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同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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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星瞳翻了个身用背抵住林索宇的胸，昏昏欲睡，林索宇替他掖了掖毯子，贴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别再回你的房间了，我们以后就这么睡！”莫星瞳含含糊糊地应允着，拉过林索宇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腹部，还没数到十就已沉沉睡去。


第11章　第　11　章
　　年轻人的派对往往是情感的催化剂，高宝臻和罗立威在派对当晚都出现了结合热。第二天的早餐时间，当莫星瞳视频连线罗立威询问休息期的计划时，出现的却是高宝臻睡眼惺忪的脸。
　　“他还在睡呢。我们昨晚绑定了！”高宝臻嗓音嘶哑，语带骄傲地宣布，“终于拿下他了！结合热真的很要命啊，我快累疯了！”
　　“我，我的。。。。。。宇宙之神！你，你们。。。。。。”莫星瞳睁大眼睛和嘴巴，一激动，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的林索宇匆忙咽下一口鸡蛋，把脸凑到莫星瞳的头上，在他头顶亲了一下，然后对高宝臻眨眨眼，“恭喜恭喜！我们得约个时间再为你们庆祝一次！对了，他有什么变化吗？我的意思是。。。。。。”
　　“当然有！”高宝臻明白林索宇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他调节了一下虚拟屏的角度，轻轻掀开毯子的一角对准罗立威的裸/背靠近尾椎骨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海星形状的纹章，呈现出独特的深红色，被打扰的罗立威翻过身来，差点露出一根疲惫的“灌木丛中的独木”，他很不乐意地眯眼咕哝，“高宝臻，你在搞什么？”
　　“我在晒你的屁股！”高宝臻说完，莫星瞳和林索宇都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在线直播很快断了线，一场被窝里的内战在所难免地在高宝臻和罗立威之间展开了。
　　“深。。。。。。红色？”莫星瞳怔怔地望着盘子里的一片面包，脸上挂着尚未褪去的笑容。
　　林索宇捏了下他的肩膀，坐回自己的位子，一边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一边解释道，“他只要去登记一下，就是正式认证的次席向导了，这可是今年训练营里第一个升次席的。”
　　莫星瞳将目光转向林索宇，“那，那是不是，就不用再，再上三等升，升二等的。。。。。。训练课了？”他的眼里闪烁着一点失落。
　　林索宇放下叉子，握住莫星瞳的手，安慰道，“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我可以陪你啊！我上次打架都输给了高宝臻，说明身体肌能还没恢复到首席的状态，我现在和你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莫星瞳很清楚林索宇的身体肌能到底在怎样的水平线上，他每天的康复指数都是自己上传的，也许他打架是输了，但那只是诸多原因引起的偶然事件，一个首席哨兵的能力不是说掉就掉的，那是种深入骨髓、嵌入灵魂的战斗本能，无法抹灭，如影随形。但他内心仍然感激林索宇给他的安慰，确切说，是林索宇的爱，正是这份爱，让他愿意克服一切困难，在披荆斩棘中缓慢前行。
　　四人的庆祝晚餐放在了少将府邸的餐厅里。一顿饭足足吃了四个小时，凯文在门外困得直打哈欠，最后林索宇命令他回房睡觉，不用管他们了。
　　于是四人又转战休息室，放出各自的精神体，继续喝酒瞎聊。莫星瞳之前就有见过罗立威的精神体：一只体型健硕、羽色泛金、双眼如利剑的金雕——戈德，训练中的金雕凶猛彪悍，多次帮助莫星瞳的白天鹅斯诺渡过重重难关，而现在，戈德却乖乖地趴在高宝臻的黑色猎豹布莱克身边，任由猎豹用湿漉漉的舌头舔舐他的羽毛，这场景简直和斯诺笨拙地用喙部啄着赤徒的脊背如出一辙，不禁让人会心一笑。
　　当晚的话题从结合热爆发时的身体反应一直聊到高宝臻、罗立威的婚礼策划。
