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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真男人不搞假gay-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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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一下说:“真的很明显?”
“当然明显。”
奥斯顿摇摇头:“以后不许再用伪装剂,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注意。”
鹿鸣泽心想过了测信息素这一关他才懒得用呢,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味道,万一是臭鱼烂虾的味道呢?岂不是让别人嫌弃死他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醒悟过来,按照麦洛奇那个傻逼的恶趣味,把他弄成臭不可闻的味道,这完全有可能啊!
鹿鸣泽被自己的脑补膈应到了,他抽了抽嘴角问:“话说,我是什么味道的?”
奥斯顿朝他挑挑眉头:“什么?”
“就是这瓶伪装剂,是什么味道的?我闻不到嘛。”
奥斯顿摊了摊手:“其实我第一印象注意的并不是你的味道,而是你的性别和状态,比如现在,我一看见你就感觉是个‘发情期的Alpha’坐在那里。”
他说完停顿一下,侧着头微微动了几下鼻翼:“味道……好像酒。”
“哇……麦洛奇这么恶趣味,居然给我一瓶酒味的信息素!”
奥斯顿忍不住笑了笑:“当然不是,你以为他给你的伪装剂只是单纯在你身上改变味道?那么简陋的药剂怎么可能骗过格拉斯哥的器械检测。”
鹿鸣泽眨巴几下眼睛:“那是什么?”
奥斯顿解释道:“这种伪装剂其实是一种诱发药物,会促进你身体内的Alpha激素分泌,进而散发出属于Alpha的味道。”
“但是我身体里根本没有Alpha的激素。”
奥斯顿微笑道:“事实证明,你有,只是藏得太深。这样吧,我从最根本的原理给你解释一下。以往的研究支持这样一种观点,Alpha、Omega和Beta,三种性别都是天生的,无法被改变,因为他们天生分泌独一无二的激素,导致他们展现出的是单一性别,也就是说,旧观点认为三者的激素是相互独立的,无法融合。”
鹿鸣泽若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一会儿,突然说:“不是吗?我觉得很有道理。”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的。”
奥斯顿朝他笑了笑:“最新研究表明,Alpha、Beta、Omega三者体内都有至少两种激素,一种命名为V,一种命名为U。当V型激素被U型激素抑制的时候,就表现出Omega性征,相反,则表现出Alpha性征,两种激素持平,则表现Beta性征。只不过与普通激素比起来,这种激素更加难以诱导,它是完全由基因决定的,它精准得根本不像激素水平的调节,反而更接近神经,所以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意识到它是,一种激素。所以传统意义上认为的每个性别只分泌一种激素是不准确的,而是表现不同而已。麦洛奇制作的伪装剂是能诱发人体内原本就存在的V型激素,使其最大限度表现出来——虽然这种表现是短暂的,但是它至少算从内到外都表现一种Alpha性征,而不是强行伪装。”
鹿鸣泽被猛地灌输了这么多东西有点懵,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么说,我的身体里也有表达这两种激素的基因?”
“目前看来是这样。麦洛奇研制成功这种伪装剂后,跟我提过这个弊端,当时我以为这种药对你肯定无效,因为你的身体无法被印韦德寄生虫寄生。”奥斯顿为了这件事扣了麦洛奇两个查阅权限,以此惩罚这个一旦发现创新点就完全忘记最终目的是什么的科学家。
惩罚效果相当显着。
但是麦洛奇自己觉得很冤枉,因为不从激发激素水平来解决鹿鸣泽的信息素缺陷的话,他的伪装又会被军校的仪器检测出来,简直要命。
所幸他们成功了。
“按照麦洛奇的说法,你的V和U激素其实都是处于暂时休眠的状态,即使激发出一种,也不会被另一种抑制,所以你使用这种伪装剂的人效果甚至比普通人更强。”
对比洛伊这种普通人,鹿鸣泽喷一点就会产生强烈的Alpha信息素,洛伊即使喝一瓶,也会被Omega的U激素抑制下去,没一会儿就恢复原样。
奥斯顿笑了笑:“换句话说……”
如果他伪装成Omega,那他也会非常成功。
鹿鸣泽听懂了,他说:“那Beta岂不是也可以跟我一样?”
