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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养了祖师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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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缠在石兽身上的锁链由实而虚,化作四道黑气,迅速向阵心的胡如意身上扑去!这些黑气连同着原本缠在胡如意身上的黑气一起,消失不见了。
陆星亭脸色一变:“它不会是附在小狐狸精身上了吧?”
“恐怕是这样。”莫小风的心在往下沉。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尘封的记忆之门仿佛开了一道缝,风雪直扑过来,吹得他心头一片冰冷。
“咯咯咯……”胡如意的身子动了动,慢慢爬了起来,一串笑声从他的嘴角溢出,在空荡荡的祭坛里还带着回音,显得空洞而诡异。
胡如意终于站直了身子,雪白的皮肤透出死一般的黑气,他睁开双眼,眼中闪动着猩红色的光芒。
“你们要杀了我吗?现在我与这孩子融为一体,杀了我,他也会死。”明明是幼童稚嫩的声音,话语之间却透着阴邪之气。
“但是如果你们不杀我,这个阵就破不了,只要我把阵脚重新修好,大阵还会继续催动,你们也会困死在这里……怎么样?杀还是不杀?你做好决定了吗?”
他说话的对象从“你们”变成了“你”,猩红的眼睛紧盯着莫小风,仿佛这道选择题是专门出给他的。
莫小风脸色惨白,汗水从额头上涔涔而下。
陆星亭叫道:“莫白,这魔物擅长攻心,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胡如意格格一笑,柔声道:“怎么样,很为难吧?六年前的事在这里又重演,你会怎么选择呢?
他说着,居然迈开脚步,向莫小风这边走了过来。
陆星亭一剑刺向胡如意:“不要听他说话。”
这一剑离着胡如意还很远,就被莫小风拿小红旗格开了。陆星亭咬了咬牙,举剑又刺,莫小风依旧出手格开。两人眨眼功夫拆了十多招。
胡如意一直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忽然伸出手来轻轻一指,一道黑气便缠上了陆星亭的手臂。陆星亭动作一滞,被莫小风的小红旗打在右腕上,宝剑脱手而飞。
陆星亭气得脸色惨白:“你要死就死,我不拦着你!”
胡如意格格一笑,走到莫小风跟前,张开双臂,道:“莫导,莫导,带我回家,我想妈妈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孩童般的纯真,可惜颜色却是红的。
莫小风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弯下身子,真的就把胡如意抱起来:“好,我带你去找妈妈。”
陆星亭虽然说了气话,却不能真正看他去死,脸上变色道:“放下他,他不是小狐狸。”
胡如意回过头,向他微微一笑。忽然将头紧紧的贴在莫小风的脖颈上,双手用力地抱住莫小风。
陆星亭似乎看到,有一股黑气迅速从如意身上渡到了莫小风身上。一人一妖的身子同时一震,如遭电噬。紧接着,莫小风双腿一软,向后坐倒。而胡如意则松开了手,落在地上,又昏睡过去。
陆星亭握紧手中的剑:“莫白,你是不是中招了?”
莫小风站起身,冲他一笑,那双眼睛果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这一次,看你还能不能打赢我。”
陆星亭却仿佛松了一口气,长剑一指,淡淡的道:“你附在别人身上,我或许还犹豫一下,对他,我可不会手软。”
莫小风微笑道:“是吗?那就试试吧。”
陆星亭正想提剑上阵,却见莫小风脸色一变,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慢慢地蹲下身去。他不明所以,凝剑不动 。
莫小风的身子抖个不停,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口中不时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忽然,莫小风咬牙切齿地道:“可恶,你居然敢诓我!”这声音很低沉,仿佛是故意压着嗓子说的。
紧接着,他又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口吻:“是你自己傻乎乎贴上来,怪得了谁?”这个倒是莫小风的本音。
“人类真是狡诈!”
“魔物真是没脑子!”
