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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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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上的小瓶子,狠狠砸向了镜子,怒吼道:“滚!” 
  凳子被他打翻在地咣当一声巨响,和镜子破碎的脆生完美契合。玻璃碎片四散,我扣着廖池肩头把他扯进怀里,挡住朝他飞来的玻璃渣。廖池瞪着镜子里破碎的镜像,咬牙切齿喊道:“滚!”
  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镜中面部残破的少年眯眼开怀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心口,嘴唇一开一合——
  你会同意的。
  我看懂了他的唇语,抱着少年的胳膊不自觉地收紧。廖池剧烈喘。息着,奋力挣开我的怀抱抄起倒地的凳子几下把梳妆镜砸得粉碎。再没有一个碎片能照映出他的模样。
  站在一地晶莹之间,他松开手,凳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在空旷房子里声响被成倍放大。
  我试探着靠近他,还没能碰到他的手,面前还不到我肩膀高的少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他双手捂住脸,缓缓蹲了下去。
  泪水混杂着血迹从他指缝间滴落,落在木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响声渐渐密集成线。
  我胸口里憋闷的几乎难以呼吸,半跪在地上,不管他愿不愿意,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
  “别哭啊。”掰开他捂着脸的手,我看到他掌心里有一道被镜子划破的狭长伤口,正汩汩向外涌着血。 
  少年满脸血迹,眼泪又在一片鲜红中冲出条细小痕迹。我用手背擦了擦他的脸,反倒蹭得更加惨不忍睹。 
  少年一声不吭地疯狂流着泪,目光涣散,根本没有看我。我不知道哪里有药箱,只能抱着他冲向卫生间,用一条干净的毛巾包上他手掌上的伤口。
  撩着清水一点点擦干他脸上的血迹,他依旧在流眼泪,我心里难受的要命,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好孩子,别哭了。” 
  在我的吻落下的一瞬间,少年身子触电般猛然震颤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安静下来。似乎牵动了什么重要且遥远的回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 
  被廖池叫醒时,我好一阵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哪里。
  见我一脸灵魂出窍的模样,廖池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我鼻子,一边向上提一边道:“怎么?睡糊涂了?”
  意识到已经从廖池潜意识里出来了,我短促地“啊”了一声,伸手抱住他。
  怀中成年男性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让我找回了真实感,鼻尖在他锁骨上蹭了蹭,我深吸口气,叹道:“还是这样抱着舒服……小时候瘦的硌人。”
  “什么?”
  “没事。”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拿过前一晚备好放在床头的衬衫:“今天还难受么?”
  “我觉得已经好了。”廖池躺着没动,看我一颗颗系着扣子,突然问道:“你不开心吗?”
  “嗯?”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脸:“有吗?”
  “是啊。”他轻声道:“这两天你都不太开心。”
  “可能是事情太多了吧,过一阵就好了。”知道廖池会怀疑,我没有否认,直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你呢?心情怎么样?”
  “遇见你之后我一直很开心啊。”廖池笑的温柔,我兀自想起潜意识中少年满是血和泪的脸,昏暗房间中绝望的吼叫和镜中猩红的竖瞳,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嗯,没委屈着你就好。”
  廖涟君说廖池在突然康复之前严重自闭,这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在潜意识中对我视而不见。而镜子中的他,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体内一直潜伏着的魇了。
  当年的魇引诱廖池和它做一场交易,用无上完美幸福的人生去交换廖池的身体。而廖池十六岁那年突然康复变得同正常人无异,无疑是彰显着他同意了魇的提议。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麻烦可大了,搞不好……我们真得搬去金柠家里住一阵子。

    
第107章 夺命小菜刀【修】
  廖池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 沉默半晌,突然道:“对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当初叫娅娅给我找个男秘书的事儿吗?”
  “啊?”我一边系上腰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是啊; 怎么了?”
  “其实……娅娅当初兜兜转转找到你的原因还有一个。”
  “什么?”
