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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代言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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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实是,想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去做,他就死在了人类的恶毒中。
  电影上映的日期很有意思,是6月9号。
  也许林景的意思是,不管正放倒放,都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部电影的第三个故事,是现实。
  第三个结局没有办法在电影里上演,它发生在电影之外。
  ……
  大川最终给出的打分是9。6。他认为不论从质量还是寓意上,这个分数再合适不过。
  江十完全不同意他的评价。
  他给出的打分是10分。
  《谁说不能圆满?》
  哄堂大笑告诉我们:喜剧的内核是悲剧。
  倒计时说:悲剧的内核是现实。
  于是观众们全都哭了,二刷泣不成声,三刷嚎啕大哭,四刷眼泪干涸,再刷一遍纪录片,直接目光呆滞。我还见识过同一场电影里,有人哈哈大笑有人哇哇大哭。
  离开电影院之后,一边臭骂林景一边想方设法给他花钱,一边在自己微博说哭到脱粉恨死魔鬼大猪蹄子,一边到彩虹屁中心投稿跪舔。
  人啊,就是这么情绪化这么矛盾的生物,正因这种矛盾所在,生活才有乐趣。
  比金句谁不会?你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他说悲剧的内核是现实,我能不能说现实的内核是喜剧?
  听起来不也挺有道理的?
  为什么一定是be?为什么就不能圆满?林景直说了他的第三个结局在电影之外吗?就算他直说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有自己的理解呢?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以前个哈姆雷特,倒计时是一部太丰富的电影,不论从哪个角度理解,都是对的。
  逝者含冤一年,终于讨回公道,杀人犯的恶行得到惩治,难道不是好事吗?
  已逝的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纪念,所以林景拍摄了这部电影;命运充满无奈,同样饱含希望,所以医疗研究得到了大笔捐款。
  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在不美好的推动挤压中一步步走向美好,这才是我们努力奋斗的意义。
  听说林景要为他的弟弟举办追悼会,不如把眼泪收一收,一起来为逝者送行,说不定老天爷果真如我们所愿,让他在下一世生活得幸福安康。
  人类内心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正如一个演技那么烂的林景,却能在演出这部电影时瞬间入戏;正如一群经验为零的新人,却能完成如此惊艳的电影表达;这都是内心带来的奇迹。
  张三一向擅长用浪漫手法拍摄现实题材,然而这次,有了林景的加入,《倒计时》绝不仅仅是一部揭露现实的作品。
  它是现实主义者的礼赞,更是浪漫主义者的欢歌。
  抱歉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
  所以,任性,10分圆满。
  ……
  《倒计时》票房爆了,口碑更是爆了。
  这部电影的口碑,呈现一种史无前例的两极分化。
  不是好评和差评的两极,而是9。6分和10分的两级。
  相关话题下聚集了大量影迷,他们一边讨论电影里的细节,一边接头对暗号。
  ——口党天下第一!
  ——啪党永不为奴!
  emmmmm因为69只能口,10可以啪,所以叫口党和啪党……天知道这是哪门子沙雕起的外号。
  战火四起,口啪恩怨逐渐扩大,由于电影国民度的升高,最后竟然成了和甜咸豆腐脑粽子并称的一大互联网党争!
