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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都哭着求我[快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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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心烦,将手机扔给高父。
高父整个看下来,差点气死。
“这个李继衡!他这是拿你还当个人看吗?!养狗都还给狗放个风呢!”
有最后一条压着,高俊倒觉得前面的还比较容易接受。
“爸,你看最后一条,都怪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让我推到你身上!”
高父反倒是最后一条反应没那么大。
“我撑死还能活多久?你呢?还有多半辈子呢,就这么被他攥手里,再说了,他不让咱们联系就能拦得住了?总不能天天监视你吧?”
高俊一想也是,“那我签字?”
高父见他果真不在意那些没有自由的条条框框,不停的叹气。
“你再求求他。”
“他不会改了。”
“要不就算了,离婚吧小俊?”
“不行!我不离!”
也不能离,不敢离,我不敢去赌李继衡的善心。
………
最后高俊还是签字了。
他提了个要求,希望把家里的负债还上,并且给高父一次性支付100万赡养费,高父病重或者有什么不测,高俊可以回去伺候他送终。
贺也同意了,不过赡养费只肯每月给5000。
高俊无可奈何。
。
高俊重新搬回李家。
婆婆不待见,小姑子无视,丈夫忙碌,再加上家中帮佣的阿姨辞职之后,家务打扫全部落到他一人头上。
为了讨好婆婆和小姑子,他努力学做菜,嘘寒问暖,做的比之前的阿姨更称职。
过了半年,贺也领回来两条成年犬,高俊在家中的地位一降再降。
他除了伺候三口大人,还要伺候两只长毛狗儿子。
贺也只管陪着玩。
他想要的壕表和壕车被贺也买回来了,可惜一直放在盒子里和车库中,没有见天日的机会。
他没有之前那股心劲了。
渐渐的,高俊身边没有朋友了。
曾经那个跟他玩的好的韩丁,见总约他不出来,便早就不再联系他。
非是他不想出去,而是他每天被家务压榨的挤不出一点空余时间。
因为家里换了居所,前后两个院子,四层小楼,面积是以前的两倍,光打扫卫生就要花很长时间。
烧菜做饭之类的,若是要做的美味可口,用心是必须的,其次就是要花大量时间。
幸而上班的三人不会天天一天三顿都在家吃,否则他会累死。
他也曾提过多聘几名帮佣,或者钟点工,可惜被李继衡堵了回来。
男人解着质地优良的领带,领带被抽走,在同样质地优良的衬衣上发出顺滑的摩擦声。
他淡淡勾勒起唇角,语气漫不经心中有一两分讽刺。
“你不要说就做家务这点事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些什么?很多女人事业家庭都能兼顾得完美,你一个男人,又不用去工作,倒来喊苦喊累来了?”
高俊还能说什么?
只能苦涩得继续忙碌。
他的生活中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家中丈夫婆婆聊天,他永远插不进去话,很多时候他会有种错觉,感觉自己不过是这个家里的佣人。
他的价值只在做饭和打扫上。
他的社交、处理事情、以及专业上的能力正在他眼睁睁看着流失掉。
这种改变令他惶恐却又无力改变。
纵然这种生活衣食无忧,可是又有什么乐趣呢?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出去工作,可是上一次提起,家里多了两条狗,再一次提起,他怕会再多两条。
他已经不堪重负了。
他的发型一成不变,无论穿上多贵的衣服都像蒙了层尘土,灰头土脸,在外界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面前,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与他相反,他的丈夫变得更加出色。
英俊迷人的年轻男人逐渐步入成熟,像醇香的美酒,惹来成批的迷恋者。
就连他,在日日面对这样优秀的男人,眼中的艳羡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艳羡变成欣赏,又变成深埋心底的爱意。
男人的事业越做越大,尤其是他旗下的研究所研制的抗癌保健品获得巨大的成功,令他名望更盛。
而他却在一日一日的机械劳作中逐渐麻木。
后来李继瑜结婚生子,他要伺候的人中又多了一个妹夫和一个孩子。
再后来,高父去世,料理完高父的丧事,高俊在高父的墓前痛哭。
像是要把这些年积累的辛苦、疲累、苦闷,求而不得,全部都哭出来。
泪水滑过嘴边,像成年累月浸泡着黄连的黄连水。
他压抑悲怮的声音呜呜咽咽,令闻者心酸。
却无人知道,他的哭声深处在呐喊着,我后悔了。
而在此期间,他的丈夫从未给他过宽慰和温暖。
也是在这个时候,高俊认命了。
他还能做什么呢?
