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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仙捡到之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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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降双目微瞠,看向红玉的目光逐渐冰冷了起来。
  “你……”
  而被摔在一旁,勉力撑起身子的红玉,面对雪降的目光,眼神也忍不住躲闪了起来。
  “因此,你们找上她的那一刻,便落入了我的圈套。可怜的红玉,她以为帮我做完这一切,她的阿青,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只可惜——”
  容应话语一转,却是将手搭在了青面书生的肩上,手指暧昧地在脖颈处慢慢滑动。
  “这个阿青,不过是我注入了生魂的皮囊。现在,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了,也是该让可怜的红玉看看,她的阿青的真面目了。”
  “不——!!!”
  撕心裂肺的女声尖叫响彻殿内,红玉眼睁睁地看着容应手指一划,青面书生如同泄气的囊袋一般,瞬间萎缩成一团皱巴巴的人皮。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害死了阿青,我的阿青不可能是假的,你骗我!!”
  不理会一旁红玉疯疯癫癫的哭叫声,容应轻勾嘴角,将目光转向了雪降。
  “解决完了这个,现在,我便要好好招待,雪降瑞君了。”
  ——
  凌夙被绑缚于灵泉之中,面容毫无血色,双目更空洞无神,宛若无魂的人偶一般。
  当初,他自毁仙元,险些形魂俱散。容应下走魔界后,强行拼凑回他的残魄,并偷走了天界的青璃盏,才保住了他的一丝残魂。
  然而,魔界邪气过重,并不利于灵体的恢复。容应不知如何寻到了一处灵泉,命人将他绑缚于灵泉中,日日洗涤身上的魔气。
  最初,遇到这如针芒刺骨般的难忍疼痛,总是会忍不住痛苦地低吟起来。
  而如今,痛感达到了极致,便成了无关痛痒的麻痹感。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也全然不知外界的变化……
  殿门被打开,有细碎的脚步声渐近。
  无需抬头,他便知道,自己会被解开束缚,搀扶起来,而后又套上新的链锁。
  果然,如往常一般,仆人们解开了束缚后,套上了链锁。原本身上被浸湿的衣衫,离泉即干。
  每次在灵泉洗涤洁净后,将魔气强行逼出后,凌夙便会被仆人送至寝殿。
  似乎经过特殊的处理,寝殿竟无魔气的侵扰。容应更时不时过来,找来些奇奇怪怪的丹药,强行给自己喂下。
  于是,他便这样恍惚混沌地过活着。
  其实,说是还活着,更不如说是苟延残喘。
  他自知时日无多,即便容应再怎么努力。在这魔界之中,他便再无复活的可能。
  如今他这副模样,甚至不如外面的行尸走肉。
  他麻木地跟随着他们的步伐,走出了殿门。容应不给他丝毫逃跑或自杀的机会,而他也疲于无用的挣扎。
  或者,相较于看作是容应的折磨,他更把这视作对自己的惩罚……
  只是,今日的路途格外的漫长。走了许久,他才发现,这并不是往常回到住处的道路。
  “你们要去哪里?”
  理所当然地,只是低级傀儡的仆人,不会回应他的话语,只是神情麻木地领着他,去往主人命令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仆人走到一处偏殿,轻轻叩响了殿门。
  殿内似乎传来了应许的声音,仆人便打开了殿门,将凌夙一把推了进去。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踉跄着脚步走入了殿内。像是怕他逃跑似的,身后的殿门,也迅速关闭。
  而那万分熟悉,却又令他痛恨不已的声音,再度响起。
  “凌夙,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他们没有带你回寝殿?”
  凌夙并不看他,只是低垂着眸子,声音嘶哑:“不过又是想到什么折磨我的法子,何必惊讶?”
