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清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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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这本书上看的，你要瞧瞧吗？我挖出来给你。”
　　“行了行了我要你挖出来干嘛，我还得留着他装我。”九生又一副大肚婆的模样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柱子起来，对景明张开双手，“有点累了，抱我回去睡一觉。”
　　“好。”景明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扩大，熟练地抄起九生，抱着他回房。
　　大家做师兄兄弟这么多年了，一切如水到渠成般自然。
　　九生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心里的确对这个三师弟有一点点的非分之想。如今遭遇他掏心窝子的一番话，能不动容吗？
　　漫漫修真路，能有这么一个人相伴，想来也不错。
　　“景明。”
　　“嗯？”
　　“我饿了，想吃东西。”
　　“好。”
　　……
　　冯言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竹屋，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那个真实地让他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
　　战火纷飞的地狱，无数人的嘶喊与抽泣，让他身临其境。
　　梦里的冯言一步一步朝着一个圆柱形的高塔走去，执剑而起似乎想要劈开这座高塔。
　　这把剑……景明剑！
　　“竟有人如此大胆破坏天梯！”
　　“快杀了此人！保护天梯！”
　　“快阻止他！”
　　杀……杀了他……保护天梯……
　　冯言没来由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倏的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重归于黑暗，似乎有一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我来晚了。”
　　什么来晚了？冯言极力地想睁眼看清他的面容，但都是徒劳。
　　“师兄！”
　　冯言看到重烟惊喜的声音，揉了揉脑袋：“回来了。”
　　冯言刚醒重烟就在他耳边括噪：“师兄你终于醒啦，还要继续睡一会吗，要吃东西吗，还是想出去走走？”
　　“出去坐坐吧。”
　　“哦，好。”
　　重烟把冯言扶出去，就看到景明给九生剥葡萄，两人之间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深深闪瞎了小师妹的眼。
　　“哟，小言醒啦，快过来坐。”九生招呼冯言坐下。
　　冯言意味深长地看向景明：“恭喜求得。”
　　景明点头：“那得多谢二师兄的教导。”
　　九生眯起眼睛：“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没什么。”景明把剥好的葡萄放进九生嘴里，“只不过心境受阻，承蒙二师兄开导。”
　　九生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没多问，毕竟已经猜到了。
　　冯言问道：“师傅还没出关？”否则量这两人也不敢在这腻腻歪歪。
　　“你都躺了一年多了，师傅老早出关了。”九生把葡萄籽吐出来，“不过渡劫出问题了。”
　　冯言手一抖，但看其他三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疑乎道：“死了没？”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死，我还好好的。”
　　冯言松了口气，而景明和九生则僵硬地像根棒杵。
　　秦允何等眼见，在冯言没来之前就在远处看自己大徒弟和三徒弟旁若无人地亲亲我我。
　　不过秦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认真的我便随你们，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便不再是我的弟子。”
　　九生和景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牵着手跪在秦允面前：“多谢师傅成全！”
　　“嗯。”秦允又看向冯言：“最近剑法想必有些生疏，要勤加练习。”
　　“是。”
