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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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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的光照亮了他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他两指捏了捏地精半透明的耳朵,抬头仰望那片被繁茂枝叶割成一块一块的星空。
“你和儿子在那边看到了吗?”他小声道:
“今晚的星星真的特别亮。”
【二】
风过林梢带起沙沙声响,西斜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一片细碎的斑点,大黑背顶开半掩的院门,蹦跳着冲进去。王招财拎着猎。枪回到小屋时,王进宝已经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着了。
暮色沉沉,少年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白色的小棍儿,口水润的微张的唇水亮,他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放在小腹,裤子松松挽到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赤着的脚。
王招财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薄毯,他给王进宝盖上,自己坐在门口台阶上,对着累的趴在水井边的黑背招招手。
他们原本住的村子太过老旧,即将被拆迁,兄弟俩领了拆迁费便搬了出来,王招财在附近找了个护林员的工作,两人住在林间小屋里,除了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巡山之外,生活倒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肤色黢黑的男人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叼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黑背脑袋乖巧地搁在他膝盖上,眼睛半眯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大狗的后背,抬头眺望山林尽头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想要回去,你就必须断绝和人间的一切。”
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天穹传来,汉白玉铺就的通道两边是熊熊燃着的灯火,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漆黑深渊。头顶鹿角的少年一步步走向前方烟雾缭绕处的仙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用力到掐出血来。
血滴滴答答落下,在白玉阶梯上留下一串刺眼的鲜红,仙歌隐隐入耳,阶梯尽头他的师尊手持拂尘,正静待他座下的鹿仙重归仙门。
他一步步向上,悠扬仙乐洗涤着他在红尘中滚了一遭的心,有什么原本浓烈如酒的东西正变得愈来愈淡。近了,近了,他已经能看到师尊脸上淡淡的笑容了——很快他最赏识的小徒弟就要从歧路重归正途了。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正途吗?
他脸上浮现出一瞬的迷茫,但步伐依旧稳健。震耳欲聋的仙乐声中,他隐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狼嚎。
那是野兽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吼叫,撕心裂肺仿佛泣血,无比熟悉。心底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那块柔软猛然一痛,他脚步一顿,身体好似失去控制,无法抑制地回过头去——
“不——!”
师尊痛心疾首的吼声犹在耳边,白玉阶梯陡然消失,下一刻他头顶传来无以言表的剧痛,惨叫着坠入了永世的黑暗。
“啊——!”
王进宝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怔怔望着昏暗的天空,一手遮住眼睛,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呼吸。
王招财把剩下的烟屁股扔在脚底,正仔仔细细碾去丁点儿火星,听到进宝的叫声,他脸上难得有了些许表情,问道:“怎么了?”
“没事,梦到了点以前的事情。”王进宝撑起身子,闭了闭眼,嘴里的糖已经化的只剩下一根小棍儿,他把棍儿从甜腻腻的嘴里拿出来,去四处找水喝。
王招财没说话,他沉默地望着进宝的身影,又叼了根烟在嘴里,看不清眼底情绪。
王进宝进了屋,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抹了把嘴瘫坐在椅子上。
他摸摸自己只剩下不到两寸的左角,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他无数次问自己:后悔吗?