毫无见识、本就不优秀的能力退化到底,这样的他,除了继续紧抱着李继衡不放,又能够做什么?
或许就跟那些亲戚所说的那样,不要违背李继衡的意愿,不要做错事惹怒对方,并且祈祷对方不会移情别恋,不会带小三、小四出现在他的面前。
因为,离开李继衡,他不仅什么都不是,连日常生活开销都无法负担起来。
中年男人,没有社会经验,没有工作经验,唯一熟悉的是家务,难不成他要去家政公司应聘,为了微薄的薪资,然后干一辈子家务到死吗?
……
多么可悲。
哭了一场,高俊觉得好多了。
站起来时有人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接过擦了擦眼睛,并且道谢。
抬起头时愣住。
一名干练的女性正微带怜悯地望着他,容貌隐隐有些熟悉。
“你是……?”
“我姓于,不记得我了吗?高先生?”女人轻轻地说道。
“于女士。”
“于小姐。”女人重申一遍。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像是一道闪电劈在高俊心间。
于小姐?!
他曾经相过亲的于小姐?!
对方眼中的怜悯刺痛了高俊麻木的心。
他假装没有记起来,借口有事,匆忙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回头看去。
发现对方正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二人侃侃而谈,平等自在,像是知心好友,亲近得令人嫉妒。
“那是谁?”他拉住一个公司里的员工询问。
“啊,是于小姐,她是公司新来的的副总,能力很强,听说与李总是旧识。
她三十多了,但是看起来是不是很年轻?她还总强调让我们喊她于小姐,一点架子都没有……她还说,于小姐这三个字对她很重要,是鞭策她走向成功的磨砺……”
员工显然十分崇拜这个女人,后面的话,高俊没再听,他慢慢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了车里,等待贺也回来。
空白的脑子拼命地去想一会儿回家要洗衣服,要给狗儿子刷毛,要给小侄子做肉糜……
借以掩盖如鲠在喉的在意和嫉妒。
如果在丈夫身边侃侃而谈的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
可惜,那栋别墅,他们的住所,盛放着的才是他的生活。
另一边的贺也与于副总告别,漫步走向停车的地点。
莫卡提示他:又有一波收益,1点,现在共计15785点。
这几年的收益一直持续中,或高或低,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收益变低了,一次1、2点,一天下来也不过十几点,也就算得上收支平衡而已。
贺也缓缓勾唇,墨色的眼仁中闪烁着兴味的盎然。
“莫卡,是时候离开了。”
竟是一丝留恋都没有。
第23章 比比谁更浪(一)
既然决定离开,便不会拖泥带水。
贺也将公司事务处理得差不多,然后在无人的时候,让莫卡将委托者李继衡的魂体放出来。
李继衡的魂体一直好好的存储在莫卡的空间中。
两个任务,一是报复高俊,令其痛苦一生;二是让李母、妹妹以他为荣。
贺也全部都做到了。
李氏蒸蒸日上,抗癌保健药物享誉国内外,帮助诸多癌症患者减少痛苦、缓解癌细胞扩散速度,是广大癌症患者的福音。
而且,李氏在此项研究中,投入无数财力物力,前几年一直坚持不断地投资,不计回报,正是由于李氏的这种作风,这项研究才能平稳走下来,才能获得成功。
与此同时,李继衡的名字也随着保健药物的面世,而声望高涨。
李蔺、李继瑜与有荣焉。
李继衡接收到莫卡传输给他的“记忆”:李继瑜这几年在贺也的敦促下学习优异,在他有意培养下,早早就帮助贺也打理一部分生意,李蔺彻底退休,不再关心公司上的业务,生活得悠然自得,富足安心。
而高俊则一直处在求不得的状态,他所追寻的永远是他难以企及的东西。
以前的他,原本可以拥有一个小富即安的生活,却被金钱和欲望迷失了方向。
有了富裕的家庭,他无法完全按照贺也为其画起来的条框安心生活,向往外界的自由和光鲜,却没有走出条框的勇气。
一辈子都将自怨自艾。
“你可以离婚,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一切都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
“祝一切顺利。”
贺也收取了李继衡提供给他的黑暗能量,脱离李继衡的皮囊,在李继衡附身时轻轻道。
李继衡睁开沉重的眼皮,在他完全驾驭自己的身体之前,依稀看到一道黑色的漩涡逐渐缩小,最后至完全不见。
他的房间中,再没有特殊力量的波动。
他的新生,开始。
贺也现在正处于莫卡的独立空间中。
'主人,黑暗能量共计34650点,是否开启能力解锁?'
