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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BOSS-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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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见着秦汀芷,神色微缓,努力挤出一个笑来,道:“不必担心,师姐,我没事的。”
秦汀芷犹豫了一下,并不相信,可生性怯弱又过分体贴的她到底没有追问下去,想了想后,道:“那大师兄呢?”如果大师兄在这里,定能将小师弟哄得高兴的,于是秦汀芷继续道,“听守门弟子说,小师弟你是和大师兄一起下山的,为何大师兄……”
秦汀芷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闻景此刻已经是红了眼眶,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闻景咬了咬牙,声音梗了梗,最后努力用平静地语调道:“这件事……待到玄清道君的寿宴过后,我会去回禀师尊的,但在这之前……我……”
闻景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有些发红了,对比往日的活蹦乱跳,这时的他看起来分外可怜。
秦汀芷看着小师弟这个样子,心下软了一片,连忙拍着闻景的手,没再多说什么,但在不动声色地跟闻景拉开距离后,回头就向叶灵书,直言问道闻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叶灵书并不清楚七星庙里的前后因果,但是好歹听到了陆修泽的最后一段话,于是他自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件事的深刻内涵。他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注意他们后,这才对着秦汀芷,用忧郁惆怅的语调感慨道:“是缘、是劫、是爱,是无奈、是惆怅,也是感动。”
这倒还唱起来了。
虽然唱的还挺好听的,但……
秦汀芷古怪地看了看叶灵书,觉得这位隐云宗的师弟可真是出人意表。
一般人这样瞧叶灵书,叶灵书定是要怼回去的,但这个人是秦汀芷,是闻景表弟的师姐,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叶灵书叹了口气,道:“这位师姐,你不明白,世上总是有一种美好的感情能让人生而复死,死而复生。能让最恶的人放下屠刀,也能让最好的人痛下杀手……而这些,都是因为最美好也最痛苦的……咦?师姐你怎么走了?”
第25章 玄清
另一头; 因秦汀芷的问询而再一次想起陆修泽的闻景,心不在焉地走在去往丹玄宗大殿的路上; 胸口上明明早已经全好了的伤口; 竟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伸手摸了摸那道细长的伤疤,神思恍惚。
——大师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尽管闻景很不愿意,但在同陆修泽分别的这一个月里; 他自然也是想清楚了的。
大师兄他……恐怕并不与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一样。
就像大师兄说的那样,他其实并不够了解大师兄,他不知道他的大师兄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他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杀害别人,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要残忍地逼他出剑,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要残忍地将剑刺入他的胸口; 好像决意用这一剑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情谊。
可是……
既然真的要斩断所有,为什么最后却又将剑避开了他的要害?
这样残忍……
这样温柔。
为什么?
闻景恍惚地走着; 没走多远; 他眼中蓦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如一道惊雷从天穹刺入他的眼中,闻景心中一跳,抬起头来,急急向着那背影的方向望去; 但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那人; 反而看到一株巨大的桃树; 和桃树下一对璧人。
四月,豫国芳菲已尽,丹玄宗上却恰是桃花初开。
在那娇艳的桃花下; 一个面朝闻景、身穿白衣的修士,正向他面前的一个鹅黄长裙女子微笑攀谈,舒展的眉间是说不出的风流写意,而背对着闻景的女子,虽然看不起面貌,但闻景见她背影挺拔,发如乌木,十指修长,气质出尘,只是静静地立在那处,就叫人觉得她定是一位绝代佳人。
闻景困惑地皱起眉来,很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会瞧见大师兄的背影,也正是在这时,闻景听到身后脚步渐近,那位曾经唤住玄清道人的丹玄宗弟子步履匆匆,同闻景擦肩而过,而后直奔立在桃花树下的佳人。
也不知那丹玄宗的弟子同佳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佳人微微颌首同白衣公子告别后,便跟着丹玄宗的弟子走了,可闻景却注意到,他们去的方向,并不是摆下宴席的大殿,而是向着丹玄宗一侧不知通往何处的小道深入,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闻景面前。
闻景瞧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沉思,总觉得似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可表露在外的模样,却像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神。
对着这一幕,有人便瞧不惯了,于是,冷不丁的,一句话在闻景耳畔响起,道:“喂!小家伙,你可是喜欢她?”
