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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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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修为很高,实力应该就比我师父差一些。”我没在孩子身上发现丝毫妖族的特征,放下心来,转眼间思维就跑偏了:“哎,你说以后咱俩要不要弄俩小孩来养?”
  “什么?”廖池刚从男狐狸精的震惊中回过神,又被从天而降的“养孩子”这一话题给砸晕了,当机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代孕还是领养?”
  “都行,到时候要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和你姓一个和我姓,怎么样?”我掰着手指头和廖池絮叨:“有了孩子之后也好给家里人交代,家长就算再怎么不同意看在有小孩儿的份上也不大可能逼咱俩分开……”
  我说的正起劲儿呢,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不知道还会跑到哪里去的思路。
  我只好停住话头,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是顾川。
  盯着他名字看了一秒钟,我心跳猛然加速,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看了廖池一眼,低声道:“接个电话。”
  我起身去阳台,趴在窗台上按下接通键:“喂。”
  “小林子。”顾川沉重的语气让我心中的不安瞬间攀至了顶峰:“廖池他爹死了。”
  “什么?!”
  我失声叫了出来,几乎是同一瞬间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捂着手机话筒扭头不安地看了眼客厅方向。廖池依然在看手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嗷嚎的一嗓子。
  那个男人死了?
  那个给了廖池那么多痛苦亲手毁了他童年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一股巨浪般的不真实感陡然从头拍下,把我生生拍蒙了。
  没有给我任何沉浸于个人情绪的时间,顾川嗯了一声,说:“我今早去看他,发现设下的那一万一千七百道封印被人强行破除了,人不见踪影。我顺着留下的法术残留去追,刚才在西北角的树林里发现了他的尸体,里面的魇跑的影子都没有了。”
  顾川深吸口气,破口大骂:“妈。的,犯事儿的熊玩意最好祈祷一辈子别被我抓到,否则老子点个天灯把他皮剥下来缝个球踢!”
  “先不说得多强悍的实力才能能破了你下的封印?就算是最简单的咒法,解开一万一千七百道也得花费不少时间吧,你怎么可能一点都发现不了?”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妈的。”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顾川在搜查尸体,过了一会儿,他气急败坏的声音重新响起:“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魇被我栓了二十年力量削弱了很多,单靠自己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至少有一个实力在领主级别的人在帮它。”
  “会是其他八位领主里的一个么?”我狠狠拧起眉头:“有人和魇勾结?”
  “我不知道!”顾川粗重地喘了几下,静默几秒后哐的一声巨响,我默默心疼了那棵被顾川踹来泄愤的树一脚,安抚道:“别急,既然跑都跑了,就别再纠结这个了,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它抓回来。”
  “嗯。”顾川似乎是冷静了下来:“没有意外的话,它的首要目标是去寻找暗胎,像是当年这个人的身体一样,它需要一个壳子来方便自己在人间行事。”
  “我记得暗胎在昆玉那里?”
  “是,之前金柠把它交给昆玉了。”顾川略微一顿,又道:“三个小时前,王家兄弟发布了集结令,秦岭结界被冲破,请求各位领主在琛市集合,共同对抗蠃鱼。昆玉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他临行前一定会把暗胎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暂时不用担心会被找到。”
  “结界破了?”我抓住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为什么要在琛市集合?”
  “王家兄弟几天前就知道不可能守住,于是提前离开了秦岭,依照推测的蠃鱼行进方向前来琛市,现在差不过快要到了。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我也不太清楚。”电话那头顾川的声音有些飘忽,“大概明后天的你就能看到秦岭地区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的新闻了。”
  闻言我沉吟片刻,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么?”
  “要是肯定要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养精蓄锐吧,顺便试一试能不能和林谨源有所交流。”
  我额角一跳:“怎么?事情已经严重到要他亲自出马了?”
