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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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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弄出动静,只能趴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呼吸; 试图强行忍过这波剧痛。廖池稍微动了动身子,被子和床单的沙沙摩擦声传进我耳朵里; 我颤抖着摸到自己的床; 靠胸口里的一口气撑着; 尽量悄无声息地爬上去。
  他手上的扳指还在散发着炁,这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格被这不寻常的能量波动惊醒; 见我这般痛苦模样,它赶忙变成人形爬到我身边,点点淡绿色的光芒从它指尖冒出,接连没入我眉心。
  随着绿光的没入; 我感觉一股温暖的能量游走在经脉中,试图去梳理我体内紊乱的能量,但作为化形没多久的花妖; 一格还太弱小了,它的力量甚至不足以缓解痛苦。但我还是非常感激它能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
  见我没有丝毫好转,一格急了,它手中的光点不断没入我的身体; 同时看向不远处已经侧身躺着背对我的廖池,接着轻盈地蹦到廖池的床上,想要拿走廖池手上的扳指。
  “别……动……”我紧紧咬着牙传音给一格,脸颊两侧的咬肌因为用力过猛隐隐酸痛,我抓住床单,把脸埋在枕头里,防止自己因为疼痛而造成过呼吸。
  “可是……可是不把这东西拿走的话,您会更难受的。”一格皱起眉头担忧地提醒我。
  “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想让一格取走扳指,好不容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个能够随时保护廖池的东西,我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掉。梦境里死去的男孩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我不想现实也如那般一样,明明许诺了要保护好某个人,最后却因自己的疏忽而后悔不已。
  一格闻言,久久不肯说话,末了,它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跳回到我身边,小手按上我额头,继续往我体内输入纯净的能量。
  那反噬后劲很大,我疼得已经神志不清了,把被子咬在嘴里防止自己无意识叫出声来,一格见状立刻在我身上施了个安神的咒语,希望我能就此睡去,不用在清醒中忍受痛苦。
  然而那是没用的,痛感太过强烈,普通的安神咒根本起不到作用。一格见状咬着下唇,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最后闭上眼睛,趴在我耳边道:“在下去请禄先生来。”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只觉得有股热气喷洒在耳边,周围是淡淡的栀子花香,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最后汇成液滴滑落,滴在枕巾上洇出好几个深色的圆圈。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秒钟,也有可能是一小时,我感觉一股富有生命力的暖意包裹了我的全身,顺着我的每一个毛孔渗入身体,却又在接触到我的五脏六腑时变得清凉无比,一丝丝地去扑灭那令人发疯的灼烧感。
  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让人觉得无比安心,我颤抖着深吸口气,倦意猛烈地席卷而来,我连抵抗的心思都被来得及发起,就被拉扯着陷入深眠。
  就像是觉醒之后梦境再也不会主动在我睡觉时造访一样,这一次我也没有做梦,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双凉凉的手摸在我额头上,那温度让我觉得十分舒服,于是在那双手抽离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凑上去想要挽留。
  手的主人把我按回去,掀开我身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乱成一团的被子,开始脱我昨晚穿着睡觉现在已经完全被汗打湿了的衬衫。
  似乎有人对我说了些什么,我皱眉不耐烦地哼哼几声,翻了个身靠墙贴着想要让冰凉的墙吸收一下身上的温度,然而才刚贴上去就被人给扒了回来。
  当时我是很想翻个白眼的,无奈眼皮子睁不开,只能由着那人扒光我身上的衣服,把我塞进被子里。
  内脏没有那么痛了,但还是很难受,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快要冒烟似的热得要命。几分钟后,一个浸满凉水貌似是个湿毛巾的东西搭在了我额头上,动用不太灵光的脑子认真想了会儿,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于是我立刻调动全身力气抬起好似有千斤重的眼皮,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从窗户里照进来的明媚阳光晃得我眼睛一花,慢慢适应之后,我看到了坐在我床沿的廖池。
  他手里拿着根水银温度计,正缓缓转动着温度计垂眼认真看着里面银色的水银细柱,我张嘴想要给他打声招呼,却只发出了一系列意义不明的音节。
  这声音哑的我自己都觉得吓人,我讪讪地闭上嘴,咽了口唾沫,喉咙因这个动作撕裂般疼起来。廖池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过来,我半撑起身子含了口水在嘴里,一点点咽下,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进入胃里,再次触发了痛感,让我身子一僵。
  廖池静静地等我喝完,接过空杯子放在一边,他把温度计给我,暂时拿掉我额头上已经被暖热的湿毛巾:“你发烧了,先来量个体温。”
  “唔。”我接过温度计把它夹在腋下,已经不记得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自从觉醒之后,我身体就好得可怕。廖池把我衣服都扒光了,只留了条裤衩,我有点不好意思,重新钻回被子里,清了清嗓子,问他:“昨晚睡的怎么样?”