　　四个好朋友一致敲定，等到林索宇和莫星瞳也真正绑定，高宝臻、罗立威的婚礼就放在林索宇、莫星瞳婚礼的第二天举行；而罗立威义气地表示，自己愿意陪莫星瞳一步一步走完所有哨向升级训练，然后等莫星瞳一起去登记次席向导，他甚至开玩笑说莫星瞳在和林索宇结合以后说不定一步到位直接就成首席了，心直口快的高宝臻顺口就接了一句，“那就真的应了那个预言了。”
　　此话一出，林索宇立刻朝他瞪了一眼，罗立威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而莫星瞳更是听者有心，认真地询问起来，“什，什么预言？”
　　这下后悔也来不及了，高宝臻只好用眼神求助林索宇。
　　林索宇无奈，只得将那本祖传天书上的家谱预言给莫星瞳说了一遍。
　　原来这本类似林家族谱的神奇天书自打有哨兵和向导的历史记载开始就被世代相传了下来，在每一代林家娃儿年满18周岁时都会对他的绑定对象做出预言，有时会指明此人的性别，有时会指明此人的等级，指向内容不一定完整，但凡是指出的部分至今就从未错过。例如在林辉剑18岁的钟声刚刚敲响时，书上就立刻指明林辉剑将会绑定一名女性次席向导，事实证明，名将之后尹筱清和林辉剑一绑定就成了次席。财大气粗的林家也有人曾经质疑天书的来历，派了多股人马在整个奥塔星系内到处追根溯源，搜索可信的线索，可是最终也没人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历史上的几个著名星际旅行家全都是因为林家的暗中资助而逐渐闯出了名堂。林家后来对此书的来历只好不了了之，毕竟宇宙中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关系，要不早就有人能说清这个宇宙是因为什么而形成的了。不管怎样，既然天书上的预言最后都一一兑现，那这本天书就是林家的安身立命之宝。所谓跟着天书走，万事不用愁。
　　到了林索宇这一辈，望子成龙的林辉剑就天天盼着他赶紧长到18岁，以便自己就着“菜谱”给他下菜，菜谱上最好说明他家小宇何时何地才会碰到自己的命定，男的还是女的，什么等级的向导，长得美不美。没想到林家另一个孩子——林索亚的天书预言就先给他来了个猝不及防的言简意赅。
　　林索亚孤单的18周岁刚过，尹筱清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天书看，结果，一共就等来了一个字：男。林辉剑本就对女儿不太过问，那天晚上给军委会加班开会后，才抱着一点点期待从办公室里联络了下夫人，听闻结果后，他倒也简洁明了地给回了一个字：哦。
　　于是，林家对于林索宇的期盼就这么蒙上了厚厚一层重压。林索宇自己也很好奇，未来的那个人到底会被怎么预言。18岁生日那天晚上，林辉剑特地摆了家宴，请了手下最信任的几名重臣及家眷，只等着钟声一响，天书现字，当场就认人为亲家。哪知天不如人愿，天书对林家的一对儿女当真是惜字如金，林索宇得到的只比姐姐多一个字：首席。
　　“呃。。。。。。”当年的海姆斯特中将开动脑筋及时安慰，“好事好事！这是好事啊，老哥，你看，什么样的哨兵能配首席向导？首席哨兵啊！你家小宇现在虽然是次席哨兵，但将来注定是个首席啊！这天书到底是天书，含义深刻，发人深省！”
　　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林辉剑小小失望之余也就被这一通强行美满给糊弄了过去。
　　这些年以来，除了林索宇养伤期间，林辉剑困兽犹斗地从了夫人的建议降低向导标准以外，其他时间一直都是坚信儿子未来的半边天是个威震八方的高等级向导。这也正是他从一开始就质疑莫星瞳不够资格被绑定的最主要原因。
　　莫星瞳听完林索宇的解释，惊讶地合不拢嘴，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双手揉搓着高脚杯壁，接着一仰脖子灌下了方才甘甜现在却略感苦涩的酒，然后默默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星瞳！”林索宇想拉住他。
　　却听高宝臻在身后说道，“哎呦真是对不住，不过，他早晚也要知道这个的吧。那个啥，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给你们多添麻烦了，哈尼，咱们回家吧。”
　　“那我谢谢你啊高宝臻，这个麻烦添得够大的。”林索宇没好气地说。
　　罗立威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林索宇的肩膀说，“能给莫星瞳信心的只有你。”