  网友拿着这个问题到处去询问专业影评人,正好这些专业影评人也觉得以前给出的分数不对,趁此机会改了一波分。
  他们改得五花八门,并不一定都是9。6和10。巧合的是,华语电影周刊最终计算的时候,发现如果剔除所有10分,剩余的平均分正好是9。6。
  当周华语电影周刊发行电子刊物时,比以往晚了整整三小时,三小时后,主编终于下定决心。
  《倒计时》的最终评分是“9。6和10”,它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部 获得两个评分的电影。 
  公布分数的那一页,刊载了大川和江十的两篇影评,下面有句主编寄语。
  “生活在不圆满的现实里,也为圆满提供沃土。”
  愿意给出这个答案的周刊编辑部,本身也是一群任性的家伙呀。
  ——
  电影上映一个月后,院线找到发行方续签合同,延长《倒计时》的放映期。
  因为这部电影上映十多天才突然爆发,很有后续的赚钱余地,各大院线都打算延迟下线,顺便把放映方式也改成三大院线那样的一票两看。
  这种策略证明了它的价值,只有走进电影院看了第二遍的观众,才会想要看第三遍甚至更多,在官方“倒计时三个故事看三遍”的宣传策略下,越来越多人再次走进电影院花钱买票。
  也是在这个月的末尾,原主的追悼会如期举行。
  上万人聚集到了公墓前的广场上,佩戴白花,一身肃穆。
  临时布置的灵堂里,一家三口对前来悼念的人鞠躬,罗敏站在前面,神情最是认真。
  林景已经很久没和他讲话了。
  那天,父母看完电影首映之后,沉默地回了家。他们什么都没问,不知道怎么问,也问不出口。
  林景也没有主动解释,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父亲林建真还能和他说几句话,罗敏就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工作也请了长假,每天在家里读原主的日记。
  悼词是林建真念的,本来由林景来比较合适,但他们拒绝了。
  悼念进行了很久,终于钟声响起,该送行了。
  灵堂内的人先到外面等候,罗敏安静地托起遗像,走向门口。
  她正要推门,突然停住了。
  林景听到她问:“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我的儿子吗?”
  他看着她的背影说:“我当然是。”
  罗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太不公平了。”
  林景心里一慌,他以为她是说死的是原主太不公平了,这时林建真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谢谢你,小景。”
  林景一怔。
  “我和你妈很感激你为弟弟做的一切,但是想了想,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他郑重地说,“而且,突然面对这样的事实,对我们的精神负担也很沉重……”
  “如果能做到,就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这样对你好,对我们也好。”
  林景几乎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林爸只好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一些特异功能?不然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能修改别人的记忆,是吗?”
  前面,妈妈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爸爸抬起头来说:“这是我们深思熟虑后做出来的决定,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同意的。”
  他说完抬腿走了,林景跟在他身后,迈出灵堂大门。天光大好,夏日温暖的风扑面而来,韩铎站在送行队伍首列,温柔地注视着他。
  遗像走在最前,群众跟随在后,为原主默默祈祷。
  网络上,一场远程的送行同步进行着。
  “身为一名绝症患者,感谢兄弟两人为相关研究付出的一切,弟弟一路走好。”
  “愿你在尘世的另一端获得幸福。”
  “如果有来生,一定能够平安健康,实现梦想。”
  ……
  林景行在人群中,突然心中大动,震惊地抬头看着天空。
  一股股细小的愿力,从所有的方向汇聚了过来。
  从塞北江南、从山河湖海……它们活跃地升腾着,汇入高空,拧成一团震颤山河的凛然之气。
  那庞大的愿力气团澎湃而滂沱,铺天盖地般凝聚着,久久不散。


第57章 祭天
  林景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发现韩铎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侧; 正看着他。
  林景小声说:“你感受到了?”
  韩铎点点头。
  愿力本是无法感知的东西; 但此时正有无数人为原主祈祷,他们的愿力汇聚起来; 存在感便极其强烈,能被感官敏锐的玄学家察觉。韩铎纵然损坏了玄学根基; 洞察力却没有消失。
  林景皱了皱眉。这股愿力出现得太奇怪了。
  常理来说,有目标的愿力会汇聚到那人身上; 没有目标的依旧跟着发愿的人。如果原主还在; 它们将会化作他的愿集; 对修行和气运大有好处。但他已经离开了那么久,这些愿力汇聚起来,要上哪找正主?
  下一秒; 在林景的疑惑下,那股庞大愿力转了个方向; 疾冲而去。
  它竟然向南飞去了!
  林景几乎想要冲动地跟上去; 幸好韩铎及时攥住了他的手。
  “别急,我先去看看。”
  他不动声色地退出了送行人群。幸好这个场合庄严肃穆,不会有人太过关注他的动向。
  等追悼会结束; 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林景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走到一旁,给韩铎打电话,“喂,怎么样?”
  韩铎刚把车开向盘山公路,抬头望了望颜色晦暗的天空; 说:“情况不太好。你那边结束了?”
