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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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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须汉同刘常青把猎来的梅花鹿洗剥好,架在火堆上抹了作料,转来翻去的烤炙着。柴火烧得噼噼啪啪作响,火光忽明忽暗,映得凤儿一小脸儿红通通的,一对乌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如君,说不出的高兴与兴奋。
赤须汉同吕啸秋都捡烤好的鹿肉割给如君,他们对如君的赠药之德充满了感激。如君虽早是饿得慌了,却没忘记把手中烤肉撕下一半同凤儿一起吃。只是自己一块肉吃光了,凤儿又把手中的肉递了过来。如君红着脸不好意思再接回来。
凤儿嘻嘻笑道:“你吃,你饿了,我再给你割!”
吕啸秋哈哈笑道:“男儿食之如虎,才称得上豪气!可惜你年纪小,不吃酒,不然我定与你吃他几大碗!”
如君觉得这吕啸秋虽貌相斯文,却是豪气干云,并无半分酸气。不禁也学着满口豪气的说道:“二叔放心,君儿长大了一定与你喝个痛快!”
“好!好!好!”吕啸秋同众人一起大笑着。
众人食毕,歇了半个时辰,吕啸秋取了一粒大还丹给凤儿兄长服下,二人再一前一后盘膝坐定。吕啸秋伸出双掌抵在凤儿兄长背心“神道穴”上,运了内功助其疗伤。
如君瞧得奇怪,但见众人都面色凝重,连凤儿也都不敢再出声,自己也只好默默观看。赤须汉独自一人坐在庙门口,凤儿师傅一脸都是关切之情。
如此静静过了近一个时辰,吕啸秋面色泛红,额头上也凝出了汗珠。再过一刻,吕啸秋已微微发出呼息之声,二人头顶都冒出丝白气。凤儿兄长苍白的脸也转成了赤红色。如君看得仔细,虽不懂疗伤之法,也看得出来是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了。
突然,凤儿的兄长双目一睁,目光如炬,早已不是原先那副无神模样。只听他张口发出一声长啸,那啸声如同金石相击悠长不绝,直震得庙顶梁瓦咯咯作响。
如君与凤儿、刘常青三人忙掩住耳朵,只觉胸中翻腾得难受已极。赤须汉奔入庙里,激动的叫道:“恭喜少爷!”
凤儿兄长住了啸声,微微笑道:“这全在二叔的功劳,还有边兄弟的大还丹果然奇效无比!”说着,再次向如君谢了赠药之德。凤儿见兄长伤好,高兴得又蹦又跳。
吕啸秋内力消耗甚巨,脸色苍白无血色却是豪不在乎,朗声笑道:“少林寺的大还丹果然名不虚传!如若我猜得没错,少爷这次伤愈,只怕功力更胜从前了。”
凤儿兄长道:“二叔所言正是,侄儿此刻觉得内息澎湃、百骸充盈,只怕平日苦练数年也难及此功效。”
吕啸秋一脸得色道:“刚才二叔我借着大还丹的药力,已给你冲开了头顶‘天突穴’,若单凭你自己运气冲关,非得十年之功不成!”
凤儿兄长听这一说,朝吕啸秋拜倒道:“侄儿定不负二叔重望!”
吕啸秋双手扶起凤儿的兄长,只是哈哈大笑着。
次日,天还没亮,凤儿便悄悄把如君摇醒了。“如君哥,快醒来……”凤儿悄声叫着。
第一章、余生
把如君拉到庙门外,凤儿急着道:“哥哥与二叔他们都商量好了,哥哥伤治好了就不同你去少林寺了。他们叫三叔送你去少林寺,我要同哥哥一道的……”她只顾说着,眼圈红红的,很是舍不得如君。
如君也不知所措,能同凤儿在一起固然是好的,可才在一起,又要分开了,他同凤儿一样都是舍不得。
凤儿从怀中摸出一只血红色的玉凤凰,长不过寸余,十分精致可爱。她把血玉凤递给如君,道:“这个给你,这是爹爹给我的,叫我带在身上。我把它给你,你想我了就看它。我同师傅和二叔说,我会来少林寺看你的。如君哥,你会想我么?你一定要记得我啊!”她说着,眼中闪着泪花,就差没有哭出声来了。
如君还剩下一粒大还丹,看大还丹治好了文凤兄长的伤,才知大还丹的珍贵。如君把大还丹的玉瓶儿摸出来,放到文凤的小手上,讷讷说道:“这个给你,我要去少林寺学武功,要给爹爹报仇!我学了武功就找你!”他停了停,半晌才道:“你真会来少林寺看我么?”
