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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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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西贝的皮肤倏地疼了一下; 屏住呼吸; 快速往前爬; 通风管道是连通的,这么绕,迟早能绕到熟悉的地方。
  果然,没爬太久,他回到了病房上方,这屋有两个通风口; 他挨个看了,没见到高修和金水,应该是走了。
  心放下来,再看阿来那张床,一个陌生的男孩坐在床边,是新来的。
  他的心又狠狠地揪紧。
  抬起通风网,他想从这儿下去,恰好新来那男孩要上厕所,推开门,门外站满了朝阳组的混混。
  他们已经把病房控制了。贾西贝这才意识到,他是没法从熟悉的路线离开这栋大楼的,怎么办?还有元贞,他和修哥一起走了吗,还是……落在朝阳组手里了?冷汗冒出来,他赶紧往之前那间办公室爬去。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混混们的叫骂:“你他妈说不说!和你一起那小子上哪了,还有那个残废妞呢!”
  接着是鞭子响,每一下,都抽得贾西贝头皮发麻。
  “大哥……”这是元贞的声音,“我让你们带到这儿来,哪知道他们干什么了……”
  又是一顿鞭子,贾西贝爬过来往下看,元贞被绑在上次那个地方,胸前的旧痂被生生抽开,新伤叠着老伤,一片血肉模糊。
  “cao!”看问不出什么,掌刑的扔下鞭子。
  一旁的混混说:“他说得没错,他一直在这屋待着,能知道个屁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从外拽开,一个混混呼哧带喘,看了一眼元贞:“别管他了,组长让全楼搜,人手不够,都跟我过来!”
  混混们冲出屋,等脚步声远去,贾西贝抬起通风网,有些笨拙地从天花板吊下来。
  元贞没大事,舔了舔嘴上的血,余光一晃,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人从通风口下来,眼睛都直了:“贾……”
  贾西贝一落地,眼泪唰地就流下来,边抽鼻子边给他解绳子:“哥,我杀人了,”他可怜巴巴地抹眼泪,“要是让他们找着,要扒了我的皮……”
  娘娘腔,杀人?元贞没法把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杀谁了?”
  贾西贝扶着他到通风口底下,小声说:“小柳哥……”
  元贞惊诧,但情况危急来不及问,他跳上窗台,纵身扒住通风口,一个引体向上钻进去,然后朝贾西贝伸出胳膊:“来。”
  贾西贝扭着爬上窗台,很吃力地抓住他的手,小累赘似的,一点一点被拽上去。
  管道里很黑,元贞跟在贾西贝后头,低声问:“有计划吗?”
  “没、没有,”贾西贝怕他,说话没底气,“我想……尽量往楼梯的方向爬,找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下去,然后跑。”
  元贞无语,这不是计划是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上来太用力,伤口扯开了,血流得有点厉害。
  他皱着眉头往前看,模模糊糊的,是贾西贝的脚后跟,穿上鞋才那么大一点,再往前是他拱起来的圆屁股,左扭右扭。
  “你怎么杀的那家伙?”他问。
  贾西贝停下来:“把香水倒上去……点着了。”
  元贞震惊,他没想到是这么凶残的方法。
  “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贾西贝又呜呜哭,“我太害怕了,就……”
  害怕?元贞问:“他对你干什么了?”
  贾西贝没出声。
  “我问你他干什么了!”元贞拽了他的脚踝一把,很细,还软。
  娘们儿兮兮被男人看上了。这话贾西贝说不出口,更不想元贞知道了瞧不起他:“真没……没干什么。”
  元贞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为知道,肚子里才有一股火,才想知道细节,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
  他抓住贾西贝的脚踝,使劲往后一拽,同时侧身,那小子“啊”了一声,软乎乎落到他怀里。
  空间狭窄,两副后背抵着管道壁,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说。”黑暗中,元贞的气息热腾腾的。
  “说什么……”贾西贝死不认账。
  “衣服怎么没了?”
  贾西贝脸红了,实在搪塞不过去:“他……叫我到他屋,给我看手相。”
  什么玩意?元贞一脸cao他妈。
  “他说的可准了,说我吃过苦,还有哥哥疼,”贾西贝挨着他不舒服,扭了扭腰,“然后就……”
  元贞说不清这种感觉,怕他扭,又想他多扭扭,背后流了汗。
  “他搂我,还亲了我一口,抓着我脱衣服……”贾西贝哀求他,“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也别告诉修哥!”
