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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NPC想害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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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迟默默静立在一边看着,见鬼王负手往中间走了两步,却是对着莲座之上少年说:“既是与你同门,何不与他们相见?”
第48章 丰都鬼域(四)
丰都鬼域(四)
幽深大殿之内被天光割裂成明暗两级,金环银环垂首后退,身形悄无声息没入周围黑暗之中。
暗不见光之处,像有无数鬼族鸷伏窥视,叶迟下意识往殷玄弋靠近半步,一同看向莲花座上背对他们而坐的少年。
少年一动不动端坐莲台之上,似是不闻鬼王所言,他沐浴天光,光线中的尘埃轻盈的浮沉起落,水纹一般环绕在他周身。
半晌,忽听得一阵金铃摇曳之声,少年发尾轻微一晃,已从莲座之上站了起来,他依然背对着叶迟与殷玄弋,玄色衣袍垂落,拖拽着行至鬼王身前两步距离,少年音色清脆:“舅舅,我不想见他们,赶他们走。”
他说完,直接从鬼王身边侧行而过,铃声央央,细碎有如幽咽低鸣。
叶迟已然听出他的声音,他结结实实的愣了半刻,迟疑着是否要叫他,殷玄弋倏忽握住他的手臂,叶迟往他看去,见他面沉如水,沉默片刻,对鬼王笑道:“既是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慢着。”鬼王忽然道,“远客前来岂有怠慢之理,阿苑孩儿脾气……”
少年猛得转向他,声音转厉:“鬼枭,我称你一声舅舅不过看在母亲面上,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也轮得到你置喙?”
叶迟虽然心里猜到他的身份,却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几乎惊得目瞪口呆,悄悄在殷玄弋手心写道:“这会不会是冒牌货?”
殷玄弋眼睛盯着少年的侧脸,沉声说:“不是。”
听到殷玄弋的声音,少年缓缓朝他们歪过头来,银灰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斜,隐去了他半边脸面。而余下半边眉目精致,像是工笔细细勾画而出,眉心半粒朱砂若隐若现,殷红如饱饮鲜红。
少年面无表情的歪头看着叶迟与殷玄弋,嘴角勾起一个笑的弧度,眼神冰冷。他半边眸子盯在叶迟脸上,声音毫无感情:“叶迟。”眼珠子细微一动,又瞥向殷玄弋,“大师兄。”
他左肩处坠有两根金线,其下各垂着一枚金色铃铛,不过指甲盖大小,随着他歪头的动作轻微一摆,就是一串“叮铃”之响,回荡在大殿之中,听着颇为诡谲。
殷玄弋终于说道:“紫苑。”
紫苑这才整个转过身来,他站在鬼王身侧,只及鬼王胸口高度,微微仰着头,嘴角依然咧成笑模样,眼睛漫不经心扫下来,叶迟心里突的一跳,只觉得他眼神阴冷却又莫名蛊惑。
鬼娃娃小手在他胸口一拍,他猛得回过神来,后心冷汗落了下来。
殷玄弋悄无声息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铃声。
紫苑忽然短促的笑了一声,遮住他半边脸的长发柔顺的撇回去,叶迟才看到他另半边眼上缠着两指宽的玄色云锦,当即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与你何干?”紫苑露在外面那只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抬起左手,两枚铃铛立即随之声响,叶迟忽觉额心一阵刺痛。紫苑五指成勾,徒手做了个抓取动作,埋在叶迟额心的安息木即刻显行,但其下又有一紫色法阵快速结线,紫苑眼神一动,猛得撤手。
他低喝一声:“骊山老母好手段。”
叶迟一只手死死拽着殷玄弋,一只手捂着鬼娃娃的眼睛,手上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咆哮:“什么都没搞清,你们两个冲动个屁啊!”
紫苑显示的等级并不曾变化,依然只有32,问题定然出在那两个诡异的铃铛上面。叶迟忽然放开殷玄弋,下一瞬就出现在了紫苑身后,正是惊鸿游龙的突破技——纵地金光。
他伸手就去摘铃铛,却有风声斜刺里过来,他眼珠一错,刚看清那森森白骨,降世就挡在了他身侧,隔开了白骨鬼手。
叶迟手下不停,将将就要碰上金铃,紫苑身形已飘忽往后退去,毫无温度的眼睛漠然盯在叶迟脸上,不见丝毫惊慌。
叶迟立刻抢上,鬼手再次探来,殷玄弋捏诀布阵,与鬼王缠斗在一处。
“紫苑,把铃铛给我。”叶迟倏忽掠至他身侧,劈手就抢,却又有金银两色环佩飞来,隔开他的手,金环银环显出身形,挡在他与紫苑之间。
鬼王与殷玄弋过招飞快,他右臂鬼手撞在降世剑身之上,翻手一捏竟生生卸了降世威力。殷玄弋弃了降世,身前八卦生卦,掐诀静立。
鬼王忽然道:“你二人这是何意?”
