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御者-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我他妈没有!”元贞瞪眼。
“没有你脸红什么,”高修根本不信,“我都看见了,你手在毯子里一动一动的,”他拽着元贞的领子,“是不是摸了?”
元贞扯开他的手,没回答。
“摸没摸!”
“摸了!”元贞吼,“我给他揉揉背,隔着衣服揉的!”
“你他妈鬼迷心窍了,”高修推了他一把,“耍流氓就耍流氓,还他妈揉背!”
“你上去问贾西贝,是不是他让我揉的!”元贞也推他,“一码归一码,别把你进不去城的气往我身上撒!”
“你小子,”高修心里确实有气,被他一说,倒冷静了,“你喜欢,别上手,怎么说我也罩了小贝那么久,不能眼看着他让人欺负!”
元贞不爱跟他掰扯,转身拉开车门,气哼哼登上去。
金水听见他们吵,说不好是非礼勿闻,还是尴尬,走到岑琢和逐夜凉那边,隔着一段距离,在他们背后坐下。
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对着乌兰洽发呆,忽然,岑琢问逐夜凉:“你是不是漏电?”
逐夜凉看他。
“我怎么一在你旁边,就觉得身上麻嗖嗖的。”
“你麻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全身不自在,”岑琢摸摸自己,再摸摸逐夜凉的胸膛、手臂,“真不漏电吗,有毛病咱就修……”
逐夜凉推狗似地推开他。
“心脏咚咚的,”岑琢唠叨,“这时间长了,影响健康……”
逐夜凉看着他,起风了,吹起那片额发,蜻蜓的翅膀一样,乘着风一起一落,他不知道自己哪条线路出毛病了,居然伸手撩了一把。
金水吓了一跳,岑琢也是,抓着他的手:“就你碰我这下,绝对是过电,肩膀、脖子、耳朵后头,全是鸡皮疙瘩,你摸!”
逐夜凉抽回手,没接这个茬,而是说:“你头发长了,”风一吹,扬起来,太好看,“该剪了。”
“离开沉阳之后一直没修,”岑琢抓了抓头发,“对了,上次你说你有过会长,我想象不出来,你这么烂的脾气,除了我谁还受得了你?”
金水觉得怪怪的,这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东西,说是朋友,又不完全是朋友,模糊、暧昧,没有她插入的余地。
她起身,一个人向远处走去。
“我原来不是这种性格。”逐夜凉说。
岑琢好奇:“那是什么性格?”
“话很少,”逐夜凉回想,“不太好接触,经常被说像个影子。”
“话少?你?”岑琢一脸“我了个去”的表情,“那你会长呢?”
“他……”说到这个,逐夜凉一下子沉默了,不,是一种从头到脚的寂然,“他不像你这么爱开玩笑,他等级观念很强,也要强,心狠,眼睛里不揉沙子,他想要的东西,不得到不善罢甘休。”
岑琢没想到他一股脑说了这么一大串,听起来,像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他……现在呢?”
“现在,”逐夜凉的声音轻得听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岑琢没说什么,只是哥们儿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喂,”逐夜凉也搭着他,“我现在这样,都是被你带的。”
“什么?”
“说话风格。”
“别扯了,”岑琢撇嘴,“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嘴就这么毒。”
“不是。”逐夜凉肯定地说。
“怎么不是,从那次我骑摩托带你出去你就损我。”
“不是,”逐夜凉摇头,“是在拆装车间,你给我配装甲,”他不知不觉笑了,“你挑来挑去给我挑了个草绿的,像只蚂蚱,还说我矮,说我比例差。”
“那是……”岑琢涨红了脸,想反驳。
逐夜凉没给他机会:“是你让我放松下来了,”他闪着目镜灯,“从冰冷的过去,从紧绷了那么久的情绪里,就好像……重新活了一回。”
一不小心,他说了这样的话,让别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知所措。
岑琢张着嘴巴看他。
逐夜凉局促地起身走开,岑琢没动,呆呆低下头,傻乎乎地抠地上的蚂蚁洞,有些东西正在他们之间酝酿,朦胧着,微微蠢动。
这时,城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嚓”,是金属摩擦声,很像是机枪上膛。
逐夜凉反身回来扑在岑琢身上,紧接着,两把机枪,一把呈扇形、一把呈八字形,开始向城下扫射,子弹带着刺耳的嚣叫,击起一层干燥的砂土。
金水离得远,没进射程,元贞和贾西贝在车上,也还好,只有高修左胳膊中了一枪,躲到卡车后头,咬牙切齿地骂。
两梭子打完,安静了。
可是没人敢动,金水仍在远处,元贞、贾西贝躲在车里,逐夜凉趴在岑琢身上,高修贴着卡车车箱,捂着流血的伤口:“岑哥,操他妈的狮子堂!这种打冷枪的犊子,我们和他们废什么话!”
