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神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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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感到一点儿安慰，那些苦受牢狱之灾的人们心神还未必完全失守，至少，他们还知道离开。也许他们会很快就被捉回来，但是我想，就算是短暂的自由，他们也愿意以生命去换取吧。

回头一看，看到云飞和仙儿震惊的表情，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紫璃，道：“你是魔？”

紫璃倒是不避讳地回答道：“是。”

“你……”

我赶紧拉拉云飞的衣袖，低声对他道：“她是青琉的妹妹，不会伤我们的。”

我这般违心的说法，却让云飞放下了心。

我抬头问紫璃：“紫璃，我把重犯放走，羽族真的会全体遭殃吗？”

紫璃道：“那会那么惨？那家伙说的全族不过是羽族的一个分支，黑鸦一族，唉，就是乌鸦了。”

“哦。”我这才放心下来。

“走。”紫璃轻声道，她灵活的身影带着我们避开了所有岗哨，潜进了屋子内部。

这样的潜入是理所当然的容易，因为黑鸦族多数人都外出擒拿逃犯了，内部空虚，自然让我们轻易潜入。

我们一路有惊无险地潜入了内部，紫璃指着一个房间道：“那就是青阳老头儿的房间。”

我惊讶：“这是他的房间？可是没有守卫呀！”老头是这里的最高领导人，没有理由会没有人守着他的房间呀。

紫璃笑道：“那老头儿平日就是过于自负，从来就没有让人来守过他的屋子。他大概是料不到我们会返回来，所以才会疏于防守吧。”说着她笑出声来：“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我会返回来呢。”

“嗯。”我笑笑，青阳料不到的变数，其实是我。

“进去。”紫璃带着我潜进去，一进去就看到老头虚弱地躺在摇摇椅上，闭目养神。呵，看来我们这一趟来得根本就不费一点功夫。

我轻声道：“他真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会吧，那个极有心计的老头不会在使诈，在设陷阱，请我们入瓮吧？

紫璃笑道：“我打他的那一掌可是使出了全部功力，他怎么可能不受重伤？”

她施了法，布上结界，让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后，便大咧咧地向老头走去了。“喂，青阳老头！我回来了！”她不留情地抓起青阳的衣服，把他拎起来，连扇了他几巴掌，总算是把人给叫醒了。

我惊讶地看着青阳，那昨日还神采奕奕的老人家如今好像苍老了几百岁，双眼凹陷，皱纹密布，像是一个痨病已久的老人家，命不久矣一般。

难道，失去儿子真的让这个没心肝的老头如此大受打击吗？

紫璃把老头丢回椅子上，自己搬来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像是审问犯人一般，道：“青阳老头，我有话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后果很严重！”

青阳咳嗽几声，撩眼看了紫璃一会儿，才垂下眼睑，哼笑道：“你要问什么？我老人家已经一脚踏入棺材里了，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言下之意，似乎是不愿回答紫璃的任何一个问题。但是紫璃似乎并不在意，她笑道：“你人老了，杀你实在是太没意思，但是，若是外面的那群年轻人呢？”她猛地凑近老头，揪起他的衣服，恶狠狠地道：“青阳！我会把你绑起来，吊在罪林里最高的那棵树上，当着你的面，把罪林里的所有人全杀光！”

087章　潜上天

老头儿脸色苍白：“你究竟想怎么样？”

紫璃嘿嘿地笑道：“我说，我只想问你些事，你若乖乖合作，我自然会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不为难你。但你不肯合作，我就和我说的那样，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你敢！”

紫璃微笑：“我相信你听过我在魔界的名头，天界的未央一族……”她放慢了语气：“是我一手杀尽的，是送给你们天界的一份大礼。”

“你……你……”老头几个“你”下来，气喘吁吁，似乎快喘不过气了。

等老头顺了气，紫璃噙笑道：“可想清楚了？”

“……”老头喘着气，颓败地道：“你问吧。”

“青琉在哪里？”

老头摇头：“我不知道，自从他五年前离开栖凤山之后，天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紫璃疑惑地转头看我，似乎发现了我话里的语病。我呵呵地笑笑，走过去，接手审讯：“青琉和霖镜在一起上的天庭，我听说霖镜出事了，所以才赶过来寻找他的。爷爷，你能和我说说霖镜的事吗？”