他一直没敢真正的回答自己。
少年转过头,看向门口狼妖的背影,正值夏末,男人穿的很少,被汗浸湿的衣裳紧贴在后背,显出健硕的肌肉轮廓,王进宝想起多年前被他背着从漠北走到岭南寻找禄先生的日子,这只被他随手救下的小狼崽子,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抻了抻胳膊,走向厨房,思考着今晚要吃什么,唇角上挑出轻微的弧度。
——大概是不后悔的吧。
【三】
金柠悠悠转醒,躺在床上反应了老大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禄先生面前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鹿角当场砸晕了。
那时的她还不叫金柠,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们还是暂且称呼她为金柠。
她用的依旧是个女童的身子,长长的头发扎成两个圆圆的髻,绑着粉色发带,粉雕玉琢,煞是可爱,然而鲜少有人知道她原本是禄先生身边一块丑的不能再丑的石头。
天色已经漆黑,金柠揉着发痛的额头,点燃青玉琉璃荷花灯,叫上趴在一旁睡的正沉的小兔子精,走出小屋。
屋前便是禄先生的药田,一身绿色长袍的中年人站在地头,顶着万千星辰,双手捏出反复手决聚集天地间的灵气催动灵药生长。金柠微微弯下身子,恭恭敬敬喊了声“禄先生”。
中年人转过身来,其貌不扬的一张脸,他点点头,手上动作未停,对金柠低声道:“随便采吧。”
金柠也不客气,洁白的鞋子踩上还潮湿的泥土,扫荡一通——在菜地中央,她捡到了那一截把她砸晕的鹿角。
。
那只狼妖过来时,金柠正抱着鹿角睡觉。
里面纯正无比的仙力是最好的滋补,金柠能明显感受到自己修为的增长,所以当黑狼背着受伤的鹿仙找来时,年幼的金柠还紧张了半天——她有点怕那只鹿会要回自己的东西。
鹿仙伤得很重,时刻都会断气的样子,狼妖跪在禄先生面前求他救救那只鹿,禄先生脸上是鲜少见到的凝重,只道他会尽力。
这一治就是十年。
那只狼妖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鹿仙,就好像生命中仅剩的意义都挂念在他身上。石头成精的金柠不能理解,她感情本就淡薄,只知道那只狼整天沉这个脸,也不说话,吓人的紧。
她跟着禄先生学习医术,到后期鹿仙情况稳定时禄先生让她来试着开药方,在金柠成功的让鹿仙接连三顿都呕出胆汁之后,那少年说什么都不敢喝金柠递来的任何东西,甚至一看见金柠就要条件反射的拔腿就跑。禄先生及时暂停了这一行为,委婉地表示金柠可以从其他方向来提升自己的医术。
在第七年时,林中来了位客人。
客人长得很好看,禄先生和那只狼妖对他都很客气,金柠打听到客人名叫林瑾源,在外面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外面。她蹲在田间揪着人参的叶子,不禁走起了神: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去外面看过呢。
客人过来和禄先生商量事情,金柠时常自以为隐蔽地偷偷跟在他身后,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些许关于外面的消息。
些许是她对外面世界的渴求太过明显,那位客人在将要离去的前一晚找到了她,他摸摸金柠的发顶,手掌干燥而温暖,笑着问道:“想出去看看吗?”
他神色太过温柔,眼中仿佛有星光,金柠仰头看着他,紧紧抱着怀中的兔子玩偶——小兔精寿终后,她为它缝制了个布偶身体。
“可我什么都不懂,您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没关系,”男人那一刻的笑容永远印刻在金柠的回忆中,他轻轻捏了捏金柠的脸,话音顿了顿,道:“我有个朋友家里也有个向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我可以带你们认识认识,你们一定会玩得很好。”
“握草!握草!哎呀妈呀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大屏幕中的主角被奇形怪状的丧尸撕成了碎片,男人的叫声戛然而止,下一秒他扔掉手柄摘下VR眼镜,一手按着胸口,惊魂甫定道:“操,吓死我了。”
金柠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想真是除了脸长得像之外,这俩个人真的一丁点儿都不一样。
“能过去吗?”金柠一下下抚摸着兔子玩偶的绒毛问道。
“能,我再试一次,刚才应该左转钻下水道的。”林绪清喝了口水压压惊,深吸口气重新戴上眼镜:“这游戏设计的也太难了吧,得有多少人卡关啊。”
金柠不置可否,她这游戏打了两天都没能打过去,迫不得已叫来了正在休假的林绪清帮忙,林绪清试了整整一下午,也花式猪叫了一下午,叫的嗓子都快哑了。