文凤用力的点着头:“嗯!我一定来看你的。”
天已大亮,马车一路奔行,车里面却再没有凤儿活泼悦耳的欢笑声了。如君闷闷不乐的把玩着凤儿送给自己的血玉凤。玉凤光润血亮,仿佛还映着凤儿红仆仆的小脸儿。“……你想我了就看它……我会来少林寺看你的……”如君耳畔还响着文凤惜别时的声音,心中有种空空的感觉。他用一张粉红色小手绢把血玉凤包好,小手绡边角上也绣了只血红色的展翅欲飞的凤凰,这是同凤儿相遇的时候,凤儿给他擦脸上血污的。他没舍得用,一直放在怀中,也忘了再还给凤儿。
凤儿蹦跳时脑后两只大辫子甩动的模样还在如君脑子里浮现,奔腾的马车却把他与凤儿带得更远了,心中真的空空的,怅然若失。他只觉得自己真舍不得同凤儿分开,但自已还得到少林寺跟无尘师傅学武功,还要为父亲报仇,也为凤儿的父亲报仇!凤儿的二叔吕啸秋也让如君舍不得。如君总觉得吕啸的爽朗同自己很亲近。还有凤儿的师傅,临行的时候她把一瓶儿九花玉露丹都给了如君,这是特别对如君赠了大还丹给凤儿兄长的一种感激。九花玉露丹虽比不得大还丹的功效,却也是难得的治伤灵药,装丹药的绿玉瓶儿如君也很是喜欢。文凤同她兄长与吕啸秋夫妇和赤须之间的关系有些叫如君搞不懂,他们之间既像主仆,更像叔侄,其间还夹着师徒之间的情份。如君觉得文凤众人有些特别,不过最最让他挂念的,还是文凤。
只有文凤的三叔赤须汉还在一起。如君的大还丹把凤儿兄长治好了,文凤一行是一定要坚持要把大马车留给如君三人赶去少林寺的。马车驶进一个小镇上,小镇虽比不得前面到过的孟尝镇,但也是百业兴旺,“五脏俱全”。
赤须汉领着如君、刘常青进了最大的酒楼,要了最好的酒菜。一起吃了,又让小二备下上好的干粮,请了镇上最最出名的驾车伙计。这都是如君同刘常青二人至家破人亡以来从未享受过的好日子。想起冷馒头和白水的情形,还有一种心酸。
小二请来的车把式叫何七,四十开外,满面皱纹,少言语,一管旱烟叼在嘴上不离口。何七赶车又快又稳,不比赤须汉差,一扬手,在头顶上高高挽起个响鞭儿,六匹马儿展蹄飞奔着出了小镇。
道路穿林而过,两旁林木光颓颓的,找不出一片叶来。树上枯枝负不住积雪的重,断裂时发出的嚓嚓声把林里寻食的鸟儿惊得冲天而起。
风雪不时撩开厚厚的门帘,一股股蓝色烟雾跟进来,马车里面弥漫着浓浓的旱烟味道。刘常青把双手十指叉开凑到红红的炭火上,手烤得热乎了,身上显得更冷了。赤须汉把酒葫芦递给如君与刘常青二人喝了两口,说是能去寒气。天太冷了,喝什么都难得暖和起来。
何七一阵吆喝声夹在一阵马的嘶鸣里,马车在疾行中骤然停下来。何七用头脸把车帘探开一条缝,叫道:“老爷,前面有人拦路不让道!”他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被冻着了还是给人吓着了。
撩开门帘,刘常青惊呼道:“是他们!”
一群人马立在道中间,除了昨日同华服少年一起的五名壮汉外,还多了四个人。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空着双手,生得红光满面,一缕青须迎着风雪抖动着。另外三人都三十开外,一人手中持了柄细长腰身的鬼头大刀,一双眼睛白多黑少,像是眼中吹落了沙子一样,不停的眨来眨去。一人满面麻皮,手中握了一条三尺多长的哭丧棒。再一人生得阔嘴大口,浑身筋结凸出,空着手,看是练着一身横练功夫。这伙人马立在道中间也不作声,只是默默盯着大马车不转神儿。
如君把车帘子全部都捞开了,看着这群挡在道上的人马并不像刘常青一样惊慌,不仅是自己有胆识,更是对车上赤须汉的高绝武功放心得很。
“哈哈哈……”赤须汉笑声若雷,“我道是那里的狗贼子,敢找到你家三爷门上来了!原来是你这叛贼!”言罢又对着何七笑道:“你小子怎地这么没情份?见了老熟人也不下去招呼一声!还是三爷送你下去吧!”他口中说着,左手倏然探出,在何七背心一把抓落,如提孩童般提了起来,震臂一挥,呼一声响,直往那红面老者掷了过去。
何七被赤须汉一抓住背上穴道猛掷面出,去势疾若流星,人在空中,只听得耳畔风响,奈何穴道被封,一点也不能自主。眼看就要与那红面老者撞个头脑开花,只吓得张大嘴巴哇哇大叫。
如君惊道:“三叔,那马夫……”
赤须汉面色阴沉,冷哼一声,道:“马夫?刚才,若不是三叔叫你二人喝了两口烧酒,你二人早中了他旱烟里的迷烟了,马夫就成屠夫了!你人小,哪里瞧得出他的损招!”
