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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缘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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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爷闻言一阵默然,看这孩子年仅七岁,竟能有如此卓见,不但想到了自己的学业,亦想到了我今后的安身立命之所在,真是孺子可教也。我独此子,焉可不遂他意。遂答道:“就依你之见。”到家之后即着南安请木瓦工匠来此择地筑屋。
南惟仁岂能知道这是奎星的天份使然,他的这个选择不但救了老父南惟仁、大娘、二娘及仆婢们的生命,也救了他自己。否则,南惟仁见到一些旧日同僚故友,难免议论褒贬时弊,而宇文化及篡位之心已露端倪,乃父秉性如此,知其逆行焉有不奋起揭露之理,如此一来宇文化宇岂能容他。更何况大唐兴兵反隋,大隋江山已摇摇欲倾,唐取隋而代之已为时不远矣。老父如仍愚忠隋炀帝,大唐兴国之日便是老父的杀身之时了,且城门失火安能不危及池鱼,为保住老父的晚节,为今后辅弼大唐不给人以前朝余孽之子的口实。故而选择了这片松林隐居。此话带过不提。
南老爷归家之后果然依儿子之言闭门谢客,暗着仆人南安在西关外五里的松林后买地筑屋,自己则每日给小儿子讲解勘案之要素。论文诘难、赋诗答对,倒也其乐融融。不觉夏去秋来,屈指归里已三个月。
这天仆人南安进到书房禀报,西关外的房屋已竣工,不知老爷、少爷何时去看看。南惟仁当即吩咐南安备车,即时和少爷去看新宅。
父子二人看到新宅围绕在松林之内,院墙前一围深深流水,一座小桥直通院内。房屋数十间错落有致,其每排房前都有那四时不谢的花卉。而松林正如南勘所言犹如天然屏障,又加小桥流水充满诗情画意。南老爷连声称赞;“好!好!难得吾儿独具慧眼,选择了如此优雅宜人之处,令人几疑仙境。勘儿你看咱们何时搬家?”
南勘笑答道:“但凭爹爹做主。”
南惟仁哈哈大笑说:“回去选个吉日即刻搬家。南安你可在近日操办家中的日常用品家具,新房应配新家具,咱们来个里外三新,也不枉我这宝贝儿子的择此佳地之心。”
南勘对仆人南安悄悄言道:“购物可以,不可过于招摇,免得物议,更不可违背了父亲隐居之宗旨,你可记下。”仆人南安连连点头答道:“小人明白,少爷请放宽心。”
九月初九日重阳节黄道吉日,南惟仁老爷于夜间吉辰留下仆、婢两人留守老屋,余下之人两辆马车举家迁往新居。
从此南惟仁老爷不问世事只是用一些亲历的案例考问儿子,不想每每难他不倒。后南老爷又假设案例查考南勘,而南勘有问必勘析的与南老爷无二。南老爷不仅暗暗称奇,暗忖此子勘案奇才也!
南老爷又请了几位成名的武师教南勘习武。在这南勘所选筑的新居中,南老爷乐享天伦。
诗曰:奎星鲁莽投凡间,不期被打青眼圈。
诞生之初骇慈母,此桩罪过谁能勘?
