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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直男国际妖怪学校招生简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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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学？那你当初是怎么一年考过的？”张睿睿问。
“咳，这个嘛……用了一点小法术，分身术。”三文说。
“……”张睿睿沉默了，分身术是高阶法术，相当难练，对妖力和意志力的要求都很高，他花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能分身。可是他的影分身几乎没有智能可言，只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罢了。
如何指望一个傀儡能去教室里上课学习？不可能嘛……呸！有什么不可能？三文不就做到了吗，我一定也行！
“那我也试试分身术吧。”张睿睿说。
“不行，你疯了吗！”威廉一听炸了，“分身术太耗费精力了，别逞强！小心……小心会吐血！”
“有什么逞强的，三文当年不是做到了？”张睿睿对学渣狗的消极态度意见很大。
“你别跟三文比，三文他，他……”威廉支支吾吾了半天都不知该怎么说，“他……他是个bug！”
三文“噗”地一声笑喷了，连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顺便帮罗小仙也抹去了嘴边的肉汁。
张睿睿不服气地瞪着威廉，冷哼一声：“看不起人？我也是bug好吧？”
“不是的，你和他不一样。三文他……”威廉支吾许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找到一个绝佳理由，“三文他是海洋生物，富含DHA，有利于智力发育！”
张睿睿：“……”傻狗你是在逗我玩吗？
“睿睿，我建议你听威廉的。”三文插嘴说，“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总之这次请相信威廉吧。”
张睿睿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勤奋好学又自负聪明的他眼看学霸梦碎，真是不爽极了。
“要不这样，你去上占卜术，我替你去上炼丹术的课。我会认真记笔记的，回头晚上讲给你听。”威廉突然说。
张睿睿惊讶地抬起头：“你行不行啊？”拜托，学渣不要闹。
“我行的，你信我！”威廉一把握住了张睿睿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虽然我想很和你坐在一起上课，但是这次……总之你要信我！”
张睿睿看着这狗子认真笃定的目光，依稀仿佛似乎好像get到了他的帅点？
12。
Get到个鬼啊！
张睿睿看着手里整整八页的课堂笔记，简直不知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
“丹sa两钱、租sa一钱、朋sa一钱……是丹砂朱砂和硼砂是吧？没想到那老师还是个南方妖怪，不分平翘舌音……玉屑一钱、石灰三钱，后面的同学不要讲话，都来看黑板……这种话记下来干嘛啊请问？”
威廉的表情又委屈又可怜：“我……我不清楚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就都记下来了……”
张睿睿一声叹息，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有些自责。
说来这事都怪自己，说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妄想一个学渣能帮上什么忙。
仔细想想吧，自己这儿其实没什么，今年考不过就明年再考，大不了考三年。只是威廉这样下去真不行，以他现在这种学习状态，月考怎么可能进前三？方便面在召唤……
“睿睿，你别生气。”威廉翻出最后三张笔记，献宝一样举到张睿睿面前，“这是我后来找人帮忙记的，你看，是不是很清楚？以后我都可以花钱找人记！”
“……”张睿睿扫了一眼那三页笔记，确实靠谱多了，显然威廉付了不少钱，记录者还用其他颜色的笔写了详细注解。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狗子骄傲地拍了拍胸｀脯。
张睿睿的眉头都皱一起了：“你的月考怎么办啊？”
“啊？”威廉突然被问到这个，疑惑地挠挠头，“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花钱找人代考？不行的睿睿，这边作弊一定会被发现的！”
