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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仙捡到之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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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道。
  “看来,刚才那些人所言不虚。红玉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这噬魂蛊,与红玉也有关系。从鬼学堂,再到这洞房山,看起来像是毫不关联的两个地方,因这噬魂蛊扯上了关系。所以……”
  “所以,我们要探查的真相,以及帮红玉姑娘找回阿青,也必定与这噬魂蛊有关。这噬魂蛊,很可能帮助我们,了解到容应背后部署的爪牙和阴谋。”衡情接着雪降的话说道。
  “没错,这些灾祸,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容应很可能利用这噬魂蛊,操纵人心,制作傀儡走尸,助长他的魔界力量。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容应这样做的真正用意……”
  衡情听完雪降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容应若是想要对抗天界,完全可以直接利用噬魂蛊,操纵人心。
  然而,他们为什么要拿走阿青的人皮?为何他们要喂给红玉蛊虫?还有凌夙……一切的一切,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衡情正在苦恼的时候,却感觉有湿热的舌尖舔着自己的手背。原来,随喜喝饱了水,就晃晃悠悠地跑回来了。
  它朝衡情眨巴眨巴眼睛,便跳上了衡情的大腿。被淡淡的白色光芒笼罩后,便化成人形。
  随喜变成小娃娃之后,便笨拙地抱起衡情的手,“得得”、“得得”地叫着。
  见衡情还有些忧郁的样子,甚至扒到衡情的领口上,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摸着衡情的眉头,似乎是想把那紧皱的眉头揉开。
  原本有些颓然的衡情,顿感被治愈了许多:“谢谢你,随喜。”
  随喜见衡情的眉头舒展开来,也“咯咯”地笑了,还拍起了自己的手掌。见衡情拿出灵果,更是两眼发光,含着自己的拇指,便爬到装有灵果的果盘前,把灵果塞进自己的嘴里,弄得小脸上满是果子的汁液。
  火堆噼噼啪啪地燃烧着,气氛格外的安静温馨。身旁的红玉因受之前蛊虫影响,正在安静地歇息。
  看向对面,只见雪降侧着脸庞,似乎想把柴火拨得更旺些。在火光的映照下,雪降原本略带冷厉的容色,被暖色所柔和,显得格外温柔。饱满的额头,鬓角垂落的发丝,高挺的鼻梁……
  目光延伸至雪降的嘴唇,衡情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忙慌乱地收回视线,心里暗暗庆幸未被发现,否则,很可能又要被雪降嘲弄一番……
  并未注意到衡情的眼神,雪降拨弄好柴火后,伸了伸懒腰,便两手抱头,直接仰躺在草地上,繁星满天的夜空一览无余。
  “今天的星星很多啊……”
  听到雪降的话,衡情抬眼看向天空,满目星辰映入眼帘,万里无云。不禁也感叹着躺下了身子。
  “……啊,确实。没有了云的遮挡,星星和月亮,比起以往,都非常耀眼呢。”
  “之前总觉得,凡人怎么总喜欢把星星、月亮什么的,都写进他们的文章里。但当我离开天界后,看着这些东西,突然也就有了像他们一样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雪降凝神望向夜空,喃喃细语着,神色迷惑。
  “我想,那是因为,在天界,这些都是我们熟知的存在。因为已经习惯,所以容易忽略它的美好。但当我们远离之后,却忍不住开始留恋和怀念吧。”
  衡情话语一转,语气又带着些许眷恋与无奈。“很多事物,总是在失去过后,才会倍加珍惜吧。就如现在,还能存活于世间……”
  雪降蹙眉道:“那么过去呢?你不怨恨吗?容应,凌夙他们,那样的过去,值得你留恋吗?”


