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天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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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靠着先天风水初步炼化了混元珠，能够使用出不完整的道界了。即便是我破除了一次道界，祖龙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后，也很快地能将我们第二次、第三次的拉入道界。”
　　　　“元混石和混元珠不同，元混石是一次性消耗品，每当一块元混石中的元混被抽出，元混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外界的混沌所吸引，逸散在天地间。上次使用元混石破除祖龙的洪水滔天，我用掉了一块元混石，并将剩余的部分禁锢在了我的手指上。但刚刚为了破除道界，原本凝聚在手指上剩余的那些元混已经全部被用掉了。祖龙能够一次次的将我们拉入道界，我却不能一次次的破除道界，父神当初留下元混石的时候就说过，至少要保证剩余五块以上的元混石，来促成下一个混沌的轮回。若是我真的将所有元混石全都用掉了，那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听了宸陨的话，元凤也沉默了。她并没有想到，和混元珠同等次的元混石居然是一次性用品。始麒麟听了宸陨的话，低头沉吟片刻，扬眉说道：
　　　　“巫王说你曾将元混凝聚在手指上，那说明巫王还是有办法操纵元混的了？”
　　　　宸陨点头，不过有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错，我的确可以操纵元混。但是如果想让它和混元珠的力量相撞，我就必须放开对元混的操纵——而一旦我放弃了对元混的操纵，它就会渐渐消散。这个是无解的，我若是真的可以操纵元混来克制混元珠，也不必头疼了。”
　　　　听完宸陨的话，始麒麟的眼神更亮了。
　　　　“那完成对于下一个混沌的轮回，对于元混的状态有要求吗——我是说，元混一定要呆在元混石中吗？”
　　　　“那倒不至于，即便是我将所有的元混抽出，只要它们不被混沌吸收，就可以完成下一次的轮回。”
　　　　宸陨摇着头，看向始麒麟的目光中充满了探寻。始麒麟拍手称快，道：
　　　　“若是这样，我们不妨将元混也做成一个法宝好了。本人不才，在炼器之道上颇有擅长，若是巫王愿意，我可以倾囊相授。虽然将先天之物后天炼制，会使得先天至宝变为后天至宝，但只要法宝中发挥作用的依旧是元混，力量估计不会在混元珠之下。”
　　　　宸陨的双眼也亮了起来，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将元混做成法宝……倒也是个好办法，不过，那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让元混依附着的材料，这种材料还必须能完美发挥元混的效果。这样的话……似乎有些难做啊。”
　　　　想到了几个关键点，宸陨不禁摇头叹气。就连提出这个意见的始麒麟也陷入了沉默，没办法，他对元混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即便始麒麟是炼器一道的大师，对材质不了解，也无从下手啊。
　　　　想到这，始麒麟忽然有了主意。
　　　　“对了，巫王，其实你会更为了解那个元混的特性。不如我将我炼器方面的记忆以醍醐灌顶之法，直接教会与你，如何？”
　　　　“这怎么使得！”
　　　　宸陨连忙摆手，醍醐灌顶之法一个人在一个方面上只能用一次，若是始麒麟真的以醍醐灌顶教会了他炼器，那以后始麒麟真正的弟子恐怕就没办法通过这种方式学会炼器了。
　　　　“无妨无妨，我们族中也无人对炼器一道感兴趣，眼下既然炼制元混石迫在眉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既然始麒麟这么说了，宸陨也就不再推辞，任由始麒麟以醍醐灌顶之法将炼器的知识灌入了他的脑海。可是，让人沮丧的是，宸陨翻遍了始麒麟在炼器方面的知识，也没有找到一种合适的材料，能够容纳元混的特性。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远处忽然传来飘渺的一声哀叹，一个青袍道人从远处的天边缓缓走来。他的脚下是一片虚空，但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一般，让他不会掉落。
