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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真男人不搞假gay-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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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听见我了。”
鹿鸣泽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他抬手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趴在那个空洞旁边笑着看问:“你在里面做了个窝?想安家啊?还是在背着我玩什么重口味的play?”
“少废话,拉我上去。”
第93章 你才是我的救世主
鹿鸣泽趴在遍布藤蔓断枝的洞穴边上,低头看着奥斯顿,表情相当欠揍:“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自己上来啊。”
奥斯顿看他一眼,一下从藤蔓上掉了下来。
“奥斯!”鹿鸣泽急忙往前探出身子,整个上半身几乎探进洞穴里面,但是奥斯顿掉下来之后并没有落入什么特别深的空洞,而是落在底下的藤蔓上,然后用力拔了一下手腕,几根断掉的藤蔓也跟着掉在他身边,慢慢枯萎。鹿鸣泽看到奥斯顿手里拿着的一块透明色残片,微微松出一口气,看来他是自己割断藤蔓掉下来了。
奥斯顿没起身,坐在地上看着鹿鸣泽微笑道:“我在里面听到你哭了。”
“放屁!你被这玩意儿勒出幻觉了吧。”
鹿鸣泽趴在那里抹一把汗,把手伸下去:“给我手,我拉你上来。”
奥斯顿朝上伸出胳膊,想握住鹿鸣泽的手,但是总差一截,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无奈地把胳膊收回去:“你去找根绳子吧。”
鹿鸣泽疑惑地把脑袋伸下去看情况,他发现奥斯顿的坐姿非常奇怪,他伸着两条腿把脚往前伸出去很远,这个姿势对于贵族来说,可以称得上相当不优雅了。鹿鸣泽觉得奇怪,不由地又往下探了探,但是藤蔓形成的空洞边缘有很多黏糊糊的液体,鹿鸣泽觉得身体在往里滑,吓得他赶紧抓住边缘,但是没抓紧,他还是慢慢慢慢往洞里掉,最后终于一头栽了下去。
奥斯顿眼见着他掉下来,早就张开了手,一把将鹿鸣泽抱个满怀,两个人摔作一团。奥斯顿自己也摔在旁边,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一边搂着鹿鸣泽,一边忍不住地笑。后者用力推开他:“你笑什么,我都是为了救你才掉下来的!”
奥斯顿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其实我听见你在外面叫我,但是你貌似听不到我的声音,上面的藤蔓盖得太厚了,隔音效果一流。”
鹿鸣泽轻轻啧一声,爬起来去看奥斯顿的腿。他刚刚就觉得异常,奥斯顿也不像危机时刻还要跟他开这种玩笑的人。他掀开奥斯顿的裤脚,发现他两只脚腕已经鲜血淋淋,一只在靠近脚背的地方,一只则靠上一点,在小腿的地方,两处伤口都不规则,不是被锋利的东西割出来的,而是被消化液腐蚀出来的。看样子他已经伤了不短的时间,有些地方深可见骨。
鹿鸣泽微微皱了皱眉头,把外面的制服脱掉撕成两半,暂时给他扎起来:“幸好你是被从腿吃的,如果从脑袋开始吃,我现在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吧。”
奥斯顿往鹿鸣泽脸上看了看,笑着说:“你自己也不怎么样,还有空嘲笑我。”
从感观上来说,鹿鸣泽现在这副样子确实比奥斯顿狼狈多了,他浑身都被这种藤蔓的粘液浸湿,又一路摸爬滚打,身上藏蓝色的制服被染成土黄色,他脸上也被划了很多细小的伤痕,渗出一些细小的血珠。但是好在他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活蹦乱跳,奥斯顿腿上那两道伤口反而比较致命,不早点治疗都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
“我比你强。”
鹿鸣泽斜了他一眼,然后背对奥斯顿半跪在地上,朝他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带你出去。”
奥斯顿盯着鹿鸣泽好久没说话,直到后者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他才伸出手,然后在鹿鸣泽屁股上捏了一把。
“……”
“啊!嘶……”
奥斯顿捂住被打的脑袋一个劲抽凉气:“你要杀人啊,我现在是伤员。”
鹿鸣泽额头上青筋直跳,重新背过身:“赶紧上来!”幼不幼稚!