第15章 洞房山(4)
  “怨恨自然是有过的,但不可否认,那段日子,让我着实很幸福。虽然事务繁忙,也曾遭过怨恨,甚至魂消魄散……”
  衡情望着夜空,像是想起了往事一般,模样有些出神。
  “但留存我记忆里的,可能更多的还是感动与快乐吧。没有意识的时候,便已飞天成仙。而在天界的生活,又是如此美好……所以,我已经拥有得够多了。毕竟,与凡人相比之下,我还是幸福得多。”
  “无论是人或物,都有自己的命运与归宿。上天既然赐予了你,便说明是你应得的事物,没有谁会欠谁。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之前听到了什么传闻吧?就算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你并不亏欠任何人。”
  雪降反有些不以为然,撑起身子道。
  听到他的话,衡情怔愣了一下,迷茫的眼神也变得澄明了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心里开解了许多。确实,过去的我,因为听到一些传闻,加上凌夙对我的疏远,我确实有些心灰意冷,无意再执念主神之位。只是,我没有想到,竟会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也许,确实是我让步太多,才会给容应可乘之机吧。成为神仙的最初,因为无法得到其他人的认同,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位置,也愈发的自卑……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是天命的选择,我就不能逃避,更不能将自己所拥有的,轻易拱手相让。”
  不经意间,衡情将目光投向了雪降,而雪降也半撑起了身子,垂眸直视着他。
  两人相距无远,甚至能看到对方的眼睫翕动。沉静如水的目光,潜藏着几分不自觉的温柔。丛林处无数萤火纷飞,宛若星河映目,点点星屑闪烁其中。
  对视了片刻,两人心中竟都莫名地悸动起来。先是雪降自己转开了目光,面色仍雪白如常,耳尖至脖颈处却早已泛红一片。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别想太多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只在这柴火旁找处干燥些的地方歇息就好。这里远离人烟,想必晚上也有不少妖魔邪祟作怪。”
  衡情也转过头,脸红着点了点头,顺势起了身。两人很快便歇息下,一夜无话。
  ——
  第二天清晨,当衡情朦胧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柴火早已熄灭,只有残留的灰烬。望向别处,雪降昨晚休息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雪降先离开了吗……
  正在衡情发呆的时候,却感觉到身后的阴影。“醒了吗?先吃点东西吧。”
  转过头看去,原是雪降站在自己身后。衣袖被随意捋起,露出了雪白的双臂。一袭长发被高束于背后,脸庞挂着水珠,鬓间碎发微湿,有些凌乱的美感。比起往日的冰冷无物,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只见他手上拿着几串烤鱼,虽然有些焦黑,却散发出火焰炙烤过后的香气。
  衡情犹豫了一下,被雪降硬塞到手里。
  “快吃吧,吃完还要赶路。这几天总吃果子,我的嘴巴都淡了。我辛苦烤出来的,你可要给我吃完啊。”
  衡情看着眼前焦黑的烤鱼,忍不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咬下一口,却觉得味道意外的鲜美。虽然没有调味料,但新鲜捉来的鱼,烤制一番也别有一番风味。
  见衡情慢慢地吃起了烤鱼,雪降才放下心来,有些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还不错吧?刚从河里新鲜抓来的,趁新鲜把它烤了。”
  衡情想了想,还是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之前是哪个人,让他不要贪图口腹之欲,吃太多凡界的食物呢……算了,这件事还是忘掉吧。
  衡情吃完烤鱼后,正要把吃完的痕迹收拾干净,却见雪降拦在他身前,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起来。
  “我来我来,你去那边歇着,赶紧休息好,一会儿要去赶路了。”
  衡情愣愣地看着雪降收拾完,直至其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由于随喜还太小,衡情不愿它遇险,红玉也因噬魂蛊的影响,不便放出,衡情便将它们都收入了囊中。
  待到雪降回来,两人稍微整理了着装,便起身向原来的茅屋出发。
  然而,还没走到那里,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叫骂和吵闹声。
  昨日那个面色阴沉的少年,正痛苦地在地上尖叫打滚,而那两个大汉则在旁粗鲁地踢踹着他,嘴里还在骂着:“臭小子,居然想逃跑,真当我们是哄你玩的吗?这噬魂蛊可不是开玩笑的!真是不省事儿!总有这种心存侥幸的家伙……”
  那少年尖叫打滚了好一会儿,而后声音变得嘶哑无力,身体也逐渐抽搐不动。充血的双目空洞无神。
  那两个大汉见少年不动了,便把他拖入屋中,而那趴在门口,瑟瑟发抖看着的少女,也被粗鲁地踢进屋中。
  “你也别想着逃跑,不然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噬魂蛊果然阴毒,看来这些人也没开玩笑……这个少年恐怕是要废了。魂魄受损,就算身体不受损,也要变成白痴。”
