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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衍仙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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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干系重大,两位修仙者游弋不定,还没等到他二人说话,人群又骚动起来。只见先前那黑皮大汉走了过来,对着凤碧天上看下看,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的。
看得无衣一阵寒颤,开口骂道:“你这黑皮货,上下打量什么呢?别跟看媳妇儿看我们,咦,真受不了~”花姑见此上来,问道:“这位壮士上来,有何事啊?”
那壮士,却谁也不理,一步跨上台前,突然将一只手伸到凤碧天身上摸索起来。
“你这黑皮被赖货!把你的脏手拿开拿开!”无衣不似凤碧天这么平静,像是谁挖了他祖坟一样,那大汉被其一喝,顿时被吸引过去,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兴奋,他像是看不见这紧握的熊掌,又惊奇的却在无意身上摸索,无衣的一个怒火攻心,反倒噎住了自己,只能干瞪眼。看看一会在自己身上摸摸一会儿,在自己嘴里扯的黑脸大汉,脸上渐渐被逼红。
“哈哈,无衣,做什么气那么狠,都是男人,有啥好害羞的,像是真人动手探查仔细,说不得给你谋个好去处呢!我便也可以跟着你,咱们俩,一起一起!”凤碧天对着无衣挤眉弄眼,忽听那大汉一声吼:“做什么白日梦呢!”
这句话想是大汉气急脱口而出唾沫星子喷在凤碧天血污的脸上,随后那大汉试试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接着开口道:“你都瘦的跟个稻草似的身子谁看的上眼了!”
凤碧天大吃一惊,往日皆是自己众拥高位,何曾受过人指着鼻子骂瘦麻杆儿?但是看黑脸笑对无衣的样子,却是对无衣赞赏有加。又见这黑脸男人双手,往无衣身上一搭温声问道:“小伙子,我观你根骨奇佳,想自练任何武术都能登至绝顶,我黑河一族世代皆以武功入道,若你愿意我可帮你安身。”
原来这人看着相貌不强,却是少有的,在世上仅存几家,能与月宫的人一样实力的仙派道宗,是有着黑河五鬼名号的黑河无梅。据说在世间人都崇尚修仙御剑,深山悟道的时候,黑河一族却是入俗世,为世人开武馆。发扬强国健民的思想,若是这样便罢了,主要是他们不用剑,主要以武功修炼,虽说这样进程慢,却也实力跟其他道派板实一些。也难打一些,寻常修仙人家确实不可比的。
想通此节凤碧天眼珠一转,笑着脸对着黑和无梅道:“大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虽说无衣耐打,但是你顺便要了我去呗,我不挑活,当不了你们弟子,便是捧茶打扫,我也会去做的……”
不等凤碧天说完,无衣突兀地开了口,“是啦,你能将我俩一同救出吗?如果能我愿意了这要求。”
“这……”黑河无梅似是较为纠结“当年大获,在凤碧天也是主要杀人者,救他?黑某怕是担不起这悠悠众灵,我是不能救的,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做些什么?我们也睁一只眼闭只眼……”
“那好!便这样说定了!”凤碧天转忧为喜。“那黑河大哥就麻烦你了,我这仆人缺点太多,但念在人颇聪慧,所以,再多的缺点也掩盖了去,你必定不会后悔——”
无衣猛的瞪向侃侃而谈的凤碧天,他自复生后从来都是愁眉难展,此刻却是洋洋得意,朝着大汉,胡道海夸,耳边不断传来凤碧天的声音,大致近似要将自己丢给这大汉!
