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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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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是个瘟神似的。
尤问约如约来到一楼审讯室,里面阎数已在等候。
走到审讯台拉出椅子坐下,尤问约对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说:“你报什么案子?”
年轻人叫孙兴贤,他那张苍白的脸一脸憔悴:“有人代替我,夺走了我的家人。而且,不知道那个男人用了什么诡计,欺骗了我的妻子女儿。现在,他们已不记得我的存在。”
尤问约手指不由放在下唇轻轻蹭着。说:“说说你家的过去之事。”
于是,男人开始回忆往昔,把曾经的事情一一道出来。
说到最后,妻女不记得自己,陌生男人取代自己的位置时,他显得激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婉娘和淑儿不记得我了?”一想到那个男人晚上抱着自己的妻子,女儿甜甜地叫着爹,他就恨不得杀了对方。
认真观察男人的表情,看着他爆起的杀意,还有爬上眼球的红色血丝。尤问约确定,对方并没有撒谎。
于是,他说道:“你先回去,我们做好调查后,再联系你。”
抱着脑袋,撕扯头发的男人抬脸,他突然下跪朝着阎数和尤问约磕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
阎数把人托起:“既然我接了这案子,就一定查个清清楚楚。”
男人好好道谢后,才离开了巡捕房。尤问约站起:“走吧,咱们去现场瞧瞧。”
如果只是普通案子,阎数不会接下。而且,这个似真似假的时代,万物皆有可能。
阎数拿起帽子戴到脑袋上,然后与尤问约离开了中央捕房。
在两人朝调查地点小东门去时,尤问约突然顿步,头也不回地说:“出来。”
暗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的东方猫飞奔出来:“二哥——”
尤问约偏身一避,东方猫一下扑到阎数身上,阎数“哎哟”一声,差点倒地。东方猫一看不是尤问约,嫌弃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朝着尤问约去。尤问约手一伸,手指顶住想用四肢缠上他的东方猫:“给我安安分分走路。”
被手指顶住额头的东方猫露出一张猫儿似的脸:“是是是。”
阎数笑骂道:“你小子,总有一天被赶出巡捕房。”
东方猫甩着不存在的尾巴,回说:“只要二哥在一天,这巡长的位置我便当一天。”
阎数一乐:“敢情,你这位置不愿再让出去了?”
东方猫一脸得意:“那当然,二哥也不行。这巡长的位置,是我的!”
尤问约伸手搭在东方猫的脑袋上:“行了,走吧。”
三人穿过城墙,然后在小东门附近开始打听孙家的事情。尤问约和阎数向邻居打听孙家事情时,东方猫背着他们进了孙家。
“你要问孙家的事情啊?”
“是的。”
“孙家最近挺好的,就是被一个陌生男人缠上了。那个男人,说什么自己才是孙兴贤,大喊着真正的主人家是假的,因此被揍了一顿。”
“这个男人,是从什么时候缠上孙家的呢?”
“我记得是一个月前。”
“在一个月前,孙家有什么异样吗?”
“好像……啊,我想起来了。孙兴贤和他老婆吵了一架出去喝酒,回来后,便向他老婆道歉,发誓再也不喝酒,然后老老实实出门去十六铺找了新的活儿养家。”
向邻居问完后,尤问约继续打听其他事情。直到与阎数碰头,才发现东方猫不知哪去了。
两人向孙家去,敲开门后,有个年轻的美妇人开门。这个人,便是孙兴贤的妻子婉娘。看到来客的她,先是一愣,然后把人请入内:“是尤巡捕和阎总探吧,两位请进。”
被请进入的人面面相觑。
进门口,看到在小院里和孙兴贤女儿玩耍的东方猫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们,东方猫招呼道:“哟,二哥,阎总探。”
阎数摇摇头:“你小子——”也不知怎么训斥好。
东方猫“喵喵”叫了两声,朝着孙兴贤女儿淑儿说:“小淑儿,咱们继续踢球儿。”小姑娘开心地拍拍手掌,继续和东方猫在小院里踢球。
阎数和尤问约坐下后,婉娘给他们倒上劣质的茶水。婉娘说:“刚刚,小猫儿说,两位前来,是为了调查骚扰我家人的疯子。谢谢你们,只要你们把那人抓起来,我就放心了。”
尤问约不由把手指放在嘴唇下轻轻蹭着:“孙夫人,能说说你和丈夫之间密事么?”