闻景回过神来,茫然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那原本站在桃花树下的白衣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面前。
因修士的年龄全然不能用外貌来揣度,因此闻景倒也不生气被白衣公子叫了句“小家伙”,道:“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面对闻景的走神,白衣公子也只是眉头一挑,又开口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刚刚那个桃树下的姑娘?”
眼前这个白衣公子眉眼含笑,像是温柔又像是风流的做派,倒是有几分与陆修泽相似。这样的相似刺痛了闻景的眼睛,让他被这样一问后连害羞都升不起来,闷闷道:“没有。”
见闻景的话不似做伪,白衣公子这才扬眉笑了起来,道:“不喜欢便好,这样我也懒得费心警告你了。”
闻景皱了皱眉,对白衣公子语中的轻慢和冒犯很不高兴,但却也没有打算斥责他,于是干脆转身离去,既是想要躲开这个白衣公子,也是准备追上前头几人的脚步。
然而那个白衣公子却似是待得无聊至极,见闻景不理他,也不走开,反倒自己凑上前来,没话找话道:“你可知道那个姑娘是谁?”
闻景瞥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但又觉得太过失礼,便勉强说道:“不知道。”
见闻景搭理了他,白衣公子高兴起来,笑嘻嘻地说道:“那我告诉你罢!那姑娘是一个凡间王公送来给玄清道人的礼物!我同你说,虽然那个姑娘蒙着脸,可是凭我徐怀水阅尽千帆的眼睛,我可以肯定,那个姑娘一定是人间绝色!不然那王公也没那个胆子将她送予玄清道人!”白衣公子啪地抖开自己手里的折扇,得意洋洋道,“也不知玄清道人这时在哪儿,若我见了他,定要快快跟玄清道人把这个姑娘讨要过来,免得最后生米煮成熟饭,我也就同美人无缘了!”
闻景被这番话惊得脚步都顿了顿,愕然道:“那……那姑娘……你怎能……”
白衣公子眉毛一扬:“如何?”
闻景停步,不赞同道:“你既然知道那姑娘是别人送予玄清真人的妾室,你又怎能在玄清道人的寿辰这天同他讨要他的妾室?!”
“那又如何?”白衣公子扬眉一笑,道,“你觉得那姑娘是给玄清老儿当妾室来的好,还是给我当妾来的好?”
闻景觉得哪个都不太好。
好在白衣公子也没打算听闻景的回答,继续道:“自然是嫁给我徐怀水来的好!玄清虽然尊称一声‘真人’,可是他不过区区金丹,资质平庸,相貌平平,出身普通,这样的玄清,哪里有一点能及我?便是叫那姑娘来选,她也定是会选我的!”
身为西圾国国主叔祖的玄清道人,都是出身普通?
这个白衣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衣公子又道:“而以我徐怀水的身份,自然也不会白白讨要他的妾室——天材地宝,灵剑法器,只要他开口,我自然可以帮他弄来,包他满意!皆大欢喜!”
闻景想了想,迟疑道:“你……可是天剑宫宫主的……”
“错了!”白衣公子抚掌一笑:“不是天剑宫宫主的儿子,而是天剑宫少宫主——徐怀水!”
是的,闻景想起来了。
他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天剑宫宫主唯一的儿子,天剑宫的少宫主,正是名为徐怀水!
得知徐怀水的身份后,闻景想想,觉得或许就像徐怀水说的那样,既然那姑娘注定要被当做礼物送予他人为妾,那么与其成为玄清真人的妾室,还不如成为徐怀水的妾室。无论是从男方的样貌还是背景,显然都是徐怀水占优。至于品行,虽然闻景觉得徐怀水看起来不太像是好人,但比起玄清道人来说……
想到自己不经意看到的那个贪婪的眼神,闻景忍不住有些微发冷。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玄清道人的寿宴,”闻景依然不是很赞同徐怀水的做法,道,“你若真想讨要那个姑娘,难道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徐怀水古怪地看了闻景一眼,抖开手中附庸风雅的折扇,曼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道友,小家伙,你这是真的不明白呢,还是装作不明白?”