众人一时停手对峙,叶迟嘿声道:“见了小伙伴略有些激动,失礼失礼。”转而又道,“小紫苑,不过几日不见,就不认你叶迟哥哥了?”
紫苑立于金环银环之后,面有愠色:“让开。”
金环银环果真退开,瑟瑟跪于两侧,好像十分怕他。叶迟不动声色的看着,试探着往他走出一步,刚抬脚,殷玄弋仓促喊道:“别动!”
叶迟堪堪停住脚,垂眼往下,就见脚边不知何时摸出几只干瘦的手来,它们从地底探出,如开花一般渐渐布满了整个视眼。
耳边铃声时断时续,无数黑影从地底钻出,有的丰满如活人,有的干枯似恶鬼,更有的只剩森森白骨,它们密密麻麻的汇聚到紫苑身侧,一双双猩红的眼睛险恶的盯在叶迟脸上。紫苑眼神戏谑,缓缓道:“你们还想留下来吗?”
无极老祖说过,紫苑重阴之体,对阴灵恶鬼有极强的吸引力,丰都鬼域底下就是万鬼坑,他周围那些东西恐怕就是从那里来的。
眼前境况未明,疑点重重,叶迟想都不想就举手投降:“既是不招人待见,就不在这碍眼了,玄弋哥哥,我们走吧。”
殷玄弋若无其事的收剑,行至叶迟身侧,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他看着万鬼环绕的紫苑,平静道:“紫苑,如果你想离开这里,随时告诉我。”
叶迟对他一挥手:“小紫苑,改日再见。”他又转向鬼王,恭恭敬敬施礼,“看来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坏了鬼王热情待客的雅兴,实在是罪过,等挑个黄道吉日,再来拜会,别过。”
叶迟说完,与殷玄弋双双往来处行去,身后银铃之声不绝,百鬼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却直到他们出得森罗殿,都未真有动作。
待得他们出殿,紫苑眸光一转,眼神如三尺幽谭,冷的彻骨,他虚虚一抬手,立时有一两人多高的骷髅把他托起,紫苑随手揽上骷髅森白的颈骨,翘腿坐在他臂弯里,漠然瞥了鬼王一眼,眼角勾出了一点妖异诡谲之色:“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想用无界山来压我?”
鬼王束手而立,面无表情道:“我永远是你的一条狗,阿苑。”
紫苑倏忽一笑:“要是我母亲尚在,可该心疼舅舅了。”
……
叶迟与殷玄弋出森罗殿,心照不宣的没有往入口走,而是步入喧闹不止的长街,叶迟心中百转千回,憋了一肚子疑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在这里见到紫苑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当初鬼族派黑白无常与双头鬼将去迎他,喊的是少主,叶迟当时就感觉要遭,还以为等紫苑回了无界山这事就能解决,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依然到了鬼族。
还黑化了?
从刚才他对鬼王的称呼来看,他母亲应是鬼王的姐姐,而且这鬼王怎么看都是个代理山寨货,鬼娃娃对他也没反应,应该不是重阴之体。
这样一想,还挺可惜。
殷玄弋沉默的走在他身侧,脸上仿佛永远有着不露声色的结界,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见叶迟看过来,他回看过去,眼底倒是温和之色,叶迟道:“紫苑这种情况,你看的出是怎么回事吗?他身上的铃铛古怪的很,会不会是被铃铛控制了心神?”
殷玄弋道:“他心神很稳,应当不是。”
“那就奇了,一个人的心性怎么会说变就变?而且他明明同燕凌回了无界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燕凌又在何处?”
殷玄弋刚想回他,却忽然住脚,往身后瞥去。叶迟跟着停下,空气微微一动,良沅在他们身后显行,他不慌不忙的正了正道冠,被叶迟一巴掌拍歪,叶迟对殷玄弋讪笑一声,反正已经不清不楚,也管不得殷玄弋怎么想,揪着良沅的帽子把他拖到一旁:“故意掐着点来的吧,废话不说,紫苑怎么回事?”
