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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NPC想害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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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缓步而至,叶迟举目一眺,见一个农妇在地里忙活,他当即走过去,凹出一脸天衣无缝的和蔼可亲,微笑道:“这位大姐,我二人路过贵村,看前路驿站甚远,不知村中可有地方歇歇脚,能住上一晚。”
农妇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向两人,见他们容貌气度皆是不凡,肃然起敬:“二位公子,你们顺着这路往里走,上第三户人家问问,他们家有个小院,能宿个一晚。”
叶迟道过谢,拉上殷玄弋顺着农妇指的方向走,路上几乎不闻人声,人口凋零的厉害,且所见几乎都是妇女,一个壮年男子都没见着,十分奇怪。
叶迟嘴里闲不住,玩笑道:“这是误入女儿国了吗?”又道,“不对不对,女儿国都是花一般的姑娘,不合适不合适。”
他们到了农妇指的那家,也不过是泥石磊的草垛子房,外面打了半人高的院墙,连只狗都防不住。
叶迟转去连着的木门,伸手一敲,还没喊,那门已经不经敲的呻吟一声,开了半扇。叶迟也不尴尬,正儿八经的站在门口,若无其事的喊:“有人在吗?”
院内空地上坐了个老大爷,须眉皆白,营养不良的干枯着。他原本半躺着晒太阳,听到声音转过脸来,一把烟嗓干巴巴道:“啊……啊……”半天没啊出个下文。
这时候屋子里起了些动静,一会后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转出来,见了两人警惕道:“什么事?”
叶迟一开口就是一声:“大妹子。”三人同时看向他,他眨巴下眼睛,无视异样的目光,坚持把话说完,“不知可否借个地歇歇脚宿一晚。”
那妇人皱了眉,半天才道:“可以是可以,只怕二位公子住不惯。”
叶迟当即道:“住得惯。”
妇人略一迟疑,刚要说话,屋里突然奔出一个少年来,少年青色长衫,眉目如画,眉心朱砂殷红若血。他手上湿哒哒的滴着水,还沾着几粒米,见了殷玄弋跟叶迟,喜上眉梢,口中却抱怨道:“你们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们十多天了。”
叶迟一呆:“紫苑?”
殷玄弋也是诧异,那妇人似乎很喜欢紫苑,见他湿着一双手,先给他擦干了,这才问道:“你说的等人,就是等的他们?”
紫苑点点头,兔子一样蹦出去:“大师兄!”他跟叶迟大概真是同出一门的熊,冲上去就要给殷玄弋一个熊抱。
殷玄弋悄无声息退了一步,紫苑抱了个寂寞,他想到殷玄弋一贯如此,也不当回事,招呼道:“大师兄,你们快进来。”
叶迟:“……”他觉得这孩子可能是个真傻白甜。
他转头去看殷玄弋,发现殷玄弋正巧也看着他,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殷玄弋默默的转了视线,跟着紫苑进了院门。
叶迟炯炯有神的想:“他看我干嘛?”也跟着进了院门。
等几人在院子里坐下,妇人自去做饭,殷玄弋问道:“紫苑,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紫苑毫不犹豫的大言不惭道:“大师姐总说我长大不,我就逃出来了,等游历一番再回去。”
叶迟不嫌添乱的给他竖大拇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殷玄弋淡淡瞥过去一眼,叶迟于是正色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紫苑脸色一变,支吾道:“我、我猜的!”
叶迟叹一声:“连谎话都说不利索。”紫苑急赤白脸的瞪了他一眼,叶迟闲闲道,“给你两个选择,一说实话,二我们通知你大师姐来抓你回去。”
紫苑看向殷玄弋,叶迟哼笑一声:“看他做什么,看我,我的话就是他的意思,你选吧。”
殷玄弋眉梢微动,说:“你一个人下山不安全,早些回去吧。”
紫苑当即拉下一张漂亮小脸,他看回叶迟,坦白从宽:“我去娘子井镇找不到你们,后来遇到一个道士,他跟我说你们去了骊山,我就过来找你们了。”
叶迟道:“白衣服高帽子长得很好看的道士?”
紫苑点头:“他不让我说,还收了我一片金叶子。”
叶迟:“……”
殷玄弋忽然说:“良沅?”
