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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同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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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我对抑制剂的确是免疫的？”莫星瞳接过话来，他转念又一想，“你呢？我相信福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也想办法给你敬过酒什么的，他肯定也在你的饮食中下过抑制剂！”
“现在想起来确实有过，虽然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动手脚，不过，我相信他在卡布里那么多天，要动手应该早就动手了。”
“而你居然安然无恙！”莫星瞳激动地伸出双手，像盲人摸象似地把林索宇的脸、脖子、肩膀、手臂摸了个遍，确定眼前的林索宇是完好无损的林索宇之后惊喜地说道，“所以，你对抑制剂也是免疫的吧！”
林索宇拉住他的手笑道，“看来柏夕大叔所言非虚，我们俩个注定了是天子之命啊。”
莫星瞳略带不屑地皱皱鼻子，他显然不太喜欢这种看似虚荣的说法，但也禁不住为之一振，因此咧嘴笑道，“你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林辉剑了。”不过轻松的笑容也就维持了一秒，他就严肃了起来，“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拷问下盖源那老家伙！关于我自己的身世我现在开始感兴趣了。”
“说不定你和我一样。。。。。。”
林索宇话音未落，一向从容不迫的罗立威急匆匆地跑进接待室，他的神色从未如此慌张过，林索宇和莫星瞳立刻松开彼此的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罗立威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喘了两口气说，“高宝臻、我、我们其他人，好像都在退化！”
退化？！
神色大变的林索宇和莫星瞳立刻上前扶住像是随时要倒下的罗立威，只见他额头上已经渗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知是因为跑动还是因为退化的痛苦，他双眉紧锁，气喘吁吁地说，“我还好，阿宝，阿宝比我先出现反应，还有其他人。。。。。。”
这时，崔真也跑了进来，已将双子星的军装换成便衣的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罗立威的症状，但显然神情万分紧张，“快出来看看，你们的哨兵和向导，现在的症状和服用抑制剂之后的症状完全符合！”
接待室就在指挥室的旁边，作为队长，林索宇第一个跑向那里，莫星瞳架起浑身哆嗦不止的罗立威跟在身后。
指挥室里，主控台边的一等哨兵迟蔚已经将战舰改为自动驾驶，此刻正跪在地上手捧脑袋大口喘着粗气，而其他三名均为二等哨兵或向导的队员显然情况更为严重，其中一人抱着一个圆形垃圾篓呕吐不止；一人仰面朝天躺倒，翻着白眼轻微地抽搐；还有一人眼神涣散，口中念念有词像是疯了一般。
罗立威也许是受了这个场景的刺激，想起了还躺在床上的高宝臻，转身就要回自己房间，踉踉跄跄的他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莫星瞳抓住了手臂。
“别动，罗立威，相信我，快速移动只会加速血液循环，如果真的是抑制剂，你现在最好先别动。”莫星瞳焦急地说，“我帮你看看他。”说着，他便集中精力放出了自己的精神触丝。
精神触丝所及之地让莫星瞳心里更为不安。
这次出来的队员全部是二等以上的特种兵，去掉自己和林索宇、崔真和路实目前安然无事以外，其他人看起来像是全都中了抑制剂的招。
此时此刻，整条护卫舰里的气息就像他在仓库地面上踏到那块不起眼的深色岩石时一模一样——恐惧、慌张、痛苦、悲伤。。。。。。所有的□□素如排山倒海般迎面袭来。
不像地下实验室的那些已经被彻底摧毁的士兵，队员们的症状目前还是初级阶段，有的人正在努力地和自己的脆弱做着抗争，有的人则在医药库里翻箱倒柜，路实正在阻止一名反应较为严重的年轻士兵用头撞向坚硬的合金舰体。通道里，精神体们嘶鸣和哀嚎的声音不断刺激着此刻每个特种兵脆弱的心灵，一头黑豹步履艰难地向前挪动，嘴里发出求救般的呜咽。