　　　　“你若是想要将元混炼制成法宝，我可以帮你。就算是，我还了盘古一个人情吧。”
　　　　那青袍道人正是鸿钧，他几乎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就连那一身青袍的褶皱都纹丝未变。只是，鸿钧身周那散发着璀璨绿光的法宝不知道去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金青蓝红褐五道光团，定睛看去，里面似乎是一杆杆旗子一般的东西。
　　　　宸陨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不好看，他抬手唤出了不周山之钥，面朝鸿钧的方向。
　　　　“且不说鸿钧道友是怎么混入不周山的，擅闯巫族禁地，甚至连个通报都没有，是一个客人应该的表现么？”
　　　　鸿钧轻笑一声，丝毫不把宸陨的威胁放在心上。
　　　　“巫王，别忘了，我是鸿钧。你认为，盘古死后所化的不周山，会排斥我的到来吗？再说，不周山可是盘古所化，我是主是客，亦是两说吧？”
　　　　“你……”
　　　　宸陨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异常冲动，不周山之钥瞬间化作一杆长枪，似乎要和鸿钧直接开战。帝江连忙拉住了宸陨，低声在他耳畔说道：
　　　　“冷静，大哥，找到你自己，不要被父神之心带动。”
　　　　帝江话刚说完，宸陨就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之前的冲动转瞬间消失不见，变得面无表情。他看向鸿钧的目光，也看不出喜怒。
　　　　“鸿钧道友刚刚说，你有办法将元混炼制成法宝？”
　　　　鸿钧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回答宸陨的话，反而将视线转向了西方。
　　　　“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有耳而不闻。不知巫王，可否听说过？”
　　　　“你是说混沌？”
　　　　宸陨略微皱眉，便想到了鸿钧说的是什么。开天辟地后，天地间还诞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物种，巫族游历大陆的时候，大都将这些物种记录了下来。这其中的几个宸陨记忆尤其深刻，特别是混沌，它的名字是直接从天道中获得的，不同一般。
　　　　鸿钧轻笑着，身旁的五色光晕忽然开始了缓慢地旋转。
　　　　“没错，混沌兽之所以可以称作混沌，正是因为它体内贯穿了混沌之气。身为盘古万物所化，体内贯穿混沌之气——一纯一杂，他们之间能够融合出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鸿钧身边的五色光晕旋转的越来越快，渐渐地化作一片白光。宸陨被鸿钧的话所启发，双目顿时亮了起来。
　　　　“体内贯穿混沌之气，身体为清气所化，完全能够和元混的属性相符。而且由于这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属性，又可以变成物质，绝对是完美的元混载体，而且应该也能发挥出元混的威力。”
　　　　“以骨为杖、以皮为幡，锁六魂、逆阴阳，点到即止，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鸿钧大笑一声，身边的白光瞬间化作一道光圈，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宸陨却丝毫没有管鸿钧跑到哪去了，此刻正在喃喃自语。
　　　　“若是有了主材料，再加上一点息壤和时之沙，就能为它加上虚实结合的属性，完美的发挥元混的威力应该不是问题！走，我们去昆仑山！”
　　　　去猎杀混沌也不需要太多人手，宸陨只点了太一、帝江二人，外加元凤和始麒麟同行。出发前，宸陨看向西方，不禁有些担忧。
　　　　“我现在完全感应不到西方地脉的动向了，不知道罗睺和祖龙究竟在搞些什么，时间不多了啊……”

　　☆、第41章　

三成为昆丘，昆仑山实际上紧邻不周山，严格的说并不能算是在西方洪荒大陆上。
　　　　作为在后世依旧赫赫有名的仙山，昆仑山是不周山灵气输送的第一道阀门——由天之涯从混沌中汲取的天地灵气从这里被分发到整片洪荒大陆。由于这里的灵气浓郁，也是很多开天辟地后天生地养所诞生的灵兽们栖息的场所。虽没有十二重不周山堪比洪荒大陆那般广阔无边，但绵延的昆仑山脉，也是洪荒大陆上的一大绝地。
　　　　不过对于洪荒大陆上大部分生灵而言的绝地，在宸陨这一行人看来也不过了了。毕竟，一行五人有三族族长（或者说四族？），外加上一个巫族中仅次于宸陨的二把手，在洪荒这个权利和实力划等号的地域，这天地间也没有几个能够阻拦他们的地方了。
