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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NPC想害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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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玄弋神色未动,声音如常:“我是战神的血脉; 我父亲既然可以凭一己之力封印元神合一的赤焰金乌; 我自然也有办法对付还未成形的你。”
  玄牝微睁着眼一动不动,他细小的手指曲起一个弧度,殷玄弋看在眼里; 说话时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可是他舍不得你,拼了命也要救你。”
  玄牝猛得握手成拳,数道无形的气刃凭空劈出,气刃把殷玄弋四周围的密不透风; 石屑纷飞中却未让他有丝毫损伤。玄牝的身形忽然消失在了法阵中,下一刻; 他浮在半空; 出现在了殷玄弋眼前,他肉乎乎的小手中捏着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尖端直指殷玄弋心口。
  玄牝又“嘻嘻”笑了一声,随手散了周围气刃; 这一切不过是一次赤裸裸的挑衅; 他并不认为殷玄弋拿的住他,哪怕他是战神殷九辩用自己的骨血造出来的。
  有一件事大家都错了,殷玄弋并不是殷九辩的儿子; 或者说他不单纯是殷九辩的儿子,他是殷九辩肉体湮灭之时用自己的骨血再造出来的东西,他根本从一出生也是个怪物。
  玄牝启智,不过一眼就看尽了他的由来,可笑他自己却一无所知,蠢的可怜。
  玄牝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眉眼弯的更深,又是一副寻常高高兴兴的模样。他兀自举起两个小手拍了拍,周围逡巡的恶鬼仿佛一下被某种力量攫住,原本还在虎视眈眈的窥伺,这时候却漫无目的四周游荡起来。
  殷玄弋握住九息的手一松,九息归鞘,他耳中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骨头磕碰声,转眼一瞧才发现黑袍人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并动作僵硬的随着一群恶鬼在四周游荡。恶鬼皆是无形无体,不受外物所困,但黑袍人拖着他非人非鬼的身体,在崩塌的祭坛上走得磕磕碰碰,他半边人脸上仅剩的眼中有一种死而不能的痛苦,仔细一看却又十分麻木。
  玄牝见殷玄弋看着那黑袍人,他小手一抓,轻而易举的把他隔空提溜了过来,殷玄弋微微蹙眉,手指点上黑袍人印堂,一探之下吃了一惊。
  黑袍人体内十分杂乱,各种邪灵恶煞掺杂在一起,却又于小小的一个角落困着一团残魂,那魂魄虽然残缺不全,却能从中感受到一股温和的能量,可以想见此人生前也是一个心怀大爱之人。
  “为何这样做?”
  玄牝自然不会回答他,云亓既然敢打叶迟的主意,他自然要回些礼给他。他心中牵挂什么,他就毁了什么,让他无所牵挂,痛彻心扉。
  殷玄弋不再与他多言,轻声对黑袍人道:“前辈,恕晚辈冒犯,送你一程。”他盘膝坐下,双手平摊于膝上,嘴唇微微翕合,念起了往生咒。
  玄牝也不理会他,他十分快乐的拉扯着那些恶灵排排队走入云亓所造的阵法中,然后看他们惨叫着消失,欢喜的“咯咯”直笑。玩了一会又觉无趣得很,他仰了头去看安置在降世上的叶迟,有些委屈的耷拉下嘴角,十分想要叶迟抱抱他。
  而另一边殷玄弋超度完黑袍人,黑袍人的残魂在原地滞留片刻,似是对他的感激,接着在殷玄弋有些诧异的目光中,那缕残魂毫不犹豫的转身投入了力量渐微的阵法之中。
  阵中光芒一下大炽,无数恶鬼在其中灰飞烟灭。
  鬼娃娃失了看排排队送死的兴致,他眼睛微睁,嘴巴大张开来……
  …………
  祭坛完全坍塌后,殷玄弋带着叶迟飞离了这个多事之地,然而叶迟却没能醒过来。他面色如常,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却独独不见清醒,殷玄弋与玄牝用尽了办法,还是没能唤得醒他。
  两人皆是又急又气,又是看对方不顺眼,将将要打起来的时候,良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只没成精的猫对着他们说起了人话,玄牝一眼竟看不到他的过去,就要动手,殷玄弋若有所思的拦住他,问良沅有什么办法。
  良沅让他们回去找九漓,她或许会有法子。
  殷玄弋本来是想赶回无界山找师尊想办法,听了良沅所说即刻御剑回了樊溪。
  他们是在原来的小屋前找到的九漓,九漓站在屋前,身后是再无人烟的苗寨,她轻纱覆面,露出的一双眼染尽了沧桑与寂寞。
  她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来,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只从怀中摸出一面样式古朴的镜子递给殷玄弋,交代道:“你去十方寺,把此物交与慧法,自可化解。”
  良沅问道:“他怎么了?”