奥斯顿的腿无法移动,只好用手抓着鹿鸣泽的肩膀爬上去,后者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拉到自己背上。奥斯顿被狠狠甩在鹿鸣泽背上,他的身体紧贴着鹿鸣泽,顺势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对方身体散发着属于人类的热量,富有弹性,正好可以一只手臂圈在怀里。
奥斯顿被困在下面不知道多久,那种被冰冷的藤蔓慢慢包裹缠紧,并被分泌出来的消化液侵蚀肌肤的感觉,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倒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就这么死掉,但是作为人类来说,总无可避免地对死亡产生一些微妙的情绪。
奥斯顿最担心的是自己被消化之前就窒息而死,这里是地下,又被藤蔓覆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抓住了一块飞船的残片,背着手用力切割它们,一刻都没有放弃求生欲望。奥斯顿不怕死,但是他比较担心死得无声无息,这个冰冷柔软的坟墓中什么都没有,他的一切都在外面那个世界——他的事业,他的信仰,还有他的爱人。
奥斯顿没想过鹿鸣泽会在此时出现,但是记忆一旦被打开一个缺口,就难以控制。
奥斯顿开始疯狂地想念他。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
鹿鸣泽不知道奥斯顿在想什么,他正用一根还没干透的藤蔓把他绑在腰上,然后抓着周围的藤往上爬。奥斯顿将额头抵在鹿鸣泽肩膀上,过了一会儿,侧头从旁边盯着鹿鸣泽的脸,他突然笑了一声。
鹿鸣泽翻个白眼:“笑什么,觉得被背出去很光荣吗?”
奥斯顿沉默着将下巴抵在鹿鸣泽肩膀上,抱紧他,靠在他耳边说:“我一直觉得你看起来纤细小巧,但是力气着实不小。”
鹿鸣泽抓着一条藤蔓用力向上一拽,整个人往上一跃,扑在边缘。鹿鸣泽抓着藤蔓满头大汗地趴在那里喘:“哈?纤细?那是因为你们长得太高,以我的身高体重,在我们家乡来说已经算壮士了好吗。”
鹿鸣泽挂在壁上实在爬不动了,本来找奥斯顿的时候就费了很大劲,现在又饿着肚子背他爬墙爬这么久,他都精疲力尽了。
奥斯顿忍不住用下巴在他后脑勺柔软的发丝上蹭来蹭去:“好吧壮士,快点上去吧。”
“……”
鹿鸣泽气得几乎想咆哮,但是他也没有力气咆哮,手指头抓着边缘的藤蔓用力往上爬,那些新鲜的藤蔓察觉到鹿鸣泽身上的热量,都缠过来,往他手臂上攀爬,也幸亏这样,他没有因脱力掉下去。握在手中的部分已经被鹿鸣泽抓得汁水四溅,但是他试了几次,仍旧卡在那里死活翻不上去——背上这个人真的太重了!
奥斯顿本来只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鹿鸣泽这么较真,他看到一些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已经开始往鹿鸣泽手上渗,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伸出手握住旁边一条藤蔓帮助鹿鸣泽翻到地面上。
鹿鸣泽上去之后把腰上的藤蔓用力扯开,趴在那里就彻底不动了,细小的藤蔓感觉到周围有热源,就纷纷缠绕上来。倒是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危害,但是缠在身上的感觉也非常奇怪。
奥斯顿倒是很淡定,还用手指去绕那些细小的藤,仿佛在逗宠物玩一样。他一边玩一边指着周围千疮百孔的景象问:“你在这里使用热兵器可真不怎么理智,地下很容易坍塌的。”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鹿鸣泽原本躺在地上侧头盯着奥斯顿看,听到他这样说才坐起身,将身上的藤蔓都扒开:“藤蔓太多了,我找不到你……话说你玩够了没有,要带回去几株当小宠物养着吗。”
“好主意。”
“……”
奥斯顿抬头朝鹿鸣泽笑了笑:“我只是在等你休息结束。”
他说完顿了顿:“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樊撒星?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时我还真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疯狂思念的幻觉。
“你的幻觉为什么会有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幻?”