  廖池似乎没想到我给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微微一笑,轻快回道:“承你吉言,做了个好梦。”
  “……………………………………”
  我选择沉默。
  不是很懂为什么死掉也能算作是个好梦。
  廖池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去了卫生间,一阵水声过后,再回来时他手里的毛巾已经被重新清洗过,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廖池拇指上的扳指不经意中蹭到了我的脸,那一小块皮肤像是被红热的铁棒碰到一样,疼得我闷哼一声。
  他坐在床沿上等我量体温,也不看手机就这么干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让老板费心照顾秘书多少有些不妥,我觉得周遭气氛莫名尬尴,不安地在被子里动了动。
  “那个……”
  廖池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我,我犹豫片刻,清了下嗓子说:“廖总你去做自己的事去吧,不用照顾我,我就是发个烧,没什么事儿,过几天自己就能好了。”
  他微微颔首,站起来把手机拿上,说:“那我出去一下。”
  “好。”扳指带来的威压渐渐远去,我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立刻拿掉额头上的湿毛巾撑起身子从枕头底下掏出栀子花形态的一格,明知附近没人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一格,我这是怎么回事?”
  栀子花瓣轻轻颤动,一格疲惫的声音从脑中响起:“在下昨晚请来了禄先生帮您治疗,清除了您体内绝大部分的炁,但还是有些残留,现在您的身体正努力的想要把那些炁给排除出去。还请您不要太过担心,虽然过程可能会痛苦一些,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它说话有气无力的,看来是真的累惨了,以化形没多久的身体承受领主级别的力量对一格来说是极大的负担。我心里有点感动,虽说一格是受顾川命令来监视我,本就不可能袖手旁观看我直接领便当,但一码归一码,人家好歹也为了帮我牺牲了自己。
  “那真是多谢你了。”我轻轻把它重新塞进枕头底下:“好好休息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一格低低嗯了一声,身上属于花妖的气息虚弱的我基本感受不到。狂出了这么久的汗我都快脱水了,廖池给的那杯水根本不够,我掀开被子下床夹着温度计打开热水壶的盖子,里面是满满一壶冷好的温水,能干这事儿的除了廖池没有第二个人选了。我喝了一肚子水,尔后麻利地滚进了被窝里,不忘重新把毛巾放在额头上。
  过了大约五分钟,廖池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凑上来要亲自拿被我夹着的温度计,我赶紧自己把温度计抽出来,他接过去,低头认真看着水银柱所指的示数。
  我发现他手上的扳指不见了,刚想开口问问,就看见他皱起眉头,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三十九度,还说没大事儿?”廖池面色十分严肃,他把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开始拆封:“先吃退烧药,过一会儿没效果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没怎么生过病,但医疗常识我还是有的,对于普通成年人来说高烧硬抗很危险,最好尽快吃药退烧防止体内失调。但我可不一样啊,要是把烧退了,我要拿什么来清除那些残留在内脏里的炁。
  我哦了一声,从廖池手里接过药片和水杯,我把药片放嘴里之后把它压在舌头底下,喝水,装作已经吃完的样子重新躺下。
  

    
第36章 回程
  廖池去前台还温度计; 我趁机把退烧药吐进垃圾桶,又扯了几张纸巾擦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扔进去盖住药片。廖池手上的扳指不知道被他放到哪里去了; 没有这么个东西在身边; 空气好像都变得清新,让我舒服了很多。身体依然在发烫; 我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体内刚正的炁; 操控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把它们清除出去。