  不能告诉高修吗,元贞有点高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啊,”贾西贝想起了重要的事,“他们在这儿做器官生意!”
  “啊?”器官两个字太陌生,元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阿来被他们杀了,是给金姐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贾西贝很急,也恨,语无伦次的,“说是卖到南方去,那些流浪的孩子都是做这个用的!”
  元贞听明白了,有些不敢相信:“你能……肯定吗?”
  “就是朝阳组,”贾西贝肯定地说,“贺非凡!”
  这可是能掀了朝阳组的大事,器官买卖在任何正规社团都是红线,贺非凡敢做这个,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还看到了丁焕亮,”贾西贝继续说,“他就在这……哎?”他碰了碰自己的胸口,是湿的,“你的血?”他吃惊,“你流了这么多血……”
  “嘘!”元贞捂住他的嘴,有脚步声,三五个人,拖拖拉拉的,不一会儿,前面的一个房间亮起来。
  “妈的,大半夜的,让我们来看楼梯!”是个端枪的混混。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说,“小柳哥死了?”
  “死床上了,”窃笑声,“光着死的!”
  “妈了个逼的,活该!”这个听起来像是骨骼,声音经过了变频,“平时榨我们榨得那么狠,赶紧换个管事的吧。”
  “都他妈一个样,这世道,cao!”
  贾西贝和元贞对视:“他们说来看楼梯……”
  “这里应该离楼梯很近,”元贞指着那块光斑,“我们过去,从最近的房间下去。”
  他把贾西贝往前推,两人一前一后,轻而慢地匍匐。经过通风口时,贾西贝盯着下头混混抱着的枪,枪口黑洞洞的,正对着他的脸。
  他打了个抖,战战兢兢蹭过去。
  之后是元贞,也很小心,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胸前的血淌在金属网上,汇成了一滩。
  混混们正在说话,啪嗒,一滴血在他们面前掉下来。
  “什么东西?”
  他们抬头看,元贞已经过去了,通风口什么都没有。
  再看地板,上头有一滴新鲜的血液,接着,又是一滴。
  “cao,通风管道里有人!”
  他们把枪架上肩膀,疯狂向天花板射击,三把枪打出来一棚枪眼,“隔壁,可能到隔壁去了!”
  元贞确实爬到了隔壁,此时来不及下去,他故技重施,把贾西贝拽到怀里,只是这次不是一左一右,而是一上一下。
  紧接着,子弹打上来,管道前后出现一排透光的弹孔,元贞微微弹了两下。
  “贞哥……”贾西贝红了眼眶,只能紧闭着眼睛,死死抱住元贞的脖子。
  “血!见血了!”下头喊,“二雷,你来!”
  叫二雷的是低级骨骼的御者,他抬起前臂,收回机械手,换上工程铲,一铲,就把天花板里的管道铲穿了。
  元贞抱着贾西贝摔下来,嘴上一片红,是内出血。
  这伙人片刻都不耽误,就近弄来一辆手术车,把他们扔上去往回推。
  贾西贝受了一点皮外伤,趴在元贞身上,好几个拐角他都有机会翻下去逃走,但看着一嘴血的元贞,他舍不得。
  “走……”元贞轻声说。
  贾西贝咬住嘴唇,坚决地摇了头。
  他们被推到一间豪华办公室,贺非凡的脸出现在面前:“就这俩小子?”
  小柳哥的小弟过来认了认,点头。
  “行,都忙活一晚上了,”贺非凡回头向什么人招手,“回去睡觉,这俩,”他命令,“皮扒了,扒漂亮点儿,器官摘了。”
  贾西贝抱着元贞,坚强的,没有哭。
  贺非凡往外走,丁焕亮跟着,经过手术车时不经意瞥了一眼,停住了:“元贞?”
  元贞透过满脸血污瞪着他。
  “你们不是在持国天王号上吗?”丁焕亮先是错愕,接着,眉心一跳,“伽蓝堂……进北府了!”