　　　　比较棘手的是，混沌所在的区域有些难找，巫族当初探查昆仑山的时候虽说划定了一块混沌出没的区域，但地图上所划定的一块小小区域，放到昆仑山中可是方圆数万顷。混沌神兽还身负混沌，若是它不主动散发出能量波动，就连宸陨和元凤、始麒麟都没办法察觉到。一行五人在昆仑山转了数天，也没有半点收获。
　　　　宸陨最近两天明显变得有些焦躁，就连眉头都是一直紧蹙着的。作为土之祖巫，他本应能感受到整片洪荒大陆地脉的动向——就如同奢比尸掌控洪荒大陆的时光之网一般。可是，自从西方沦入祖龙和罗睺的手中，西方的地脉就彻底和他断了联系。
　　　　甚至于，从前天起，从西昆仑输送进入西方大陆的灵气也被掐断了。失去了向西方的灵气供给，西昆仑累积的灵气明显变得多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甚至隐隐有要赶上不周山的趋势。
　　　　又是一天的一无所获，五人现在虽说都是顶尖高手，但这几天连续的扫描周围地界也弄得身心俱惫，每天晚上不得不休息片刻。宸陨依旧像之前那样为太一准备好烧烤，太一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没办法，太一现在实在不知道，和宸陨还能说些什么。自从知道宸陨无心之后，太一已经什么都不想想了。想太多也无用，顺气自然便好，若是没错的话，待到龙凤初劫结束之后……
　　　　“太一，你最近怎么了？”
　　　　可是就算是太一不想多想，宸陨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今天给太一递过烤肉后，宸陨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冥想通过地脉探查西方的动态，反而做到了太一的身边。
　　　　“呃，没什么啊，可能最近有点累了吧，哈哈。”
　　　　太一面部表情僵了一下，看着宸陨双瞳中不似作假的关切，绕到嘴边的质问却如何也说不出来，反而打着哈哈想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毕竟，离分别也没多少时间了，还是不要……
　　　　并没有感觉到太一的尴尬，宸陨像之前一样，手掌抚上了太一的头，揉着太一那一头黑发，声音中平添了一丝柔和。
　　　　“最近也的确辛苦你了，动用了那么多次混沌钟，你还刚成年，身体一定有些吃不消。不过，我隐隐有种感觉，这次龙凤麟三族之争不同凡响，到最后甚至会引起一些天地异变。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说到这，宸陨忽然将太一抱到了怀里，炽热的体温即便是隔着袍子也能被太一清晰的感受到。
　　　　“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哦对了，到时候还能带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昆仑山虽然险峻，但还是有几处山峰风景极佳；另外东海上有一个名唤蓬莱的仙道，也是不周山灵气流下的枢纽之一，那里天青水秀，你一定会很喜欢。”
　　　　太一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不是说宸陨无心吗，那他的这幅表现，莫非又都是装出来的？太一现在只希望宸陨一切真的都是装出来的，不然的话，待他身份彻底被挑明，两人在一起更是不可能。与其到时候再怨天恨地，不如一切从未开始过，宸陨根本就没有过感情，他们两个之间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宸陨抱着他还说了很多，九天之外、天之涯上的混沌，虽然常人不能生存，但亦是一番别样的壮阔；四海之外，所谓的海之角，汹涌的海水在那里会变成一道瀑布，沿着洪荒大陆的边缘流下，飘落到无边的混沌中，那一如银河落九天的秀丽。哦对了，现在还没有银河，但天空中的星瀚依旧璀璨，宸陨甚至还说若是他想，可以为他摘下来几颗。
　　　　“那些星瀚也没什么可看的，现在看来虽然不错，但一个个的只不过是微型的太阳星罢了。不过其中倒是有几个，我上次去九天之外，在混沌中遇到了一颗星辰，通体晶莹剔透仿若冰晶，但却完全不属水，似乎和句芒的木属性有一定关系。若是你想，下次我再去九天的时候，可以为你把那颗星辰摘下来，作为你住处的装饰。”
　　　　“洪荒周围的四海也是十分漂亮，东海有蓬莱，北海你还能看到一个名唤‘鲲鹏’的神奇物种，他入水为鱼出水为鹏，十分神奇。在南海的太阴星是全洪荒大陆上最漂亮的，那里有个善歌的种族名唤鲛人，善织锦、泪成珠。传说鲛人只有在遇到一生挚爱后才会留下最为璀璨的泪珠，只有这种泪珠才能被冠为鲛人之泪。鲛人中最名贵的衣服，便是用鲛人之泪、辅以云锦织成。数个元会以来，这样的华服鲛人只生产了不足十件，你既然这么喜欢衣服，等我们闲下来了，就帮你去讨来一件。”