奥斯顿摇摇头:“Beta跟你恰好相反,他们身体中的两种激素都被较高水平地分泌,但是因为分泌的水平持平,可以保持在一个相对的平衡的状态,表现出来的就是相对的无性别。大多数Beta终生不发情,但是被外界刺激的话也会有反应。”
鹿鸣泽砸吧一下嘴——原来人家Beta才是可攻可受的类型,他这种顶多叫“无性别”……
突然有点难过。
“所以,酒是你自己的味道。”
鹿鸣泽一摊手:“那又怎么样呢,那可能因为我爱喝酒呢,总比你好吧,你难道喜欢爬松树?”
奥斯顿看着他不说话,鹿鸣泽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他咳了两声,屁股在沙发垫子里面来回蹭几下往里做得稳当一些:“你找我来干什么,是要提前告诉我这学期的课程表吗?”
奥斯顿微笑道:“没有事就不能见你么。”
鹿鸣泽盯着他笑得很贱:“哎呦,这话说得就不合适了哈,你现在是我的教官,也算是老师吧,为人师表怎么能这么跟学生说话呢,太不要脸了。”
奥斯顿重复了一遍:“我不要脸?”
“你就不要脸!”一会儿让他当学生,一会儿让他当那什么,暧昧对象,多新鲜呢,好事都让他占全了。
奥斯顿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轻轻靠在办公桌上,站在鹿鸣泽旁边,后者正以一个标准京瘫的姿势瘫在沙发里,迫不得已地用一个仰视的角度看着对方。鹿鸣泽觉得自己这样太没气势了,他愣了一下,努力想要从沙发里钻出来,却被奥斯顿一把按在脑袋上。
鹿鸣泽两条腿还麻花似的拧在一起,高高抬起搭在奥斯顿的办公桌上,这样就像被锁在沙发和桌子中间似的,完全阻碍了他的行动能力,想爬也爬不起来,奥斯顿可以很轻易地把他制住。
他微微俯下身,笑着看向鹿鸣泽:“谁跟你说我这样是不要脸?”
鹿鸣泽搀着沙发两边扶手想要爬起来,一边往上爬一边往下滑:“你怎么不是……你你你现在就是,利用职务之便威胁你乖巧可爱的学生,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有种你让我起来!”
奥斯顿不知道被鹿鸣泽哪句话气笑了,他顺势低下头用力吻在鹿鸣泽嘴唇上:“你说的也对,既然能用权利解决你,我还费那么大劲做什么。”
“……”
鹿鸣泽突然想抽自己两巴掌,干嘛威武不能屈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鹿鸣泽觉得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他狠狠推开奥斯顿,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往外冲:“我妹等我回家做饭!不跟你玩了!”
他没能跑到门口,被奥斯顿一把抓住手腕拖了回来,然后狠狠掼在桌子上,桌缘磕到鹿鸣泽柔软的肚皮,疼得他张口就骂脏话。奥斯顿没理他,抓住鹿鸣泽的手用力往背心一压,然后嗖地一声抽下了什么,熟练地绑在他手腕上。
鹿鸣泽大惊,他条件反射地挣脱,但是奥斯顿比他反应更快,把他两只手反绑在一起往办公桌上一摁,紧接着去抓他的腿。鹿鸣泽哪能让他抓住,即使脸朝下趴在桌上,也奋力地蹬腿反抗。
但是比起鹿鸣泽,奥斯顿有更多对待罪犯的经验,鹿鸣泽的挣扎毫无章法,奥斯顿却有条不紊,没几下鹿鸣泽就反绑着四肢,像个灯笼一样被扔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鹿鸣泽满头大汗,盯着眼前的白墙满心“卧槽”——这个姿势怎么这么诡异,怎么这么像要把他挂在烧烤架上?!
奥斯顿绕到他身前,鹿鸣泽见他在解衣领上的扣子,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拿来绑他的是什么。是领带,奥斯顿居然用领带……怪不得只能把他捆成这样,确实又跑不了又节省长度。
对方一边放松领口一边挑着眉说:“既然你这么积极地承认我教官这个职能,不如我提前给你上一课好了。你们这两年课程会非常紧张,而且强度很大,我带你提前预习预习,也让你以后更轻松一点。”
鹿鸣泽被奥斯顿压着大拇指轻轻往他背心上靠,疼得他勾着脖子嗷嗷直叫唤:“疼!疼疼疼!!我才不要你这变态教官带我预习!我警告你快放了我!”
