脚出了书房,后脚周敛便进了书房。
        他在沈梧面前是一副万事不萦于怀的冷漠模样,其实也藏了满腹疑惑,有待长梧子为他解答。
       
        不料一进门,便见长梧子颓然地靠着椅背,眼睛微闭,面色是昏黄的烛光也修饰不了分毫的苍白,嘴角犹残留着斑斑血渍。
        周敛耳边嗡地一响,油然而生出一种类似一脚踩空时下坠时的恐慌:
        “师父?”
     
        他一下子想起了方才跟沈梧的对话,好半天,才脚步虚软地赶到长梧子身边扶着他,以防他掉下来,想说点什么,奈何嘴拙,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有些幼稚的一句:
        “是云谢尘?”
        “是呀。”
        这一句声音虽轻,却并无什么虚弱的感觉,周敛一怔。

        长梧子毫不讲究地用袖子抹去血迹,睁眼看他,道:
        “哎呀,金豆豆要掉出来了。”
        周敛抿着嘴,飞快一眨眼,眸中泪光瞬间散尽。

        长梧子直起身子:
        “遮掩什么,为师不是阿梧,你在师父面前哭哭鼻子,又不丢人。”
        周敛发现了端倪,渐渐镇定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长梧子恍若未觉,:
        “为师不过是最近修行出了点岔子,看把你吓的,小脸白成什么样了。”
        周敛怀疑地盯着他,最近修行出了岔子,怎么早不吐血晚不吐血,偏偏那个云谢尘来了就吐血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他心中所想,长梧子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瞎想什么呢,为师好歹比你师叔早入门好些年,若真是动起手来,你师父便是再不中用,难道还能让他毫发无损地出这个门不成?”

        周敛记起他俩相对而坐时形成的鲜明对比,对这种说法的相信程度立马打了个折扣。只是他顾及他师父前不久才吐过血,不忍心把这一分怀疑表露出来,以免刺激到他老人家
        他便皱着眉,老大不高兴地道:
        “云谢尘……”
        长梧子责怪地看他一眼:
        “没大没小,读书都读进牛肚子里去了么?那是你师叔。”
        





第18章 第一仙门
        周敛只得道:
        “师叔他……”
        长梧子指指窗外,语重心长道:
        “约礼。”——周敛及冠时,长梧子给他取的表字为“约礼”——“为师知晓昨日你才和你师弟出去玩了一天,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年纪轻轻就贪图安逸,可不是什么好事。”
        周敛:“……”
    
        长梧子开始撵他:“快走快走。”
        周敛凝神望了望长梧子,见他面色确实恢复了红润,眼里也有了神采,便深觉自己的一腔心意被人用来泼了地。
        不过他终究不是喜怒全写在脸上的幼稚少年了,他如今是个十分讲究仪态的成人,也不发脾气,只是暗自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长梧子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复又叮嘱道:
        “可别同你师弟说,为师不过是修行出了点岔子,可不是被气的。”他及时打住,摆摆手,“哎,你去吧。”
        周敛听了这话,疑心修行出了岔子的是自己,不然怎么只从里边听出了一耳朵的欲盖弥彰?
    
        被气到吐血委实不太光彩。
        被什么气的?云谢尘看起来,可不像是会逞口舌之利的人呐。
        再想想,见到云谢尘那一刻起,师父就不对劲。
    
        周敛不动声色地起身告退,一不留神把门摔得响了些,继续不动声色地想,不过,告诉小师弟,也没什么吧。
        
        长梧子无奈地笑了笑,掐诀设了一个隔音结界,一俯身,呕出一口血来,面上血色再次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血仿佛不被他自身所接纳,这一张口便再也压制不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糊了他半张脸。
        好不容易才止住呕血,长梧子怔怔看着衣袖上大团的斑斑血迹,目光却是涣散的。许久,他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滑落。
        可能是太痛苦了。
        他轻声道:
        “阿梧。”

        直到第二天,常驻他们家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衣少年师叔现了一下真身,沈梧才恍悟面对云谢尘时的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撇开截然相反的气质不提,单看样貌,那位没什么活人气息的小师叔,赫然就是云谢尘的少年模样。

  他心里奇怪,但眼见着长梧子并没有要跟他们说什么不为人知的传闻秘事的意思,便也没去问,只是把这事藏在了心底。

  这一天周敛和沈梧心里都不怎么平静。

  周敛一不留神就跟长梧子有了一个小秘密,他怀揣着这么个秘密,就像揣着一只皮毛光滑的猫,在要不要跟沈梧分享撸猫的快乐的抉择中进行艰难的天人交战。
        沈梧则是被忽然出现的来自谶都的便宜师叔勾起了满腔的思乡之情,所思所想,一忽儿是,他来胐明已九年有余,再过三年多就可以回家了;一忽儿又是,还有三年多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爹爹他们怎么样了?
        过得可还好么?
        会不会怪他?
        他隐约记得长梧子带他离开那日,谶都是个怎样的光景,想着想着又有点不安。
   