无衣心内一震,突地大喊:“他不去!我便不去!谁也别想……”
却见凤碧天用手急急朝无衣口上一捂,顿时无衣说不得话,只听到他口中一阵乱呜呜。
凤碧天靠近无衣耳边轻声道,“好无衣,”只这一句顿时让挣扎的人安静下来,无衣浑身上下的寒毛甚至都颤抖了。“你,不依又待如何?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若能得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还愁帮不到我吗?再说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主仆已达百年,各自去活也不是不可。你不是说要做我的依靠吗?”凤碧天轻轻一笑,喘出的热气,熏热了无衣的耳朵,也是醉倒了无衣内心深处的一份期盼。“无妨,我有仙身,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苦受不得,想是我以前过的好日子太多,老天看不过眼,让我重来一趟。”凤碧天突地将手往无衣心口处一拍,“我等你,真正成为依靠的时候,再来寻我吧……去吧!……”
去吧!去吧!多么甜蜜的惩罚。若说无衣以前,不懂得爱人之心,但是当凤碧天死去的那一刻起,无尽的苦痛折磨了他,甚至到最后他不得不杀掉自己,解脱了自己,他才明白,原来失去一个人,这么痛,这么伤。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时时刻刻惦记的,不只是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在长年累月相处下,对于此人的越刻越深的爱恋,以及对,凤碧天强烈的无可奈何感。
他的公子说的不错,似乎眼下确实是这样比较好,自知挽回不得,不禁开口唤他,“公子……”
第76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5
无衣刚一犹豫,便看见腰间缠着的仙索自动解开。转而又去缠上了凤碧天的腰间。本来就仙索就是浅金色的,无衣的那几圈,往他身上一缠加重了颜色,却好似一条华贵的腰带,乖巧的停在其身上。
一得自由无依两眼一瞪咬牙切齿的向凤碧天腰间袭去。黑河无梅倒没想到有此变故,怔愣着看着那人冲向白衣人身旁,忽的被一阵气劲弹开,摔出五步之远,他连忙上前一看,却是那捆仙索,如条长蛇一般护着自己缠绕的东西,不容外人靠近,无衣刚才便是被此物击中。
“你……哎!这又是何必!如今你还不懂吗?这说是任凭处置可是这决定权却没有绝对的自由,你莫不是想着我救了你,捆仙索放了你自由,如此,你就想着去救凤仙人。看见了吧,这仙索非是寻常仙物,他困着谁想必谁也逃不开去!你——明显不在它允许能带走的人之列,你还是死心罢……”黑河说完,便又去扶无衣。
无衣口中又溢出鲜血来,众人见此,急忙后退,也不围着二人看热闹了,只余红黄衣衫的两位仙派弟子,以及一身黑布衫的黑河无梅了。
凤碧天伫立在原地,一股无能为力感又盘旋在心头。多么像啊,百年前自己是走火入魔,而对杀戮无能,而如今这个无能,又让无衣受伤,吐血,他看着频频后退的人群,又看看跌倒在地的无衣,一股愤慨积在胸前。“你走啊!”凤碧天对着无衣大喊,周围人□□头接耳,似乎就像当初那群想要杀他,却又惧怕它发狂一样的修仙者们,他突然失控的叫喊道:“喊你走,知不知道?!无衣,你不走,还留在这丢脸吗!你我今日之态,主仆关系自然消释,走吧!不要——回头……”
凤碧天没有说完,他不想要无衣出丑做他人笑柄,即使他封闭天沦落至此,可是怎能让一心一意跟随自己百年的无衣一起受此耻笑啊?他没有说完的话,无衣早已懂了,他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耻辱他的不堪,他怎能不懂!随后,他慢慢的从泥水地里爬起来,竟是一声不吭的,随着黑河五鬼走了。
而被栓与朱红墙上的凤碧天,望着无一紫色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随后便真的如他自己说的一样消失——了。心里还来不及体验这荒凉,便见一个穿着粉纱披肩的少妇挡在身前,她呱噪的声音如一根无形的手,又把众人的心思捞了回来。“哎!我说大家可别走啊,我方才说的话还算数,你们可有想收下他的吗?”
那说话之人正是刚才一直站在凤碧天旁边的青楼老鸨花姑,她像是你城楼底下的影子,众人刚才只顾得看二人纠葛,竟然都忘了注意都城大名鼎鼎的颇有风姿的花姑,人群中,在花姑看来还是有几个熟面孔的,他一发话并有人应和。
“花姑啊!怎么往日不见你陪伴一个人这么久,想必是这公子丰神俊朗的,是把你那一把年纪的芳心搅乱了吧?哈哈哈……”说话那人穿着绸缎,想必也是青楼常客。竟然和花姑当众调笑起来,见他出言有人趁势反问花姑,“花姑,既然你如此相重于他,不如把他带回去看个新鲜,岂不正如意!”