明明是莫小风一个人在说话,倒像是两个人在吵架一般。两个声音斗来斗去,最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啊”了一声,再没有出现。
“跟我斗,打听打听我是谁!”莫小风瘫坐在地上,汗水已经浸湿了他浑身的衣裳,他脸色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嘴角还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的双手放在小腹上方,手上捏着指诀,手背青筋凸起,似乎在用力压制着什么。仔细看,在他的小腹上方向,有黑气隐隐缠绕。他向着陆星亭大声叫道:“快,我把它逼到了这里,赶紧一剑结果了它!”
陆星亭二话不说,提剑便刺。
就在长剑刺入莫小风腹中的一瞬间,“啪”的一声,水缸破碎,水花四散飞溅,莫小风、陆星亭,连同胡如意,湿淋淋地滚落在鬼屋的地上。
阵法,破了!
在外面等着的一众人和妖,有的去抱胡如意,有的去扶陆星亭,当然更多的还是围在了莫小风身边。
只见莫小风双手捂着腹部,那鲜血就从他的手指缝间渗了出来。
顾源忍不住埋怨陆星亭:“小师叔,你怎么说刺就刺啊。”
陆星亭却一脸的得偿所愿:“机会难得。”
顾源:“……”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他赶紧念了个止血咒,帮莫小风把血止住。
王先生说道:“咱们赶紧出去,兔子精手里有好多药呢。”他怕碰到莫小风的伤口,干脆将人打横抱起。莫小风平生第一次享受了公主抱,却是在一只虎精的怀里,这滋味儿也是十分酸爽。
顾源这些人,虽然听不见里面说什么,但根据情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王先生便忍不住埋怨:“莫导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把那魔怪困在小腹?胳膊、大腿,随便一个地方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血止了之后,莫小风说话已经不困难,这时说道:“不行啊,这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把我整只手脚砍断。”
陆星亭居然还在一旁点头:“不错。”
众人、妖听了,心里都是一寒,泛起了与顾源相同的疑问: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莫小风叹道:“不过,其实我挺伤心的。虽然是我让你刺过来,但你至少也应该露出惊讶、犹豫、不忍的神情,再劝劝我,引我说几句豪言壮语,最后万般无奈,才一剑刺出……”
众人、妖:“……”莫导,你是在拍电影吗?
陆星亭断然拒绝:“我不会演戏。”
出了鬼屋,外面妖怪们早就已经等得心急了。莫小风吃过兔子精的丹药,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倒是胡如意,被吸了这么久的精气,情况堪忧。
所以莫小风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着大伙儿七手八脚救治胡如意。
陆星亭忽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场面有点尴尬。
许久,陆星亭道:“你师父很想见你。”
“是吗?”莫小风淡淡地道:“我不想见他。”
过了一会儿,陆星亭又道:“他伤得很重,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莫小风眉梢微微一动:“与我无关。”
仿佛早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陆星亭道:“我只是凑巧遇见你,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现在我知道了。”
陆星亭站起身,走了两步,忽然问:“莫白,你为什么这么恨你师父?”
他仿佛知道莫小风不会回答,又或许他本就不期待莫小风的回答,只是想将心中的疑问一吐而快罢了,问过之后并没有停留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等等。”
陆星亭停下脚步。
“这一次这个魔怪简直就是公然在妖管所眼皮子底下闹事,你那个师侄虽然很菜辨识不出,但上面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
莫小风这话不算委婉,就差直截了当地说妖管所有问题了。陆星亭皱眉道:“我知道,我会去查。”
“还有……”
陆星亭等着他说。
“世界上已经没有莫白这个人了,我叫莫小风。”
第8章 第8章
八
莫小风因公受伤在家休养,他的团交给了其他人带。
第三天的时候听说那个黄先生中途脱团跑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旅行社向妖管所交了罚款,不过这些妖怪在签旅行合同之前,都向旅行社交过一笔数量可观的保证金,所以里外里一算,倒也没亏多少。
莫小风擦了把冷汗,幸亏他在家休养,不然金牌导游的招牌可就砸了。真没想到那个黄先生看起来畏畏缩缩,倒是个闷头干大事的妖精。
这个团临走的时候还专门去探望莫小风,妖怪们非常热情,拉着莫小风问长问短,还送来一大堆人参、灵芝一类的土特产。当然,对于他们来说,这就跟乡下大爷大妈送柴鸡蛋一样,完全不算什么。
胡如意已经恢复过来了,跟着父母一起来看救命恩人,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莫小风:“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莫小风心里其实不愿意,但是想到妖怪们答应的锦旗还没到手,赶紧换做一副笑脸:“可以。”
胡如意红着脸在莫小风脸上亲了一下。
他的三个哥哥跟着起哄:“我们也要。”也不等莫小风说话,一个接一个上去,抱住了就亲,亲得莫小风满脸口水。
妖怪们忽略了莫小风有点儿发青的脸和僵直的身体,一个个都被眼前的画面感动了:多么和谐,这就是人妖友谊的见证啊!