  这是一项繁复的工作; 炁大多附着在脏器和经脉表面; 清除时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伤及自己。我小心翼翼地护住心脉,从心脏开始驱赶炁,同时分神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脚步声渐渐近了,听起来不止一个人,我睁开眼看向垃圾桶,确定药片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等他们进来。
  廖池走进房间,身后跟着廖涟君和盼盼,廖涟君见我满脸烧红的“虚弱”样子吃惊挑眉; 问:“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廖池摇摇头,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装作十分纳闷的样子:“我也不知道。”
  “今早就好好休息吧。”说着廖涟君看向廖池,廖池嗯了一声:“我留下照顾他。”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早的计划是去山下的古镇游览; 古镇以风土人情和建筑风貌闻名,如果不去肯定会留下遗憾。我不想耽误廖池,赶忙说道:“廖总你不用照顾我,我自己就可以的。”
  廖池瞥了我一眼,无视我的话,继续对廖涟君说:“如果临走的时候他烧还不退,我就带他去附近的医院,你们先回去。”
  廖涟君说了声好,把盼盼搭在床沿上的爪子扒下来,屈起手指在它的狗脑袋上敲了几下,嘟囔道:“你身体素质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生病了。”
  我回给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廖涟君带着盼盼离开,廖池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肚子都被水撑满了,再加上发高烧,自然是没什么食欲,于是摇摇头。我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七点半,正是餐厅开放的时间,现在同事们应该都在那里吃饭。
  我悄悄看向正在研究退烧药说明书的廖池,见他没有一点要去吃饭的意思,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还是问道:“廖总,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廖池头也不抬。
  “什么时候?”
  “你醒之前。”
  “……喔。”我讪讪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但廖池他今天似乎和平时里有些微妙不同,没有了扳指的压制,他身上魇的气息暴露出来,因为虚弱的缘故味道极淡。思绪游离之中,他梦中黑衣男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那锋利无情的目光回想起来仍让我感觉通体生寒。
  那是一只魇,不同于廖池心里的那只被我打成重伤的魇,它非常强大,强大到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受伤。
  廖池研究完说明书把纸按照折印折回去塞进盒子里,尔后坐在自己床上看手机,时不时过来摸摸我额头看烧有没有退。我药没吃身体里的炁没清除,温度当然是下不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廖池决定带我去医院。
  “我真没事儿,用不着去医院。”我抱着被子死不撒手。
  “再这么烧下去会傻的。”
  “相信我,我自己的身体没人比我更清楚。”我一个大男人铁了心不愿意去廖池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廖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放下手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要是不去医院的话我就扣你工资。”
  我:“……………………”
  在不去医院和不被工资之间我坚定地选择了不去医院。
  “那我也不去。”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疼自己,生病受罪不说还要被扣工资。为了向廖池表达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体温高了点,我把充着电的手机拔下来,语气欢快地提议:“我教你打游戏吧。”