其实众人被刚才的捆仙索一吓,便生了退却之心,但是城楼底下吊着的这个公子,却是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聊之趣事,一连多日不见仙人降下处置,变动,巴巴的等着看发展,如此看花姑颇为热忱此事,便想着撺掇花姑去试,如果成了自己时不时的还能在玩耍之余,看看往日仙人的笑话,如不成,那仙索发了威自然也是打不到自己身上,那便做不得数,也乐得看戏。
那花姑在二人冒口说话时,便明白了二人心思,众人转过来朝自己看来。竟是真的坐等着看她如何被打,她本早已对此无甚计较,可耐不住恨意,又不软不硬的回了过去,“瞧朱公子说的什么话?往日您来花月楼,可没有这样死坏的!只是这事儿,既然我瞧见了,自然想早早了事,不过我一花楼,带个俊俏男人回去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我那楼里的姑娘可都是纯纯良良的痴心之人,万一都看上了这位……”她手一指衣衫破烂犹自微笑的落寞仙人,“那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我可不会自打嘴巴,由此这个凤仙人还是去你们哪一个那里赎罪吧!”
一番话,巧妙排除了自己,另外又借着仙人之姿暗讽,刚才说话的是二位,如此吃了翻哑巴亏,二人也不强出头竟是默默的溜走了。
花姑拢了拢落下的发丝,见到黄衫公子,竟然当先走上一步,脸上还有倔强之意,“你当真肯诚心奉教?!”
这话确实问住了凤碧天,想他修炼一途,顺风顺水,但是这修仙之难难于上青天啊,何况个人资质,脑中所思皆差之毫里,如此一番修炼下来,结果自然差之千里了,又因着旁人不是自己,所思所想,皆传不到自己脑中来,说是指导,也不过是靠着过往的仙途摸索的一些心得,于他人身上有没有用,确实难说,再观这小公子衣衫配饰皆仙品,可一看他在此混乱前也未曾拔出腰间那把黑剑,想是不是不拔,而是不能拔,或者说他是拔不出来。
“自然,”凤碧天又将笑意挂上嘴角,“我一个飞升的仙人,岂会黄口糊弄于你的,自然是悉心教导,也许你们仙派也会出一个奇世天才也不为过。”
那少年眼中一亮,竟然真被他吸引住了,脚步越是加快,不料一女声在旁讽道:“别是利用你取下这束缚自己跑了!你这样心浮气躁,不怕办坏事了吗?”
“呦呦呦……”凤碧天见有变故,连忙接口笑道:“这位长——青派女弟子?好大的疑心啊,世人难怪都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听说你派弟子女子众多,那样的地方,岂不是是非也多,我凤碧天还懒得去和女子们一起做戏呢!”他一说完,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哄声。
“你!你……”玉紫烟本意并非为难凤碧天。她自从听到凤碧天开口提可以指导修炼之后,也动了心思,如果在场就她一个,她到直接就着这困仙索绑了他去也未尝不可,可是谁知此人一开口便道,不要去自己教派,还颇有调笑之意,玉紫烟又羞又恼,但念在此人为修仙大能,要是以后还想请他去讲道,自然不能顶撞于他,坏了长青派的印象。如此便忍气吞声,做小伏低状开了口:
“仙人点评的是,女子多处自然会有些矛盾,可是若是仙人,便应当不会在意此等小事,我长青派,虽说只是中流门派,可百年来仅以仙道大义为戒,仗义的多甚少造杀孽,在我仙门庇佑下,那些百姓不以妖魔为扰,清心静气,我说我长青派,才是如今清静的修炼之地,我派仙门以后自当常敞开与凤仙人……”
众人哗然,眼前还见这女子狠厉的刺了封闭天一剑,如今转变也太快了,黄衫公子本来被喝停恍然立于原地,观这女子说的一番话后,凤仙人又是点头又是抚掌,仙长的眼睛甚至放出光来了,他心道不好,不能被此女抢了先去,便对着凤碧天长拜一步,便要伸手去拽那缠在腰间的锁链。
不料眼前白光绽现,眼睛失明了半刻,再次明亮过来,却是自己坐于凤碧天面前的泥水地上,黄衫变得污浊不堪,却是浑身再无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仙派正统弟子也不行吗?!”黄衫公子大睁圆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也被这捆仙索拒于之外,按理说,捆仙索乃是仙物,无衣,毕竟是复生的人,相互排斥也没错,可是这黄衫公子,自认为修道十余年,除了自己进展缓慢之外,并无任何违反仙道大义之所在,并又呆呆的,注视着面前凤碧天破烂的下摆。
“罢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游倘在自己的头顶之上,黄衣公子心中顿时一沉。丰田望着被抽呆的小公子一眼,失望道:“看来你们仙道中人也不在它所允许的范围之内啊……”
“它”自然指的是捆仙索。这件事发展到此,也极大的调动了人们的好奇心,看见仙人不是妖也不是,一个个选择,皆被这捆仙索抽脸巴子一样抽在众人脸上,越发的调动起人们的,寻找答案的心理。
花姑上前将小公子扶子旁边坐下,又转回身看着众人,此时一阵嗒嗒的牲口行走的声音传来,人们皆对此声音速投去注目的视线,只见远处慢悠悠的行来一个骡子,身上披着三四根又黑又长的皮带,后面拉着一个破板车,上面坐有一褐衣老者,他皮肤皱缩,上面带着点点的老人斑,两眼无神,赶着精神也不太好的骡子向右边的城外去。
凤碧天也看见此人了,只以为是普通的老人家,哪知道这老人家所到之处,众人避如蛇蝎,那老人也不以为意,脱手向众人告了个饶,便转头,想要继续把骡车赶出城去。
这时变故出了,两个穿着武打扮的侍从将此老头捉下马车来,丢到一靛青色袍子的一位公子面前,那老儿吓得哆嗦,直伏地告饶:“小老儿不是有意惊扰林公子的,是小的不对,让你受这死粪味,该打该打!”