空间是一片混沌,如水波涟漪,从内而外扩散开来:“解锁。”
莫卡的声音庄严肃穆,丝毫没有在外界时的谄媚讨好。
'解锁能力。'
空间两道光华闪过,混沌似活物一般一收一吸重复出现了两次,很快莫卡的声音再次响起:'消耗能量点34600点,解锁技能:心灵絮语30%,解锁置物格*5。'
'主人,有新的委托,是否接受?'
“接受。”
……
这一次的委托方名叫周持。
周持家是Q市颇有名望的富豪,家族行事低调,圈外人鲜少知道周家根底。
周持同样如此,一直以来他的同学当中,只有极个别的一两个清楚他的家境。
周持大学考入一所J市艺术院校,在上大一时认识了一个叫陶之阳的油画系学长,被其苦苦追求。
后者是他们那一届的风云人物,专业成绩优秀,备受导师青睐,参加过国内知名的大学生艺术画展,并获得两项奖项,他的一幅油画曾被有钱人看中,要花10万买下,被其拒绝,算是在艺术圈子内小露头角。
除了专业领域有着艳阳高照的好前途之外,陶之阳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文艺浪子。
陶之阳风流成性,女人为他堕过胎,男人为他割过腕,被朋友戏称“百人斩”。
他常常把为艺术献身挂在嘴边,心思敏感多变,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
他气质忧郁,眼眸深邃,只是简单看着你都像是在放电,含情脉脉时杀伤力更是巨大。
周持就是败在这样的男人手心里。
陶之阳苦追了许久,到手之后却很快就劈腿出轨。
被周持抓奸在场,陶之阳也只是淡定地从床上坐起身,点了支烟,平淡地说:“分手吧,我们三观不合,我无法接受死水一样的生活。”
若故事只到这里也就算了,周持不过是运气不好,眼光又差劲,初恋就遇到了一个人品有瑕疵的渣男而已。
疗伤一段时间,或快或慢就会走出情伤。
可惜,陶之阳没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多次求复合,复合后又管不住自己的腿,劈腿时美其名曰:自己是在寻找灵感。
因为他无法从周持那里获得足够灵感,时常觉得灵感枯竭,需要新鲜的人和事刺激一下。
周持非常痛苦。
每次铁下心来跟陶之阳一刀两断,在对方过来纠缠时却总会心软。
他的恋情被父母知道,周父要求他不许再与陶之阳纠缠,立刻回家。
可惜,这一次正逢陶之阳因酒驾肇事而赔偿了一大笔钱,落拓无比地来找他复合,兼借钱求收留。
在周持印象中,陶之阳一直以来都是人之骄子,虽然他气质是忧郁的,但是并非是怀才不遇的苦闷,相反意气风发是常态。
从来没见过对方如此落拓不堪的一面,周持于心不忍就同意了。
周父一怒之下就与周持断绝关系。
两人度过清贫美好的一段时光,陶之阳浪子回头,常常握着周持的手感情充沛地发誓,以后绝不会做令周持伤心的事情。
周持感觉很幸福,每次想到断绝关系的父母时就将陶之阳的誓言拿出来宽慰一番自己,并幻想着等过几年父母见他们感情真挚,或许会接受他们的关系。
一年后,陶之阳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仲珂突然回国,陶之阳喝的醉醺醺回来,口中不断喊着仲珂的名字。
一个月后,陶之阳与周持分手,言称他找到了他灵感的源泉,艺术生涯中的缪斯,求他成全自己。
半年后,陶之阳举办个人画展大获成功,成功卖出一副天价作品,跻身一流艺术家阶层。
他的高颜值,忧郁独特的气质,很快就在艺术圈和娱乐圈积累起很高的人气。
同时陶之阳的过往也被扒了出来,周持的存在也就不可避免地被提到。
彼时,周持仍然沉浸在这段感情带给他的痛苦当中,尚未走出,对外界发生了什么浑浑噩噩。