胡美丽看见儿子们个个如此乖巧,满脸欣慰:“是该谢谢他,这回多亏了莫导。”
站在她旁边的是王先生,王先生感叹道:“你这当妈的也很了不起啊,我都佩服你敢跟妖管局的人直接杠,要不然他们还不会派过两个高手来,如意可就凶多吉少了。”
胡美丽小声道:“其实我哪有那个胆子?是莫导跟我说,想救儿子,一定要咬住那个姓顾的不放。”
“啥?”
胡美丽看了一眼被包围在孩子群中的莫小风,眼中满是佩服:“其实那个姓顾的一露面,我们就知道如意不是被他抓的,可是莫导跟我说,一定得揪住他不放,不然就冲妖管所的办事效率,我的如意就找回不来了……还好,我听了莫导的。”
王先生万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曲折,叹道:“莫导,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啊!”
等到妖怪们热热闹闹走了,屋子里一下静了回来,莫小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独处的时候,他从来是不笑的。
屋子里很静,这种静默原来是他喜欢的,现在却突然有一点窒息的感觉。
他打开窗子,想透一口气,楼下立刻传来嘶哑的小提琴声,听得人心里一阵暴躁,他“砰”的一下又将窗子关紧。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这几天他身体恢复的越好,就越感到心浮气躁。
“就在这几天了”这几个字仿佛魔音一般,时时刻刻在他耳边盘旋。
睡觉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就连看电视哈哈大笑的时候,耳朵里都冷不防钻进这一句。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这天晚上,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突然狠狠咒骂了一句,一跃而起,穿好衣服冲下楼去。
从市区开车到多宝山也就一个多小时,大名鼎鼎的修真学院就坐落在这里。它的全名是“多宝山灵学院”,但外面的人总喜欢叫它“多宝山职业学校”。而且因为多宝山这个地名跟某个著名的公墓相似,很多人认为这个学校是专门为殡仪馆输送人才的。再加上这个学校风格也是神神秘秘的,从来不公开面向社会招生,所以这边的居民虽然离的近,却从未想过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所学院去。
当然,他们想去,其实也去不了。
山区这里土地不怎么值钱,所以修真学院建的也非常随心所欲,恨不得把半片山都占上。除了主办公楼、大礼堂、公共教学楼和公共食堂之外,各个宗派还有自己的教学楼、演武场、修炼场所、宿舍群和家属楼,中间用密密的林带隔着。所以从山下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林子当中点缀着无数青砖白瓦房,颇为壮观。
莫小风把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就直奔着洗月宗的院子去了。
洗月宗是完全的中式庭院建筑,门口有两个把门的石狮子,夜已深,四周阒静无人,石狮子也偷懒打起了瞌睡。
当莫小风靠近的时候,它们闻到了生人的味道,石头脑袋抬了抬,一见是他,又复耷拉下去。
莫小风叹道:“好久不见,你们总该打个招呼吧?”
两只石狮子眼皮都没抬:“嗨!”
