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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五个渣攻痛哭流涕的那些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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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冲进了院子里,这院子里种着一棵树,树枝生得十分繁茂。
  阳光从顶上照下来,根本就照不到地上,只能投下一些斑驳的影子。
  楚云非觉得这个画面很是眼熟,但是这个视角有些奇怪,他刚刚想完就看到了那小少年的脸,意外的发现那居然是幼年时的自己,看样子最多七岁。
  小商宁穿着一身蓝色的剑袍,怀里抱着一个盆栽从院子外面蹬蹬地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
  他跑进院子里以后就在树下坐了下来,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会沾到泥土。
  他把盆栽放在了地上,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它看,上方的阳光有一点点照在这盆栽里的小树苗上,也有不少光斑落在了他的头顶。
  从这个角度看去,小商宁的神情专注,眼里的光芒清亮,有着只有在他年幼时才有的冲劲。
  长大以后,楚云非完全就是懒散逍遥的昆仑之主的复刻版了。
  他看着这盆栽,想起这是从神木上折下来的一段,在昆仑的库房里待了很久了,被他找了出来,插在了一个花盆里。
  他在书上曾经看到过,神木的枝条可遇不可求,而且很难能够种活。但是只要一种活,它就能迅速地长大,会跟他院子里这棵神木的近种一样,变得高耸入云。
  小商宁想要种活神木的枝条,不过那时候没有人会去问一个小朋友他为什么要种它。
  远在另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有人想要问他那个问题,然而他的声音却传不到这个孩子的耳朵里。
  已经长大后的商宁——如今的楚云非,在隔了十几年之后,终于听到了另一个小少年的声音。
  只听小时候的天山之主在问道:“你为什么要种这棵树呢?”
  没有人回答他。
  画面里的小商宁只是盯着这已经发出芽的神木,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的兴趣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见这个盆栽里种着的神木树苗十天半月都没有变化,他也就渐渐没有了耐心,把盆栽随意放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甚至也不移它出去晒太阳,就这样不管它了。
  只有这个小少年在通过这样的法术看他的时候,还会去注意那被放在窗台上的小树苗。
  天山上到处都是冰雪,塞北也相当的荒凉,这个小少年见过的绿色基本上都是从小商宁身边看来的。
  小商宁生活在昆仑,什么样的植物他都见过了,甚至还有这样的神木枝条给他插在花盆里当盆栽。而他却只是三分钟热度,很快就有了新的喜爱之物,又把这个小树苗忘到了脑后。
  山上的生活很简单,时间也过得很快,小商宁的生辰又要到了。
  楚云非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告别了师父,轻车熟路地骑上神针飞下山,想到在兄妹二人长大到能够自己离开门派出去游历之前,他们每次相聚都是有人护送的。
  这个在少年时期的天山之主的视角里看到的,显然是他的七岁生辰,下山去跟妹妹见面的时候。
  楚云非看着这个骑着仙鹤的小少年,知道天山之主让自己看的大概都是他印象最深的东西,时间并不相连。起码在这段记忆里,他看起来就比他之前种神木盆栽的时候要大一些了。
  神针发出清越鹤鸣,在山下缓缓降落,小商宁从它身上下来,然后拍了拍它的脖子,说道:“回去吧。”
  仙鹤飞走了,剩下小商宁一个站在山下等着妹妹来。
  又过了片刻,瑶池之主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径上,手中牵着一个跟小商宁长得十分像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一看到等在这里的小商宁,顿时高兴地叫了一声:“哥哥!”
  然后瑶池之主的分神便松了手,让她飞快地跑向了他。
  兄妹二人明明分开在不同的门派,每年只能见一次,感情还能这么好,真是令人嫉妒。
  只听小商芸说道:“哥哥,生辰快乐。”
  小商宁说道:“生辰快乐,又长大一岁了。”
  两人走在山间,小商芸问:“哥哥今年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
  小商宁说道:“本来种了一棵神木给你,可它总不长大。”
  小商芸问道:“什么神木?种来有什么用?”