  “刚结束,怎么回事,你在哪?”
  “我在京郊,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儿的村子里,这有个土山。”韩铎说完给他发了定位,“你来的时候小心点,这里封山了,我正在想办法进去。”
  “你别冒险。”林景立刻跑了起来,“我这就到,等我一起。”
  等他到地方见着韩铎,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这是一座看起来有些荒废的村子,人烟稀少,房屋也松散,很难想象京城附近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上山的途径有两条,从村子里踩小路上去,或顺着盘山公路开上去。但现在都被铁网封住了。
  林景抬头看了看山顶,在普通人眼中或许毫无异状,可是在他眼中,那里正发生触目惊心的一幕——山顶方圆一里地的范围,仿佛都被什么东西包围起来,庞大的愿力团正在冲击那层阻隔,拼命挣扎着想要撞进去。
  两人不敢耽搁,分头寻找上山的突破口。铁网能拦住公路和村子,总不能把整座山都围一圈。
  很轻易地,他们从边缘的小树林里穿了过去,同时也在心里明白,外面的铁网只能拦住一些路人,拦不住真正想要进山的有心人,因此,后面肯定还有防守。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林子里开路,突然,走在前面的韩铎停住了。
  他皱眉道:“这个地方,我们之前来过。”
  林景完全认不出周围哪儿是哪儿,不过他很信任韩铎,“鬼打墙?”
  韩铎现在虽然不能修习玄学,但理论知识异常丰富,他带林景走了一圈,在第三次走回同样的地方时,得出结论:“精通阵法,亲近自然,利用草木山石布阵,很像正一道那些道士的做派。难道是有道士在山上做法?”
  他虽然看出鬼打墙的成因是草木阵法,但并不能解开。而且,一旦解开阵法,就会惊动布阵之人,很可能打草惊蛇。
  林景闻言,走到前面开了天眼。
  破妄眼能见到万物本源,当然也包括一棵树、一座山。
  在天眼的作用下,他自然看到了山林的本来面貌,不用破阵也可以通过。
  他没有回头,以防被韩铎恶业所伤,只是向后伸出了手,道:“牵着我。”
  韩铎还以为他害羞了,贼兮兮地瞅他的耳根,老有种那里红了的错觉。他搭上林景的手,也不好好牵着,偏要和他十指相扣,还用指头尖在人手心里轻轻挠了两下。
  林景撒手锤了他一下,才粗暴地用正常姿势重新牵住他。
  走了没两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又变成十指相扣了。
  好不容易走出山间迷阵,林景收回天眼。在天眼关闭的最后一刻,一副突如其来的明悟,闯进了他的脑海中。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幼小细弱的龙,浑身散发出浓黑的怨气,在这股怨气的作用下猛然爆开。
  这幅明悟就像某种幻觉,之后,不管再怎么开天眼,他都没有再见到。
  两人在密林中用最快的速度赶路,好不容易登上山顶,却见树林的边缘,一颗颗树木上都系了数条红线,红线缀着铃铛,纵横交错地拦在前方。
  “红音煞。”韩铎拉着林景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干后,凝重道。
  “那又是什么?”
  “一种杀人的术法。”韩铎说,“做煞的线需从行过白事的丧服上拆下,在枉死之人的血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每一天都要加持咒决。线上挂着的铃铛,要用死去没多久的动物骨头做,有保质期,过期必须更换。甚至……用和血液同出一源的人骨来做,效果最好。”
  “红线布好后,一旦被人碰触,线里的怨气催发整个线阵无风自动,附着符咒的骨铃会发出一种能伤人的音煞,被煞住的人,轻则神志失常,重则心悸而死。”
  他想了想,觉得怪异,“这么阴邪的术法,不可能是那群道士用的,难道竟有人既学正一道又学邪术?”
  他和林景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收集万法的韩尽。
  “这玩意儿该怎么破,堵住耳朵闷头冲?”