  廖池坐起来,“我要求太高了; 一般人达不到,就算达到了; 也都做起自己的事业来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 一点点压下上扬的唇角; 装惊讶的模样道:“不会吧,你提的什么要求啊,以娅娅的生活环境; 她认识的男人肯定都是品格优良,肯定能挑出来一两个啊?”
  “就是……咳。”廖池轻咳一声,眯起眼回想了一会儿:“身高180以上,长相至少要7分; 就算不赏心悦目也不能让人看着心烦,带出去不能掉面。性格要随和,吃苦耐劳; 能伸能屈。没有成瘾性不良嗜好,有一定工作经验。学历不做要求,但学习能力一定要强……”
  “停。”我打断了他:“宝贝儿,你这是招秘书还是招男朋友啊;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天地良心,我刚开始的确是只想招个能拿出门的秘书的。可谁叫遇见你了呢?”廖池抬手勾住我脖子,仰头在我唇角轻吻:“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就只能笑纳喽。”
  我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笑道:“行了,别哄我了,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招了别人,今儿床上躺着的就没我份了?”
  “不。”廖池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重点不是你当了我秘书,而是……梦里的那个人是你。”
  猝不及防收获了一波告白,我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道:“怎么突然就和我说这个了?”
  “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哄哄你么。”廖池掀开被子穿衣服:“真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撑不到这时候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语背后隐藏着的那一丝诡秘,抿了抿唇,还是试探着问道:“那天晚上在酒吧,魇是不是给你看了什么?”
  廖池动作一顿,轻声道:“嗯,不过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说,别在心里憋着,没好处。”
  “好。”他轻声应了:“等我撑不住的时候,你可要来救我啊。”
  刚到公司接到手下小弟的电话,说是已经替我教训那位买凶偷袭廖池的王少爷了。我兴致缺缺,确定王少爷经历了人生中最可怕的噩梦并且还会继续经历那么几个月后,本想挂了电话,却突发奇想,吩咐道:
  “哎,你过几天找个人装成神棍,就说那姓王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招报应了,趁机讹他几笔,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手下的人很上道,立刻会意,去安排了。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开机时右下角弹出新闻,标题是“秦岭地区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强降水”。
  我掏出手机,打开昨晚顾川发给我的蠃鱼行进路线图,估摸着还得有两个星期它们才能飞到琛市来。
  还得去找常言……我给常言发了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然后放下手机随手摸过一张纸,拿起笔在上面开始罗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先是晚上遇袭,我陷入被廖池亲手掐死的幻觉。
  第二天中午廖池被泼硫酸,我被魅魔找上门,不幸中招。
  晚上在酒吧遇袭,廖池被魇拉入幻境,幻境内容未知,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廖池生病,我从顾川口中得知集结令和廖池父亲死亡,有至少一位实力等同于领主的存在暗中相助,魇不知所踪。
  王家兄弟拜访,对百羽衣态度古怪,王招财临走前偷偷在我受伤留下保护结印。
  廖池潜意识中看到他少年时同魇交易的场景。
  我咬着笔杆,在廖池生病之前加上一句禄先生派一阕前来,一格迎接。
  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大的简直要把人脑袋撑爆,我在魅魔二字上圈了个圈。很久之前廖池就有被魅魔监视的痕迹,但只被我发现过一次,就再没了动静。至于那天中午的魅魔,联系集结令,我有大半把握认为她就是钟天露露。
  在秦岭参加会议时钟天不肯和顾川合作,那么对于蠃鱼之灾,她又站在怎样的一个位置上的呢?她幻境中的挑衅行为,又想告诉我什么?