  “他被厄魇住了。”九漓说完这句,转身进了屋内,不愿再见他们。
  殷玄弋看向手中的镜子,镜子巴掌大小,镜心嵌有一颗黄橙橙的石头,镜面居中,外廓玉环,玉环上绘有朱砂做的纹饰。这面镜子他自是十分相熟,赫然是他在庙中幻境于慧法手上见过的那面。
  八咫鉴,可通天眼。慧法大师当年就是从这面镜子上看到了那句关于玄牝的偈语,还有一片虚无的未来。
  殷玄弋收起镜子,只道一句:“多谢。”抱起叶迟御剑而去。
  九漓在门后站了许久,转进屋内,灵蛇身躯盘绕,蛇头伏在地上,见九漓过来,抬头瞧了瞧她,又伏了回去。猫鬼也安静的蹲在一旁,谁都不愿离去。
  九漓又站了站,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主人身死,鬼契已自动解除,从此你们想去哪便去哪吧。”
  两个尸兽纷纷又瞧了瞧她,依然不动。
  九漓再道:“主人生平从未用我们伤人性命,念在他一片恩情,妄自珍重。”说完,当先推门去了。
  九漓其人,不过是当初渡劫之时巧遇一凡人,那凡人误打误撞替她受了道雷劫,死了。她就寻到那凡人的儿子,嫁了他做媳妇。她寿命很长,凡人不过五六十年,在她看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后来她与凡人育有一子,她本已渡劫成功,这下却是犯了天条,临产那天又是滚滚天雷,她用自己的命替刚出世的儿子挡了天劫,身死,后才被云亓寻到做成了女魃。
  而她那刚出世的儿子被送往十方寺,一心修佛,愿得庇佑。
  …………
  叶迟再醒来是在一方大殿上,他盘坐蒲团之上,耳边是光明经的颂唱声,睁眼便看到一众佛门子弟。正对他眼前的是一个老僧,面目慈善,姿态闲适的闭着眼睛,嘴唇轻微起伏,嘴里念念有词。
  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那老僧睁开眼来,朝他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小施主醒了。”
  叶迟不知魂兮梦兮,愣了半刻什么都没问,双手合十,念一句:“有劳大师。”他重又闭上眼睛,静下心聆听这满室佛音,只觉心中异常安宁。
  及至颂唱结束,所有弟子退出大殿,只余那老僧人依然微笑看着叶迟。
  “老衲法号慧玄,是十方寺的住持。”
  叶迟双手合十再见一礼,慧玄大师又道:“也是慧法的师兄。”
  叶迟抬起眼来,还没待他有所疑问,慧玄大师已起了身,又念一声佛号:“一切因缘自有妙法,小施主且随我来。”
  慧玄大师出了正佛大殿,领着叶迟往后院去。叶迟一声不吭的跟着,一路遇到的僧人都会对慧玄见礼,然后再对叶迟施礼,叶迟也一一回礼。
  出院门,行至一处竹林,竹身高耸,郁郁葱茏,置身其中,不辨西北,不见日月。
  再行一段,眼前豁然开朗,露出腹中一方精舍。
  有僧人居于屋前,盘膝颂佛。
  慧玄大师领着叶迟走近,那僧人四肢皆为玄铁锁链困在精舍方寸之地,听人到了近前,才睁开眼睛。
  叶迟一下认出他来,不是别人,正是玄牝生父——慧法大师。只是他与之前所见却又大不相同,庙前村中叶迟只见他满身的妖性毫无佛性,这时候他虽是个被囚困的形貌,给人的感觉却又恰恰相反,再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丝毫妖性。
  慧法大师站起身来,他双足赤裸,虽被困住脸上却无喜无悲,平静的往慧玄见礼:“师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叶迟听闻此声一时只觉得胸中巨震,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一步:“慧法大师。”
  慧法大师不问因由,只道:“伸出手来。”叶迟咽下一肚子话,只好把手伸过去。
  慧法大师一触即收,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慧玄大师本是慈眉善目的立在一边,这时候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慧法。那物正是八咫鉴。
  慧法大师神色微微一动,再看向叶迟,问道:“小施主去过樊溪?”
