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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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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是悄声问:“你跟他……也说过吗,叮咚?”
  “没有!”逐夜凉胸膛里的某一处却活过来,从算法、计策和谋略里生出一种灼热的情感,像回到了莽撞的少年时,“我只对你……”
  隆隆一阵巨响,是黑骰子用一套中子阵解决了两具重型看守骨骼,闸门眼看要落下,它和转生火合力把骨骼残骸拖过去,催促逐夜凉:“快点,逐哥!”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逐夜凉把一切搁下,和高修、元贞一起,从巨型骨骼支起的有限空间钻过三重天。
  进入重监区,二重天开始下落。
  身后,骨骼残骸不堪重负,被沉重的闸门压得粉碎。
  前方,仍然有一具看守骨骼拦路,四五米高,大吨位,尤其是粗壮的双臂,制造时显然经过特别强化。
  背上,岑琢没有一点声音,死了一样,不再追问任何事。
  逐夜凉觉得疼,是胸膛里那颗不存在的“心”。后悔吗,他不知道,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些死去的战友,这颠沛流离的三年,被拆卸得四分五裂的自己,都逼迫着他,让他别无选择。
  三人同时冲闸,重型骨骼没傻到挨个去拦,而是从墙体上拆下巨大的建筑构件,抡起来向他们砸去,转生火匍匐躲避,黑骰子被当腰砸中,直接摔出重监区,逐夜凉则身形一晃,岑琢在惯性的作用下腾空,滚到地上。
  重型骨骼向他扑去。
  闸门近在眼前,一步,就进入二级监区,逐夜凉却回身了。
  “叶子!”御者舱里的人喊,“你疯了!带我出去!”
  是,他是疯了,狮子吼聚能,来不及抱起岑琢,只抓住他一只脚,量子炮出膛,在推力的作用下向后滑行,头颅顶部擦着二重天,手臂加力,硬把岑琢拽了出来。
  对面,炮弹击中重型骨骼,爆炸的刹那,闸门闭合,花火、鲜血、死亡,一切都无声地留在了那头。
  逐夜凉松手,急喘、大汗、无法平静的脉搏,这些早已失去的感知在这一瞬间被尽数唤醒,那么鲜明,让他像一个真正的人。
  一重天开始下落,猛鬼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冲过去,就天高任鸟飞。
  元贞匍匐,因为视角低,看见二级监区的地上有一些银白色的小球,小孩拳头大小,由于金属反光,俯视很难发现。
  “元贞,别趴着了!”高修拉起他,指着一重天外的监狱出口,那里阵列着海一样的骨骼军,猛鬼城已经被包围了,“你左我右,给逐哥做侧翼!”
  元贞惊愕,即使逃出三重天,也不过是另一场大战的开始。
  岑琢眼神黯淡,不肯看逐夜凉,也不肯上他的背,逐夜凉为他亮起全身的照明:“跟着我,信我最后一次!”
  他们开始往外冲锋,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碍,冲过一重天,合金闸还有一米多才落地,逐夜凉习惯性回头,身后却没有人。
  愣了一下,他吼:“岑琢!”
  高修和元贞双双回身,见逐夜凉趴在地上,惶急地向一重天里伸着手:“快点,把手给我!”
  岑琢踩中了二级监区自动投放的捕捉器,一种银白色的小球,专门针对囚犯设计,一旦触发,球形表面会迅速展开,识别并扣住目标脚踝,另一侧则变形成楔状,深深扎入地面,抗击拉力可达一吨以上。
  逐夜凉想爬进去,但闸门的缝隙过窄,他不是御者,脱不掉这具沉重的骨骼:“岑琢!”他无妄地喊,“抓住我!”
  他怕失去他,怕得灵魂都颤抖。
  岑琢又何尝不是,一条血肉凝结的胳膊,一条无坚不摧的合金臂,同时伸向对方,指尖向着指尖。
  可惜差一点,够不到。
  就像他们的关系。
  那几厘米距离,是生与死,是此岸与彼岸。
  猛鬼城外的骨骼军开始进攻,炮弹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黑骰子和转生火从左右两翼迎战,尝试着把火线往外推。
  一重天离落地还有两厘米。
  逐夜凉翻身起来,两手扳着闸门下缘,动用全身的能量,试图把它抬住,他是红外辐射供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他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是万里挑一的传奇骨骼,他是牡丹狮子!