这天,他接到了一份邀请函,迷惑的他来到上面所示的地点,才知道原来是陶之阳的媒体招待会。
会上,陶之阳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深情人设,靠他人的爱意麻痹自己求而不得的痛苦,度过坎坷与磨难,经历误会与纠葛,最后与他的命定之人、他心中的月下缪斯仲珂修成正果。
陶之阳有一副好口才,再加上情绪渲染到位,场地中,甚至还有迷妹为他们坎坷的爱情而流下感动的泪水,泣不成声。
观众席当中的周持这时不知被谁推了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陶之阳厌恶的目光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爱我的人太多了,我唯一的挚爱只有仲珂。”
“周持?是他一直纠缠我,破坏我与仲珂的感情,这种人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他!”
陶之阳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的狂热粉丝脑补了无数周持可恶的行为,在社交账号中病毒一样传播。
周持被成功塑造成了一个阴险恶毒的贱人。
有人说曾看见周持扇仲珂耳光,还曾要求仲珂下跪。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狂热粉丝的怒火,将周持的住所、工作以及联系方式全部扒出来不说,恐吓短信、恐吓快递层出不穷,令他身处暴力当中无处躲藏。
若说这一切没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那绝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周持失去工作,受人指指点点,孤家寡人的他最终承受不了这种,犹如深渊一样没有希望的生活,选择绝食自尽。
他的委托是:报复文艺浪子渣男陶之阳,让他一辈子求而不得。
贺也选择的附身时间节点在高考完的暑假,与陶之阳相遇之前。
他醒来时正在周持的卧房。
周持的房间风格一如他这个人待人接物的风格,宽和、柔软。
或许是周家家风严谨,也或许是周父周母对于子女的教育有些过于严格,周持自小接触到的都是教养很好、表现出色的同龄人。
所以那个看起来风流潇洒、落拓不羁,对普通平静的生活不屑一顾的陶之阳,在他眼中才那么与众不同,深深吸引到他。
如今,现在这具皮囊的主人成了贺也,陶之阳那一套注定会在贺也这里折戟沉沙。
贺也打开衣柜,从整齐的衣物当中,好不容易挑出一件黑色T恤,胸前正中印着一个外国摇滚歌手的头像,风格非常躁狂。
周持的衣服全部都是同样的风格,简洁大方、剪裁款型制作精良,属于一打眼不起眼,但是怎么穿都是很顺眼很舒服的那种。
【这件T恤是周持购买音乐专辑时,店家赠送的。】
莫卡在贺也旁边道。
【这恐怕是周持唯一一件这样的……离经叛道的衣服吧?】
莫卡一时未曾寻找出合适的形容词,卡了一下。
贺也脱下身上的纯白T恤,露出修长身材,他垂眼打量一番这具皮囊刚有雏形的胸腹肌,唇角斜斜挑起。
离经叛道?
这个形容他很喜欢。
“这具身体,也该锻炼起来了。”
贺也抓乱了头上的短发,上身黑色头像T恤,下/身是挽着一小截裤腿的黑色仔裤,脚上的是及踝帆布鞋。
穿着这样一身下楼,楼下正在收拾餐桌的阿姨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看去,登时被他惊得打碎了一只碗。
“小持?”