“……”张睿睿又无语又无奈，“威廉，我想来想去，以后你还是跟着我一起上课吧。你就坐我旁边，我来教你学习方法，监督你的作业。”
“啊？”威廉愣了愣，突然高兴坏了，主动把脑袋往张睿睿手里蹭。
张睿睿轻笑一声，开始肆无忌惮地撸狗，就差给他摸秃了。
“哎哟，这不我写的笔记吗？”班长孔亮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一下抽走了桌上的纸，啧啧赞叹，“这字写得真好啊！”
“骚孔雀，你怎么会在这里？”威廉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很不满。
“这我寝室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孔亮亮拖了个椅子过来在他俩旁边坐下了，拿出笔改了个小错漏，笑说，“我还以为威廉上午和贺老师打赌下午就变勤奋了呢，原来是为了睿睿啊。”
“这里怎么会是你寝室？”威廉心中警铃大作，“睿睿是新生，他不是应该和毕啼同屋吗？”
“哦，我跟老师申请的呀。”孔亮亮眨眨眼，“我喜欢跟好学生住一起。”
张睿睿点头：“嗯啊，我跟亮亮约好了早上叫对方起床，一起去操场背咒语。”
威廉一听，眼睛都要喷火了：“本少爷不允许！张睿睿你怎么可以这样，刚刚还答应跟我一起学习呢！”
“哦，那我们明天叫上你一起去背咒语。”张睿睿今天发奋学习了一整天早就累了，这时候眼皮子已经开始往下耷拉，“你快回去吧威廉，我要睡啦。”
“骚孔雀，我要跟你换房间！”威廉说。
“别呀威廉少爷，你的单人豪华间我可住不起，明早见哈。”孔亮亮哈哈一笑，径自去洗澡了。
威廉没有办法，拖拖拉拉呆了一会儿最后也只得走了，好在“钢直”的校舍条件不错，即使是最普通的双人间宿舍，各自的卧室和卫生间都是独立的。
“你晚上记得把卧室门锁上，小心别让骚孔雀吃豆腐了。”威廉千叮咛万嘱咐，“明天我想办法让老师把我们换到同一间。”
“知道啦……”张睿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把威廉赶出房间后，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扎到了床上，瞬间睡死过去。
……
半个小时后又醒了。
他烦躁地捶了一下床，坐起身来，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张睿睿抓狂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所有那些细微的琐碎的声音依然不屈不挠地往他耳朵里钻——窗外树木随风摇动的声音、楼上卫生间冲水的声音、室友孔亮亮自｀慰的声音、一楼毕啼同学打呼的声音、保安在校园内巡查时被台阶绊倒的声音，甚至还有隔着两栋楼远的豪华单人宿舍里威廉给他爸打电话撒泼耍赖说要换寝室的声音……
方圆三公里内的那些杂乱而又具体的响动如一条条的线路般、分门别类事无巨细地往他耳朵里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蛇妖家的儿子张睿睿，一个半人半妖的怪胎，继完成两年成长化形的罕见记录后，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奇迹——上学第一天就激活了他的特殊妖能力：无敌顺风耳。
13。
张睿睿把所有课本翻了个遍，又尝试练习了几个小时，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勉强解决了这件突如其来的破事。
他给自己做了个隔音结界，安安静静地躺了进去。
声音虽然隔离了，可困劲儿一过，现在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内心的震动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张睿睿从小就知道自己耳朵灵，为这事儿他特别不愿意回家，免得总会听见爹爹和爸爸搞出的那些个不和谐的动静，污染到他纯洁无暇的心灵。
可谁又能想到这劳什子的绝佳听力今天自己开了挂、升了级，变成了特殊妖能力，这件事也因此变愈发复杂了。
张睿睿在想，如果妖联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会不会来把他抓走，去干一些监听之类的情报局勾当？那也太下作了。
他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怀璧其罪，他不想因此惹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想明白这些后，张睿睿翻了个身，闭上眼，试图强迫自己入睡，可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