良沅忍住正帽子的冲动:“他身上两个小铃叫混元铃,有批语云:‘振动法铃,神鬼咸钦。’,是用来操控鬼神的。”
叶迟道:“这个不忙说,他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小白兔变大灰狼,这不科学啊。”
良沅看着他:“你觉得哪一面才是他?”
叶迟一愣:“什么意思?”
叶迟皱眉:“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他去骊山是你指的路?”
良沅:“是我。”
叶迟:“那张防阴灵的符也是你给的?”
良沅沉默片刻:“我根本就没有符。”
第49章 丰都鬼域(五)
丰都鬼域(五)
良沅作为一个鸡肋外挂,秘闻诡事知之甚多,真刀实干一窍不通,当初喂给叶迟的药丸都是从赤脚大夫那买的,要真能画个符啊纸的,也不能被叶迟嫌弃成这样。
叶迟奇了:“那他手里的符纸怎么来的?干嘛要瞒着我们?”
良沅:“那符什么样子?”
“普通大小的黄符,金线勾的。”叶迟干脆蹲下身,随手招了截树杈子,就地把符纹形状描了出来。图形一笔连成,似乎是一个用特殊手法写的字,叶迟画完点了点,“瞧得出来吗?”
良沅蹲在他旁边,细细看了两遍,才道:“这是画骨法写的,是个‘定’字。定,安也。确实是用来驱邪祟的。”
叶迟问道:“出自哪里?”
良沅静静看了他一眼,叶迟心里莫名一紧,良沅已经拿过他手里的树杈子,在旁边慢条斯理写了三个字:无界山。
写完又划去,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叶迟说了一半,忽然回过神来,他神色一变,压低声音问,“什么级别的人能画出这种符?”
“普通驱鬼符谁都能画,这种样式的只有无界山掌门一人所知,而且这种符只对重阴之体有效。”
叶迟愣了愣:“逸虚真人?是了,紫苑体质特殊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捡都捡回去了,收养他在无界山也无可厚非,送个符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等等,这符既然是无界山的,当初紫苑拿出来说是你送的时候,殷初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知道吗?”
良沅耸耸肩,不置一词。
细想起来殷玄弋在紫苑这件事上反应十分的微妙,叶迟跟紫苑相处不长,或多或少也十分吃惊,殷玄弋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惊讶,叶迟还当他天性对事冷淡,但他仅有的几句话这时候串在一起却偏偏又十分耐人寻味,假设他一开始就知道的话……
叶迟沉吟良久,始终无法把从前的紫苑与在森罗殿见到的联系到一起。不管是他外形身份的改变,或是他性格的极端变化,叶迟一直觉得紫苑就是那种从小被疼大的熊孩子,熊得没心没肺却内心柔软,给他卖个惨能信一辈子那种二货。
可种种迹象表明,森罗殿中的鬼族少主正是紫苑。
叶迟喃喃道:“他一直在演戏?”
良沅却摇头:“不是,他之前的人格是真的。”
叶迟被他弄糊涂了:“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良沅从怀里摸出那把孔明扇,打算畅谈一番,还没来得及抖被叶迟一把撸走。叶迟瞪他:“你别告诉我你现实年龄七老八十,做什么都要跟王八靠拢,慢出性格来了。”
良沅咳了一声,不敢再作妖,直接道:“你知道什么叫重阴之体吗?鬼族崇尚双数,典籍上认为重能获得更大的力量,所以他们所练的功法都是合璧修炼。就以你见过的双头鬼将来说,双头鬼将两头一身,表面是两个人控制,实则只有一个灵魂。而相对的,重阴,就是取两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并而为一。你既已见识过双头鬼将,这个理解起来应该不难。”
叶迟倒吸一口气:“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当双头鬼将是畸形儿。”
良沅无语片刻,道:“那你就当他精神分裂吧。”
叶迟:“……”他终于落寞道,“他之前还在我身边像三岁小孩似的蹦跶,一不留神就成了鬼畜BOSS,你们这什么破游戏,坑爹呢。”
良沅无言以对,陪他蹲着听他牢骚,叶迟絮絮叨叨的说:“他潜伏了十多年,怎么就挑这个时候揭竿了?”