  他不难想出,容应又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恶心自己。
  从当初被容应威胁,厌恶与愤怒,绝望与难解,如今已变作麻木与无感。
  容应的根子里,便潜藏着毁灭一切的特质。他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的苦难之上。
  他已经见惯了容应损人不利己的手段,而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容应自堕的陪葬品罢了。
  容应的目的,不是他,也不是衡情。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拉下整个天界,共同堕入他的深渊“乐园”——
  听到凌夙的话,容应却也不恼,只是神情愉悦地站起身,走向了别处。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还是很开心,虽然没有把衡情抓来,但是,我抓到了他。”
  凌夙缓缓抬起头,才注意到,此时容应的身侧,被一大片黑布所遮掩。
  而其内里,似乎传来了锁链的异响声音。
  容应一把拉下黑布,遮掩去除,一个巨大的铁笼显现于眼前。
  笼中只有一个人,被重重的铁索所困。身上的白衣已然满是血污,如绸般的墨亮发丝凌乱不堪。
  尽管身形狼狈,那人的眼神却是雪亮如刃,竟是毫无畏惧,更隐隐有几分摄人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雪降还得受点苦。。请静待衡情英雄救美_(:з」∠)_
  人家好想写沙雕啊1551


第47章 第 47 章
  “这是……?”
  感受到眼神的震慑,凌夙瞳孔一缩,立刻敏锐地察觉到,笼中之人,并非凡人,更非妖魔,而是……
  “这便是在你走后,接替你位置的,雪降瑞君。”
  似是故意的一般,容应将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的重,并向笼中人投以戏谑的眼神。
  雪降却并没有理会容应的嘲讽,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另一处:“你就是凌夙?”
  听到名字之后,凌夙脑内封存的记忆,才被逐渐唤醒。
  “你……已经成为了主神?是你救下了衡情?”
  当初,紫光带回的一只灵虎幼兽,便叫这个名字。而到如今,竟已成长至如此。
  究竟,外面过了多久,又发生了多少变化……
  看着凌夙神色恍惚的样子,容应当他是想起了衡情,心情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没错,救下差点被你害死的衡情,还接替了你位置的人,就在你的眼前。衡情和他勾搭上了,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甘心吗?”
  面对容应恶意的质问,凌夙也回过了神来,看向了他,神色麻木而冰冷。
  “你将他绑来,不只是为了羞辱我吧?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你倒不必费力气来激我。”
  而笼内的雪降,看着外面对峙的两人,内心也是疑惑万分。
  他原以为,凌夙是与容应一同害死衡情的帮凶。但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友好。
  甚至,更隐隐有剑拔弩张的敌意。
  不知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凌夙已是身形消瘦,面色更如纸缟白,弱得似乎被风一吹,便能立刻倒地。
  然而,纵使沦落至此,却仍然掩饰不了其原先绝秀的天人之姿,以及宁折不屈的孤清气质。
  如一株宁折不屈的幽兰,纵使身陷浊泥,危及临崖,却仍能自持无畏。
  有这样的气质,又怎么会做出,当年这样,损人而不利己的糊涂之事?
  并未注意到雪降探察的目光,凌夙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我想单独和他聊会儿。”
  容应挑了挑眉:“你是在要求我吗?”
  “我求你。”凌夙平静地看着他,“我求你,可以吗?”
  他当然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容应的眼线,就算是容应走了,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只是,不想在这个恨之入骨的男人面前,丢失最后这一点可怜的尊严。
  容应盯着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默许了凌夙的请求,转身离开。
  听到殿门关闭的声音,凌夙勉强保持的气势,顷刻一泄而散,挺直的身躯松懈下来,神情多了几分脆弱和疲倦。
  “你是怎么被容应抓到的?”
  待雪降说清其中的缘由过程后,凌夙的目光也愈发灰暗起来。
  “果然……他不可能甘心于此……”
  看着凌夙麻木的神情,雪降皱了皱眉,突然开口道:“衡情和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夙愣了愣,如死水一般的眼中,也有了些许波动。似是忍耐着什么,他的身体忍不住震颤了起来。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遥远了起来。他紧盯着雪降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凿出一个窟窿一样。
  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想要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好,我慢慢和你讲。也许,你不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似乎决心与雪降娓娓道来,凌夙低垂着眼眸,声音略微颤抖,而又缓慢低沉。
  然而,他的神情却自然而沉着,不像是在说他自己的事,而更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听完凌夙的诉说,雪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你就这样,把衡情推给了容应?”