奥斯顿笑了笑:“哦,变态教官?又一个新名词,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了。”
“操你大爷!”
鹿鸣泽嘴里骂骂咧咧的,他以这样的动作被捆起来实在太难受了,他柔韧度也不好,没一会儿就腰疼腿疼胳膊疼,还不得不勾着脖子骂人——要不然他就会更疼。
鹿鸣泽额头上微微渗出一点汗水,他试图把自己手脚上的绳子挣脱开,但是刚挣了没几下,就让奥斯顿发现了,对方捏着他一根大拇指往靠近背心的地方又压了压,鹿鸣泽条件反射扬起脖子,整个身体勾得像个反型的“C”。
“你柔韧性不行啊,我帮你抻一抻,免得日后受苦。”
鹿鸣泽觉得自己快从“C”变成“O”了,他疼得带上哭腔:“不不不不……我不学舞蹈,不用抻……疼疼疼!奥斯你这卑鄙小人!你公报私仇!”
奥斯顿终究没有给他抻到底,压了一会儿就松开手,他把一条胳膊搭在鹿鸣泽背后,低下头将嘴唇放在他颈边:“这句话说得好,来说说,我在报什么仇?”
鹿鸣泽累得趴到桌面上,懒得理他,只用额头抵着办公桌呼呼地喘气。
奥斯顿一口咬在鹿鸣泽脖子上:“还想装傻是不是?要么我们继续抻?”
鹿鸣泽哼了一声将脸扭到另一边,闷声道:“你不就是因为我跟盖文在楼下说话吗。”
奥斯顿没有否认,而是说:“我告诉你离可疑的人远一点,为什么不听。”
“盖文哪里可疑。”
“哪里都可疑,一个中校放弃军衔硬挤进格拉斯哥,就非常可疑。”
鹿鸣泽想说你自己还放弃侯爵的位置挤进格拉斯哥当教官呢,岂不是更可疑,但是转念一想奥斯顿来这里当教官确实是有目的的,他就没说。
“你怎么知道盖文是中校……”
奥斯顿掰过鹿鸣泽的脸,看着他说:“是我派他去救济站接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你部下,你还觉得他可疑?!”
奥斯顿无奈地在鹿鸣泽额头上吻一下:“部下分为两种,一种是上下级关系,一种是亲信,而我跟他显然只是前者。”
鹿鸣泽撇撇嘴——他们搞政治的就是毛病多。
鹿鸣泽没来得及吐槽,他突然觉得有只手顺着他的衣服摸了进去。鹿鸣泽立刻抬起头:“你干什么!”
后者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微笑道:“你猜呢?”
“……你不能这么不要脸啊!这是在军校,在你办公室啊!你你你给我住手!臭流氓!”
“你怎么好意思叫别人流氓,你耍流氓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奥斯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冷冷地补充:“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办公室里对新生耍流氓。”
鹿鸣泽就又不说话了,他觉得关上门耍流氓还在他接受范围之内,但是打开门……那还是算了吧。奥斯顿在他颈后轻轻咬几下,又在那个早就结痂了的齿痕上轻轻舔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理论课答得不错。”
鹿鸣泽被他舔得头皮发麻呼吸急促,他想挣扎,却连着四肢被奥斯顿一起抱紧,束缚感很容易让人觉得安全,鹿鸣泽渐渐感觉不到疼,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想考试的事,他的喉结在急速滑动着,迫不及待地吞咽。
奥斯顿听到鹿鸣泽沉重的呼吸,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你很希望我继续耍流氓。”
“我希望你走在街上被人套麻袋揍一顿……唔!你等、等等……不是不能习惯Alpha的信息素吗……”
奥斯顿笑着说:“试过一次之后,我发现还不错。而且……”
他在鹿鸣泽颈间轻轻嗅了嗅:“我喜欢酒的味道。”
鹿鸣泽哑然失声,他身上衣服越来越少,汗却越来越多,鹿鸣泽手腕上的领带都被汗水洇湿了一部分,他又用力挣扎几次,没成功,奥斯顿直接压在他背上去了,他最终屈服于身体的感觉,急促地喘息着放弃。
“那……那我有个要求。”
“驳回。”
鹿鸣泽目瞪口呆:“……我还没说是什么啊。”
奥斯顿把他褪到肘弯的衣服拽下来扔到地上,手从鹿鸣泽后背抚摸上去:“不会给你解开的。”
“……”
其实他只是想说,他们还年轻,不用急着玩这么刺激!