屏幕上的画面又动了起来,金柠看了眼表,快到吃饭的点了,对专心致志按动手柄的林绪清道:“一会儿在我家吃吧。”
“成,打完这次我给廖池打个电话,让他下了班直接过来。”进入密室,即将打开装着丧尸的火化炉,林绪清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他昨天就想吃酸菜鱼,问问张妈能不能做。”
金柠点点头,起身去吩咐张妈。
在金柠心中,林绪清是怎么都比不上那个带着她见识世界的男人的,林瑾源和禄先生一样,是她的启蒙导师。
客厅里又传来了男人撕心裂肺的猪叫。金柠没绷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自从认识了这家伙,她的生活的确比之前有趣多了。
【四】
孟秦凉携带着夜晚的凉意钻进被窝里时,一格已经快要睡着了。
少年银白色的长发剪短了,堪堪盖住耳尖,露出弧度优美的雪白脖颈。孟秦凉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弄出丁点儿动静,在他旁边躺下,低头轻轻吻了吻他侧脸。
一格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领口中露出锁骨和大半肩头,孟秦凉的腿蹭到了他露着的膝弯,顺势在上面摸了一把。
一格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懒懒的像只撒娇的猫咪,孟秦凉一手搂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后背,下。身却小心翼翼避开一格臀部。
这小家伙睡觉有时候会乱动,之前几天蹭的他一夜没睡好,一格身体状况还不算好,他只能自行解决,这种能看能摸不能真枪实干的日子过得孟秦凉苦不堪言。
一格翻了个身,脑袋在孟秦凉肩窝蹭了蹭,嗅到了些微的酒气,喃喃问道:“喝酒了吗?”
“一点点。”孟秦凉拍拍他后背,眉眼中的邪气在此时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腔柔情:“接着睡吧。”
一格在三个月前回来了,林绪清把他送到了他家门口,在看到少年身影的那一刹那,孟秦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比之前更瘦了,原先小脸还圆鼓鼓的,而现在身上的肉少了很多,因此五官更加深刻,头发也短了,比起之前多了些少年的凌厉感,估计现在没人会认为他是女孩子了。
他身体非常虚弱,禄先生原本想让他再在他那里多修养一年,但一格等不及想要见孟秦凉,再三保证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在林绪清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琛市。
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第一个对他说“喜欢”二字的男人还记不记得他的誓言,他生怕自己回去晚了,孟秦凉就会反悔,会忘掉他。幸运的是,一切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好。
孟秦凉找人给他办了所有在人世需要的证件,安排好一切后恨不得时刻把他揣在口袋里带在身边,推拒了一切可能会有“不正当交易”的夜间活动,没过多久,认识孟秦凉的人都知道他家里有人了。
对此他们也不过是感叹几句,这些世家少爷们就是这样,年轻时花天酒地再怎么胡乱玩都没关系,但一旦到了年纪,就必须沉淀下来听从家里的吩咐娶妻生子。
虽然孟秦凉全然自愿的行为和所谓的家里的吩咐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也乐得别人这样理解——他的确是要安稳下来了。
他找熟悉的人给一格检查了身体,作为雌雄同体的栀子花精,一格的两套器官都发育的十分完整,孟秦凉揽着一格肩膀,坐在长椅上看报告单,少年脑袋乖顺地靠在他肩头,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显得十分文弱。孟秦凉轻吻他额头,想问一格愿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喜欢小家伙和想让他生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想让一格有丝毫的误会。
已经很晚了,万籁俱寂,孟秦凉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
孟秦凉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一格想要作怪的手,声音因为翻涌的火气微微沙哑:“怎么了?”
一格不安地动了动,另一只手抚上他精壮的腰侧,亲了亲孟秦凉下巴,耳尖通红,黑亮眼眸中的睡意彻底消失不见,轻声问道:“你要吗?”