“可以这么说吧。”
“啧。”
鹿鸣泽没当回事,他站在奥斯顿面前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我原本是为了找玛丽而来,但是路上听到有一个叫西维尔的人跟樊撒王子吵架,听说你的战舰被绞杀树弄碎了,就来碰碰运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鹿鸣泽把右手腕抬起来给他看:“这款手表有个挺时髦的功能,叫‘搜索周围’,然后就把你搜出来了。”
奥斯顿苦笑道:“我的手表丢了。”
鹿鸣泽嘿嘿笑了两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块东西丢过去:“收好,别再丢啦,很贵的。”
奥斯顿抬手接住手表,在脏兮兮的表盘上轻轻吻一下,然后抬眼看向鹿鸣泽:“遵命。”
奥斯顿的长处就在于很会察言观色,关于刚刚鹿鸣泽想要模糊过去的细节和重点,他也了如指掌。奥斯顿将手表戴到手腕上,然后问:“你找到玛丽了么?”
“……”
奥斯顿挑了挑眉,语气愉悦地说:“真是出人意料。”
鹿鸣泽有些尴尬,从自己的妹妹和奥斯顿之间选择了后者,也是他最为难的一点:“我是同情你!”
鹿鸣泽大声辩驳了一句,然后嘟囔着去捡地上的枪:“性格这么恶劣,谁会管你死活。”
奥斯顿仿佛很随意地接道:“你啊。”
鹿鸣泽懒得再跟他斗嘴,只无语地瞥他一眼,然后弯下腰抓住他的胳膊,将奥斯顿背起来。奥斯顿又将下巴搁在鹿鸣泽脖子后面,他盯着他应该存在腺体的部分出神许久,再次往鹿鸣泽脖子边蹭了蹭。其实鹿鸣泽此时身上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出了一身的汗,沾到那种藤蔓的汁液也没洗过,又腥又臭,但是奥斯顿把脸埋在那里完全不想动弹。
——他像习惯性地,回归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地方一样,靠着他就非常舒服。
鹿鸣泽没理会奥斯顿的小动作,他又累又饿,奥斯顿还这么重……啊,有点想把这家伙扔在地上拖行。
鹿鸣泽背着奥斯顿一边往前走一边嘀咕:“你以后要记得报答我知道吗,要永远记得我这一背之恩。”
“……”
“喂!说话啊!你别是舒服得睡过去了吧?!妈的!”
“……我醒着,不要再拧我的腿了,很疼的。”
第94章 我不想跟机灵鬼讲话
鹿鸣泽背着奥斯顿来到一处藤蔓稍微少一些的地方,把他放在地上想先休息一会儿,因为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出口。鹿鸣泽累得够呛,奥斯顿趴在他背上一点都不老实,不是动动他的头发就是在他身上乱摸,鹿鸣泽好几次都想把他就地扔下来摔死算了。
更倒霉的是,他们头顶的土盖也快闭合了。
这件事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因为根本没想过土层还会动——这里没有机关的痕迹,周围的土也不像能活动的样子,土层怎么可能移动。难道是之前的爆炸令它关闭?
鹿鸣泽盯着头顶眉头拧起两个疙瘩。
“别着急,坐下歇歇再走吧。”
奥斯顿悠悠说道:“这周围也不像有通往外面的通道的样子。”
鹿鸣泽听他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非常不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身上仅剩的一件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
奥斯顿把外衣脱下来,拉着衣襟轻轻扇风:“总会有办法的。”
他也出了些汗,不过因为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中,比起鹿鸣泽来说,并没有那么狼狈。天气炎热的时候就容易出汗,鹿鸣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水,嘴唇干得起皮,他仰脸看着头顶,心里越发焦躁。
“我找到我的部下了。”
鹿鸣泽愣了愣,把脸转向奥斯顿:“什么?”
对方笑着说:“他们没有死,被迫进入冷冻休眠的状态,我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但是人数太多,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去。”
鹿鸣泽像听到了科幻小说一样:“等等,冷冻休眠?你是说让你的两千多名手下进入冷冻休眠状态?”