喔……虽然奥斯顿可能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是他好歹是个初哥上路,这么急干什么呢?不如一步一步,慢慢来,还不容易ED。
“嘶——”
鹿鸣泽被疼痛感拉回现实,他快气死了,抵着办公桌用力挣扎几下:“你他妈的再掰我大拇指!我就……”
“你就怎么样?”
奥斯顿轻轻咬在鹿鸣泽的肩头,轻声笑道:“是你先走神,把你绑起来都不能让你集中注意力是吧?那我们换个方法,数数吧。”
“……”
奥斯顿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数着自己挨了多少下。”
鹿鸣泽反应慢半拍,等奥斯顿开始“一、二、三、四”地给他示范时,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他哽咽着吼道:“你……你这个变态!!”
第69章 “你让我绑一次才能扯平!”
鹿鸣泽切身体会到了那些被校园霸凌的孩子什么感觉,想反抗不知道怎么反抗,甚至于不敢反抗。喔,不对,他比他们更惨——他现在是在被军校的教官霸凌妈的!
一想到以后要在奥斯顿那个混蛋监视之下过军校的生活,鹿鸣泽甚至产生了不想上学的冲动。
……不不不,不能这样,不能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厌学情绪。要积极向上,乐观开朗。他早晚会把这一年份的操回来。
没错,鹿鸣泽跟普通的被校园霸凌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不是被欺负了只会哭唧唧不知道反抗的软包子,时机合适的时候他就会报复回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嗡——”
上衣口袋的手表又震动了,鹿鸣泽翻个白眼,决定无视它。
“嗡——嗡——”
但是他把手表放的地方贴着胸口,它一震就震得鹿鸣泽很不舒服,特别是胸部,很……不舒服!
鹿鸣泽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他一把摁住还在不断震动的口袋,原本就被震到立起来的地方立刻受到更大的刺激。他只好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手表把它狠狠拽出来。
他按了接听键,奥斯顿已经被他拒听一整天了,他担心再拒听下去,对方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鹿鸣泽算是看透了,奥斯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变态!他以前怎么就被这家伙纯良又正派的外表给骗了呢?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当初不该垂涎他的美色。
但是说实话,鹿鸣泽到现在还垂涎他的美色。
电话一接通,就显出奥斯顿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又稀罕得不得了的脸,鹿鸣泽磨了磨后槽牙,露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如果不是正经事,我就打死你! ”
奥斯顿显得很犹豫,他温和地笑了笑,灰色眸子变得非常温柔,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冷酷。但是鹿鸣泽见识过他的凶残之后,再也不会被他骗到了!大概!
他冷冷地瞥奥斯顿一眼:“没话可说?那我挂了!”
“等等。”
屏幕中的奥斯顿无奈地叹口气:“能见一面吗?”
鹿鸣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不能!我们最好近期都不要见面。”
奥斯顿露出苦笑:“我们已经两个周没见面了。”
鹿鸣泽没说话,心里却在想,最好近两个月都别见面,省得见了面还想打架。那天他在办公室差点折腾死他,全程冷酷无情又残暴,简直像突然冒出来的第二人格。就说嘛,在地球上的时候那么多刑侦小说电视剧不是白看的,像奥斯顿这种看似完美的人,身上肯定得有点什么毛病。
越正直的人越变态,越温柔的人越鬼畜,像奥斯顿这种又正直又温柔的人,芯儿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鹿鸣泽一边腹诽一边眯起眼睛,对面光屏中的奥斯顿神色中带上几分忧郁:“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总要来拿录取通知书吧。”
他伸手从一摞文件中抽出一张浅绿色的卡纸,在鹿鸣泽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放在桌子上:“没有多少天就开学了,没有通知书你怎么入学。”
鹿鸣泽隐约看到上面有烫金的大字,算算时间也确实该领录取通知,但是……为什么他每次都能首先取得他的有效信息?奥斯顿这个位高权重的傻逼整天总盯着他干什么,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鹿鸣泽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烦躁起来:“我不拿!你爱给不给!”
“我保证只给你录取通知,别的什么都不做。”
奥斯顿好像猜到了他的反应会这样,他迅速打断鹿鸣泽的话:“而且,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伪装剂的。”
鹿鸣泽一听跟伪装剂有关,比听到他的录取通知书还紧张,便犹豫了一下:“……伪装剂怎么了?”
