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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NPC想害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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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黑暗依然不疾不徐的飘散,轻的宛如羽毛一般,却又带着弑天灭地之力,所到之处比幽冥火海更为可怕,一切皆化虚无。
它边笑边流出血泪,像个真正的鬼童子,嗜血、残忍、杀戮才是它的本性。
而就在此时,一只苍白的手却轻轻落到了它的头顶。
它脑袋上的两根辫子总是不高兴的样子,从来弯弯的耷拉着,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叶迟总爱去揪,却总也揪不直。
他总是偷偷的想,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小家伙的头发这么软趴趴,肯定不会如它爹所想,毁了这幽明三界。
想过又要不屑的想:“我迷信这个做什么?”
叶迟的手指血色尽褪,白得近乎透明,他轻轻碰了碰鬼娃娃两个不高兴的辫子,喘平了气道:“小可爱,我不会死的。”
鬼娃娃向他转过脸来,眼睛尚是鲜红,可怖的一如噩梦,叶迟却只低低的冲他笑了声,重复道:“我不会死的。”
黑色终于停止了蔓延,一夕湮灭,鬼娃娃眼睛重又阖上,“呜呜”哭了两声,伏到他胸口,再也不肯抬头。
叶迟把手虚虚放到它身上,终于把眼珠转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的殷玄弋。
殷玄弋双目澄明,一直定定的看着他,失了神。
降世早已落地,跌在尘土之中,剑身清光却不灭,依然是神兵利器。
殷玄弋在接触到叶迟目光的一瞬间,忽然神色惊惧的动了,那是一种叶迟从未见过的神情,是一种强烈到快要溢出来的害怕。
他在怕什么?
即便被控制,他那一剑也是偏了,未曾伤及叶迟的心脉,叶迟这公主病的身体虽然不耐累,但极为抗扌喿,总还吊着一口气,死也不能死利索。
殷玄弋漆黑的瞳孔猛烈的晃动了一下,只一息之间,妖异的红瞳在他眼中明灭开来,他诡异的扭了扭脖子,双手张开,似乎在欣赏着,而后满意的笑了起来。
笑容邪恶的在场诸人都打了个抖。
叶迟心下一顿,脱口道:“金乌。”
第37章 骊山老母(九)
骊山老母(九)
“殷玄弋”眼珠微错; 往叶迟看去; 原本黑亮的眼珠被猩红取代,无端端起了波光诡谲之感。他倏忽就在叶迟身侧蹲了下来; 神情倨傲的上下打量他一会; 突然食指点上他额头。
叶迟额间一滴血色亮了亮,“殷玄弋”低低的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叶迟失血过多意识清醒一阵糊涂一阵; 好不容易聚回点神,只感觉额头像被火烫着了一样,针刺般的疼。
他朦朦胧胧看着眼前的“殷玄弋”,嘴唇蠕动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殷玄弋”微眯着眼睛辨别了一下才认出。
“手拿开。”
他勾起唇角嗤笑一声:“哼!黄毛小子,既知吾之身份; 竟还敢这般无礼?”
叶迟:“……噗……咳咳……”
“殷玄弋”一声哼出口,叶迟将要离窍的三魂七魄不合时宜的震惊了,他实在没忍住喷出一声笑; 笑得胸前伤口震得生疼。
“殷玄弋”面有愠色:“你笑甚?”
叶迟咳得缓不过气来; 血沫在他嘴角蜿蜒着长流不止,“殷玄弋”微微蹙眉,旋身站了起来。而就在他起身那一刻,一把玄伞从侧面飞来,他却眼都不转; 似乎早已知道,只震袖一挥,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撞上玄色伞面。他嘴角又是一弯,极为不屑,黑无常立刻被撞得倒飞而出。白无常面显厉色,手指连弹,勉强止住了黑无常的身形。
黑无常身形刚止,体内五脏皆损,猛得呕出一口血来,她擦去嘴角血污,警惕的看着“殷玄弋”,手中玄伞竟然被火光破了一角,连同白骨一起灰飞烟灭。
“殷玄弋”负手而立,盛气凌人的扫了一眼鬼族三人:“区区蝼蚁,也敢对吾动手?念在尔等年幼无知,暂且饶过你们一回,还不速来叩拜!”