  闸门轰然落地,结束了,他在这头,岑琢在那头。
  “走!”御者舱里的人命令,“你了解猛鬼城,他出不来的。”
  不!逐夜凉振臂捶击那道死闸,狮子吼重新聚能,没顾上拉开安全距离,炮弹就贸然出膛。
  强大的推力把他弹出一百多米,向后砸进严整的列兵骨骼方阵,阵型乱了,正是一举荡平的好时机,他却不管不顾,爬起来再次扑向一重天。
  门上被轰出了一个旋涡状的凹坑,外层浇铸的金属结构大片剥落,露出里头延展性极佳的韧性材料,逐夜凉用狮牙刀去割、去刺,真的捅不穿,他突然恨魏晓,为什么要把猛鬼城建成这样,为什么要夺走他最在乎的人!
  他放声嘶吼:“把他还给我!”
  “逐哥!”元贞喊,“先离开这儿,我们再想办法!”
  “不!”狮子吼再次聚能,“我要踏平猛鬼城!”
  话音刚落,一枚常规弹在他肩上炸开,他狂怒转身,瞪着密密麻麻的骨骼方阵,目镜灯急闪、预警、变红,把失去岑琢的不甘,和对无能自己的恨,与狮子吼的量子流一起,投向这片廉价的战斗金属。
  大片列兵被轰上天,黑骰子和转生火趁机向外突围,仿佛一把剪刀的双刃,从左右两侧把凌乱的阵型剪得粉碎,正在这时,远处响起激烈的射击声,铁锥一样,生生把骨骼方阵撕出了一道口子,向他们这边突击而来。
  一具亮黄色的骨骼,三米高,左右手臂各有一组二十支枪管,风冷设计,头颅背后是一圈背光似的金属环,每隔十公分有一个发射孔,可装备穿甲弹、霰弹等大型金属弹。
  是贾西贝的日月光。
  高修和元贞愣住,出乎意料,难以置信。
  “修哥!”日月光维持着攻击姿态向他们靠拢,战斗意识、骨骼操作、临场应变都是一流的,径直跑向转生火,雀跃地喊,“哥!”
  元贞很想立刻就把他抱起来,高高地抱到肩头,可贾西贝扫视了一圈,惴惴地问:“岑哥呢?”


第71章 东山再起┃一个绮丽的笑,明珠般璀璨,鹰隼般凶残。
  朱俭俯视丁焕亮; 带着笑意; 食指扣上扳机。
  “你敢!”丁焕亮吼,眼角充血。
  “我有什么不敢; ”朱俭针锋相对; “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他干得出来; 丁焕亮不和他做意气之争:“我有牡丹狮子的情报!”
  朱俭一愣:“牡丹狮子?”随即发笑,“就凭你?”
  这时楼梯间的门嘎吱推开; 一具骨骼走出来; 举止有度,装甲闪亮; 是唵护法; 目镜先后在丁焕亮和朱俭脸上停留; 后撤一步,让出背后的汤泽。
  “干什么呢,”汤泽先看到血,然后是丁焕亮被打穿的双腿; 皱着眉头瞪朱俭; “开个会都不安生!”
  “社长; ”朱俭连忙收枪,“档案室低级人员擅闯九楼,我正好带人……”
  “社长!”丁焕亮向汤泽爬,“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汤泽后退一步,显然不信任他,朝唵护法使个眼色; 转身要走。
  “社长,牡丹狮子在兴都!”
  汤泽停步,转回来,神色变了,眼中有一抹杀意:“再说一遍。”
  “牡丹狮子逐夜凉,现在就在兴都,西方分社有危险,猛鬼城有危险!”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出牡丹狮子御者的名字,“逐夜凉?”汤泽咀嚼这三个字,“好漂亮的名字。”
  朱俭惊愕,逐夜凉不是岑琢身边那个杂牌骨骼吗,连外装甲都没有的骨架子,怎么可能是……
  “信息来源?”汤泽问。
  “细节我稍后再汇报,”丁焕亮焦急催促,“请社长马上联系兴都,不管用什么方法,先把人扣在猛鬼城!”
  他说的对,汤泽正要吩咐,朱俭却不合时宜地出来阻挠:“社长,这小子满嘴谎话,不能信!”
  啪地一声,汤泽给了他一巴掌,扇在左脸上,猴屁股一样红。
  “如果还想让老关活着回来,就立刻去办!”