红面老者见何七被赤须汉大力掷来,自己若是闪身让开,何七定被摔得筋断骨折,不死也是重伤!只是这若伸手相接,又实在有些担心自己接不接得住,这若是接不住,非是何七,只怕自己也会吃大亏的。正自为难不定的时候,一旁同来的崂山三狼的老三大嘴狼已抢在自己前面双臂一伸,就往来势汹涌的何七身上揽去。
众人听得“嘭——”的一声大作,同时又响起两声闷哼,那大嘴狼把何七接是接下来了,只是何七身上一股一大力把他撞得脚下一软,连连退出四五步,一个立足不稳,仰面摔了出去。
再看那何七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浸得地上白雪血红耀眼。原来那大嘴狼练的乃是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横练硬功夫,这虽是把何七接下来了,那何七撞到他身上却无异于撞上了硬梆梆的石壁一样。这大力一撞,直被撞得筋断骨折,口喷鲜血,只剩了一口出气儿。
赤须汉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来充能干?你若接得下来,三爷早就给你了!哈哈……”他立在车辕上,如若天神般,根本没把这伙人马瞧在眼中。口中却低声对如君与刘常青道:“这三人都有些武功,再加上那姓褚的老儿同那五个脓胞缠到一块,怕不能分身来照顾你二人,你二人只看我动手,自卸了马匹先抢道过去,等我把这群狗贼子都料理了再来寻你二人!”
如君与刘常青自知武功与眼前众人比不得,可这叫自己打马先逃,只留了赤须汉一人对敌,不由得筹措难断。
赤须汉沉声道:“你二人好不晓事理,若不离开,还得叫我费神来顾你二人。这也算讲义气?”
红面老者也哈哈笑道:“逆贼!今日既是你一个人落单,还想从我众人手中逃脱?”
赤须汉怒道:“姓褚的,你私通官府,领着鹰犬来坏我神教!今日遇着三爷,三爷定要除你这败类!”他话声一落,纵身直往红面老者扑去。
红面老者住后退了两步,双掌一翻,迎着凌空而来的赤须汉使了个“天王托塔”的架势。
赤须汉双掌与红面老者掌势一触,发出啪的一声响,借着这一触之力又往空中腾身而起,趁了红面老者身形挫动之际再度凌空而下,双掌当头压落。
红面老者对赤须汉本自心存畏(书)惧(网),虽是全力接了一掌,如何又当得对方凌空一击!双掌一接之下,顿觉泰山压顶重愈千斤,胸中一口气实在憋不住了,脚下倒退出三四步。还没等立稳足根缓过气来,看赤须汉腾在空中的身形又扑了下来!情急间,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斜了身子,双足猛的一蹬一纵,蹿出三丈开外。才转过身来,对方凌厉的掌劲业已跟着袭来,不由得伸掌相迎,只是对方这一掌来得太快,自己又迎得仓促,比及先前更是吃大亏了。直被对方雄厚掌力震得胸中气血翻腾,脚下一软,砰的一下摔了出去。
那崂山三狼实在没料及赤须汉的武功竟是如此高强,只在眨眼间就把褚天良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忙地里,三人呼喝着一拥而上,引得赤须汉分身过来,算是解了褚万的危急。
褚万缓得一口气来,看崂山三狼把赤须汉团团围住相拼,只是守多攻少,怕撑不了多少时间。长长吸了两口气,撇了赤须汉,径直往马车奔来。
赤须汉力敌三人,眼观六路,时时注意到马车上一直不肯离去的如君与刘常青。这见褚万奔向马车,不由得大喝一声,双掌翻飞,全力逼退崂山三狼,双脚一蹬,身形倒纵而出,直往褚天良截来{富士康小说网},正好挡在马车前面。
褚天良看赤须汉须发皆张、怒睁双目,天神般挡在马车前,一时间也不敢强来,只等了崂山三狼过来,四人排成一条线靠在一起,口中道:“今日只有你一个人,只要我等联手,任你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你把两个小贼种交出来,老夫保你在王爷处谋个好差事,这岂不是远胜你给贼教流血卖命?天残教的下场你难道还没看清楚么?”