乌兰洽确实过分了,这两梭子是想赶他们走,但却伤了人。
“起来。”岑琢推逐夜凉,伤的是他的心腹。
逐夜凉不动。
“我他妈让你起来!”岑琢狠狠踹了他一脚,翻起身,就那么大剌剌站在枪口下,朝城墙上喊,“让搅海观音出来说话,这里是牡丹狮子!”
第40章 右狮牙┃逐夜凉在他心里不一样,和任何别的人都不一样。
岑琢朝城上喊:“让搅海观音出来说话; 这里是牡丹狮子!”
逐夜凉爬起来把他往身后拽; 被他一把推开。
不多时,城墙上有了声音:“你是牡丹狮子?”
岑琢剑眉舒展; 语气铿锵:“如假包换!”
城上先是笑; 接着有人喊:“牡丹狮子正在城里和我们老大说话;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牡丹狮子!”
岑琢怔住,连忙看向逐夜凉; 逐夜凉抓着他的手腕; 轻声说:“从现在开始,我是牡丹狮子。”
“什……”
“牡丹狮子在城里?”这回换逐夜凉朝城上喊话; “什么地方来的牡丹狮子; 别是个冒牌货吧?”
“冒不冒牌; 用不着你管,”城上毫不客气,“太涂来的探子,赶紧滚!”
噌地一声; 逐夜凉把左狮牙拔出来了; 猩红的; 直指天顶:“你们的牡丹狮子,有这个吗?”
城上静了,岑琢露出喜色,逐夜凉反而觉得不好,喊话的应该是小喽啰,不可能认识左狮牙; 他们这种反应,说明城里真的有一个“牡丹狮子”,而且佩着“狮牙”。
果然,城上喊回来:“你那把是假的,真的在城里!”
岑琢愕然,不免心虚了。
逐夜凉还在硬挺:“你们就那么肯定吗?”
“当然!”城上的人自信满满,“狮牙刀的威力我们都亲眼见过!”
他们居然这样说,逐夜凉心想,那更要进去了:“好,既然都说自己是真的,不如出来比一比,看看到底哪个真、哪个假!”
岑琢在背后拽他:“你疯了!”
逐夜凉不理他:“乌兰洽城外的牡丹狮子,在此,向乌兰洽城内的牡丹狮子约战!”接着他语气一转,“就是不知道,城里那个假货敢不敢应战?”
城楼上还没回话,岑琢先急了,贴着他的后背说:“万一城里那个是真的怎么办!”
逐夜凉岿然不动。
他的激将起了作用,城上回答:“我们的牡丹狮子能怕你?等着,我去请示!”
逐夜凉这才回过头,看到岑琢焦急的脸。
岑琢不是怕输,只是担心他的安危:“该怂就怂,叶子。”
逐夜凉望着城上:“牡丹狮子失踪了三年,活着死了都不知道,我就不信,他恰好在这座小城。”
岑琢说什么也不想让他冒险:“万一呢,牡丹狮子是天下第一的骨骼!”
“没有万一。”逐夜凉笃定。
岑琢急道:“即使不是牡丹狮子,可他有牡丹狮子的装备。”
“谁没有,”逐夜凉不屑,“我有三件,让他来和我比一比,谁、的、多。”
岑琢觉得他执拗得像个赌徒,正要发火,忽然反应过来:“三件?”不是只有北府的左狮牙和太涂的狮子吼吗?
逐夜凉指着自己的“眼睛”:“牡丹狮子的光学目镜,”他吐出名字,“琉璃眼。”
岑琢愣了愣,火了:“你他妈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我,说,还瞒着我什么!”
这时,城上传下话:“城下的探子听着!牡丹狮子同意给你们一个挑战的机会,一小时后出城!”