　　高宝臻他们走后，林索宇去敲莫星瞳房间的门，莫星瞳在里面闷声闷气地说，“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星瞳，不管预言是怎么说的，我只想要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林索宇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再多说几句，却见高宝臻和罗立威又折返回来，他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歉的话我不想听了。。。。。。”
　　“我也不想再道歉第二次了，”高宝臻说，“是你父亲，你没开即时通讯，他叫你和我一起去议会大厅，就现在。让立威留下来陪他一会儿吧。”
　　当一个人不想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偏偏会遇到什么事。
　　林索宇和高宝臻还没到议会大厅，就听到了林辉剑和另一个陌生人谈笑风生的声音。两人疑惑不解地对视一眼，走进大厅。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发像是妈妈们自己用卷发棒卷过的青年男子转过身来。他朝林索宇和高宝臻友好地微笑着。
　　林辉剑、尹筱清、盖源，还有议会大臣和军中重要将领们都在。大家都礼貌地停下寒暄，等待林辉剑开口说话。
　　“小宇，你来的正好。这位是福克，一等向导，星际联盟的自由使者。想必你听说过他的大名，你们年轻人喜欢叫他什么来着？”林辉剑笑道。
　　“咳。。。。。。。网红！”高宝臻插嘴道。
　　“对对对！就是网红——友谊的连接，和平的象征！”林辉剑一手指着高宝臻，摇头嘲笑自己的落伍。
　　林索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瞟了一眼高宝臻，高宝臻轻声嘀咕，“叫你有时间关心一下星际互联网红人榜的，你从来不听。”
　　所谓自由使者，说好听了是协调贯通各大星球之间政治经济的和平爱好人士，说难听了就是一个没有固定星球公民证的信息倒卖者加墙头草。林索宇不明白为什么他父亲突然对一个无业游民这么友好，虽然这个所谓的网红看上去相貌英俊，气质飘逸。
　　“小宇，他是受小亚和雷鸣的委托而来。”一旁的尹筱清开口说道。


第12章　第　12　章
　　福克和林索宇、高宝臻礼貌地握手，在林索宇面前还多说了两句“久仰”，接着就直切主题，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原来双子星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林索亚成为该星联合统治者后，和雷鸣分管北半球和南半球的宜居地带，但是不管林索亚自身能力如何强大，统治管理好半个星球毕竟不是光靠个人力量就能完成的事。星际联盟原先是由卡布里星、赛德纳星、双子星组成，如果把奥塔星系比作一张纸，那三星正好是纸上的一个平面三角形，三角形外另有一个点，那个点一直想要把自己变成一根针，戳入三角形的中心，再彻底撕裂这个平面。这个点或者说这根针就是奥塔星系上距离三星较远的第四颗星——魔兽星。这颗星上的居住者天生好战，时代变迁上千年，星系内的争霸大赛每隔百年就会热热闹闹地上演一次，而挑起事端的永远都是魔兽星这颗联盟编制外的星球，好像缺了它，整个奥塔星系的传奇故事都会黯然失色不少。自然每一次都少不了的倒霉鬼——离它最近的双子星就成了他们经常骚扰挑衅的对象。
　　经过上一世纪的星球争霸赛，魔兽星人发起的侵略战被林辉剑打败，损兵折将，内耗严重。而双子星好不容易归顺了林辉剑的星际联盟，却由于连年战事带来的满目疮痍使其成了正常人都不愿移居的星球：被遗弃的移动城堡因为无人居住而生根发芽，丰富的地矿资源因缺少人手而无法开采，有能力的年轻人都去了卡布里星谋求生计，没有离开这座星球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直到数年前，中将雷鸣受林辉剑之托历经一年时间，运送了大批卡布里星球的哨向特种兵和自愿参与建设星球的平民移居双子星，这座星球才开始逐渐恢复生机，人们再次过上了自给自足、安详宁静的生活。若不论雷鸣的自立门户，背叛主星之错，双子星能走上繁荣之路确实是靠的雷鸣的妥善管理。
　　可是，这种生机和安宁就在一个月前又一次被打破了。