  小商宁说道:“就是神木枝条,如果它能长出三片叶子的话,你带它回瑶池,那隔着千万里也能够跟我院子里的那棵沟通,你对着它说话,我就能听到了。”
  小商芸惊奇地道:“这么神奇!”
  “是啊。”小商宁说道,“就这么神奇。然而我养了很久它也没有长出第二片叶子,别说是三片了,所以今年没有生辰礼物了。”
  小商芸说道:“没关系。”然后两人便一起到附近的市集上去玩了。
  楚云非看着这两段记忆,感到天山之主的手指从自己的眉毛上方移开,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说他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不认识他了。
  自己没有参与过他的童年,但他作为自己的对手,却是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自己,旁观了自己的人生。
  他看着面前的青年,想起在上昆仑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疏于修行。
  这并不是因为他资质不好,而是因为昆仑之主对他完全没有要求。
  昆仑之主很迟才收徒弟,不像天山之主在关外自己开宗立派,然后就不停地收徒。
  天山之主收徒,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培养成昆仑的敌人,能够凭一己之力就把整个昆仑连根拔起。
  楚云非到四岁才想起自己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在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从他师父那里听到的信息都是——
  “宁儿,你大师伯又收了个徒弟,真是不知他想收几个才停手。”
  “诶,你大师伯给予重望的弟子又死了,这是他这些年亲手干掉的第十一个弟子了,师兄他年年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他心里有什么感想,真是好想去当面问问。”
  “今年也在继续杀他的弟子,我就说这个没资质了,在出师战上甚至都没在师兄的剑下走过300招。恭喜你啊,你现在没有敌人了。”
  ……
  同样的话听他说了几年,楚云非的耳朵都要起茧了,直到后来昆仑之主说道:“宁儿,你有麻烦了。”
  天山之主在他带商宁回来的前两年,就抱了个资质上佳的小婴儿回来,然而一直没有收他为徒。
  昆仑之主还以为他师兄是动了惜才之心,不想让这么一个良才美玉也毁在他手上,没想到这个孩子在天山上当了几年的侍剑童子,最终还是拜入了他门下。
  在他身上,天山之主显然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他以最严苛的方式训练着这个孩子,提前把这个弟子需要面对的敌人以这样的方式在他面前展现。
  当楚云非在昆仑山上爬树掏鸟窝的时候,白露寒就在天山上,光着上身在冰天雪地里忍受着这极度的寒冷。
  他的师父在他身旁站着,以精妙法术给他看昆仑上的景象,让他看到自己的对手在荒废修行。
  “寒儿,这就是你的对手,看清楚了。”他听见师父这样告诉他,“日后你回了关中,上了昆仑,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小少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小商宁,几乎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已经留下了怨恨。
  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也不必遭受这些痛苦。
  如果对方跟自己一样还好,可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接受最严苛的训练,他却可以这样子掏鸟蛋,然后在练功的时候也照样在树底下打瞌睡,他的师父却不骂他?
