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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梯菲尔奇遇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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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易如反掌!”巴罗索坚定地答道。“我肯定能找到一打货真价实的歹徒,遇上一桩好生意,他们会蜂拥而上,助您一臂之力,只要您肯出一笔公平合理的价钱。”
“十拿九稳,大人,但是,我还有一个更好的行动方案。”
“说说看。”
“我在这儿指挥一艘150吨的航船,‘波塔莱格雷’号专门在沿岸各港之间运货。两天后恰好去位于马永巴稍北,加蓬的巴拉卡港。”
“嗨!”萨伍克叫起来。“这可是个好机会!昂梯菲尔师傅准乐意搭乘你的轮船,他们正怕旅途辛苦,怕出危险呢!你先把我们送到马永巴,再去加蓬卸货,然后,你回来找我们……那么,在返回卢安戈时……”
“一言为定,大人。”
“你船上有多少人手?”
“一打”
“都可靠吗?”
“如同信得过我自己一样。”
“你载什么货去加蓬?”
“一船花生。还有给巴拉卡公司买的6头大象,是准备卖给荷兰一家马戏班子的。”
“巴罗索,你会法语吗?”
“不会,大人。”
“别忘了,我是假装对法语既不会说,也听不懂。我将委托奥马尔转达这一方案,圣马洛人准会同意的。”
实际上,这一行动满有把握。那两位继承人倒是令人担心。他们经过几内亚湾时,钱财被抢光后,连同他的伙伴也可能一起被干掉。
安哥拉和本哥拉归葡萄牙管辖,卢安戈则不然,它是刚果的一个独立王国,夹在加篷河和扎伊尔河之间,后来卢安哥归属了法国。但当时从洛佩斯角到扎伊尔一带的国王都承认卢安戈君主,并向他进贡,通常是奉献奴隶。社会一般由黑奴组成,上层有国王及其家族,世袭王孙公子——必须是由一位公主所生的,只有她能传贵族称号;其次是驸马,是诸侯;再其次是神甫,拜火教徒,教主希多梅具有神的美德;最后是经纪人,商人及其主顾,这些才是平民。
至于奴隶,非常之多。那时,已经不再把他们卖往国外,这是欧洲需求废除贩卖黑奴并进行干预的结果。是出于对人的尊严和自由的关心,才导致这种废除的!特雷哥曼并不这样认为。他对人和事物具有高度的洞察力,那天,他对朱埃勒说:
“如果没有发现甜菜糖,人类只知道食用蔗糖;贩卖黑奴的勾当可能至今仍在流行,或许还会继续下去。”
但是,鉴于卢安戈王是一国之主,享有一切独立权,该区的道路管理、看守自然不会太严密。因而,很难找到比这里更适合干坏事的陆地和海洋了。
这也正是朱埃勒所担心的——至少陆地旅行是这样。他叔叔的精神状态已失去平衡,自然不为此担忧。青年船长想到要沿海岸步行200公里才能到达马永巴湾,感到十分担心。他认为有必要把这一切告诉给驳船长。
“你想干什么,小伙子?”特雷哥曼回答道,“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我们从马斯喀特到苏哈尔的旅行只不过一次漫步,一次郊游罢了。”朱埃勒接着说道,“再说大家相处的也不错。”
“瞧,朱埃勒,在卢安戈就不能再组织一个本地人的骆驼商队吗?”
“我对这的土著黑人比对狼、狈、豹、狮之类更不放心!”
“啊!有那么多的猛兽吗?”