  “音煞是煞气,和入不入耳没有关系。教科书上说了三种解法,想办法化煞,或用至阳至刚的法宝斩断,或直接解决施术之人。”
  很可惜,两人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玄学根基,和这三种方法无缘。林景倒能画几张抵御煞气的符,但没有善业的韩铎根本用不了。而且一旦惊动线阵,也相当于惊动了里面的人。
  “不慌,有办法。”韩铎说完,一回身扎进了林子。林景认得他去的方向,那边有一座村里人修建的棚屋,用来给上山的人休息,里面放了一些工具。
  不一会儿,韩铎拖着一副梯子跑回来,把梯子搭在捆绑红线的树干上,从容爬了上去。
  林景:“……行。”
  翻过树干也就翻过了红线墙,终于来到山顶的核心部位。
  外面是一块地势奇异的凹陷平地,两人借山林边缘藏好身形,看到了那令人心惊的景象。
  一方莹白温润的圆形祭台蹲立在山顶中央,仔细一瞧,竟全是由玉石堆砌而成的。
  祭台上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插着一面猎猎作响的血红经幡,幡声在四周低沉念经声中滚滚而来,一浪接着一浪。
  祭台四周,由上而下设了三层坛场。外坛即为平地,地插花柱,安纂二十八枚,四个方位摆着四方供台。每座台前都有个道士打扮的青袍人,正在踏罡步斗,四个人分别手执法尺、法印、桃木剑和檀香如意,颇有种神秘的美感。
  中坛高于外坛,安纂二十四枚,地上盘膝坐了一圈青袍人,正在念动经文。
  内坛便是玉石祭台陈设的地方,台前站着一个鹤发童颜、面目慈祥的老人,是整场仪式的主持者。
  韩铎半天后才说:“韩家人。”
  林景说:“……全是?”
  “全都是,中间那个站着的就是韩尽。”韩铎说,“那是拘魂幡,传说为鬼差所用,可以强行收取人间的滞留魂魄。”
  林景看出来了,那面破旧的经幡中,分明透出一股冲天怨气,浓烈得几乎快要化作实质,仿佛有无数不甘的怨魂在其中愤声尖啸。
  “他们在做什么?”他不可思议地问。眼前的仪式其实非常眼熟,坛场名为四象蘸坛,是一种非常正统、传承日久的道教科仪。他在app的玄学百科里见过,但正因见过,才觉得更加难以置信。
  韩铎和他对视一眼,同时说出那个答案:“祭天!”
  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摆在眼前。
  韩家人在这座荒山的山顶上,举行了一场祭天仪式。
  设坛、摆位、上表、诵经……一切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使用的祭品,不是普通的牛羊等物,而是一件法器——拘魂幡。
  韩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震,拿出手机搜华夏地图,伸着手指头在上面反复比划。
  片刻后,他对林景说:“这里不是一座普通的荒山。”
  “天下龙脉出昆仑,昆仑为龙脉主干,又分九条支脉,串联起整个华夏的山川地貌。”
  “这里,是其中一条支脉的龙眼。原本理应是繁华的,可能在昆仑龙脉消失后,才逐渐没落。”
  电光石火间,林景想起了之前开天眼产生的那一瞬明悟。
  他再度抬头,看向拘魂幡中传出的尖锐怨气,以及那仍被阻隔在山顶之外的浩荡愿力。
  “我有个想法,”他不无震撼地说,“祭品不是拘魂幡,也不是里面的魂魄。”
  “而是怨气。”
  韩铎倒吸了一口冷气。
  “怨气,从根本上,也属于愿力的一种,它是负面愿力的实质化。”
  林景想到了整天只会QAQ的智障天道,他说:“人的愿力,是能影响天地的。”
  ——
  韩尽在祭台前沉立许久,手诀翻飞,镇压幡中的魂魄。
  坛场分为三层,每层都有不同的作用。
  外坛设立四座供台,四位强大的玄学家手执最厉害的法宝做法,是为了强行开坛祭天,逼迫“天”收下他们的贡品。
  中坛有韩家后辈集体念经,不断催动拘魂幡中的怨气,让那些魂魄即使不怨,也不得不强行生怨。
  内坛只韩尽一人坐镇,他负责把控整场仪式,以及镇压拘魂幡,防止怨气过盛令它超出掌控。
  拘魂幡中的怨气直上云霄,尽数祭供给华夏的天地,法事将一直做到幡中怨气全消,才算完成。到时,里面所有的魂魄,也将随之消散。