  我琢磨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把刚写好的线索撕成一堆废纸片,扔进纸篓。
  女人心海底针,我哪儿知道钟天露露在想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廖池的心理状况,他潜意识里同魇交易的回忆被唤醒,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
  苦思冥想之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常言给回了信息:
  【晚上九点三十五下晚自习,之后都有空。林哥有什么事吗?要紧的话我翘课去找你也行。】
  我看了眼时间,不客气地回道:【你还是好好上学吧,臭小子。今晚九点四十我在你学校门口等着你。上课玩手机小心被班主任抓到。】
  过了一会儿。
  【他抓不到我的,我作业没写,现在正教室外面罚站呢,好无聊,林哥咱俩聊会儿天吧。】
  ………………这熊孩子,有我当年风范。
  【找别人聊吧,我这儿还一堆活呢。晚上见啊。】
  顺手把手机抄进兜里,我带上文件夹,去会议室开会。
  下午下班到家时一格已经回来了,安安静静地侍弄着窗台上的几盆花。我进厨房做饭,廖池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我洗菜。
  “教我做饭吧。”
  我看了他一眼,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冰箱门去拿肉:“真想学啊。”
  “是啊。”
  “说真的,你不适合沾上油烟味……”把肉放进水里,我四处看了看,目光停在刚刚洗好的土豆上面:“会切菜吗?帮我把土豆切一下吧。”
  廖池闻言走过来抓起一颗土豆,翻来覆去看了几圈,问:“要先削皮吗?”
  “要,用这个。”我从橱柜上拿过削皮刀给他。
  廖池研究了一下手里的玩意要怎么用,生疏地行动起来,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削得还行,就转身去淘米烧汤了。
  过了会儿我听到刀碰案板的响动,廖池正小心翼翼地切土豆,他拿不准下刀的角度,只能一点点的把刀刃在土豆上挪动,寻找着合适的厚度。
  我看得直乐,廖池听见笑声,抬起头,略带茫然地望向我。
  就在这时,他举着菜刀的手像是失去了控制,突然猛地向下切去——
  一瞬间时间的流逝似变得无比缓慢,我清楚地看见锋利菜刀划破空气,砍向廖池按着土豆的那只手的手腕。
  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电光火石间我伸出手一把抓住刀锋,阻挡菜刀落下的势头,同时肩膀撞上呆呆站着的廖池,把他撞得后退两步,按在土豆上的手脱离案板,移出了攻击范围。
  剧痛袭来,我飞快松开手,下一秒沾着我鲜血的菜刀重重落下,力道之大甚至将案板劈开了一道细缝!
  一刀要是实打实砍在廖池手腕上……我不敢再想,抓着廖池肩膀急切问道:“你怎么样?”
  廖池眼睫轻颤一下,视线低垂在我鲜血狂涌的右手上停顿一秒,随即缓缓移向手里的菜刀。
  看见刀锋上的血,他瞳孔猛然收缩,如同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拿着的是个引线正在燃烧的炸弹一样,甩手将菜刀“咣当”一声狠狠扔在了案板上,颤抖着蹲下身把脸埋在双手掌心里。
  客厅里的一格被响动吸引过来,见地上一滩血,立刻给我使了个治愈术。手掌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我去拽廖池胳膊想看看他有没有伤到,却被他大喊着一把推开:“别碰我!”