“布莱克！”莫星瞳看出这是高宝臻的精神体，立刻将精神触丝凑过去，温柔地缠绕在黑豹的背颈处，他引领它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用一块柔软光滑的丝绸抚触着它滚烫颤抖的身体，让它在清凉舒适中得到暂时的慰藉。
尽管不是自己绑定的哨兵，但是作为舰上唯一一名安好的向导，现在正是发挥积极作用的时候。更何况，首席向导的抚慰力量是超乎寻常的强大，这一点恐怕连莫星瞳自己都不知道。
黑豹趴在墙角，呼吸看似没有那么痛苦了，腹部的起伏也逐渐平稳了一些，莫星瞳在精神图景中嘱咐他，“快回去吧，躺着别动，我们会想办法的，罗立威暂时没事。”
黑豹消失了，莫星瞳知道高宝臻唤回了自己的精神体，他慢慢地从舱内收回精神触丝，精神力分出了一部分，耳边林索宇和崔真的对话自然就没错过。
“在双子星上，我们只吃过一顿饭，就是被单独隔开的那顿。当时福克和我们一起，我亲眼所见，他吃的每样东西都和我们一样，所以才会放松警惕，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松开刚才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人，半蹲着的林索宇懊悔地砸了下地板。
“如果你们都吃了含有抑制剂的食物，那为何少将你。。。。。。你看起来完全没事？还有莫星瞳他好像也。。。。。。”崔真疑惑地看着林索宇和莫星瞳。
这倒提醒了林索宇，他很快意识到，这个“集体中毒”事件再一次印证了一些事情，且不管到底为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和莫星瞳的基因里含有某种能够抵抗抑制剂的元素。他偷偷看了眼正在聚精会神放出精神触丝的莫星瞳，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崔真，”林索宇小声说道，“去医药库拿大针筒和药瓶来，有多少拿多少把路实也叫来，快。先别问为什么。”
崔真没有犹豫，跑出指挥室。
完全收回精神触丝的莫星瞳先是扶住罗立威，“高宝臻在房间里，他很糟糕，不过不比你更糟，我刚给他做了精神疏导，暂时稳住了。”
紧接着，他又转向林索宇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一个人承担，应该让我们两个一起来。再说，我也是‘类O型血’。”
莫星瞳的表情异常严峻，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自家哨兵就算不明说，他照样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看来以后我做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了是吗？”林索宇对此也很无奈，只好自嘲起来。
“你能意识到这点就好，林索宇。我先给所有人都做一个精神抚慰，可以暂时安抚他们的情绪，你让路实和崔真加快行动速度，”莫星瞳顿了一顿，非常不满地说，“以及，你这种危险的个人英雄主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莫星瞳第一次使用成为一个首席向导之后的精神力，他必须集中精神，全力以赴，于是他走出指挥室，眼睛朝向一个固定的物体并死死盯住，慢慢凝聚起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量。
要想同时抚慰十几个情绪低迷、痛苦不堪的哨兵和向导，莫星瞳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出尽量多的精神触丝，将每一个人拉入自己构建的精神幻境中。由于每个哨兵或向导的性格不同，有的坚强，有的不够坚强，有的拥有一块巧克力就可以高兴起来，有的非得拥有一片花海才能平静放松。于是，莫星瞳在他构建的精神幻境中创造了一个美妙而缤纷的世界：远处高山耸立，近处森林茂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排排漂亮的独立房屋风格各异，每个大房子门口都有碧蓝的泳池和五彩的花园，孩子们在花丛中追逐蝴蝶，成年人端着酒杯亲密交谈。。。。。。有一个哨兵趴在草地上悄悄啜泣，莫星瞳立刻跑过去扶起他给他灌了一杯蜂蜜柠檬水；又有一个向导倒在房间的洗手台边呼吸困难，莫星瞳费了好大劲把他拖进淋浴间，从头浇下的热水让他终于喘上了一口气；而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熟悉的两个人影正在热烈地拥抱，那是重逢的高宝臻和罗立威。
就这样，莫星瞳在自己的精神图景中给予每个人此时最想要的东西，用细微到难辨真假的美好景象抚慰每一个惶然失措的灵魂。