  廖池:“……………………”
  “别闹,好好躺着。”廖池把想要坐起来的我按回被子里:“不去就不去,我一会儿再去买点药,你觉得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给我说,别拖着。”
  他脸上写满了认真,我连忙答应,在心里给自己的迂回战术点了个赞。
  躺在床上是十分无聊的,很快困意上头,我把脑袋底下的枕巾抽出来盖在眼睛上,睡了一觉。这一觉一直睡到正午时分,我被饿醒。
  我出了一身汗,好受了些,体温也没那么高了。廖池不在,我掀开被子迷瞪着眼去卫生间解放膀胱,尿到一半听见门锁跳开的声响,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因为觉得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我没关卫生间的门,正好和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的廖池四目相对。
  “……”
  我朝他笑了笑,廖池微微偏过头去没有看我,快步走出我的视野:“给你带了点饭。”
  我瞅见他耳朵有点红,哦了一声后抖了抖鸟,提裤子洗手。廖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拧开保温桶的盖子,小米粥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廖池解着盛菜的塑料袋,对站在一旁的我说:“把衣服穿上去,别再受凉了。”
  当时我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裤衩,闻言去床上找衣服,昨晚被脱下来的衬衫还带着潮气,我用它擦了擦身上的汗,套上裤子,然后从包里翻出来件干净T恤。
  廖池见我穿戴整齐,抬手摸上我额头,停了几秒后又在自己额上试了下:“还有点热,你先吃点东西吧。”
  他带回来的都是些清淡的饭菜,没肉只有素,不过我吃饭从来不挑,只要是能吃的基本上不会拒绝。昨晚体力消耗巨大,我饿的像是三天没见到过饭一样,风卷残云般很快就全盘搞定,吃到最后廖池都忍不住劝我少吃点别把胃给撑坏了。
  下午两点,去古镇游玩的队伍回到度假村,准备就此回程,我带上一格,和廖池收拾了背包下楼与大部队汇合,不少知道我生病的同事过来询问,我感觉已经好多了,笑着叫他们不必担心。
  回去的路上我蹭了楚菁菁的热点履行诺言教廖池打游戏,车上冷气很足,廖池非要我穿上外套,我把外套披在肩膀上,和廖池凑在一起玩手机。
  对于聪明人来说无论学习什么东西都接受得很快,没用多长时间我教会了廖池基本操作和一些术语,带着他打了几局,之后和楚菁菁一起组队开黑。
  与来时不同,路上没再发生什么不和谐的事,玩了两个多小时游戏系统提醒我休息,正好我也有些累了,收起手机和廖池换了个位置,脑袋靠在车窗上开始迷糊。车载电视里放着美国大片,接连不断的枪声钻进耳朵里吵得人头疼,所幸没过多久司机意识到大家都很累想要休息,关上了电视。
  世界瞬间安静了很多,除却旁边正在打游戏的几人的低声交谈我基本上没听到别的声音,也许是生病的缘故,睡了一早晨的我依旧在犯困。
  再次醒来时夜色已然笼罩,车内没开灯,我眯起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窗外林立的高楼——看起来已经到了市里。睡得太多我有点恶心,想要喝口水,稍微动了下身子却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偏头看去,外面路灯的光从窗户里投进车内,照在正靠在我肩膀上睡着的廖池脸上,投下随着大巴前行而变幻的影子。
  我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是我靠着车窗,他几乎是半躺着倚在我肩膀上。我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温度已经完全正常。之前披在身上的褂子掉到了后腰那里,我把它抽出来,展开盖在廖池身上,想着马上就要到站那时再去喝水也不迟,不再动弹。
  走廊另一边夏莹莹和楚菁菁脑袋凑在一起趴在饮水机上睡得正沉,我从T恤胸口间的口袋里用两根手指捏出一格,放在手心。
  它的气息恢复了一些,但还不是很稳定,我垂眸看着那朵纯白色的小花,思考着顾川让一格偷窥廖池梦境的原因。
  顾川最喜欢的梦境品种并不是噩梦,况且他还有着陈医生这个长期储备粮,觊觎廖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难不成……是廖池和他的计划有关?
