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天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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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会议已经进行到尾声，作为巫王，宸陨自然有权直接对各部落所属的大巫下令。而作为宸陨部落的直属大巫，阎石和孟土不仅仅是所有大巫中实力最强的两人，更隐隐是所有大巫的领头人。其他大巫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自然没什么异议。于是，阎石和孟土两人领命，带着一众大巫离开了议事厅，去准备转移部落的相关事宜了。
　　　　在场的如今便只剩下了十二位祖巫，宸陨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后神色略带凝重的说道：
　　　　“兄弟们，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离开不周山的那天吧？”
　　　　共工第一个开口，声音中带了些感慨和委屈：
　　　　“是啊，我可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大哥您居然让我们离开不周山。看到不周山最后一眼的时候，我都快哭出来了。还好，现在我们还能继续回到不周山上……愿父神与我们同在！”
　　　　还没等共工感慨完，站在共工身边的祝融就直接敲了敲共工的脑壳，示意他闭嘴。
　　　　“大哥哪问你对封印不周山有什么感受了，他问的是，我们下的封印！”
　　　　共工委屈的捂住头，说实在的，在太一看来，一个好几层楼高的庞然大物做出这种动作——似乎真的有种反差萌——才怪！
　　　　“言归正传，我记得大哥您当初为了布置不周山结界，抽取了我们所有祖巫的力量，布下了一个叫做——混元虚实大阵，是吧？”
　　　　帝江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宸陨点点头，苦笑了下，声音中带了些无奈：
　　　　“我当时就没想到我们还会重新回到不周山，当时只想着天地之大，怎么说也会有巫族的容身之地。没想到，结果却反而是这个样子……”
　　　　宸陨神色有些低落，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在场的众祖巫全都陷入了沉默，唯有太一听得一脸茫然，奢比尸见状，身子向他那边清了清，低声在他耳畔说道：
　　　　“大哥当时抽取了我们所有的法力，布置了那个‘混元虚实大阵’作为不周山封印结界。为此，我们十二个足足恢复了三四个元会，才重新回到巅峰状态——说起来，当时用掉的所有法力，差不多应该和我现在的法力相当。”
　　　　“其实即便是没有这次的天道大乱，我们巫族过得也不是很好。我们是父神盘古的子嗣，而这天地间的其他生灵，说句不好听的，都是父神身上的榭寄生罢了。父神将大道打破，又和天道从开天辟地争斗到陨落，饶是天道最后摆了父神一道，让他不得不以身化万物，可说白了这天地间一切的东西都是从父神身上窃取下来的。”
　　　　“天道利用父神残余的身体孕育生灵，这些生灵也难免带上了天道的气息，从出生便于我们巫族对立。自从搬出不周山后，我们的发展一直受到限制，尤其是我们十二祖巫失去力量的那段时间，要不是没有阎石、孟土、冰锐这些大巫在，我们恐怕要死伤好多同胞。”
　　　　玄冥依旧是一袭白袍，走到宸陨身边，如白玉般的双手搭上了宸陨的肩膀：
　　　　“大哥，我们从未怪你。毕竟，巫族在那之前没有出过不周山，对外面一切了解也知之甚少，巫族中早就有很多对外面好奇的同胞了。再有不周山折而巫族倾的预言在，我们才刚好选择封印不周山，来到洪荒大陆生存。这个决定也是我们祖巫例会定下的，与你一个人无关。要怪，也就怪我们所有人吧。”
　　　　“没错，大哥，玄冥说的，正是我们所想。祖巫例会的决定任何人没权干涉，当初我们是九票赞成，你还投了弃权票，结果是我们定下的，自然由我们来担。”
　　　　帝江扯了扯嘴角，做出了一个笑容。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怎么会安慰人，语气也有些硬邦邦，但关怀之意却充斥着话语之间。
　　　　宸陨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挥了挥手，让玄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想到哪去了，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我也为此做过检讨，自然不会再提。我感慨的是，当初布下的那个大阵——现在看来，反而却是作茧自缚了。”