如此细腻的场景虚构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这对于还未经过任何高阶训练的莫星瞳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哨兵，还有那些本来就敏感多疑、擅长分辨和抵抗的向导们，莫星瞳是一个刚刚晋级的首席向导，他只是在凭着本能和直觉毫无保留地奉献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帮林索宇分担一部分压力，让这些走在悬崖边上的特种兵们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接受路实和崔真的血液注射，他也绝不可能坚持那么久而不放弃。
“第一批，每人50毫升，先打下去，看排斥反应再增量。”
“崔真，按住他，我要给他注射了！”
“林索宇，你已经抽了1000毫升血液，不能再继续了，也许莫星瞳。。。。。。”
“路实！到这儿来，给这个人多加50毫升，他还在抽搐。”
“我能行，不许打扰莫星瞳，他已经够累的了。”
“嗵！”除了身边三个人的对话以外，莫星瞳最后听到的，是自己直挺挺地晕倒在地，后脑勺撞击地面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和胸口的热度正在回升，有人正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颧骨和额头，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你太累了，这么疯狂地使用精神力，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林索宇俯视着莫星瞳，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睡了多久？”
“十分钟左右。”
莫星瞳见林索宇的另一只手别扭地藏在身后，于是挪动脑袋朝他身后瞟了一眼，却发现路实还在为林索宇抽取新鲜血液。
“不，路实，”莫星瞳用手撑起自己，对路实嚷道，“不能再抽他的血了，抽我的。我对抑制剂一样免疫。”
“莫星瞳！你给我躺下！”林索宇立刻瞪大了双眼，一只手臂又将莫星瞳的上半身强行压了下去，“你才刚刚运用过向导技能，不可以再献血。”
“别忘了现在是首席的人不止你一个，少将，再说你不是造血机！路实！抽。。。。。。”
“闭嘴！知道叫少将就得服从军令！你给我。。。。。。”
“你才给我闭嘴！你再这么固执，我不介意试一试用我的精神力来控制你！”
“你。。。。。。什么？？！！”
“好吧，请允许我说句公道话，”路实拔出扎在林索宇手臂里的针头，“少将大人，所有受到抑制剂影响的哨兵和向导现在都暂时稳定了，宇宙之神也得感谢你！现在这个瓶子里的备用血液还有200毫升，不如就先观察一下大家的反应再说吧。如果短期内真的还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到那个时候，也许莫大人也已经恢复精神，抽取适量鲜血应该不影响他的健康。”
“非常感谢你的公道话，路实，你辛苦了，先去照看我们可怜的士兵吧。”莫星瞳不容分说地挥了挥手，路实心领神会地赶紧走了。
“哈，你现在开始代我发号施令了？”
“林索宇！你的嘴唇都发白了，你也是人，并不能因为你是哨兵就可以不断地输出血液！”莫星瞳正色道，“离卡布里星还有一个小时的距离，从现在开始你得躺到床上去休息，我去联系盖源，让他先想办法腾出某个安置所作为隔离区，然后给所有队友做个全面检查，再看需不需要我们俩继续出力。还有，下次再见到福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杀掉他的决心！”莫星瞳的眼里闪过一丝凛冽。
“好吧，我不会阻止你的，不过我得提醒你，除了自我防卫或战场对决以外，你不能随意杀掉他，他必须经过军事法庭的审判。”林索宇知道莫星瞳不会在福克这件事上开玩笑，虽然莫星瞳说的是一时气话，但很难说如果两人再次有机会见面的话，莫星瞳会不会真的痛下杀手。不过，既然福克确实给所有小分队的人都下了抑制剂，那就意味着他现在是整个联盟的通缉犯了，至少在卡布里星和赛德纳星他都不可能再轻易落足，就算他自己是个向导，但想杀害自己同族的向导就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对于敌人，没有什么好怜悯的。如果莫星瞳真的“错手”杀死了福克，林索宇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开脱。但是，现在暂时还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舰上还有他的战友们正在经历着关键时刻。
“先把福克放一边吧，现在，我怎么可能独自躺在床上？他们都是训练营里最优秀的哨兵和向导，我必须去看看他们。”林索宇执拗起来和莫星瞳没什么两样。