赤须汉哈哈笑道:“狗贼!叛教之徒!还有脸同三爷说这些!你打的如意算盘,只可惜车里只是三爷另外两个小朋友,你想寻少教主,门儿都没有!凭你几块废料也敢在三爷面前充能干,有种你放他二人过了,三爷今日就陪你几人玩个痛快!”
如君与刘常青听得这赤须汉原来竟是天残教的,直惊得全身发寒。二人从车里探出身来,看着眼前情已是不知所措了。
褚万看车内除如君二人外再无他人,怒道:“好你个‘金蝉脱壳’之计,弄这两个小子来引开老夫!”他看走脱了凤儿与其兄长,怒喝一声,把手一招,众人将赤须汉团团围住。只盼拼力拿住赤须汉也是大功一件。
赤须汉发出雷鸣般一声大喝,“狗贼!拿命来!”
刘常青听出了些门道,想是这赤须汉为了引这红面老头儿注意,把车里面文凤兄妹换成自己兄弟二人。心中静下来道:“得想法逃脱才是?”趁着众人都在全力相拼,忙从车辕上卸脱了两匹马,也顾不得有缰无鞍,把如君一把抱上马背,等自己也跨上了马背,狠命往如君那马的马股上拍了一掌,那马儿吃痛,奋扬四蹄驼了如君冲开人群,自己在后面也跟着打马而去。
第一章、余生
刘常青生怕后面有人赶来了,不敢在官道上奔逃,直打马同如君入了道边树林里,又在林间穿绕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歇气。
如君不敢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自己同凤儿一行人相处的情形总是不由自主在脑子里晃动着,这一切来得竟是那么不可思议!凤儿送自己的血玉凤和她师傅黄衫仙子送给自己的九花玉露丹都还实实在在的在怀里,凤儿活泼可爱的身影和临行时话语还是那么清晰,可是一切竟似梦一样让人发晕。“常青哥,这都真的么?凤儿她……”如君实在是问不出来,眼圈都发红了。
天色暗了下来,刘常青带着如君在树林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所赖以栖身的破庙。枯枝燃起的火光照得老远,寒冷更加叫人无法抗拒,兄弟二人挨着火堆紧紧靠着。如君还是觉得冷,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匆忙逃命什么也没带在身边。
刘常青把如君紧紧拢在怀里,希望自己的体温能让如君温暖好过一些。风雪夜偶尔响起的鸟鸣声让兄弟二人倍感凄凉。
突然,一阵惊鸟的鸣叫与展翅的扑腾打破了夜的沉静,接着几声马嘶人语从破庙外的林间传了过来。拴在庙外的马匹也开始嘶鸣起来。
人语声更近了,夹在踏雪的喳喳声里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咦!那里有火光!”一个声音大声道。“走!过去看看!”另一个声音接着道。脚踏在雪地上的声音更响更急了,正朝着破庙而来。
刘常青同如君对望了一眼,没想到这深更半夜还会有人在这林里瞎转悠。
“那姓褚的老头儿在我们面前夸不完的海口,可遇到那赤须汉还是不中用!还有那什么崂山三狼,名字倒是好听,我看比着咱们兄弟也好不了哪儿去!倒害了咱们兄弟回去交不了差。”声音近得清晰可闻了。
刘常青听得明白,心中大惊。林中前来的正那华服少年一路的五个从人。刘常青拉了如君悄悄奔出破庙,把如君抱上马背就去解缰绳。那马仰颈长嘶,林间已钻出众人马来。
五人见是如君二人,乐得哈哈大笑,为首姓秦的瘦高汉子引着众人一拥而上,把如君同刘常青团团围住。狂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这次看你二人还往哪里逃!”