　　“重烟。”
　　“啊？”一直看好戏的重烟显然没有料到秦允会突然叫他。
　　“跟我来，检查一下上次教你的‘碎烟雨’练得怎样，可以的话我教你下一招。”
　　“没问题！我练得可好了。”
　　重烟屁颠屁颠地跟着秦允走了，九生感叹：“有这么个师傅死而无憾了，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师傅也太爽快了。”
　　“你们刚说师傅渡劫失败了。”冯言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师傅被雷劈了两次，第一次被师傅硬生生给打断了，没过几个时辰又来了一次，这才渡过去。”九生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当时一渡完劫我就好像看到师傅就立刻抱着一个绿衣服的妖怪跑了，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以前那个洗澡被师傅看的妖怪啊。”
　　“九生，去三生石跪半个月。”
　　九生立刻收起那副玩味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转身道：“是，师傅。”
　　跟秦允一起折回来拿伞的重烟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九生偷偷瞪了她一眼，景明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
　　重烟立刻收起表情一本正经。
　　

　　☆、符魂（七）

　　三百年后，幽谷。
　　“景明，小言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把门派交给他，我们也去到处走一走玩一玩怎样？”九生挪了挪屁股下的软垫子，疼地倒抽一口冷气，“小祖宗，昨天这么折腾我，要是小言今天就带他徒弟来让我面子往哪搁？”
　　景明轻笑，走过去摸了一把九生的腰：“我给你捏捏？”
　　“成。”九生趴在床上龇牙，“老腰都要给你弄断了。”
　　“是谁昨晚缠着我说还要的？”
　　九生面不改色，不要脸到极致：“谁啊，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便好。”
　　正捏着，门外传来冯言的声音：“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妹。”
　　“说曹操曹操就到！”
　　九生想起身，又被疼得摔了回去，景明赶紧把他重新整回床上：“待着别动，我去就好。”
　　“人呢。”冯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二师兄。”景明叫了冯言一声，“二师兄回来了。”
　　“嗯，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景明道：“师尊出关后不知去向，小师妹去找徒弟还没回来，大师兄现在还躺床上。”
　　“这太阳都快落山了还躺着。”隐约猜出原因的冯言读景明挑眉，“你昨天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咳。”景明选择转移话题，“不知二师兄的徒弟收的怎么样了。”
　　冯言把黑云裂从袖口里捉出来：“这是新收的徒弟，名叫黑云裂。”
　　说着轻轻挠了挠手里黑猫的下巴：“这个是……新认识的朋友，慕卿。”若说这是非要拜自己为师的徒弟，估计没什么人会信，反倒会有些麻烦。说是自己的朋友也不为过。
　　九生扶着门框：“来来来让我看一下我的师侄。”
　　景明无奈地走过去把九生抱起来放回床上去：“疼就不要动了。”
　　冯言进了屋子，介绍起两人：“这是我大师兄九生，这是我三师弟景明。”
　　“喵。”慕卿轻轻叫唤了一声，两只溜圆的眼睛眯了起来。
　　黑云裂则化为人形颇为殷勤地凑上去道：“大师叔好。”
　　“嗯好。”九生的目光被慕卿所吸引，盯了他一会后道，“这修为好高啊，看着也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冯言还惦记着八百年前的群妖之战，便问：“师傅出关了没？”
　　“刚前几天出关，一出关就抛下弟子没影儿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不过我想大概失去找那个绿衣服的妖精去了。”九生啧啧摇头，“指不定以后要不要改口叫师娘呢。”
　　“既然师傅不在，那我先去藏书楼瞧瞧。”
　　“藏书楼……”九生喃喃了一遍，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对慕卿道，“阁下可否变为人形？”
　　慕卿从冯言手中跳下来，在一阵黑雾中变成人形。
　　九生看了一眼：“果然，阁下可是八百年前凭一己之力屠了修真界大半人的恶灵鬼？”