良沅:“这个……可能是我鲁莽了。”
叶迟转眼看他,良沅招供:“混元铃一直存放在老祖墓的阴面,那原本就是鬼族至宝,我本以为会被你拿到……他当初跟着你们,应是存着这个心思的。”
叶迟提不起心情掐他,唉声叹气的感叹了一会小白菜变成了卷心菜,拍拍屁股直起身,心道:“这操|蛋的事要怎么收场?他既然放我们一马,那是还有情分在的,难道从此真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要不要把他绑回无界山关起来收收心?”
他忽然道:“混元铃在老祖墓的阴面,难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所负之人真是鬼王?”
良沅:“……你想多了,也有可能是混元铃太过阴邪,老祖只是不想它再为祸人世。”
叶迟:“你从不用可能这样的句式。”
叶迟一个不太直的汉子,对八卦总体兴趣不大,只怪老祖是他师父,他是坑师父的。
良沅见他咄咄逼人,一声不吭遁了。
叶迟龇牙咧嘴一番,风一样刮到殷玄弋面前,极为乖巧的问:“我们要不先出鬼域再从长计议?”他难得属了一回乌鸦,话音刚落,就听到从中心方向又传出钟鸣之声,入口处的玄锁垂天而落,“哐当”一声巨响,山摇地动,彻底封死了出路。
叶迟先是一惊:“难不成反悔了想抓我们?”
鸣钟声长吟不绝,鬼卒队伍匆匆而来,却视他们如无物,只一味的盘问搜查。
叶迟不动声色的拉着殷玄弋凑近细听,好像是牢狱里逃了个犯人,鬼王命令封闭鬼域,彻查全城。
叶迟听得好笑:“这里都是逃犯,居然还有逃犯中的逃犯。”
殷玄弋信步跟他走在一处,道:“丰都鬼域自有一套体系,他们接纳所有曾经犯下罪孽之人,但若然敢在此地再犯,伊会被扔下万鬼坑中,供万鬼而食。”
叶迟砸吧下嘴:“总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殷玄弋侧目:“为何这么说?”
叶迟却不言明,暗戳戳打了个马虎眼:“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脸高明的问王寡妇为何要杀人为祸,后来弄明了原因,虽是可恶但也可怜,你出手却没有一点犹豫,我还当你们无界山见了坏人就要砍,不给丝毫改过自新的机会。”
殷玄弋又是摇头,不欲与他争论。
既然入口被封,两人心照不宣的留了下来,找了间客店住下。叶迟脸皮极厚的只问掌柜要了一间房,宣称两兄弟挤一间就行,无需铺张浪费。
殷玄弋也不多言,随他了。
二人在大堂坐下,叶迟报了好几样小菜,要尝尝这鬼地方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三头六臂,比如传闻中全是翅膀的鸡,这时候倒不想着铺张浪费了。
可惜等菜上来的时候才知道都是城外运进来的,没甚稀奇,觉得自己受到了坑骗,没尝几口,就不吃了,又幺蛾子上身嚷嚷要喝酒。
殷玄弋八风不动的看他作妖,把推到自己面前的一杯酒推还回去,叶迟又笑嘻嘻的递给他。如此两次三番,叶迟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你是想起自己上次喝完酒后做的混账事,不敢喝了?”
殷玄弋波澜不惊的瞥了眼他的唇,那唇像用最艳的胭脂涂抹过,又总是闲不住,一开一合的,十分引人犯罪。
殷玄弋轻轻收回目光,含糊道:“喝酒误事。”
叶迟揶揄他一番,舍了他去讨鬼娃娃的嫌:“不喝拉倒,小可爱,吃酒啦。”他又开始用筷子蘸酒给鬼娃娃吃,鬼娃娃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他半裸的胸口睡觉,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趣,又开始往叶迟衣服里钻。
叶迟倒奇了,鬼娃娃以前总呆不老实,怎么现在这般嗜睡了?他悄摸着一想:“难不成是因为最近都喂它喝血,产生什么反应?师父说的法子,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他不再多想,这菜他是不想动了,酒干脆拿回房里,想着再哄哄殷玄弋吃了。房门一关他就扑上去,捏着酒杯学勾栏院的姑娘勾引男人:“大爷,来嘛,喝一口。”
大爷默不作声的推开他的手,旋身坐到桌边,不想睬他。
叶迟不依不挠的靠过去,大腿一跨奔放的坐到了他腿上,还没忘了正事,直接拿酒杯抵到他唇上:“尝一尝,包管香甜。”
香不香甜不甜都不是问题,叶迟又作死成功。他高估了殷玄弋的定力,也低估了他的学习能力,这学的嘛,自然是入境之时,慧法大师亲身指导的那些香艳旖旎之事。
于是他乖乖就着叶迟的手喝下杯中酒,在叶迟还未喜形于色之际,一把揽过他的后脑勺,直接把他的唇按到了自己唇上。
唇齿相依,叶迟尚不慌不忙,十分配合,脑子里想着要搞事情。