第四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无非说得是苏杭二州物华天宝、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更加那苏杭二州自古来便是出美女之地,最为有名的当属西施。而那文人雅士骚人墨客更是不胜枚举。然在朝为官之人却如凤毛麟角,故有苏杭多雅士之誉,而无苏杭多高官之称。因之美女之誉反到盖过了官宦之名。
苏州城内有一首富,人称张百万,张百万单名一个罗字,取其父母姓氏之意。张百万家资百万,城里城外更有广厦千间,仅绸缎庄就占了一条街,更有酒楼、茶肆、当铺几乎遍布苏州城。张百万的家资确由他的张罗所来,此人工于心计经商有道,原父亲所遗的一座酒楼经他手于十数年间发展到百万,其中不乏呕心沥血。挣得偌大家业确也着实不易。
张百万财大气粗家里妻妾成群,连他自己有时也分辨不清这些妻妾的名字,而张冠李戴。幸而发妻马氏为人贤淑达理,虽官宦之女,在家中丝毫没有富贵夫人的气派。对于夫君的纵情女色虽然多次劝过,然见无效后也就顺其自然了。其原因也有自己的因素,结婚八年未出。她劝张百万纳妾,二年后仍未出。她又主张给夫君纳了第二位妾、三年后仍不见动静。张百万这时已年逾三十。不禁着急起来,偌大家业没有子嗣继承,将来留于何人,于是乎广纳姬妾以期广种薄收,得个一男半女。然造得身心俱疲,也未见到丝毫影子来。而年龄已届知天命。
这天中午,正在夫人马氏房中小寐只见房门无风自开,一条独角金鳞的巨蟒直扑卧榻游来,将自己紧紧缠住几乎透不过气来。张百万吓得大叫一声醒来,已是汗流浃背,口中兀自喊着吓死我也。
马氏夫人惊问:“相公,你怎么了?”张罗便将梦见巨蟒之事告之夫人。言毕尚颤抖不止冷汗直流,自此一病不起。
马氏夫人自是精心照料延请名医诊治,非止一日张罗的病体已完全康复。夜间对着妻子马氏言道:“这一个月来多亏你的悉心照料,这场惊吓而得之病才得已痊愈,让你劳神服侍不说,这些年来我实在对你不住,实则是没有子嗣所致。然而成群姬妾也未见结果,可能是毛病出在我身上,怨你们不得,命中无儿强求无益。明天我就把所有姬妾打发掉,每人多给她们一些银子够她们下半生用的,找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我对她们的补偿。”
马氏夫人温言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望相公三思。”张罗道:“我意已决,夫人不必相劝。”说完就与马氏温存了一番,几十年来除新婚燕尔外这次马氏算是夫妻生活最和谐的了。
第二天,张百万果然遣散了除夫人执意留下的一个年轻温柔的小妾小翠外,其余姬妾全部遣散,虽然所付资费带房产高达四十万两,而张罗倒显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说来也怪,马氏夫人自那夜与张罗一番温存后,自感身体逐渐沉重,厌食思酸。张罗亲请郎中视诊把脉,结果四十八岁的马氏竟在绝经之年身怀六甲。夫妻二人自是欢喜莫名,小妾小翠更是精心料理夫人的一日三餐,只盼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一朝分娩。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张罗除必要的商务之余,每天在夫人马氏的卧房嘘寒问暖呵护倍至。转眼夫人马氏即将临盆,张罗请来了苏州城有名的产婆不下十人,只等着马氏的一朝分娩。
几天下来并不见马氏有何动静,自己倒搞得身心俱疲。这天正午一阵困倦袭来,不禁靠在椅子上鼾然睡去。此时忽见十月之前所梦独角金鳞蟒又游入门来,抬头看了张罗一眼嘘嘘两声直游内室而去。张罗大惊而醒,妻子马氏正待临盆一旦惊了孕妇对胎儿是大不利了,顾不得睡眼惺忪,踉踉跄跄直奔内室而去。
刚刚到得内室门口推门,忽见金光满室耀眼生辉。一声清脆的儿啼,竟喜得张罗愣在了门口,几乎和报喜的产婆撞了个满怀。产婆一迭连声的道:“大喜了!大喜了!夫人产下一位小百万!”
张罗来不及答理产婆,急步奔向室内。他要亲眼看一看自己数十年来朝思暮想的自己的孩子。
说句心里话,产婆别说报的是个儿子,即便是个女儿张百万的心头也乐开了花,更何况是个儿子呢!
张罗急切的奔到妻子身旁连声问道:“孩子怎么样?你怎么样?孩子渴不渴、饿不饿?快让我看看咱们的宝贝儿子!”
马氏夫人虚弱地笑道:“看把你都乐颠馅了,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刚生下来的婴儿怎么能知道渴、饿呢。”边说边把身边的婴儿递给了他。
张罗细细的端详着婴儿的脸,只见此子瓜子脸、柳眉微翘、眼角微挑虽微启微合却也能看出是一双丹凤眼。小嘴噏动似一小舟停泊在不算太宽的港湾里,张罗不禁泪含双目,喃喃道:“儿啊、儿啊,你让为父足足的等了你数十年,在知天命之年才见到了你,你好狠心啊!”
这时婴儿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对美目蕴含精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张百万。
张罗仔细的审视着这双丹凤眼,越看越觉得在那里见过。此时张罗猛省起刚才梦中的独角金鳞大蟒,不正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吗,难道他是它……
张百万想到这里也不声张,把婴儿递给马氏后问道:“刚才你生产时屋里可有什么怪异?”