叶迟吓了一跳,咬牙切齿的打哈哈道:“我不认识!”他也有脸说别人说谎不利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圣姑姑: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叶迟:从前有个躲猫猫集团,他们的老大到现在都没找到。
第31章 骊山老母(三)
骊山老母(三)
晚间一伙人坐在院子里随便用了点饭; 妇人稍微收拾了一间小屋; 让殷玄弋跟叶迟勉强住下。
确实挺勉强,那小屋早就做了柴火房; 里面塞着半屋子草垛; 摞着些干柴,就剩了一小块地方; 用干草一铺,垫上一床褥子,一个简洁到寒碜的地铺就搞定了,估计蹲监狱都比这宽敞。
紫苑原本一直跟那晒太阳的老大爷住,这时候滚过来挤做一堆,一点不嫌弃; 兴奋的叽叽喳喳乱叫。
他几乎没出过无界山,这第一次狗胆包天的溜出来心里的底早就漏空了,要再等不到殷玄弋跟叶迟; 不出两日就要回去自首; 可算是让他盼来了。
殷玄弋盘膝在一头打坐,他背后临着干枝枯叶的柴堆,他眉目整肃的端坐期间,浑身透出的清气几乎要把柴堆都照得不凡起来。
紫苑跟叶迟在他脚边各自滚成一团,鬼娃娃撅着光屁股趴在他们中间; 听一左一右两个人叽里咕噜的对话。
紫苑是个忘性顶天的迷糊虫,早不记得跟叶迟之间那一点小摩擦,他急需有人跟他分享这几天的见闻收获; 先是大师兄的喊了几句,发现他说半天殷玄弋往往蹦不出两个“恩”字,于是毫不拖泥的带水的放过他,转战了叶迟。
叶迟叨逼叨的性格似乎跟谁都能聊得来,他装模作样的听了一会,就开始不干人事的套紫苑的话。
先是得知念溪真人爱花,勾沉殿半壁江山的花都是念溪真人的宝贝,叶迟当初糟蹋的那一丛兰花,气得念溪真人拍案而起,震碎了一张方桌,好歹没提着剑去给他身上开个窟窿。
再是燕凌大师姐爱酒,无界山不许饮酒,大师姐每次出山历练总要偷藏回来,有一次被紫苑误喝,醉到了念溪真人面前,念溪真人又踏碎了一方地板,愣是没舍得罚紫苑,把燕凌一顿好训。
“其实我小的时候也闯过禁地,我那时候太小了没有印象,是昭然师姐说漏嘴我才知道的。”
叶迟在逼仄的空间里打了个束手束脚的滚,听他这样说也没当回事:“你们那个禁地连个标记都不写,谁知道不能进。”
他们一个小王八蛋一个大王八蛋,就这样公然交流起了闯禁地,殷玄弋却仿若不闻,依然稳稳当当的闭目打坐。紫苑小腿晃了晃,嘟嘟囔囔道:“我原本不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为了我不被赶下山才收我做的徒弟,其实我挺高兴的。”他微微笑了一笑,却又一下怅然,“师父以前总是会笑得很温柔,可是这件事过后,她却很少再笑了,我以为她不喜欢我了,却还是待我一样好……我要是没乱跑就好了。”
叶迟四仰八叉的躺着:“说到这个,当初你们大师兄还想收我做徒弟呢,奈何我定李超群硬是忍住了他的诱惑。”他嬉笑着拔高声音,“是不是啊,大师父。”
殷玄弋眉尾动了动,没搭理他。
紫苑诧异的来来回回打量他们,他原本就好奇大师兄怎么总跟叶迟牵扯在一起,在无界山的时候就听传叶迟跟大师兄睡一个屋,再听叶迟这样一说他更加好奇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迟突然侧过半个脑袋对着他,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过来一点。”
紫苑当真把脑袋凑过去,叶迟在他耳边轻声道:“想知道你师父跟你师姐为什么都不爱笑吗?”
紫苑懵懂的点点头,叶迟轻咳一声,一本正经扯淡道:“女人笑多了就容易长皱纹,就跟赵大娘一样,变得特别丑。”赵大娘就是给他们吃住的那个妇人,叶迟不感恩戴德,还嘴欠的编排别人。
紫苑立刻瞪眼:“师父跟师姐才不会变成那样!她们都是最好看的人!”紫苑被他阴沟里带翻了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间接也说了赵大娘丑,赵大娘估计是背到家了,喂了这两条白眼狼。
叶迟全不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嬉笑着伸爪子在紫苑小脸上摸了一把:“你可比他们漂亮多了。”
紫苑惊了:“你!”