阿姨非常不镇定的疑问吸引了客厅正在看书的周父,周博山。
他侧身回过头。
熟悉的颀长高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
只一眼,周博山顿时下压嘴角,不悦地蹙眉,“你这身是哪来的衣服?难看!去换下来。”
周持过于谨慎矜持的性格与周博山的强势管理不无关系。
周持对周博山尊敬有加,甚至还有些怕对方,但是此刻这具皮囊里的是贺也。
尊敬可以有,“怕”字在贺也的“人生字典”中压根不存在。
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瞄到茶几上的车钥匙,眼疾手快地拿到手,跟周博山笑眯眯地道别:“这么穿是不是很酷?车借我一下,晚上还回来!”
话音落,人也已经跑出去了。
周博山呆滞了半晌,看到旁边同样迷茫的保姆,敛了眼中的诧异,重新拿起书来。
刚才那个是我儿子吗?
第24章 比比谁更浪(二)
贺也用自己的行动向周博山表明,正处于叛逆期的儿子到底有多难缠。
衣服不好好穿,买回来一堆洞洞仔裤、洞洞T恤、骷髅T恤,洗干净的帆布鞋穿之前必须先把外层弄脏,回家一天比一天晚……
周博山怒火中烧,他笑眯眯地来灭火,端茶倒水拍胸脯,一点不打怵。
当爹的教训儿子,他就安安静静听着,回头该干什么干什么。
整个一块浑然天成的滚刀肉。
周博山痛心疾首,指着贺也跟周母发火:“你看看,周持!周持这成了什么样子!”
周母也诧异的很,儿子这叛逆期来的又迅又猛,而且一点预兆都没有,她至今还没缓过神来。
“小持,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都不像你了。”
“那我该是什么样子?”贺也翘着二郎腿,翘起来的小腿不安分地晃动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听话?懂事?按照你们的规划走下去?”
“我按照你们的期许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成年了,我想活成我自己的样子。”
周博山听了怒意更重,他冷哼一声,“活成你自己的样子?你的所有都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
“博山!”
周母不悦,提醒丈夫不要口不择言,免得伤了父子感情。
谁知儿子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似乎兴味十足地说:“当然,你是我爸嘛,正巧说到这,你给我个小公司让我练练手吧。”
周博山眼睛一瞪,恨不得用目光将面前只会气人的家伙改造回原来的样子。
“还想要家产?从今以后你的卡全停,花一分钱都要向我报备!”
贺也一脸无所谓地说:“好啊,那我就去街边卖唱挣钱,顺便检验一下这些年的音乐课有没得白学。”
周博山拿他没办法,总不能把人关起来吧。
而且儿子又没有犯一些触犯底线的错误,还知道上进,主动接触家里的产业,不过就是性情变了一点而已。
几次试探,贺也差不多摸清了周父周母两人的脾性。
他们两人确实是在儿子教育方面颇为严肃,从小到大限制不少,而周持一直以来逆来顺受过于乖巧,他们便忽略了儿子的真实感受和想法。
周持一直以来都是持不反抗、不表达自己的真实需求的态度,且在闹出父子决裂这件事后,他也只知道等待父亲消气原谅他们。
而周父断绝关系之后,到底有没有悔意,或者心里有没有松动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贺也试探的结果还不错,比他预想的反应好太多了。
爹妈是“亲爹亲妈”,生气归生气,正事上他的要求,很快就满足了他。
过了一个星期,贺也名下多了一家小公司。
·
陶之阳和朋友泡在酒吧。
舞池中群魔乱舞,灯光华丽迷乱,去跳了一身热汗的几人回来休息,手指夹着烟一起拼酒。
烈酒下肚,酣畅淋漓。
“之阳,那个四眼仔还缠着你呢?”
“嗯,提他干嘛,倒胃口。”陶之阳喝了口酒,目光迷离地望向舞池中央。
“……在看什么呢?”
陶之阳慢了半拍才回答,“没什么。”
朋友互相对视,揶揄一笑,“这是又相中了哪位小美人了吧?”
“你这家伙,小情刚为了你割腕,你就眼也不眨地甩了他,心够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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