　　　　上得九天揽星辰，下得沧海寻明珠。若是换做前世，能够做到这样的恋人绝对是炙手可热了。可如今宸陨的这幅表现，却让太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等到一切结束了，我一定带你遍历洪荒。”
　　　　宸陨这样说着，脸上还挂着让太一熟悉的那种笑容，重新启程寻找混沌了。太一留在原地，手中的烤肉已经微凉，味道却依旧上佳。美食在嘴边，太一却如鲠在喉，不知道吃下去的是什么滋味。
　　　　“我和你说过，太一，大哥对你是动心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帝江突然走到太一的身后说道。他应该是在这边观察了很久吧，看着宸陨离去的背影，帝江心中也有些感叹。
　　　　“我和你说大哥无心，你却没有听完我说的话。没错，大哥现在胸膛中是没有一颗心脏，但是父神之心的情绪依旧偶尔能影响到他。从前的他一向不会接纳这种情绪，甚至是排斥，大哥当年封印不周山，甚至有一些是因为父神之心对他的影响。可是自从你出现，一切都不同了。”
　　　　“尤其是不周山再次解封之后，父神之心对大哥的影响愈发剧烈，甚至让大哥在这碰撞间拥有了一些真正的情感——连我有的时候都分不清大哥做出的反应究竟是他自己的行动、亦或是被父神之心所影响。所以我才会如此强烈的希望大哥能彻底和父神之心合二为一，只有这样，大哥才能真正的拥有情感，不会再受到父神之心的影响，而是彻底将那颗心化为己有。”
　　　　“难道，宸陨对我的感情，一定是他自己的么？”
　　　　太一下意识的反驳道，与其说是在问帝江，不如说是在反问他自己——若是注定离别，这份感情的存在，真的是件好事吗。
　　　　“若是大哥对鸿钧的感情，说不定还是他从父神之心中继承而来的。不过，对你……”
　　　　帝江的话耐人寻味，太一忽然联想到宸陨两次见鸿钧的表现，还有鸿钧当时所说的那些话。盘古有一个青蛇的情人，莫非……
　　　　等等，鸿钧的cp难道不应该是罗睺吗？混沌三千魔神到底是要闹哪样？太一瞬间跑开了脑洞，脑补了一出混沌三千魔神的相爱相杀史。看上次罗睺对鸿钧的态度，应该是还在追求鸿钧？
　　　　可是再脑补，太一依旧没办法抛弃一个萦绕在他心头的事实——宸陨说不定是真的喜欢自己，即便是没有心，依旧在和盘古之心的碰撞间产生了对自己的感情。太一没办法保证这种情感在宸陨和盘古之心融合后依旧存在，更没办法保证，这种感情能够胜过种族差距，胜过天道的插手，胜过……巫妖二族之间的宛如天堑的沟壑。
　　　　就在太一和帝江沉默之际，远处的丛林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怒吼，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激怒了。那一瞬间，天地为之变色，整片区域的光都随之黯淡了不少。这吼声产生的震动，甚至不亚于太一催动混沌钟的威力。
　　　　“是混沌！有人发现混沌了！”

　　☆、第42章　

帝江一抬手，便是一道空间裂缝被直接撕裂开。他转过头，冲着太一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
　　　　太一连忙跟上帝江，钻进了空间裂缝。刚从空间裂缝中出来，就迎面见到一道灰色的雾气扑面而来，与此同时的是宸陨的一声大喊。
　　　　“快闪开！”
　　　　太一连忙闪身后退，但毕竟他刚从空间裂缝中出来，身后还是不稳定的空间裂缝，一时躲闪不及，只来得及闪到空间裂隙旁边。那灰色的雾气直接砸到了空间裂隙和太一之间的位置，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口，瞬间将空间裂隙“吞”掉了一大半。原本就不稳定的空间裂隙瞬间崩溃，无数杂乱无章的空间乱流从裂隙中喷出，将周围的草木挂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印记。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那灰色的气流亦是有一部分挂到了太一身上，太一闷哼一声，混沌钟自行浮现在体外，与灰色的气流相撞，一阵爆炸直接在混沌钟表面产生，混沌钟亦是发出一声爆鸣。
　　　　“叮——”
　　　　太一嘴角隐隐有血迹流出，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好在有混沌钟护体，那纷飞的空间乱流并没有对太一造成二次伤害。见太一受伤，宸陨一声暴喝，无数地脉外表包被着一层厚厚的泥土，从周围的大地弹出，直接扑向了最中央那个被一团灰色雾气包裹的东西。