莫小风:“……”忽然体会到了什么是世态炎凉。
迈步走进大门,身后一只石狮子忽道:“宗主在照云水榭等你。”
莫小风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一进大门是一面巨大的照壁,照壁上的浮雕是一位道骨仙姿的青年,手执明光,在他身边的妖魔纷纷退散。
这是著名的“优昙真人灭魔图”,也是洗月宗最引以为豪的一段历史,直接奠定了他们在仙门之中的领导地位。每个新生入学,宗主必定拉着所有学生重温一遍。莫小风耳根子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绕过照壁,视野就豁然开朗。莫小风轻车熟路往后院走去,绕过几处假山回廊,再穿过茂密的树林,一片湖泊就出现在眼前。
在这里,月亮变成了两个,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里。白天照云,晚上照月。
湖水中间有一座高台,上面起了几间雅致的屋子,其中一间依然有灯火闪亮。一座板桥把这水榭与岸上连接了起来。
莫小风走过板桥,直接来到那间亮着灯火的屋子。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一个盘膝而坐的老者,再无别人。
老者感觉到了莫小风的靠近,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你来了。”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神情虽然尽量显得淡然,那隐隐的痛楚还是从眼角眉梢细微的动作当中泄露了出来。
莫小风很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不是说你病得很重吗?怎么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知道你今晚要来,我把他们遣开了。”
“呵,天算术。”
老人露出一丝笑意:“你学什么都很快,唯独这天算术,怎么也学不好。”
“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别误会。”莫小风找了一个蒲团坐下,“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老人轻咳了几声:“你看得出,我寿数已尽。”
莫小风突然不说话了,他藏在衣褶中的手正紧紧握住,握得那样紧,以至于连关节都发白了。
“我找你,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托付给你。”
莫小风挑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这件事只有你做最合适,也只有你能做到。”
“我说我不答应。”
“现在它不在我这,过几天会有人专门送到你家。”
“你别自说自话。”
“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
这简直是鸡同鸭讲!莫小风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
老者凝视莫小风的脸,忽然微微一笑:“莫白,这些年不见,你长大了许多。”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许慈爱,几许欣慰,还有几许落寞。莫小风忽然一阵恍惚,想起很多年以前,他刚刚踏进这个学院的时候,也是这个老者冲他这样慈爱的笑着,伸出一只手,说:莫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那个时候,这个老者还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是他可以依靠的大山,是他头顶上的天。
那个时候,他还无忧无虑,用美好的想象编织着自己的未来……
恍惚中,他看见老者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一双手也缓缓垂下。
莫小风的脸色惨白,心跳得厉害,他勉强笑道:“你是死了,还是尸解成仙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想伸手去探探老人的鼻息,那只手却颤抖地停在了半空。他突然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当他下了山,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半山腰响起了钟声。先是独钟响了三声,然后是数不清的钟在齐鸣,那沉重而悠远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莫小风知道,开始的三声是从洗月宗中传出来的,之后的钟声则是来自各宗门。
很快,所有修真人士都会藉由这钟声得知一个哀伤的信息:在这个夜晚,又一位修真界德高望重的前辈,陨落了。
莫小风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又向旅行社请了一个多礼拜的假。一向热爱工作、热衷于拿全勤奖的金牌导游莫小风,居然一连请了小半个月的假,让了解他的同事们都震惊了。
请好假以后,莫小风蒙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他。
原来是楼下对门的两户吵起来了。一个说对家的女儿琴练了那么久都没什么长进,根本就没天分,不要再来扰民,另一个则说大白天为什么不能练琴,你有本事别睡懒觉啊。
老楼的隔音效果就是不好,莫小风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黄纸和朱笔,飞快地在上面画了一张符,然后贴在墙上。
有了这张静音符,四周顿时就安静下来。
莫小风心满意足,爬上床继续睡。然而没过多久,他就被“咣啷”一声巨响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的那扇3000多块钱的防盗门已然寿终正寝,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门口一个眉毛弯弯、眼睛弯弯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莫小风是吧,我给你送儿子来了。”
她把手在身后轻轻一扯,一个半人高的小男孩就被拽了出来。男孩儿的神情带着几分羞怯,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下,跟莫小风视线相对之后,又很快缩了回去,不安地扯着手中兔子玩具的长耳朵。
“快,叫爸爸!”