  叶迟不识得那面镜子,虽心中有诸多疑问,还是道:“是。”
  慧法大师袖袍一动掩去镜子,转身往精舍走去:“那便请进吧。”拖拽他的锁链叮当声不绝于耳。
  叶迟不明所以,他看向一旁的慧玄大师,慧玄大师朝他微微一笑,就要离去。
  叶迟忍不住叫住他:“送我来的人……”
  慧玄大师道:“十方寺不便多留外客,他们已经走了,有位施主说你知道去哪里找他。”
  叶迟终于露出点笑意:“多谢大师。”
  慧法大师念一句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转身之间就融入了那郁郁竹林之中。叶迟目送着他的背影,满目竹枝岿然,他方觉心中平静,轻轻的又是一笑,也转身往精舍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


第79章 无界之门(一)
  无界之门(一)
  十天后; 叶迟拜别慧法大师; 临行前; 慧法大师把八咫鉴交给了他。
  叶迟愣了愣:“大师这是何意。”
  慧法大师兀自盘膝坐下,不再看他,只道:“我已了断尘缘; 凡俗事物不要也罢。”叶迟见他意已决; 不再多言,便把八咫鉴好好收入怀中,只是转而又把八咫鉴交给了慧玄。
  慧玄大师也不多说; 代为收下这枚烫手山芋。
  八咫鉴,可开天眼,通达未来。
  慧法当年就是观此物知晓了玄牝的未来,才有了他与圣姑姑的反目; 从此再无一见的可能。
  慧玄大师站在竹林精舍前,原原本本又把八咫鉴物归原主:“若未放下; 再多苦修皆是枉然。师弟; 你还不如那位小施主看的通透。”
  “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
  “阿弥陀佛。”
  何谓对; 何谓错。而所谓天意; 在冥冥之中,会不会又有另一番天意?
  叶迟出了十方寺,他神清气爽的伸个懒腰; 沿着寺门外的阶梯拾级而下。他渐行渐远,雾霭沉沉,掩住了来时的路。
  不过才悠闲的走得半刻,突然路旁草木一阵悉索,叶迟定睛去瞧,草木深深钻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来。
  那大白猫见了他,轻盈一跃跳到石阶上,张开猫嘴说起了人话:“看你气色大好,修为恢复了?”
  叶迟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脊背:“你怎么还在这壳子里?”
  良沅嫌弃的走开两步:“找不到好皮相,还不如将就在这畜生身体里。”
  叶迟就蹲着看他:“真是苦了你了。”
  听着他的风凉话,良沅怒道:“你以为是谁的错!”
  叶迟从善如流:“好好好,我错了,我赔罪。”
  良沅狐疑的看他一眼,总觉得叶迟哪里不一样了,要是以前他怎么着都要讨人口头便宜。
  叶迟抬眼看着去路,突然说:“我要回无界山,你去吗?”
  良沅道:“当然要去,只有那里才有回去的‘门’。”
  叶迟一笑,直起身道:“那走吧。”
  良沅原地不动,猫胡须一翘:“抱我起来,我一路走过来,脚疼。”
  叶迟屁话没有,歪腰就恭恭敬敬的把他搂起来:“是,猫大爷。”
  良沅简直要惊悚了,弓着背看叶迟,简直要以为他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才能这么逆来顺受。
  叶迟把良沅当玄牝一样撸了撸,良沅没敌得过天性,愚蠢的发出了一声猫叫,叫完羞愤欲死的反咬了叶迟一口,可他这一口上去非但没咬坏了叶迟,反而差点豁了自己满口尖牙。
  良沅绝望的舔着自己的牙齿:“你修为恢复了多少?”
  叶迟边走边笑眯眯的回他:“比以前稍微高一点点。”
  良沅吹着胡子道:“渡厄法印,果然名不虚传。”
  慧法大师生而结印,法印渡厄,渡一切因缘厄果。
  叶迟继续笑眯眯的凉凉道:“可惜命不好,老婆跑了。”
  良沅:“……”他大概是走多了路猫眼昏花,才会觉得叶迟转了性子。这是哪门子的温良无害,分明还是披着狼皮的羊。
  叶迟又道:“你猜我在八咫鉴中看到了谁?”
  良沅胡须一动:“你用了那面镜子?”