闻景不是很明白,但也不能说一点都不明白,不过说到底,他还是不明白的。
于是徐怀水一看闻景这生嫩懵懂的模样,心下顿时来了兴趣,凑过去道:“哦?小友,看你这个样子,莫非你还是个雏?巧了!哥哥我可是最喜欢‘提携后进’了,小友要同哥哥去西圾的楼里玩玩么?西圾国位置不好,美人却多,包管老弟你一试难忘!”
闻景脸都红了,既是羞的也是气的,怒道:“徐道友自重!身为修士,你怎能……怎能……”闻景脸色越发涨红,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竟会遇到一个修士中的浪荡子,而且还在怂恿他去青楼!
徐怀水对闻景的话很不以为然,道:“没想到小友你年纪轻轻却这般顽固不化!修士又如何?难道修士就不是人,就没有七情六欲了?难道那些妾室成群的修士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吗?我辈修士本就是在逆天而行,与天挣命,若不及时行乐,难不成还想把自己修成无情道那样无情无欲的石头吗?若是那样,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你今日死和明日死又有什么要紧?若是只求长生……呵,你看那山那石那水可是长生久视?怎的不干脆一头撞死,同阎王求求情,化作那死物,好同天地长长久久地待下去?”
闻景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一句话竟引出徐怀水的一肚子怨怼来,想来这些话应该在徐怀水肚子里酝酿了挺久,不然徐怀水也不会这样大的怨气。
于是,闻景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怀水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直到徐怀水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再也见不到后,这才回过神来,摇头叹息。
真没想到,修士之中,竟然还有这般……特立独行之人。
闻景苦笑。
徐怀水的话虽然离经叛道,不过仔细想想,也并非没有道理。
修士本是人,既然是人,就免不了心生欲念。世上有人求长生,有人求力量,有人求知识,那徐怀水求乐趣,只要不强取豪夺,又有何不可?
那么……他呢?
世间人人修道都有所求,他所求为何?
闻景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
十年前,闻景因自己一个早已经记不清楚的梦,执意拜入择日宗门下,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在择日宗内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但十年过去了,直到今日,他却依然不明白自己所求为何。
第26章 玄清
他想要什么?
是长生吗?
如果长生可以; 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 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那么是什么?
力量?知识?乐趣?还是……别的什么?
时到如今; 闻景依然没有明白。
恍惚间,闻景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初上择日宗的那一天,而后画面忽转; 又来起了大师兄第一次教导他的时候。
在那一天,他斩钉截铁地说,若不能达成心中所愿,就算与天同寿,又有何欢。于是大师兄问道:“你所求为何?”
所求为何?
闻景苦笑起来; 眼前再度浮上陆修泽的脸,还有他临走时那个温柔到残酷的笑; 心神又一次恍惚起来。
大师兄……
闻景脚步一顿; 胸口熟悉的痛楚又涌了上来。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疤痕,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茫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为什么呢?
闻景像过去的一月那样,又一次陷入了那个晚上。
——直到最后,大师兄也没有真正地同他解释他到底在做什么; 而他也绝不会相信大师兄像他自己口中说的那样,是个残暴冷酷的人。
那么……为什么大师兄一定要做这样的事?
难道真的像表哥说的那样; 是因爱生……不不不呸呸呸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表哥的胡言乱语怎么能信!!
闻景努力摇头; 试图将叶灵书过去一个月孜孜不倦灌输给他的话甩出脑袋,但他越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他就越是忍不住去想。无论是叶灵书的话; 还是陆修泽的话,都在他脑中不断地回放。这样来来回回循环往复后,闻景竟觉得叶灵书说得也很有道理!完全能够解释得通!
闻景:“……”
不不不不!