刘常青见是无法再脱身了,把心一横,也不上马,只趁那几人得意高兴时,朝着如君坐下马匹尽力打了一拳,那马儿奋蹄长嘶,不顾不一切的向前一冲,扬蹄踢翻了一名汉子,驼了如君直往林子里奔去。
如君双手紧紧抱住马脖子,回头大叫道:“长常哥——”
众人见如君夺路而逃,惊怒交加,腾身便追。无奈那马吃了刘常青一拳负痛狂奔,又是万里挑一的乌骓千里马,这一跑,自非是人力能追及的。眼看那马驼了如君奔入林内,众人尽皆掏了暗器打出。
如君嘶声竭力的叫着刘常青,心中正慌恐无助,突的,只觉得肩头一凉,接下来又微微发痒发麻。只由得那马儿一路穿出树林,上了官道放蹄狂奔。如君在马背上渐渐感到整个肩背有些麻木了,脑子晕晕沉沉有了睡意。只是双手死死抱住马脖子任由驰骋。
马儿放慢了脚步,如君似身在云端一样飘摇起来,双目微微一闭,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第二章、飞龙镖局——1
2、飞龙镖局
如君觉得实在是喝得受不了了,努力微微的张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只是全身无力的动了动。
“你醒啦!我去叫老爷!”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显得十分惊喜,没等如君回过神来,就跑了出去。
如君打量着周围一切。这是间很光亮的小屋,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自己正拥着锦被躺在床上,阵阵鸟鸣声传入耳际,那是喜鹊的叫声。一切都是陌生的,如君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样到这里来的。
“弟弟,等等我!”一个甜脆的声音夹在奔跑声中传进小屋,门帘唰一下掀起,一个小男孩和着一股旋风跑进来,紧接着一个小女孩也跟了进来,还不住喘着粗气叫道:“啊!你真的醒啦!”
如君惊声道:“是你们?”实在没想到眼前的却是在孟尝镇上遇到的李家兄妹。
李丹阳只是愣愣的望着如君不作声。
李丹月欢喜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我爹爹救你的!还有那只山玉,它说话可好听啦!”说完又趴到窗口朝着外面叫道:“环儿,你快点!我爹爹呢?”
刚才去叫老爷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跑进屋来,把手中的鸟笼子递给李丹月,喘着气说道:“老爷……在……在会客,待会儿才能来!”说完又是一阵喘息。
李丹月提过鸟笼到如君面前,道:“你看,上次要不是你,这山玉就给那坏人抢去啦!”她一边说着,一边去逗那笼子里的小鸟说话。
李丹阳看姐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到姐姐住了声,才对如君道:“是谁把你打伤的?”
“对对对!”李丹月马上接过话头道:“爹爹说伤你的毒药厉害得很,若不是你身上的丹药,他也救不了你!”她说话滚珠盘似的,又脆又快又好听。
李丹阳一见姐姐说话就不作声了。
“那天是爹爹来接我们回来的。我同弟弟在外公家过的年,就是遇见你的那个地方,爹爹来接我们回家。那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来赶路了。路上我同弟弟对爹爹说了你帮我们打坏人的事儿。爹爹听了说:‘真可惜,这个小兄弟爹爹没看见,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李丹月学着自己父亲的口吻说着,又急着对如君道:“你说我爹爹坏不坏?你明明同我们一样年纪,他却叫你小兄弟!”她说着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又继续道:“我就对爹爹说:‘他同我们一样大,怎么可以做你的兄弟?要真这样,我可不依!’爹爹听了却笑我是个鬼机灵,他说:‘不做兄弟就同你做个朋友也是好的。’我说:‘可惜他同他哥哥急着赶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爹爹听我这一说了,又是连着叫可惜,他还说:‘还是你们兄妹运气好,不但认识这个行侠仗义的小朋友,还能同他称兄道弟。’我听了就大声说:‘不是称兄道弟,是称兄道妹!’可爹爹又来笑我。你说我说得不对吗?真是的,爹爹老爱笑人家!”
如君听李丹月讲得绘声绘色,心想:“这个小姑娘真逗,真是认真!连在自己爹爹面前都不愿吃亏。也不知他爹爹长什么样,真是有趣!”他只觉得李丹月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便只当做是小姑娘,殊不知自己也大不到哪儿去。如君从侍女手中要了茶喝,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是……”李丹阳正开口,早被李丹月抢着道:“弟弟不许说!让我来说!”李丹阳果然又住了声。
李丹月抢过话头道:“这当然是我们家啦!”
如君道:“你们家是在哪里呢?”
李丹阳虽是生性谆厚少言语,却把如君看得十分亲近,对如君道:“这里是杭州城。”
李丹月直嚷道:“不来了,不来了,叫你不许说的,让我来说!”说完嘟着小嘴鼓了腮梆子扭着身子撒娇,果然李丹阳再不插话,一切都由姐姐来说。
原来那天天不亮,李家兄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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