  同样的祭天仪式,韩尽已经主持过不下三场,可是这一场尤为不同。
  他一边掐诀,一边暗暗感受拘魂幡中的气息,深深皱起了眉头。
  中坛的韩家人已经在竭尽全力地念经催发怨气,可是起到的效果比前几次差远了。
  因为幡中有个魂魄奇异地平静,不论外界如何灌输戾气,他始终淡淡的、懒懒散散的。最奇异的是,他就像幡中的一个病毒源,将自己这种状态传播给了其他魂魄,于是以他为中心,周围一圈魂魄都异常安稳祥和,没有丝毫激起怨气的征兆。
  昨天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拘魂幡里虽然也有这个魂魄,但他的状态不至于淡到这种快成仙的地步,他也会有愤、有怨、有过激的情绪。
  韩尽回忆着自己昨天的行为。他前天刚刚进京,昨天去看了徒弟韩沐风,被小徒弟软磨硬泡着答应陪他看场电影,之后就是在酒店歇脚,连夜赶到这座山上布置法坛。
  没有任何异常。韩尽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天,那个魂魄的状态就全变了。
  算了,他心想,一两个不听话的倒不碍事,总归不可能毁了他的仪式。
  于是,他继续闭目掐诀,准备进行最后一次上表。
  上表既是将自己所求上达天听,可以加深祭天的效果。在他的设想里,完成三次上表,仪式的效果就到位了,接下来只需要坚持把法事做完,把幡中怨气耗光就可以。
  韩尽双手一翻,长喝一声,中坛的诵经声齐齐停了一瞬。
  林景注意到,诵经停住的时候,山外的愿力瞬间往里挤了一寸,可是很快又被挡住了。
  阻挡愿力团冲进来的,很可能就是这些经文。
  他开了天眼,一一观察这些人的本源,由于对方专心法事,没有发现他的窥伺。
  这群人里最厉害的是韩尽,他的玄学修为已经达到了炼虚合道的境界,至于其他的,业力气运因果等等,林景一概看不出来。
  外坛四位踏罡步斗的青袍人实力次之,中坛诵经的年轻人实力最弱。
  林景选了里面恶业最重的一个人,手腕一抖,一条业力牵引线连接到了他的身上。
  他很少用到控业的能力,一是因为符咒就能完成许多事,二是他从前愿集不强,能力也不强。《倒计时》上映后,他的愿集狠狠涨了一波,现在可以引动的业力,已经达到了能够致死的程度。
  他捻着那条虚无的线,轻轻一抖,对面年轻人身上浓黑的恶业顿时开始爆炸,几息之间炸得一干二净。
  林景目前还不能控制业报的详细内容,就像拿着一本死亡笔记,只能往上面写名字而不能写死因一样。因此,恶业全部引爆后,报应立即就降临了。
  那年轻人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头立即低了下去。
  林景收回手,心脏剧烈地跳着。他知道那人已经死了,可是就连对方身边的人都没发现,犹自念着经文。
  像这种报应严重到立即死亡的,用一句十恶不赦来形容都是轻的,而在眼前聊聊十来名韩家后辈里,竟然就有三个这样的人!林景也怕再遇到韩铎这样的例子,因此他看了三个人的因果,那画面顿时令他恶心得恨不得从没看过。
  韩沐风号称韩家天才,终究是被保护得太好了。那家伙虽然心地不怎么样,但恐怕连真正的人间险恶都没见过。
  三个人死后,念经声虽还是那般大,经文的威力却小了很多。
  山外那股庞大愿力终于撞破阻隔,摧枯拉朽地冲了进来。
  刹那间,韩尽悚然抬头,掐诀去挡。
  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能镇压拘魂幡里万千怨魂的反抗,镇压不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真诚祝愿。
  那股愿力澎湃、磅礴、气势壮阔,裹挟着所有人从内心发出的力量,不可阻挡地冲进了经幡之中。
  林景霍然抬头。
  刹那间,似乎有无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数个不同的音色、不同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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