无奈啊，都怪他今天一不小心被迫偷听到了太多秘密。
现在张睿睿完全确定，这所“钢直“学校果然是一点都不直——偌大的校园里，在教职工加学生总数不到三百的雄性妖怪中，仅今天一晚上，就有至少六对cp进行了生命大和谐运动。
三文和罗小仙大概有什么特殊关系他早已猜到，可贸然听到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另一对张睿睿只能辨认出其中一人的声音，正是中午在食堂见过的副校长胡老师。
嗨呀，谁又能料到胡校长真的这么喜欢吃鸡？他先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了个烤鸡，然后和他男朋友用手机组队玩了一小时的吃鸡，最后上床又吃……咳咳，胡校长看着斯文儒雅，在床上也太鬼畜了吧？真实可怕！
至于剩下四对，都是陌生的声音，张睿睿暂时还不清楚他们谁是谁，大概是别班同学或者其他教职工什么的吧……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更别说还有他的室友孔亮亮同学那声情并茂的单人表演……
张睿睿最后乱梦不断地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早上被孔亮亮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好似熊猫精。
“没睡好吗？”孔亮亮精神抖擞地一面刷着牙，一面把一条长腿架到了张睿睿的书柜上，开始拉筋。
“……”张睿睿现在看他什么样子都觉得充满了性暗示，真是糟糕极了。
“里要是不航酷配臭鱼逗再睡会吧，窝给里带早换。”孔亮亮口齿不清地说。
“去的吧，学习要紧。”张睿睿慢吞吞开始穿衣，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亮亮，你喜欢山姆什么？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孔亮亮呆滞一秒，“哎呀”一声红着脸跑进了卫生间，把嘴里的牙膏沫冲干净后，又洗了十分钟的脸才扭扭捏捏地挪回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昨天……真有这么大声？”孔亮亮一改平时骚气冲天的模样，扒拉着卧室门娇羞无比，倒让张睿睿意外感到一丝反差萌。
“我睡眠浅，晚上就比较容易听到声响。”张睿睿走过去拍了拍孔亮亮的肩膀，安慰他，“你别怕，我不会到处乱说的，虽然我们的校训是‘像钢铁一般笔直’，可我才不介意这个呢，别忘了，我自己都是男妖和男人生的。”
孔亮亮闻言，害羞地笑笑：“好的吧，那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我八年前第一天入学就喜欢他啦。所以我也要做班长，只有班长才配得上班长嘛。”
张睿睿：“……”是搅基也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意思？
“他很厉害，早就把所有课都考过了，我也要抓紧努力学习才行。到时候等他升高年级了，我也升高年级，他去实习工作了，我也去实习工作，总有机会亲近他的。”
“还挺励志的，那你别害羞哈。”张睿睿笑，“你喜欢他什么？就因为他勤奋好学吗？”
孔亮亮揉了揉滚烫的脸颊：“那个……他是白羽鸡，我是绿孔雀，我们都是禽类嘛，就比较会有共同语言。”
“还有呢？”张睿睿追问。
“还有嘛……”孔亮亮脸蛋红红，眼神却和他的名字一样亮：“就……我喜欢胸大的嘛。而且我听人说，鸡精都特别鲜！”
14。
洗漱完毕后，张睿睿和孔亮亮下楼打算去叫威廉起床，没想到勤劳的狗子已经等在楼下了，还让他家的管家女仆们准备了一餐车的豪华早餐……当然，不是狗粮。
然后张睿睿开始了他勤奋好学的第二天。
一开始张睿睿有些无法忍受“顺风耳”对他带来的课堂干扰，不过很快他就能自动屏蔽一些没必要的声音了，甚至还能抽出精力来细细分辨挑选听到的内容，顺便偷听了一两堂其他选修课。
张睿睿本来就聪明，这时候有听力加持，更是一心N用得风生水起。
除了学习，甚至他还看起了八卦。
比如在下午的古生物学选修课上，他看到了三文和罗小仙，三文早就考过了课程，显然只是来给罗小仙当陪读的。
罗小仙不聪明，学习的时候常常记住了前边忘记后边，听懂了一半却听不懂另一半。三文就在旁边耐心地给他解释，表现好了就摸摸头，再摸摸头，摸摸摸摸……
张睿睿感叹了一下，心说对比罗小仙这样的真·呆萌，威廉这条狗子的优势还是明显的——虽然理解能力一般般，反应也不够快，好在记性还不错，让他背下来的东西都会乖乖记住，从早上到现在也学到不少知识点了。
张睿睿欣慰地摸了摸威廉的狗头，再摸摸头，摸摸摸摸……