  “还没,但迟早得靠他出手了结一切。”顾川那边出现了刺啦噪音,他也意识到了信号不好,道:“行,先挂了吧,我再去搜查一下有什么线索,你没事儿去找常言一趟,这次也让他参与参与,权当是实战演练了。”
  我闷声答应,挂上电话在阳台站了会儿,廖池家楼层算不上高,视野被其他楼挡住一部分,看不到很远。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冬日暖阳,但过不了多久,这太阳就会被乌云遮蔽,千百鱼身鸟翼的家伙从云层中游动,将暴雨洒向世界。
  我所曾看到的那个场景里,廖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深夜里望蠃鱼奔赴到来,世界被淹没的呢?
  他那么孤独地站在阳台上在想什么?会害怕吗?
  脑子里一团乱麻,我使劲搓了搓脸,去厨房看小米粥煮好了没。
  停火的时候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念头猝不及防地砸进了我脑子里。
  一格怎么还没回来?
  他人呢?!
  说好去送孟秦凉怎么就夜不归宿了呢怎么都大中午了还没回来!
  锅盖掀开冒出的氤氲雾气模糊的视线,我瞬间脑补出了无数精彩纷呈的画面,嘶的一声倒抽一大口凉气,赶忙放下锅盖去打一格的电话。
  

    
第105章 来访
  一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 一格那边才接通。
  “喂?”少年略带鼻音的软孺嗓音传进耳朵,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拖着长音“额”了一声; 努力让声音显得柔和:“昨晚怎么没回来?”
  “啊; 抱歉忘记给您说了!”一格急切解释道:“昨晚在下把孟先生送回去之后接到禄先生的命令,去生态园接了一阕; 现在在金柠前辈家。”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一直呆在孟秦凉那里。”
  “对不起,害得您担心了。”
  “没事没事。”
  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秒种后; 我们俩同时开口。
  “其实您不用——”
  “你们为什么——”
  两人又以诡异的默契同时闭上了嘴; 想让对方先说。
  “那啥。”我不禁莞尔; 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先说。”
  “嗯……”一格略一犹豫:“您不必太过担心在下,在下有分寸的,孟先生也并不轻浮。”
  只是一瞬我便收起了惊讶; 人家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又不是傻,最起码的好坏能判断出来,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不必担心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我一直以来顾忌的,是孟秦凉这个流连花丛的逍遥浪子会玩弄小家伙的感情。
  不过既然当事人都发话了,我再磨叽也没啥意思:“行; 你心里有数就成,我是怕你涉世不深,被花言巧语给骗了。”
  “好,在下会注意的。”一格轻声回道:“林先生方才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 就是你们为什么会在金柠家?”
  一格:“禄先生昨天派了一阕来琛市作为代表参与蠃鱼之灾处理办法的商议会议,金柠前辈负责接待。”
  昨天?顾川刚才不还说是三个小时之前才下的集结令吗?禄先生昨天就知道了?我转念一想,既然所有植物都能够充当禄先生的眼线,它提前知道王家兄弟的决定也就说得通了。
  紧接着我便后背一阵发凉,有着无数无处不在的“眼睛”,这位禄先生怕是知晓世间所有的秘密,它想“看”谁,就能够利用孩子们的力量,获得想要的信息。
  这样一个“无处不在”的存在如果是敌人的话,可以说得上是恐怖了。
  “好,我知道了。”我不再多言,拿过勺子搅了搅锅里的小米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先挂了。”
  廖池父亲的死,逃脱的魇,蠃鱼之灾……短短十几分钟内接二连三的收到爆炸性消息,我有些焦虑。特别是当年和廖池有过亲密接触的那只魇不知所踪,再联系今日他身上隐匿起来的魇的气息,我隐约感觉廖池似正在深渊徘徊,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从地底伸出的手拉扯进永无止境的黑暗。
  现在要给他说么?提醒他再多加注意?
  可由内而外,从灵魂深处发起的潜移默化侵蚀,就算他想,又真的能控制住吗?
  直接挑明会不会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他现在身体本就不好,再受了刺激会怎么样?
