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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神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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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敏锐地感觉到了，在我抬脚就要往前走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眼里有着不尽的担忧：“妖儿，别去。”
我明白他的担忧，但我不得不去。我俯下身，轻轻地抚摸他的脑袋，道：“我必须去，因为，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定——！
我定住了烈火，拍拍他，对他微笑道：“保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清风观了。
我不是那个软弱的妖儿了，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了。没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明白了能有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是多么的重要，青琉和霖镜他们对我好，我不能负了他们。
一路走进去，清风观萧瑟了许多，一路上竟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妖怪。走了不久，我总算是明白了，这和霖镜的仙境是异曲同工——我走进了清风观的异次元世界，在推开观门走进来的时候。
我暗暗地提起了心，能做出空间的，显然道行已经直追仙人了。
所幸这个异类空间并没有那么弯弯古道，不像那女鬼的古墓一样让我绕上半天，我径直地走到了清风观大厅。
蔓珠的哥哥——那个清风观真正的主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站在无量天尊法像面前，面对我的到来，却不起一点波澜。
但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露出的那一丝残忍！
“慕容释失败了？”他不动声色地问，好像会失败是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我平静地回答他，“‘蚀仙粉’是什么东西？”
“专门对付你们神仙的东西，”他冷笑，“对付你这种程度的小仙人，已经足矣。”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没想过要杀你，只是你跟了一个不该跟的人。”他冷笑道，“焚天屠我一族，我也要他尝试一下失去所爱的痛苦！”
他的罪过凭什么要我来承担？——话刚要吐出口，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和焚天，还分什么彼此？心里突然堵得很慌，我想起第一次从清涧手里接过他的画像的时候，心情是那么的欣喜，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他罪孽深重。妖怪们可憎，可是他们依旧有活下去的权力，可是，我在这么多可憎的妖怪们的眼中，看到的尽是孤独和对他的仇恨！
我不会傻傻地去问清风观老道士要怎么样才能消除他对焚天的憎恨，他现在是听不下我的话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资格让他听我的话。
“你就像一只蝼蚁一样，进了我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老道轻蔑地搓了搓他的手指，道，“捏死你，比捏死任何人都容易。”
听了他的这句话，我明白过来了，他也和那些妖怪一样，都认为我很弱小，不需要使用法术，就能轻而易举地左右我的命运。
这个或许，是因为我是蝴蝶吧，蝴蝶就是这么脆弱，远不如其他生灵来得那么强健。
“那么你打算怎么杀死我呢？”出乎意外的，在这生死关头，我竟然意外的平静。
老道冷笑一声，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对蔓珠有恩，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的。”
但是不确保我死后对我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吧？我不信地努了努嘴，心里开始计算起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一步……两步……大概有十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不算远，可是我没有把握能使出凤凰真火，让他受到一定的冲击，而无法再爬起来。
凤凰真火是妖怪们的克星，可是青琉说过，道行500年以上的妖怪就不会畏惧我这样的小火焰。若想要得到好效果，就要像那天在竹林里一般，我把凤凰真火一把拍到妖怪脸上的一样……不对，在那之前还有更强的！我想起在土地庙里的那一次，那一次我到底是怎样把女鬼和黑狼怪烧死的？
那一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可能像拍火到妖怪脸上一样随随便便，那一次是为了逃命，可是这一次……我想杀人！所以一定要像在土地庙里的一样，否则一切就是白费。我努力地回想那一次的情况，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抿住了嘴唇，脑袋里还是空空的，那老道已经变化出他的武器了，那是一把中规中矩的长剑，并没有什么特别。
看来，他是打算用最简单的方法了——一剑捅死我。
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我主动向老道走了过去，一步、两步……走过去了，要打哪里才是他的要害？