  他们一个是昆仑首徒,一个是天山首徒,都是未来的掌门,人生却完全不一样。
  小少年心里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们明明是宿敌,却会有差得这么远的命运。
  天山之主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小弟子眼中开始生出了黑暗的情绪。这种对比最容易让他对未来的敌人产生仇恨,他从小被自己收养,不可能会反抗自己,只会将他现在经受的这些苦难都归结于是商宁所带来的。
  苦难是最能磨砺人的东西。
  天山之主相信这把宝剑一定会磨得前所未有的锋利,一出鞘便能将整个昆仑都屠杀殆尽。


第49章 修罗三场(三)
  可惜,他猜中了这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最初的半年时间里,白露寒每天都通过师父的窥天术在这样看着自己的对手。
  当他被浸泡在药池中忍受着钻心的麻痒和痛苦,全身毛孔都在渗出鲜血的时候,商宁在抗议他师兄做的饭菜不好吃。
  白露寒看着他抗议未果,眼睛一转就骑着他那只大得离奇的鹤去了山下打牙祭,吃得满嘴油光才回来,一路上还不停地打嗝。
  当他被扔进饿了一个冬天的狼群里,手上只有一把铁剑,要跟这几十头狼厮杀的时候,商宁在抱着一只他从山下拎回来的小狗逗弄。
  那小奶狗趴在小少年的身上,有些发抖,商宁便伸手去熟练地抚摸它,像女孩子一样秀致的脸上带着笑意。
  小狗在他的胸口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野狼的鲜血也溅在了白露寒的脸上。
  小少年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溅到的血,看到倒下的狼群后方还有几只幼崽,也跟商宁带回来的那只小奶狗一样毛茸茸的,害怕地发着抖。
  天山之主在旁看着自己的弟子身上的爪痕跟两处几乎致命的伤口,开口道:“斩草除根,一起杀了再回来。”
  说完之后,他便收了窥天术,转身在风雪中飘然远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白露寒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剑锋上的血都结成了冰,他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在受折磨的时候,对方总是在轻松的过着日子。
  白露寒对他这种完全破罐子破摔的表现是很生气的,这种怨恨心理在他心里一直叠加,一切都在向着天山之主预想的方向发展。
  眼下,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少年的新任天山之主握着他的手腕。
  呼吸之间,两个人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身体里有着经由同样的法门锤炼出来的横脉与纵脉里流动着磅礴的灵力,昆仑天山,系出同源。
  楚云非看着他,想起了在昆仑山上的过往。
  天山之主在离开昆仑的时候,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过誓言,他的徒弟会来替他收回一切。
  他的徒弟作为天山首徒,不仅会手刃昆仑之主的弟子,而且会把他本人也一并斩于剑下。
  昆仑之主虽然性情闲散,话唠而且还爱显摆,但他在剑道上的造诣与天赋却完全不下于他的师兄,甚至比他还要更胜一筹,否则他也不会成为了今日的昆仑掌门。
  在白露寒之前,昆仑之主并不担心自己的徒弟会打不过他师兄教出来的弟子,可在白露寒出现之后,他却是对自己的弟子的命运生出了担忧。
  他开始勒令楚云非要勤练剑术,好好修行,奈何这小子照样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完全没有将他那个远在天山的宿命对手放在心上。
  他一唠叨,楚云非便会说:“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要来杀我,那我现在再勤学苦练也是没有用的。”
  昆仑之主道:“怎么会没用?你要是天资愚钝,练得再多也好,也照样是被人一个照面就斩杀于剑下。可你的根骨好,悟性也好,只要听师父的抓紧时间好好修行,就能——”
  楚云非面无表情地道:“就能在他剑下多撑个几十招,然后照样被他一剑斩杀。”
  昆仑之主:“……”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昆仑之主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所以反正都要死,我还这么拼命修行做什么?”楚云非一锤定音,两手一撑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还不如多逍遥快活几年,玩个够本再说。”
  昆仑之主无法,只能看着他从殿中溜走,随他去了。
  楚云非的性格如此,他自己也不想的。
  在他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四处研发的手环在修正世界背景上消耗掉了太多能量,在这之后一直是陷入半睡眠状态,根本没有跟他交流过。
  关于他的任务,关于这个世界,关于其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慢慢想起来的。
  在四岁之前,他一直是商宁。
  在四岁之后,他才慢慢开始想起关于“楚云非”这个身份的事情。
  而受到孩童身体的影响,他的心性也一直不成熟,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喜欢到处逮鸡撵狗,根本无心修行。
  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也因为受到幼童身体的局限,所以不适合去找能量场核心来攻略,只能继续混日子混到成年才能下山。
  这一下山,就彻底告别了过往那些平静的日子,从阳间折腾到阴间,从酆都折腾到了黑风城,还跟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竹马相遇在这里。
  白露寒刚刚只给他看了那两段关于他小时候的记忆,其他事情却没有在刚刚的神魂之术里展现出来,只是以寥寥数语带过。
  所以楚云非仍旧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道:“我不明白,师兄。”
  这一句“师兄”,令白露寒心中一动,他从未想过面前的少年会这样叫自己。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来杀他的,商宁也分明还不信自己的那句话,只是受制于自己,又想阻拦自己跟镇北王再次交手,才迟迟没有挣脱桎梏。
  白露寒问道:“你不明白什么?”