叶迟:“噗——”他终于支撑不住,利落的昏死过去。
“殷玄弋”垂目瞥他一眼,见他胸口仍是流血不止,沉声道:“如今的后生是越发不中看了,就这点小伤,也能要了性命。”他话虽说的轻狂不屑,指尖还是凝起一道幽火,倏忽一下钻入了叶迟的伤口之内。
叶迟周身一震,鬼娃娃立刻转过脸来,与“殷玄弋”目光撞在一起,“殷玄弋”神色一动,眯着眼睛轻蔑道:“你明明一身本领,怎的会这般弱小?连自己主人都护不住!”
鬼娃娃不理他,转了脑袋贴回叶迟胸口。
“殷玄弋”:“哼!”他在鬼娃娃处驳了面子,当即转向戒备中的鬼族三人,十分不满道:“你们三个磨蹭什么,难道要吾再说一遍?”
白无常终于道:“你以为装神弄鬼我就怕了你?”她猛得一拨琴弦,黑无常立刻迎上,双头鬼将也一并而起,巨斧横扫,长鞭袭来。
“殷玄弋”又是一声:“无知小儿!”那二人还未近身,地面突然窜起火光,赤焰一夕缠绕而上,两人同时痛呼出声,白无常悚然一惊,再定睛一看,“殷玄弋”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她还来不及惊慌,“殷玄弋”已然出现在了她面前,他瞳孔赤红,只是傲慢,挥手一拍,九幽琴应声而裂,再被火光吞噬而尽。
“殷玄弋”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区区小鬼,不知礼数,目无尊者,想来现任鬼王是不足成事。”他猛得把白无常掷出去,“还不快滚。”
九幽琴毁,白无常当即吓破了胆,不敢耽搁,就要与两人离开,却忽然有一紫衣女子从天而落。
她轻盈盈落在三人去路上,淡漠道:“骊山境内,岂是能容你们鬼族撒野来去之地?”
女子倾城之姿,美艳无双,一双浅色眼眸虚虚看着三人,三人立刻跪拜而下:“拜见圣姑姑。”
骊山老母道:“老身还当你们不知道此地名何,既是知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她身上轻纱绸缎无数,无风自舞,“当当当”三下拍到三人胸口,三人被拍得倒飞而去,连双头鬼将那庞大的身躯都不例外,俱是跌落在数丈之外,伤重不能起。
骊山老母翩然而立,不再去管三人,缓步行至“殷玄弋”面前,突然盈盈一笑:“小金乌,别来无恙。”
“殷玄弋”状似不快:“你这女娃娃,过了这么些年,怎还如从前一般没大没小。”
骊山老母福身一拜:“请老前辈的安。”
“殷玄弋”终于笑道:“罢了罢了,吾不与你一般见识。”
两个老不死旁若无人的互相寒暄一番,骊山老母瞥了眼尚趴在叶迟怀里的鬼娃娃,“殷玄弋”察觉到,道:“女娃娃可是知道此物?”
骊山老母收回视线,淡淡道:“何止知道,它就是从老身肚子里钻出来的。”
“哦?”“殷玄弋”道:“此话新鲜,女娃娃与吾道来。”
骊山老母叹一口气:“不说,说了伤心。”
“殷玄弋”还待再问,“吱嘎”一声,一扇房门缓缓打开,一少年当门而立,面色十分紧张。他瞪大眼睛看了看,看到“殷玄弋”,紧张之色稍减,立刻从门内奔出来:“大师兄!”
“殷玄弋”阻住他的步子:“吾并非你大师兄。”
紫苑不明所以,却看到了地上的叶迟,当即扑过去,见他昏迷不醒,惶惶然抬了头去看“殷玄弋”:“他怎么了?”
“殷玄弋”道:“咋咋呼呼成何体统,无界山的小辈,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主人千年夙愿,怕是要被尔等毁了去!”
紫苑听得一呆,直觉殷玄弋古怪的很,喃喃道:“大师兄?”
“殷玄弋”面现愠色:“吾已说过,吾并非你大师兄,你的脑袋长来作甚!”
紫苑:“……”大师兄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又看了看叶迟,忽然瞥见他身下一大滩血迹,吓得手一抖,又抬了头喊:“大师兄,他、他流了好多血!”几乎要哭出来。
“殷玄弋”:“……”
骊山老母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自己在紫苑身侧蹲下身,紫苑见她与殷玄弋一起,也不怕她:“姐姐,你快救救他吧。”
骊山老母侧眼看他:“你喊我姐姐?”
紫苑抽噎一声:“我师父说,长得好看的都叫姐姐。”
骊山老母见他眉心朱砂,笑道:“你师父可是念溪真人?”
紫苑点点头。
骊山老母见他漂亮的可爱,轻轻抚了抚他脑袋,却忽然一顿,心中疑惑道:“这孩子怎会是重阴之体?”