　　“魔兽星人又开始在双子星边境撒野了，多年以来，他们的科技力量发展迅猛，双子星的边境监控和防御系统本就在重建和改造中，根本经不起频繁破坏，若不是巡逻时在一片星球防护罩的漏洞附近发现了几艘经过伪装的战舰，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悄悄入侵。”福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辉剑继续说，“这次入侵似乎目标直指所有的哨兵和向导，不知是不是和多年前那场输了的战役有关。此次前来他们就像自带了一层探测仪，随时探测迎面走来的是普通人还是哨向特种兵，如果是特种兵，那他们会立刻悄悄靠近，找准时机暗下毒手，当特种兵们开始感觉到身上某个部位有轻微刺痛感的时候，魔兽星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哨兵向导们的噩梦就开始了。他们区别于普通人的特殊能力出现逐渐退化的现象，快的在几分钟以内，慢的在一个月以内，五感退化导致降级，并且直至退化到护卫。我的意思是，受害者刚开始会出现逐级退化的病状，例如从二等退化为三等，三等退化为末席，但是，若久病不治，任其恶化，那大多数人无论其原来等级为何，最后的结果都是完全退化到护卫这个族群的最低等级，有的甚至连精神体都召唤不出，濒临精神死亡。林索亚和雷鸣一开始想瞒住其他人自行解决此事，他们花了大量时间对受害群体进行研究，发现他们都是被注射或喝下了一种专门针对哨兵向导的毒剂，这种毒剂我们暂且称它为抑制型，这是一种能抑制住哨兵和向导的异能素进行正常新陈代谢的药剂，只要中了招，异能素就会悄无声息地迅速趋于老化，直至无法生成提供精神体生存的宿体环境，特种兵特有的超级灵敏的五感也会逐渐被弱化。你们知道，双子星刚刚步入正轨，科技研究力量极其有限，不说没有对抗这种毒剂的疫苗或解药研发能力，就说这抑制剂的来源，他们也只知道是来自魔兽星，具体是由什么宇宙稀有元素构成，双子星至今都无计可施。这才会派我来向你们求助。”
　　叙述者语气平缓听到这里，所有听者却都震惊不已。
　　这可不是靠一次小规模的边界肃清行动就能解决的问题了，这已经对整个星际联盟的安全构成了极其严重的威胁，就算双子星意欲独立，但现在通过自由使者传达这个信息，说明他们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林辉剑和尹筱清全都站了起来，两人心里分别为联盟的未来和女儿的安危担忧起来。
　　“具体损失如何？”林索宇问道，他虽然心中仍然怨恨林索亚，但此事非同小可，家庭矛盾不得已地暂放一边。
　　“目前有180多人中招，有160多人退化到了护卫的等级，多数召唤不出精神体，就好像那些精神体被屏蔽抑制了，仅能够辨别得出自己的族群，而剩下的异能就。。。。。。几乎等于零。”福克紧盯林索宇，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又转回去对林辉剑说，“我这次来，一是想知道作为联盟主星——卡布里星能否派人去协助双子星，查出所谓抑制剂到底事出何因，是否可以切断来源。其二，呃。。。。。。”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待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后才非常严肃地说道，“林索亚小姐去双子星时是带了一瓶促进剂的基因种子的，哦，先别急着否认，这件事在我来之前，她已经亲自向我承认了。但是双子星设备有限，这瓶种子现在充其量就是个贵重的陈列展品，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而我们的同胞——那些曾经从卡布里星被派到双子星的哨兵向导们，却正在承受异能退化的恐慌和痛苦，他们之中就有林小姐带去的亲信，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关于促进剂的事也就不胫而走了。现在，军营中所有中了抑制剂的特种兵都十分期待这种促进剂能够帮助他们恢复能力，重振雄风，保卫星球。我相信，这不是贵星球唯一一瓶种子，它的培育和复制方法，用量及功效只有贵星球知晓，我在此刻仅代表双子星诚恳地向卡布里星球最高统治者林辉剑提出，请派人运送一批研究设备前往双子星帮助那些可怜的特种兵吧。”
　　此言一出，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自觉地陷入沉默。
　　要说这个福克的身份倒是在林索亚叛变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也确实在几个星球之间干过几桩促进边界贸易的好事，不过这种送消息求人帮大忙的事似乎是他第一次做。众人的沉默也是摆明了半信半疑，有的甚至放出了凶狠的精神体张牙舞爪，表示自己根本不信这套胡言乱语，若不是因为福克身份明确，很有可能现在已经被猛兽们扑倒在地一通撕咬了。