  “……怎么了?”我狠狠拧起眉头,无措得手脚不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别先碰我……”廖池粗重喘。息着,像是在和看不见的怪物暗中较劲,稍一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我和一格面面相觑,一格指了指水龙头,示意我先洗干净手上的血。
  我盯着廖池草草冲净手上的血迹,一格蹲在廖池身旁,淡绿色的光芒从他掌中涌出,汇入廖池体内。
  尽管伤口愈合了,但剧烈疼痛的余波还停留在神经末梢,我忍着掌心传来的奇怪感觉,缓缓蹲下,一手按在廖池肩膀上,柔声问道:“宝贝儿?”   廖池身子一颤,终于抬起头来,他眼角有些发红,看向我的眼神里悲哀浓得几乎要将人溺毙。
  “我……”他抓着我的手,死死盯着掌心里愈合而成的浅浅伤疤,发出一声压抑的抽噎。
  时光流转,现实与梦境交叠,眼前的景象和潜意识中少年廖池绝望的稚嫩脸庞重合——
  “我刚才……竟然想杀了你。”
  ——————————————————
  修了个致命的bug,我可能是患了少年痴呆症_(:з」∠)_
  修完之后字数比原来少了一点,晋江规定修改后不能少于原字数,所以我稍微在这里水一小下【我错了】
  作为补偿到本月二十二号在这章下面发评论会送红包。
  “我……”他抓着我的手,死死盯着掌心里愈合而成的浅浅伤疤,发出一声压抑的抽噎。
  时光流转,现实与梦境交叠,眼前的景象和潜意识中少年廖池绝望的稚嫩脸庞重合——
  “我刚才……竟然想杀了你。”
  

    
第108章 咳
  廖池用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一格在客厅陪着他,我心烦意乱地匆匆把饭做好,端上餐桌; 把筷子塞进他手里。
  手指相触的那刻廖池总算有了动静; 他把筷子搭在盘子沿上,不安地挪了个姿势; 低声道:“对不起。”
  “没事儿。”我装作轻松的样子,在他对面坐下; 张开手掌对着他:“你看; 都已经好了; 就算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有你,不需要五指姑娘伺候了。”
  廖池盯着我掌心的纹路; 轻轻“啊”了一声。我指腹擦了擦他泛红的眼角,筷子敲敲碗,轻快道:“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廖池拿起筷子; 默不作声地开吃。一格坐在他旁边,十数条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细丝从他指尖发出,另一端连接在廖池后颈处。过了半晌; 一格收回丝线,面色凝重地对我摇了摇头。
  在令人窒息的气氛里吃完晚饭,我拜托一格收拾盘子,拉着廖池进了卧室。反锁上门; 我深吸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廖池狠狠抱在了怀里。
  他下巴搁在我肩窝,随着呼吸的频率,鬓角柔软的碎发摩挲着我脸颊,我垂在身侧的两手僵了一瞬,随即抬起来抱住他后背,轻轻拍着。
  “别怕,宝贝儿。别怕。”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廖池语无伦次,发着抖,“我根本不想……”
  “没事啊,没事。”我在他耳根烙下一连串轻吻:“我知道不是你,是魇。明天咱去金柠家里看看,她很厉害,肯定有把魇赶走的办法。”
  廖池默不作声,我揉着他头发,在温柔语气里揉进了些许撒娇似的抱怨:“你看,都说了在家里你做个大少爷就好了,有我伺候着包你舒心。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放在心尖上供着,不适合沾染烟火气息。”
  廖池却摇了摇头,哽咽道:“不,我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说的算。”半推半攘地挪到床边,我搂着他往床上一倒,两人在床上弹了两下,直视着他写满悲怆的眼睛,我心中一颤,苦涩蔓延开来:“别这样看我,我心疼。”
  廖池闭上眼,脑袋在我颈侧蹭了蹭。
  过了许久,他喃喃道:“我小时候做了件错事,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想说就不要逼自己说,慢慢来。”
  “没事。”他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用自己的身体,和恶魔交换了想要的幸福。现在他要拿回当年约定好的报酬。”
  和在潜意识里看到的差不多,我不着痕迹地操纵正梦之力试图平复他的心情:“那时候你多大?”
  “十六岁,在我母亲忌日的前一天,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大前天在酒吧的时候,他找上了我,叫我履行誓言。”
  “怪不得你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我低声安慰他:“没事……”
  “这怎能叫没事!”廖池突然激动起来:“他竟然想杀了你!他会用我的身体杀掉你!”
  “别急廖池!别激动!”
  “我不后悔和他做了交易,因为我如愿以偿的作为一个正常人活了十四年,还遇见了你。”廖池深吸口气:“可如果它想要借此伤害你,我宁愿直接死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脸色冷下来,呵斥道:“我不是说过会保护好你吗?我会尽我所能灭掉它,咱俩还有很长很长路要走,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还是说……你不信我?”
  “我没有!”廖池矢口否认,他嗓音渐渐弱下来,如同失去了所有底气和信心:“只是这一切……本就不是我应得的。”
  “你看到的我不是真的我,我把那些肮脏邪恶的念头全都喂给了它。你爱上的,不过是一个虚伪的、我理想中的自己。”
  他把自己蜷起来,像个脆弱的蚕在身上缠上一层层的茧:“真正的我……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沉默令人窒息。
  我抬手捏捏眉心:“说完了吗?”