在我即将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亮出长剑，指在我胸前。我顿住了脚步，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突然这样？他不是以为我很弱，应该对我放下提防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你有杀气，”他冷冰冰地回答我，“真没想到，你一个天上仙子也会有杀气。”他突然手腕一转，人直逼了上来，长剑一横，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想杀我？”他问。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好奇，很好，有好奇，就至少不会马上杀我了。
我僵着嘴巴，没有回答他的话。
现在，他好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弱点可以让我打出凤凰真火的地方，而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冲过来杀人了。现在的我，一样杀人的武器都没有。
不对，他也有弱点的……
“蔓珠呢？”我开口问。
“蔓珠？”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但横在我脖子上的长剑依旧不见有任何一点松动，“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蔓珠没有回来？我记得确保青琉无事之后，她就说怕是兄长担心，先回清风观了……难道她路上贪玩，耽误了回来的时间？不过，这样也好……
“她吃了‘蚀仙粉’。”
长剑突的一抖，伤到了我！我呻吟一声，知道我戳到了他的痛处！
“那她现在怎么样？”老道紧张地抓住我，问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吃下‘蚀仙粉’之后，突然变成空气，消失了。”我不动声色地照搬慕容老爷的话。
老道很慌张，着急到连话都颤抖了：“不、不可能……不可能消失的，‘蚀仙粉’是毒药，吃了会死的……”说着，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没有消失，而是打回了原形。”尤嫌这句话力度不够，我补了一句：“死了！”
老道被震得后退几步，我趁机抢了他手中的剑：“火来！”我把火引上了他的剑，然后一把刺进他心口！！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半响，嘴里慢慢地溢出了鲜血。我把剑一拔，他便倒了下去，但一双眼睛死都闭不上，显然是死不瞑目。
我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由得苦笑，自己都是打算过来杀人的了，怎么杀了人还会感到害怕？傻死了。
再看一眼老道的尸体，他还是凡人老道士的模样，并没有变化回本相。我听说妖怪修炼上千年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那么容易变回本相，想不到是真的。老道的心口“滋滋”地冒出黑烟，我走过去往里一看，里面已经被烧得乌漆抹黑的，原来心脏跳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在害怕之余，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心口是所有人的致命之处，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刺中了心口就会非死即伤。我想，如果刚才我没有用剑把凤凰真火引到老道的心口，只是单单的刺中，那老道一定不会死掉，而是受了伤——但可怕的是，就算是受了重伤，无论是谁，都照样可以用手指捏死我。
我没有想过，杀死一个千年老妖会这么的容易得手，也没有想过，他会对蔓珠如此的关心……
老道死了，幻境的法力慢慢地撤去，不一会儿，我已是站在真正的清风观大厅里。
抬头，是所有来拜神的凡人信徒惊恐的眼神，低头，脚下便是那老道死不瞑目的尸体。
再一次抬头，我骄傲地笑了。
不管，在你们眼中，我杀的是妖怪还是大仙，我都明白，现在的我，和以前单纯的妖儿是不一样的了。
我的往后，是只能一个人自己走下去。
057章 方向
是青琉和霖镜。
他们没事！
我高兴地笑了起来，他们没事，实在太好了！
他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落到我面前，我还没开口就先敲了我一个爆粟：“你去哪儿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害得我们找了好久？”
“你……你们……你们没事吗？”我不敢置信地问道，那老道说了，蚀仙粉是专门为神仙准备的毒药，但是青琉和霖镜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什么手软脚软、眼神迷离、脸色苍白的病状都没有！他们没事！
“我们能有什么事呀？”霖镜“嘿”了一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道：“对了，那个……那么慕容小子的老爹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别去他们那儿了。”
我奇怪：“他对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霖镜皱起了眉头，好像很是嫌恶一般，道：“那老家伙不知道给我们吃了什么，害得我们拉了一阵的肚子……唉，那东西我们吃了会拉肚子，要是给你吃到了，你那小命就没了！”
蚀仙粉！
我心一惊，下意识地捉住霖镜的手，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那、那你们没事吧？”
“说了就是拉肚子，能有什么事呀？”霖镜咧着嘴笑笑，但是眼神却不怀好意地瞄向青琉，嘻笑道：“倒是某个重伤初愈的人，拉得连脚都站不稳了。”
我担心地看向青琉，果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看到我看过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一副“少管我”的模样。我微微放下心来，青琉还能耍脾气，就说明还不是很严重。
“那慕容老爷说你们吃了毒药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担心地问，霖镜哼了一声，道：“什么消失不见？我们当时只是急着找茅房，不小心跑得太快了而已！”
我这下是完全放心了，他们是跑得太快了，所以在凡人的肉眼里看来，闪得太快就是消失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仙境的时候，霖镜也喜欢一会儿出现在我面前，一会儿就闪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只是一个飞遁的法术罢了，没什么奇怪的。