第9章 第9章
九
小男孩听了少女的话,漂亮的眼睛中充满困惑,但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嘴:“爸……”
“慢着!”莫小风气及败坏地叫了一声,把那小男孩吓了一哆嗦,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为什么闯到我家,还弄坏我的门?这小孩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让他叫我爸爸?”
面对这连珠炮一般的发问,少女显得气定神闲,踩着门板,自顾自拉着男孩的手走进了屋。那神情,仿佛这里不是莫小风的家,而是她自己的家。
“等等!”莫小风怒了,“谁让你进来的,你这叫擅闯民宅知道吗?”
少女闻言停下脚步:“你如果不愿意,咱们站在门口谈也可以。”说着,意味深长地向楼道里看了一眼。
莫小风的对门没住人,楼上楼下倒是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显然防盗门倒下的声音把他们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他们见莫小风也往这边看来,又赶忙缩回头去。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些低语:
“听见没?那小孩管他叫爸爸。”
“不会是在外面惹的风流债吧?”
“肯定的,你看女方带着孩子打上门来,连门都打坏了!”
“想不到小莫长得眉清目秀,这么花心呀。”
“早跟你说过了,帅的男人都不可靠。”
莫小风越听脸色越阴沉,狠狠地瞪着少女,道:“进来。”
少女一笑,拉着男孩走进了门,在沙发上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对莫小风说:“外面可真热呀,我这一路走来都出汗了,有没有冰水给倒一杯?有冰淇淋也可以。”
她见莫小风站在那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又道:“你傻站在那干嘛?赶紧去啊。”
莫小风咬牙切齿:“这是我家!”
“所以我才让你去,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莫小风差点给气笑了:“让我招待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想了想:“你问了那么多,我先回答哪个?”
那倒也是,莫小风在头脑中理了理,先理出一个轻重缓急来,把他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放在了第一问,一指那男孩:“这小孩是哪儿来的?你为什么让他叫我爸爸?”
少女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说道:“你是不是闻道生老先生的儿子?这个孩子双亲不久前去世,闻道生先生作为唯一有亲缘关系的叔祖收养了他,但是闻老先生昨天去世了,而你就成了第一顺位的抚养人。”
莫小风:“……”
我xxxxx!
这老头人都死了,还要坑他一把!枉他还在真情实感的为老头伤心!
莫小风的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去世了,然后他就被师父闻道生领养,并被带到了修真学院。大约很多年以后,莫小风才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可能不是出了所谓的意外,而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鬼怪所杀。他和闻道生一直是以师徒相称,但是在法律上,他们确实是养父子的关系。现在这老头子又收养了一个小不点,在法律上跟他就是养兄弟。
他想起老头临死时说,有件东西要交给他保管,他还以为是什么秘籍法器之类,想不到居然是个小孩!这老头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莫小风忍住气,道:“这位小妹妹。”
“我叫薛红红。”少女打断他的话,“还有我只是看起来小,实际年龄可能比你大。”
“好,这位大姐,我拒绝抚养这个小孩,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你们有法律关系呀。”薛红红幽幽地道,觉得普法工作任重而道远,开始给莫小风耐心地讲法。
莫小风听了半天,只抓住了一个中心意思:“就是说,我一定要养他?”
“在他成年以前是这样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
薛红红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得提醒你,遗弃罪严重了可是要判刑的。”
一句话打败了面如土色的莫小风,薛红红拍拍手,打算离开了。
“慢着。”
薛红红叹了口气:“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孩子你是养定了。”
莫小风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除了在民政局工作,还有个身份是修真委员会的吧?”
薛红红挑挑眉。
“要不然你也不会帮那老头一起坑我。”闻道生在修真界的地位极高,更是拥有不少崇拜者,薛红红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薛红红倒是笑了,一笑起来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却跟她可爱的模样完全不符:“就算是坑你又怎么样?一切都是按程序走,你挑不出毛病。”
“是吗?”莫小风冷笑,“用雷符炸坏我的门,也是按程序走?”
薛红红耸耸肩:“我敲了门,可是你都不理我。”
那个时候,莫小风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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