老头眯了眼看我，冷笑一声，道：“小丫头，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你昨天上一刻还甜甜地叫我爷爷，下一刻就临阵投敌了！”

我道：“是你先要杀我的，我自认为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羽族的事情，我也不认为我‘娘’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羽族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生死？是你不仁，我才不义的。”

“违反天条，与外族人私通生子，本就是不该！是该死！”

我愤怒地抓住他的衣领，刚扬起拳头就被一个人抓住了，回头一看，是紫璃。

“别学青琉冲动，”她微笑道：“那样不好。也别和该死的天界人说什么天条戒律，他们的脑子和石头一样硬，根本就不开化，说了也是白说，你只要记得你‘娘亲’是无罪的就可以了。”

“……”我慢慢地放下了拳头。

“你想问些什么？”紫璃问。

我道：“青琉在哪里？”

“还骗我？”她温柔地微笑，我脸一红，我这蹩脚的谎言早就被拆穿了……我讷讷地道：“我想知道，现在羽族内是什么样的情景。”

“原来是这件事。”她笑了，不知怎么回事，我见她眯着眼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很像殒。她道：“这件事问我就好了，我大概也清楚一些。”

我脸抽了一下，心想你这家伙说的话，一半真话一半谎言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我怎么敢听？只怕一听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权当了真话吧。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嘴上依然讨巧地问道：“那，你能都告诉我吗？”

她斜眼看我：“只是问霖镜的事情吗？”

“嗯。”我不敢多问些什么，忙点头应是。

紫璃也许猜出了我还在说谎，又也许没猜出来，但是她还是没有多加追问，而是道：“以天魔界日来算，五日前，前水族龙王出现在羽族翰墨之地，不知是为何原因。他的出现激怒了镇守翰墨之地的羽族长老，双方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

这个消息我已经知道了！我暗里焦急，忍不住问道：“那羽族呢？羽族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紫璃微笑着看我，那双狡黠的眼睛似乎在说：你果然不是在问霖镜的事。她笑道：“想不到你对羽族还是蛮关心的嘛。”

我脸又是一红，道：“因为……因为……”

紫璃微微一笑，没有追究太多，道：“羽族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知道，羽族的焚天**了，他要娶水族公主氤氲以平息羽族与水族的争斗。”

我如同被千年寒潭之水泼了一身一般，浑身僵住了，不敢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焚天**了？我惊恐地看着云飞，他的面容一如画中的那般俊俏和飞扬，他……他不才是焚天吗？怎么紫璃会说焚天**了？

云飞不才是焚天吗？！

只听见紫璃道：“这个消息来源，我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毕竟羽族的焚天已经消失一百多年了，前不久下界才有传言他已经转世了，现在天界又传他回羽族了……我并不知道这消息可靠不可靠，也许这是真的，也也许，是天界为了欺骗魔界，以保一时安宁的谋略。”紫璃笑笑，道：“这个谁又清楚呢？

我再看一眼云飞，慌乱的心似乎不那么乱了，紫璃都说了，这只是也许而已，未必是真的……

紫璃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青阳老头，他应该比我知道得要多些。”

我转头去看老头，他虚弱地躺在椅子上，似乎喘出了这口气，下一口气就出不来了。我不禁怀疑，我问他话，他似乎还有气回答我。

但是他还是有气的，他看到我在看着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虚弱地挥挥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不知道，我在下界镇守三百年了，天界的事早已不过问，你来这儿，是问错人了。”

“鬼才信你的话！”紫璃咧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拉住紫璃，制止住了她对老头的逼问，我黯然地摇了摇头，道：“算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紫璃还想说些什么，我赶紧拉住她：“算了。”

算了，虽然我对这老头谈不上什么好感，但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若再逼问他就太惨无人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紫璃问，我摇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时候，紫璃道：“那要不要上天，去打探一下虚实？”