　　　　“作茧自缚？”
　　　　其他十一个祖巫和太一齐齐一愣，道。宸陨点点头，面部有些僵硬。
　　　　“没错，我当初设置的那个大阵……呃，幻阵其实是最次要的东西。里面，还蕴含了杀阵。”
　　　　“我猜……大哥你现在也控制不了那个阵法了吧？不过作为你布置的阵法，你本人破解应该还比较容易才对。”
　　　　帝江似乎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些宸陨不靠谱事迹，嘴角抽了抽，以最坏的打算估量道。几乎所有祖巫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宸陨身上，宸陨挠着头，耸了耸肩：
　　　　“没错，我倒是能破解其他所有的东西，但有一个地方我无能为力了。”
　　　　祖巫们纷纷松了口气，只有一个地方，那就好办多了。帝江原本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现在又准备重新坐了下来：
　　　　“是什么，大哥，你说吧。只有一个地方的话，我们应该能解决。”
　　　　“那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十二个在进行封印时的完美复刻体，拥有我们所有的战斗经验，实力在阵法的加持下大概超过当时我们两成左右……诶帝江，你怎么坐到地上了？”
　　　　一众祖巫灰头土脸人仰马翻，当年的他们和现在几乎拥有相差无几的实力——自从离开不周山后，一众祖巫都在恢复法力，即便是平时也光顾着征战，根本无暇修炼。单单是要干掉他们十二个的完美复刻就要花费上不少功夫，更何况是被阵法加持了两成实力的复制品。
　　　　“大哥……虽然你大事上从来不会有失误，但能不能改一下你这个时不时坑爹的毛病……”
　　　　奢比尸苦恼的揉着脑袋，十二个比他们还强大的十二祖巫，怎么想也不可能打得过啊。帝江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算了，现在抱怨也没用，大哥当初也没想到我们会重回不周山。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通过那一关吧。”
　　　　祖巫们也纷纷低头苦想，琢磨着怎么样才能通过那个大阵。作为巫王的宸陨，不知为何现在却显得很轻松：
　　　　“好了，其实我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一众祖巫面面相觑，不知道宸陨在说什么。宸陨笑眯眯的眼睛看向了太一，道：
　　　　“我们的办法，不就近在眼前吗。实际上，那个大阵原本只能十二个人进入的，但我凭借对阵法的了解，应该能再多带进去两个人。有太一在，凤曦这次也跟了过来，凭我们十四个人的力量应该足以破阵。”
　　　　太一忍不住长大了嘴，手指指向自己：
　　　　“我？不行吧，我又没有多大的能耐……”
　　　　“能吸收了火神炎阳，你现在的力量绝对不比我低到哪去。”
　　　　祝融打断了太一的话，一脸兴致勃勃的道。
　　　　“大哥倒是想了个好主意，太一现在的力量不逊色于十二祖巫，元凤之女凤曦的力量也不比我们差到哪去，只要有他们帮忙，想必我们一定能顺利通过。”
　　　　“好了，我们十二个准备一下，将不周山封印解开吧。凤曦那边我之前已经和她说过了，她会在不周山下等我们。父神的遗泽，终将是我们最后的归宿啊。”
　　　　宸陨感慨道，感叹了下，起身向外面走去。其他十一位祖巫也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太一连忙跟上，忽然想起来刚刚才被缩地成寸折磨了一次，忍不住问道。
　　　　“要想解开不周山封印，是不是先要到不周山那边去啊？我们不会还要缩地成寸一次吧……”
　　　　原本走在最前端的宸陨回过头，笑着看向太一。
　　　　“小家伙，你没发现你现在根本看不到不周山了么？”
　　　　“诶？”
　　　　太一惊讶的望了望远方，果然发现没有见到不周山的影子——要知道不周山身为天之柱，即便是在洪荒的最边陲，也应该能看到它的。但不知道为何，站在宸陨部落这边，却看不到身为天之柱的不周山。
　　　　“看不到吧，嘿嘿，你等会就知道了。”
　　　　共工神秘一笑，接口说道。原本似乎想要说出实情的宸陨也摇了摇头，微笑着继续向前走去。

　　☆、第20章　不周之山

一路上，任凭太一怎么缠着宸陨，宸陨就是不肯说。其他祖巫也极具默契地想要坑太一一把，全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看热闹。