第21章 伙伴┃“贾西贝,我从来不讨厌你。”
  一间废弃的病房;门从外头锁着;贾西贝站在手术车前,一边哭;一边用唾沫擦元贞脸上的血。
  “嗯……”元贞痛苦地喘息。
  “疼吗;哥?”贾西贝捧着他的脸;膝盖软得站不住。
  元贞怕他担心;先是说:“没事,”艰难地喘一口气;又说;“如果我挺不住……”
  “不会的;”贾西贝赶紧打断他,手指尖沾着他的血;拿舌头舔湿;“我照顾你;给你照顾得好好的。”
  元贞盯着他被血染红的嘴角,笑了:“抹我一脸口水,脏死了。”
  “我不脏,”贾西贝认真地说;“我比你和修哥都讲卫生。”
  是;他爱干净;洗手、擦脸;像个小姑娘。
  “如果我挺不住……”
  “不会的!”贾西贝吼他;吼完自己瘪瘪嘴;哭了;“我们是一起来的,得一起回去,你别扔下我!”
  “嘘……嘘……”元贞哄他,他不会哄人,长这么大头一次。
  贾西贝在他床边跪下,扒着他的床架子:“哥你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我陪着你,就是死,我们也得死在一起呀。”
  死在一起……元贞不看他,这么多年,他从没奢望过和谁死在一起,身上的、心里的伤,他都是一个人舔,他自以为这是男子汉的坚强。
  “贾西贝。”
  “嗯。”
  “我从来不讨厌你,”元贞说,靠墙的那只手偷偷握着床架,“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我知道,”贾西贝擦眼泪,小鼻子擦得红红的,“我太像女孩了,我改,我回去一定改!”
  元贞扭头看着他,觉得他那么好,那么天真,那么温柔,什么也不用改。
  门外,丁焕亮戴上橡胶手套。
  贺非凡问他:“非得自己审?这种脏活,交给底下人得了。”
  丁焕亮摇头:“我有预感,岑琢在北府。”
  “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
  “持国天王号他都敢抢,”丁焕亮白他一眼,“除了这俩小子,不是说还有个残废女人吗,肯定是自由军的金水。”
  贺非凡对他们沉阳三家的恩怨不感兴趣:“这都闹腾大半夜了。”
  “你回去睡吧,”丁焕亮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那个娘娘腔一看就熬不住打。”
  贺非凡看一眼表:“快的话我等你。”
  “不用,我先招呼元贞,杀鸡给猴看。”
  “用不用这么麻烦啊。”
  丁焕亮轻笑:“个人爱好。”
  “得,”贺非凡站到他身后,“那我回了,留辆车给你。”
  走廊上全是小弟,他不好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朝丁焕亮耳朵里吹了口气,大摇大摆地走了。
  “cao!”丁焕亮骂他,搓了搓发痒的耳朵,开门进去。
  贾西贝看他进来,腾地站起身,两只脚内八字,拧着腰护在元贞车前。
  丁焕亮让他这娘们样儿逗笑了:“岑琢身边是没人了吗,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外带,”他揪住贾西贝的头发,往旁边一搡,抬脚踩在元贞的手术车上,“说吧,你们老大藏哪儿了。”
  元贞闭上眼,不说话。
  丁焕亮料到了,从这小子身上,他是什么也得不到的:“那就别怪我吓到小朋友了。”
  他瞄着贾西贝,把元贞脸朝下翻过去,那片背上有八个弹孔,从左腿一路打到右肩,运气不错,没伤到重要脏器。
  他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那上面抚摸,这张青葱的、还没成年的背,血从弹孔里冒出来,他伸出食指,狠狠插进去。
  “嗯嗯!”元贞绷着两腮,拼命咽下吼声,贾西贝看见受不了,两手捂着嘴,贴着墙滑坐到地上。
  元贞朝他喊:“贾西贝,别……看!”
  贾西贝赶紧闭上眼。
  丁焕亮笑了:“八个洞呢,挨个捅一遍,不弄死你也疼死你了。”
  “不要……”贾西贝哭得直哆嗦,“不要欺负贞哥……”
  丁焕亮冷笑:“那你们倒是说啊,岑琢在北府的藏身地点!”
  元贞咬着牙,就是不出声。
  “我知道……”贾西贝朝他爬过来,颤巍巍的,“我说,你别捅贞哥了,”他抱着丁焕亮的腿,泪汪汪地哀求,“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贾西贝!”元贞睚眦欲裂。
  丁焕亮拔出手指:“哦?”动了动腿,把贾西贝踢开些,“岑琢在哪儿?”
  贾西贝抹一把眼泪,乖乖说:“大哥在沉阳。”
  丁焕亮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你骗我!”