马氏夫人茫然。这时产婆们说:“我们几个正奇怪呢,不是老爷问我们也不敢打扰。刚才夫人生产时本应是出现血色之光,但夫人却大异常人先是一片金光满室,小少爷就呱呱堕地了。这可是大富大贵之兆啊!说不准小少爷可能帮老爷成为千万、万万、亿万的大富翁呢。你就瞧好吧!”产婆们七嘴八舌的恭维着。
张百万心想:朝思暮想的儿子竟然是独角金鳞蟒蛇投生。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由他去吧。
张罗那里知道独角金鳞蟒蛇者乃是上天二十八宿之亢金龙降生,将是三朝元老,一代名宦。
满月之日,张罗摆流水宴十日。不论贵富贫贱、乞丐、过路之人随便吃随便拿,以示祝贺。并请苏州城内名儒为其子取名,福、禄、寿、喜、财、富、贵、金、银等名全部摒除只用了一个寒儒所取的一个言字。表字为民。
言者,寓能言、善言、直言、敢言之意。
转眼三年已过,张言人如其名,对于仆、婢人等的错事他既敢直言训示。仆婢人等视其为童言无忌,是其父母宠爱的结果,那知他对乃父有时也敢忤言以对。
有一次一个孙姓店伙因少收了顾客二钱银子遭张百万训斥,说店伙一副穷酸相,并要从他的工钱中扣除那二钱银子。正值张言在侧,闻言接道:“将相本无种。爹爹,你不该说他穷酸相,店伙少收了银两是他的过错,该扣工钱,但他能坦诚向您认错,说明他正在改正他的错误。这样就不能扣他工钱了,否则谁还敢向你讲真话,莫如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知爹爹以为如何?”
张罗一听,三岁孩童竟然能说出在情在理如此有见地的话来,不仅不怒其忤言相撞,反倒欣喜万分,对店伙道:“还不谢过少爷!”店伙感激的连声说:“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张言六岁时苏州府辖的苏余县发生了一桩命案,苏余县一苟姓大户人家家资数万,父母早丧。苟且、苟安兄弟二人虽早已成家,但仍同居于祖宅之内,并未分家,兄弟互让,妯娌之间和睦相处,倒也其乐融融。兄弟二人对待邻里也是谦恭有礼,从不以贫富论交往。而苟氏妯娌的贤德也不让苟氏昆仲,不时救济一些食不果腹之人。苟氏兄弟名虽不雅,但因行为高尚,邻里之间便以其温良恭俭让的品德而以苟大爷、苟二爷称谓之,轻易绝口不提其二人的名讳。
一日大爷苟且到县衙击鼓报案,报称其弟苟安下乡收租本应当天返家,然而三天过去了,二弟也未还家,无奈差仆人等去乡下查找。谁知二弟竟未到乡下收租,后又差家人等去亲属家探询下落也是一概不知二弟的消息。如今三天已过,二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故而到县衙报案,以求知县老爷帮助查找二弟的下落。
知县涂图敬其苟氏昆仲的品行,当堂接下了报案,命三班衙役尽速查找苟安。然而匆匆半年过去,苟安却杳无消息。而苟且却因二弟久无消息,悲切之余将祖宅内部的东西跨院与祖宅正房翻建后连成一体,起建成一座二层楼阁。楼下住着弟媳和侄儿,待二弟回来便可与妻儿欢聚一堂,楼上自己与妻子居住。又将后园起造了一座绣楼,供自己的女儿和侄女住。
邻里间无不对大爷苟且的处乱不惊的定力和对待兄弟的感情交口赞佩。苏余县衙因久侦也无苟安的消息,只好将这件失踪案挂了起来。
一日六龄张言与老父张罗在自家八仙居酒楼吃饭时,听到它桌一食客对同桌讲起此失踪案件并感叹不知此案件何时能破,何时能找到二爷苟安。张言走出雅间对那发议论者嘿嘿冷笑言道:“这件失踪案自报案始,那个苟安便已死了,还上哪里找去!”
一食客诧然道:“你一个稚童何出此言?你怎么便知道那苟安死了?难不成你知道是谁杀害了苟安不成?”