婉娘一愣。
尤问约说:“我想确定一个事儿。”
这位巡捕这么问,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婉娘把只有两夫妻才知道的一些小密事道了出来。尤问约认真听着,这些密事和巡捕房里孙兴贤说的不谋而合。因此,除非她的丈夫把这种密事透漏给了外人,不然第三者绝不知道。
“那你丈夫,可有把这些事道与第三人听?”
“未曾。”
阎数心道:“如此一来,巡捕房里的孙兴贤,有可能是她丈夫。可是,妻子又怎么会忘了自己的丈夫呢?”
他们决定等,等这家养家糊口的主人回来。
这一等,等到了回家吃午饭的主人。
“婉娘,淑儿,我回家了。”人未到,声先到。接着,门口一开,进来个高壮魁梧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巡捕房里的孙兴贤恰好相反。巡捕房里的孙兴贤,长得比较瘦弱,比比较矮。
这个家的主人,和他们打听到的长相,一模一样。
淑儿跑上前:“爹爹!”孙兴贤一把抱住闺女,“小淑儿,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娘亲的话啊?”
“淑儿有,还有小哥哥和淑儿玩耍。”
“小哥哥?”这是,他才发现家中来客。放下女儿,孙兴贤上前,“三位来我家何事?”
“来调查骚扰你们家的男人。”尤问约站起,说道。
第6章 第六章:魂消魄夺
听明巡捕的来意,孙兴贤坐下拿住杯子喝了好大一口水。把杯子放下,他说:“那个男人阴魂不散,天天来骚扰我家,还想把我妻女带走。要不是我揍了他两次,早让他给得逞了。”
阎数问:“那你们之前,有见过那个男人吗?”
孙兴贤摇摇头:“没有。一个月前,他突然出现闯入我家中,还指认我妻女是他的妻女。我把他赶出去后,他大闹,说他才是真正的‘孙兴贤’。呵呵,这个疯男人要真是我,左邻右舍,能认不出吗?”
尤问约手指轻轻蹭着下嘴唇。在巡捕房审讯室,那个孙兴贤说,因为和妻子吵了架,去喝酒,三天后回家看到有男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这么说来,问题就出在喝酒的那天里。
阎数问完后,孙兴贤说:“为养家糊口,我平日忙于工作,还请两位尽快把那人抓了,以免趁我不在家闯进来。”
阎数答:“好。”
然后,招呼尤问约与东方猫离开。
走出孙家后,三人前往一个月前,孙兴贤喝酒的小酒馆去。路上,三人对证词。阎数说说,一家三口有可能撒谎,可左邻右舍几户人家,不可能一并撒谎。因此,最大的可能是,巡捕房的孙兴贤在撒谎。
东方猫说,自家家人,不可能都不认识。我细问了小淑儿,她说了很多话。足以证明,她爹爹是在家里的那一位。
尤问约却说,现在断言还过于早。
三人来到一个月前孙兴贤喝酒的酒馆。这家有些年头的小酒馆,里面,聚集里一堆下九流的人们,他们抠着脚,大口喝着便宜的杂次酒,空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尽管如此,也由于这里的酒便宜,再配上一小碟香豆,因为有的人能在这里坐上一整天。
阎数要了一坛酒,三人坐下,然后把店里的伙计招来,询问一个月前的事情。听明他们的来意,店伙计抓耳挠腮,说:“真是对不起,每天往来的客人太多了,哪还记得一个月前的事情啊。”
东方猫说:“你再好好想想,真不记得了?”
店伙计说:“真不记得了。”然后,指着这一屋子的人说,“每天,咱店有这么多的客人,哪还记得啊。”
尤问约说:“伙计,二十块大洋替我悬赏一个月前孙兴贤在你们酒馆喝酒的事情。这五块大洋呢,是给你们辛苦费的酬劳。”
店伙计一呆,急忙道:“好勒,我这就去办。”收下五块大洋,店伙计知会了掌柜一声,掌柜的让他给尤问约送上一壶酒,然后开始在门口贴悬赏。店伙计还搬来一张椅子,人站在上面大声吆喝:“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整个乱哄哄的小酒馆安静下来,喝酒的男人们看向店伙计。店伙计说:“这三位爷二十块大洋悬赏一事。”
男人们哗然。二十块大洋,对他们这些底层百姓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啊。于是,有人抢先问道:“不知道要悬赏什么事啊?”