　　慕卿颔首：“修真界把这件事基本抹掉了，没想到还有人知道。”
　　冯言道：“师兄，我怎么不知道藏书楼有这么多东西？”
　　“藏书楼的顶楼有个小阁楼，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研究，才破解了它的禁制。里面都是一些八百年前甚至一千年前的旧物，里面就有我让小师妹带给你的那副画，我看着觉得稀奇，简直一模一样，就给你送来了。里面还有几张画像，其中一张就有恶灵鬼。”九生回忆道，“里面还有一些记录的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那些东西还在吗不？”
　　九生摇头：“后来被师傅发现，我才知道这群竟然是祖师爷的心头宝，我还被罚跪了三个月的三生石，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被师傅弄到哪里去了。”
　　“师兄你肯定看了里面的东西。”冯言对九生颇为了解，当下搬了两条凳子一条自己坐一条给了慕卿，“讲讲？”
　　“我刚看了两本都不到就被师傅发现了。”九生撇嘴，“不过大致就是祖师爷以前是被广泽君收养的，就是那个据说我还是张符的时候为广泽君所有的那个人。景明以前也是广泽君的剑，广泽君死后才到祖师爷手中。至于广泽君怎么死的我还真没看到，只知道广泽君和恶灵鬼是挚交好友，恶灵鬼杀了那么多修真人士祖师爷言语里还有些向着他的意思。”
　　九生说罢摊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所以……”冯言挠挠下巴，看向慕卿“你来说说？”
　　他和广泽君是挚交好友，若自己和广泽君有关，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慕卿抿唇：“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慕卿摇头：“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真相未免不是一件坏事。我现在倒是比较在意究竟是谁想让天梯重现，崛国的那件事也一定与他有关。”
　　“嗯？”冯言突然一愣。
　　慕卿问道：“怎么了？”
　　冯言猛然往门外掠去：“离我远点！”
　　话音刚落冯言脚下升起一个阵法，就像黏在冯言脚底一样。冯言捏了一个符咒想破阵，却是慢了一步，整个阵开始扩大，阵里的场景开始扭曲，一眨眼的功夫冯言便被吞噬。
　　慕卿紧随其后冲进阵中一起被吞噬，九生想拦，奈何根本拦不住。
　　景明眼神一凛，拔刀攻向黑云裂，黑云裂却轻笑一声，像幻影一般消散，无声无息仿佛刚刚根本就不存在。
　　一切仿佛发生在一瞬间，九生暴躁地锤床：“刚刚就应该注意一下他的！”
　　接着喝住也想要冲进阵中的景明：“你不许去！”
　　景明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绝灭阵，入了这个阵，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出来。”九生表情凝重，“这阵法只在古籍上提到过，因为根本没有能用这个阵，要用这个阵起码得是——半仙。那只黑蜘蛛绝对有问题！单看修为却只有五百年。”
　　景明瞳孔一缩：“会不会……弄错了？”
　　“我倒是想弄错。”九生烦躁地学着重烟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可它就是灭绝阵，我不会看错的。”
　　“别急，我去找师傅，你守着这里。”
　　“师傅应该在京城，你看看哪座山镇着山妖就去哪座山找！”
　　“好！”
　　离幽谷不远处的小道上，重烟带着张温钰和何归正往幽谷里走。
　　“咦？”重烟挥手，“三师兄！我回来啦！三师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景明沉声道，“我去找师傅，你去守着九生，快！”
　　符魂篇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越写越短了
比上一篇整整短了一万字
惆怅……

　　☆、情长（一）

　　秦允跪坐在地上，头顶一个严肃的声音问道：“何为清道？”
　　秦允几乎不假思索：“清，与浊相对。清道，则为创造一个纯净不肮脏的道。”
　　“还有呢？”
　　“清，有清除之意，道，可指世间虚伪之道。清道，则为清除世间虚伪道义之意。”
　　“很好。”严肃的语气竟带了几分笑意，“清道派以后就交给你了。”
　　“师傅。”秦允疑惑的抬头，“你呢？”
　　那人不答，反问：“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
　　“知喜知悲，活的精彩，不负此生。还有……”秦允道，“因为世间有牵挂的人。”
　　“没错。你已经有了独挑大梁的能力，日后你也定会有牵挂的人和牵挂你的人。找几个徒弟，把清道传承下去。记住你刚刚所说的，何为清道。”