面上却没露声色,而是说:“把他胸口的娃娃抱走。”
紫苑赶紧把鬼娃娃抱到自己怀里,鬼娃娃巴拉下他的衣襟,轻车熟路就往他怀里钻,骊山老母见了,面色一寒,哼一声:“把它揪出来!”
紫苑一愣,还是照做,鬼娃娃不高兴的把脸转向骊山老母,骊山老母与它对视一会,忽然道:“既然封印已破,老身自会遵守承诺,不再管制于你,只是你以后跟着他,还当好自为之。”
她挥手铺开一道灵气,叶迟身上无数细小伤口,甚至脸上还有鞭尾扫过的红痕不及消退,却在灵气的光晕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紫苑终于放下心来,不忘道:“谢谢姐姐。”
骊山老母却眉心轻蹙,她灵气一铺就察觉到叶迟体内有异,又探出一息查探,心下微微一惊,心道:“他体内怎会有这般凶险的邪煞之物?”
鬼娃娃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又朝她看过来,骊山老母略一思索,手中突然现出一块褐色勾玉,安神的木香气当下四溢开来。紫苑看的好奇,却也不便做声。
骊山老母并没有去看鬼娃娃,却是道:“可记住了,你欠老身的这个人情,将来是要讨回来的。”
鬼娃娃眉眼弯弯,“咯咯”笑了一声。
紫苑小心的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觉得事情越发诡异,完全不能理解,但又见叶迟面色转好,也没顾得上多想。
叶迟体内水龙吟的邪性被殷玄弋压在印堂,骊山老母不再多言,手指结印,褐色勾玉凌空飞起,慢慢往叶迟额心移去,叶迟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忽然被吹开,他毫无预兆的睁开眼来,眼中无光,暗沉一片。
紫苑不知身旁这位“姐姐”在做什么,忽然紧张起来,他抱紧了鬼娃娃,默不作声的屏息看着。
褐色勾玉正是一木双生的安息木,它缓缓落到叶迟额头,光晕一下照进他睁开的眼睛,驱散了眼中空洞的黑色。骊山老母手势几变,脸上竟也微微见汗,她嘴里低声念出一段咒文,接着清斥一声:“摄!”
叶迟额心突然现出一个奇怪的图纹,图形走圆,合合四方,竟然是一个小的四象封神阵。安息木一下嵌入他额头,在他额心光华流转开来,直至全部没入,余光依然在他额心明灭不散,过了好一会,才渐行渐止。
他额心又恢复如初,再看不出安息木的痕迹。
直到此时,那双睁开的眼睛才重又阖起,安安静静的继续昏睡着。
骊山老母调匀呼吸,直起身来,她兀自站了一会,知道鬼族三人已经离开,忽然对“殷玄弋”说:“世人皆道赤焰金乌杀戮成性——”
“殷玄弋”打断她:“此事莫要再提,你应知吾之脾气。”
骊山老母又叹一声,转而道:“有老身在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放那孩子出来罢,你殚思极虑多年,就莫再操心这等小事了。”
“殷玄弋”却蹙了眉,半晌才道:“那小子不知为何,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金乌:在下坂本,有何贵干。
第38章 骊山老母(十)
骊山老母(十)
叶迟一恢复意识就接到了系统的任务提示。
【接受任务:为情所困。】
他混沌中想:“这都没死?”接着一惊; 猛得坐起身来。
屋内昏暗; 亮着一豆荧光,光晕如薄纱; 一层一层的洒下; 照得屋内摆设竟莹莹有光。
叶迟没感觉身体疼痛,只是疲惫; 脑中像压了块石头,想事情想不利索,恍惚知道之前发生何事,细节却想不明白。再看屋内程设,单单几件精细家用,格局也未曾见过; 不知身在何处。
鬼娃娃见叶迟出神,小短手拍了拍他的胸,叶迟向它看去; 见它眉目弯弯一脸可爱; 两个小辫子依然软软垂着,一点一点似是邀请。
叶迟顺手摸了一把,总算找到点真实的触感,随即喃喃道:“金乌……”
正这时,雕花圆门无声开启; 门外月光如霜,落在翠竹深深的庭院里,院中有一方静默浅水; 水中浮着几多婀娜盛放的睡莲。
细长重瓣光艳照人,像把月华系数收进了里面,十分水灵。
门口却不见人。
叶迟听到一阵轻巧的“哒哒”声,像小木马在地上踏步,他往下一瞧,一个两尺两长的木人娃娃停在他床边,头顶一只莲花碗,碗里盛着碧莹莹的汤水,里头滚了几只白胖的莲子。
叶迟摸不着头脑:“给我的?”