  朱俭捂着脸,愤愤瞪了丁焕亮一眼。
  通讯设备在关铁强的办公室,朱俭有钥匙和密码,汤泽命令唵护法把丁焕亮带上,他们一起下楼。
  染社的西部通讯网,一台半米见方的黑色装置,采用无线信号,有二段加密功能,朱俭操作了半天,茫然报告:“接不通……”
  猛鬼城有专人负责和江汉的二十四小时通信,按照规定,S级以下的各类危机,通讯员A角死亡,B角立即接替,不得中断,现在这种情况说明危机至少是S级,也就是说核心区遭到了攻击。
  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出事了。
  “再接。”汤泽抱着胳膊,黑眼睛里含着暴风。
  朱俭的冷汗下来了,关铁强正在猛鬼城招安伽蓝堂,无论如何不该出现这种状况,除非他已经……
  “说说吧,”等消息的间隙,汤泽问丁焕亮,“你是怎么发现牡丹狮子的?”
  丁焕亮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血止住了,惨白着脸把翻阅老档案和核对视频资料的过程说了一遍,没有实质证据,他也怕出错:“不过以牡丹狮子的资历,怎么甘心隐姓埋名,藏身在伽蓝堂,这个……”
  汤泽笑笑:“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丁焕亮惊讶,牡丹狮子重现兴都,这么大的事,这个人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接着,汤泽说了一句惊人的话:“你们不知道,汤泽并不是我的真名。”
  丁焕亮,包括朱俭,都怔住了。
  “我在玄武堂北府舵做小弟的时候,不懂事,杀了一个队长的女人,我老大保我,找了个人替我死,那个人的名字,叫汤泽。”
  丁焕亮始料未及。
  “从那以后,我就是汤泽,一开始是不敢改回来,后来是不能改回来,因为‘汤泽’已经名震天下。”
  天下霸主,用的竟然是个假名字!
  “俗话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汤泽摇头,“我把名和姓都改了,还是坐上了江山,所有人提到我,都要称一声大丈夫。”
  丁焕亮看着他,目不转睛,折服于他的霸气。
  “所以,”汤泽正色,“别说牡丹狮子为了复仇潜伏伽蓝堂,就是在江汉的大街上做一个下三滥的乞丐,我都不奇怪。”
  反之,换做是他,亦然。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站得上山巅,也下得去渊薮。
  这时通讯设备右上角的红灯突然闪烁,提示有信息进入江汉网,电子屏显示信息源:兴都。
  朱俭赶忙接起来,开外放,首先听到的是激烈的爆炸声,有人在喊,还有拖动重物的声音:“西方分社、兴都、猛鬼城,编号402A!”
  朱俭马上回应:“江汉中心、001、054,编号WB!”
  信息核对无误,兴都报告:“三条信息,第一条,分社长关铁强,死亡。”
  已经料到了。
  “第二条,核心犯,姓名保密,逃脱。”
  汤泽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第三条,抓获伽蓝堂会长,姓名保密,状态:存活,报告完毕!”
  一瞬间,丁焕亮的表情难以形容,是压抑久了的释放,是意料之外的狂喜,他忍着,不在汤泽面前表现出来。
  汤泽则铁青着脸,因为那个逃脱的核心犯,牡丹狮子回来都没让他这样愤怒。
  丁焕亮不解,这个核心犯……倏忽间,一个名字闪过脑海——狮子堂千钧,白濡尔。
  如果染社只能有一个核心犯,舍他其谁?
  尘埃落定,丁焕亮被送到总部一楼的医务中心,叫医务中心,其实是个小型医院,有江汉最好的医疗人员和治疗设备,豪华单间,俨然是高级干部的待遇。
  贺非凡没多久就到了,社长室的人通知的,进屋看见丁焕亮的腿,他整张脸拧起来,既愤怒又心疼。
  “我操他妈,朱俭!”
  “得啦,”丁焕亮笑着向他招手,“你来。”
  贺非凡来得那么急,也没忘了带粽子:“你没吃东西,饿了吧?”
  “嗯,”丁焕亮的心情特别好,好到向他撒娇,“喂我一口。”
  贺非凡意外,嘴角不经意弯起来,特招人烦地说:“你他妈没事儿吧,两枪都打腿上,把脑袋打傻了?”