他“你”字还没完,一道剑气突然贴着叶迟的手指飞过,堪堪擦着他赤|裸的脚面钉在了底下的干草堆里。
叶迟惊魂甫定,转头怒视殷玄弋:“我又没怎么他,你生什么气?”
紫苑也是一愣,但他反应比叶迟快,立刻爬起来从那方被刺穿的干草中拎出一样东西,他拎着那样东西大眼瞪小眼片刻,尖叫一声:“老鼠!”他把手里的倒霉耗子一扔,连滚带爬的缩到殷玄弋腿边,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叶迟:“……”
那只灰头土脸的瘦耗子被剑气吓住了,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装死,鬼娃娃突然爬过去,捏着它的尾巴就要往自己嘴里拖,叶迟吓了一跳,赶紧把鬼娃娃拖回来:“这个不能吃!”
鬼娃娃捏着耗子尾巴不肯放手,那耗子见了它一张大口突然拼命挣动起来,叶迟厌恶的从鬼娃娃手里把它的尾巴抢过来,一甩手扔窗外去了。
叶迟十分嫌弃那耗子,拿着衣摆给鬼娃娃不断擦手:“以后不准抓这种东西吃,知道没有!”
鬼娃娃一张可爱笑脸,“咿呀”叫了一声,叶迟给它擦净手才把它放下去,鬼娃娃往就他胸口爬,用小辫子蹭他,叶迟屈指在它额头轻轻一弹:“撒娇也不管用,你又不是猫,抓什么耗子。”
殷玄弋静静的看了一会叶迟,突然说:“那耗子身上有邪气。”
叶迟一愣,殷玄弋已经转向紫苑,他声音很淡却不容置疑:“紫苑,你之前是不是就见过。”紫苑刚才一下就能知道草堆下有东西,叶迟顾着生气没注意是一方面,但他的反映未免太不寻常。
紫苑被一问已经白了脸,殷玄弋有点奇怪,他放轻了声音平稳道:“怎么了?”
紫苑立刻垂了头,他纠结了好一会,才小声说:“师父她们不许我出无界山是有原因的,我只要一出无界山,就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叶迟诧异的看向他,心里已经先一步道:“那你还出来作死。”
紫苑慢慢从怀里摸出一张金线勾勒的黄符,抬起头来:“那位道长给了我一张符,说只要把它带在身上,一般邪祟不敢近身,但还是要我自己当心。”
叶迟心念一动。
良沅这是什么意思,又是指路又是给符,这分明是故意让紫苑来找他们,他有什么目的?
叶迟当即道:“他连这个都知道,你就没怀疑他?”
紫苑呆了呆:“他不是算命的吗?而且我又不认识他,他害我做什么?”
叶迟:“……你这种招鬼的体质在外面太危险了,马上回去。”
紫苑突然急了:“我不回去,难道我以后要一辈子躲在无界山上?我也可以保护我自己!”
叶迟冷笑一声:“我要是你师姐,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山上,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紫苑声调猛的拔高:“师姐跟本就不喜欢我!”
叶迟被他吼了吼,蒙了一下,紫苑吼完就垂下头,激动的肩膀一抽一抽,叶迟也跟着倒抽一口凉气:“你不会哭了吧?”
紫苑:“……”
叶迟:“不会真哭了吧……”
紫苑抬起头瞪他,眼眶通红:“我没哭!”
叶迟:“……”
殷玄弋看着两人没头没尾的吵了一架,忽然挥手在三人周围张开了一个结界,他淡淡道:“明天我会通知你师姐过来接你回去。”说完闭上眼睛,反弹一切辩驳,直接拍板。
叶迟双手合十,做了个悲伤的表情。
紫苑眼睫一下垂落,他咬了咬唇,侧过身躺下不再说话。叶迟无奈的耸了耸肩,干脆也抱着鬼娃娃躺下,他跟个虫子一样拱了两拱,背部贴上了殷玄弋盘起的膝盖,殷玄弋睁开眼静静看了他一会,轻轻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紫苑虽然愁肠百结,迷迷糊糊中还是睡了过去,却不知怎么这一觉总睡不安稳,他半夜惊醒,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结界的微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把他们几个人笼在一方小小光晕里,他缓缓爬坐起来,侧目看了看殷玄弋跟叶迟。
叶迟不知什么时候脑袋已经搁到了殷玄弋腿上,整个脑袋像陷进了殷玄弋怀里,紫苑呆了一呆,却见殷玄弋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清光一片。紫苑张了张口,刚想叫他,殷玄弋却食指竖到唇边,神色如常的做了个“嘘”的动作。
他周身被结界的微光擦亮,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紫苑也只能一言不发的继续躺下,却再也没睡得着。
第二天他顶着熬了一夜的苦瓜脸爬起来,还想卖个惨,殷玄弋已经说到做到,放出灵息往无界山传了信,他就更加恹恹不振了。
赵大娘忙活着做早饭,那位须眉皆白的赵老头重又被搬到院子里,他半边身体瘫痪,口齿不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多年前中风烙下的毛病,就剩半条命吊着,不知何时是个头。
紫苑虽然精神不好,还是蹲过去陪老人家玩了会,他似乎能从他有限的“啊啊”几声中精准的解读出其中的意思,竟然相处的十分融洽。
吃饭的时候,叶迟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娘,为什么村里没看到一个青年,都外出谋生了?”