        心里装着其他事,修行时如何还能专心,每日例行的对剑术的练习,因此也徒具其形了。
        长梧子踏出书房时,见到的就是两个弟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出招虚浮无力也就罢了,有个别招式甚至走样得祖师爷都看不出来,好悬没把他们自个弄出伤口来。
    
        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愁死个人。
        长梧子叹一口气,只觉得平白添了几根华发:
        “两位大姑娘,花绣好了么?绣好了,趁着天还没黑,快拿去卖了。咱家就指望着这些钱吃饭呢。。”
    
        沈梧脸微微红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四下飞散的思绪拉回来揉成一团塞角落里:
        “弟子知错。”
        周敛倒是镇定,漠然道:
        “绣得好好的,您一出声,这针脚就歪了,卖不出去了,饿着吧。”
        长梧子:“……”
    
        这个大徒弟,修行上的瓶颈,一卡就是好些日子,到如今还没突破,怎么于口舌一道上,他倒是日益精进,也不见有个瓶颈来卡一卡他?
        他不接话,伸手招呼沈梧:
        “阿梧,你过来一趟,为师有话与你说。”
        沈梧应是,跟他去了书房。
      
        长梧子道:“你那个师叔,你日后,不要跟他过于亲近。”
        沈梧不解道:“这是为何?”
        长梧子面露忧郁:
        “怎么,才见了你师叔一面,就不听师父的话了?”
    
       沈梧顿时恨自己多嘴:“弟子绝无此意。”
       长梧子一笑:
       “没有那个意思就好,为师让你这么做,自然有为师的道理,我总不会害你的。”
        沈梧却说:“莫非,师叔有哪里不对劲么?”
   
        长梧子几乎是不假思索道:
        “你师叔样样都好,能有什么不对劲。”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不必再猜了,乖,听话。”
        样样都好,为何却不让他与之接近?沈梧不明所以,但略一迟疑后,还是决定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道:
        “弟子明白。”

        长梧子奇道:“你明白什么了?”
        沈梧:“……”一定要问得这么明白吗?
        
        长梧子说到云谢尘,不免勾起了他另一桩心事,踟蹰片刻后,沈梧问:
        “先前师叔来时,为何会说,师门仅剩他与师父您二人了?”
        长梧子不在意地摆摆手:
        “你别听他瞎说。”
   
        看来是假的了。沈梧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到一半,又听长梧子用一种仿佛在说“今儿咱们吃鱼”的声调,不紧不慢地道:
        “这不是还有你跟你师兄么。”
        沈梧:“……”什么意思??
      
        沈梧茫然问:“可是《百门录》上不是记载,师门是天下第一仙门么?”
        怎么会只有他们四个人呢?
        长梧子“啊”了一声,歉意道:
        “阿梧是说那本书么?那是我入师门时,我的师父发给我的。几十年前的书了,作不得数的。”

  沈梧:“……”

  不!九年前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长梧子还在冲他微笑,信誓旦旦地说:
        “阿梧不信可以去看看近年来重新撰写的《百门录》,上头可没有烟萝派。”

  沈梧不吭声,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剑鞘上,冷静计算着欺师灭祖的可能性。
        长梧子还在招他,明知故问道:“阿梧怎么了?”

        沈梧愤愤抬头,却在目光触及长梧子的一刹那愣住。
        他师父虽是笑着,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好似这不过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可大概还是因为眼距过近,天生显得忧郁,这笑并未能叫人从中感知到什么高兴的意思,反而有种强颜欢笑的错觉。
 
        沈梧一下子就心软了,扪心自问,若是自己与师父易地而处,便是那个师门再不靠谱,只怕也不定会有多难过。
        何况那还是“传说中”的第一仙门。

        如此一想,他再看长梧子时,更觉得他是在故作欢颜,忽然就鼻子一酸,失语良久,才讷讷道:
        “师父……”
        长梧子抬手想摸摸他脑袋,半途却发现不太合适,手掌停滞一瞬,落在了沈梧肩上,啧了一声:
        “来胐明时都没哭,现在这么大个人了还流猫尿,不嫌丢人么?”
  
        沈梧把眼泪憋回去,低声认真地为自己辩解:
        “师兄说我未行冠礼,还是个孩子。”
        他虽没哭,说话时却带着点鼻音,显得瓮声瓮气,长梧子哑然失笑:
        “是是是,沈小郎君年纪小着呢,还有得长。”
        沈梧情绪还没收回来,不作声,眼底哀伤犹存。
        长梧子昂然道:
        “怕什么,就算没有那个老厉害的师门,师父莫非就护不住你们了么?”
        