　　　　很快，一行众人就来到了宸陨部落的正南方边界。太一之前只去过宸陨部落北方边界处，之前宸陨和他去玄冥部落，走的就是那个方向。可和之前去玄冥部落时路过的北部边界人声鼎沸完全不同的是，南边这里几乎没什么巫族的人影。
　　　　还没等走到边际，太一就看到了两个身影——其中之一是一身兽皮衣，赫然是刚刚离去的孟土；而在她身边的，则是一席红衣的凤曦。
　　　　孟土第一个看到了宸陨等人的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凤曦公主请过来了。其中缘由我已经和凤曦公主说明，凤曦公主已经答应了。”
　　　　凤曦亦是走了过来，接口道：“能为巫王帮忙是我的荣幸，凤族巫族守望相助，这点小忙我还是会帮的。”
　　　　“那就要提前谢谢你了，凤曦公主。”
　　　　宸陨点点头，转身在孟土耳畔低语了些什么，孟土点着头就转身离去。宸陨站在之前凤曦和孟土站的位置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小家伙，你不是好奇不周山跑哪去了么？”
　　　　宸陨转过头，“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一股莫名的力量四散而开，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地浮出水面。
　　　　“不周山……不就在这么。”
　　　　在宸陨身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堵石壁。石壁以宸陨为中心，向着两边和天空迅速的扩散，一眨眼就变得极其宽广。从太一的角度来看，就仿佛这里已经是世界的尽头一般——
　　　　在太一的北方，湛蓝的天空和遥远的地平线隐隐可见；可是就在他的南边，一座石壁直通天际，仿佛将世界就此分割成两半——
　　　　不，不是将世界分割成两半，那石壁分明就是在支撑天空。这里也不是什么天之涯，而是支撑世界的天之柱。
　　　　太一身后，是缤纷而斑斓的洪荒世界；而在太一的面前的，则是一堵通天的石壁。
　　　　整个世界，就仿佛在这里到达了尽头。不周山分明是天之柱，但在这里看，就仿佛是世界的末尾。
　　　　巫族圣地，不周山脚下！
　　　　远看不周山是一种壮丽，在不周山的山脚，这种壮丽赫然变成了震撼。即便是以太一现在身为洪荒物种的视力，依旧看不到不周山的两侧，可想而知不周山究竟是多么巨大。
　　　　“这里，就是所有巫族的诞生之所，天之柱，不周山……”
　　　　凤曦一双凤眼长得很大，仿佛也被不周山的雄浑震撼到了。宸陨后退几步，看向不周山的视线，也充满了感慨。
　　　　“洪荒不知方圆，有天之柱，山而不合，名曰不周。我又回来了，不周山……”
　　　　宸陨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柄权杖——太一这时候才发现，宸陨手中的这柄权杖和他在未来幻象中所见的一模一样。将权杖狠狠地插入地面，宸陨紧闭着双目，嘴中念念有词。
　　　　脚下的土地忽然一阵震动，太一连忙稳定住身形，就发现自己仿佛升高了不少——不，不是太一在升高，而是太一脚下的土地在上浮。
　　　　众人脚下，那原本坚硬的地面忽的分裂出一个石板，缓缓地向上飘去。除了太一，只有凤曦对这一切有些惊讶，祖巫们似乎完全没有意外，共工还兴奋地张开双臂，大喊道：
　　　　“哦哦，终于回来了，不周山！”
　　　　共工的蛇尾不安分的四下摆动着，其他祖巫们脸上也都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石板载着众人上升速度依旧很快，不周山的山壁在眼前划过，太一就感觉自己仿佛乘着豌豆前往仙境的凡人一般。
　　　　“我们这是要去哪？”
　　　　太一忍不住问道，宸陨此刻依旧紧闭着双目，嘴中念念有词。奢比尸凑到太一身边，却答非所问：
　　　　“你知道为什么不周山叫‘不周山’吗？”
　　　　太一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奢比尸，奢比尸咧了咧嘴，继续道：
　　　　“山而不合，名曰不周。不周山，本意就是指不完整的山。”
　　　　“不周山不完整？！”
　　　　太一忍不住惊呼出声，按照他现在的知识，不周山可是天之柱，如果不周山都是不完整的，它怎么才能作为天之柱存在呢。
　　　　“不周山自然是不完整的，至于为什么……”
　　　　奢比尸咧着嘴，似乎想要解开这个秘密。然而还没等奢比尸说话，在太一身后，忽然传来了凤曦的惊呼声。
　　　　“哦，似乎到了。你回过头，自然就看到不周山为什么叫‘不周山’了。”
　　　　彼时的太一为了和奢比尸说话，是背对着不周山的。在奢比尸的提醒下，太一转过头，却只能发出和凤曦一般的惊呼——