“……”也许，真的只有上天，才能打听到真相了。

我最不想走的一步棋，最后还是要走了。

我悲哀地看了云飞一眼，苍白地笑了。

我希望，答案是后者。

***

五重天晬天。

我想不到羽族居然是位于五重天，我以为，凭着它高高在上的地位，理应是位于九重天。

紫璃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难道你以为谁都可以上九重天的？九重天是高神之所在，羽族只有族长凤凰才可在九重天上有自己的行宫，他人不得擅自登上九重天。”

我尴尬地笑笑，我第一次感觉到奇怪，如果说我只是失忆，可是为什么有好多神仙都不认识？一些本能该记住的常识，却一点都记不住，难道那忘忧草的效果真有这般神通广大？

紫璃对天界的路是驾轻就熟，她领着我们一路前行，居然没有碰上多少巡逻天兵。紫璃道，那是她以前还是仙家之时，常与娘亲青琉偷溜下界的缘故，这天界有那条小径私通凡间，她尽数知道。

但我却不觉得是如此。

她已经离开天界五百多年，人间一日都能起变化，更何况是五百年？这天界的巡逻士兵理应是有巡逻顺序的，他们理应是天界防卫线，又怎么可能会五百年来都不起一点变化？

我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其实魔界根本就已经掌握了天界的防卫线，否则不会任紫璃如此轻易带着我们这三个蹩脚的“仙人”偷偷潜入。

前行中，我们掠过一队天兵的上方，本以为他们会和之前遇到的天兵一半，匆匆看我们一眼，认定我们是仙人，便会按着自己的路线继续巡逻，没想到他们突然拦下了我们。

难道是紫璃的身份被识破了吗？

我忍不住大汗淋淋。

但紫璃却显得十分镇定：“诸位仙兵，不知拦下我们可有何事？”

为首的天兵长矛一指我身后，道：“他们似乎是刚成仙的小仙，本应在一重天，怎么越矩上了五重天？”

088章　一路无阻

我吓得浑身冷汗，僵硬得难以动弹。

怎么办？被识破了！这么多天兵，紫璃能打得过吗？

在这危急关头，却见紫璃巧笑嫣然：“这位兄弟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是这几位徒儿上天来给他们长见识的，难道，这也不许么？”

领头天兵道：“不是不许，若是往日上仙您带徒儿来游，是许的，可是近日上头交代了，羽主大婚，需加强警备，以防魔界趁虚而入，还望上仙您能见谅。”

言下之意，似是在婉言劝紫璃带我们往返。我觉得奇怪，紫璃明明就是一个明显的大魔头，怎么到了这里，却成能让五重天天兵口中恭敬的上仙了？

紫璃凤眼一瞪，嗔道：“我们族长大婚，我带徒儿回来参加婚宴，这都不许吗？”

领头天兵道：“上仙莫让小将为难……”

“是你在为难我！”紫璃鼓起脸颊，像一个淘气的小女孩子般，她一把拉过我，道：“这是羽族的孩子，可以和我一起**吧？”

领头天兵干笑着打量我，我估计，他压根就看不出我有那些特征是显示我是羽族人的……

紫璃不耐烦地打断领头天兵古怪眼神的打量，道：“别看了，她是羽族与外族的混血儿，你看不出她有那些像是羽族人的！”

“哦……”

喂喂喂，不会真的把那离奇的身世真套到我身上了吧？

听到领头天兵讪讪的回答，紫璃又一指云飞和仙儿，道：“这是两个刚成仙的小娃儿，我收作土地了，他们都有作战天赋，我打算带他们到羽族登记仙籍，让他们参军，也好为准备到来的仙魔之战效力一番。”

“可是……”

紫璃没有给他可是的机会了，她错身上去，不知道给领头天兵看了什么，那天兵便喏喏地下去了。

一句话都没有再多问！我惊讶地问紫璃：“你给他看什么了？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紫璃咧嘴笑了笑，把手中的木牌给我看了一下，那是一个刻了青阳两字的令牌，我有些不解，只听她道：“这是羽族长老的令牌，羽族长老有七重天的仙籍，他们五重天的人，不敢拦。”

“你是什么时候拿的？”