  “没错。很可笑,是吧?我以为我能做他的铠甲,为他庇护。到头来,却是我的愚蠢和无能,伤他最深。”
  凌夙的神情变得恍惚不安,身体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
  “我不祈求他的原谅……我只希望,所有的痛苦,能让我为他承担。这一切,由我造成,也需由我背负起这一切。所以,无论如何,他决不能落到容应手中——”
  “你问过衡情的感受吗?你以为,你活成这样,他就能过得好吗?!”
  被雪降突如其来的怒吼所震慑,凌夙混乱自责的思绪也被打断,只是愣愣地问道:“什么?”
  “从以前到现在,衡情自始自终,要的都不是你自以为的庇护。你现在看似的反省,不过是再一次的重蹈覆辙。”
  “你从没有问过他要什么,只是想着你应该做什么,却从来没问过,这是不是他真正要的东西。你配不上他的,不是你对他的伤害,而是你的自以为是!”
  “不要想着这些该死的自我牺牲,衡情以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
  雪降咄咄逼人的质问,犹如醍醐灌顶,原本被绝望与忏悔塞满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没错,雪降说得对。他以为自己已经成长,然而,自始自终,他仍然自欺欺人地停留在原地。
  他只想着所有自己认为对他的最佳方案,却没有了解过,衡情真正需要什么……
  凌夙颓败地坐倒在地上,双手掩面,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你要好好活着。”
  凌夙愣愣地看着雪降,那灼热如烈焰般的的目光,几欲刺痛他的双眼。
  “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
  ——
  自此以后,凌夙便常常来“探望”雪降,容应也似乎默许了这种行为,并不阻拦。
  虽然说是“探望”,但两人并不总说话。自从上次的谈话后,他与雪降都保持默契的沉默。
  所以,某种层面上,这更显得像是凌夙单方面上赶着去找他。
  但是,只有雪降心里明白,凌夙跑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看他。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想抓住些自己能继续活下去的东西。雪降说不清楚,但这是他的直觉。
  就像掉进河里濒死的人,拼死抓住一根还浮着的烂木头,那是他唯一能喘息的机会。
  而自那一次谈话后,容应也再没出现过。
  魔界的灵气稀缺得紧,雪降虽然无需进食,但没有灵气的滋养,身上的光泽都黯淡了不少。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笼子里却时不时会有偷偷塞过来的灵果和饭食。
  那人似乎也将自己的作息摸得很清楚,故意挑雪降休息的时间,无声无息地摸了进来,居然也一直没被发现。
  食物并没有问题,但雪降没有吃下去。那人却也不气馁,还是坚持天天给自己送来。
  在容应眼皮底子下,大着胆子“送温暖”,可不是容易的事。所以,送饭这人,绝对不简单。
  于是,在一个夜里,雪降故意没休息,伺机而动,就等着这人出现。
  待那身影渐渐靠近,他便一把抓住,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之前和他打过对手的半面蛇人。
  蛇人被抓住了,倒也不慌,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着雪降,显得好像是雪降大惊小怪一样。
  雪降皱着眉头道:“就是你天天给我送饭?”
  上次这人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自己和衡情手上了。怎么到了现在,不是来落井下石,而是来雪中送炭?
  真是奇了怪了,容应和凌夙就他妈够奇葩的,这家伙又是什么毛病……
  蛇人知道雪降心里古怪,却似乎不打算回答,只是慢慢吞吞地说道:“没,没毒……”
  雪降被他气笑了:“你以为我傻?我当然知道没毒。只是你这什么意思?当我是你养的狗?”
  蛇人只是摇了摇头:“你记得吃下这些东西,等你恢复些了,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喂!不人不妖的家伙,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喂!叫你别走!”