这林公子不屑看他,嘴巴一条白扇遮掩着口鼻处,眼睛却是盯着城墙上的白衣人,他轻笑一声,似是温和体恤道:“你可有多大岁数了?家中可还有人?”
乍听得此言,众人皆以为这青袍公子,这是体谅老人辛苦,碰见了,说不得,便会丢下九,十两赏钱与了这老儿去。
那老儿不做他想低头恭敬答道:“小老儿如今已有六十有九,虚长一岁,算,是70也不为过,家中尚有一女。”
“哦?”林公子像是听出了兴趣,转头看老人,“你活七十算得半个仙人了,女儿可还出嫁?”
小老儿一惊,未曾料到这慈眉善目的公子,竟问起女儿婚事来,不敢胡答,便直言道:“我家小女名叫禇玉兰,年岁十九,并未出嫁。”
那林公子折扇一收,笑道:“如此甚好,你年老不适,此等粗重活怎能在干?如今我与你说一门亲事,你的活儿自由你女婿帮你做,你——也早点能享天伦之乐如何?”
小老儿惊得一抬头,正对上林公子笑意艳艳的白玉脸庞,只觉得这天大的好事莫不是降临到自己家门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公子用手指,在小老儿眼前晃了一晃,随后指向城墙上被绑之人道:“那可是个品貌也好,学识也是不错的人,翩翩公子正配妙龄女郎,绝配!绝配!哈哈哈哈……”
原来这公子也是在人群中看热闹许久,此言一出,众人交头接耳,惊诧不已,算来算去,原来凤碧天竟然是要送到褚老爹这里吗?可是褚老爹年迈,仙人尚且经不住这捆仙索一击,何况是这个平凡的老人呢?
那老儿一看凤碧天,自己此时被抓住带到了这个浑身是伤的人面前,他刚好看见此人,微微一笑,祖老爹顿时心里闪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不如真的把他带回去,模样也是好的,就是稍微瘦了点,不过也不打紧,养养就可以了……”
“直接拉他就是!他不会反抗的!”林公子恶声恶气的指示道。
小老儿被喝得一怔,看着林公子相貌堂堂的脸上被戾气扭曲了,再跟身边这位伤痕依在却浅笑对人的公子一对比,心下竟生出几分厌恶来。
他有点气愤的开了口:“林公子莫说笑了,我褚家女儿玉兰,乃是患有失心疯。小老儿对她此生不欲再说嫁娶一事,还是少做些亏心事好啊!”
却见那两个侍从使劲儿一推,将老人推至高台之上,那侍从不耐烦道:“快动手!不然你家女儿也会被提溜过来……”
众人见此恶行,心有不忿,何况这小老儿心善,知道自己女儿有疾不欲促成此事,可奈何碰上的是林家公子!在都城,谁人不晓林家,家大业大,还与官连成一气,竟是谁也招惹不得,城楼下跟以往并未有所不同,只是聚集在城楼下的这一小部分人,不由得屏息望着,那即将上演的惨剧。
第77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6
东宫殿内现太子真珠正忙着熬制红参粥,红参有养神吊命之说。自从凤碧天被吊于城墙外真珠便每日去探望二人观其二人神色委顿,便命宫中搜集补气的养护方法,其中便以红参效果最为显著。
他不懂仙人们的习惯,但想到仙人打仙人,便于凡人打架一般总也会损伤身体经脉,便着手准备了一些方子,每日送与他们二人食用,这几日下来二人的神色也渐渐恢复过来,只不过天天被吊在城楼之上,身体上的苦楚也只有熬着了。
红泥瓦罐被火烧至焦黑内里红玉白粥却传来阵阵香气。真珠看看日头惊觉今日熬的时间过久,竟然已超过了往日饭菜送去的时候,忙不迭的从玉塌上站起,旁边的侍女见此忙道:“殿下不必着急,红参的效用要熬制的久些才会融入粥里与水米的配合才是最佳。”
真珠站直了身体,道:“是吗?”
