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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梯菲尔奇遇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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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问题?”

  “如果有人给你一艘货船——就说一只驳船吧——譬如是‘可爱的阿美丽’号……”

  吉尔达老头立即意识到“可爱的阿美丽”号将要遭到一场风暴的袭击。

  “譬如说,在这只陈旧的船上装有价值一亿法郎的黄金……然后,他当众宣布要把船弄翻,把财富沉入大海,你想当局会让他这样做吗?……那么……你说说看!”

  “我想,不会允许的,我的朋友。”

  “这就是那个赞布哥魔鬼脑子里打的鬼主意!……他只要说一句话,他本人的和我的财富就可以到手,可他就是不松口!”

  “我从未见过这么可恶的无赖!”特雷哥曼也动起肝火来了。

  “你看呢,朱埃勒?”

  “叔叔……”

  “向当局告发他?”

  “这是下策……”

  “是呀!……当局能够制止一个人不许做的事情……向他指出问题的严重性,让他就范……把他放在温火上熏烤,折磨他,不怕他不乖乖地答应!”

  “这主意不错,叔叔。”

  “妙极了,朱埃勒,为了制服这个奸商,我宁愿牺牲我那一份,把它交公……”

  “那太好了,又高尚,又慷慨!”驳船长大声说道,“不愧是法国人,圣马洛人,名副其实的昂梯菲尔……”

  提出这个建议时,他也许把话说过了头,他狠狠地瞪了特雷哥曼一眼,这位诚挚的老兄立即停止了称赞。

  “一亿……一亿法郎呀!”昂梯菲尔重复着,“该死的赞布哥……我要宰了你……”

  “叔叔!”

  “我的朋友!”

  说真的,看这位圣马洛人目前那绝望的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再说,就是下毒手,他也没责任,因为他已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当吉尔达和朱埃勒试图让他镇静下来时,他把他们推开了,还斥责他们同敌人同流合污,袒护赞布哥,而不帮他去打击那个骗子。

  “别管我,别管我!”他叫喊着。

  他捡起自己的帽子,把门砰地一摔,扬长而去。

  两人猜想,他大概要去找银行家,于是,决定跟着他,防备万一。幸好看他走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听他插上了门,两人才放心了。

  “他这样最好。”驳船长摇着头说道。

  经过这场风波,他俩什么胃口也没有了,晚饭吃得很少。

  吃完饭,老少两位朋友离开饭店,想去巴伊拉湖边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出门,就碰上勃·奥马尔和纳吉姆。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纳吉姆,合适吗?……不,肯定不妥。如果纳吉姆知道了银行家强加给昂梯菲尔师傅的条件,他准会叫起来:

  “他应该娶赞布哥小姐!他无权拒绝……不,他无权这样做!”

  这也是萨伍克的意思。如果结婚会给他带来这一份嫁妆,他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同意。

  吉尔达和朱埃勒转过身去,一边思考着问题,一边向玛丽诺大街走去。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海风吹拂着,空气格外清新。突尼斯市民也在散步。年轻的船长和驳船长漫步向城墙走去,穿过城门,在湖滨悠闲地踱来踱去,后来又来到威那咖啡馆,在一张桌旁坐下来。他们无拘无束地谈论着眼前的情况。在他们看来,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昂梯菲尔师傅永远不会屈从银行家的意愿……其结果,势必将放弃寻找第2个小岛——乘下班邮轮离开突尼斯港,最后,取近路返回法国,皆大欢喜。

  十分明显,这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没有得到卡米尔克的金口袋回到圣马洛,也不会感到不幸,我们的大人又何须煞费苦心呢!

  近9时,吉尔达·特雷哥曼和朱埃勒回到饭店,在昂梯菲尔师傅门前停了一会儿,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圣马洛人还没睡,他根本没上床。那急促的脚步走来走去,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几千万,几千万,几千万法郎呀!”

  驳船长作了手势,意思是说,他已经神志不清,思想混乱了。他俩互道晚安,怀着忧虑的心情分手各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特雷哥曼和朱埃勒便起床了。他们的职责不是要去找昂梯菲尔师傅吧?再研究一下,因为赞布哥的拒绝所发生的情况作出对策。这是刻不容缓的。这最后的决心难道不就是卷起行李,离开突尼斯市。根据朱埃勒所得到的消息,在古莱特港停泊的邮船当晚就要启锚,驶向马赛。朱埃勒恨不得他叔叔已经在船上,关在他的客舱里,但愿已离开非洲海岸20海里了。

  驳船长和他顺着走廊向昂梯菲尔房间走去。

  他们敲门。没人回答。

  朱埃勒又使劲敲了一通……仍然没有动静。

  难道叔叔会酣睡,连大炮都轰不醒?或许发着高烧,完全绝望,他是否已经……?