        沈梧:“……”不知为何总觉得师父在吹牛。
        他面上不显,镇定道:“弟子绝非此意。”

        长梧子不依不饶:“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沈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在这个年纪,最是敏感的时候,心知自己所思所想,并无任何见不得人的。然而真要直白地表露出来,却总觉得难为情。
        不得已,他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把另一件心事拿出来笨拙地转了话锋:
        “师父,您说,我爹爹这些年过得好么?”
  
        长梧子一怔:“又想家了么?”
        沈梧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闲下来时难免会有些挂念。”他想起记忆中破碎的画面,终是按耐不住,问,“师父,您还记得,您带我离开那日,谶都是何光景么?”
  
        长梧子沉吟片刻:
        “自是记得。西冷这十几年来战乱频频,若非如此,为师也不会做那个恶人,叫你父子二人骨肉分离。”
        他像是知晓沈梧在想什么,继而柔声安抚道:“不必多思,你爹爹本事大得很,等再过几年,阿梧学了一身本事,回去助他一臂之力,岂非美事一桩?”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本事”还好,一说,就叫沈梧想起了他那一身登峰造极的坑蒙拐骗的好本事,登时无法再难过下去,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变了脸,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师父所言甚是。”
   
        长梧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梧:“师父?”
        长梧子的目光里仿佛蕴了愁绪三千,欲言又止,片刻后道:
        “好了,别在这站着碍我的眼了。记着,你那个师叔,虽然长得俊修为高样样好,但也别跟他来往。你师父我还在这呢。”
        沈梧告退,退出后理了理这段话,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只从其中看见了一点点周敛的影子。
    
        像是昨日揍他过后的样子。
        怎么了,沈梧心想,莫非他那个老厉害的前天下仙家百门之首,一脉相承的不只是术法灵器,还有小心眼么?
        
        有些人还真是不能念的,才起了这个念头,沈梧便看见周敛抱着一个木箱子往这边走来。
        那箱子是金丝楠木质地,纹路天然形成了山水的模样,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看起来……很是奢华。
        周敛抱着这个箱子,矜持地微微颔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
        “嗯。”
        
        于是沈梧便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多问,与周敛擦肩而过,打坐修行去了。
        周敛在门口略停了停,腾不出手来敲门,唤道:
        “师父。”
        “进来。”长梧子目光落在那个扎眼非常的大木箱子上,“这是?”
        周敛脸色不太好看:“云……师叔命人给您送的礼。”

作者有话要说:
新晋期间会保持双更,如果做不到我就学鸽子叫。
咕咕咕





第19章 君臣情深
        长梧子察言观色,没先去看箱子里装的什么,问道:“约礼为何不高兴?”
        周敛心说抱着这么大个箱子多难看啊,面上却丝毫不显,惜字如金道:“师父看错了。”

        那行吧。
        长梧子打开箱子,便见里面是一箱药材。
        分门别类地装好,无一不是成色上佳的精品,更有好些散发着蒙蒙流光,看着就不像是能轻易从凡界寻得的。
        周敛早年读过药材方面的书,当时是记下来了,可五六年没去翻,眼下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常见的。
        补气养血的。
        长梧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掩饰住,若无其事地翻了翻:
        “你师叔有心了,晚上做药膳,正好给你和阿梧补补身子。”
    
        周敛觉得哪里不对,皱眉道:
        “受伤的不是师父您吗?”还吐血了呢。
        他可不是那种爱抢师父东西的徒弟 。
        长梧子不在意地摆摆手:
        “那算什么,当年为师做徒弟那会儿,独自外出历练,哪回受的伤不比方才重?”
        话是这么说。终究是人家特意为你搜罗来的,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转手投进锅里,是不是有点过了?
    
        虽说是师兄弟,可长梧子如今已收了徒,两人又多年未见,到底是生分了些,受了人家的礼,还是要还的。
        故而,隔了几日,长梧子便将两个徒弟叫过来,预备让他俩把回礼给云谢尘送过去。
        周敛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摆在桌上的金丝楠木箱子,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长梧子从袖子里,书架上,柜子里,搜罗出一大堆灵玉啊匕首啊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卷轴啊,诸如此类的玩意,物尽其用,一股脑儿地全塞进了那个奢华的箱子里。
        周敛眼光还是有的,第一次知道他那总是一副穷酸样的师父居然还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只是眼看着他师父这样不讲究地塞,不知为何就总有种“师叔是收破烂的”的错觉。
        周敛袖手站在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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