赵大娘当即脸色一变,旁边的赵老头“啊”了一声,一个没拿稳,一只白面馒头从手里掉了下去,滚到了地上。
赵大娘什么都没说,弯腰捡起来,吹干净了塞回赵老头手里,半天才嗤笑了一声,道:“去哪里谋生?都被骊山上那位勾去了魂儿,快活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紫苑:姐姐,有鬼QAQ
燕凌:呵,尔等小鬼,速来受死!
第32章 骊山老母(四)
骊山老母(四)
昔有霞光降于骊山; 玄女出焉。
九天玄女; 不知父母,未辨来处; 法力天生; 闻传有通天之能。
世人称其为圣姑姑。
圣姑姑初现江湖,一柄木剑名动天下; 力战群雄,未逢敌手。昔年无界山金乌之变,应战神殷九辩之情一人一剑退鬼族千里,斩鬼王于剑下,至此名声大噪。
她素来寻踪不定,行迹飘忽; 识之者甚少。其后几年,有闻其与一褐衣僧人同行于市,行为举止似诸般亲密; 再后来; 圣姑姑忽然只身归于骊山,建老母殿,至此之后不再现世。
“山中寂寞,也不至于抢这么多男人吧?抢便抢了,还不挑; 高矮胖瘦这是要集不同体型展览不成?”
叶迟早间听了赵大娘一番秘闻,此时他与殷玄弋走在村外荒道上,后边跟了个垂头丧气的紫苑; 叶迟看他可怜,把鬼娃娃塞给他玩。
紫苑是罕见的重阴之体,鬼娃娃喜食阴煞,当初它抛下叶迟往紫苑猛爬不过以为有好吃的,怎会想到食物是个活蹦乱跳的人。
紫苑毫无知觉的把鬼娃娃搂在怀里,鬼娃娃一张笑脸埋在他胸前,十分垂涎欲滴。
叶迟又道:“难不成她为情所困,也不准别人终成眷属,要拆了天下有情人?”
根据赵大娘两句话不离“骊山那只狐狸精”的口述,自从圣姑姑在骊山上给自己修了老母殿,以骊山老母自居,之后不久紧挨着骊山的几个村子均出了一件怪事。
每每有人办亲事,新婚当夜新郎总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无一幸免。
刚开始的时候,新娘子都不肯说是怎么回事,一问就羞愤非常。后来次数多了事态严重起来,才有人松口,原来新郎官都被骊山上那位天仙似的狐狸精给勾走了。
骊山老母本事不小,骊山之上仙瘴层叠,根本就没人能上的去,更讨不到说法,时间久了都只能不了了之。
何况被勾走的还都是自愿的。
“这下好办了。”叶迟忽然道,“你们随便谁扮个新娘子,我勉为其难扮个新郎官,吹吹打打办场喜酒,可不就来了。”
紫苑听了一耳朵,恹恹不振的嘀咕:“什么馊主意。”
叶迟蹭到他身边,长臂一伸十分亲热的搭上他肩膀,笑眯眯道:“别管它馊不馊,管用就行,不然要等到何年马月……紫苑小师弟,”他话音一转,在紫苑脸颊捏了一把,“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当新娘子。”
他这话一出,殷玄弋跟紫苑同时看向他,三人停在田埂上,紫苑没心情跟他一般见识,只拿开他的手道:“我是男子,怎么当新娘子。”
叶迟道:“男子怎么啦,穿个罗裙,安能辨你是雌雄?”
紫苑把快要流口水的鬼娃娃塞还给他:“你想的倒美,你做新郎官,打的什么主意?”