那侍女笃定道:“殿下忙于学务,故医理不清也未可叹遗,倒是我们这些侍从,为了皇子们的健康,从小熟知医理,殿下信奴,自然是无错的。”
真珠点头,正欲再吩咐些什么,便听前听太监高声传讯,“皇后娘娘驾到……”
真珠与侍从连忙赶到前厅,见门外将将踏进一尾,金红裙摆上面显现出金线绣制的凤尾,真珠掀开下裳跪了下去,额头却不敢抬头望他那美貌的母妃。
自从兄长过世后,母妃便把所有的希望压到真珠身上,明知真珠不喜女子有呕吐之症状,还吩咐上下给东宫殿送来许多女子来。
随着皇后越行越近的步子,真珠不由得往后面退后几步,一只手揪起了真珠的后领子,真珠恍然间被人从地上揪起,一看对面女子形容忙用双手捂住嘴。
那女子便是当朝皇后,皇后对此子只恨其不争的多,因此皱着眉头,怒声道:“躲什么躲?我给你送来的七七四十九个艳美侍妾你躲得还不够吗!”
她高削的身架裹在一袭华服里,一只细瘦皓腕,竟然爆发出劲气将一个男子提子面前,并且脚不沾地。
皇后孤北迷瞪着这个不断让自己失望的儿子,将其丢在又边的一个红衫木的圈椅中,随后弯下腰,真珠的面色被捂得越来越红,一股熟悉的恶心感从喉咙之中翻涌上来,孤北迷眸色一厉,在珍珠呕吐之前,便侧身避过,安坐在玉榻上。
女子的气息已飘远,珍珠的厌恶感驱散,他是怕他的这位母妃的,虽说往日并无多来往,可是因着自己沉闷不讨喜的性格,身边众人总是要更喜欢兄长真知些,何况真知是那样聪慧多智,自己这个弟弟都对其仰慕已。
可是人总会有另一个人来给予他,致命的偏执,而这偏执使得真知不顾一切想要超越的那个人,甚至到后来有点癫狂了。
而他自己呢……真珠不禁追问自己,要是自己也陷入了那危险的偏执中去,是不是也能在这重压的世界里得到解脱?
孤北迷一掌拍向榻上的桌案,“听到没有?!你在走神!要是你哥就不会做出这段无礼的事!”
随后她对着转回思绪的儿子,渐息心中怒火强加微笑道:“散舟,不是母妃逼你百年之前一难,天下早已千疮百孔,而我国却维持着这是世上仅剩的一块可耕种的土地,你可知为何?”
那一声散舟唤的是他许久没听过的表字,据说当时母妃产下他时,他不哭不闹,只睁着一双圆眼直直的望向母妃,孤北迷当时也不觉得惊奇只道:“原曾想这次生的是个女儿,不过这二子倒是长了个女相,还是叫真珠为其名,不过他这眼睛……”
因为当时人们信佛居多,所以在妇人生产之时总会有一两位佛道者,为其诵经加持,未免在生死关头被那无间地狱锁魂拉了去,那二位佛道中人观罢这孩子面相又叹又喜,叫人看得摸不着头脑。
在看见这孩子左眼瞳孔瞳孔下那一红豆色斑纹后,忙跪下向当时还是贵妃的孤北迷道:“娘娘,你这孩儿,生来不知喜怒是一位佛缘深厚的奇子!只是眼中生斑,似有闭目之天意,就怕会与我佛错开道路,会……”
二位得道高僧竟然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顾忌,不欲再说。
孤北迷大悲,叹道:“难道我这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子,终究要被天道收了回去了吗?你们继续说,我要听真话!”
二人便将这红斑典故一一述来,原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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