店伙计大声说:“是一个月前,孙兴贤在咱们店喝酒过夜。有谁知道的,报上这三位爷,只要爷满意,这二十块大洋便是你的了。”
店伙计刚说完,店里彼此起伏地声音传来。
“我,我知道。”
“我也知道,那二十块大洋是的!”
尤问约扬手一拍:“排队,一个个来。”
店里“刷”地一下,排成了一个队伍。哪怕撒谎,他们也想蒙混过关得到二十块大洋。这群男人,在老奸巨猾的阎数面前,还上不了台面。因此,对方一开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开始编造故事时,他便让东方猫把对方揪出来扔出去。
直到轮到一个口中喷着酒气的中年男人,男人说:“那天晚上是我和他喝的酒,他喝着喝着酒哭了起来,说什么厌恶现在的自己,希望能够找到更好的活儿养家糊口……”然后,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来。
听完后,尤问约说:“孙兴贤和你喝了三天的酒?”
男人点头:“是的。咱们在这酒馆喝酒,第二天,上了我家。第三天,他醒来,说再也不能让妻女伤心了,便出去找活儿。嘿嘿,你别说,后来还真让他找到好的活儿了。”
尤问约不再问,他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唇,脑海正在思考着。
之后,继续询问,剩下的人里,有人证明了男人的话。有人记得,一个月前,孙兴贤确实和男人在一起喝酒。
东方猫假意说道:“啊,说起来,孙兴贤就是那个瘦瘦矮矮的男人吧。”
男人奇怪地看着他:“小少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孙兴贤长得高壮,看起来魁梧着咧。”
东方猫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男人最终得到了二十块大洋的悬赏。三人喝过酒后回捕房。
法租界卢家湾薛华立路中央巡捕房,二楼总探长室里,阎数抽着烟,尤问约脑闪过这个案子的每个细节。而东方猫,早已下楼当职。
这个奇怪的案子里,如果只有一个真的孙兴贤,那一定是孙家里的那位。可是,另外一个孙兴贤,又作何解释……
他难道真的是假的?
这里面,到底谁在撒谎?
总不可能,所有认识孙兴贤的人在撒谎。
阎数吐出一口烟:“那小子,恐怕是假的。”
尤问约看向他。阎数继续说:“从孙家里的东西看,皆是适合孙兴贤使用的。这一点,是没法掩饰的。”
尤问约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他说:“这么说来,前来报案的孙兴贤是假的?”
阎数点头:“是的。他是真正孙兴贤鬼化出来的人。”
尤问约说:“厌恶过去一无所成的自己,于是,鬼化出一副无能的自己。以此,亲手斩断摆脱自己的另外一面。所以,人们才不会认得那个落魄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拥有孙兴贤的记忆。”
本质上,两个孙兴贤同为一人。不同的是,真正的孙兴贤为了家人抛弃了另外一个自己。
傍晚霞光照射进入总探长室,尤问约站起:“我每天再来。”说完,离开了探长室。他下楼时,东方猫也正回去。于是,两人徒步回家。
回到家时,失踪了三天的尤问声依旧没有回家。乌婆婆做好饭菜,坐在桌子上吃饭时,尤问珠好奇问道:“二哥,大哥哪去了?”
尤问约答:“为工作的事情忙去了。”
尤问珠美滋滋地想:“大哥这么厉害,人人争着抢。即使不做外交官,也会被学校聘请成为先生。”
嘴巴塞满饭菜的东方猫含糊地说:“要是他去帮那什么陈进生呢?”
尤问约兄妹两一致露出厌恶的表情:“绝对不会!”