“有!应有尽有。还不算那些蛇,向人脸上喷毒汁的眼镜蛇以及10米长的大蟒……”
“多美丽的国度,小伙子,说实在的,那位杰出的总督怎么不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呢!你认为这些土著人……”
“跟刚果人一样,大概都很苯。不过,偷抢、杀害那些闯进这个可怕的国家来的冒失鬼们都是很能干的……”
这段话充分说明了朱埃勒的忧虑心情,吉尔达完全理解。因此,当萨伍克通过勃·奥马尔把那个葡萄牙人介绍给昂梯菲尔师傅和突尼斯银行家的时候,他俩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不必在那些危险的地区熬日子了,不必在火热的阳光下长途跋涉了,那样太辛苦了。因为朱埃勒不明底细,也就不可能想到有两个流氓早就认识,所以对此没表示半点怀疑。最主要的,就是走海路去马永巴湾。天气很好——48小时便可到达……船长把几个旅客带到港口,然后驶向巴拉卡——回来时,他们带着财宝再搭乘这艘船……大家都返回卢安戈,从那儿,下一班邮轮就把他们带回马赛去——不,皮埃尔还从未这么走运。毫无疑问,得付出一大笔钱……嗨!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需要等那几只大象从内地运来,他们在卢安戈还得待上两天。吉尔达·特雷哥曼和朱埃勒——驳船长总想多长长见识。满心高兴地在这座刚果话叫“班扎”的城镇逛起大街来了。
卢安戈或叫布瓦巴,是座古城,方圆4500米,建在棕榈林中间。整个城镇是由商业所构成,商业所的周围尽是用棕榈树枝作支架,用芦苇叶作棚顶的木板房。钱庄是葡萄牙人,法国人,西班牙人,英国人,荷兰人和德国人开的。真正的大杂烩。可是,驳船长感到很新鲜。
半裸体的土人,背着弓箭,手持木刀和圆斧,和朗斯河两岸的布列塔尼人毫无共同之处!身着滑稽可笑的旧式军装的卢安戈国王,远远看去使人想起伊尔——维兰省省长。在圣马洛和迪南之间的城镇,从未见过这些隐蔽在巨大可可树下的小房子。还有,圣马洛人不是一夫多妻;而这里的懒汉们却把重活都交给他们的妻子,女人们只有病倒时才能躺下休息。然而布列塔尼的土地远不如卢安戈的肥沃。这里只需把地一翻,就能获得大丰收,谷穗足有一公斤重。有的麦类不用管理就能生长,玉米一年三熟;大米、木薯、白薯、扁豆、防风、烟草、沼泽地的甘蔗,从加那利群岛和马代尔引进的扎伊尔四周的葡萄、香蕉、无花果,叫作“曼勃罗莎”的桔子、石榴、柠檬,形如松籽、多淀粉的、易溶解的小榛子,黑人喜欢吃的胡桃类干果,荒地上自然生长的菠萝等等。
其次是几种巨大的树木——芒果树、杉树、檀香树、乌梅、棕榈,还有大量的木棉树,榕树,可以提取黑人喜欢的植物质的肥皂和果露!
动物品种数不胜数,有猪、斑马、野猪、水牛、瞪羚、成群的羚羊,貂,大象,紫貂,豺,大山猫,箭猪,松鼠,野猫,虎形猫,还有各式各样的猿猴,黑猩猩,孔雀,鸵鸟,鸫,灰红色山鸡,蜜蜂,蚂炸,当然还有蚊子!多么令人惊奇的国家,如果有时间研究博物史,对吉尔达来说,这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吗?
可以断言,无论是昂梯菲尔,还是银行家都不知道卢安戈住的是白人还是黑人。他们的眼睛注视着另一个地方。他们在寻找远处隐约可见的一个点,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一个点,像一颗公斤级的巨大钻石,闪闪发光,价值几百万法郎!——啊,这就是冒险家这次远征的终点,只恨他们没有早日踏上2号小岛!
5月22日,航船准备迎着朝阳启程了。前一天运来的6只大象郑重其事地装上了船。多漂亮的动物,肯定不会让马戏团的演员们失望的!不用说,大象只能横站在舱底。
一艘仅150吨的船运载这样的庞然大物似乎有些不妥——这会使船失去平衡的。朱埃勒向驳船长提及过这一点。
不错,船很漂亮,也很宽,吃水很浅,这倒便于靠近浅水海岸。船上竖起的两根大桅杆,彼此距离很近,上面都张着大方帆。因为,这种船只能靠风势前进。虽说行进缓慢,但至少是为不冒风险的近海航行建造的。
还有,天公作美,在卢安戈以及整个几内亚地区内,雨季9月开始,受西北风的影响,5月份就结束了。尽管从5月到9月都是好天气,但阳光灼人,夜里露水较多才稍显凉爽!