“那我们一起去，我顺便拍一些案例留档，回去后和盖源再做研究。”莫星瞳起身前吻了吻林索宇的嘴唇，试图让它看上去更加水润光泽一些。
第35章 第 35 章
回到卡布里星的第一天，林索宇和莫星瞳几乎都没有休息就分别投入了各自紧张的工作中。
十七名队员被统一安置到了一家军部自己开的酒店里，林辉剑派了重兵把守，并且用了消息封锁这一老办法来应对可能引起的内部恐慌。林索宇第一时间向军部最高指挥团汇报了双子星之行的成果，其中提到莫星瞳独自一人深入虎穴探得秘密人体实验室时，言语中尽是骄傲和夸赞，“他第一次出任务。。。。。。不畏艰险。。。。。。机智多变。。。。。。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在毫不脸红地夸了莫星瞳大约15分钟后，他又宣布莫星瞳已经升级为首席向导，在回程中利用强大的精神力，及时安抚了所有哨兵向导们痛苦的退化反应，“如果不是他，恐怕他们已经。。。。。。这就是我的首席向导。。。。。。强大的莫星瞳。。。。。。乐于奉献的莫星瞳。。。。。。我提议，给他授予总军二级军功奖章，升任训练营副指挥官。。。。。。”
林辉剑对林索宇如此痴迷自家向导，处处夸大其词的行为无言以对，毕竟莫星瞳这次出行确实立了大功，首席向导的预言也已实现，未来毫无疑问又是一家人，所以就毫不含糊地同意了这些提议，并同时指出自己儿子林索宇也理应获得总军二级奖章，以表扬和感谢他在领导小队冲出重重包围，及时分析抑制剂中毒原因，发扬古老的骑士精神，不顾自身危险主动献血救人的壮举。林索宇没有推脱，欣然接受并感谢父亲后，便立刻和众将领讨论起了反击计划。
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众人想象的要严重。全星系科技发展最强大的魔兽星已无力抵抗暗能量的侵蚀。于公，这颗星球的现存生命体都急需迁居其他星球；于私，米拉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冠冕堂皇重挫林辉剑势力，顺便自认星系霸主。但这种随意侵占其他星球宝贵资源的想法和做法无疑是不讲理的，也是有损于人类文明以及星系可持续发展的，只不过，自古以来，人类的历史文明进展从来都是从不讲理开始，谁做了老大谁就是真理。
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来看，米拉拆散林索宇、莫星瞳的计划显然已落空，抑制剂也已被证实对他俩没用，接下来，无非就是集结双子星的兵力，对卡布里星和赛德纳星正式宣战——这其中，搞不好还会用上正在如火如荼改造的“特种兵活体武器”，这是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真的到了战场上，面对和自己一样却又不一样的同类，到时候是杀好还是不杀好呢？
为此，众将领的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派精英小组前往双子星，用武力控制雷鸣和林索亚，抓住提希丰做人质，逼迫米拉签下和平共处条约，然后有条件地允许魔兽星上的部分居民移居到双子星上，这是一种相对温和的做法；另一派，则主张集合所有兵马，直接绕道杀向魔兽星，打败罪魁祸首米拉，接手魔兽星统治权，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其可生存状态，再决定如何安置其民众，当然，这其中有个关键要素就是需要派人暗中策反雷鸣和林索亚，毕竟，他俩和林辉剑矛盾再深，根却是来自卡布里。
两派意见各说各有理，各有各利弊，一番群情激昂的争论之后，仍未得出最终的结果，这也和林辉剑的犹豫不决有关，因为不管怎么做，自己女儿林索亚总是在这些讨论中扮演着一个敌对的角色。他英明神武一辈子，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和自己的女儿开战。
林辉剑偷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尹筱清，一声不吭的她，脸色已是难看得快要彻底发作了，弄不好，孟加拉虎哈里斯的利爪已经时刻准备着向某个言辞过激的将领一巴掌呼过去。。。。。。