  丁焕亮瞪他:“就你这张臭嘴,别他妈妄想我对你温柔。”
  “随便,”贺非凡把粽子拿出来,笨手笨脚地给他剥,“你对我是凶,是更凶,还是凶神恶煞,我对你都一样。”
  他狡黠地笑笑,很帅,很坏:“让你不痛快,让你离不开。”
  丁焕亮的脸有点红:“得了吧你,臭不要脸的。”他嘟哝,然后粽子就送到嘴边,白色的江米,蘸了一点糖。
  那股香气,小时候的味道,眼圈一下就热了。
  “吃呀。”贺非凡给他擎着。
  丁焕亮的嘴抖得厉害,抿了,还是抖,这是不寻常的一天,岑琢的落网,重伤的双腿,贺非凡用满身伤痛给他换来的回忆,一个苦辣杂陈的梦。
  深吸一口气,他张嘴想咬,贺非凡却把粽子拿回去,咬掉那个甜蜜的尖儿,站起来撑着床头,俯下身。
  他们很近,近得呼吸喷在脸上,丁焕亮呆呆仰着下巴,粽子就在嘴边,贺非凡却不给,那意思,让他自己来叼。
  他不知廉耻地叼了,乖巧的、凶猛的、动人的,像一只小鸟,像一头狼,像一个深情的爱人。
  糖在舌尖上化开,只有一点点,江米来不及咀嚼就吞下肚,喉咙上只留一缕清香。剩下的全是吻,痴缠、辗转,要把灵魂都吸出来,要把性命都交代在对方手里,你侬我侬,至死方休。
  “岑琢被抓了。”迷醉间,丁焕亮说。
  贺非凡粗喘着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
  “在兴都的猛鬼城,”那张嘴艳红,“就在刚才。”
  贺非凡捧着他的脸:“你如愿了。”
  丁焕亮绽出一个绮丽的笑,明珠般璀璨,鹰隼般凶残:“如果我猜的不错,牡丹狮子利用他救了白濡尔,然后把他扔了。”
  贺非凡讽刺:“真他妈可悲。”
  “他就是个被玩弄被牺牲的傻逼。”
  贺非凡马上想到:“西方分社完了。”
  “非凡,你相信我,”丁焕亮徐徐舔了舔嘴唇,“我们很快会东山再起。”
  被他说中了。
  第二天,汤泽在社长办公室召见了他,单独的,开门见山:“除了不能担任高级干部,不能着正装,我可以给你仅次于我的权力。”
  仅次于社长的权力,丁焕亮站在办公桌前,很动心。
  “你将作为我的私人秘书,”汤泽凝视着他,非常专注,“跟随在我左右,自由出入包括十楼办公室在内的所有涉密场所,成为和须弥山一样的智囊。”
  和须弥山一样,说得真好听。一个没有名头、没有堂口的智囊,权力再大、地位再高,仍然要依附于汤泽,生、死、荣、辱,都在他一念之间。
  “社长的任何安排,”丁焕亮说,“我都欣然接受,只有一个要求。”
  汤泽盯着他。
  “我有的一切,贺非凡都要有一份。”
  汤泽垂下眼睛:“焕亮……”
  “他没恢复尊严,我就不要这个尊严,”丁焕亮表态,“我和他是一体的。”
  汤泽笑了:“你是这么重感情的人吗?”他敛起笑意,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我一直以为你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说的对,丁焕亮不否认:“但贺非凡就在我的目的里,一切权力地位、荣华富贵,没有他,就没有意义。”
  汤泽沉默片刻,不大高兴:“你为他争取这些,他根本不知道。”
  不用他知道,丁焕亮心想,就像那个傻瓜为他去换粽子,也没经过他同意一样:“我为他做什么,是我甘愿,有一天他背叛我、伤害我,我也认。”
  男人都爱权力,可他们很少知道,烈火般炙手的权力背后,是铁一样冰冷的寂寞。
  汤泽眯起眼睛,这个人很聪明,太聪明了,他不单爱权力,还爱与他分享权力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贪婪:“好,”他答应,“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兴都,替我料理好那个俘虏。”
  他指的是岑琢。
  这正中丁焕亮的下怀。
  “社长,我的手可狠,”他按响指关节,“没分寸。”
  “无所谓,”汤泽不在意,“留口气儿就行,我要知道牡丹狮子的行踪,他们下一步的动向,还有那个卧底。”
  丁焕亮注意到,汤泽仍然没提白濡尔的名字,也许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狮子堂的千钧已经重获自由。
  正磨刀霍霍,觊觎着染社的江山。
  那曾经是狮子堂的天下。
  “对了社长,”丁焕亮眸子发亮,“我这个人心眼儿小,一点仇都容不下,朱俭……”
  他刚说过,他下手狠,没分寸。
  汤泽却不耐烦地摆摆手,纵容他:“随你。”


第7卷 成沙
第72章 广目天王┃“才三年,我就是你的过去了?”