木已成舟,岑琢放开逐夜凉,到一旁找了个土堆坐下,所有人,虽然没说,都惴惴不安。
这一个小时里,逐夜凉踢了石子,望了天,就是没做战前准备,搞得岑琢不得不表现出老母亲般的关心:“我说你倒是练练啊,就算没用,让我们看着也放点儿心。”
逐夜凉觉得他好笑,故意吓他:“岑琢,我要是……不行了,你带着大家回沉阳,做好防御。”
岑琢的神情难以形容,绝不是失去战友、功败垂成那么简单:“叶子,我……”
这时城上响起金属铰链的巨大吱呀声,钢铁城门徐徐打开,一具赭石色骨骼单枪匹马走出来,在他背后,是全副武装的人群,发出魔鬼般的嘶吼。
逐夜凉拨开岑琢,迎着吼声走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左手拔刀,对方看了看他的刀,右手拔刀,两把刀一模一样,只是刀柄的角度稍有不同,一把是左手刀,一把是右手刀。
真的是右狮牙。逐夜凉暗喜,牡丹狮子的七件装备,只有右狮牙一直不知道在哪儿,没想到居然在乌兰洽这么个小城找到了。
城门慢慢关闭,对战双方摆开架势,逐夜凉两米八,那家伙少说有三米二,面对面一站,真的是高下立判……
“我就说他矮呀,比例也不行!”岑琢嘟囔,紧张得咬指甲。
高修无语:“岑哥,能不能别长对手的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
岑琢理直气壮:“我他妈紧张。”
“逐哥应该没问题,”高修奇怪地看着他,“哥,你怎么紧张成这样?”
是呀,为什么紧张成这样,岑琢自问,他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心跳得这么快,连吕九所都没有。
蓦地,他意识到,逐夜凉在他心里不一样,和任何别的人都不一样。
他握拳抵住嘴唇,轻轻的,对自己说:“叮咚。”
对手举起右狮牙,猛然间,从手掌处窜起一股火焰,迅速包裹住刀身,即使是白昼,火光也凶猛骇人。
城上响起热烈的欢呼,逐夜凉觉得无聊,但上来就摧枯拉朽不太好,再说,他还没看够岑琢为他心焦的样子,于是退开一步,假装畏惧。
对方横击过来,火焰的温度很高,一般骨骼接触到,很可能灼伤关节、机枪口等重要组件,但逐夜凉不怕,他且战且退,出刀从不过身前三米,对手似乎感觉到了,为了逼他出全力而举头一击,逐夜凉用左狮牙去搪,顺着火刀的力道,就势摔倒。
第一回 合,乌兰洽胜。
城墙上的呐喊惊天坼地,逐夜凉回头看,岑琢捂着嘴,站在战场边缘,眼睛因为恐惧瞪得大大的,旷野的风吹起他稍长的额发,那么动人。
逐夜凉站起来,拧了拧脖子,对手下意识后退一步。
仍然是对方先攻击,火刀直劈面门,这一回,逐夜凉躲都不躲,左狮牙接住刀锋,擦着刃口往下滑到刀格处,用力一挑,右狮牙脱手,打着转划过天空,扎在地上。
乌兰洽瞬间静了,静得像一座死城。
这一回合没有悬念,逐夜凉胜。
如果是三局制,接下来就是制胜局,对方没了刀,逐夜凉也不占他便宜,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左狮牙收起来,赤手空拳向他走去。
“叶子怎么回事,”岑琢拍大腿,“这种时候耍个鸡毛帅啊!”
高修也紧张:“岑哥你别喊!”
交手两回合,最清楚逐夜凉实力的,是他的对手,那家伙见他直逼过来,全身用力一振,腾地燃起熊熊火焰,大火把他从头到脚裹住,裹成一个火球。
“妈的这算不算作弊!”岑琢嚷嚷。
高修捂他的嘴:“哥你别吵了!”
逐夜凉开始奔跑,速度不算快,两手握拳,一前一后横在胸前。
这是一个防御动作,鉴于对手在火中,他可能是想保护自己,城上、城下都是这么认为的,连对手也这样想,所以当他到了近前,对手主动迎上来,想第三次发动攻击,逐夜凉突然出拳,两拳一快一慢,先后正中他的胸口。
力道之大,那家伙无法支撑,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阵风似地飞出去,撞在金属城门上,砸出一个难看的凹坑。
逐夜凉抬起手,拳峰的装甲表面损毁了,还带着未熄灭的火焰,他向岑琢走去,骄横地把拳头举给他,让他把余火吹灭。
第三回 合,逐夜凉再次取胜。
只是吹个火,岑琢的心却狂跳,他偷瞄着眼前这个“男人”,别扭、嘴毒、打起架来所向披靡,却流氓气的,把拳头伸给他,仿佛是告诉全世界,他们俩好,是一起的。
甩着拳头,逐夜凉去拔右狮牙,在手里掂了掂,向乌兰洽的牡丹狮子走去。
“这是你的?”他问。
那家伙站在城垒的阴影里,上头看不见,稍稍犹豫,摇了头。
“你是谁?”逐夜凉又问。
对方低声说:“狮子堂青龙分堂迎海舵家头,火钵宋其濂。”
“为什么伪装牡丹狮子?”