自启航以来,我们的旅行家眼看着消瘦了。大地似乎已被烈日烤焦,连狗都不断地跳来跳去,四爪不敢着地。甚至发现不少野猪竟热死在窝里!吉尔达·特雷哥曼相信那些传说是真的了。……
“波塔莱格雷”号早晨8时开始扬帆。旅客和大象均已到齐。如大家所知,还是像以前那样分成几伙:吉尔达和朱埃勒一伙,其中一个忘了眼前是非洲大海,竟以为是英吉利海峡和圣马洛港口,另一个无忧无虑地呼吸着清风解热;昂梯菲尔师傅和赞布哥,两人全身心都倾注于2号小岛上,一旦瞭望哨的水手在地平线上发现了它,那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才会落地;萨伍克和巴罗索彼此交谈着,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他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再说,由于他们的偶然相会,昂梯菲尔师傅才搭上了这艘船。
船上的12名水手,个个样子粗野,令人讨厌,很像葡萄牙人。叔叔已陷入沉思,没有注意这些,侄子却观察到了,并把此看法讲给驳船长听。特雷哥曼对他说,天那以热,不能以貌取人。总之,对非洲航船的水手不该太苛求。
海上风和日丽,沿岸航行令人心旷神怡。如果吉尔达知道罗马人向非洲大陆致敬时使用的那华丽的修饰语,他肯定会喊出:非洲,江山如此多娇!事实上,昂梯菲尔和他的伙伴们从奇卢前面经过时,稍加留意也该对沿岸美妙的大自然风光赞赏不已的。只有驳船长在认真地观赏,想带回一些旅行的回忆。还有比这更瑰丽的景色吗?连绵的丘陵上耸立着隐没在迷雾中的斯特劳斯群山,一片片翠绿的树林覆盖着起伏的大地。从密林中流出的溪水都流向大海。无数的飞禽掠过水面,溅点浪花。鸵鸟,孔雀,水鸥,塘鹅,百鸟欢乐飞翔,给奇妙景色增添了生气。这里还有成群的体姿优美和翔羊以及大角鹿的麋。庞大的哺乳动物在小河里淌来淌去,一口气足可饮一吨水,一群群的河马,远处看去像粉红色的猪,这种河马肉倒很合土人胃口。
因此,站在船头的吉尔达对身边的昂梯菲尔师傅说:
“喂,朋友,……圣梅诺沃尔的河马蹄子怎么样,合你的口味吧?”
皮埃尔只耸耸肩膀,向驳船长看了一眼,目光迟滞,茫然无神。
“他连话都听不懂了!”特雷哥曼一边用手帕扇着风,一边喃喃说道。
人们在岸边的林子里还看到成群的猴子在树间作鬼脸,啼叫,跳来跳去。突然,舵把一横,“波塔莱格雷”号靠近了海滩。
应当指出,旅行家们从卢安戈到马永巴,即使步行,那些飞禽、河马、猿猴也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真正的危险是那些豹子和凶狮,人们经常看到它们在丛林中跳跃,非常灵活、敏捷,一旦遇上该多可怕!夜幕降临后,万籁俱寂,可听到四处传来的野兽吼声。这齐奏的乐声像疾风骤雨一直传到船上。受惊的大象在舱底骚动起来,发出低哑的吼声,与林间野兽对答,他们撞来撞去,把“波塔莱格雷”号的船帮弄得嘎嘎作响。这批货物确实叫旅客们担心。
4天过去了,没发生什么意外,打破这单调的航行。天气一直很好.海面十分平静,连奥马尔都没感到什么不适。“波塔莱格雷”号底部压舱重物,并未颠簸,对拍打岸边的排排海浪无动于衷。
驳船长从未想过,海上航行竟如此平静。
“我真以为是在‘可爱的阿美丽’号上,行驶在朗斯河两岸呢!”他对年轻的朋友说。
“是呀!”朱埃勒纠正了一句,“只不过,‘可爱的阿美丽’号上没有巴罗索这样的船长,没有纳吉姆这样的旅客。他们那样亲密无间,我就越觉可疑。”
“你说,他们能预谋什么呢,小伙子?”吉尔达答道。“密谋也晚了,因为我们已接近目的地了!”