  我苦逼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功进化成了一个事儿妈,放在十八九岁的那会儿,打死我都不可能相信未来我会因为在乎一个人患得患失成这副样子。
  可怕的爱情。
  一边摇着头埋汰自己,我盛了两碗小米粥端出去,热了热下班买回来的菜,搞定了午饭。
  下午廖池说自己已经没事了,非得要去公司,我拗不过他,只能同他一起。
  廖池一整天都是反复无常的低烧,所幸没太难受,下班后在外面吃了晚饭,接着去医院打吊瓶,我开车回到楼下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会是一个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平淡无奇而又温馨的晚上,在出电梯门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直到我走过楼梯间的转角,眼角余光瞥见家门口有一大坨形状诡异的黑影。
  什么玩意儿!我顿时一个激灵,抬手把廖池拦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黑影”动弹了一下,黑暗中发着幽光的棕色眼眸直直望向我,里面是岁月打磨而成的漠然和沧桑。
  “啪”的一声,廖池拍了下手,声控灯应声亮起,那双眼睛被光线刺得微微眯起,我看清了“黑影”的全貌,诧异挑眉。
  半大少年靠在哥哥肩头,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睡的正香,后脑那股特意留出来的细长辫子缠在手腕上。而头发剪得极短的男人唇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土烟,一只手揽着少年,抬眼沉默地和我对视。
  男人其貌不扬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左边额角划过左眼一直到鼻梁处终止,为他平添了几分凶悍,愈发趁得他身侧沉睡的少年恬静而秀美。
  正是早晨才发布了集结令的王家兄弟。
  他们怎么会大半夜的坐在我家门口?
  我咽了口唾沫,轻声问道:“二位这是……”
  王招财淡淡道:“进宝非要先来找你。”
  “哦……好。”我看了眼睡得昏天黑的王进宝,点点头,略有些无措地握了下廖池的手,他立刻反握回来,借此给予我无声的安抚:“先进屋吧,外面冷。”
  男人嗯了一声,粗糙的手指划过少年白皙的侧脸,低声道:“醒了。”
  王进宝哼唧一声,缓缓睁开眼,视线上移最后停在我脸上,顿了一秒后赶忙站起来,微笑着道:“突然拜访也没给您事先说一声,不好意思。”
  “您言重了。”见兄弟俩都站起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我扭头看了眼身侧的廖池,掏钥匙上前开门。
  家里温暖的气息驱散着身上的寒意,我招呼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廖池泡上了珍藏的顶尖君山银针,之后和我对视一眼,自知接下来的谈话不是他能够参与的,进了卧室。王招财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别在耳后,在王进宝醒后就一声没再吭过,倒是身为弟弟的王进宝一直在和我交流。
  两位领主一声不吭地过来拜访我让我感到十分不安,我努力控制着声音平稳不让它显露出自己的内心状况,手指却下意识地蹭了蹭裤缝线,试探着问道:“我听顾川说二位今早下了集结令?”
  王进宝捧着茶杯点点头:“是的,蠃鱼的数量实在太多,秦岭封不住了。”
  他抿了口茶水,苍白的指尖被瓷杯的温度熨出淡淡的血色:“我们到了琛市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访林先生。”
  我没有接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路上我就蠃鱼之灾一事询问天道,天道指引我到您这儿来。我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是这样,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林先生是不是曾看到过的未来?”
  “啊?”我瞬间想到了在金柠别墅里窥见的景象和廖池遇袭那晚经历的幻觉,皱起眉头,没有言语。
  【长有翅膀的鱼群飞跃天空,乌云遮蔽圆月。廖池站在阳台眺望暴雨淹没城市,一格从男人手中接过异色酒杯。乌衣巫点燃寿衣,蠡眼中溢出紫黑液体,百羽衣碎作透明的蝶。】
  那晚喉咙被狠狠掐住的痛苦仿佛从未离去,颈骨碎裂的声响如影随形,窒息的感觉是那样真实。我不由自主地摒住呼吸。
  那些真的是未来么?