　　秦允自然是听出了师傅的意思，鼻头一酸：“师傅，你这……可是没有再停留在世间的意义？”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是该下去陪陪几个故人。”秦允的师傅此时已无昔日的严正，语气间多了几分释然，“到时候把我埋在狼族附近山头的那块无字碑旁，对外便说……我渡劫失败了罢。”
　　“是……”
　　“那九生符也快修成人形了，你可收为弟子好好教导，别被他人夺了去。至于景明剑，我看他也快有剑魂了，就不必与我一同入葬。”
　　“是……”
　　一年后，清道派创始人，因渡劫失败而陨落。
　　秦允安葬好师傅后，魂不守舍地回到幽谷。
　　“这位道长，打扰一下。”
　　秦允转身，看到一个绿衣少年，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木山海在哪？”
　　秦允微微皱眉：“你找他做什么？”
　　“要人啊。”长峣道，“五百多年前木山海这孩子被一个道长带来给我赔礼，问我想要什么。我当时还什么都不缺，我就说以后再来找他。后来我长峣山的小家伙先是被狼，后来又被豹子伤的伤死的死，我就来这找他去给我看门。”
　　秦允转身便走：“家师前两天渡劫失败，已经去了。所以另找他人吧。”
　　“不行！好不容易大老远跑一趟。”长峣拽住秦允的袖子，“木山海不在了你是他徒弟，你来给我看门。”
　　秦允冷冷道：“放手！”
　　“不放！”长峣噘着嘴，“早听闻你们清道派很有意思，说好的和妖怪相亲相爱呢？”
　　秦允忍住动手的冲动：“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我们清道派的确与妖共处，但并不代表还得给人去看门。”
　　“这可是你师傅当年亲口答应的，别想赖啊。”
　　“我没答应。”
　　长峣都快挂在秦允身上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债子偿。”
　　秦允一个用力把长峣甩了出去，长峣猝不及防，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
　　长峣先是愣住了，随即眼睛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长峣本就是衣服十五六的少年模样，一双大眼睛俏皮可爱，现在这模样看得秦允有些罪恶感。
　　秦允把手伸到长峣面前：“对不起，起来吧。”
　　长峣拍开秦允的手，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瞪着他。
　　秦允闻到一股血腥味，直接把长峣抱起来一看，挑眉：“你来月事了。”
　　“来个屁的月事！我男的！”长峣的脸涨得通红，屁/股上一摊的血。
　　秦允把长峣放下了：“自己能走吗。”
　　“能！”
　　“那跟我来。”
　　长峣捂着屁/股：“干嘛？”
　　“上药，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长峣犹豫了一下，一瘸一拐地捂着屁/股跟上，顺带踢了原本在他屁股下方的尖石头一脚，嘟囔：“你才小孩子，长得嫩是我的错吗？”
　　好歹也是个妖怪，传出去怪丢人的。
　　秦允见他磨磨蹭蹭，索性提起他的衣领子走。
　　到了房间，秦允丢给他一瓶伤药：“自己擦。”
　　说罢便要出去，长峣叫住他：“等等！你就在这里不许出去。”
　　秦允愣了：“你要勾引我？”
　　长峣一口老血哽在喉咙：“谁要勾引你，我是怕你跑了。”
　　“不跑，我会负责的。”
　　“不要说出这种听着觉得不对劲的话！”
　　最终还是秦允守在门外，长峣给自己涂伤口。
　　房间里隐约传来长峣的抽气声，秦允的嘴角缓缓上扬一个弧度。
　　“我就在幽谷养伤了我告诉你，你不给我去看门我就赖在幽谷不走。”
　　“随你，吃住自己想办法。”
　　长峣：“……”
　　天哪，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秦允回清道派，恰逢九生化形，秦允便直接把他收为弟子。
　　每个妖化为人形时的年龄都各不相同，而九生便是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子。
　　长峣捏捏他的脸，在捏捏他的手，把他抱到怀里蹭：“太可爱了，我不要你了，只要你让我把他抱回长峣山就好。”
　　秦允把自己大徒弟从“魔抓”中抢回来：“休想。”
　　“切。”长峣冷哼，“我走了。”
　　“去哪？”
　　“当然是回长峣山了，你又不跟我回去，我也不能把你带回去，我还赖在这里干嘛。”
　　“那你要找谁去帮你守山。”
　　“我自己来！难不成还让我去色/诱别人？”
　　秦允一本正经：“嗯……你色/诱我试试，说不定我会去给你守。”
　　“做梦去吧……”
　　秦允把九生放到床上，“那你走吧，要我送吗。”