5月27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航船越过班达角,离马永巴不到20海里了。这是朱埃勒通过奥马尔打听到的,后者则是从萨伍克那儿知道的。萨伍克是根据朱埃勒的要求,询问巴罗索后了解到的。
看来这天晚上就能到达卢安戈国的小海港。海岸在马图底顶端的后面已呈现出月牙形,即一个宽阔的小海湾,卢安戈城就隐蔽在海湾的深处。假如2号小岛存在的话,在所标志的地方,那么应该在这个小海湾里寻找它的确切位置。
因此,昂梯菲尔师傅和赞布哥把镜头擦了一遍又一遍,不断用望远镜观察着。
很不幸,风势太弱,船行进得很慢——平均刚刚两节。
近一点钟,越过马图底角,船上发出喜悦的笑声。未来的妹丈和妻兄同时看到了海湾深处的一群小岛。他们要寻找的小岛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哪个呢?……这要在第2天通过观测太阳才能确定。马永巴出现在东边5~6海里的一片箭状沙滩上。它位于大海和班加河之间,被树木环绕的商业所和小屋灯火辉煌。海滩前停着几艘渔船,好似巨大的白鸟。海湾水面平静极了!湖面上的小舟也没有这样稳当……怎么说呢?……船此刻如同行驶在池塘的水面上或在一个巨大的油钵中!缕缕阳光垂直洒落在水面上。吉尔达·特雷哥曼全身浸透,汗水如同皇家花园的喷泉倾泻出来。
多亏吹来的几阵西风,“波塔莱格雷”号靠近了海岸,海湾的小岛看得更清楚了。一共6~7个,好似浮在水面上的几只绿色花篮。晚上6点,航船驶进群岛。昂梯菲尔和赞布哥站在船头。萨伍克已经有点忘乎所以,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那副神态例证实了朱埃勒的怀疑是有根据的。三位老兄都贪婪地注视着第2小岛。他们大概看见价值亿万的黄金从小岛两侧喷射出来吧?……
假如他们知道卡米尔克总督埋藏财宝的小岛,全是光秃秃的石头,没有一棵树木,寸草不生的话,他们就会发出绝望的叫声:
“不……这不是那个小岛!”
当然,自从1831年以来,31年的时光过去了,大自然有足够的时间给小岛披上一层绿色的外衣……
“波塔莱格雷”号静静地向小岛驶去,打算绕过它的北端,夜里的清风刚刚鼓起船帆。如果骤然刮起大风,只好抛锚等待天明了。
突然,在倚扶右船栏的驳船长的旁边听到一阵悲惨的呻吟声。
吉尔达·特雷哥曼转过身子……
是勃·奥马尔在呻吟。公证人面色铁青,苍白,他感到恶心,又开始晕船了……
怎么搞得,海湾在沉睡,水面上没有一丝波浪,天气这么好,怎会……
是呀!不过,这位可怜的老兄病得这么厉害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事实上,船已开始晃动,真是咄咄怪事,叫人无法解释。船连续不断地把乘客左右摇来摇去……
水手向船头、船尾冲去。巴罗索船长奔跑着……
“这是怎么回事?”朱埃勒问道。
“出什么事了?”驳船也问道。
是海底火山爆发了?“波塔莱格雷”号会翻下去的!
但是,昂梯菲尔、赞布哥和萨伍克好像没有发现这一切。
“啊……是大象!”朱埃勒喊叫起来。
是呀!是大象把船摇动了。它们很任性,莫名其妙地任性,居然心血来潮共同行动,一会儿跪下前腿,一会儿跪下后腿。因而船摇动得那样痛快。不过,这些庞然大物可不是小松鼠呀!
船颠簸得越厉害,船帮几乎全部吃进水面,海水有灌满左右舱室的可能……
巴罗索和几名水手冲进舱底,试图使巨大怪物安静下来。叫骂、抽打都无济于事。大象竖起耳朵、扬起鼻子、摇晃着尾巴,越发冲动。“波塔莱格雷”号颠来颠去,海水已流进船舱。过不了一会儿,10秒钟之内,海水已涌进舱底,整个船只沉入大海,不慎的畜牲的吼叫声也随之消失在海底深渊!
昂梯菲尔奇遇记 第九章 昂梯菲尔和赞布哥宣布,对他们栖身的小岛不侦察一番,决不离去
“我们到底还是遇了难!”“可爱的阿美丽”号前船长第2天说道。
前一天晚上,船沉入大海深达3~40米。“波塔莱格雷”号本来是朝马永巴海湾小岛方向开去的,而今这个岛屿却成了遇难者的栖身地。在这场可怕的灾祸中没有人丧生,清点人数时,所有旅客和水手全在。昂梯菲尔扶着赞布哥,萨伍克扶着勃·奥马尔,大家你帮我,我帮你,游了几下,就到了小岛的岩石上。只是大象全部坠入深渊,它们活活地被淹死了。不过,这是它们咎由自取,航船毕竟不是秋千。
来到岛上,昂梯菲尔师傅一开口便叫道:
“我们的仪器呢……地图呢?”