“乌兰洽,”火钵举头看,“是北方唯一还在与染社对峙的城池,这里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大多是狮子堂的残部,需要一杆旗,把他们凝聚起来。”
“这个,”逐夜凉晃着右狮牙,“哪儿来的?”
“从染社迎海堂抢的,”宋其濂盯着他的左手,“你的呢?”显然,他也不认为牡丹狮子还活着。
逐夜凉答:“北府堂。”
“你们是伽蓝堂?”宋其濂大惊,伽蓝堂这个名号在整个北方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们做了那么大的事,来乌兰洽这个小城干什么?”
逐夜凉直说:“我们需要人手,去兰城。”
兰城这两个字一出,宋其濂沉默了,那里是染社势力的西极,也是“战后世界”的西极,无论政府军、狮子堂,还是染社,都没有跨过兰城以西。
“我带你们进乌兰洽。”宋其濂说。
逐夜凉想了想,把右狮牙还给他,当然,只是暂时的。
城门打开,伽蓝堂六个人、两辆车缓缓进入,门那边是一张张肮脏的脸,或流露出好奇,或充满了敌意。
进城这一路,民房低矮,污水横流,孩子几乎没有蔽体的衣物,成年人普遍有残疾,普通战士的装备老旧,而骨骼,岑琢往小城四角的望楼上看,相比起来,逐夜凉最初那身蚂蚱绿算不错了。
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不免凄凉,“叶子,”岑琢沉吟,“我要是他们,也不敢开城门,这种地方,牡丹狮子就是神。”
而他们,刚刚让这个神话破灭了。
逐夜凉机警地观察着周围,道路、房屋、可供隐蔽的死角:“别想那么多,我们达到目的,就走。”
对方在城里最大的房子接待他们,平房,没有华丽的装饰,甚至连充足的供电都没有,一张长桌,两伙人对面坐下。
搅海观音是个女人,自称姓胡,少见的白皙艳丽,乍一看,美得叫人害怕。
“伽蓝堂,”她端杯,杯里不是酒,是一种掺有微量酒精的勾兑饮料,很酸,“这么大的社团来到我们乌兰洽,小地蓬荜生辉。”
岑琢坐在她对面,虽然头发长了、风尘仆仆,但眼神晶亮,有逼人的英气:“城主,要见你一面太难了,把我小弟的手都打穿了。”
他指的是高修,整条左臂被血染红,搅海观音立刻给左右使眼色,很快有医务人员过来,就在饭桌上,剪了高修的袖子,往血淋淋的伤口上敷药。
搅海观音盯着岑琢,灼灼的:“给你赔罪了,岑会长,”那个眼神,不像女人看男人,倒像是男人看女人,“干了这杯吧。”
这样一座凋敝的小城,靠她一个女人顶着,有些野气很正常,岑琢正要举杯,金水伸手过来,把他的杯夺了,冷着脸一饮而尽。
“哟,”搅海观音嗤笑,“岑会长万里奔袭,还带着妞儿啊。”
她明知道,这个两腿穿着辅助设备的女人不是妞儿,而是和她一样的御者。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妞儿?”跟她比,金水差远了,太直,“我看你白白嫩嫩,倒是个不错的妞儿。”
搅海观音风姿绰约地瞧着她,仿佛蔷薇与茉莉争辉,翠鸟共山莺争鸣,岑琢搞不懂她们女人这套,直接说了联手去兰城的事。
搅海观音不是很感兴趣,即使逐夜凉提出城打下来后归她:“岑会长,你也看见我这的情况了,老弱病残,兰城是不敢想的,”她舔了舔嘴唇,“我们也就想想……对面的太涂。”
岑琢和逐夜凉对视一眼:“太涂已经不属于染社了。”
“那又怎么样?”搅海观音发笑,一副饿久了的贪婪相,“我只想要太涂,不管它是谁的。”
“它是我的,”岑琢挺直了背脊,有些睥睨的气势,“乌兰洽挂狮子堂的旗,我才来联盟,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这个劲了。”
“哦?”搅海观音轻喃,“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
第41章 叛堂┃“你们男人也学女人,玩起‘兵不血刃’这招了?”