  楚云非说道:“我不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想杀我了,我还想问一句为什么。”
  白露寒看到少年一哂,听他说道:“毕竟如果把我们两个的立场对调,看到我自己在为了杀死一个人被我师父操练得半死不活,对方却过着跟我截然不同的快活日子,我也是很想杀了他的。”
  白露寒沉默了很久。
  最开始拜入师门的那半年,他的日子已经足够难熬,可正因为他都熬过来了,所以天山之主再起了拔苗助长的心思。
  他对训练自己弟子的方式越来越苛刻。
  每一天修行之后,白露寒都感到迎来的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他甚至开始怀疑,在自己没有能够去跟商宁进行这场决战之前,就要死在自己师父的手中。
  然而,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他终究撑了过来。
  等到几年时间过去,他已经超越了他前面的所有师兄,已经能够在天山之主的剑下撑过三百招。
  他进步得比天山之主想象的还要快,而商宁还是那样闲散逍遥的样子,一年跟商芸在生辰的时候见一次面。
  有时是他到瑶池去,有时是商芸到昆仑来。
  在商宁身上,白露寒除了体验到了怨恨的滋味之外,他又知道了什么叫羡慕。
  从他入门开始,天山之主就没有再收过弟子,他就是他的关门弟子。
  白露寒从还在襁褓中开始就被带上了天山,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门,在他身边就只有几个服侍他的侍女。
  天山之主虽然以非人的手段训练他,然而在其他方面却没有亏待过自己的弟子。
  作为天山之主唯一的弟子,白露寒手下有无数关外的小门派为他做事,对他臣服,尊称他为少主。
  他住在白鹭宫,这是以他之名建起的宫殿,其中有无数小门派送上来的美貌侍女为他打理一切。
  除了每天进行修行,看着商宁的生活之外,他回到白鹭宫还会跟她们说话。
  这些侍女每一个都见过他身上的狰狞伤口,每个人都无法想象少主每日究竟是在接受怎样的修行训练,会让他的身上留下这么多致命的、不同的伤处。
  当他穿着衣服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在这纤尘不染的白衣之下是这样一具躯体。
  侍女们在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落泪,她们的手落在他身上,就像这些伤口是留在她们身上一样。
  他听见她们在说——
  “主人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少主今天又去做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伤痛,所以一开始不知该怎么回答,但她们的眼泪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一台杀戮机器。
  一段时日之后,天山之主出门回来,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鹭宫里的侍女全都杀了。
  白露寒跪在他面前,低声求情道:“师父若是不喜欢看到她们,把她们遣散回去便是了,何必……”
  天山之主坐在上首,目光落在自己的弟子身上,然后开口道:“她们一定要死。”
  这是白露寒印象当中自己第一次反抗师父的命令,然而天山之主却控制了他的神魂,让他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不受控制地看着自己拿着剑冲进了白鹭宫,在这些少女的尖叫和求饶声中把她们全都给杀了。
  满目血腥,一地狼藉。
  他站在血泊之中,她们陪伴他的时间虽然不像商宁那么长,但是对他来说,她们存在的意义却不同。
  天山之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已经放开了对弟子的神魂控制,说道:“寒儿,你弄错了一件事,你不需要感情,你身边也不需要旁人的陪伴。
  “这世间绝顶的高手都是孤独的,她们留在你身边,说的话也好,做的事也好,都会让你坚定的道心变得虚浮起来。
  “她们是在阻碍你,师父让你杀了她们是为你好,你好自为之。”
  他的剑在她们的脖子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些侍女倒在地上,血液从颈间的伤口里流了出来,渐渐铺满了她们身下的地面。