  “嗯。”
  “那好,明天我们就收拾收拾东西,去金柠家住一段时间,正好近期所有领主都会到她那里去,我多帮你问问,反正大家都是把魇当成敌人的。”抖开被子盖在他身上,我甩出指间的黑珠击中吊顶灯开关,卧室陷入黑暗。
  “睡觉吧,睡着就不会多想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都会过去的。”我起身摸黑点燃金柠的木香:“虽然有点早,但是今晚我会去梦里找你。”
  黑暗中,我隐约听见他嗯了一声。
  坐在床沿直到廖池呼吸渐渐平稳,我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一格靠窗台坐着,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兰草狭长的叶子,他望着漆黑夜幕中寥落的几颗星子,精致的脸上是少见的肃穆。听见我出来,他转过头。
  “廖先生怎么样?”
  “很严重。”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两肘搁在膝盖上,十指交握:“有点超乎我的意料范围了。”
  一格站起来,走到沙发背后,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别灰心林先生,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不能再拖了,没有人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下定了决心,直起身子转头对一格道:“我今晚要强行进入他意识的深层,一格,帮我。”
  或许是我眼中的决绝意味太盛,一格微怔,随即脸上扬起熟悉的微笑:
  “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晚上,九点半我到达了常言就读的高中,此时门口已经有了零星骑电动车接孩子下晚自习的家长了,我双手抄在口袋里,仰头看着墙上宣传栏里优秀毕业生的照片。
  想当年我也是被挂在上面展览的一员,回忆起已经不甚清晰的高中时光,我不禁唏嘘,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开怀日子,已经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半年前和老周见面时我打趣说他变得已经认不出了,他说我基本没怎么变。但只有自己清楚,过去的那个无忧无虑整天快乐的像只小鸟一样的林绪清已经被命运杀死,送进火葬场了。
  只留一撮灰,四散在灵魂的角落。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肩膀,我吓的一哆嗦,接着脖子被勾住,常言脸上的青春痘出现在眼角的余光中,这臭小子吊儿郎当地把没多少分量的书包挂在胳膊肘上,嘻嘻笑着打招呼:“林哥!来的这么早啊。”
  “吓我一跳啊你。”我抬手看了眼表:“还不到时间,你早退了?”
  “提前跑出来两分钟不打紧。”常言满不在乎道:“林哥找我干什么啊?”
  我示意他边走边说: “你知道蠃鱼的事吗?”
  “知道,师叔和我说过。”
  “王家兄弟发布了集结令,请所有领主赶来琛市共同对抗蠃鱼之灾,顾川让我也叫上你,说是很好的演练机会。”
  “叫我?”常言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师叔他搞笑呢吧,我才觉醒几天?还啥都不会呢,大佬们搞事情我这种杂鱼不应该有多远躲多远吗……哎呀!”
  我收回狠敲常言脑壳的手,翻了个白眼:“搞笑的是你,和各位领主亲密接触的机会,多少的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求不到你还嫌这嫌那,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吧。”
  “我错了。”常言立刻真诚道歉,姿势优美地顺坡往下滚:“那我什么时候去?去几天啊,要不要给学校请假?”
  “请假……”我知道高中请假不容易,顿时犯了难,顾川只知道下命令不考虑实施的难易程度,这种事只能我去安排:“那……现在没啥要紧的,你先别请假,晚上放学去金柠家里住,我叫人来接你。”
  “可是金前辈家里学校好远的,坐车要一个多小时。”常言立刻皱起了脸:“晚上去没问题,可我早晨六点二十的早自习,从她那里赶过来得起多早啊。”
  “也是。”我摸着下巴苦想冥思,最后一拍脑袋:“没事!你不是从不听课吗,早起一会儿到学校再睡个回笼觉,完美!”
  常言幽怨地看着我:“林哥,你不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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