一旁吃着白米饭的乌婆婆“呵呵”笑。
饱腹之后,三人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尤问珠说:“不管大哥做什么,我将全力支持到底。”
尤问约微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
东方猫家中没人,在尤家里留到深夜和尤问珠一起看书论辩后,才翻墙回隔壁。让妹妹早点睡,尤问约回房后,点起大烟抽了起来。
算算时间,快到了。
好睡一晚,翌日一早,尤问声依旧没有回来。尤问约和东方猫前往中央捕房,在审讯室里,他们再次看到了昨天前来报案的男人。
阎数把调查结果告诉他,听了结果后,男人颤抖地说道:“你是说,我是假的?”
尤问约说:“意念过于强大,就会演变成真是。你只是真正孙兴贤鬼化出来的产物。”
男人崩溃大哭,他激动地锤桌,眼睛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他们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我才是孙兴贤,我才是真正的孙兴贤。”
阎数说:“你不是。”
男人“啊”地一声掀翻了桌子,跑出巡捕房。尤问约似叹息了一声。
等在门外的东方猫,在他们出来时,问:“放任鬼化出来的人不管,会怎么样?”
阎数回答:“会崩溃而亡。”有的,会自杀;有的,会极端到杀了原主。总之,不会有好下场。
因为,他们本就是不存在的人。
“我才是孙兴贤,我才是孙兴贤!”从巡捕房逃出来来的男人,朝小东门跑去。路上,口中疯疯癫癫地说这话。在经过一个买卖猪肉的摊时,抢了一把杀猪刀。杀猪佬叫骂了一声,可又不能把摊子的生意扔下。
拿着杀猪刀一路闯入孙家。正在小院里晾晒衣服的婉娘看到一身杀气的男人时,惊恐大叫:“啊——兴贤——”然后抱起身边的女儿退后。
屋子里,孙兴贤走出来:“婉娘,怎么了?”
婉娘抱着女儿躲到了丈夫的身后,孙兴贤看到拿着杀猪刀的男人,便知来者不善。他拿起木棒:“你想干什么?”
看着妻女躲在他身后,男人红了眼睛,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你!”
崩溃后,绝望感袭来。如果他无法夺回自己的妻女,那就亲手手刃夺取了他一切的敌人!手中杀猪刀,在太阳底下反射出寒光,男人一步一步地朝着一家三口去。
第7章 第七章:亦假亦真
“救命啊——”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周边邻居的寂静。在男人砍过来第一刀,孙兴贤用木棍挡下时,婉娘抱着女儿吓得跌坐在地,口中发出求救声。而女儿,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男人红着眼,整个人露出疯狂的表情:“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手中的杀猪刀继续朝着孙兴贤砍去。
孙兴贤继续挡住男人:“疯子!疯子!”
听到求救声和孩子哭声的左邻右舍涌进了孙家。他们看到男人拿着杀猪刀朝着孙兴贤砍时,吓了一跳,之后纷纷拿起身边可拿的东西。一个月前,和孙兴贤喝酒的酒友指着男人说:“不能让他杀人!不能让他杀人!”
说完,便拿着锄头朝着男人敲去。
这一锄头,真要敲到脑袋上,非得当场死亡不可。
但是,男人避开了。他继续朝着孙兴贤去,身后的邻居和酒友纷纷上前。酒友发了狠,将锄头倒过来,以锄头铲面朝男人杀去。
这一次,男人必死无疑。
孙兴贤看到即将被打死的男人,撑大眼睛,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来。
但是,有两把警棍破空而来。第一把警棍,打掉了酒友的锄头,第二把,打飞了男人手中的杀猪刀。
杀猪刀擦过孙兴贤的脸,刺入了墙里。孙兴贤脸上笑容凝固,人吓得冷汗直流。
东方猫才能够上空飞跃而下,落到了以男人为中心的圈点,然后用脚撩起警棍,警棍落回了手中。看到是他,男人大吼:“我要杀了他!”
东方猫掏掏耳朵:“好好好。不过在杀之前,咱们先把真假孙兴贤给理明白了。”
左邻右舍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也愣住了:“你们不是说,我是假的孙兴贤吗?”