  白鹭宫的地面是用白玉铺成的,人的血流在上面,跟他记忆里在那皑皑白雪上铺开的血色没有什么不同。
  他杀死的这些人,跟他杀死的那些野狼仿佛也不再有什么不同了。
  少年的心彻底地冷寂下去,天山之主对他神魂控制已经结束,然而他却依然被他更深地控制,整个人都在随着他师父的意愿,一步一步地向着黑暗深处滑去。
  他近乎麻木地在这里站了很久,然后用了窥天术,去看远在昆仑的另一个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白露寒:你是我在黑暗中看到的一线光明。
  ………
  第一句话是《大话西游》紫霞的台词啦。


第50章 修罗三场(四)
  窥天术并不难,哪怕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也可以顺利地发动。
  他的师父让他修行的时候,时时刻刻看着商宁,以此来激发他的仇恨,激发他的痛苦。
  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总要有人来承担他的仇恨,在这样的地狱里,他才能够活得下去。
  只是天山之主从没教过他窥天术,这个少年是真正的天才,只要是看过一遍的法术,他就能完美地复刻出来。
  他每日都有好几个时辰要看到商宁的脸,每次看着都能令他对这少年的嫉妒与不屑多加一分,然而此刻他却不知为什么发动了这个法术。
  没等白露寒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就看到了昆仑,看到了商宁的院子。
  现在已经是深夜,不过商宁永远不会在正常的时间睡觉。
  白露寒麻木地看了这个自己相当熟悉的院子,不多时就看到熟悉的少年身影又从他的院子里跑了出来。
  他好像又长大了一些,身形也抽高了,显得有些瘦弱,不像小时候那样可爱。
  在过去的几年里,虽然他始终没有把神木枝条种活,但他还是找到了别的办法能够跟他的妹妹沟通,白露寒每次看他,他都在通过类似这个窥天术的法术跟商芸嘀嘀咕咕。
  他总是这样过得安逸又快乐,身边从来都有人陪着他玩,白露寒都怀疑他知不知道孤独寂寞是什么滋味。
  昆仑山上最近又新来了一个小弟子,是商宁的师叔在外游历收回来的徒弟,年纪比他要小一些。
  商宁得到了新的玩伴,没事就带着小师弟漫山遍野的疯跑,叫都叫不回来。
  眼下,白露寒看着他从院子里出来,摸去了他师叔的地方,然后去找他的小师弟。
  他的师叔对这个弟子实行的也是放养政策,整个昆仑上下都是这样的教法,出了天山之主这样严苛的教育方式,简直就是一个异类。
  昆仑弟子如果显得勤奋,那就一定是因为他们自己想要勤奋。
  然而,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良好的氛围,自然所有人都跟着懒散了。
  商宁跑进去的动静,他师叔自然是知道,不过他没有出声。
  见师叔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商宁于是趴到小师弟的房门上,然后叫了几声,而且还是学着小动物的叫声。
  昆仑山上除了仙鹤以外,哪里还有什么动物?所以他一叫,里面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一张小圆脸。
  “师兄!”那小圆脸很快地走了出来,身上穿着跟商宁一样的昆仑剑袍,兴奋地直搓手,“我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不来呢。”
  “嘘——”商宁将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小声一些,然后说道,“说好要带你去看你的坐骑,我怎么会说话不算话?”
  小圆脸反手关上了门,说道:“太好了,那我们走吧?”
  商宁点头道:“走。”
  然后两个人就偷偷地从院子里摸了出去,朝着大殿方向跑了。
  两个人像做贼一样兴奋,引得白露寒都起了好奇心,不知他们是要去哪里看所谓的坐骑。
  他看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深夜里从山径间跑过,穿过了昆仑大殿,跑到了后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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