“当然是揍青阳的时候，顺手从他身上摸来的咯。”她嘻嘻地笑道，浑然没有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以为你是神仙的？”

“从小偷溜习惯了，知道怎么控制仙气外露。唉……”她拍拍我脑袋，道：“这个，等你再大一些，说不定自己也就会了，那仙气魔气也就那么一回事。”

我呵呵地干笑，若真的就那么一回事，那……那要是所有的魔都知道怎么将魔气转换为仙气，那岂不是会潜入许多魔？那天界岂不就是大乱了？

紫璃大咧咧的，没有看穿我虚伪的笑容，又或者，她艺高人胆大，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才会不管我有没有什么鬼心眼。她笑呵呵地在前面带路，我看到云飞和仙儿一脸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在疑惑些什么。

他们瞧见我回头看他们，立即拉了我一把，悄声问道：“不是说神仙不许动凡心吗？怎么你会是羽族和外族的孩子？”

我笑笑，偷眼看了一下紫璃，见她并没有注意我们，便低声回答他们：“可以娶亲生子的是天生仙族，从凡间修炼成仙的，一律不许涉及情爱。因为毕竟修炼成仙的仙人和天生仙族不同，他们的修炼是以清心寡欲为基础，一点一点修来的，若是涉及情爱，会容易扰动根基，修为尽毁一旦。”

仙儿脸色白了一下：“真可怕。”

“嗯。”我担忧地看着他们，他们本就不是常规成仙的，更何况还是一对恋人，那仙根更是容易动摇了……

“想不到天界也有征兵的。”仙儿喃喃道。

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然你当天兵是从何而来？”

“那个紫璃究竟是什么炫？”云飞担忧地问，他们没理由不担忧，就连我，也很担忧……

“别问那么多了……”我低低地道，抬头看了一眼紫璃，只见她回眼邪邪地笑着，我忍不住一哆嗦，觉得她神通广大，我在她眼皮底下，无论是小动作，她都一清二楚。

***

紫璃带我们飞进了一个林子里。一进去云飞就不满地嘟囔道：“怎么又是林子？”

紫璃笑道：“羽族都是飞禽，不住林子里，怎么对得起你们人间的话——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噗！”仙儿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让紫璃呆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听到紫璃一声赞叹：“姑娘长得真漂亮，我走遍仙魔两界，很少见到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仙儿脸一红，羞涩地问道：“真的么？”

“可不是么。”紫璃笑眯眯地道：“不过你笑起来的时候才好看，老是不笑，就丑得很啦！”

“……”

我这才注意到，从见面到现在，仙儿一直都很沉默，除了成仙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笑过。

紫璃笑得温柔：“所以，美丽的姑娘，你能帮我做一件事么？”

我瞪目，难怪相处了那么久，紫璃到现在才赞扬仙儿的美貌，那果然是有目的的！但是……我泄气地想到，我们自己心里都明白，若是她真的想要做什么，我们根本就管不着，也只能是听她的摆布……

“刚才妖儿也和你们说过了，这天界有天生仙族和从地上修炼成仙的两种仙人，修炼成仙的仙人根基最稳，仙心更是难以动摇，但是天生仙族就不如此。他们因为是天生仙族，而不需要修心养性，所以仙心很容易动摇。现在我们就要进的是羽族地盘，不可能再像那样糊弄过去了，羽族的人多数都认识自己人，我们要进去还用老借口未必可行，到时候仙儿就要帮个忙，用美色诱惑住外围士兵……”

“不行！”紫璃还未说完，云飞就怒不可赦地打断了他。

紫璃斜了他一眼，冷笑：“那我便把你们丢在这里，让巡逻的士兵把你们都给捉了去！”

“……”

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的境地，仙儿笑道：“好了好了，不就是美色诱惑嘛，这个……我会呀，我未必会吃亏，就是那么一站，也算是美色诱惑了……云飞你就别担心了，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我们也都不会有事的。”

她的笑容让云飞冷静下来了，却还是担忧：“可是我……我不想让你去勾引别的男人……”

“我不会有事的，有你在，你会让别人平白占我的便宜么？”