　　　　身后的不周山突然出现了断层，原本挡住一方世界的石壁俨然已经消失。出现在太一眼前的，是一片极其宽广的世界。
　　　　没错，就是一个世界。不周山仿佛被拦腰横断一般，峰顶就仿佛是平整的地面，上面各种植被覆盖，不知名的光洒在这方小世界中，显得和睦而温馨。至少在太一目之所及的距离之内，完全看不到这片小世界的边际。
　　　　“不对，不是说不周山是天之柱么？为什么在这里，不周山就到顶了。”
　　　　太一忽然反应过来，身为天之柱，不周山应该是直接连接到天空的才对。他虽然不知道洪荒的天空究竟有多高，可再怎么想，洪荒的天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到顶了，他们才飞了不到五分钟啊。
　　　　“谁说不周山到顶了，你抬头看看。”
　　　　奢比尸抬了抬下巴，示意太一看向天空。太一抬起头后，才发现，在这里的天空之上，一片白云之中的居然不是蓝色的天幕，而是一片巨石形成的厚重的底部。
　　　　“不周山，山而不合，指的就是这样了。不周山是分段的，从地面上那段开始，向上一共十三段。段与段之间，就会形成这样的中空空间，我们称之为‘巫域’。在原本的规划中，十二部族刚好能平分十二大巫域。最顶层的那段直接连接到天空的不周山中央是空的，为了方便大哥统领各部族，我们原本打算将那里作为巫王的领地存在。”
　　　　“不过后来，大哥下令让我们离开不周山，对不周山的规划也就终止了。没想到，我们最终还是回来了。”
　　　　奢比尸说着，声音中不禁带了些感慨。毕竟不周山曾经是他们出生之后就一直所在的地方，能够回到这里，让每一位祖巫都有些激动。
　　　　太一用惊叹的目光打量着这片使不周山被称为“不周”的天地，这一层的温度刚刚好，略带了些春意。虽然上面还有一半的不周山，按理说这片区域应该是无法看到太阳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依旧有着大片的光亮，浓郁的灵气弥漫开，几乎能和凤族梧桐树畔有的一拼。
　　　　难怪说巫族是拥有盘古遗泽的种族，如此洞天福地，在洪荒大陆上都甚是少见。更何况，按照奢比尸的说法，这样的区域还足足有十二个。
　　　　“不周山的灵气居然如此浓郁，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为了维持梧桐树的生长，母亲亲自动手以整个凤巢城为阵基，布下聚灵阵，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凤曦忍不住惊叹道，太一这才知道，凤巢城中央梧桐树那边的灵气居然是这么来的。站在太一和凤曦身边的奢比尸转过身，笑着解释到：
　　　　“洪荒大陆所有需要的灵气都来自于天外的混沌，不周山上连天之膜，也就是紧邻着混沌。父神身化世界之前，汲取洪荒世界所需的灵气，一直都是父神亲力亲为。而在父神陨落后，他的脊梁不周山则代替父神担任了这个工作。在不周山的顶端，父神颅骨所化山峰之顶，混沌会被不知名的力量转化，变为天地灵气，从不周山上流下，汇入洪荒大地。也正因如此，不周山可以说是地脉之源，所有的地脉都起于不周山。洪荒大陆的灵气都是由不周山而来的，你说不周山的灵气怎么可能少的了呢。”
　　　　“难怪……怪不得所有人都说，巫族是继承了始神遗泽的种族，原来是这样……”
　　　　凤曦喃喃道，有些心不在焉。共工甩着尾巴滑到了凤曦身边，哼了一声。
　　　　“父神给我们的遗泽可不止这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仅仅如此的话，巫族拥有不周山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不周山外，可是有着一个巨大的阵法，排斥一切不是从不周山本土诞生的种族。要不是有大哥带路，你恐怕现在都进不来。”
　　　　居然还有这种事，太一忍不住咂舌，凤曦也马上恢复了常态，勉强的笑了笑。太一能看得出来，之前凤曦是有些动心了，甚至产生了和巫族敌对的念头。毕竟如此磅礴的灵气，凤曦作为凤族的继承人，有些打量也很正常。
　　　　一直紧闭着双目的宸陨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双目中土黄色的灵能缓缓散出，操纵着众人脚下的石板缓缓下落。
　　　　“小心，只要我们落到不周山上，十二祖巫的复制品就会知道，立刻赶过来。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要降落了。”
　　　　除了宸陨外的众人神色一正，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看众人没什么问题，宸陨将石板落到了地面上。
　　　　“我能感受到，他们马上就来了！”