“……”孟秦凉身体绷得很紧,少年突如其来的邀约对他来说不亚于最致命的毒。药,但他还是死死压着心底的渴望,咬着牙拒绝了:“不了,你身体受不了。”
“没关系的。”一格使了个巧劲儿挣开孟秦凉的手,继续方才的动作,同时略带笨拙地在孟秦凉脖颈留下一连串轻吻,舌尖舔着他喉结,含糊不清道:“你轻一点就可以……”
孟秦凉没有动作,他心中天人交战了半晌,直到一格解开了他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手掌按上他胸。膛。
栀子的香气在暗夜中浮动,孟秦凉闭了闭眼,下一刻翻身跨坐在一格身上,低下头轻柔地吻住他。
【五】
昆仑又下雪了。
轮椅在雪地上轧出两道痕迹,点点飞霰落在蠡的发顶肩头,他没什么反应,倒是面前坐着的小女孩感觉到雪落在皮肤上的冰凉,好奇地伸手去接。
那女孩约莫三四岁的模样,两只眼睛都是灰色的,但右眼比左眼要黑那么一些。她似乎非常好奇天空中这些细软轻盈又凉凉的东西是什么,仰头“看”着天空,一片雪花落进她眼睛中,她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蠡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些,他屈指敲了敲轮椅扶手,在女孩被声响吸引回注意后,淡淡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女孩立刻站起身,对着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声音十分软糯:“谢谢先生。”
听着女孩渐渐跑远,蠡轻轻舒了口气,他调转轮椅,向着殿前的那几树红梅驶去。
女孩在跑到院子里时跌了一跤,所幸雪地十分柔软,她很快爬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雪,摸索着走进屋内。
“爸爸。”
男人正靠在窗户上玩手机,后腰倚着窗台,两腿自然交叠,天寒地冻中只是在衬衣外面套了个厚外套。听见女孩的声音他抬起头,略微一愣,赶忙把手机放进兜里,蹲下身张开双臂,让女孩扑到自己怀里。
他亲了亲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觉得有点凉,就两手捧着她的脸用自己掌心暖着:“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女孩摇摇头,之前一直没有焦距的双眼这时像是终于能够视物了一般,盯着男人的右眼:“外面是下雪了吗?”
“是啊。”男人拿起椅背上的围巾,给女孩围上:“安安想去外面玩吗?”
“想!”廖亦安用力点点头。
“那爸爸教你堆雪人。”男人笑着拍去女孩身上之前粘上的雪粒,仔细拢了拢她衣服,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又拿了副手套在身上,带着穿得像个球一样的安安走出屋子。
三天前林绪清带着他先天阴阳眼的小女儿来到蠡这里,拜托双目失明的蠡教她怎么适应看不见的生活——安安阳眼视力太差,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而阴眼又只能看到包含着灵力的东西。
他半蹲在雪地里,看着内向的小女儿伸出手去触摸雪花,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滚雪球。
透过大敞着的院门,林绪清能看到远处红梅下的蠡,他默然坐在那棵埋葬着百羽衣木牌的树下,任凭雪落了自己一身。
他心里有些难过,还没等他自行消化这种情绪,安安便扭过头来问他:“爸爸,咱们堆一个哥哥好不好呀。”
“行啊。”林绪清回过神来,他掏出手机发送视频请求:“问问你大爸爸在不在,咱给他直播。”
廖池很快就接通了,他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对着林绪清笑笑,他轻轻叫了声:“安安。”
“爸爸。”廖亦安依靠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到手机的位置,扭过脸来,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里下雪了!”