  雪降看着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少年,皱起了眉头。
  “竟有这样可怕的威力……难怪这种祭祀活动,这么多少男少女都难逃魔掌。从献祭开始前,就不可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自己的身体,乃至精神,都被这他们用这蛊虫掌控……”
  “这少女的精神,似乎也快要到崩溃边缘了。”
  顺着雪降的目光,衡情看向了女孩蜷缩的方向。看着那被大汉狠狠扔在旁边的少年,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少女吓得忙缩起身子,就怕那少年靠近自己。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里满是绝望和恐惧,黑黢黢的眼中看不到亮光,只是嘴巴不断开合着,像是在说,救救我。
  “即使我们将他们救出,他们也无法正常地生活下去。”
  衡情紧蹙眉头,心情沉重。他之前了解过有关蛊虫的记载。母蛊控制子蛊,母蛊生,子蛊生;母蛊死,子蛊死。然而,母蛊的存在,便是被种下子蛊之人的要害。
  因此,身中子蛊之人,即使能够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只得处处受人制约掌控。
  “是的,对他们来说,得到解脱的方法,只有解蛊或自行了断。然而解蛊之法,只有施蛊之人才知晓,基本上等于无药可救。”
  “只是,这种阴毒的蛊虫和法术,到底是从何而来?这蛊王究竟是什么来头?”
  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儿,看到屋里再无异动后,才离开了茅屋。为了及时掌握车马的动向,他们就在茅屋的不远处就地休息。
  直到第二日凌晨,两人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吵醒。几个男人下了车,将那对男女扔上车后,便匆匆离去。衡情与雪降也匆忙起身,追上了那架马车。
  车马一直往北,通向北部迷雾缭绕的山丘,随着天色的逐渐亮起,到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静僻山村。
  马车行驶至一高大林立的山庄处,只见那两个少年少女被几个男人拽下马车,走到门口处,叩击了三下门。
  只见一身材粗壮,脂粉厚重,嘴角带痣的女人扭扭捏捏地走出,只用那染得艳红的尖利指甲挑起了两人的面庞,像是打量商品一样。又对那几个大汉说了些话,便领了两个人进屋。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再出来时,已是长袍马褂,凤冠霞帔。只是那“新郎”咬着手上已经有些发霉的窝窝头,模样痴傻;“新娘”则瑟瑟发抖,目带恐惧。
  屋里抬出辆花轿,那花轿似是用了许久,上面红色的飘带以及作装饰作用的金色雕饰已经褪色。不同于婚礼喜庆的大红,其主色调是灰败的暗红,显得十分阴沉。
  不久,他们又搬出一个棕黑的大木马,只见上面带着暗红的大花球,眼珠黢黑,画上了奇怪的眼珠和微笑,更显得诡异。
  少年少女被推入马车中,其他几个人则将花轿与木马运上另一个拖车上,便匆匆上车,继续赶路。
  在车马离开后,那女人仍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直至车马远去,确认没有旁人的踪迹,才返回了屋内。
  确认那女人不会再出来后,衡情两人才飞身出遮蔽的树林,向远去的车马急追而去。
  车马的行驶方向愈发的匆忙,路途愈发地深幽诡异。
  行驶了近一日的路途,天边的月亮隐隐现出,圆月即将盈满,远处的山顶处似是传来豺狼的嗥叫,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路途逐渐拨开笼罩的迷雾,现出了一座光秃黢黑的高大山脉,似是沉寂许久。惊飞的蝙蝠,乌鸦的乱叫声,四处是苍蝇与发酵的腐殖质,弥漫着发酸腐臭的气息。
  马车中的少女“新娘”,或是因颠簸的路途,又或是因这令人作呕的浓烈气味,从轿内伸出头,疯狂地呕吐起来。车内响起男人有些不满的骂声,却并未阻拦少女的动作。
  天色愈发昏暗,直至漆黑。阴气愈深,车马离那座山脉也是愈来愈近。在离极阴之时前的一个时辰,车马终于赶至了山前。
  山前静寂十分,没有一丝生物的气息,只是无尽的阴森沉寂之感。山前有一条环山而上的曲绕山路,像是为来人所特殊准备的。
  “这里,就是洞房山。”


第16章 洞房山(5)
  天边的月亮即将盈满,狂风的呼啸声犹如厉鬼的嚎叫声,令人胆寒。
  在山脚下,男人们将那献祭的新郎新娘赶下了马车之后,分别把他们绑在了花轿和木马上。
  新郎以为是好玩的玩具,抓着把手开心地摇晃起来。
  而那新娘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对于陌生之地以及自己必死命运的恐惧,都足以让她身上的血液倒行逆流,心里满是逃跑的想法。
  然而,再看看那已经变得痴傻的少年,面对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的死亡,少女终于崩溃。一日未进食与饮水的喉咙中,发出了嘶哑绝望的哭叫声。
  “求求你们……不要……”
  一个男人被那少女所打动,眼神变得有些犹豫,却被旁边的一个男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喂,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不是他们两个死,就是我们死了。”
  听到了这样的话,那男人眼中的犹豫不忍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狠厉:“对不住了,孩子,就当是为了我们,为了你的母亲,作出牺牲吧!”