事不宜迟，林辉剑一声呵斥，命令谁都不许再吵。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暗自感慨岁月不饶人，越老事越多，“这一仗开始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我们要让他们’攘外必先安内’！双子星的军营里有很多都是当年从卡布里带过去的人，就像林索宇带回来的两个特种兵一样，他们对故土都有情怀，如果凭着一些铁证事实向星际互联网散播并揭露双子星和魔兽星的阴谋，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愤怒和反抗，这样一来，至少在一段时间以内，雷鸣和。。。。。。他们会为了安抚军心而无暇顾及开战一事，并有可能引起两星之间内讧，为我们多争取一点备战时间。所以，先请情报部立刻收集并整理需要散播的证据资料；而我会联系盖源，看看基因研究所的检验报告什么时候出来，到时候非机密部分可以直接给情报部作为证据；第二件事，我会和赛德纳星的管理者佩妮通话，希望她重视已经和即将发生的一切，卡布里会尽快派人去协助她做好边界守卫工作；第三，总军指挥部，你们要立刻派人全面自检防御系统并做及时改善，尤其是如何短期内提升雷达或其他监测系统的灵敏度，提希丰能够利用隐形战舰自由进出边境如无人之地，这就是目前最致命的危险；最后，总军特种兵部队和特种兵训练营，你们两个单位需要重新调整人员结构，加强实战演练以及边界巡逻，也许很快就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了。至于开不开战何时开战，就等这几件事情做完以后再说。。。。。。呃，时限就定15天吧。”
说完，林辉剑又让林索宇单独留下，然后解散了其他人，林索宇立刻明白，这是要他汇报一下在会上不方便说的东西，比如，林索亚这次在这件事上到底参与了多少以及第二次再见弟弟又是什么态度。对于林索亚，林索宇确实有很多话要说，同时，也有很多话要问。
就在林索宇和父亲母亲密谈之际，莫星瞳正忙着协助盖源在临时隔离区照顾十七名队友。林索宇在舰上的灵机一动，确实解了当时的燃眉之急，最实在的效果就是所有人的精神体都保住了，也没有人因此真的退化，经过一整天全面细致的体检后，目前只有几个抵抗力较弱的哨兵和向导略感头疼，其他人的心情和身体看起来都好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高宝臻已经吵嚷着想要快点回家，因为林索宇肯定需要他去训练营解决很多后续事宜，莫星瞳被他吵得不耐烦，于是请示了盖源，在确认每个人都留下了血液样本，又和每个人签订了研究所的保密协议后，就把十七个人都放了回去。
其实，目前研究所最重要的任务主要有二：一是搞清莫星瞳带回来的第三瓶既不是促进剂又不是抑制剂的深色液体到底是什么；二是抑制剂既然对林索宇莫星瞳没用，那么他俩的血液就值得好好研究一下。至于被林索亚偷走的促进剂基因种子，现在又被莫星瞳偷了几瓶拷贝不走样的复制版回来，这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研究投产，还是从此以后就和几瓶抑制剂一起当做危险物品陈列基因研究所内，一切都还不能得出最终结论。
而莫星瞳急于放走队友们，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想单独和盖源好好谈谈关于自己的过去。他隐隐觉得自己不是盖源口里那种“简单的战时遗孤”，他有着和林索宇一样强大的超级基因，和林索宇注定捆绑一生的命运，这一切或许只是来得比较晚，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无论盖源知道多少，莫星瞳相信，他就和那个神秘的星际旅行家柏夕先生一样，一定也知道一些关于莫星瞳甚至关于林索宇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时至午夜，抬头仰望，夜空不甚明亮，离卡布里星最近的赛德纳星在星球防护罩的遮掩下时隐时现。整整20年，莫星瞳早已忘了那颗星球上曾经也留下过自己的足迹，他到底是谁的孩子，他的父母真如盖源所说，就是普通的三等哨兵和向导吗？他们真的死于那场反击战吗？除了盖源，真的没有人知道更多关于他的身世了吗？
莫星瞳点起一根很久未抽的曼陀罗烟卷，烟雾缭绕中，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在草坪上嬉戏玩闹的笑声，他的父亲和母亲在前方倒退着小跑，母亲手里拿着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吸引小莫星瞳的注意，而父亲在他快要追上时伸手一把抱住他把他抛向蔚蓝的天空，然后又稳稳地接住——这一切，都如梦境般似真似幻，模糊不清。
吐出最后一口烟圈，莫星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走回林索宇的府邸。
“他还没睡？”远远地就看见忠实的凯文正从厨房的方向端了一盘果酒过来，莫星瞳微笑着伸出手去。
“少将在等你。”凯文识趣地任莫星瞳从他手里接过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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