“我当然知道是谁杀害了苟安。”张言不屑的答道。
“噢!有意思,有意思。小家伙,那么你说是谁杀害了苟安?他的尸体现在何处?”一食客问。
张言冷言道:“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小家伙,小家伙的,你难道没听说过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么。看你这老不老嫩不嫩的样,恐怕也得三十郎当四十来岁吧,怎么连请教的礼节也不懂呢。不过小少爷我今天高兴不与你们这帮俗人一般见识。听清楚了,谁是既得利益者,谁就是杀害苟安的凶手。”
“哎、哎,我说小——小少爷,谁是既得利益者,你能否说得明白一点。我……”
张言不屑的看了问话的人一眼,只见此人獐头鼠目神情猥琐,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管自回到了雅间与老父吃饭去了。
正是张言这画龙点睛的几句话,使这位獐头鼠目的季惠协助苏余县令涂图解开了苟安的失踪迷案。
原来那苟且,虽然表面与兄弟苟安互相谦让,实则是包藏祸心,他久有吞并家财归己有的念头,然而他不敢开口,也不敢动作,因为他有短处握在胞弟苟安的手里。
十八年前苟安刚刚十岁,他十八岁早已成家立业,妻范氏已给他生有一女,其时已三岁了。当时苟氏老公母俩尚健在,由于家业殷实便早早的为小儿子苟安选聘了余杭县一家名姓大财主的女儿名姬为媳妇。当时苟员外只求门当户对而不计较长苟安七岁的名姬为儿媳,令苟员外万没想到的是,名为老儿媳的名姬,在大儿子苟且代表弟弟领着迎亲队伍,从余杭返乡的客栈中便将弟媳名姬奸污了。名姬为了顾全家庭和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只好装那吃黄莲的哑巴,心里苦无诉处。这苟且起始还有些后怕,怕父母将自己逐出家门,那时不但身无分文,妻子范氏也绝不会原谅自己的禽兽行为。那时将颜面无存了。但到名氏与二弟苟安完婚后,更无什么异状,他的淫心又起,反正弟弟苟安年龄尚小,也不谙男女之情事,而弟媳名姬正值情窦初开饥渴难耐之时,自己已与她有过一次陈仓暗渡之实,只要对她加以利诱,还不怕她乖乖的投怀入抱。
名姬在嫁入苟家的第二年,便产下了一女。当然这个管十一岁苟安叫爹的孩子,实则是苟且之女。
如此丑闻难以为外人道,苟员外老公母俩郁结心中,不出三年相继而终。而苟安此时已解风情,查觉到了名氏对自己的不忠,但其时年幼父母已故,自己又无力与胞兄抗争,所以只好忍隐下来。
名氏对大伯日久生情,随时向大伯苟且通报苟安对自己的查询。苟且为了安抚弟弟对自己的怨恨,便向妻子坦承了自己对不起弟弟的事,为了不使家丑外扬,他恳求小自己三岁的妻子范氏找机会与苟安与之苟合。
这范氏本一贫家女子,自幼便被苟员外买来家中做童养媳,自从到苟家后的丰衣美食,使她不敢再想去过那沿街乞讨的辛酸生活了。她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她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自己的失去能保持住这个家庭,你占别人的别人占我的,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也算是失得相抵吧,反正我也搭不上什么。
但女人的矜持还是必要的,否则这个冤家今后该瞧不起我了。想到这里便贪嗔带怨的说道:“你个死鬼惹下的风流债,不想办法自己去还,反倒拿自己的媳妇去顶缸做你还债的怨鬼。我是良家淑女,我冤不冤哪!呜呜……”
苟且与范氏做了数年夫妻,早已洞悉她的秉性心理,见她如此说,知她已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便安抚道:“事已至此就算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庭的幸福存在,只好委屈贤妻你了。今后我一定对贤妻你有所补偿的,你是为了苟氏家庭做伟大的奉献呢。别哭了,来擦擦眼泪……”
之后几天的一个晚上。苟且、范氏、名氏三人合伙在饭桌上灌醉了苟安,范氏与名氏二人偷梁换柱,范氏陪小叔苟安睡在了小叔屋中。苟安在夜半范氏的撩拨下在半醉半醒中入了范氏的道。
此后这苟氏兄弟便经常互换妻子而眠。兄弟妯娌之间达到了畸型的淫秽的和睦,而邻里只知表面而不知苟氏兄弟妯娌之间的肮脏勾当。
然而苟且对苟安终究怀有心病。一是苟安的存在是自己独霸家产的障碍。二是自己虽然对弟媳名姬有交媾权,但没有占有权。况且自己也得付出高昂的代价。即自己与名姬享乐时,自己的老婆也得让苟安去狎亵。如此一来自己并未占到便宜。不过是买一个搭一个而已。长此以往,我比苟安大八岁,得死在他的前面,那时他不但霸占了范氏,这一切家产也全归了苟安。那时爹死娘嫁人,我的三个孩子可就苦了。不行,我一定在我死之前先除掉苟安永绝后患。