“那你呢？”霖镜笑问，“你跑哪里去了？”
“我……”我刚要告知他我的行踪，突然眼前晃过蔓珠决绝的面容，顿时心里又难受起来。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想说什么了。霖镜难得地善解人意，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转头看向烈火，他紧抿着双唇，一双如火的眼眸此时却散发着冰冷的光，正冷冷地瞧着我身旁的霖镜。他的手藏在身后，我知道的，他那手里握着的，是我的翅膀。我也明白，在霖镜面前，他不会轻易地把翅膀还给我了。
先前的冲动已经淡了下去，我心里升起对青琉和霖镜的感激，如果不是他们的突然出现，我现在已经沦落为下界的妖孽了。
“我想好好想一些事情。”我说。我走到一边去，随便寻了块石头坐下，顺手扯断石头旁边的野草，拨了叶子，便把草杆子衔在嘴边……
我该好好地想想了。
……
当阳光的热度消散下去的时候，我终于想好了！
我站起来，大吼一声：“我想好了！”吼完后，我咧着嘴笑了。那三个家伙都还没有离去，听到我突然的大吼，都吓了一跳，眼神古怪地看了过来。我笑得更开心，怎么，难道我就不可以吼吼么？
“你想什么了？”霖镜最先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好像是在抚慰受伤的耳朵。“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学那些真正上了年纪的老头神仙发呆想事情呀？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大家好商量嘛。”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事实上，他还是耐心地在等在一旁，不打扰我的思考。不仅他这样，青琉和烈火都没有打扰我。我高兴地笑了，他们真的对我很好。
“我现在想做两件事情。”我竖起两根手指，见他们都好奇地望过来，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道：“第一件事，我要学好法术，你们两个，谁做我师傅？”
“……”他们傻愣了一小会儿，才明白过来。霖镜道：“当然是我咯，我功力比较高嘛。”
“去！”青琉不屑地道：“你怎么可能教好妖儿，这个师傅当然由我来做！”
“你能行吗？”霖镜也很鄙视，“你法力又不够我高，能教得好妖儿么？别越教越差了，还是我来吧，你不行的。”说完摆了摆手，好像青琉真的不行一般。
青琉居然没有火冒三丈，平静却又得意地道：“你觉得你比我更会教妖儿么？你觉得你会懂得我们羽族一丁半点的法术么？”
“……”霖镜被堵住话了，垂头丧气地退到一边去，似乎真的放弃了教导权。我奇怪了：“教我法术，和羽族有什么关系？”
青琉蔑视地看了我一眼，道：“你用的那是凤凰真火，你说和我们羽族有什么关系？笨蛋！”
“哦……”我明白地点点头，对哦，我用的凤凰真火，现在的确是曾经作为凤凰下属的青琉来指导怎么使用凤凰真火最适合不过了。
烈火不满意地飞了起来，小小的模样，却傲气冲天：“照我来看，妖儿你什么法术都不用学，让我来保护就好了。”
“去，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对了……”青琉不悦地捉住烈火，“我好像还没和你好好算算把我封印起来的帐呢！”
我笑着把烈火抢过来，不让青琉算账：“烈火还是个小孩子，你就不要和他计较那么多了嘛，师傅~~”
“师傅”两个字好像放彩炮一样，戳中了青琉的心，他一下就心花怒放了，笑眯眯地道：“对对对，为师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的，这有损为师的形象，哈哈~~！”
我笑笑，把烈火放了下来，青琉和霖镜脾性虽然大有不同，但是都像个老顽童一样，哄一下就会高兴地飞上天去了，当然，哄不好就是炸毛了。
烈火不解地看着我，道：“有我保护你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学法术？学法术很辛苦的。”
我摸摸他的头，微笑不语。他没有和我一起被众多妖怪追捕过，他不知道那种恐惧，并不知道那种有心无力地逃命感觉。或许会有人能足够强大，能保护我，可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
更何况……我想起了蔓珠，黯淡了下来，以后她会是我的敌人，虽然最后一次作为朋友的身份交手的时候，她还好心地提醒我，我的法术不如她……
躲得过明杀，躲不过暗箭，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坦然自若地解决麻烦吧？
就像殒一样。
“那第二件事呢？”蹲在一边的霖镜突然开口问，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道：“我失忆了，没有办法回复记忆，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对我过去十分熟悉的人，去向他询问我的过去。”
青琉皱起了眉，奇怪地问道：“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是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也没见你说要去找回记忆，怎么现在突然想要去找了呢？”
我平静地回答他：“因为我以前不敢去找，但是现在我必须去找回来。”
青琉苦着脸，挠挠头，想了半天，才摇头道：“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霖镜道，“失忆了就要找回记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要那么白痴好不好？把妖儿教给你教，我真不放心！”
“你……”
我赶紧插进去，不然他们吵起来。等他们冷静了，我才笑着对青琉解释道：“一个人，不可以没有过去——我以前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去找回来。我现在想明白了，虽然我有不敢想起的过去，但是那过去里面也有美好的回忆，也有许多不能忘记的人。如果忘记了，等再见面的时候却不记得她……”想起蔓珠，我微微黯然：“不小心伤害了她……那是意见多么可惜的事情呀，所以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必须要找回我的过去！”