  朱埃勒两步并作一步,走下楼梯,转眼间来到门房。驳船长觉得两腿发软,抓住扶梯,免得滚下楼去。

  “昂梯菲尔师傅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门房答道。

  “他说去哪儿了?”

  “没有。”

  “是不是又去那个混蛋家了?”朱埃勒高声叫道。他急忙拖着特雷哥曼向玛丽诺广场走去。

  “他若真的在那儿,说明他已同意了……”驳船长两手朝天,自言自语说道。

  “这不可能!”朱埃勒喊道“他怎么能挎着塔莉丝玛·赞布哥回圣马洛,回高房街的家中呢?怎么给我们的小爱诺卡特带去一个马耳他的舅妈呢!”

  “一只母猴子,这是我叔叔说的!”

  他们焦急万分,到法兰西饭店对面的咖啡馆坐下来,当他回来时,从那儿可以看得见。

  人们常说,静夜出良谋。但黑夜也往往是不祥之兆,这倒是千真万确的。天刚拂晓,我们这位圣马洛人便向马耳他区走去,好像有一群疯狗在追逐他似的……几分钟后,就到了赞布哥的家。

  赞布哥总是黎明即起,日落而寝,白天和太阳一起跑步。这天,当昂梯菲尔师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正坐在沙发椅子上,前边是办公桌,后边是保险柜。

  “您好。”他说道,一边摆正眼镜,以便更好地透过镜片,看清来访者。

  “您还是那个意见?”昂梯菲尔立即问道,引出对方的话题。

  “还是那个意见。”

  “我不同意娶您妹妹,您就拒绝把总督的信给我吗?”

  “是的。”

  “那么,我同意娶呢。”

  “我早知道您会答应的,当塔莉丝玛的丈夫,罗特希尔德的儿子也求之不得的,给您带来5千万法郎的嫁妆!”

  “好吧……我真是三生有幸!”昂梯菲尔作了个鬼脸,毫不掩饰地回答道。

  “来吧,我的妹丈。”赞布哥答道。

  他站起身!似乎打算上楼去。

  “她在这儿!”昂梯菲尔喊道。

  他的面部表情活像一个犯人,刚被叫醒,狱吏跟他说:“去吧,鼓起勇气……今天执行。”

  “她在马耳他,您忘了,耐心点儿,多情人。”银行家答道。

  “现在我们去哪儿?”昂梯菲尔松了一口气,问道。

  “去发电报。”

  “向她宣布这个消息?”

  “是的,叫她到我这儿来……”

  “您想把消息告诉她,可以,赞布哥先生,不过我提醒您,我是不能……在突尼斯市等待我的……未婚妻的。”

  “为什么?”

  “因为你我二人一刻也不能耽搁!马上开始寻找小岛,测定它的方位,难道不是当务之急吗?……”

  “嘿!妹丈,这有什么要紧呢?最快也是要等8天,最慢也是要等8天。”

  “这对公证人可事关重要,您应该和我一样着急才是,得赶快占有卡米尔克的遗产!”

  是呀,银行家至少是跟他一样心急,他本来就是一个见钱眼红的吝啬鬼,表面装作无动于衷,其实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把亿万财富锁进他的保险柜。因此,他决定遵从对手的意愿。

  “好吧,”他说“我完全尊重您的看法……我们回来时,我再把妹妹请到这儿来……不过,我得把喜事先告诉她。”

  “是呀……幸福在等待着她!”皮埃尔答道。然而,他并未说明,会给那位多年来就梦想找到一位丈夫的女人,带来什么样的幸福!

  “不过,”赞布哥说,“我需要符合手续的保证。”

  “写吧,我签字。”

  “同意,保金多少?”