  王进宝耐心等待着,唇角噙着一丝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 ,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奋力拉回神智,明白事态紧急一昧隐瞒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深吸口气,道:“是的。”
  王进宝:“同我说一说吧,离体太久,我那只角能预测的未来我已经感知不到了。”
  我看了眼紧闭着的卧室门,选择了传音给王家兄弟,我不想让廖池知晓我曾见到过的,那些可能是“未来”的画面。
  尽力详细地描述着看到的内容,王进宝在我说道百羽衣化蝶的时候放下茶杯,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他说道:“我们看到的未来有一定比例重合的部分,百羽衣她……算了先不说这个。”
  “至于廖先生……我建议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还是尽快搬到金柠那里住吧,单凭你自己的能力,可能照看不住他。”
  “看不住他?”我猛然提高了音量:“什么意思?”
  “据我初步推测,廖先生身上的魇和‘魔’有一定的关系。”王进宝轻声道:“由我鹿角反映出来的未来是绝对真实的,也就是说,你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在不久之后都会上演。”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支撑着自己发出声音来:“包括我差点被掐死?”
  “是的。”王进宝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不论愿不愿意相信,廖先生是未来将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关键人物,单靠您自己的力量不可能保住他,甚至会想幻境中看到的那样,把自己也折进去。”
  像是遮羞布被无情拉扯掉,内心深处游荡的最隐秘的恐慌被人一语道破,□□裸暴露开来,让我在痛苦之余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源自所爱之人的致命伤害,单是想象就足以令人陷入痛苦地泥沼。
  “……好,我会考虑的。”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彷徨犹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强打精神,试图将注意力从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上移开:“两位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嗯,我们都会住在金柠家里,大家在一起商量什么也比较方便。”王进宝说着站起身来:“我们就先告辞了,这么晚还来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也多谢您的提醒。”我把他们送到门口,之前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王招财突然转过身来,握了一下我的手,那一瞬他目光晦涩,似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但他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跟在王进宝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我低头看了眼被王招财握过的手,手背上狼的爪印闪烁一下,接着隐没进了皮肤。
  一道保护结印。我把手反过来,发现手心里竟然有血。
  方才和王进宝谈话时我心绪激荡握拳太紧,指甲把掌心都给掐破了。
  匆匆洗掉了手上的血,我推开卧室门,廖池正侧身躺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着背对门口。轻手轻脚地过去,我俯下身,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墙角安静燃着从金柠那儿拿来的安神木香,淡雅的味道涤荡着烦躁的内心。我关上灯,出去洗漱,考虑着关于去金柠家住着的提议。
  王进宝说的无不道理,但我要怎么给廖池解释呢?
  黑暗中我摸索进被窝,感受到身下床垫的轻微形变,廖池轻呻一声,抱住我胳膊含糊问道:“几点了?”
  “还不到十二点。”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睡吧。”
  

    
第106章 交易
  
  暮色四合; 先前种满美艳玫瑰的花园荒草丛生,石板小径被疯长的杂草淹没,别墅门前的石阶上漫着苔痕。我轻而易举地穿过生满铁锈的院门; 踩着荒草一路走到别墅门前; 伸手试着拉了拉。
  厚重的实木门意外地滑开了一道缝隙,我拉门的姿势凝固了一秒; 随即探头望向里面。
  客厅的灯没开,昏黄日光从落地窗投进屋内; 将一切染上温暖的色泽。大厅的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两只红玫瑰; 花瓣饱满; 还很新鲜。
  这座房子和之前几次进入廖池潜意识里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站在客厅里环视四周,突然听见了草叶被踩动的沙沙声; 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便是想藏起来。然而还没等我找到适合藏人的地方,门就被从外面拉开了。
  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件样式普通的白衬衫; 袖子挽到手肘下方,黑色西裤配着皮鞋,鞋帮处沾了些泥土。
  少年俊朗的眉眼虽然稚嫩;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廖池。
  他阖上门,把拎进来的园艺工具靠墙放下,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朝厨房走去。
  “等等!”被彻底无视的我拧起眉头,在他同我擦肩而过的那刻我伸手拦住了他:“廖池?”