　　　　“砰——砰砰、砰……”
　　　　无数和之前混沌钟发出的爆鸣声一样的声音在那灰色雾气之外产生，地脉将附着在其外的泥土悉数摔到那灰色的气团表面。随着泥土和那灰色气团的碰撞，无数爆炸在那灰色气团的表面暴起，空气翻滚着，巨大的旋风在灰色气团上方形成，挂起无数尘土。
　　　　“嗷呜——”
　　　　那灰色的气团里传出一个东西的大叫，和之前在远处听到的混沌叫声一模一样。太一也迅速的缓过神，转身闪到了宸陨身边。除了他和帝江，元凤与始麒麟也早就在这边了。宸陨看着那翻滚着的旋风，双目中褐色灵力不断溢出，似乎在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这一下子应该搞不死他，始麒麟，我们再合力来一次……”
　　　　宸陨观望了一阵，果断的转头对始麒麟说道。始麒麟点点头，两人合力，土黄色的灵力四溢，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图腾——巫族对元素的完美操纵力，和妖族依靠法则而引动的天地之力，在此刻合二为一。
　　　　无边的土浪在众人身边扬起，外圈隐隐有地脉翻滚，内圈则被始麒麟以大法力操纵的法则秘纹引领，土浪在高空顿了一下，狠狠地砸向了最中央的旋风。
　　　　“轰——”
　　　　土浪越过众人所在的位置，狠狠扑向了旋风的内部。先天四元素虽说风克土，但漫天的土壤依旧让劲吹的狂风瞬间泯灭。
　　　　那混沌所在的位置似乎也被土壤掩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宸陨和始麒麟见状，渐渐的散去了灵力，准备靠近了看看混沌是不是真的被杀死了。谁知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吼——”
　　　　山丘的中心突然炸开，一头巨兽嘶吼着冲了出来。那巨兽仿佛是熊和狗的融合物，头颅是够一般的三角形结构，犬牙参差上面还挂着些许血腥。它的双目皆白，完全没有瞳孔的存在，看上去十分恐怖。而它的身子，则庞大壮硕的如同一头熊，黑色的长毛布满全身，显得十分狰狞。
　　　　宸陨和始麒麟同时停下了向前的动作，宸陨手中长·枪向地上狠狠一插，无数地刺沿一条直线向着混沌的方向冲了过去。同时，始麒麟双手虚划，一道道神秘的线条在他手中生成，最终形成一个符咒般的东西。始麒麟将手一推，那符咒般的东西便化作一道流光，击中了跳出的混沌。
　　　　混沌虽然看不见，但依旧能感受到迫近的威胁。它张开嘴，又是一口灰色的雾气喷出，那雾气先是和后发先至的流光打了个照面，在空中炸起一片蘑菇云。随后，混沌将头颅低下，灰色的雾气喷向了地面。宸陨的地刺在遇到灰色雾气后，诡异的静止了一刻，而后轰然炸成无数米分末。
　　　　不甘心就这么被吊打，混沌嚎叫一声，从空中落到了地面。大地随着它的降落甚至裂开了无数缝隙，紧接着，混沌一声咆哮，轰隆隆地朝着宸陨等人冲来。
　　　　“有点棘手啊，这东西有着混沌之气，完全能中和掉我们所有的攻击。”
　　　　始麒麟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双手虚划，又是一道法阵在他面前诞生。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将之推向混沌，而是伸手一点，将法阵扩散开。那带着土黄色灵力的线条布满了众人身边，一道道土墙在众人和混沌之间升起。混沌深深地吸了口气，再一张口，又是一道混沌之气喷出，将那些土墙一个个的炸成碎片。
　　　　“那就看看是他喷混沌之气快，还是我们的攻击快吧。”
　　　　宸陨嘴角一勾，无数地脉随着他的话音冲天而起，外面包裹着厚厚的岩石，冲向了混沌。一个个岩石都被刻意地造成了尖刀的形状，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插满利刃的石柱。
　　　　闻言，帝江和元凤亦是点了点头，元凤和始麒麟一样，一个又一个法阵不断推向混沌的方向。而帝江则双手虚划，在混沌身边制造出无数空间裂隙。
　　　　再怎么说，在场的都是洪荒大陆的至强者，在众人联手之下，就算混沌有着种种手段，依旧被逼得不得存进。始麒麟还有空和身边的宸陨，闲笑着说道：
　　　　“可惜了，这天生地养的异兽就只有这一头。而且，由于天道的限制，这只异兽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神智诞生了。若是它有了神智，现在要做的早就是逃跑，而不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