这绝对是错觉!
错觉!
错觉!!
闻景脸上发红,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赶上了前头的叶灵书和择日宗一行人。
日上中天。
玄清真人寿宴……快要开始了吧?
丹玄宗占地广阔,光是正殿,就占据了一整个山峰。
而在丹玄宗正殿偏南方向的山峰上,又有一座精致华美的宫殿——这正是玄清道人所居住的道善殿。
时值正午,在道善殿后殿内的一处厢房处,闻景曾在丹玄宗正殿前见过的那个女子,以及那个丹玄宗弟子,走过漫长的小道,又穿过蜿蜒的回廊后,终于在偏僻的院子里停下脚步。
“这位姑娘,你就呆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跟院子里的杂役说,他们自会将东西带来,你就不要随意出门了。”
丹玄宗的弟子没有费心思去掩饰自己话语中的轻慢敷衍,但蒙面女子却全然没有异议,只是柔顺地点头。
丹玄宗弟子见女子这样乖巧,话语也不由得缓和了几分,道:“你也不必担心,虽然你被送入我们丹玄宗,没有人间嫁人的排场,但能成为玄清长老的妾室,就是你最大的福气,这可比那些华而不实的虚礼要好多了,如果你伺候好了玄清长老,从他手中求来丹药,必会叫你一生受用不尽!”
但受用的前提,却也要有一生才行。
丹玄宗弟子口中说着受用不尽,但望着女子的目光里已经透出了怜悯。看着这个对自己命运还浑然不知的女子,丹玄宗弟子暗自摇头:如此佳人,却活不过十年,也是天意弄人。不过能以凡人之身为玄清长老延寿,死得其所,也是她的福气!
这样想着,丹玄宗弟子丢掉自己心中的那丝怜悯,快步离开了后殿的小院,而那蒙面女子则在丹玄宗弟子离开后缓步进了厢房,不紧不慢地阖上房门,取下面纱,微微一笑,露出一张叫人见之难忘的脸来。
这样的美,男女莫辨,超脱了性别的限定,看似温柔,却在眉眼舒展开的一瞬间如同刀锋逼人,美得让人屏息,让人后退,让人不敢靠近。
女子将面纱随手放在桌上,而后走近窗棂,步动而肩不摇,振翅欲飞的凤形花胜栩栩如生,趴在她的鬓间,金灿灿的日光照在金灿灿的花胜上,不但不显庸俗,反而衬得女子像是就要展翅飞去的凤凰一般。
女子望向窗外,蓦然轻笑一声。
这一声轻笑带着似是天生的温柔,但却低沉得不像是女子的声音。
系统:“生无可恋。万万没想到,在我宿主成为一个真正的反派大魔头前,竟先成了别人的小妾……别拦我,我想静静。”
女子,也就是陆修泽微微一笑,倒是少见地搭理了一下系统:“不择手段这一点,难道不符合你对魔头的判定?”
一月前,在同闻景分别后,陆修泽脚下没停,靠年轻修士给他的些讯息,分析出了淮建王准备献给玄清道人的女子所在。
于是他闯入了安置女子的那个屋子,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会对玄清道人有偌大益处的女子,毁尸灭迹,再伪装成那女子的模样,顶替了她的身份,自行向着西圾国丹玄宗而去。
陆修泽深知,以淮建王的胆量,在经过七星庙大殿中的那番事后,怕是十天半个月想不起给玄清道人送礼这件事,更别说惦记着女子的存在。而当他反应过来,发现女子的消失后,也只会以为那女子反悔逃跑,就算因此暴跳如雷全城搜人,却也绝不会想到会有人李代桃僵,更不会、也来不及告知玄清道人这件事。
因此,顶替了那女子身份的陆修泽,自然能够不引起任何人瞩目地接近玄清道人,然后……
陆修泽微微一笑。
其实,按照陆修泽的实力,就算不做伪装,也是有十成把握杀了玄清道人,但玄清道人长年蜗居在丹玄宗内,而丹玄宗又有灵寂期的修士坐镇。陆修泽虽然不惧灵寂修士,但却无法保证能在灵寂修士的保护下,依然顺利地杀了玄清道人,因此不得不选择这种方法前来。
但这没有关系。
能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而那一头,系统因陆修泽的话陷入了沉思。
不择手段……是啊!魔头不就是不择手段的嘛!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只要能靠近敌人击杀敌人,就算穿女装被干掉节操……不管怎么样,对魔头来说,只要能达成目标,一切都不是问题啊!