殷玄弋喝完酒后灵力不济手脚虚软,到那时还不听凭自己摆布。他一贯想不明白的事不多想,既然殷玄弋不排斥他,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喜欢就行,先下手为强,上了再说。
却没想到下一刻他就吓坏了,殷玄弋顶开他的唇把满满一口酒直接灌了进来,叶迟惊的“呜呜”乱叫,酒水正好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叶迟:“……”他有一个十分不帅气的形容,叫做一杯倒,这一口实打实的酒灌下去,立刻两眼一翻直接歇菜了。他一声不吭的歪倒在殷玄弋身上,出师未捷身先死。
殷玄弋发现他身子虚软下来,抱着他坐了半晌,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叶迟。”
第50章 丰都鬼域(六)
丰都鬼域(六)
叶迟醉的人事不省,鬼娃娃夹在两人中间被挤成了压缩包,不满的哼唧了一声,殷玄弋恍然回神,伸手揽过叶迟的背,勾着他的腿毫无障碍的打横把他抱了起来。
床铺就几步路的距离,殷玄弋把他稳稳当当放上去,又把埋在他胸口的鬼娃娃拎起来。鬼娃娃立刻被惊动,转脸看了殷玄弋一会,接着陷入了沉睡。殷玄弋把它搁到床里侧,动手替叶迟解了外袍,又替他拨顺散在脸上的乱发。
叶迟酒醉后白皙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红晕,殷玄弋拇指指腹轻轻蹭上去,像是要把那朵胭脂色抹晕开来。他薄唇微抿似乎是笑了,侧身坐到床沿,安安静静的看着叶迟的睡脸,眼神宁静,黑乌乌的眼珠里淡漠之色褪尽,只余下深藏的温柔缱绻。
叶迟睡的很沉,神色舒缓,虽不胜酒力,应是不难受的。
殷玄弋又看得一会,从床沿起身,却见他半只手犹露在被子外,本想替他掖进去,却忽然摸到他食指指尖不平整的伤口。
殷玄弋把他的手翻开来细看,发现他食指指腹有一道浅红的划痕,应是利器所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如若不是殷玄弋对他敏感,也不一定注意得到。
伤口还很新,也就近两天的光景,殷玄弋摩挲着沉思半天,又翻来覆去的查看。
叶迟的手很漂亮,指节细长,骨骼分明,手指收尾处也是精雕细琢而成。殷玄弋想起第一次被他拉住,就记得了这双过分漂亮的手,那时候这双手嫩得跟滴水豆腐似的,不含一点渣滓,现在仔细摸就能发现,他手上已经生出了好几处薄茧,均是练剑留下的。
他以前偶尔会想叶迟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那些心思已经淡了。
殷玄弋把他的手重又塞回被子中,轻轻推门退了出去。客店里静悄悄的,楼下账房处亮着一豆灯光,看夜的小二趴在柜台上,已经睡熟了。
殷玄弋飘然从二楼落下,未发出一丝响动,行到门口,挥手佛开门栓,侧身而过,隐入外间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
第二天叶迟醒来的时候倒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他浑浑噩噩间伸手一摸,立刻被人轻轻托住了手掌,叶迟朦胧间一瞧,见殷玄弋立在床边,脑子混沌了两秒,突然惊醒。
他立刻缩回手坐起身,鬼娃娃不知何时又爬回了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不撒手,生生给它揪下去半边,这不稳当的衣服立刻一滑,叶迟半边白生生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殷玄弋别开眼,去一边倒了杯茶递给他,叶迟醉酒后嗓子干涩,也不含糊,接过来一饮而尽,末了咂咂嘴,还杯子的时候顺手耍个流氓,在殷玄弋手上摸了一把:“娘子这般贤惠,真让人受宠若惊。”
殷玄弋瞥了眼他的咸猪爪,默不作声把杯子搁到一边,倾身就凑了过去,叶迟果然若惊,伸手撑住他的脸,磕磕巴巴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殷玄弋暗叹一口气,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扭下来,摩挲着他的指尖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叶迟早想好了应对,一点不心虚,行云流水般瞎扯淡:“树叶子划的,可疼死我了。”
殷玄弋也不反驳,把他指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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