  “不要!……”
  眼见即将获救的希望之光,转瞬熄灭,少女疯狂地挣扎起来,却突然像是受到极大地折磨一般,痛苦地尖叫了起来,而后才冷汗涔涔地耷拉下脑袋,像被卸光了所有力气。
  刚才劝阻男人的,正是先前手持母蛊的男人。只见他拿着盒子,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狠厉之色。
  “怎么又把我说的话给忘了……无谓的挣扎是没有用的。献祭即将要开始了,可不容你们出岔子……”
  只见他口念着类似咒语一般都话语,手掌中竟化出几缕紫黑色光焰,掌中光焰渐渐浮动,飘向那花轿与木马。
  只见其被逐渐增多的紫黑光焰所笼罩,竟也浮动了起来,并缓缓地向那山路移动。
  “这是何种邪术……?!”暗处观察的衡情,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差点惊呼出声。
  “不是什么邪术,不过是一些小把戏。他所念的咒语,能引来这山附近的冤魂邪气,而支撑花轿与木马移动的,便是这股力量。”雪降冷静地暗语着,只是眉头也紧皱起来。
  “只是,似乎教他这方法的人,似乎没有告诉他,长期使用这种邪术,自身也会引来相应的怨恨,也会被盯上?这山里的阴气极重,想必自己被这样使唤久了,心里也不会高兴。索要的报酬和代价,恐怕也是相当的高啊。”
  果不其然,那男人身上渐渐为紫黑的气流所环绕,身边的人见此,想要尖叫或逃跑,却都被卷入这股气流之中,发出无声地求救。
  而那人却全然不觉,依然兴奋地盯着那不断移动的,更是嘴中咒语不断,催动着那强大的怨流。最后发现之时,已经无力反抗,被那怨流一同拖入深林之中,不久便传来可怕的惨叫声。
  少年见木马自己动了起来,不觉恐惧,反觉新奇,开心地笑了起来,在这空旷的山中,笑声更显诡异。
  而那少女,因为这诡异移动起来的花轿,早已被恐惧所压垮,吓得昏死过去。
  衡情与雪降跳出树林,收敛气息,暗中跟随其后。
  山路曲折,伴随着阵阵诡异的妖风号哭声与树木拍打的沙沙声。
  原先兴奋不已的少年,因为没有旁人以及这诡异的环境,也不禁有些害怕,在木马上挣扎着哇哇大哭起来。
  因为少年的哭声,少女也渐渐从昏迷中醒来。望向帘外,无人驾驶的花轿与木马以迅疾之速飞往山顶。
  受少年的哭泣和可怕的现实影响,少女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哭花了脸上的艳丽红妆。
  奔往山顶的速度极快,不消半个时辰便到达了山顶。夜色渐浓,山顶也极为寒冷,让衣着单薄的少年少女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在山路的尽头,是一个黢黑的洞穴。忽而洞穴中闪出一丝鬼火,绿油油的阴惨光芒点亮了整个洞穴。
  突然,洞穴中传来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进来。”
  瞬间,那少年少女的眼神变得空洞无意识地缓步走进洞穴。
  衡情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前面的两人,悄然潜入了洞穴。
  借着绿色的渗人灯火进入洞穴,洞穴并不深,稍微拐了几圈,便见开阔。幽绿的灯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色的明黄光芒。
  周边烛火闪烁,如寻常的婚房一般,红色纱幔垂落,隐隐约约见到里面的暗红床铺和上面洒落的花生与红枣,只是这幽深昏暗的鬼魅洞穴,实在难与这喜庆的布置搭边。
  雪降心脏一跳,蓦地回想起当时在幻阵中的景象。衡情见身前的身影停滞,以为前面发生了什么,于是用暗语忙问。
  雪降缓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杂绪,只是回了句没事后,继续认真地观察前面的情况。
  而其身前的两人,已经走到了床铺面前,缓缓爬上了床铺。待躺到床上后,目光才变得清明。
  发现自己身处异处,他们神色变得慌张,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移动,像是被粘在床上一样。