  “我没有……”贾西贝无力地扒着他的手,“我不敢撒谎……”
  丁焕亮有点信了:“岑琢在沉阳……”马上又推翻,“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贾西贝装作迟疑的样子,看向元贞,“我们是来给金姐治腿……”
  “贾西贝!”元贞懂他的意思了,马上给他搭戏。
  丁焕亮回头瞪他,他猜对了,那个残废女人是金水,难道岑琢真没在北府?
  贾西贝孱弱地哼哼,娘气地扭着小身子:“大哥说沉阳治不了金姐的病,让贞哥带我送她来北府,手术做完了,我们本来要走的……”他呜呜的,又哭开了,“没想到小柳哥那么坏……我们没走成,司机只把金姐接走了!”
  他好可怜,再硬的心也让他哭软了,丁焕亮松开他,往门口走。
  贾西贝膝行着求他:“哥哥,我在伽蓝堂就是个打杂的,什么大事都没参与过,你……你让我走吧!”
  对,岑琢要是在北府,怎么可能让这种娘娘腔跟着,丁焕亮摘下一只手套,握住门把手,正要拧,霍地转回身。
  他盯住贾西贝,从腰上的皮刀套里摸出一把匕首:“差点儿让你骗了,小东西!”
  贾西贝惊讶。
  元贞的心狂跳起来。
  丁焕亮抓着贾西贝的脖子,提着他,脸朝墙摁住,没废话,一刀从软绵绵的薄背上划过,血顿时涌出来。
  贾西贝惨叫,元贞挣扎着想起身。
  “岑琢在沉阳?”丁焕亮拿他的脸在墙上碾,反方向又是一刀,“岑琢在沉阳?”
  贾西贝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强忍着疼,蹭了一脸墙灰,背后丁焕亮催促:“最后问你一遍,岑琢在哪儿!”
  背上,刀尖立起来,直对着心脏。
  “啊……”贾西贝抽咽,他太疼了,“在……在……”
  刀尖刺入,尖锐的疼痛。
  贾西贝拼命回想,修哥贞哥他们提过什么,什么都好,只要……
  “持国天王号!”他突然喊,“大哥在持国天王号上!”
  丁焕亮放开他,任他跌在地上,背上一个血淋淋的十字叉,不停痉挛。
  “早说不就得了。”丁焕亮收起刀,得意地瞥一眼元贞,出去了。
  半天,贾西贝才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是战斗人员,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太过剧烈:“呜呜贞哥,”他拿手够着背,又不敢碰,“好疼啊,我好疼……”
  元贞朝他伸出手:“真没想到……”
  没想到他能挺下来,在他心里,贾西贝一直是个小累赘,是个走路一扭一扭的娘娘腔,但他刚刚爆发出的坚韧和智慧,还有那背后潜藏着的信念,都让人吃惊,这是个有强大内心的人,是可以做伙伴的。
  “你很棒。”他说。
  “真的吗,”贾西贝握着他的手,破涕为笑,“你第一次夸我。”
  元贞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火热的东西,他把这解释成突如其来的友情:“岑哥他们会来救我们的,我们要坚持。”
  “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元贞点头,贾西贝忍着疼,小猫似地蜷在他床下。
  同一时间,青山组。
  金水正在研究姜宗涛提供的假肢,钴钛合金加纳米材料,有力量加成功能,她现在还穿不上,要等创面愈合。
  岑琢坐在她对面,高修则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会议室的门从外打开,姜宗涛走进来:“确认了,朝阳组抓了两个人,关在医院,应该是审讯过。”
  岑琢一拍大腿:“元贞和贾西贝被发现了,得救他们。”
  高修立刻请命:“姜哥,你借我点儿人,我去!”
  用青山组的人闯朝阳组的地盘,姜宗涛为难,没等他拒绝,岑琢说:“去什么去,你这心急的毛病给我改改,”他站起来,冷静分析形势,“现在朝阳组不知道我们在北府,也不知道我们背靠着青山组,不要打草惊蛇。”
  “你就这么肯定,”一旁的姚黄云问,“你那两个小弟没有出卖你?”
  元贞没问题,岑琢想,至于贾西贝……
  “抓紧时间吧,”他说,“先下手为强。”
  高修不高兴地嘟囔:“你又不让我去,怎么为强?”