  “就是您将得到的那份,5千万法郎……”

  “一言为定……就这么办!”昂梯菲尔答道。他只好作赞布哥小姐的丈夫了,既然命中注定他有这避不开的幸福。

  银行家拿起一张白纸,用粗大的字体写下一份契约,行文字斟句酌,完全符合法律手续。契约中指出,如果在财宝发掘后15天内,昂梯菲尔拒绝正式娶塔莉丝玛小姐为妻,那么,未婚夫应得的卡米尔克总督那份遗产,须全部归未婚妻所有。

  皮埃尔·塞尔旺·马洛把他那愤怒而花哨的签名写在契约上。银行家把它锁在保险柜的一个密匣里。

  同时,他从中取出一张发了黄的纸……这就是卡米尔克20年前寄来的那封信。

  昂梯菲尔从衣兜里掏出公文袋,从中取出一张纸,……年深日久,业已变黄……这就是在第一个小岛上找到的那封信。

  瞧,两位继承人就像两个决斗者,互相对视着,慢慢伸出手臂,一触到纸,手指便颤抖起来。把信交给对方,是不是感到惋惜呢?……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啊!就这么一个动作,上亿元财富便流进了一个家族。

  “您的信呢?……”昂梯菲尔问。

  “您的呢?”银行家反问。

  交换完毕。两个人心跳加剧,似乎就要爆炸。

  应该由圣马洛人昂梯菲尔交给突尼斯市叫赞布哥的人的那封信中,提到的经度是:巴黎子午线以东7度23分。

  告知突尼斯市的赞布哥,有一天她将接待一位圣马少人——昂梯菲尔的那封信中,提到的纬度是:南纬3度17分。

  现在,只需将经纬线交叉,即可在地图上找到第二小岛的位置。

  “您有地图册吗?”银行家问。

  “有一本,还有一个侄子。”昂梯菲尔师傅答道。

  “侄子?”

  “一位远洋船长,他负责观测。”

  “他现在哪儿?”

  “在法兰西饭店。”

  “去看看,我的妹丈!”银行家说道,戴上他那顶宽沿旧帽。

  “去吧!”昂梯菲尔说。

  两人向玛丽诺广场走去。到邮局门口,赞布哥表示要去给马耳他发一封电报。

  昂梯菲尔没有反对。因为,不外乎是告知塔莉丝玛·赞布哥小姐,有一位法国军官向她求婚,婚姻门当户对,他已经应允之类的话。

  写好电报,发出后,两人又来到广场。吉尔达·特雷哥曼和朱埃勒看见他们后,急忙走了过去。

  昂梯菲尔看他们走来,把头转了过去。但他竭力挺直身子,此时不能让人看出自己软弱,并用有几分骄傲的语气作了介绍:

  “银行家赞布哥。”

  银行家毫无表情地向他们瞟了一眼。

  昂梯菲尔随即又向赞布哥说:

  “我的侄子朱埃勒,我的朋友吉尔达·特雷哥曼。”

  昂梯菲尔作了个手势,大家都跟他向饭店走去,尽可能避开勃·奥马尔和纳吉姆,好像不认识他俩似的。接着,他们上了楼梯,走进圣马洛人那屋门紧锁的房间。

  昂梯菲尔从行李袋里取出地图集,翻到世界分区图那页,转过身子,对朱埃勒说:

  “东经7度23分,南纬3度17分。”

  朱埃勒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南纬?……卡米尔克总督岂不把他们送到赤道南边去了吗?……啊!可怜的小爱诺卡特!特雷哥曼几乎不敢看他。

  “喂……你还等什么?”他叔叔用命令的语气问青年船长,他只好服从。

  他拿起的两脚规,沿第7条经线滑动着,又偏出23分,进入了赤道圈。

  然后,又顺着南纬3度17分划着,直到划到与该线的相交处。

  “怎么样?”昂梯菲尔一再催问“我们到哪儿了?”

  “在几内亚湾。”

  “准确点儿……”

  “在卢安戈【在刚果大西洋沿岸,黑角北部】沿岸。”

  “再准确一些……”

  “在马永巴【加蓬西部沿海城市】海湾水域……”

  “明天早晨,”昂梯菲尔师傅说,“我们坐马车去波尼【阿尔及利亚港口】再乘火车去奥兰。”

  这一切如同发现了敌人,给指挥海战的舰长下达命令一样。

  然后,他对银行家说:

  “您也陪同我们前往了?”

  “那还用说。”

  “一直陪到几内亚湾?”