　　☆、第21章　分魂

“是谁，竟然胆敢擅闯不周山禁地。此乃巫族圣地，进入者，都得死——”
　　　　远方天际，传来一声暴喝，几乎和宸陨一模一样的声音让太一不禁怀疑是不是第二个宸陨在此。然而没过多久，太一就发现，他的预感似乎成为了现实——
　　　　不远处，十二个人影飞速而至，为首的那人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裸露着精干的肌肉，几乎和宸陨一模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影的皮肤是清一色的土褐色，上面还隐隐地有些许裂痕，一看就有些不自然。而且，他们的双目也是一片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与情感。
　　　　即便是在复制体中，带头的依旧是复制品宸陨。那个傀儡低吼了一声，扑向了众人——
　　　　“胆敢擅闯巫族圣地，死！”
　　　　“每个人对付自己的复刻品，木克火，句芒的复制品是我制造出最弱的一个，凤曦你去帮一把句芒，争取第一个解决战斗来支援我们。太一，你和我一起，由于对我自己最为熟悉，我的复制品也是最强的一个。帝江，尽量将战场拉开，我们十二个之中有好几个人都存在组合技，不要让对方使用出来。”
　　　　宸陨低声下达命令，众祖巫应声，对着自己的分身直接飞去。看到一众祖巫已经找好对手，帝江伸手一划，众人所在的空间支离破碎，被略微抛开。
　　　　帝江和宸陨离的很近，从太一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帝江的战场。只见帝江仰天长啸，身上的皮肤仿佛吹气球一般膨大，眨眼间，原本人类的身躯已然消失不见。出现在帝江所在位置的，是一头全身覆盖满红色鳞片的奇怪巨兽。
　　　　巨兽无面，拥有着鸟类的身躯，但背上却是长着两对肉翅。太一隐约能看到，在他的胸前、腹部、腿部各长着一双爪子，合起来便是四翼六爪。对面的帝江复制体亦是怒吼一声，变成了和帝江一模一样的巨兽。只是有别于帝江全身覆满红色鳞片，复制体就仿佛是岩石制造的一般，浑身土黄色，身上还有着些许地裂般的纹路。
　　　　两头巨兽怒吼着撞到了一起，他们周遭的空间却是遭了秧，肉眼可见的空间支离破碎，不断有来自混沌的气流窜入这片天地，又被天地灵气消融。太一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掌控空间的祖巫战斗居然会是这样。
　　　　也对，作为盘古的后裔，操纵着洪荒空间的祖巫，帝江的战斗也应如此。若是盘古并未陨落，说不定十二祖巫现在放在西方世界中就是至高神一类的存在，远非后天种族所能比拟的。
　　　　之所以太一有空注意这些事情，完全是因为，宸陨这边根本就没打起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土之祖巫对峙着，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太一刚开始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暗中的较量，可是感应了半天，太一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法力波动。
　　　　此时的宸陨紧蹙着眉头，双眼微微合起，似乎在闭目冥想。对面的宸陨复制品亦是这样的表现，两个人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和一旁战的天翻地覆的帝江那对截然相反。
　　　　忽然，宸陨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他看向复制体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当初真的是我上了当。从我隐隐推测出混元虚实大阵会对我们动手时候，就早就应该猜到了——混元虚实大阵我无法操纵，一定有人在捣鬼。不过我没有想透的是，巫族并不修元神，为什么会产生你这样类似于元神的东西。”
　　　　对面的复制体缓缓站直了身体，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太迟了？呵呵，还要多亏了你的一时失查，我才能从你的灵魂中逃脱出来。至于为什么会产生我——大概，我就是你的阴暗面吧。不过，过了这么久，不周山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还要多亏你布下的大阵，能让我拥有现在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