“……”云飞担忧地看着仙儿，许久，才勉强地笑着点点头。

我，也一样笑得勉强。

云飞，果然至始至终，你喜欢的只有仙儿一个！

突然——

“你们是何人！”一声大喝震击到心头，我惊吓地转头看去，又是一队卫兵！

他们铠甲上印有双翼徽章，显然是羽族的士兵！

我僵住，不知所措。

紫璃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把青阳的令牌递了上去：“我奉青阳长老之命，带徒弟们上来恭贺族长大婚！”

带头士兵接过令牌看了看，确认无误后，退还给了紫璃：“你是青阳长老什么炫？”

“我是他儿媳妇。”紫璃呵呵地笑道。

带头士兵也高兴地笑了：“哟，青阳长老什么时候给天宇少爷办了这么一件喜事，都不和族里的人说一声？”

紫璃道：“老爷子面子薄，觉得被放逐到凡间很丢脸，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对族里的人说了。小仙这还是软磨硬泡，才得到老爷子的同意，这才有机会上天一趟，来祝贺族长大婚呐！”

“原来如此，那天宇少爷怎么没随你来呀？”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外人在照顾他呢。”

“哎呀，这事儿可不好呀，待会儿你见了族长，一定和他说说青阳长老的近况，让他把青阳长老召**里养病才好。”他顿了顿，可能觉得紫璃是一个第一次上天的小仙，又多解释了一句：“青阳长老是天帝判下去的，族里也就只有族长才有权力把他召回来了。”

“嗯嗯！”紫璃一副兴奋的样子，“谢谢大哥提点了！”忽而一转忧色：“可是族长……会见我么？”

那带头士兵道：“你去参加他的婚宴，保准能见到！只可惜，最近族里加强防备了，我们这些卫部的人都一齐出动了，否则呀，我也想去参加族长的婚礼！”

紫璃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那真是可惜了……”

我在一旁看着他们唠叨，似乎那队士兵都没有一个人起疑心的，心里也就松下了一口气，没认出，那便就好……

忽然，我瞧见不远处有一抹红一闪而逝。

那……是烈火？

089章　各怀鬼胎

我精神一振，那红影一闪而逝，我怕自己看错，眨了眨眼，再一次看去，那棵大树之后已经没有了红色的影子。

是看错了吧……我有些失落，但下一刻那树后面就探出一个小脑袋了——是烈火没错！

烈火朝我眨了眨眼，又躲了回去。我会意，走上去拉了拉紫璃，撒娇道：“师傅~~我们快走吧，徒儿想去看看羽族是怎么个样子的了~~”

紫璃露出尴尬的笑容，无奈地对领头士兵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呀，我徒弟有点儿不耐烦了……”

“年轻人本就如此，耐不下心嘛。”领头士兵理解地笑笑，回头对他的手下道：“我们走！”

他们很快就走了，等再也看不见他们，我提着的心总算是完全放下了。忽然听到紫璃调笑声：“小妖儿，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和我如此亲热呀！”

我这才发觉自己紧张得紧抱着她的手臂，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赶紧推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小妖儿，你这么急着支走他们，究竟有什么事呀？”她笑道：“我好久都没回羽族了，还想和那族人多说些话呢！”

骗人！我不信地撇撇嘴，才不相信她会有这些和族人亲热的想法呢，一个没良心的大魔头……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抬头，问：“其实你一个人就可以摆平这些士兵的，为什么刚才还和我们说需要仙儿去做那些事？！”

“你说呢？”

她嫣然笑着，邪恶却又魅惑。对着这么美丽的笑容，我却感到森森寒意……

那些话，其实是没有什么作战意义的，但她这么做究竟想做什么？想做给谁看？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只是一句话，但是却挑拨了三个人的心……

那一场戏，是做给我看的。

“那边的小鬼，你可以出来了。”紫璃突然扬声道，我愤恨地看向烈火的藏身处，只见烈火鼓着小脸飘了出来。我很不高兴他就这么无反抗地出来了，他平时不是很机灵吗？难道他看不出来紫璃不是好人吗？怎么还这么乖巧地出来了？

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宁愿烈火被那些巡逻的天兵抓回去，也不要他和紫璃太近。