  叶迟细细与他道来:“不算我用的,是慧法大师帮我突破的时候镜子自个照出来的。那面镜子邪乎的很,每个人看到的应该都不一样。”他神神秘秘再道,“虽说慧法大师现在一副六根拔光的样子,但凭我超凡的直觉,他肯定是在里面看到了圣姑姑,所以我走的时候才非要把镜子丢给我,他以为不见就会不念吗,天真,太天真。”
  良沅不知道他哪来的自我感觉良好,无语了片刻,问他:“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叶迟大大方方不要脸道:“当然是在想我的心肝儿玄弋哥哥。”
  良沅:“……所以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他?”
  “非也。”叶迟微微摇头,“我从镜子里看到了逸虚真人的脸,或者说是心斋真人殷九辩的脸。我还没瞧得明白,那镜子就被慧法大师打走了。”
  良沅奇怪道:“你想殷玄弋,怎么会出现殷九辩的脸?”
  叶迟煞有介事的道:“我倒也十分好奇,总不至于他儿子睡了我,我要睡他老子抵吧?”
  良沅被他不要脸的直白惊呆了,安静的闭上他胡子乱翘的猫嘴,不想再跟叶迟讨论那些玷污他心灵的“污言秽语”。
  叶迟一路疾行,御剑往无界山赶去,到得山脚门前心中诧异了一下:“怎么不见守山弟子?”
  他若有所思的快步往上,越走更是奇怪:“结界范围缩小了?”他召出不语,果然能御剑而起,他心道不好,“山上恐怕有变。”再不犹豫,飞剑赶往山峰。
  行得片刻,叶迟在半山腰发现几处打斗的痕迹,越往上,打斗痕迹越多,倒是没见伤亡。他定下心神,只御着不语加快速度,不一时就到了山顶门口。
  门口有弟子把守,大张旗鼓的列了两排,他们远远见叶迟过来,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架势,叶迟忙叫道:“诸位师兄好久不见,是我。”
  里面还真有人认出他来:“叶迟!?怎么是你?”
  叶迟喜极而泣,落在山门外:“是我是我。”
  那人列众而出,叶迟瞧着眼熟,记起是古月真人养的某颗摇钱树,忙做了个揖:“师兄,别来无恙。”
  摇钱树没空与他摆姿势,只一脸莫名的问他:“你怎么上来的?”
  叶迟看了看收回手中的不语:“御剑上来的。”
  摇钱树急了:“我没空跟你开玩笑,山下全是鬼族,你没遇到?”
  叶迟还真没遇到,他心想原来是鬼族来犯,难怪山上戒备森严,又想紫苑到底想干什么,再想小小一个鬼族,无界山怎么就退守了?他心中疑问实在是多,抓了那名摇钱树问:“大师兄呢?”
  摇钱树还在一边兀自念叨:“他们怎么可能放你上来。”一时倒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叶迟有些急,撇了他就要进门,却被两柄剑拦了下来:“古月真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
  摇钱树回过神来,忙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师弟有所不知……”他话刚起了个头,有个女声插了进来。
  “大师兄在太清大殿与诸位真人议事,他知道你来了,特意让我过来找你。”
  叶迟与摇钱树双双回头,叶迟见了来人,顿时喜笑颜开:“昭然师姐。”来人正是勾沉殿念溪真人座下一名女弟子,当初与叶迟有过几面交情,还算相熟。
  昭然也不多言,她心事重重的只微微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叶迟马上靠过去,跟着她进了山门。
  一路上,昭然只快步向前,叶迟跟在一旁,见她面色苍白,小心翼翼问道:“师姐,出什么事了?”
  昭然毫无预兆的就滚了颗泪下来,吓了叶迟老大一跳。她双眼通红,脚下没停,也不看叶迟,叶迟见她肩膀抖的厉害,一时有些无措:“你别哭,怎么啦?”
  昭然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却还是激动:“都是紫苑那个小畜生!师父……”说了半句没说的下去,啪嗒啪嗒又开始掉泪珠子。
  叶迟心中吃惊,见她哭的厉害,手忙脚乱的在怀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擦擦泪水的东西,他急得把良沅往昭然怀里一塞,轻轻拍着她的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不断说:“别哭别哭。”
  鬼族来犯,叶迟也知道这自然跟紫苑脱不了干系,但看昭然这样,他不免有些心惊。念溪真人出了什么事?是死了还是伤了?