　　长峣瞪大眼睛：“你竟然一点都不舍的我，说好的你们清道派和妖怪相亲相爱呢。”
　　“都说了没这回事。”秦允面无表情，“别老想着我和你相亲相爱。”
　　“哼，我走了。”长峣对他眨眨眼睛，“别太想我。”
　　“放心，不会的。”
　　长峣：“……”要不要这么直接！委婉一点不可以吗？
　　秦允嘴上说着不会想，可当长峣走的第一天秦允就觉得耳边没了一个声音叽叽喳喳，倒还挺无趣。
　　等九生什么时候长大了可以去他那看看也不是不成。
　　

　　☆、情长（二）

　　“师傅，如果你不收小言的话我就把蝴蝶阿姨偷你亵裤的事说出去。”
　　秦允：“……”
　　秦允对自己这个人精一样的大徒弟很是没辙，加上自己也觉得冯言是个好苗子，便把他收下。
　　原本想去找蝴蝶妖算一账，却碰到了一个人。
　　长峣和以前一样，看上去还是这么小，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秦允身上转悠着。
　　秦允不禁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你怎么来了。”
　　“无聊上幽谷来玩玩。”
　　长峣抛了个东西给秦允，秦允接住一看——自己的亵裤。
　　“啧啧啧，你还真是魅力大，人姑娘都偷你这东西了，我帮你拿回来了。”
　　“多谢，你要穿也可以拿去。”
　　因为秦允正经的语气加上表情，导致长峣后知后觉自己被调戏了。不禁脸色一红：“男的你也调戏，你还真不挑啊。”
　　秦允低笑：“帮你守着山的人找到了没？”
　　“没有，哪有这么好的事，没有人会愿意被困在山上。”长峣挠头，“不过没有就就没有吧，上次乱我长峣山的狼被狼王挖了眼睛断了尾巴，豹子精也被我杀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这么背吧。我这次来主要是看九生小可爱来的。”
　　“再过几年他就要长得比你还大了。”秦允把亵裤随意一扔，不打算要了，“况且他现在也不记得你。”
　　“你把他带来让我看看，他以后一定会记得有个长峣哥哥对他特别好。”
　　要换做是别人，秦允一定理都不想理他，可对方是长峣，秦允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长峣等了许久都不见秦允，便开始在幽谷四处闲逛，看到灵泉时眼睛一亮：身上黏黏糊糊的，先洗个澡再说。
　　而另一边，秦允带着九生来到先前的地方，却不见长峣。
　　秦允把九生抱起来：“估计到别的地方瞎逛去了，师傅带你去找找。”
　　九生奶声奶气地问：“师傅，你要带我去见谁啊，是师娘吗？”
　　过了许久，就听秦允道：“不是。”
　　九生颇有些失望：“不是师娘啊，那我有些不想去见了。”
　　“别闹，听话。”
　　若是长峣在场，一定痛心疾首生无可恋。
　　灵泉处隐约传来一些动静，秦允抱着九生进去看看，刚走过拐角，就望见长峣正在洗澡。
　　九生下意识地用小胖手捂住眼睛。
　　九生觉得秦允抱着他没什么动静，便两根手指之间撑开一个小缝隙，通过缝隙看向自己的师傅。
　　师傅怎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别人洗澡，好不礼貌哦。
　　夜晚风大，九生被这么一吹鼻子有点痒，忍不住“阿嚏”一声。
　　“谁！”长峣猛然转身，看见了秦允。
　　短暂的沉默过后，秦允正人君子一般走了，不忘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长峣：“……”骗谁呢，当我傻？
　　从此长峣拒绝出现在九生面前。
　　长峣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秦允也把九生送了回去。
　　长峣见到秦允的第一眼就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在九生小可爱心里的印象已经一落千丈了。”
　　“没事。”秦允把长峣拎开，“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还是好的。”
　　长峣脸色一红：“谁稀罕啊。”
　　秦允揉揉他的脑袋：“要不要来我们门派将就一晚，我收留你。”
　　长峣拒绝：“不要，我随便在哪里都可以睡。”
　　刚说完，长峣突然闷哼一声，眼神开始涣散，身体摇摇欲坠。
　　秦允赶紧扶着他：“怎么了？”
　　“长……”长峣捂着心口疼得满头大汗，“长峣山……”
　　说罢一头栽进秦允的怀里。
　　秦允抱起长峣进了自己闭关的石洞，把九生和冯言从被窝里拖出来：“师傅要去闭关，你们两个好好看家。要是有什么不对去找谷里的其他哥哥姐姐们帮忙。”
　　两个孩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好。”
　　秦允折回去把石洞关闭，自己又飞身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