  “人在医院,我们就去医院?”岑琢轻哼,“我们又不是傻逼,你小子学着点。”
  “那去哪儿?”高修急问。
  “北府堂,”逐夜凉从角落里走出来,语气深沉,“姜组长,得麻烦你一趟。”
  姜宗涛蹙眉:“我和你们合作,仅限于朝阳组,针对北府堂的行动我不参与。”
  “放心,”逐夜凉拍拍他的肩膀,“不会让你为难的。”说着,他朝姚黄云看去。
  天亮后,伽蓝堂的重型卡车开出青山组,一路往北府堂疾驰,沿途冲卡过关,带着一屁股追兵闯进北府堂大门。
  本来幽静的院子,霎时被枪弹声充斥,卡车进院也没停,直奔主楼门前,在插着左狮牙的石头旁停下,两侧车门同时推开。
  北府堂的攻击暂时中止,步枪瞄准镜里,高修从驾驶座跳下来,神色凛然。
  另一边,姜宗涛举着手,被岑琢推下车,太阳穴上顶着一把普通手枪。
  “是姜组长!”北府堂的人有片刻哗然。
  “沉阳,伽蓝堂会长岑琢,求见染社北府堂堂主!”
  岑琢把姜宗涛挟持在身边,自报家门以示尊敬,然后跨上台阶。
  北府堂迅速缩小包围圈,几十把枪从各个角度瞄准他,高修作为姜宗涛的小弟,理所当然拔出枪,和他们一起跟上。
  刚进大厅,就有穿西装的高级干部跑过来,肃然指向电梯:“请岑会长上七楼,我们堂主在茶室接待。”
  岑琢勒紧姜宗涛,向电梯走去,高修作为青山组的人,义不容辞跟着,持枪对准岑琢的头,侧身挤进电梯,动作神态十足逼真。
  到七楼,高修举着枪先退出来,然后是岑琢和姜宗涛,三人维持着一个紧绷的态势,先后进入茶室。
  堂主已经在了,在泡茶,瞧见高修,勾起嘴角:“你小子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让人把你大哥绑了?”
  高修退到一边,郑重地说:“求堂主救我大哥!”
  堂主没说话,抬眼看向岑琢。
  岑琢居然放开姜宗涛,把枪扔到窗外,在他面前坐下。
  堂主真有点搞不懂他的路数了,但没流露出来,而是气定神闲地抿一口茶:“看来岑会长有来意啊。”
  岑琢低下头,俯首称臣的样子:“我是来求堂主的,”他向姜宗涛抱拳,“对青山组多有得罪,可不这样,我见不到真佛!”
  堂主注意到他镶钻的机械手,暴发户似的乡下审美,心里把他看低了几分。
  当然,也把他看轻了:“说。”
  “朝阳组贺非凡抓了我两个小弟,”岑琢恳求,“我愿意拿吞生刀交换。”
  堂主意外,这伙打了持国天王、抢了吞生刀的野路子社团,非但堂而皇之走进他的堂口,还口口声声要把吞生刀还给他,那可是江汉点名要的骨骼,交上去,至少能挽回他一半颜面。
  “小弟?”但他不马上表态,“你的小弟进我的地盘,恐怕也没安好心吧?”
  “堂主!”岑琢的演技立刻爆发,“吞生刀在沉阳,染社只要吱个声,我们马上打包好给送来!可贺组长倚仗88号的丁焕亮,先是洗劫我的堂口,又把自由军会长金水的双腿炸断,我们被逼无奈只有反抗!我去大兰,没别的目的,就是要杀丁焕亮报仇!”
  有这事?堂主愕然。
  “我这次来北府,实话实说,两个目的,”岑琢塌着背坐在那儿,既老实又可怜,“一个是把吞生刀还给北府,乞求大社的原谅,再一个,就是给金水做手术。”
  堂主盯着他,有些信了。
  “可他妈的丁焕亮!”说到激动处,岑琢一拳头砸在茶几上,“连我照顾病人的小弟都抓,太他妈不讲道义了!”


第22章 预热┃浅淡、精致,有种不可多得的漂亮。
  贺非凡睡在北府堂; 大早上的院里有枪战声; 他迷迷糊糊开窗户看,是姜宗涛被人拿枪顶着; 持枪的人没看清; 不知道是哪路江湖好汉。
  “干得漂亮。”他嘀咕一句; 倒头接着睡。
  睡了没一会儿,小弟来敲门; 他没好气地骂:“外头砰砰砰; 屋里也砰砰砰,老子下半夜才睡!”
  小弟顶着骂走进来; 为难地说:“组长; 堂主他……”
  “他怎么的!”贺非凡光着膀子翻个身。
  “堂主让你把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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