木人脑袋点了点,莲花碗中的汤水晃了晃,叶迟怕它洒出来,赶紧端起来,不明就里的跟一只木人道谢:“多谢。”
木人脑袋滴溜溜转了一圈,浓墨勾勒的眉眼弯弯,竟跟鬼娃娃有几分形似。
叶迟“咦”了一声,不做声的拿掉莲花碗中的瓷勺,“咕嘟咕嘟”把碗里奇怪的汤水一并喝光。
那水入口清凉,十分醒神,他额头安息木轮廓显了显,叶迟脑中忽然就起了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感应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他,就在屋外。
他把莲花碗重又放回木人脑袋,木人冲他点了个头,“哒哒”的出了屋,见他一直瞧着屋外,竟十分通人性的没掩门。
叶迟披衣起来,他抱着鬼娃娃缓步行过圆门,那圆门是两尾阴阳鱼的门阖,门上雕着花纹,叶迟细看之下心中一惊,那竟然是曾经在鬼娃娃的封符上见过的凶星飞廉。
再一想刚才所见木人神行,叶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里极有可能是鬼娃娃生母圣姑姑的住所——老母殿。
眼下他身在老母殿,难道是圣姑姑出手相救?
叶迟手指漫不经心的拂过飞廉图纹,眼睛却很快被翠竹池旁的一个白衣人影吸引住。
他手下一顿,心里不轻不重的一跳,迈步往那人走去。
走到一丈之外,他停住身形,额心勾玉又显,叶迟终于觉出奇怪,抬手按了按,却按不出有异,但脑子里就是能反应出面前这人的心绪。
他的心在他靠近的一瞬间跳乱了。
叶迟忽然注意到池中自己的倒影,按着额心的手指间竟然有一抹亮色,他缓缓的移开手指,那块勾玉的轮廓就浮现了出来,轮廓边缘像渡了层金砂,在他额间隐隐流转,庄严似有宝相。
他呆呆的道:“这是什么?”
殷玄弋终于转过身来,他眉目十分平静,看着叶迟淡淡道:“是安息木。”他迈步往叶迟靠近,食指与中指点上他额心,叶迟立刻感觉那若有似无的心跳一下强烈起来,他看着殷玄弋漆黑的眼珠,一时沉默不言。
殷玄弋又说:“圣姑姑将安息木安于你额间,从此以后你将不再受到邪煞的侵扰。”
叶迟几乎就要脱口问他:“金乌呢?”
那个连揍人都留一手不伤人命的金乌,真的回是世人所传杀戮无数的赤焰金乌吗?
叶迟终于冷下脸道:“你骗我。”
殷玄弋触在叶迟额间的手指缩了一下,他慢慢收回手去,脸上依然看不出神色,漠然的说:“是,我骗你。”
叶迟定定看了他良久,忽然就笑了,他指着殷玄弋心脏的方向,一字一顿道:“你的心跳,太快了。”
殷玄弋眼睫微微动了动,没说话。
叶迟又道:“安息木一木双生,一舍之内可互为感应,你应该能知道我的想法。”他道,“你骗我,我当你有苦衷。”
叶迟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搂住殷玄弋,脑袋搁到他肩膀,几近无声的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殷玄弋呆呆的任他抱着,张了张口,半晌才道:“我以后再不骗你。”
叶迟却旋即放开他,他脸上赫然是得意,微眯了眼睛,笑容明亮,桃花眼中波光脉脉,紧紧盯着殷玄弋:“此话当真?”
殷玄弋暗暗摇头,却道:“当真。”
叶迟拿起他的手与他击了一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咸鱼了。”
殷玄弋低了低头,对叶迟打的比喻十分不敢苟同,突然,他耳边起了一点细小的声音,他往侧面看去,就见圣姑姑在门前盈盈而笑,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他见礼道:“晚辈殷玄弋,见过圣姑姑。”
骊山老母似是而非一笑:“恢复了就好。”
叶迟往他目光处一瞧,见一绣花簇锦的美艳女子往他们缓步轻挪,身后跟着两个笑脸木人,“哒哒”的发出连串脆响。
女子发做飞仙,身姿袅娜,走动间像仙子凌云飘至,当真是美得睁不开眼睛。
叶迟心想:“也不怪和尚要还俗,这等美人,若能倾心一付,恐怕佛祖都要动情。”
他赶紧也学着殷玄弋见了礼:“晚辈叶迟,见过天仙姐姐。”油嘴滑舌的痕迹十足,殷玄弋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
骊山老母“嗤”的一笑:“现在的小子,个个都喊老身姐姐,嘴倒是甜,可做事却没个分寸。”
叶迟眼珠一转,知道她意有所指,当即请罪道:“姐姐息怒,是我妄自托大,设了个糊涂计,想请君入瓮,实非得以。”他停了停,又道,“姐姐天人之姿,我们虽是假意成亲,但见了姐姐,你也无需撸他,他自会跟你走的。”
骊山老母不买他的帐:“小子莫要说笑。”
叶迟做惊讶状:“你歧视断袖?”