　　福克环顾四周后立刻明白了众人的顾虑，于是他指着自己的腕表对林辉剑说，“尊敬的最高长官，请允许我放一段记录给大家看！”
　　林辉剑点头同意，福克按下表盘，一个巨大的虚拟屏立刻矗立起来并开始播放：几个看上去神情憔悴的哨兵和向导正在接受医生的检查，每个受到抑制剂毒害并已退化的特种兵都在痛苦的回忆里颤抖着叙述自己的遭遇。有人激动地叫嚷着哨向族群要成为濒危物种了；有人因为已经退化为连末席都不如的护卫而流露出了轻生的念头；更多的人满怀希望呼吁主星赶快派人来研究抑制剂成分想出对策，或者直接量产促进剂跳到人体试验阶段。。。。。。
　　记录放完，议会厅里一片唏嘘，气氛开始微妙的变化，有认出自己彼时战友的，也有感同身受义愤填膺的。林索宇和高宝臻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看到这个催泪视频也确实于心不忍。
　　林辉剑举起双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涉及联盟安全的事，不能说帮就帮。毕竟林索亚和家人之间的矛盾尚未化解，双子星从现实意义上来讲也已经不属于联盟星球，出问题了自己不来和解却派个自由使者来，未免有点太不给父亲面子。。。。。。而以前这样的外联事务又都是由林索宇来带队出征，现在别说林索宇，就是那天战斗时被林索亚战队伤身伤心的老兵们也未必愿意再次面对老对手。
　　“这位福克网红先生，此事非同小可，促进剂不是生成剂，你听这名字也该猜得出，它只是一种强化异能素的保健品，甚至尚未来得及通过人体临床试验，是不是能够当成解药一次性解决抑制剂，绝不是我在此信口雌黄就能作数的。所以，请允许我和军委会、基因研究所稍后商议，你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们会尽快让你回去交差的。现在，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吧。来人，今晚有贵客，吩咐厨房把晚餐放到议会厅来。”林辉剑说的话就是命令，不容福克推脱，就钦点了几名心腹留下一起用餐。仆人们则被尹筱清叫进来对会场稍加整理和布置。林索宇见状，就立刻躲到一旁打开通讯器，叫莫星瞳过来一起吃饭。


第13章　第　13　章
　　议会厅里，林辉剑站在窗边默默消化了一会儿福克说的话，便朝门口一招手叫来一名手下耳语了几句，那军官模样的人频频点头，领命后疾步走出大厅，林辉剑安排完毕，一转身就换了个喜迎新客的表情。
　　他看了眼愁容满面的尹筱清，一想到林索亚的叛变，心中就来气，但不管怎样，说不想知道她的近况那是自欺欺人，于是犹犹豫豫地问福克，“林索亚。。。。。。不知她这个自封的联合指挥官对此事有何高见？”
　　“他的意思是，林索亚在双子星过得好不好？”尹筱清翻了个白眼给林辉剑，重新解释了一遍。
　　福克很清楚两人的重点，于是将林索亚如何安顿下来，如何凭借强大向导能力获得威信，如何培养了一批得力干将，并巩固了北半球宜居地带的边境安全细细叙述了一遍，听这意思，要不是突然有这个危机出现，她这次的统治者初体验倒也像模像样得很。
　　“你也是个一等向导哈，”林辉剑不知听到了什么关键词，突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有绑定对象了吗？”
　　“。。。。。。还没有。”
　　“嗯。。。。。。”林辉剑微微低头瞄了眼尹筱清，一抬头又见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林索宇，便抢在尹筱清之前喊住林索宇，“小宇！”他待儿子走近，一把拉过他推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又做了个手势把福克引到林索宇身边，然后贴着林索宇脑袋悄悄说道，“福克见多识广，又是一等向导，你们不妨多交流交流。”
　　林索宇微微一愣就明白了父亲的意图，他转过头对林辉剑说，“父亲，我让星瞳过来一起吃饭了，我旁边的位置是留给他的，不如。。。。。。”
　　“那正好啊，不如就让他坐在福克身边，他刚考过三等吧，可以和人家多取取经嘛。”林辉剑打断儿子的话，做出一副不再妥协的样子。林索宇不好不给客人面子，讪讪坐下。福克也察觉了父子两人话不对味，却不好推脱，也只能微笑入座。
　　三人各自腹诽时，莫星瞳迈着轻松的步子进来了。
　　莫星瞳在看到福克的一瞬间，就像被石化了一般站在巨大的椭圆形餐桌边动弹不得。
　　这个人，不正是多次出现在梦中将他的王子一剑刺死的人吗？
　　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