  蛇人却不理他,身形一闪,变成一缕烟,就从墙上一窟窿眼钻了出去。剩下雪降一个人,对着留下的吃食生起了闷气。
  容应,凌夙,再到蛇人……一路来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让他头皮发麻。
  雪降瞪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内心疯狂吐槽,他这遇到的,都踏马是什么艹蛋事儿啊……
  人在屋檐下,雪降高傲的头颅,也不得低一低。为了搞清楚蛇人的目的,便也接下了蛇人的“好意”。
  除了要忍受凌夙对自己的“亲密”注视外,这阶下囚的日子,倒是无忧无虑,过得意外滋润。
  只是,过得再好,一直被困在一个地方,也总感觉像是被栓住的一条狗,实在是憋屈得让他咬牙发疯。
  更何况,蛇人那天只说了一半的话,就像笼子外面的一大块肥肉,直勾着他的胃口,让他更加躁动不安。
  就在雪降憋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一天夜里,蛇人主动找上了门来。
  察觉到如从前一样的异动,雪降眼睛都没睁,只是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姿势,打算继续休息。
  这些日子下来,他也碰了不少蛇人的软钉子,早就失去了和对方交流的欲|望。
  不管他是求爷爷拜孙子,还是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骂完,嘴皮子都快给磨破了,蛇人却一点也不搭理,摆着那张油盐不进的死人脸,放下吃的就走。
  然而,不等他继续睡过去,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晃了晃。
  “起来吧,我现在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毁气氛小剧场:
  雪降:“首先,你要好好活着。”
  凌夙愣愣地看着雪降,煽情的眼泪努力酝酿中。
  雪降(嫌弃):“因为作者还不想让你死。”
  凌夙(后知后觉):“……不是,臭小子你啥意思,是嫌我戏份多了还咋地??”
  两人正吵得水深火热的时候,容应早就撒丫子跑到其他片场去玩了。
  蛇人则乖乖抱着盒饭,一边围观,一边咬着筷子想,还能有多少出场机会……
  对此一无所知的衡情,仍在装扮待机中……


第48章 第 48 章
  听到了蛇人的话,犹如鲤鱼打挺一般,雪降猛地跳了起来。“赶紧说!”
  似是想到了什么,蛇人眸光一暗,缓缓问道:“你知道主上为什么要将你抓来吗?”
  蛇人说的主上,自然便是指容应。
  “还用想吗?不是要剁了我就是要砍了我……不过,我确实没搞明白,容应为什么还不把我干掉。”
  抓到自己之后,容应却只是把自己扔在这里,不闻不问。雪降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还在等。
  只是,他在等什么呢?
  雪降皱起了眉头,示意蛇人继续解释下去。蛇人阖上了眼帘,掩住了内里的漆黑风暴。
  “因为,主上需要冰灵雪貂的精血。而你,就是交换条件。”
  听到蛇人的话,雪降感到一阵匪夷所思。
  “什么?他要精血做什么?”
  冰灵雪貂,于貂种中品级最高。而纯血品种,则更是纯血灵兽中难得的极致。
  其毛皮是御寒防卫的利器,其皮肉更是大增灵力的珍品,内服肝脏皆可入药……
  然而,这不是冰灵雪貂近乎绝种的最大原因。令其被追猎者梦寐以求的,便是其心间凝炼出的一滴精血。
  纯血的冰灵雪貂,其心间凝出的精血,融体内一身精华于其中。它可使行将就木的老翁重焕青春,长生不老。
  更令人惊奇的是,它可使即将消散的魂灵凝聚重铸。因此,即便是残魂碎魄,亦可再造重塑。
  只是,容应既已入魔,根本不需要这种方法以求永生。就算这冰灵雪貂的精血再珍贵,于他也毫无用处。
  所以,要说这精血唯一能用到的地方……
  “……你是指,他找这玩意儿,是为了凌夙?”
  蛇人沉重地点了点头:“主上与雪域的貂王作下了约定,若是将你活捉,交与其处理,貂王承诺,会献出自己心间的精血。”
  听到蛇人的话,雪降气极反笑:“所以,我和这雪域部族中的貂王是什么怨什么仇,值得把自己的命都丢了,就为了把我抓来?”