  “可以奉陪到天涯海角,如果需要时。”

  “好,准备动身吧……”

  “马上准备好,妹丈。”

  吉尔达·特雷哥曼不由地叫声“唉呀!”,听见这新鲜的称呼,他几乎惊呆了,甚至连银行家临走时那滑稽的敬礼,也没答理。

  当屋里只剩下3位圣马洛人时,吉尔达·特雷哥曼问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

  “是的……驳船长……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什么意见也没有。特雷哥曼和朱埃勒认为,还是什么也别说为妙。

  两小时后,银行家收到一封来自马耳他的电报。

  塔莉丝玛·赞布哥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姑娘,不日,良辰配佳婿,就成为最幸福的夫人了。
 昂梯菲尔奇遇记   第五章  
真正的六人商队,从突尼斯出发,旱路和水路都经历了   今天,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的交通网已连成一体,而当时并非如此。我们的旅行家们打算从波尼乘通往康斯坦丁堡·阿尔及尔和奥兰的火车。

  拂晓时分,昂梯菲尔师傅和他的同伴便离开了突尼斯市。银行家自然是其中的一员了。勃·奥马尔和他的影子纳吉姆也按时赶来加入这一伙。这是一支由六人组成的真正商队——这次,他们知道,那亿万财富勾起的欲望将把他们带向何方。没有对公证人勃·奥马尔保密。因此,萨伍克也知道,这次寻找2号小岛的远征将以几内亚湾为中心,包括非洲南部的刚果海域。

  “漫长的征途,”朱埃勒对勃·奥巴尔说,“如果你害怕旅途的艰辛,您可以放弃那份报酬!”

  实际上,从阿尔及尔到刚果,要航行几百海里呢!

  但是,勃·奥马尔毫不犹豫地跟着动身了,事实上,萨伍克也不允许他有半点儿犹豫。还有,那百分之一的酬金也使他眼花缭乱……

  于是,4月24日,昂梯菲尔带着吉尔达和朱埃勒;萨伍克带着勃·奥马尔;赞布哥自己管自己,分别登上四轮马车,这是专门来往于突尼斯市和波尼的驿车。虽说大家结伴旅行,但彼此并不交谈。

  就在前一天,朱埃勒又给爱诺卡特写了一封信。再过几天,少女和她母亲就会知道探宝的昂梯菲尔师傅在奔向地球的何方。此刻,那财宝只有百分之五十是属于他的了。估计,第二阶段征途要用的时间约一个月左右,并不言过其实。爱诺卡特收到这封信该是多么失望呢!她本来以为,朱埃勒回来时,一切障碍都会排除掉,马上举行婚礼,不会再耽搁!——天呀!有了这样一个舅舅,一切还是未知数。

  关于吉尔达·特雷哥曼,他这位郎斯河上的驳船长命运注定他得越过赤道,要航行在南半球的海面上!有什么办法呢?生活中有些事就是不可思议的,这位可敬的人物并不为此感到奇怪,就算在2号小岛的地内心,找到了卡米尔克的3只橡木桶,他也不会吃惊的。

  这一念头丝毫不妨碍他用好奇的眼光去观赏马车经过的这片地域与布列塔尼平原的迥然不同,甚至同地势坎坷不平的山地也不一样。或许他是六位旅行家中唯一想把突尼斯乡野铭记在心的人。

  马车行进缓慢,不大舒适。3匹马疲惫不堪地从一个驿站跑到另一个驿站。道路崎岖不平,时而是陡峭的山路,时而是曲曲弯弯的小径,特别是迈杰尔达的令人莫测的沟壑,没有架桥的湍急的小溪,溪水没过了车轮。

  天气朗爽,碧空万里,阳光毫无灼热之感。

  在左边,隐约可见在阳光照耀下的贝依的巴尔多宫殿,显得格外洁白。其它宫殿同样好似点缀在苍翠丛林之中,被浓密的无花果树和如同垂柳般的胡椒树所环抱。到处聚集着阿拉伯人的棚屋,房顶用董杉的苫布覆盖着,好像斑马身上的条纹,不时,可以看到表情严肃的阿拉伯妇女探出头来,以及经过风吹雨打的孩子同他们母亲一样严肃的面孔。在远处的田野和山坡上,在沟壑旁,羊群在吃草,像乌鸦一样成群结队地跑来跑去的黑山羊。……