“看到了。”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廖池只穿了件衬衫,“安安小心别冻着了。”
林绪清嘿地笑了一声:“放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让孩子冻着。”
“还有你,赶紧给我回去穿衣服。”廖池笑着打趣他:“你感冒了没关系,要是传给安安了那就麻烦了。”
林绪清配合地一脸悲痛欲绝:“好啊,原来咱刚结婚的时候你那么宠我都是假的!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你的本性!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去你的,你才是大猪蹄子。”廖池根本掩不住笑意,他话音顿了顿,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月吧,安安学的不错,时间比计划的能短一点。怎么,想我了?”林绪清看了眼正专心致志玩雪的安安,把话筒对准嘴边轻声道:“晚上儿子睡了之后把平板冲满电卧室里等着我,咱玩点刺激的。”
一不留神安安又栽倒在了雪地里,还没等林绪清过去她就没事儿人一样自己爬起来了。电话那头楚菁菁敲开门提醒廖池再过十分钟有个会,廖池点头表示知道了,等楚菁菁出去后对林绪清道:“好啊。”
安安兴致勃勃滚着雪球,雪还在下,梅花树下蠡石像般的身影终于动了动,他抬手折下最矮的一枝梅,放在唇边嗅了嗅。
只有香如故。
第162章 番外四
【零】
《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是个像我一样英俊帅气的男人; 他个子很高,特别爱笑,【涂掉】大爸【涂掉】妈妈总说他像是个大男孩。
我做错事的时候他总喜欢抽我屁股; 他的手劲儿可大了; 每次都打得我鬼哭狼hao,他一定是练过九阴白骨爪。
爸爸据说是国家公务员; 他经常外出出差,有时候深更半夜都会紧急出门; 回来时总会给我和妹妹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他的肩膀十分有力; 我最喜欢骑在他脖子上玩了。
虽然爸爸非常好; 但也有can忍的一面。
他有时候会在晚上锁上房间的门偷偷qi负妈妈,有一次我晚上起来上厕所听到他在打妈妈,妈妈怕吵醒我和妹妹从来不敢声张。
我很害怕; 只能躲进妹妹的被子里不敢出声。他打我的时候特别疼,妈妈也一定特别疼,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生他的气。
我为自己的nuo弱感到羞chi,身为一个小男子汉; 下次他再欺负爸爸的时候我一定要yong敢地去救妈妈。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爱我的爸爸。
【一】
我红着耳朵从小房间里出来,把手中装满了白色液体的小杯子交给工作人员。
廖池跟在我身后; 低着头,唇角和眼眶都是红红的,衬衫衣领间有些凌乱。
两人都有些害臊,戴着口罩的女工作人员脸上没什么表情; 交代下次来之前一定要禁。欲后转身拿着杯子走了。
我轻轻松了口气,食指勾住廖池垂身侧的手,侧过头在他耳边小声道:“把儿子吸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作为回应,廖池瞪了我一眼,狠狠在我大腿外侧掐了一把。
。
在我二十七岁,廖池三十三岁的那年,我们决定要个孩子。
最开始我是想领养一个,但廖池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非得要找代孕用我的精。子生。
“就算他和你一个人有血缘关系,我还是会把他当亲生的来疼。”
我知道他是在顾忌我父母那边,虽然他们已经接受了廖池,但这是他们最大的让步,老一辈传宗接代的思想依旧根深蒂固——他们肯定瞒着我跟廖池私下里谈过这个问题。
我拗不过廖池,最后只得妥协。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刺目的阳光照的我下意识眯了下一边眼睛,从顾川那里继承而来的魂珠被我学着百羽衣的样子融进了自己的右眼,于是这只眼睛感光能力变得不是那么好,就算直视着太阳也不会觉得难受。
而在魂珠入眼后,以前只能在鬼节前后看到阴物的我也能主动看到活跃在阴间的那些东西了。
——我有了一双人造的阴阳眼。
【二】
一年后。
我小心翼翼抱着怀里软绵绵的一团,看廖池拿着奶瓶往手背上滴了几滴,试过温度后轻轻伸到婴儿嘴边。
刚足月的小婴儿闭着眼睛,立刻迫不及待地含住了奶嘴,使劲儿吮吸起来,我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他的小脸,被他挥舞着肉嘟嘟的胳膊打到一边。
我妈一脸慈爱地坐在小凳子上看她孙子喝奶,而我爸正带着老花镜,认认真真地翻字典。
从这小家伙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在琢磨他要叫什么名,奈何一家子都是起名废,直到现在还没能选出来一个令四个人都满意的名字。
不一会儿小孩儿吐出来奶嘴,偏过头去小声啊啊叫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廖池看了看奶瓶里剩下的量,把它放到桌子上。
“是不是吃的有点多了?”我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他竖直抱着靠在肩膀上,还没来得及拍他后背让他打出嗝来,就听见小家伙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大口奶,淋了我一头。
廖池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无声地骂了一句,赶紧把孩子交给我妈,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拾掇自己。
一系列吐奶后的处理方法我已经做得很熟练了,这小子似乎知道谁才是他亲爹,从来不往廖池身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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