青琉明白了：“说了这么多，就是要找回记忆对吧？说吧，你要找谁？我们一定帮你找到！”
我高兴地点头，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殒！”
只有殒的话，我才相信。
青琉的嘴歪了：“那个……那个冒充你爹的魔头？不行不行，他是魔，不许你和他接触！”
我皱起了眉，顶撞道：“我不管，我就要找他。”
“别找他了，”烈火拉拉我的衣服，道，“你要知道你的过去，可以问我啊，我比他还知道得清楚。”
“说谎小心鼻子变长！”我拧了拧他的粉嫩小脸蛋，回头认真地对青琉道：“我只相信殒的话，别人的话我不相信！”
“你……”
“哎，”霖镜拉住了青琉，对我笑了一笑，冲青琉道：“妖儿相信那个人，那就说明那个人是可信的，这有什么怀疑的，你真是笨蛋！”
“你……！”
“你什么你！笨死了，你稍微相信我们妖儿一下会死啊！”霖镜不爽地努努嘴，成功地把青琉的不满压了下去。他转头对我温柔地笑道：“妖儿，在你决定做这两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我奇怪：“还有什么事情？”
“慕容云飞。”
058章 挣扎
好客来客栈。
我呆呆地瞪着眼前的木桌，脑里却不断地回想起在那无名山顶上，霖镜对我说的话——
“你，真的喜欢他吗？”
“在你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你对他有半点爱意。我是过来人，我也经历过这些事情，所以我看得出来——你，并没有对他动情。”
“就算你真的对他动情了，我希望你能放下这段妄想，因为你不是普通的仙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无法变成一个真正的凡人，和他白头偕老。我见过许多仙凡之恋，没有一个是得善终的，纵使没有天庭阻扰，也没人到最后能真正的在一起。”
“妖儿，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相爱并不是一件小事，它意味着两个人要彼此接受对方的世界，一起去承担对方的孽障。你是仙，他是凡人，你的孽障将由他来承担——你觉得，一个凡人能去承受得住因你而来的纷争吗？”
……
好像，不能。
若有一日，云飞和我一起被众妖追杀，他能逃得过吗？
在凡人之中，他或许已经做到足够强大了，可是面对妖呢？我黯然地垂下眼睑——无论再怎么强大的人，在妖的面前，照样是脆弱，不堪一击。
云飞的剑，挡不住妖的法术。
我泄气地垂下脑袋，突然又想起在那荒山上青琉的欲言又止——
“妖儿，我有话要对你说。”青琉抓住我的手，神色是难得的认真肃穆，让我不由得倾耳。但是霖镜却拉开了青琉，笑道：“等妖儿处理完了这件事再说吧，事情一起上去，妖儿还不被弄得头昏？说你笨就是笨！”
……
那个时候，青琉到底想说什么呢？我托着下巴想，他到底想说什么呢？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他那么认真？
“……”不对！我猛地一敲脑袋，我不是在想着怎么处理云飞的事情吗？怎么又想到另外一边去了？这样想着，我又泄气起来，我就是这样，只要一想到云飞的事，想不了多久，又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样心不在焉……
我……真的如霖镜说的那样，对云飞毫无感情吗？
可是……我努力地回想起和云飞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却发现记忆里空无一物，里面塞得满满的是最近的遭遇，而他却不知道被塞到那个角落里去了。我无奈地叹气，或许，我真的对云飞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可是他是焚天呐！我爱得那么深的人，难道真的要我把他当作路边的陌生炫？
不行，我做不到！我猛地摇头，赶紧把霖镜白日里说的那些让我动摇的话全都甩了出去！
我来这人世就是为焚天而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又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他！
“你……这抬头低头，又摇头的，到底有没有想清楚呀？”霖镜支在桌上，不耐烦地说道，“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榆木脑子的，想半天还没想清楚？这种事情当断则断，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旁的烈火听了直点头。
我字字铿锵地道：“我决定了——我不放手！”
霖镜手一歪，托着的下巴差点掉到桌子上了。青琉叹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朝我挑了挑，道：“你可想清楚了，我现在也和你说清楚了，你如果要和我学法术，可是要练个……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都有的，你说那慕容小子到那个时候，有没有变老变丑？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要他？”
“我……”
“哎，现在可说好了，你要么和我学法术，要么就去和慕容小子谈情说爱，就这两个选择，没第三选择！”
“你……”我急了，他那样子好像已经吃定了我，我急，却又想不到怎么办，支吾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们别逼我！”
青琉道：“我没逼你，我这是为你好。”
“你就是在逼我！”我嘟起了嘴，这明说暗说的，不都是不想我和云飞在一起吗？这不是逼我，那又是什么？！
“妖儿，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啊。”霖镜温吞地道，“我也和你明说了吧，我和青琉都不同意你和慕容小子在一起，我们说让你好好想想，只是怕你想不通，钻牛角尖，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你也知道的，我们不同意你和慕容小子在一起，有的是办法把你带走——困起来。”
我愣住了，霖镜的嘴角浅浅地勾着，眼神柔柔地望着我，却又有着不容反抗的意味在里面。
我一下子卸了声，低下头去。
对了，霖镜是龙族的前族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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