  良沅呆着一张猫脸在昭然怀里一动不动,叶迟朝他使了半天眼色,他大爷才极不情愿的喵了一声,心里恨不得咒死叶迟。
  昭然抱紧了良沅哭的更厉害,她大概是压抑久了,用力的直把良沅一张生无可恋的猫脸都压变了形。
  叶迟刚想怜香惜玉的借个肩膀给昭然,手将将伸出去,还没摸到人,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叶迟回头,就见殷玄弋正在不远处看着他,手弯里还坐着规规矩矩的玄牝,两个人四只眼睛如出一辙的盯着他。
  他莫名就有点做贼心虚之感,偷摸着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一脸淡定的将吓出的冷汗抹到自己身上,扯了老脸笑道:“嗨。”
  昭然见到殷玄弋有些不好意思哭了,垂头擦了擦眼泪,连良沅都忘记还给叶迟,匆匆跑了。
  叶迟伸着手喊她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只好没良心的让良沅自求多福。接着他转向那一大一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小可爱,来爸爸怀里。”
  自从念溪真人身死,掌门真人重伤闭关,殷玄弋终于露出了一个久别重逢的笑容。
  无论再不合时宜,总也有个叶迟能让他不再心无所依。


第80章 无界之门(二)
  无界之门(二)
  原来在叶迟与殷玄弋去樊溪的那段日子; 紫苑就返回了无界山; 一同回去的; 还有燕凌的尸体。
  紫苑头发全白,双眼缠着绷带,背着燕凌的尸体几乎是爬回的无界山。
  燕凌惨死; 念溪真人悲痛不已; 紫苑一句话不说,捧着念尘剑跪在念溪真人面前,念溪真人当真拿起念尘就要往紫苑刺下; 被众弟子极力拦住了。在弟子们急切的求情声中,念溪真人摔了念尘拂袖而去,下令把紫苑关起来。
  昭然不明白念溪真人为何要责罚紫苑,在她与大多数弟子看来; 是燕凌与紫苑在鬼域遇险,燕凌被杀紫苑重伤逃回。大师姐遇害大家固然都很伤心; 可小师弟伤的这样重也令人心疼; 念溪真人平时最疼紫苑,这时候怎么却连他伤重都不顾了?反要杀了他?
  她心事重重的去收拾被念溪真人摔在一旁的念尘,拾起的时候不小心就被剑刃划了手,念尘哐当落地; 居然断了。
  昭然心里突的一跳; 强烈的预感让她不安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念尘莫名而断,就像一个不详的信号。
  而就在当天夜里; 燕凌突然“死而复生”,一掌打穿了念溪真人的身体,真人负伤力战,在掌门真人赶到之时,亲手毁了燕凌的尸身,却最终伤重不治,咽了气。
  四真人震怒,就在这时,太阴山忽然整个晃动起来,古月真人急喊一声:“不好,有人动了封神柱!”声音刚起,逸虚真人已不在原地。
  原来紫苑不知何时竟逃离了关押处,仅凭一己之力就毁了太阴山封神柱。
  无界山四根封神柱毁去一根,覆盖山体的结界顷刻崩塌,鬼族族众一早伺伏在山脚,一看时机已到,立刻攻上山来,古月及无色两位真人前去迎战,无界山顿时乱作一团。
  逸虚真人到得少阴山封神柱旁,只见紫苑一人靠坐在毁去的封神柱下,一头白发散了满身,覆眼的布条不知所踪,他一双眼睛猩红,其中四枚眼珠泛着妖异的光,露出鬼像来。
  他毁了封神柱,也重伤了自己,他冲着逸虚真人笑的惊心,一副全然不惧死的形状。
  逸虚真人一掌把他打开,快速结印,想用自己的灵力重新撑起无界山结界。元德真人此时赶到,怒而拔剑想杀了紫苑,紫苑忽然对他说了一句什么,元德稍一愣神,一柄剑已朝他刺了过去,却又“当”的一声被弹开去。
  逸虚真人分神替他挡了一剑,气息微乱:“师弟,静心。”
  紫苑轻蔑的笑了笑:“掌门真人还真是一位感天动地的好师兄,不如你教教我,要如何有昧良心才能袒护自己的师弟。”
  “住口!孽障,你欺师灭祖犯下如此重罪,我现在只恨当初心软放过你!”元德真人拿剑指着紫苑,满面怒容,想到念溪真人惨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心软?哈哈哈哈,真人过谦了,当年紫微府一百一十四条人命,你下手时可曾有过一丝心软?”紫苑撑着剑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若不是真人当初‘心软’饶我一条小命,我今日如何能送各位早归极乐。”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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