苟且以一百两黄金的佣金,在余杭县雇了当地一名叫黄二的泼皮,将他暗暗引到苏余将胞弟苟安指给黄二确认,然后以让苟安去乡下催租为名,密令黄二半路在选好的地点将其劫杀之。并递给黄二一包牛肉一壶酒,让他在指定地点守候苟安时,喝酒吃肉以壮胆气。
黄二果然遵从苟且之嘱,到达事先掘好埋尸坑的指定地点后,便寻一路边树萌下从怀中掏出酒肉吃喝起来。酒足饭饱后,苟安恰恰骑马来到树下。黄二更不答话,在苟安刚刚路过身旁的一瞬间,黄二手持尖刀一个虎扑,将刀刺入苟安后心,苟安一声也未及叫出,便从马背上倒跌下来,睁着浑浊的眼睛,茫然的看着黄二。黄二心中一惊,也不管苟安断没断气,一把提起苟安的左脚,拖曳着走到了掘好的坑前,尽力将苟安的尸体推到了坑中。他长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用土掩埋尸体时,忽觉眼前一黑浑身乏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黄二方知,苟且给他的那壶酒和那包肉已被苟且下了缓释发作的毒药。他想去到苟且家去报仇,然而此时毒药性发作,他一迈腿便一头跌入坑中,陪苟安去阎王爷处报道了。
此时密林深处转出了苟且,他狞笑着从草丛中找出了早已备好的铁锹,用坑边的土掩埋黄二和苟安的尸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住锹将黄二的尸体从土中拖了出来,从他的怀中掏出了十两金子,放到自己怀中。他遍摸黄二全身别无它物了。暗呼:可惜!可惜!便宜了这泼皮九十两金子。他不再犹豫用锹快速将坑填平,来到路边见四处无人,他唤出自己的坐骑。见苟安所乘之马正在啃噬青草,他犹疑了一下,也不去管它。反正马儿识家,它自能回去。他翻身上马从小路兜了个圈子,从苟安出门的反方向回到了家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八仙居酒楼用餐的季惠便是在张言的无意点拨下,扮做一个算命先生,在苏余县明查暗访,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被苟且的发妻范氏请入了苟府之中,她让季惠给她算一算,今后自己女主的位置能不能做久?季惠对这位蠢女人三套二套,套出了名姬与苟且有染的事实。他怕深究此事露出马脚,便以夫在她当家的结论草草收场。他暗入苏余县衙向涂图知县密报侦得的消息。
涂图知县本不相信这位獐头鼠目的季惠之言,正巧上宪要下来考查各府县官员的政绩。所以这涂图知县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且此案破了自己有望升迁,如不属实治季惠一个诬告之罪也便是了,反正这件已达半年之久的失踪案侦破与否,自己进退有据,不受什么损失。于是涂知县按季惠的建议,令自己的小妾翠花以为夫人鉴别珠花真伪的名义将苟范氏、苟名氏二人请到了县衙。涂知县在后宅密审了范氏,这范氏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如狼似虎的衙役,站在两旁一声武威,吓得她差点把尿尿到了裤裆里。当涂知县脸一沉问她名氏与苟且可有奸情时,她忙不迭的回答:“有!有!”便将苟且如何代弟迎亲,如何在归途客栈中奸污了名氏,自己如何代夫受过与小叔苟安通奸,后苟家兄弟与她妯娌乱淫等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但问及苟安是否是苟且杀害了,她矢口否认自己知情。
涂知县心知对于这个愚蠢的女人,苟且若谋杀亲弟这等掉脑袋之事,是绝不会让她知道的。他令衙役将范氏暂且收监。
审讯名氏时,她百般抵赖不肯招供,便连范氏画押的供词她也拒不供认。涂知县令衙役将她杖责二十后,动用椔子夹指时,她才忍痛不过招供了与苟且先被污、后通奸、后乱淫,以及苟且谋害亲弟苟安等犯罪事实。
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不安,等待二位夫人回家的苟且,盼来的却是衙役的拘捕,他知事已败露,在公堂上不等动刑,便将谋杀胞弟等犯罪经过一五一十的合盘交待出来。
涂知县亲率众衙役,押着苟且来到埋尸地点,起出了黄二、苟安的尸体。回到县衙当堂宣判罪犯苟且犯**罪,谋杀苟安、黄二罪判凌迟处死。判名氏**罪,谋杀亲夫罪斩立决。判范氏**罪杖三十流放三千里。俟上宪回文到立即执行。
退堂后涂图知县力邀季惠做苏余县的师爷,季惠假意推辞了一番后,便在苏余县做起了师爷。
当日在八仙居酒楼,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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