骊山老母:“……”她忽然笑了,眼睛却看向叶迟怀里的鬼娃娃,“你找的好主人,倒还算有趣,不至于闷坏了你。”
叶迟见她这样,心思一转,道:“晚辈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圣姑姑指点。”
骊山老母道:“说来听听。”
叶迟把鬼娃娃抱出来:“晚辈知道它是从圣姑姑你肚子里而来,晚辈不明白的是,即便它生而有异,但尚且在肚子里时,你便从来护它,为何后来却要关它在庙里?这时候见面,又为何看不到你们有丝毫母子之情?”他见骊山老母状似思量,又道,“恕晚辈无礼,晚辈见你殿中木人,皆是它的形貌,可也是睹物思人。”
骊山老母眼神霎时冷了下来,她几乎是斥道:“你果真是胆大包天,有些事情也是你可以轻言?”
叶迟并不害怕,从容道:“有一句话,不知圣姑姑是否记得。‘神佛非吾心之所向,惟愿与尔同归。’”
骊山老母听到这里脸色陡然一变:“你从何得知!”
叶迟不答,兀自道:“当年慧法大师入梦,见到了地狱火海,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他惊醒后,心下惶然,开八咫鉴又看,只有一句话: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所以他才会让你放弃这个孩子。你当知道,他为妖狐与人所生,却结有法印,是为妖僧,而你又是天生玄女,两者相交,已是有违天理,而这个孩子,自然是不容于世间——”
“住口!”骊山老母猛得震袖,周身数条缓带往叶迟当面袭去,殷玄弋降世一出,挡在他面前,接了下来。
骊山老母大怒:“无界山的小子!你以为有金乌在体老身就不会杀你?”
殷玄弋纹丝不动的挡在叶迟面前,只是淡然:“晚辈不敢。”
鬼娃娃“咯咯”一笑,全然不管这因自己而起的剑拔弩张,叶迟将他抱回怀里,继续不慌不忙的说:“此事原是只有你与慧法大师知晓,而我之所以得知,正是由你儿子告知此事。”他眼神越过殷玄弋的肩膀看着骊山老母,一字一句道,“想必你心中对此事诸多怨恨,但恕我直言,你跟你夫君本就是两个物种,硬要在一起也无事,何苦还要生个娃娃,两人恩恩爱爱有何不好,诸多磨难可不是自找苦吃。你比谁都清楚,这孩子是生不下来的,因为他天生就是死的。”
叶迟这话一说,殷玄弋也是一愣,不知道他做的什么打算。
叶迟平时护鬼娃娃护的厉害,说翻脸就翻脸,处处想着它,怎会去质疑骊山老母为何要生它?
叶迟紧接着就道:“但既然它以别的方式存活,你又为何非要毁它心智?它现在这样全然不辨,你当是对它的好?”叶迟忽然笑了一声,他闪身一脚踢翻了一个木头娃娃,“你做的这些,岂不是更加可笑!”
骊山老母也是狠狠一笑:“它果然是选了个好主人!”
第39章 老祖墓(一)
老祖墓(一)
叶迟心沉了下去; 他脸色转冷; 漠然盯着骊山老母:“看来我猜对了。”
鬼娃娃孩儿体态,稚子心性; 十分匹配; 叶迟也从来没当一回事,只觉得它甚是缺心眼。
原来并非如此。
它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不是贪玩成性; 而是心智受损。
难怪它不认得自己生母,难怪它总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难怪它力量时断时续。
并非不能用,而是不敢用。
它残存的心智不足以控制身体里的力量,一旦失控,首当其冲的就是叶迟。
骊山老母神色几变; 周身轻纱被灵力鼓动,无风自舞,像一只天仙般的蜘蛛精。叶迟心里憋着一股劲; 自我感觉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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