  在妖与灵的世界中,魇与魅魔身上带着的是与生俱来的邪恶,远古时代有一只心思简单专门以人类梦境为食的魇在结识神兽獏后,自称为食梦者,脱离了魇的队伍。就此之后,我们一族在很多纷争中保持中立,但这一届食梦者的首领,也就是我的师傅顾疯子顾川并不打算继续维持中立的“优良传统”,一直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目前就我所知,顾川已经和禄先生达成了一致,要不然他不会让一格来负责监视我,对廖池的偷窥,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
  我低头看向储备粮先生,他毫无防备地窝在我身边,睡颜安静乖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他心里藏着那么多的妖厄。
  如果不尽快解决,那些痛苦梦境迟早会把他吞噬。
  我想起廖池梦中的那个可怕的男人,决定尽快去找顾川谈谈。
  

    
第37章 不爱喝酸奶的储备粮先生
  
  大巴在公司门口停下; 车内的灯亮起,有人起身去拿行李架上的行李,待车停稳之后; 我低声喊廖池的名字。他脑袋动了动; 随后缓缓睁开眼,目光中闪过些许迷茫。抬头看见离他不过十来公分的我; 他立刻从我身上移开,往旁边挪了挪; 和我拉开距离。
  注意到盖在身上的外套; 廖池微微一怔; 把它收起来给我,说了声谢谢。
  肩头还存留着储备粮先生的温度,我随口回了句没事儿; 起身从行李架上把我们两人的背包拿下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下车之后大家没再去公司,直接各回各家,身为廖池的秘书我和楚菁菁是要留在最后才能走的; 嘱咐离去的众人注意安全之后,我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楚菁菁带回去。
  廖涟君开车直接回了自己家,转眼间公司门口站着的就只剩我和廖池; 我单肩背着包,双手抄在口袋里目送大巴离去,廖池抬手看了眼时间,提议道:“去吃顿饭?”
  “不了; 中午吃的太多,现在一点都不饿。”我笑着回绝:“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廖池点点头:“到家再吃点药,这几天注意别着凉。”
  我住的地方和他家顺路,如果打车的话我们可以坐一辆,我听出廖池话外的意思,问道:“你不回去吗?”
  “我还得去公司里拿点东西,你先走。”
  月色正明,街灯闪亮,我闻言没再说什么,和廖池告别,迈步向街边走去。
  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过头,发现廖池正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我,他的身影孤独立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廖总,那个扳指呢?”
  “在涟君那里,放心,我会带着它的。”廖池似乎是知晓我在顾忌什么,回道。
  我哦了一声,正巧有辆空着的出租车从前方驶过,我伸手拦住,向廖池挥了挥手,坐了进去。
  回到家程程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他把目光从电视剧女主角的脸上移开,问:“吃饭了没?”
  “还没。”我在门口把背包随身撂在地上,换上鞋:“出去一趟可真累死我了。”
  “玩的怎么样?”程程说着走进厨房,开火准备给我下碗面条,我回了句挺好的,掏出包里要洗的衣服,尽数扔进洗衣机。
  我没给他提生病的事儿,也没去药店买药,摸了把自己额头觉得不烫就脱衣服洗澡去了。把头发擦得半干,我穿了条退休老大爷经常穿的大裤衩,拿了双筷子坐到餐桌前解决程程下好的白煮面。
  其实我并不算饿,勉强把那碗按照我平日饭量下锅的面条解决完,撑得都快爆炸了。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挪进卧室往床上一趟,用手机登陆妖灵联盟的论坛。
  与会名单已经确定,基本上各界的领主都在。但里面没有之前确定过要参加的愚人金的名字,我往下翻了翻,在最后看到了一张请假条。
  【开学了,走不开。】
  隔着屏幕我仿佛都能感受到写请假条的那人不满的情绪。
  那位愚人金是位老师吗……我看了眼这位领主的头像——一只用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眼睛,充满着后现代艺术的风格。
  我躺在床上消食,挨个点开论坛里的帖子看了一遍,知道论坛存在的妖灵有不少,这就导致里面充满了灌水闲聊八卦的帖子。我点进一个名为“818王家兄弟之间的真实关系”的帖子,开了匿名的楼主正罗列着各种线索试图表明王招财和王进宝两人并不是单纯的兄弟关系。
  【一个神秘的人:
  众所周知,王招财是山中苍狼得道化形而成,而王进宝的前身是天界负责传送捷报的鹿仙,光是这一条,就能证明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亲兄弟。
  而且据可靠消息称,王进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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