果然不愧是未来BOSS!
厉害!!
系统十分信服,觉得自己降临的时候没有选择培养新的反派,而是选择抱原世界反派的大腿,简直是它做过的最聪明的决定!
觉得自己棒棒哒!
系统道:“那宿主打算做点什么?”
陆修泽道:“等。”
等着玄清真人的到来。
等着他的死亡。
时间流逝,日渐西移。
陆修泽就像是潜伏着的猎人,端坐在小榻上,一动不动,但系统却有些不耐烦了。
后殿小院人迹罕至,四下安静得吓人,如果不是大殿那边还会遥遥传来声音,系统简直要以为自己重装系统的时候忘了装上声卡。
等得百无聊赖,系统没话找话道:“话说回来,宿主,你跟这个玄清到底有什么仇?”
虽然系统不知道陆修泽跟玄清道人有什么仇,但是想想陆修泽平时的反应,再想想陆修泽听到玄清道人之后的反应……系统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两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可是两人什么时候结仇的?
每个世界都各自的运行轨迹,这样的轨迹有人称为命运,有人称为天命,但无论是命运还是天命,系统都无法从中找到玄清的痕迹。
玄清此人,虽然身份尚可,修为尚可,但他活着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死后也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怀。无论他是生是死,都无法撼动天命,更无法同天命中的关键人物——如闻景、陆修泽等人——相提并论,是以系统完全无法找到天命中玄清的痕迹,更不知道玄清是怎么跟陆修泽产生交集,乃至结下深仇。
陆修泽听后,原本如同雕像的身形微微一动。
他沉默着,就在系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道:“他毁了我母亲的墓。”
三十年前,在陆修泽六岁那年,他所在的村庄烧起了大火。
那大火来自两个修士,其中一个,就是玄清道人。
那一天,他们来到了楚国,在空中如流星穿行,而后降落在村庄的不远处,大打出手,余波蔓延极广,地动山摇,火焰迸发,毁了整个村庄,也毁了他最后的念想——他唯一重视的、比他自己的生命都更为珍重的母亲的墓。
那是他最爱的存在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是他仅有的念想。
但它就这样在这两个修士的手中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恨吗?
陆修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要他们死。
扒皮抽筋,煮肉炖骨,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你母亲的墓?”系统奇道,“你会在意这种东西?而且——你母亲不就是你杀的吗?”
无论从什么角度、什么世界的道德观来说,陆修泽都是有罪的。
虽然系统仍然不是很清楚陆修泽六岁之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陆修泽背负过的罪,和他将会背负的罪,它却是从天命中看的清清楚楚。
弑亲、弑师、弑友。
叛宗、灭门、屠城!
十恶不赦,死不足惜!
虽然原定的命运已经模糊,但系统依然能看到,陆修泽终有一天将杀尽身边所有可杀之人,将整个择日宗千年宗门毁于烈火,让正道五宗成了正道四宗!
其后,他依然没有停止,继续杀了下去,屠戮了泰半魔道修士!
杀!杀!杀!!
整整一百年的时间里,陆修泽都在杀人。
他杀正道修士,也杀魔道修士。
他杀人族,也杀妖族。
他像是杀红了眼,又像是没有,但他杀的人的数量,最后却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最后,他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君。
没人再敢叫他的名字,也没人再敢惹他出手。
尽管在那恐怖的一百年的杀戮后,陆修泽便入主焚天宫,隐世不出,可是再没有人敢去招惹他、敢去小觑他。
因为他的存在,就是恐惧的本身。
而这样的人——一个死亡和恐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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