  妖兽要自取心间精血,相当于神仙自毁仙元。失去了保持生命的存具,便会以极快的速度衰老并死去。
  因此,貂王的行为,确实无异于自杀。
  “那你和我说说,这貂王是什么情况?”
  “他叫玉暮,是雪域新兴部族的族长。听说他曾因是冰灵雪貂,为他族联合,蓄意攻破,被迫得举家逃亡。如今,仅剩其一只纯血存活于世。”
  “不知他借助了什么力量,竟已一己之力,复兴了其将近凋危的部族……但是,他的性情也变得阴鸷残暴,因为他的妻子雪离,就死于你的手中。”
  倏然间,犹如电光瞬闪,雪降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苍白秀美的女人脸庞。
  “他的妻子……?”
  “是的。主上找到他后,便告诉他,当初是您用冰灵雪貂之精血,重塑了碧华灵君的魂灵。因此,他对您恨之入骨。”
  听着蛇人略微温吞的话语,雪降狭长的丹凤眼渐渐眯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这都是容应化魔后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不管如何,似乎容应也并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貌……
  “都是因为凌夙……为了救回他,主上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都看在眼里。然而,他却一点也不领情,更对大人的努力嗤之以鼻。”
  “那个人就算活下来,也只会是大人的弱点和累赘……他根本不会让大人得到真正的幸福。”
  蛇人的神情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因为极度的愤怒,露出的半边面容,也微微扭曲。
  “所以,无论如何,我要阻止大人,得到那滴精血——”
  雪降却抬起手掌,打断了蛇人的激烈话语。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设下陷阱,把你和你主上都干掉?而且,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够帮你?”
  蛇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问这些问题:“我早就在你身上设下了阵法,只要在我的法力范围内,若有丝毫异动,我也会立刻察觉。然后,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蛇人的话一点也不错,雪降现在真是恨极了自己这副孱弱的身板。如今的他,若说寻常魔界小喽啰都能够打倒他,恐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神灵在魔界中,力量便会有所限制,而如今自己更是受限于这锁魂链中。
  现在的雪降,就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半面蛇人要杀他,就算没有阵法,却也像掐死一只蚂蚁一般轻如易举。
  “也是,魔界之人,怎么可能没有第二手准备。这样看来,我是非帮你不可了?”
  虽是这样的发问,却毫无任何不快之意。全无惊讶地,他看到一如以往毫无表情的死人脸,雪降挑了挑眉头。
  “虽然现在看来,你似乎在威胁我……不过,让我很高兴的是,你告诉了我这么多。”
  却见他眼帘懒懒抬起,唇间勾勒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如果,你真要打断他们的计划,倒是找对了人。”
  ……
  日子仍如往旧一般,蛇人暗中送来补充灵气的饭食,凌夙也仍旧天天过来“探望”他。
  看着凌夙日益苍白的脸庞和消瘦的身形,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容应在虐待他。
  看着凌夙的眼神越发地飘忽,雪降甚至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撑到容应拿到精血的时候。
  与此同时,他对衡情的思念,也在与日增长。
  于这牢笼之中,时间无声地流逝,而他只能选择等待。唯一的慰藉,便是与衡情的回忆。
  那人温柔宠溺的笑容,无奈纵容的眼神,为难时的犹豫神情,不经意间流露的脆弱……都让他迷恋不已。
  初见之时,无可惊艳之色。当初救下他,也不过那一丝熟悉的味道,只为了抓住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可能。
  两人的相处,不过如清水般浅淡,味道却是细语流长。一颦一笑,不知不觉,都已镌刻于心中。
  想起了当初在天界,衡情无意间道出当年误会的真相时的场景,他便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当他知道,当年之人便是衡情之时,自然是惊怒不已。然而冷静下来后,却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若是,他没有救起衡情,他便再无可能,发现当年的真相。而两人,也会就此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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