奥斯顿点点头,继续说:“他们现在还处于休眠状态,不能在无防护的条件下进行唤醒,不然会对身体造成很大伤害。我这次乘坐的战舰都是军方带出来的,想运这么多人回去,恐怕有些困难。”
鹿鸣泽自我建设几次才终于接受这种接近于科幻小说的设定,随即明白过来奥斯顿的意思,他现在不但没有人,还没有船,他此次出来是以联邦政府的名义,想要避开总统的眼线把人带回去,是相当困难。
鹿鸣泽叹口气:“其实总统对你够好了,一支两千多人的高精尖战舰队在宇宙中消失,即使对于联邦政府来说也算巨大损失。他们都没罚你。”
——再怎么也该担一个失职之罪吧。
奥斯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怎么知道他没想罚我?最初是因为我与整个战舰队一同消失,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想找个机会宣布我的死讯,只不过被尼古拉斯家还管事的老家伙们牵制着,这才没有轻举妄动。我回来后,在他们提出惩罚之前,就主动请辞了一切军方要务,在格拉斯哥做了个没兵没权的教官……”
鹿鸣泽惊讶地说:“我以为你心血来潮才想重新回学校,没想到这里面也有这么多弯弯绕?”
“格拉斯哥确实是个好地方。”
奥斯顿看向远处叹口气:“但是手中握不住兵权,只能看着资源白白被他人夺走。”
鹿鸣泽觉得他话里有未尽的意思——奥斯顿必须首先成为一名领导者,才能罩得住手下那么多兵。
“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差不多也该想起我之前的失误了,如果不找个借口再为‘联邦’立功赎罪,下一个去军事法庭的就是我。”
奥斯顿语气淡淡地解释着自己的处境,鹿鸣泽突然觉得他不是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举重若轻,而是看淡了生死,被敌人如何对待都觉得在情理之中。他仔细想了想,从认识奥斯顿之后便发现对方确实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即便有些事看起来多余,也只不过是他没识透真相罢了。
“我以为至少总统会是站在你这边的。”
“如果你是总统,会希望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有一个人从旁左右你吗?”
奥斯顿左右看看,见周遭仍旧一片宁静,便道:“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当今局势跟你大致讲一下吧。”
鹿鸣泽想闲着也没事,便点点头。
“亚德里恩……只不过没有王子们那样恨我罢了,我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没有那么尖锐,但是可能的话,他应该也希望我在外面壮烈牺牲。他也讨厌监察官。”
鹿鸣泽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一片枯萎的叶子落在他肩膀上:“既然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要设什么监察官,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设了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官职之后就开始后悔,看起来有些搞笑。
奥斯顿伸手将鹿鸣泽肩膀上的枯叶捡起来扔掉:“很多事情都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东西由我给你解释出来,觉得很明朗易懂,但是在单纯的人际关系里,并没有谁分条缕析地剖解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鹿鸣泽把脸转过去,奥斯顿看着他:“更何况最初的总统也许确实想将权利分散,但是到了他的后人身上,他们就不一定这样想了。他们尝过权利的美味,就开始疑惑,为什么要有像尼古拉斯这样的家族来牵制他们?”
鹿鸣泽点点头:“人心都是会变得,更何况是不同的人。或许你们不去碰兵权这块会比较好。”
奥斯顿无奈地摇摇头:“不可能,单纯建议已经无法左右当权者。”
“什么意思?”
奥斯顿张开手:“道德是软弱的,没有武力辅助的道德,会非常可悲。换句话说,我总不能寄希望于当权者永远要脸。”
鹿鸣泽对此无话可说。
“塞浦路斯和尼古拉斯两个家族的矛盾首先爆发在亚德里恩与我父亲身上,亚德里恩崇尚武力,我的父亲……我只能用他是个好人来评价。他过于直率,做事基本不讲方法,只求对错。”
鹿鸣泽用力拍他的手掌心一下:“你这样说就太自大了吧!”
奥斯顿一握手,把鹿鸣泽的手抓住,看着他笑得有些讨厌:“唔,这样一说,突然觉得他跟你有些像。”
“……”鹿鸣泽无语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奥斯顿抓得很紧。
“亚德里恩上台之后,两年内授予十五名上将,包括西维尔的父亲,从那之后,星际各地的征伐战争从他上台就没停止过。乌利尔是亚德里恩最喜欢的儿子,因为他继承了他父亲的野蛮和粗暴。”
奥斯顿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出明显的不屑:“可惜,没有继承他半分智慧。”
鹿鸣泽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看奥斯顿骄傲自大的模样:“所以你要先把他搞下台?”