  猛鬼城下; 西方分社调集了全城的武装力量疯狂绞杀; 尽管不甘,逐夜凉不得不带领伽蓝堂暂时撤出。
  骨骼军全速追击; 在通往裳江码头的主干道上; 转生火拦路拉出一道火焰屏障; 火光熊熊,间隔十米; 是黑骰子设置的场能屏障; 这样一道火、一道场能,连烧带炸; 拖慢骨骼军的追击速度。
  前头; 日月光提着左右双臂; 两组四十支枪管因为连续发射而过热变红,猛烈狙击两侧街巷中包抄过来的染社骨骼。
  最前头,逐夜凉在开路,挥着两把狮牙刀; 狮子吼时刻保持聚能状态; 琉璃眼拉长焦距; 已经看到两公里外的码头和江面。
  “码头是几号!”他朝贾西贝喊。
  贾西贝进兴都的路上经过裳江码头,看到社团专用的闸口上停着一艘巨大的舰艇。
  他在枪声中回应:“五号!”
  逐夜凉提高奔跑速度,在红外热感视界上,向所有热量分部异常的点发射量子炮,接连冲破三道金属路障,撞碎了“染社重地; 非战斗人员禁止入内”的警示牌,赫然闯入停靠着大型舰船的社团码头。
  黑骰子和转生火收拢战线,随着他和日月光凉进入驳船闸口,一目了然,江面上规整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其中最显眼的一艘有三层甲板,桅杆四周排列重炮,和他们在大兰见过的很像。
  逐夜凉认得:“广目天王号。”
  元贞在转生火里看他,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猛鬼城混战的时候,他看见他把一个人装进了御者舱,长头发,连鞋都没有,应该是囚犯,他们当时的位置是核心区,那很可能就是警报里说的核心犯。
  “有压船骨骼,”逐夜凉指着广目天王号三层甲板上的一具百单八,“我去解决它,你们三个潜入,以控制驾驶舱为目标,速战速决。”
  日月光和转生火不约而同沉默,只有黑骰子应声:“好,驾驶舱等你!”
  四人分头行动,逐夜凉把压船骨骼的机械结构扫描一遍,连计划都懒得做,直接冲过船坞跳上甲板。
  压船骨骼居高临下,马上发现了他,这家伙使一把三齿钢叉,巡海的夜叉一样,从三层甲板一跃而下,落在逐夜凉面前。
  这是正面对决,逐夜凉把右狮牙横在面前,左狮牙撤向身后,一个旋转,狂暴的旋风般横刮过去。
  钢叉对双刀,钢叉有绝对优势,可惜压船骨骼碰上的是牡丹狮子,逐夜凉以惊人的速度和难以匹敌的灵活性,不到两个回合,一刀割断它的发动机输出电路,电火花在后腰上闪了闪,整具骨骼陷入静默。
  逐夜凉收起左狮牙,右狮牙对准御者舱,当心扎穿,抽刀向驾驶舱跑去。一路上随处是列兵骨骼的残骸,有烧的,有炸的,还有被打成了筛子的,突然,船身震了震,是接通了主电源,启动了核能发动机。
  逐夜凉跑进驾驶舱,只有高修在,他到操作台前,一连按了十几个按钮,广目天王号慢慢起锚滑出闸口,向着江心破浪而去。
  “可算逃出来了!”高修脱掉黑骰子,浑身是汗,随便找了张椅子坐。
  逐夜凉开启自动巡航,俯身打开御者舱,一只手伸出来,很瘦,他轻轻托了一把,接出一个人。
  高修愣了,瞠目结舌看着,那个人没见过,虽然一身臭气,长头发白了几缕,右眼上有一道疤,但难掩他的漂亮,无论是迷离的眼神、精致的下巴、还是紧抿的嘴唇,都令人过目不忘。
  这时转生火和日月光清理完船上的漏网之鱼回来,隔着驾驶舱玻璃看到那个人,本来应该是岑琢的位子,却被他鸠占鹊巢。
  进舱,脱掉骨骼,贾西贝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硬质问逐夜凉:“这个人是谁,”他戒备地瞪着他,“你,又是谁?”
  高修和元贞一怔。
  逐夜凉没说话,透过窗玻璃盯着渐行渐远的猛鬼城。
  “你不说话就行了吗,”贾西贝攥着拳头,含着眼泪跺了跺脚,他还是那个温柔的孩子,“你骗了岑哥,骗了我们,你这个大骗子!”
  “小贝?”高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逐夜凉不反驳,也无从反驳:“你们顺江而下,两天后到成沙码头,想办法逃吧,”他远距离观察岸上的地形,“我半小时后上岸,回去救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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