“哎呀！威廉怎么秃了？”一个细微的声音从隔壁班传到了张睿睿的耳朵里，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收了手。
“英国人秃头不是很正常吗？”另一个细微的声音说。
张睿睿一听急了，连忙一把拉近威廉的脑袋细细打量，心说没秃啊，这挺浓密的……
“我听说英国人很多二十几岁就秃头啦！威廉王子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秃头不是很正常吗？”
“啧，人类真是麻烦。”
张睿睿：“……”哦，原来在说人类的王子啊，吓死本宝宝了，赶紧再摸两把威廉的狗头定定神。
威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得非常高兴，不光主动凑上了脑袋，还忍不住摇起尾巴。
“张睿睿，三文，请你们停手好吗？晃得我头都要晕了。”老师忍不住出声提醒，“还有麻烦威廉把尾巴收一收，罗小仙把耳朵也收一收。作为一个体面的妖怪，必须时刻维持住正常人形。”
张睿睿急忙收手：“对不起，老师。”
三文“哈”地一声笑了，不以为意地改撸罗小仙的下巴。
威廉乖乖收了尾巴，却依然不肯把脑袋挪走：“我也要摸下巴！”
张睿睿：“……”要说嚣张还是你们F4嚣张。
老师：“……”行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晚上全天课程结束后，张睿睿和F4一起吃完晚餐回到宿舍，见威廉跟了过来，还以为他是想补习，打开宿舍门才发现是威廉已经搬过来了……也不知他把孔亮亮弄去了哪里。
只见大少爷的各种奇怪奢侈品摆件和家具堆了满满一屋子，整整十几个衣帽架的高档衣服更是挤得小宿舍差点没有落脚地方。
张睿睿：“……”
威廉有小情绪了，立马给管家打了个电话：“既然宿舍放不下东西，为什么不换一间大的房间？我对你太失望了！”
“少爷，老爷说希望你可以趁此机会艰苦一下生活作风，把精力都放到学习上，认真向张同学学习。”张睿睿听见电话听筒里管家的声音说道，“如果您嫌屋子挤，要不我用空间法术帮您把东西收起来？”
“不行！”威廉气鼓鼓地说，“我有钱，我要铺张浪费！我要为所欲为！我要和睿睿住豪华大房间！极尽奢侈和华贵！”
张睿睿：“……”
“少爷，请您不要为难我。”管家说。
“我比较向往简单简朴的生活，”张睿睿出声道，“你要是觉得不适应，就不要和我住一起了。”
“管家，还不快来把这些碍手碍脚的东西拿走！”威廉对着电话毫不犹豫地说。
15。
威廉是个好室友，生活作息很规律，且非常讲卫生。
他为了不被张睿睿嫌弃，学成的第一个实操法术就是清洁术。
冲着桌子一抬手，唰，倒翻的可乐消失了。
冲着门口地上一抬手，唰，沾了灰的地垫干净了。
冲着四面八方四面八方四面八方抬手，唰唰唰唰唰……
“你在干嘛？搞空气净化？”张睿睿不解。
威廉害羞地挠挠头：“那个，换季掉毛……”
张睿睿：“……”
除此之外，威廉也是个安静的室友，他从不带乱七八糟的朋友回来，以免打扰张睿睿学习和休息，晚上睡觉也不会像孔亮亮一样整出些不和谐的动静。
唯一让张睿睿觉得比较尴尬的，是他发现威廉好像是个基督徒？当然宗教信仰人人尊重，只是这威廉这信仰方式吧，不太靠谱，怕是个假的信徒。
威廉每天睡前都要对向主祷告，一天天说的那些话都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比如今天的是：“慈爱的天父，感谢赞美您，蒙您眷顾和保守，平安度过了一天的时光。我爱主，亦爱睿睿……好吧其实还是爱睿睿多一点，在此请求您的宽恕。承蒙您的保守，今天睿睿夸奖了我三次，抚摸我六次，对我微笑二十次，晚餐的时候还为我夹了一个肉丸子。主啊，祈祷睿睿今夜好眠，心情愉悦，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一天比一天更可爱……哦，还有希望我明天月考可以进前三，不要让他失望，嘿嘿！以上祷告和宣告，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阿门！”
耶稣基督听了什么感想不好说，总之张睿睿听得脸都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钻进自己做的隔音结界里，睡了。
大概真是有神保佑，当然主要也是威廉足够努力和张睿睿辅导得当，这傻狗在这次月考中真的幸运地得了第三。
老奸巨猾的贺老师索性又跟他订了个契约，要他在学年结束的时候，把四门必修课都考过，且至少再通过两门选修课。
无知无畏的狗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同学们一听，再次炸锅。
“一学年过六门？可能吗？”
“可能的吧，听说三班的三文一年就考过了全部五十门呢！”
“三文这种逆天大bug，威廉能比吗？”
“其实四门必修课还好吧，背背书就行，选修课才是难。”
“对啊，真的好难，我修了四年了，一门选修都考不过，呜呜呜……”