人群外,传来尤问约的声音:“这只不过是我们作的一场把戏,目的是为了试探在场所有人。”
人群分开一条路,尤问约和阎数走进来。
尤问约弯腰捡起自己的警棍。男人疑惑不解:“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阎数压了压脑袋上的帽子,帽子阴影下的眼神,显得有些冰冷:“我们刻意欺骗你,是为了让鬼化出来的孙兴贤露出马脚。”
男人愣住,更加不接了。
尤问约说:“我们说,你是孙兴贤鬼化出来的人,属于孙兴贤不愿承认的懦弱无能的人格。其实,事实恰恰相反。他,才是你鬼化出来的人。”尤问约警棍指向高壮威猛的“孙兴贤”。
男人有些颤抖:“这么说来,我才是真正的孙兴贤。”
阎数说:“是的。你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希望自己变成高大能干,能够让妻女偎依的男人。因此,才会鬼化出另外一个完美的自己。这个男人,代替了你,温柔对待妻子,还找到了好工作。总之,在左邻右舍里,是个改过自新,完美无瑕的男人。”
尤问约说:“这就是你,想成为的人。”
阎数说:“但是,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这个破落的家里,却变成了极其违和的人。我们调查过,你们家日子不好,在过去,吃了上一顿没下一顿。因此,这个高壮魁梧的男人,用什么把自己养得这么高大?”
男人,也就是真正的孙兴贤颤抖不止:“可是……他们,那他们为什么都把我忘了?”
尤问约说:“因为,你自己把自己给抹杀了。”
孙兴贤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我把自己给抹杀了……”
阎数说:“好好想想,一个月前,喝酒时你说过什么?”
孙兴贤陷入了一个月前的回忆里:“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可靠,为家人考虑的人……我这样的男人,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尤问约指向孙兴贤的酒友:“所以,你为什么要隐瞒他所说的话?”
酒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阎数抬头看向魁梧高壮的“孙兴贤”:“因为,是他让你隐瞒,还贿赂了你,对吗?包括今天,拿着锄头想趁着混乱杀掉真正的孙兴贤。这样,罪不责众。他要真死了,你们这十几号人,全部有罪。以此混肴视听,还真是好计谋呢。”
尤问约手中警棍拍打着手掌:“开心么?他可是变成了你所期待的模样呢。温柔,护家,可靠,为妻女忙碌,还拥有比你更高的智慧。”
东方猫指着“孙兴贤”说:“我说你,刚刚孙兴贤差点被杀的时,你笑了吧。”
“孙兴贤”急忙辩解:“我没有!你们在胡说八道。”
左邻右舍也纷纷附和:“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酒友也大声说:“对啊,是他一直缠着孙家。咱们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
孙兴贤激动大声反驳:“我才是真正的孙兴贤,我才是!”说完,朝着妻女去,却不想,婉娘抱着女儿退到了“孙兴贤”身后。孙兴贤哀求道,“婉娘,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再也不伤你的心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婉娘激动道:“我不认识你,求求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孙兴贤哭着跪下:“婉娘,我求求你相信我。”
婉娘别开脸,不在看。
“孙兴贤”开始赶人:“今天我就放过你了,还有你们巡捕房的人。请滚出去,别再来打搅我们家了。”
东方猫看向阎数:“阎罗王,就这么算了么?”
阎数抽出自己的手木仓:“不会。”然后走到跪在地上的孙兴贤面前,他把枪递给他,“想要让所有人想起你,你就杀了他。当然,你也会死。但你还有第二个选择,离开。自己成为那个不存在的人。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消失。而他,会代替着你继续活下去。”
孙兴贤颤抖着手接过枪。
左邻右舍大惊失色,而婉娘更是抱着孩子挡在了“孙兴贤”面前。
孙兴贤看着妻子护着另外一个,自己所期望变成的样子的男人,内心如刀割一般。他颤抖地说:“婉娘,对不起。自你嫁给我,我便没有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枪对准了高出婉娘一个头的“孙兴贤。”
婉娘泪流不止:“不要……不要……我根本就不认识啊!”说完,闭上了眼睛。淑儿也“哇哇”大哭,“不要杀我爹爹,不要杀我爹爹。”
久久,不见枪声。婉娘缓缓睁开眼。她看到,孙兴贤放下了手木仓,然后站起,颤抖着背影,落寞地离开了孙家。
阎数把枪收好,他对“孙兴贤”说:“以后,你便是孙兴贤。只要你犯罪,我便不杀你。”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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