  突然,另一穴口传来了阵阵妖风。察觉到陌生气息的接近,两人忙趴下身子,双双遁入飞入那床铺底下。
  只见一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更让床上的两人恐慌不已。
  而床下二人的状况,却是尴尬无比。
  床铺底下十分逼仄。雪降拖着衡情滚入床铺之后,便只得面对面紧抱着对方,以避免被发现。在这逼仄漆黑的空间中,所有官能感受都被极速地放大化。
  衣衫下传来的火热,紧贴的胸膛下是急促的心跳,彼此呼吸着对方独有的气息。眼眸相对,咫尺便能碰触到的的唇瓣……
  正在两人尴尬对视之时,只觉一黑色身影的接近,并听到少女的惊呼声:“城、城主?!”
  还未来得及惊讶,衡情便听到桀桀的笑声,那嘶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不错,我便是蛊王……哦?这男孩,似乎已经痴傻了吗?看来反抗得很激烈啊……不过可惜了,他无法知道这个真相了。”
  少年瑟瑟发抖着,原本充满恐惧的双目,听到了城主的话,闪过了一丝痛苦与憎恨,却又迅速湮灭为无知与害怕。
  那少女见到了蛊王,心中的害怕却减少了些,只是迟疑道:“所以,你把我们都耍的团团转……祭祀仪式,还有天谴,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哎呀,话可不能说。我并未编造,祭祀之事是真的,天谴自然也是真的,我不过是替天行道……”
  那蛊王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憎恨与疯狂:“当初,我也是像你们这样,想法单纯又愚蠢……就因为我的母亲识毒制蛊,父亲早亡,其他人便视我们为洪水猛兽……”
  突然,他的脸上变得扭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激动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错!……就是像你们这些外表善良,内心恶毒的孩子,将我推入母亲的毒虫窟里。我一直拍着门,哀求他们打开,他们做了什么?笑声,咒骂声,脚步离开的声音……”
  蛊王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起了原先扭曲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笑容。
  他拉开自己的衣衫,灰绿的皮肤上面都是可怖的疮疤和鼓包,甚至能看见里面虫子的蠕动,令看见的人都忍不住作呕起来。
  “看到了吗?这些,都拜你们所赐。因为被推入毒虫窟,我变成了毒人,甚至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象征……”
  “原先,我恨我的母亲,恨她为什么要制蛊,让我被众人排挤,笑话,被套上克夫、克父的名号……后来,我更恨这个地方和人。同时我也明白了,变强是多么的重要。于是,我跟我的母亲学了我一直不愿意学的蛊术,穷尽一切办法,成为了这里的城主。多么可笑!当初害我的人,最初因这蛊术远离我,欺凌我,如今却畏惧我,奉承我。”
  蛊王拉上了衣衫,瞳色变得血红,染上了嗜虐的色彩:“拥有了权力,我便一个个把他们推入了毒虫窟,看着他们痛苦挣扎无力回救的样子……然而,就算如此,我却还是感觉不到满足……甚至,我的身体,开始因为蛊毒,身体逐渐开始坏死。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我还没真正的复仇呢。”
  “于是,我开始修炼魔道,也有了更好的报复你们的的方案。那就是,把你们血与肉,都为我所吸纳修炼!”
  那蛊王走近那发抖得愈发厉害的少年少女,尖利的指甲划过他们的面庞,像是转瞬便要划破他们的皮肤,吸食他们的鲜血一般。
  转瞬,他便掐住少女的咽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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