“别说你了，孔亮亮的第一门选修课都是花了两年才考过的，威廉行不行啊？”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威廉都念了30年啦！”
“对哦，30年考两门选修……大概可以？”
“笨，加上今年就31年啦！”
“哈哈哈我忘了！31年了耶！”
张睿睿：“……”妈的不爽！谁允许你们嘲笑我家狗了？！
张睿睿回头瞪了那些叽叽歪歪的同学一眼，吓得他们一秒噤声。
“呵呵，张睿睿同学这招比禁言咒还管用啊。”贺老师微笑着摸了摸胡须，接着讲课了。
16。
午饭后，张睿睿拖着威廉回到寝室，把抽屉里所有选修课的课本都翻了出来，在他面前摊了一地：“选两门吧，选你感兴趣的，我来帮你复习……我就不信考不过了！哼！”
“要亲亲。”威廉蹲在了地上，傻兮兮地噘起了嘴，两个眼睛星星似的一闪一闪。
“啊？”张睿睿没反应过来。
“说好的亲亲！考进前三的奖励！”傻狗一脸荡漾地闭上了眼睛。
“哦。”张睿睿随手捞过他的狗头，在他额头上用嘴唇印了三下，然后找出两个课本，开始给他分析，“威廉，我想了想，要不就考妖药学和化形术吧。化形术你挺有天赋，变狗变人都很利索，偶尔变个咸鱼也挺生动的，回头我再给你讲讲变静物的要点。至于这个妖药学，相对其他科目来讲对妖力的要求不是太高，更考验记忆力和辨别力。我会帮你划重点，考试的时候记得不要被那些灵体妖法干扰了判断……等等，你怎么回事啊？”
威廉扁着嘴，眼眶红红，鼻子也红红，那表情说不出到底是委屈，还是超级委屈。
“不是这种亲亲！”威廉闷闷地说。
张睿睿叹了口气：“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威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要明白，我大概三年五年就会升上高年级，最多不超过七年我就走了，到时候留你一个人在这，你乐意吗？”
“一码归一码。”威廉吸了吸鼻子，“睿睿，我不明白，学校里不好玩吗？为什么要急着毕业？你有什么很急的事要去做吗？”
张睿睿被他问得一愣，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一直以来都是性格使然，好胜心和上进心促使着他竭尽全力地学习与成长，可将来要干什么，他确实没想过。
是去妖联工作成为管理众妖的“上等妖怪”？是到深山刻苦修行争取长生不老位列仙班？还是像爹爹一样假借人类身份体验这花花世界？
“睿睿，你别生气，我不是想拖你后腿。”威廉见他不说话，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之前确实烂泥糊不上墙，但是现在我有目标了，就一定会努力的！”
张睿睿望着威廉清澈笃定的眼，突然心头一热，有所触动。
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资质出众的爹爹会舍弃升迁和升仙的机会，选择和爸爸这样的凡人一起过平凡普通的生活，甚至不惜与他共享寿命。
花花世界纵然千万般好，有一方颜色至美，便足以使人流连。
这不是不思上进，也不是驻足不前，是百川入海，心之所向，是世间万物最好的归处。
“努力学习是为了有选择。”张睿睿轻柔地摸了摸威廉的狗头，微微笑道，“如果你足够优秀，面前的所有路都会为你打开，你可以选择走任何一条，鲜花路也行，荆棘路也行……听不懂啊？打个比方，比如三文，现在他随时可以选择升学，也能选择留下来一直陪着罗小仙，主动权在他手上，而不在其他任何人。”
威廉想了想，把脑袋凑到张睿睿手里蹭了蹭：“我明白了，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我……我也要三年全考过！绝不做你的荆棘路！”
张睿睿笑喷：“不是那个意思啊喂！说真的，别勉强，选修课就两门两门这么考吧，我会等你的，学校确实也挺好玩的……干嘛这样看我？咳，我才不是要学三文，你也不是罗小仙啊！”
“知道啦！”威廉高兴极了，把脑袋顶进张睿睿怀里蹭个没完，“那如果我今年成功考过了，能再要亲亲吗？不是刚才那种，是真的亲亲！”
“行吧行吧，爱哪种哪种，爱怎么亲怎么亲。”张睿睿恶声恶气地说，红着脸轻轻推开他的狗头。
“那我要亲这里！”狗子激动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伸舌头那种！而且要你去我家，当着我爸爸妈妈的面亲！”
张睿睿：“……”要不要玩得这么野啊喂！
17。
张睿睿把考试计划从一年期限放宽到了三五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现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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