奥斯顿微笑道:“情况比较复杂,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
鹿鸣泽想了想,他下意识把指虎给开了,反应过来又关上:“好吧,你等着我,我过去,你现在在哪儿?”
奥斯顿像是松了一口气“我在家里,你过来吧。”
“我不去你家!”
鹿鸣泽大声吼道:“也不去你军校办公室!重新选个地方!”倒不是怕他,而是有过不好回忆的地方去了就会格外烦躁,鹿鸣泽怕控制不住自己,回头再把这些眼熟的地方给拆了。
奥斯顿苦笑地看着他:“不要这么任性,现在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外都有人监视,要不然你想去政府办公室?”
鹿鸣泽斜着眼睛看他:“行啊,你敢让我就敢去。你要是不怕我把你家房顶给掀了,我们就去你家。”
——虽然嘴上这么说,鹿鸣泽心里却清楚,奥斯顿说得没错,他们现在不能冒险,除了奥斯顿选的地方都不安全,但是奥斯顿选的地方对他们两个来说倒是安全了,却会让鹿鸣泽感到不爽,真是让人纠结。
他想了半天,权衡了一下说道:“要不然,你来我这里。”
奥斯顿没有再勉强:“好,我去找你,老地方见。”
奥斯顿关掉手表,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他轻轻靠在椅子上,右手的手指在左手光滑的表带上轻轻抚过,如同抚着情人的肌肤一般温柔,过了许久,他长叹一声,模样有些发愁。
鹿鸣泽看着黑掉的光屏,耳朵里那句“老地方见”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对于鹿鸣泽来说,救济站外的小树林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但是就连这个最熟悉的地方,好像也是奥斯顿的地盘。
那主星上到底有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鹿鸣泽的地盘呢?
……好像并没有。
怪不得自古安土重迁,老人们说的话就是有道理,背井离乡的痛苦他才刚开始体会到呢。
烦心的事情太多了,近期只有一件事让鹿鸣泽比较开心,玛丽从军队里回来了。他们被征走的那批人并没有全部回来,听说是军队里给了回家探亲的机会,但是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亲人在外面了。
第一眼看见玛丽鹿鸣泽差点没认出来,等玛丽高兴地叫着“鹿哥”扑进他怀里,他又不太敢认。玛丽的变化实在太大,以前她虽然也不是娇娇软软的小女孩,但是好歹能看出来性别是……“女”,现在,鹿鸣泽实在不能再用“女孩”这两个字来形容她。
“女孩”会有这么发达的三角肌?
“女孩”会有这么强壮的肱二头肌?
还有这腿,这人鱼线,这豹背猿腰……这这这,妈的这身材要比他都好了啊!
“你发生了什么……”
鹿鸣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厥过去——他活泼开朗青春无限软绵绵的可爱的妹妹呢?!
玛丽嘿嘿笑着抓住自己凌乱而短翘的红发,笑得不太自然,她心知肚明鹿鸣泽是说她外貌上的变化,却避重就轻:“这个,军队里不让留长头发,我就剪掉了。但是军队里又没有理发师,我就随便自己一剪……你放心啦鹿哥,我让战友帮我修了修,他们说看起来不赖。”
“前面是看上去不赖……”鹿鸣泽声音有点颤抖,他高高举起镜子照着玛丽的后脑勺:“后面呢?!你看过后面了没?!跟狗啃了似的!”
上校听这鹿鸣泽骂人,不明所以地在旁边汪地一声,鹿鸣泽一脚把他撂开:“没说你,边儿待着去。”
上校最近肥减得不错,至少鹿鸣泽用脚可以把他撂开了,之前撂他只能把他撂到打滚。
玛丽噘着嘴嘟囔:“那有什么,在军队总是戴帽子,遮着也看不见。”
鹿鸣泽一把抓住玛丽的胳膊把她拖起来:“跟老子去理发店!”
鹿鸣泽觉得太崩溃了,以前在斯诺星的时候,玛丽可是曾经因为伍德大婶不小心给她剪多了一寸头发大哭大闹过,瞅瞅她现在这个熊样……
玛丽如今出落得有些健壮,但是她现在的小胳膊还是拧不过鹿鸣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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