  车夫扬鞭催马,所到之处,清脆的响声在空中回荡,鸟儿惊飞了。其中最多的是色彩艳丽的长尾鹦哥,与众不同。这种鸟有成千上万,如果大自然教会他们唱歌,人类再教会他们说话,那该多好呢!总之,旅行是在大自然奏出的交响乐曲中进行的。

  驿站一个接一个,吉尔达老头和朱埃勒每次停歇,都下车舒展一下腿脚。银行家赞布哥一路上一言不发,有时也学着他的旅伴的样子跳下四轮马车,舒展舒展腿脚。

  “我看,这位老兄跟我们的昂梯菲尔一样,对总督的亿万财富垂涎欲滴!”驳船长说道。

  “说得对,特雷哥曼先生,这两位继承人可以相媲美!”

  萨伍克每次下车,总是试图从他觉得含义不明的谈话中,捞到只言片语。而勃·奥马尔则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想着,不久他又不得不到海上航行,先是经历地中海的海浪,然后去迎接大西洋的汹涌波涛。

  皮埃尔·塞尔旺·马洛从不离开座位,他的全部精力都倾注在漂浮在热带非洲海域的那2号小岛上。

  这一天,夕阳西下前,一座座清真寺,伊斯兰墓映入眼帘,有的是尖尖的塔楼,有的是白色圆顶。这便是塔布尔卡镇,四周一片翠绿,完全保持着突尼斯城市的建筑风格。

  四轮马车在该镇停歇了几个小时,旅行家们在驿站找到一家小客栈,吃了一顿饭,饭食还算可以。至于观光市镇,那简直是妄想。六个人当中,可能只有驳船长还会有此打算,也许朱埃勒会赞同他,除他两人,谁还会有这份闲心呢?再说,昂梯菲尔师傅严禁他们走远,生怕耽误了启程时间——他们必须严格照办。

  晚上9时,群星闪烁,月朗天晴,他们又踏上了征途。然而,夜间旅行总得冒几分风险。马车在荒芜的原野上奔驰着,路不好走,说不定能遇到猛兽的袭击。在那万籁俱寂的黑夜,在茂密的森林旁,能清晰地听见金钱豹的嘶叫,凶狮的怒吼。受惊的马狂奔着,只有机智、富有经验的车夫才能驾驭。至于狼狈之类,充其量算得上大胆的夜猫,尽管不时发出嚎叫,但不足为虑。说不定还会遇上拦路抢劫的蠢贼,如克鲁米里
【生活在突尼斯西北部的土著人】江洋大盗。那才叫人担惊受怕呢!

  清晨4时许,东方泛出鱼肚白。阳光洒在田野上,顿时豁然开朗,景物又明晰的映入眼帘。

  山峰峡谷连绵起伏,犹如一件阿拉伯大衣投在大地上,望不到地平线的尽处。脚下是蜿蜒的迈杰尔达山谷,谷中的黄色溪水时急时缓,在盛开的桉树和桂树之间流过。在克鲁米里和雷让斯接壤的这一带,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凄凉的景象。如果驳船长曾在海拔不高的帝罗尔
【阿尔卑斯山脉中段的群山】山区旅行过的话,他会以为此刻已来到了阿尔卑斯荒山地上。但这不是蒂罗尔,他已不在欧洲,一天天远离他的故土。他陷入了沉思,他眉毛不重,嘴角在掀动着,说明此刻他心神不定。

  有时,青年船长和他长时间对视着,这目光,等于是一席谈话,他们就是这样用无声的语言交流思想的。

  这天早晨,昂梯菲尔问侄子:

  “天黑前,可到达什么地方?”

  “到加尔迪驿站,叔叔。”

  “什么时候到波尼?”

  “明天晚上。”

  “阴沉的圣马洛人又陷入了那惯常的沉思状态,或说他又进入了梦境也未尝不可。那放纵、奔流的思潮,把他从阿曼湾水域带到了几内亚湾的那诱惑人的一个点上。他想,别人的眼睛也在觊觎这个点——这就是银行家赞布哥的眼睛。此二人,种族不同,性格多异,本来在人间永不可能相逢,而如今,他们同有着一颗灵魂,就像拴在一条锁链上的两个囚犯,相依为命,只不过那是一条金制的锁链罢了。

  无花果林越来越茂密,一片翠绿,稀疏的地方不时出现几座阿拉伯村庄。蓖麻的花和叶也染上了绿色。有时山坡上展现出一块不太平整的地段,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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