叶迟把鬼娃娃往肩膀上一扔,似乎很失落:“这不是情况特殊,你不愿意就算了……”紫苑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叶迟已经一阵风似的刮回殷玄弋身边,腆着脸道,“既然紫苑小师弟不愿意,大师兄,就剩你了。”
紫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紫苑立刻道,“你不要脸!”
叶迟回头瞥他一眼:“我的脸明明好端端长在脸上,你怎么能说我不要它了。”他转回殷玄弋,笑得跟鬼娃娃一样眼睛都没了,“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殷玄弋还没反应,紫苑已经气红了脖子:“你无耻!”他戳到两人中间,“你占我便宜就算了,还敢占大师兄的便宜!”
叶迟才不管他,一把就把他从中间揪出去,为防止他再来横插一杠,他干脆两手一圈挂到了殷玄弋脖子上。
紫苑呆了。
殷玄弋却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静静看着叶迟,似乎全不把他的调戏当回事,也或许是见多了尤其淡定,于是他们就这样以一种暧昧难明的姿势对望了起来,在初晨的暖光里站成了两尊手脚僵硬的雕像。
事实上殷玄弋也呆了,只是呆的不怎么明显,安息木颐养他这么多年,他心绪很难会有起伏,所以脸上也总是一副无悲无喜的寡淡模样,似乎再大的风浪都吹不起他一个蹙眉。
这倒跟叶迟所说不差,他五官就像是雕在脸上的精美装饰,除了好看没别的用处。
叶迟跟他比不动如山完全没有胜算,他败下阵来,边叹气边想:“你好歹给我个冷脸啊,八风不动是几个意思?以不变应万变应出心得来了?”
叶迟放开殷玄弋的脖子,绕着他跟紫苑转了一圈,哼唧道:“看他们一个个都不乐意,能要了你们的命似的,不就扮个新娘子,到头来还得我上。”他转回殷玄弋面前,又笑了,“大师兄,这回便宜给你占了,以后可得对我好。”
紫苑刚想说“你别得寸进尺”,殷玄弋已经道:“好。”
紫苑:“……”
紫苑觉得事情变得有点匪夷所思,大师兄难道真的要跟叶迟拜堂成亲?再想到昨晚所见,实在是太不寻常,怎么看都觉得大师兄被叶迟下了药。
他专心致志的发了会愁,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
村子里的人听说他们要成亲,先是集体吃了一惊,再一听是为了引骊山上那位狐狸精出洞,立刻拍马同意,一转身就准备去挑个良辰吉日,叶迟赶紧拉住他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于是村里一群被勾了丈夫的妇人立刻忙活开了,搜罗了一堆钗裙罗裳,都是自己当年出嫁时的用度,考虑到叶迟毕竟不是娇小少女,有手巧的姑婆直接给他改好了喜服,张罗的有声有色,非常像回事,跟真有人要成亲一样,一水的喜气。
叶迟穿着降纱礼服在殷玄弋面前滴溜溜打了个漩,手里捏了盒金贵的胭脂,据说村里只此一盒,他食指搓了点脂膏往自己脸上一抹,桃花眼妩媚生情:“相公,我美不美。”
殷玄弋定定看着他,半天才道:“不要胡闹。”
叶迟长发低垂,发黑如墨,悉数散在身后,脸上未着脂粉,单单被他抹了道可笑的红痕。他是一点不觉得这身打扮不自在,发尾轻轻一扬,那根沾了胭脂的食指往殷玄弋脸上左右一点,调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殷玄弋:“……”
半掩的门“碰”的一声被拍上,一个绿色的影子从门外一闪而过。
叶迟这才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紫苑那小鬼,肯定觉得你被我怎么了,等他师姐来了,准要告我一状。”
叶迟笑得打跌,殷玄弋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叶迟脸上笑意未散,眼如新月,眼中浅浅一抹水光,被大红的喜服映出桃花一般的淡粉色,他还是止不住笑:“你干嘛?”
殷玄弋眸色一沉再沉,心里像滚了一锅沸水,被热气蒸的迷了眼睛,他拇指轻轻带过叶迟不点自红的唇,按上了那道被他随意抹上的胭脂色。指腹轻轻摩挲,胭脂在他指间晕染开来,然后又被他悉数抹尽,只余下一点皮肤不胜揉捏的浅红。
殷玄弋换下了纯白的弟子服,穿了一身鲜红的礼服,白玉簪子被红色缎带代替,束发高悬,他眼神比水还清,却又缠绵着一种道不明的脉脉柔情,叶迟恍惚觉得他真是来成亲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当先哆嗦了一下,拿下殷玄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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