“看来; 我们是谈不拢了。”
这是火并的开场白; 逐夜凉不等狮子堂亮家伙,一把掀翻桌子; 捞起岑琢往外冲; 平房东南角被他撞出一个大洞; 碎砖落下来滚到街上。
背后枪响,子弹擦着逐夜凉的装甲从岑琢眼前飞过:“高修有伤; 贾西贝在发烧; 他们怎么办!”
“现在管不了他们,”逐夜凉飞快地在小巷间穿梭; 路线是他之前观察时规划好的; “只能管你。”
“我一个人出来有什么用; 他们被抓了,我还得回来救!”
“我替你救,”逐夜凉沉声,“你等着就行了。”
“我等着?”岑琢在他怀里怒吼;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 我带出来的兄弟; 我躲在后头……”
前面突然冒出一队人,是早埋伏好的,在暗处用特种枪袭击,逐夜凉用肩膀格挡,临时改变路线,钻进旁边更狭窄的小巷。
“他们早有安排!”岑琢惊讶; 这么精准的截击,不可能仓促而就。
逐夜凉有最坏的猜测,“在城下晾着我们、接受比武,还有刚刚那顿饭,可能都是事先布置的。”
岑琢不解:“可为什么!”
前头火力越来越猛,逐夜凉大手护着岑琢的脑袋,把所有能走的路都走遍,发现根本出不去。
这个凋敝的小城,像样的建筑都打没了,剩下的全是适合巷战的街垒,这里的人,和北府、太涂那种和平惯了的大城市不同,每天面临的是袭击和死亡,随时丧命的妄想使他们紧绷、凶残,甚至有一种大无畏的刚猛。
在一处死胡同,逐夜凉一手打开御者舱,一手托着岑琢举过头顶:“翻过这道墙,朝西走,过两个路口就是外墙,自己想办法!”
岑琢没有一句废话,立刻攀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逐夜凉为什么要打开御者舱?
“不许动!”背后突然有人喊,岑琢应声不动,大口径机枪可能已经瞄准他。
奇怪的是,逐夜凉却没有反应。
岑琢双手抱头跳下来,贴墙站好。
狮子堂的人谨慎地围拢,隔着一段距离,用铁钩把逐夜凉拉倒,看到打开的御者舱,马上大喊:“跑了一个!地毯式搜索!”
岑琢恍然大悟,这就是那家伙打开御者舱的原因。
岑琢被枪顶着头,由一队人押着,送到一座重兵把守的平房,进门,看到一道道铁闸,是监狱。
搅海观音站在铁笼外,笼子里是高修他们,一个不少,金水的假肢被暴力卸掉了,裤子上有血迹。
“你们他妈要干什么!”岑琢冲搅海观音喊,“老子这一路没让染社算计,倒让你们狮子堂算计了!”
搅海观音凝视他,因为光线还是什么,艳丽的脸变得鬼魅一样狰狞:“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染社。”
岑琢瞪着她:“我们是伽蓝堂!”
她咯咯发笑:“伽蓝堂那种关外的小社团,瞎猫碰死耗子拿下了北府,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还跑到乌兰洽来?”她断言,“你们就是太涂的探子!”
岑琢也不客气:“你他妈瞎啊,太涂挂的是什么旗你看不见?我的高山云雾!”
搅海观音不笑了,眯起眼睛盯着他:“你们这些臭男人,永远以为女人是傻的,如意珠是什么级别的骨骼,就凭你们几个,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太涂,天方夜谭!”
岑琢蹙眉。
“而且,我没在太涂听到一声炮响,”她凑近来,暧昧地打量岑琢,“别跟我说你们男人也学女人,玩起‘兵不血刃’这招了。”
这是侮辱,侮辱岑琢,也侮辱了她自己。
“太涂易帜是假,你们来乌兰洽联盟也是假,”她说,“真相很简单,这一切都是如意珠的计谋,他已经不想再容忍狮子堂的旗帜飘在他的视线里了。”
岑琢哑然。
“你们那个假的牡丹狮子,除了狮牙刀,他背的炮是太涂堂的狮子吼吧,两件染社控制的装备同时在你们手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