  他瞥了我一眼,黑眸里不带丝毫情绪,冰冷无情到像是那对漂亮的眼珠使用无机质制作的,接着向旁边横挪一步,目不斜视地走了。
  什么情况?
  我嘶的一声轻轻抽了口气,跟在他身后一路进了厨房,在门口看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两枝玫瑰。
  少年廖池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可乐,接着绕过我回到客厅,将餐桌上花瓶里的玫瑰拿出扔进垃圾桶。娇艳的玫瑰前一秒还风光无限,下一秒就沦为同垃圾作伴。少年低头看了眼瓶中的水,将手中的新玫瑰放进去。
  他略微后退一步,好似在端详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后,他一口气喝光可乐,随手把易拉罐一扔—— 
  “咣”的一声响动,易拉罐准确无误落尽了垃圾桶里,砸在红玫瑰上,把美艳的娇弱花朵一下子砸得走了形,彻底成了残花败柳。
  少年廖池转身上楼,我盯着他背影瞪了会儿,赶紧跟上去。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我走了进去,入目便是紧紧拉上的米色窗帘。光源的唯一来路被阻隔,房间里十分昏暗,似到处笼着朦胧的轻纱。 
  这应该是廖池母亲的房间,我看向房间中靠墙摆放的梳妆台,廖池此时正坐在那里。
  梳妆台上摆放着几个造型精致的小瓶子,少年廖池背挺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身形单薄得宛若一阵风就能吹倒,皮肤是不经日晒的雪白,而头发眼眸又极黑,纯净到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他。镜中并未映出我的身影。
  “考虑好了吗?”安静坐了会儿,少年突然开口,他嗓音带着变声期独有的沙哑,恰似那些夜晚里耳鬓厮磨时的低语,听得我耳朵一阵酥麻。
  “什么?”我问道。这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理所当然地当成了他在和我说话。 
  少年廖池没有出声,过了半晌,他垂下眼,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嘲弄的笑意:“你在骗我。”
  他话语是如此笃定,以至于那一字一句都好似小锤精准地敲在听者心头。我拧起眉头,察觉到了异样——廖池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准切来说,他是在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我没有骗你啊。” 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尾音中夹杂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放下这些,你就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你会和你的生父在一起生活,他和妈妈十分恩爱,也非常疼爱你,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从头到脚都是尊贵的,会有无数的人聚集在你身边,争抢着想要和你做朋友,各种各样的美人渴望你能看她们一眼。孤独,伤痛,绝望……快要毁掉你的这些都不会再和你有丝毫交集,只要你想,你就能用权势,用金钱得到任何东西,你会无比幸福快乐的度过此生。”
  说不上来是谁先动的,镜中的人抬起手,与此同时少年廖池做了和他相同的动作,将手轻轻抚在了镜面上,摩挲着镜像上少年的脸颊,宛若抚摸深爱的情人:“看啊……只需要小小的一个决定,你就能得到你最盼望的——幸福。”
  我头皮一麻,猛然上前一步大手按在少年单薄的肩头:“不要答应他!”
  少年廖池身子轻轻一震,他没有理会我搭在肩上的手,直视着镜中自己晶亮的眼眸,抿起了淡色的唇。 
  过了半晌,他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说过,我要你的身体。我需要一副躯壳,当你厌倦之时,我会帮你了结一切。”镜中人眼中闪烁着毒蛇般致命的冰冷光芒,瞳孔渐渐变成椭圆,泛着刺目的猩红:“从那之后,你的身体就属于我。怎么样?成交么?”
  “成交么……”面无表情地少年轻声重复了一边,他看着镜中同样面无表情地自己,沉默几秒后,毫无征兆地猛然站起身抓起梳妆台上的小瓶子,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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