奥斯顿没有否认:“我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乌利尔绝对是被人利用了,包括他对斯诺星投用生化武器这件事,但是既然能趁机让他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何乐不为。”
鹿鸣泽愣了一下:“之前做这些事的不是大王子?”
奥斯顿轻轻捏了捏鹿鸣泽的手指:“嗯。对方比乌利尔聪明多了,也狠心得多,能将所有事情推到他大哥身上,还做得这么不动声色,连我都忍不住想夸赞一句。”
“那……不是大王子,会是谁?你说他应该叫大王子大哥?是某位王子吧,是不是上次在地下遇见的,二王子?七王子?”
奥斯顿笑道:“地下勇者肯定也是这家伙弄出来的,财力、兵权、名声……这些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孩子还真是很努力。但是具体是谁我倒不清楚,二王子和七王子很可能也是那个人当出的替死鬼,像乌利尔一样。但是就从他今天的行事作风来看,我可以肯定地说,这家伙上台后也不会对社会现状有什么改变。”
鹿鸣泽点头称是,统治者不仁慈,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亚德里恩与我父亲第一次矛盾就爆发在上次征伐樊撒星之时,当时我的父亲是总指挥官,我也曾随军出征,他们与樊撒星上的人交锋多日,不到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消耗了很多兵力。我父亲主张退出,亚德里恩不同意,战况僵持不下的时候,亚德里恩想把格拉斯哥刚入学不到半年的士兵投入战场,这彻底惹恼了我父亲。”
鹿鸣泽听得津津有味,奥斯顿一停下来,他便催促:“然后呢?”
奥斯顿笑道:“然后我父亲就带兵撤出樊撒星了,并以监察官的身份给亚德里恩下了一道命令——令他立刻结束对樊撒的征讨。”
鹿鸣泽热血沸腾地鼓掌:“你爸真牛逼!!”
奥斯顿瞥他一眼:“你们两个果然是一类人。”
“你什么意思啊!”
“这是自从设立监察官以来,第一道针对总统的强制性命令,你可以想象亚德里恩的反应吗?我父亲这样做,会给我们整个家族带来灾难。”
鹿鸣泽皱起眉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算了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我觉得你父亲没做错。”
奥斯顿笑了笑:“出发点没错,方式不对。”
他说完瞥鹿鸣泽一眼:“还听不听。”
后者狗腿地凑过去:“听听听!您说!”
“但是我父亲毕竟没白在政治场上混这么多年,他之后就主动请辞了监察官的身份,我顺势接过了他的职位。”
鹿鸣泽疑惑道:“你们是一家人,总统不会觉得这样也不妥吗?”
奥斯顿摊开手:“不会,我从来没赞成过我父亲的政见,亚德里恩把我当自己人。”
“……什么?”
“更何况联邦政府暂时不可能废除监察官的职位,这是权衡之后最明智的选择,如果我不上台,我祖父就要出山,我父亲可是完全赞同我祖父的意见。”
鹿鸣泽咂咂嘴:“你们家真奇怪。”
奥斯顿没反驳这句评价。
鹿鸣泽又说:“不过,你又反对这个,又反对那个的,不如干脆把他们推翻好了,你上台当皇帝。”
“什么?”
鹿鸣泽挑挑眉头:“你当总统啊。”
奥斯顿笑道:“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不可能啊!不是应该,谁有能力谁当领导人吗?”
奥斯顿摇摇头:“问题的很远不在谁做总统,而在于目前的社会体制。”
鹿鸣泽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到刚才你都在说你们两个家族的争斗。”
奥斯顿摇头道:“如今塞浦路斯和尼古拉斯两个家族相互制衡尚且发展成这种状态,如果只有我们一个家族掌权,几任领导者之后,现状会比亚德里恩如今的状态更加糟糕。贵族权利过于集中,才导致领导者越发肆无忌惮,贵族的特权才是罪恶根源。我时刻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目的在努力,利用职位之便觊觎权利,与我们的信仰相悖。”
鹿鸣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自主对奥斯顿产生一种钦佩的感情——就他所知,能在美色和金钱面前保持理智的男人或许有,在无上的权利面前也能如此理智的男人……那是非常奇葩了。
奥斯顿确实是有些奇葩的——因为他也是贵族,他主张削减的,也包括自己的特权。
奥斯顿见鹿鸣泽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在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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