很不幸,时钟,六分仪,地图集和那本气象常识的书都没能救出来,顷刻间都付诸东流了——这是无法弥补的损失。幸好,银行家、公证人和驳船长把钱袋都栓在裤腰带上了。这样,遇难者不会因金钱问题而苦恼。
须特别指出,特雷哥曼毫不吃力地漂浮在水面上,因为他身躯排开的水浮力大于他的体重,他随波逐流,像一条鲸鱼,安稳地游到一片黄沙滩上。
衣服干得很快,晾在太阳下半小时就全干了。
这一夜过得很有特色,大家躺在树下,各自思考着各自的问题。大概已来到2号小岛所处的水域了,那封信上写得一清二楚,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南纬3度17分是阿曼湾小岛上的那封信中提供的。东经7度23分是保存在银行家保险柜里的。但是,二者交叉的这个点,此刻如何确定呢?朱埃勒失去了六分仪和时钟,已无法进行观测。
各人有各人的性格,想法自然各不相同。
赞布哥:“这下前功尽弃了!”
昂梯菲尔师傅:
“不把马永巴湾上所有的岛屿都搜一遍,我决不离开这里,哪怕花上10年功夫!”
萨伍克:
“由于航船遇难,这下子告吹了!周密准备的行动计划完蛋了。”
巴罗索:
“唉!原来我的大象太不可靠了!”
勃·奥马尔:
“即使能得到那笔酬金,我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愿真主保佑。”
朱埃勒:
“嘿,现在再没有什么妨碍我返回欧洲,回到爱诺卡特身边了!”
吉尔达·特雷哥曼:
“永远别乘坐载有好出洋相、无事生非的大象的航船!”
这一夜谁都没能安睡。虽说遇难没尝受寒冷的痛苦,可是第2天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们用什么去填满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呢?除非四周的树变成果实累累的椰子树,没办法时,还可以勉强充充饥,或许会坚持到返回马永巴的时刻吗?……不过,如何回到这座位于海湾深处的城镇呢?还有5~6海里呢!打信号?……能看见吗?……6海里……游过去?……“波塔莱格雷”号上的水手中,有人能游过去吗?……好了,天亮再想主意吧。
小岛上不像有人。至于那些不好相处,危险的动物,肯定少不了。吉尔达以为一切猿类都来到这里相会了!那岂不是来到齐天大圣的花果山王国了吗?
尽管风云平静,波浪轻轻地拍打着海滩,小岛上遇难者的心情却一刻也不能平静下来。寂静不断遭到搅扰,根本无法入眠。
树林的四周传出奇怪的吼声,听去像似刚果军队的隆隆的战鼓声。哨兵在丛林枝叶下跑来跑去,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到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天明人们才清醒过来。原来小岛是一个四条腿动物盘踞的地方,它们组成了一个部落。这里有巨大的黑猩猩,在几内亚打猎的法国人曾讲过这种动物的勇敢凶猛。
天哪!尽管不能安睡,吉尔达仍对这些漂亮的古动物标本赞赏不已。正是这些塞内加尔猿猴能做出的事情。它们身躯高大,强壮有力,下颚不太突出,眉框稍突起,形状基本正常。当它们鼓起胸脯,使劲揉搓的时候,便发出那类似打鼓的声音。
说实在的,这群猿——足有50多只——怎么会选小岛为家呢?这一切,有谁为我代答呢?正如朱埃勒很快发现的那样,至少,这个长2海里宽1海里的小岛长满了这一热带区所常见的各种树木。毫无疑问,这些树上结的果子是可以吃的,这就使这群四条腿的动物生活有了保障。猴子能以野果,树根,野菜为生,那么人也就可以吃。这是朱埃勒,驳船长和“波塔莱格雷”号的水手们首先想知道的。遇难后,一夜啥也没吃,当然饿得慌,得想法子找到充饥的东西。
这片未开垦的土地上确实生长着野果和树根。生吞这些食物可受不了,除非有猴子那样的肠胃。如能找到火,何不煮熟了吃呢?手头有法国造的火柴,事情不是既简单又可行吗?真幸运,纳吉姆恰好在卢安戈准备了一些吃的,装在小钢盒子里,没有浸一点水。所以,天刚蒙蒙亮,在宿营地的树下,就燃起了一堆篝火。
遇难者都围在篝火旁。昂梯菲尔和赞布哥总算不发火了。他俩拒绝和别人共享这顿原始人的午餐。侵犯小岛的外来户竟然吞食着它们的储备食物,显然不受欢迎。这些动物有的跳来跳去,有的一动不动,作着各种各样的鬼脸,很快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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